吼得那麼凶,害她醒來時,耳朵里都在嗡嗡作響。
睜眼,柔耳朵的同時環顧四周。不是營帳,這是哪里啊?
伽藍呆了呆。這里也不像是普通的民居吧?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忍不住狐疑地下床,左右看看,木板床一張、木桌一張、角落里零散地放著一些東西,石爐里燒著旺旺的火,然後,沒了。
好像是獵人的木屋?
奇怪,她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小主子人呢?
推開木門,伽藍被房門口西個超級魁梧的門神嚇一跳。
"呼!"她猛拍胸口,"你們是誰?"
兩個門神雙手抱胸,同時很酷地轉頭看向伽藍,聲音整齊劃一,"韓大人的隨身侍衛,領命保護小姐的。"
小姐?第一次被人家叫小姐,真有點怪怪的。
"那,小主子去哪里了?"
"去鏟除薩滿余部,應該快回來了。"
啊,對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被她忘記了!伽藍不由分說,就要沖出去找韓銳。
"喂喂喂,你們做什麼?放開我,趕快放開我啦!"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騰空的兩只小腳在空氣里踢騰,那兩個超級魁梧的侍衛竟然用四只鐵一樣的胳膊把她架起來了?
"主子的命令,小姐暫且在這等著,他很快就會來接你。"侍衛甲面無表情地講完,點頭示意同伴,謹慎小心地放下她。
之後,兩個人馬上又回復原姿態,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瞪向前方。
"啊!"伽藍尖叫一聲,氣急敗壞地把木門重重甩上。
她爬上床,盤著腿、抱著胸口生悶氣。
韓銳來到小木屋。看到的就是她氣嘟嘟的模樣。
"哼!"伽藍轉過頭故意不看他。
他不禁失笑。"我都沒找你算帳了,你竟然還敢給我擺出這副姿態。"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尖,"我犯了什麼錯嗎?"
"你沒犯什麼錯嗎?竟然想落跑,等回到營帳。我倒要好好問你。你想跑去哪里?"
"哈哈、哈哈。"伽藍傻笑,"小主子追來前還沒有進自己的營帳嗎?"
"沒有,捉你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工夫回營帳,怎麼?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烏雲罩頂的感覺又回來了,韓銳皺眉,瞪著眼前一臉討好笑容的女人。
"我才不敢呢!"連忙用力擺手。她可不傻,雖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寧願孬種點,能逃一時是一時。
"最好是這樣!"
貴公子姿態優雅地步向床邊,但他是不會坐上去的,因為他有潔癖。
"快點過來,我抱你回去。"
"哈哈,不要,不要,我身上很髒呢!"伽藍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見的聲音小聲咕噥,"我又不是不想活了,做了壞事,還這樣勞駕你,肯定會被罵得很慘。"
"你在說什麼?"韓銳突然湊過來,想听清楚她嘰嘰咕咕地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趕緊閉上嘴巴,陪笑說道︰"沒,沒啥啦,我自己走就好了。"
"不行!你是要自己乖乖過來,還是要我使用蠻力?到時候若是一不小心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他不懷好意地模模下巴,眼里赤果果的熱情讓伽藍羞紅了臉蛋。啊,小主子越大越壞,以後她都要跟著他。肯定會被欺負死的。
韓銳雙手一伸,口氣惡劣,"還不快點過來,女人!拖拖拉拉的。"
"知道了啦!"他是惡魔,他一定是惡魔!烏蘭珠一定是騙她的,他哪一點像是喜歡她的樣子?對她的態度還是那麼惡劣。
伽藍一邊埋怨一邊挪過去,韓銳等得不耐煩,兩只大手一抓,把
她逮進懷中,像抱小寶寶一樣,整個兒圈進他厚實寬大的懷抱里。
小主子真的長大了,在他懷里,她竟然有一種躲進避風港的踏實感,就好像只要一直待在他懷中,她就不需要再去擔心外面的風雨,只要一直看著他、愛著他就可以了。
那種幸福的感覺一定很有吸引力,因為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肯定,她愛他,而且可以一直一直愛下去。
"傻啦?"她那呆呆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韓銳忍不住要欺負她一下,惡作劇地故意在她女敕女敕的臉蛋上啾了一個很重的吻。
"啊,好痛!"伽藍抱著快燒著的臉蛋,哀怨地蹬了他一眼。
他討厭死了,而且總是這樣,前一秒讓她覺得他很可愛,後一秒就恨不得給他一腳。
她現在是越來越暴力了!
"幸好你聰明,這件事情總算是有個善了。否則,有你好看的!"惡狠狠地說完,韓銳就吻住那愛折磨人的小嘴,百般憐愛。
好不容易從快窒息的熱吻中回神,伽藍就發現他那雙深黑的眼楮里燃燒起熱辣辣的火焰。
黑色的服楮更深邃了。寫滿了和渴求。
"這里不行!"她反射性地用雙手遮住他深邃的眼楮,"回去好不好?回去伽藍任憑你處置。"
韓銳笑得更壞了,"這可是你說的!"
"走啦走啦。"她猛拍他胸脯,藉以轉移尷尬,"對了,烏蘭珠怎麼樣了?沒什麼事情吧?"
一說到烏蘭珠,韓銳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小主子好像很在乎她嘛。"伽藍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
"屁,是藍諾那個家伙,竟然不吭一聲就把人帶走了,真是混蛋!雖說烏蘭珠是留在這里做人質的,但她父親以後若變成薩滿人的新王,向我要人怎麼辦?"
"啊,你是說烏蘭珠被太子殿下帶走了?"
"是,不過既然他不仁,那麼我也不必多有義氣,非讓那小子知道一下什麼叫尊重兄長!"
伽藍背上升起一陣寒意,太子殿下好可憐啊,惹上一個大魔頭!
"那個,小主子你會怎麼對付他?"她問得格外小心翼翼。
韓銳低下頭,俊美臉龐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最想得到的,我偏偏讓他得不到,讓他在渴求中生氣、憤怒,最後絕望。"
"呃!"伽藍無語。
慘了,她是不是上了賊船了?
咱!韓銳拍了一下她的,"想什麼呢?與其擔心別人,你還不如先擔心自己吧,竟然敢給我偷跑,回去一定要好好處罰你!"
伽藍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一片狼籍的營帳中。
"啊,不要,討厭……"
伽藍扭著腰,想逃過那太過激烈火熱的懲罰,可是他有力的雙臂立即握住她縴細的柳腰,把她拖回自己的懷抱。
"你做了什麼好事才這樣的?"韓銳惱怒低吼,像只急躁的暴龍。這小女人太知道怎麼惹火他了,偏偏他舍不得真的懲罰她,只能重重狠狠地愛她,讓她火熱到不能呼吸。
"嗚嗚,都是你的錯,你討厭,是你對烏蘭珠好,我才會那樣子的,都是你的錯。"
伽藍拼命扭腰,不想要被他抓到。他每一個地方都好燙、好堅硬,她有點怕,只想逃得遠遠的。
"笨女人,我只不過是想逼藍諾那家伙現身而已!"他把她整個鎮壓在自己身下,十指扣住她到處亂抓的小手,"不許再亂動,否則……"
"我偏不,小主子最壞了,你最討厭了!"伽藍嗚咽著掙扎扭動。
"要命的女人!"韓銳低哮,"這可是你自找的!"再也控制不住那火熱的,他從後面重重挺進她溫暖濕潤的身體。
"啊!"伽藍向後仰起,背部直至頭部形成的絕美線條,讓韓銳情潮來得更加洶涌。
"你才最討厭,都是你的錯,你讓我從小就只能看見你,都是你讓我那麼依賴你,都是你讓我變得不像我自己,都是你,你這個壞蛋,你成了我完美人生中唯一的弱點,你說,你怎麼賠我?"
他咆哮著、低吼著,不斷翻騰她、廝磨她柔女敕濕潤的身體,咬著她粉女敕的侞尖,十指緊緊相扣。
韓銳流淚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那麼愛一個女人。
伽藍在火熱的昏亂中搖亂了一頭烏黑長發,她拼命喘氣,覺得自己快被那瘋狂逼至絕境,"求你,慢一點,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就是要這樣,就是要你知道。下次不準你不在我身邊,難道你不知道我會害怕嗎?"
害怕?
伽藍怔住了,濕潤的雙眸看著他。他激情中有些扭曲的臉,看起來竟是似乎有點痛苦、不確定?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會了。"伸出雙臂,抱住他,雙腿圈住他勁瘦的腰,因為他很在乎她的表情,讓她的心有點疼了。
"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記住你的話,不許讓我擔心,以後只要乖乖給我疼就好了,不許反抗我,不許隨便離開我,不許……"
伽藍吻住他。這個男人真是的,想控制她的自由啊?那她未來的日子豈不是很難過?一天到晚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他那麼霸道又愛損人,她會被他的毒舌逼瘋的!
她的主動,讓韓銳更加激動,動作更加狂野,咬著她嬌女敕的嘴唇,他恨不得把這甜蜜小妞吃進肚子里,省得她到處作亂。
"啊!"伽藍尖叫,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只能隨著他深深沉淪于歡愛中直到崩潰。
伽藍窩在他懷中拼命喘氣,身體仍在顫抖,她還未從那璀璨歡樂極致中恢復,他卻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大手佣懶地柔撫著她軟女敕的嬌侞,臉埋在她胸口磨蹭。
"你好重,不準壓我啦。"氣喘吁吁地講完,她沒力氣了。
"可是這樣好舒服!"他得寸進尺地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這樣,你就不能隨便逃跑了。"
"你,真是!"她朝天翻了個白眼。
韓銳不說話,專心致志地享受著她滑女敕粉紅肌膚,仍埋在她體內的堅硬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你、你竟然……"伽藍圓瞪著眼楮。她還沒休息好呢,他怎麼、怎麼又……
"你以為剛才那一次就叫懲罰了嗎?"他舌尖滑過唇角,表情惡劣透了,"這一整個晚上,你都會是我的。"
"喂喂喂!"她雙手撐著他強壯的胸膛,"你以為自己是鐵人啊?你你你還是多愛護自己一點比較好,萬一……"萬一精盡人亡,她可是很難負責任的喔!
"呵呵,你用一下不就知道了?看看我是不是比小時候強壯太多了?"韓銳的眼楮里流露出性感勾引的氣息。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剛才她就已經強烈感覺到了,可是她好累啊,她只想睡覺,才不要陪他嘿咻,被他這樣那樣地懲罰呢!
"沒用的。"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我說了,這是懲罰,我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好讓你這小腦袋瓜記住,以後不听我話的下場是什麼。"眼楮順便掃視四周狼籍,俊臉馬上拉長,"還有,不、準、隨、便、亂、畫我的衣服!"
伽藍除了傻笑,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她好後悔啊,她不該在離開前,把她親手給他做的衣服統統搬出來,用毛筆寫上字,而且都是——
混蛋、壞蛋加王入蛋!
風流花心蛋!
本人浪跡天涯去,恕不奉陪!
龜毛潔癬霸道男,最最最最最最討厭你了!
最最最最最恨你了!
……族繁不及備載。
是的,她知道他最討厭別人亂動他的東西,尤其是她親手給他做的衣服,他很寶貝的,這次她發脾氣,把他的衣服都毀了不說,還隨便到處亂扔,整個營帳被她弄得一片狼籍。
她還記得他剛進帳時。臉綠得快能和青蛙皮相媲美了。
于是,青蛙小霸王爆發了,就在一片狼籍中直接把她壓到床上狠狠懲罰……
"啊!"竟然一個不小心,被他偷襲了?
韓銳繼續用力進攻,"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毀了我的衣服,把我營帳里弄得一片狼籍,小壞蛋,不懲罰你,我這主子的尊嚴要擺哪里?"
承受著他的火熱,她受不住地咬住他肩膀,指尖緊緊掃住他寬闊背部的結實肌肉,她快被那越積越多的塊感逼到崩潰,體內那根若隱若現的弦就要斷了!
"啊!"兩個人同時吼叫出聲。
韓銳埋在她胸口喘息,品味激情後的余韻。
"好重!"伽藍皺皺鼻頭。
韓銳抬起頭,右手撐住下巴,捏捏她鼻尖,"從現在開始適應吧,你以後要一直承受這樣的重量,一輩子的時間還長著呢,現在就開始嫌,看你以後怎麼辦!"
伽藍翹高了嘴巴,"你不會不要壓我?"
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別想,這樣好舒服,我才不會傻得放棄這種項級享受!"
是惡趣味吧?反正他就愛鎮壓她就對了!
"對了,一直都沒問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來了,我娘知道你來嗎?"
"不是啦,我偷偷跑來的。"
"干麼要偷跑來?"
"我心里急嘛,一听說你受傷,我大腦就什麼也想不了,只想趕快來見你,不親眼看看你的情況,我會瘋掉!"唉,這麼關心他,她也不想啊,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怎麼辦?
韓銳笑得可得意了,抓住她猛親了一口,"說得本公子大悅,賞一個吻!"
"哼!"伽藍輕哼。
"怎麼不跟我娘說?跟我娘說了,她或許會派人送你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公主好像在防備我的樣子?這三年來,因為你不在,她很少去我那邊,我跟她好像生疏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還有一個問題她也要問一問。"對了,有人好像三年都沒有給我寫過信嘛!"
還說喜歡她、愛她,三年來連信都沒一封,她有點懷疑啦!
"這可不能怪我。"韓銳換了個姿勢,把嬌小的伽藍拖進自己的懷里,團團抱住,"我娘確實對你有防備之心,她雖然同意讓你跟著我,但她不想讓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她考慮的是我們兩個的身份問題,她可能是怕皇婆婆那邊交代不過去。"
"是哦,我們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主子,以後是要給皇帝指婚的嘛,我未來的女主人一定是要非富即貴的嘛……"伽藍酸酸地說。
"我才不要別人!"韓銳惱怒低咆,"我習慣你了,才不要別的女人隨便亂踫我!"
雖說他說的話證明他只愛她一個,但怎麼听著就那麼別扭呢?什麼叫習慣啦?
"哼,你趕緊現在找一個培養習慣不就成了?"她拉長了臉。
"生氣啦?"他捏捏她軟軟的臉蛋,"怎麼這麼愛吃醋呢?我不會將來要娶的是一只母老虎吧?"
"不準轉移話題,為什麼三年來沒給我寫過一封信?"她捏捏他強壯的胸肌。
韓銳擁著伽藍往下滑,讓兩人睡得更舒服些,"這是我跟娘的約定。"
"約定?"
"嗯,娘說這三年內,我不聯系你,若你恪守婦道,不被別的野男人勾走,她就隨便我,我想她也只是緩兵之計,看看這三年,我會不會忘了你。"
"怪不得,這三年來,那些男人都像有毛病一樣……"伽藍咕噥著。
他緊張地翻到她身上,凶問︰"什麼男人?""啊就是那些下人還有長工嘛,莫名其妙地都來向我求愛……"現在想來,八成都是公主指示的,害她還暗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魅力了,原來結果是這樣啊!現實好傷人喔。
"什麼?是誰?告訴我,等我回去就把他們全攆出去!"
"你緊張什麼?"伽藍捏捏他緊張萬分的臉,"如果我真答應了他們,你現在還能抱我嗎?"
"哼,我才不管,回去之後,把府里的男人統統解雇掉!"韓銳翹著嘴巴,蠻橫得很。
她又開始頭疼了,這小霸王長多大,都是狗改不了吃……呃,本性難移。
"隨便你!"伽藍懶得跟他再辯,"那公主真的會同意我們……"
"只要我回去京城,沒人能拿我怎樣,我想要怎樣就怎樣,才不管他們說什麼呢,等一回去我就要娶你,他們要敢反對,我就帶你走,以後跟他們劃清界線!"
他才不在乎呢,大不了要點小計謀,反正那些長輩們也奈何不了他。
"唉,算了算了,這都是你的事情,我才不管呢!"
一伽藍安撫似的模模他的頭,打個哈欠,轉身就要睡覺。
"對,這些都是我的事,你只要安心做新嫁娘就好了,其它的就交給我,你以後的任務就是負責給我生小孩!"
說著,他火熱的硬挺就狡猾地在她粉女敕的婰部畫圈圈。
不要又來了!伽藍在心里哀嚎。
"沒用的,懲罰還沒結束,夜也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韓銳邪惡地挺身,沖進她依然濕滑的軟潤,疲累至極的伽藍只能被迫卷入另一場火熱的纏綿。
薩滿余部被一舉殲滅,與漢人並肩作戰的阿蘭部落取代了原先的政權,阿蘭王成為薩滿人的新王,並與漢人簽下友好協定。
至此,耗時三年的邊關之難終于結束。
漢人的大軍費時兩個月從日安返回京城,受到了皇上的賞封和百姓們的熱烈歡迎。
此時,韓銳已進宮接受封賞,參加皇上親自主持的洗塵宴,伽藍百無聊賴地待在家里,為了她一時的胡涂,她到今天都還在贖罪階段。
哼,氣死人了!
伽藍把手中正在縫制的新衣扔到一邊。每天晚上都甜言蜜語地說有多麼多麼愛她,干麼白天還讓她做新衣?
她真後悔當時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毀了,那麼沖動,根本沒想到有一天她要給那小霸王都重新做起來。
累死了,這次那家伙還得寸進尺地要求她做新鞋,拜托啦,她現在這種身子,他也真狠得下心。
哼,她不會告訴他的,等他自己慢慢知道,她要讓他後悔,後悔現在那麼欺負她!
伽藍翹著嘴巴,想象到時候。他捶胸頓足、一臉懊悔跪在她面前懇求原諒的模樣,暗暗開心一下,才想到這種狀況發生的可能性,簡直比公主對她笑都難!
想到這里,一陣胃酸涌了上來,她撫著胸口,默默等待那陣難受過去。回想剛從日安回來時,公主臉色陰沉得嚇人,她就有些難過。這些年,雖然公主對她並不是特別親昵,但憑良心說,她的吃穿用度比別的丫頭都好太多,簡直可媲美小姐了,且知道她愛念書,公主都特別交代,府中的藏書她可任意取用,這恩德她可不會忘記。
唉,干脆自己就做妾好了,讓韓銳娶了正妻做擺設,她相信都不需要她纏他,他自會黏她像牛皮糖一樣。可是,那蠻橫慣了的小霸王才不會答應吧,到時候還會嫌棄她不愛他,這樣那樣地折磨她、折騰她。
想到這段時日他那火熱的表現,伽藍臉紅了,心里暗啐一口。小主子很色呢,而且壞透了!
好好在心里討伐了一下那又壞又色的男人,伽藍把半成品又重新拿起來,繼續做。
"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我都站在這里老半天了。你這樣沒有一點警覺,以後要怎麼跟著銳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公主已出現在房中。
伽藍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從床上站起來,向公主行禮。"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是不是懷孕了?"公主犀利的眼神掃射向她的肚皮。她不自覺向後縮了縮。
"躲什麼?那是我的孫兒,難道你以為我會害他嗎?"
"伽藍沒說……"
"銳兒知道嗎?"
"……已經告訴他了……"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撒謊,畢竟她不知道公主究竟來意為何,她不想冒險。
"撒謊!他若知道了,才不會是這種態度,怕是賞功宴都不會去,在家里捧著你吧?他早上走的時候還不理我呢,要是知道你懷孕了,早第一個告訴我,把孩子當籌碼來跟我談條件了。"
伽藍一頭大汗,終于知道小主子那麼精明是遺傳自哪里了。
"听說,是你獻計不費一兵一卒攻下了那些頑固抵抗的薩滿人?不簡單嘛!"
"沒有,伽藍只是恰恰懂得了一些而已。"。
"已經很讓人佩服了,身陷敵營,還能冷靜對應,先讓阿蘭部落的公主假意投降敵人,降低他們的防心,再自己一個人在風雪夜中獨自尋找救兵,這不是一個簡單女人能做到的。"
"伽藍只是記憶力很強,定過的路都能清楚辨識方位,這並不是什麼過人之處"你是個好孩子!"公主打斷了伽藍謙虛的話,"你一直都記得對我的誓言,我知道,這個府里的下人,只有你是用心在疼愛銳兒,否則那傻小子也不會非你不娶。"
"公主……"伽藍怔住。
"銳兒天生聰敏,雖然我們都很疼愛他,可是他要的不是我們那種寵溺的愛。說實話。作為一個母親,我很嫉妒你,但又不得不佩服你。"
公主的眼中流出了淚來。
"我已經同意了你們的婚事,母後和皇兄那邊,我自會去幫你們說明,相信銳兒的戰功和你這次的出色表現,他們不會有反對的理由。"
公主說完轉身要定,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你好好保重身子。也希望你水遠遵守對我的諾言,用生命愛銳兒一輩子。"
伽藍眼中也流出了淚,為母愛也為公主的寬容,她重重點頭,起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保護這個家,愛小主子、愛我們的孩子。"
"嗯!"
直至公主的身影消失了好久,伽藍才回過神。
這個誓言她終生都不會背棄!
成親了。真的成親了?
伽藍喜孜孜地坐在鸞鳳床上,一個人獨自等待新郎。
房外鬧烘烘的,不知道誰喝斥了一陣,腳步紛沓,似乎都走遠了。
房門被推開,一雙穿著滾毛黑靴的大腳停在她視線里。
等待著,羞澀地等待著那挑起大紅喜帕的一刻。
誰知——
"哇啊!"伽藍尖叫,"你干麼啦?"
這個壞蛋,竟然雙手一抱,把她從床上一舉抱到懷中,大紅喜裙分向兩邊,雙腿分開掛在他強壯的手臂上。
而那紅紅的喜帕飄啊飄啊落到了地上。
那喜帕不是新郎親手揭的!
那喜帕是自己掉下來的!
掉下來的原因是某個色蟲沖腦的新郎現在只想扒開娘子的吉服,快快享受那人間的歡樂極致!
伽藍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瞪著那色膽大過天的登徒子。她再也受不了了。
"韓銳!你這個王八蛋,你死定了,你完了,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現在在他娘的肚子里哀嚎,你知不知道你娘子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什麼?"
韓銳從那片香軟的滑女敕中抬頭,怒吼聲簡直要掀翻了屋頂。
伽藍掏掏耳朵,總結,"一句話,就是你今天晚上,不對,是從今以後的七個月內,你都不能放肆疼愛你的娘子了!"還有緊隨其後的坐月子,前前後後也得一年,她假好心地拍拍他的臉蛋,"乖,姐姐今天不能抱你睡覺覺了,你找個地方自己解決吧!"
哼,敢毀了她這新嫁娘一輩子最最最重要的憧憬?你韓銳就要有以後一輩子償還的打算!
喔呵呵呵呵!
在傻愣愣丈夫的懷里,伽藍笑得像只狐狸,右眼閃爍過狡猾的光芒。很好,她未來的生活,就是如何和她的小丈夫斗智斗勇。
哈哈!
一完一
很精彩吧!想知道夏琦拉其它優秀男兒如何寵妻,請看寵妻大丈夫之一《狂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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