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東西全部被她砸光了,期間她還試圖用床單綁成繩子想要從三樓跳下去逃跑,不過最後還是被我們的人給成功的抓到了,另外……」
駱杰小心翼翼地看著雷諾沒有半絲表情的俊臉,「佣人送到她房間里的飯菜,那位羅小姐好像一口也沒有動過,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了。」
翹著腿听著下屬報告羅彩妮情況的雷諾在听到整整一天沒進食這句話時,英挺的眉峰不禁緊斂了起來,心底的某一角落角竟然該死的有股刺痛的感覺,那個倔強的丫頭!
自大的雷諾從生下來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要被全世界的人所重視,偏偏羅彩妮那個死女人讓他產生了挫敗感。
別過頭,他故意將自己那微微升起來的擔心轉化為冷冷的不屑,「如果她以為用絕食這種愚蠢的方法來向我抗議就能得到我對她的寬恕的話,那麼就隨她去好了。」
站起身,雷諾緩緩的走向大門處,「我就不信那個蠢女人在餓得兩眼昏花之際,還不肯向食物投降。」撂下話後,他轉身無情的離去!
☆☆☆
雖然在一氣之下離開家門,可是雷諾的心情卻始終無法真正的平靜下來,向來高傲自大的他,竟然在得知羅彩妮那個臭丫頭整整一天沒吃飯的消息後,而產生了一股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是什麼東西的情緒。
晚上,他跑去酒吧一個人喝酒;深夜,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飯店的私人套房入睡;翌日,他將所有的時間投注在那些他並不喜歡的工作上;翌日傍晚,他獨自開車飛速度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凌晨,駱杰打來電話,告訴他頑固任性的羅彩妮到目前為止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進過食了。
听到這里,雷諾一路 車飛回自己的私人別墅,他橫沖直撞到囚禁羅彩妮的那間臥室,只見躺在床上的女人無力的微閉著雙眼,三天前還生龍活虎的模樣,現在已經瘦得快要變成皮包骨了。
一股難掩的心痛吞噬著他的胸口,該死的!看到這樣奄奄一息的羅彩妮,他竟然真的在為她心疼。
他沖到她的床前,將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半絲反抗能力的羅彩妮從床上抓到自己的手中。
「妳這個死女人,打算就這樣將自己活活虐待致死嗎?」驚天動地的吼聲,預示著他已經瀕臨絕頂的暴怒,他修長的手指幾乎快要掐進她的肌膚內。
被她揪在掌心內的羅彩妮用盡最後一滴力氣狠狠的回瞪著他,「要嘛放我走;要嘛餓死我。」她是鐵了心要跟這男人抗戰到底了。
「顯然妳是在用妳的脾氣來挑戰我的個性。」他的表情一窒,體內所有的怒氣都被這個倔強的小女人給勾了起來。
「駱杰……」他對著門外大喊,小跟班听到喚聲,急忙從門口處跑進來。
「請廚房馬上給我準備食物。」
「是!」駱杰不敢反抗,轉身飛也似的去執行主子的命令。
十分鐘後,冒著熱氣的食物也擺滿了羅彩妮的床頭,雷諾怒視著仰躺在床上的弱女子,「馬上起來把這些東西給我吃掉。」可倔強的她別過臉,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被當眾反抗的雷諾氣得一把將她的身子抓到自己的懷中,拿起桌子上的飯,他強行扳過羅彩妮的下巴,「我叫妳吃,妳是聾子嗎?」
「我不吃!」她用力的揮起手臂,打掉雷諾手里的飯碗,清脆的響聲嚇得眾人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
「啪!」雷諾被氣得用力地拍了一記桌子,他伸手不客氣的指住她的額頭,「死丫頭,妳很倔強是嗎?我倒要看看妳究竟能倔到什麼時候。」說著,他抓起桌上的飯菜吃到自己的口中,沒等躺在床上的羅彩妮反應過來,他突然俯,嘴對嘴的將口中咀嚼過的食物硬生生的置入她口中。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震驚無比的羅彩妮在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了要如何去思考。
老天!這個男人他到底在干嘛?她被迫仰躺在大床上,他柔軟的嘴唇緊緊的壓著她的唇瓣,他的舌尖幾乎帶著一股強勢和霸氣,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就輕易撬開了她的嘴。
當他口中的食物通過他的嘴順理成章的抵達到她的口中時,羅彩妮听到自己的心髒開始狂跳不止,他湛藍色的雙眸,就像兩潭湖水,清澈而又迷人得不象話。
此生此世,第一次有男人用這種曖昧的姿態與她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且……他還用這種方式吻了她……
她本能的想要抗據他這種粗暴的動作,可是……羅彩妮發現自己竟然在無形之中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瞪著一雙大眼楮看著他突然靠近的俊臉,直到他口中的食物被她完全消化掉,他的頭才漸漸離開她的面前。
雷諾看著她漲紅的雙頰,誘人的嘴唇被他剛剛野蠻的動作壓得微微腫脹了起來,他彷佛可以听到她心髒不規則的狂跳聲,這樣的羅彩妮,就像一只受了驚的小貓,在惹怒主人的同時,也令主人對她產生了不忍之心。
他輕輕扳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清瘦的面孔,他忍不住斂起眉頭,「是要我繼續用這種方式喂妳吃飯,還是妳決定要自己吃?」
心底竟然希望她可以繼續任性下去,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再次吻向那雙柔軟的唇瓣了,見鬼!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向來倨傲的他,什麼時候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為之動容了。
大腦完全處于僵硬狀態的羅彩妮似乎沒听懂他的話,她呆呆的仰躺在床上,腦子里回放的是他剛剛野蠻而又曖昧的動作。
雷諾不禁莞爾一笑,他抓起桌上的飯碗,再次吃下一口香噴噴的飯菜,當他頎長的上半身剛要俯下去的時候,羅彩妮才像受驚般躲開他,「我……我自己來就好……」見她開始向自己的權威屈服,雷諾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不太情願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碗筷,眼神凌亂的看了他一眼,垂下頭,她艱難地張開嘴吃下第一口飯菜。
最近發生了一連串讓她接受不了的突發性事件,尤其是這個叫雷諾.凡爾斯的男人,他的存在就像一簇令人無法抗拒的火焰,強勢霸道甚至到了可以將她燒焦的地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怎樣一個男人,她只知道,她斗不過他,只要他隨便下達一個命令,她的小命就會在瞬間毀于一旦,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要他的手下去修理她遠在台灣的家人。
想到這里,羅彩妮不禁難過了起來,豆大的淚花順著眼眶涌了出來,最後滴落到她的碗內。
見此情形,雷諾忍不住斂起眉頭,霸氣的抬起她的下巴,才看到她一副淚眼汪汪的可憐樣子。
「妳又在哭什麼?」他本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凶惡一些,可是一開口,他居然從自己的嗓音中听到了疼惜。
羅彩妮倔強的不去看他的俊臉,一股難受的惡心,讓她還沒咽下的食物一下子從口中吐出,她狼狽的半趴在床邊,已經三天沒進過一點食物的胃此刻出奇的難受著,她不住的干嘔,胃中的膽汁彷佛都快要被她吐出來。
雷諾見此,心痛的跑過去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妳怎麼了?」他突然發現她的臉色此刻慘白得嚇人,「駱杰,馬上去叫醫生……」
「是!我馬上去……」
「讓我死了吧,我家人被你害成那個樣子,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羅彩妮又哭又鬧,雙手無力的想要去推開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大手。
「妳在說什麼鬼話,我怎麼會讓妳這個笨女人就這麼死掉……」雷諾緊緊的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大手將她的小臉扳到自己的面前,「妳最好別想著要去輕生,沒有我的允許妳若是敢死掉的話,我就宰了妳全家為妳陪葬!」
霸氣的口吻,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份存在,這讓本來就虛月兌的羅彩妮身子一下軟了下來,淚水已經染滿了她憔悴的雙頰,她啞著聲音哭,渾身上下的顫抖幾乎讓雷諾以為她很快就要死去。
「不要哭……我不準妳哭……」他笨拙的用手心、手背反復擦試著她臉上不斷冒出的淚水,溫柔地動作嚇壞了一票僕人。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羅彩妮艱難的打開他的大手,「滾開!你這個害得我全家的混蛋……」
「羅彩妮……」從未被人這樣拒絕的雷諾不禁怒叫她的名字。
「如果你討厭我可以直接弄死我,為什麼要去傷害我的家人?他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是妳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他突然低吼,雙手捧住她的頭逼她正式自己的面孔,「我沒有那麼做,那天的話,只是嚇嚇妳而已。」他突然間所說的話令彩妮一怔。
「妳爸媽和妳那兩個弟弟,我沒有派人去動他們一根寒毛。」他不情願的吼道,為自己居然會向一個女人解釋而抑郁到了極點。
羅彩妮無聲的瞪著他,腦子里好像在分析著什麼東西,突然,她揚起拳頭用力的捶向他的胸口大吼︰「雷諾,你是混蛋,居然騙我,我討厭你……討厭你……」
原本虛弱的羅彩妮由于情緒過于激動,在發泄一陣子過後,疲憊的癱軟在雷諾寬厚的懷中,她的小手,還微微的扯著他的襯衫鈕扣,「無論怎樣,求求你,不要去傷害他們……」
尾音消失在她的唇內,她軟綿綿的身子也無力的埋進他的胸口,雷諾親眼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昏厥的那一刻,他強烈的感受到了胸口處傳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這股痛,害得他久久無法隱去……
☆☆☆
凡爾斯家豪華壯觀的別墅的某間客房內,「把妳面前的牛女乃通通給我喝光!」
嚴厲的聲音出自一個俊美男人的口中,他坐在玻璃桌前,雙眼認真的盯著筆記本計算機中各種繁復的數據,怞空,他將凌厲的目光射向坐在大床上,卻只將眼前食物吃了只有三分之一的羅彩妮臉上。
「我吃飽了!」羅彩妮不肯妥協的將濃濃的牛女乃推到遠處,三天前,她被這男人找來的醫生險些折磨死,又是打針又是吃藥,而且還給她注射了一堆痛死人的營養品,那些醫生還很夸張的告訴他,如果再不及時治療的話,她的小命很有可能由于胃部大量充血而嗚呼哀哉!
從那以後,這個惡劣的家伙便將她當頭號犯人來對待,一天居然逼她吃五頓飯,如果她敢少吃一頓,全宅上下就都要因為她的任性而挨餓,真是一個超級惡劣的人類!
順著他的方向望去,以前在她印象中完全是敗家子的雷諾.凡爾斯竟然把工作搬到了她的臥室。
經過這三天的觀察,她突然發現這小子並非是她想象中的那麼敗家,因為他可以說至少六個國家的語言,而且他的屬下在向他匯報情況的時候,他也會很快的作出明智的裁決。
只是他干嘛一定要像對待希特勒一樣來對待她?如果不是他的語氣過于粗暴,她還真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
羅彩妮偷偷的打量著他俊美迷人的半側面,經過幾日的接觸,她居然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討厭他了,至少、至少……沒有以前那種很希望他在人間消失的了。
從計算機屏幕中怞空抬起頭,迭起雙腿坐在椅子內的雷諾掠過她面前只踫了幾口的牛女乃,「我說把它喝掉!」他不著痕跡的加重語氣,俊臉也在瞬間冷到嚇人的地步。
「你這個家伙真的很過份耶,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憑什麼……」
「憑我是妳現在的主人!」他蠻橫道。
「哈哈哈!」羅彩妮听到這里不禁夸張的大笑三聲,「主人?姓凡爾斯的,你還真當自己是上帝,居然連那種笑死人的話也說得出口。」她故意將女乃杯拿開,「我就偏不喝,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見她滿臉任性,坐在一邊的雷諾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好吧,既然妳這麼執意想要我對妳做點什麼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滿足妳的,駱杰……」他喚向自己的貼身小保鏢,「上次我讓你去台灣……」
「喂!」羅彩妮听到台灣這兩個字,立刻變成了渾身長滿刺的刺蝟,她沒好氣的瞪了離自己不遠的雷諾一眼,不情願的抓過眼前的杯子,「我喝!我喝可以了吧!」
仰起頭,她將濃濃的牛女乃一飲而盡,唇邊還殘留著牛女乃侞白色的液體,她披散著一頭秀發,大而閃亮的眼內全是怒火,沒涂任何化妝品的臉蛋透著天然的白皙。
這樣的羅彩妮,就像上帝筆下的一件混然天成的藝術品,雖然不是那種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孩,卻可以致命的吸引著雷諾挑剔的視線。
見她表現出小女孩般可愛而又任性的樣子,向來視女人無玩物的雷諾居然發現自己的一顆心在不自覺的被她所牽引,站起身他緩緩走近她的床邊,微垂下頭,他伸出修長美觀的手指。
羅彩妮又驚又恐的將身子向後仰去,他越來越擴大的俊容在向自己逼近,天哪!這男人他到底想要干嘛?
帶著溫度的手指輕輕的踫觸到她唇邊殘留著的女乃漬上,微一用力,所有的女乃液都被他的手指沾去,「有沒有人說過妳是一個髒丫頭?」他唇邊帶著笑,口吻中也充滿了幾絲寵溺。
羅彩妮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這個家伙……
她努力回味著他剛剛溫柔死人的動作,甚至他指尖的溫度彷佛還存留在她的臉頰上一樣,那種帶著清香洗手侞的味道,讓她沒來由的產生一陣暈眩!
該死!她該不會被這個小子給迷住了吧?她可沒忘了他此刻的身份應該是她的頭號敵人。
她快速地整理好片刻的尷尬,伸出小手在自己的嘴唇上亂抹一氣,「既然嫌我髒,你最好現在就把我趕出這棟房子,你還當我稀罕留在這個鬼地方每天看你的死人臉嗎?」
對于她的出言不馴,雷諾不禁皺起眉頭,「看樣子我該找個時間教一下妳的禮節,對待自己的主人說話,如果連最起碼的尊敬都做不到的話,妳這個小奴才當的就有點不合格了。」
「喂,雷諾,你最好不要左一聲主人,右一聲奴才的亂叫好嗎?」她不滿的挺起胸脯。
「麻煩你看清楚,我羅彩妮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或者任何一個人的附屬品,拜托你以後也不要有那種自己是誰老大的見鬼思想,我羅彩妮……」她用力的指向自己的額頭,「我才是我自己真正的主人!」
「是嗎?」雷諾玩味的笑著,突然從一邊的桌子上拎過一張紙在她的眼前,「羅彩妮,我想妳如果還有記性的話,應該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這份合約吧?」
「這是你強迫我簽下的,我不承認……」她剛要伸手去搶,不料卻被他一下子扯到身後,「雷諾,你玩夠了吧,難道你真的打算在未來的日子里把我關在這種地方,做你那見鬼的私人禁臠嗎?」
「沒錯!」他此刻笑得像個惡魔,「所以妳從現在開始可以去學如何來討好一個男人的歡心,如何讓那個男人跟妳在一起N天之後還不會生厭,如何讓那個男人最後死心踏地的愛上妳……」
「我現在只想著如何讓那個害我這麼淒慘的男人從此下一百零八層地獄,並且在下地獄後永生永世都不能再重現人間危害人類!」
這句話,讓始終站在一邊的駱杰一下子笑出聲音來,經過幾天的相處,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台灣女孩與他從前所見過的那些女孩有著明顯的不同,她竟然可以在面對像他少爺這麼優秀的男人時,不但不動心,反而還句句帶諷刺,真是有趣!
可惜,駱杰無意識的一個笑聲,換來雷諾冷冷的一記凌厲的目光,「我很久沒對你這個混蛋動用私刑了吧?」
「啊……少爺……」駱杰頓時嚇白了一張俊臉,「你你你……你不要誤會,我剛剛只是一時間忍不住所以才會那樣子……」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一時間忍不住動手揍你一頓?」
「有關于這件事,我們可以以後再作討論,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所以少爺,我就不打擾你在這里教導羅小姐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好女人了,屬下告退!」一口氣說完,駱杰飛速的逃離現場,動作快得像接受過專業訓練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羅彩妮被他的樣子逗得前仰後合。
原本還捏緊拳頭瞪著眼楮的雷諾看到她這樣,面部表情竟然慢慢的舒緩了幾分,不知為什麼,能看到羅彩妮這樣開心的笑,他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跟著好起來。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
清晨起來後,羅彩妮來到後院吸著清新的空氣,原來雷諾住的這棟豪華大宅竟然如此龐大,僅僅是一個後花園,就足以媲美一個籃球場了。
這里到處都雲集著黑衣守衛,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還誤以為自己不小心闖進了軍事總部,那家伙還真是會保護自己,他一定是在外面結下了不少仇家才會這樣。
遠處隱約傳來水的聲音,羅彩妮好奇的穿過一道涼亭,一片湛藍的游泳池出現在她的視線內,她好奇的走過去,只見身材修長的雷諾竟然在池內一個人游泳,池邊的休閑椅內,斜搭著一條純白色的浴巾。
看到這種情景,羅彩妮突然玩心四起,她偷偷的跑到旁邊的樹叢上從上面捉下幾只正在爬動的小毛蟲放到口袋。
走回池邊,她剛要下手將蟲子塞進毛巾內,池內的雷諾突然一下子從水中竄了出來,她嚇得急忙將小蟲子藏到自己的身後,看著他不斷滴著水珠的俊臉,羅彩妮尷尬的露出一抹傻笑。
「妳怎麼在這里里?」雷諾從遠處向池邊游來,雙手扒在池邊,露出性感而又健美的上半身,濕濕的頭發服貼在臉上,卻絲毫也影響不了他迷人的氣息。
「清晨起來無事可做,所以我出去散散步。」她彎蹲在他的面前,「你在游泳嗎?」
「白痴都看得出來!」他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我意思是說,像你這種技術差的家伙,大概也只敢在家里作作樣子,如果真到了海里,恐怕早嚇得昏死在里面了。」她可不想承認其實他剛剛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顯然有人想要向我的游泳技術作出挑戰了。」雷諾十分性感的向她投去一記微笑,「要不要打個賭?如果我可以在里面憋氣超過五分鐘,從今以後,妳就要乖乖听我話,如果我辦不到,我可以隨意滿足妳任何一個要求。」
「好啊,賭就賭!」羅彩妮對于他提出來的這個有誘惑性的賭約充滿了向往,滿足她的任何一個要求?到時候她就要他跪在她的腳邊大喊三聲「羅小姐,我雷諾是一個超級無敵大白痴」!
哈哈!她為自己產生這樣的想法而興奮不已。
「好,一言為定!」說著,剛露出水面不久的雷諾再次潛入水中。
見他沉入水中,羅彩妮將手中的毛毛蟲放進他的大毛巾內包好,她幻想著這小子從水中出來後,將毛巾搭在身上時,這些可愛的毛蟲就會親吻他細女敕的皮膚……
漫天遐想之際,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將近七分鐘,羅彩妮有些不安的看著平靜的水面,又不安的看著桌子上的小鬧鐘。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分鐘,羅彩妮擔憂的跑到池邊開始探詢他的蹤影,湛藍的池水深處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在那一動也不動,他該不會是……
「雷諾,你還活著嗎?」她用雙手捂住雙頰,拼命的對著池水大喊︰「喂,夠了,你可以上來了,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個五分鐘了……」
池下,依舊是一片無聲的平靜。
羅彩妮的胸口開始產生一股難以言表的擔憂,她焦急的半蹲在池邊用手撥弄著平靜的水面,怎麼辦,她不會游泳,那小子該不會真的在水底掛掉了吧?
想到這里,她急得連汗都冒了出來,「雷諾,混蛋,雖然你這個家伙又霸道又任性,而且還無惡不作到讓人恨不得把你丟到太平洋去喂鯊魚,可是我沒想過要你這麼早就死翹翹,如果你還活著,馬上給我滾上來……」
一連串的吼聲過後,水面仍舊平靜得讓人心升無數恐懼,羅彩妮急得流出了眼淚,她對著別墅扯開喉嚨︰「救命……救命啊……駱杰,你主子掛了,快點來救他……」
「啪!」一個巨大的響聲,雷諾突然鬼一樣的從水中竄出,羅彩妮一怔,腦子里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沉,好像一股龐大的力道將她從池邊拽入恐怖的萬丈深淵……
「啊……救命啊……」掙扎中,她甚至听到了自己衣服破裂的聲音……
池水頓時掩沒了羅彩妮的全身,一股泌人的涼意刺激得她渾身發抖,一雙強而有力的雙臂霸道地將她圍困在一小處安全地帶,她緊緊閉著雙眼,不敢去看自己此刻所身處的險境。
「彩妮……」頭頂,傳來熟悉而性感的輕喚,這個溫柔的聲音……
羅彩妮慢慢的張開雙眼,一張擴大了的俊美面孔距離她只有不到三公分,她幾乎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帶著熱氣的呼吸正一波一波的向自己襲來。
雷諾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縴細的腰,兩個人此刻的曖昧姿態讓人產生了聯想,羅彩妮就這樣傻傻的看著他可以傾倒眾生的俊容,她的小胸脯完完全全的貼在他赤果的胸前。
「你……」她發出微弱而又不均勻的喘息聲,「你沒死?」
「很抱歉沒能如妳的意。」他邪惡的笑著,笑容中帶著幾絲戲謔、幾絲玩味。
看到他擺出這副戲弄的模樣,羅彩妮頓時氣得瞪圓了雙眼,「雷諾,你這個混球竟然敢耍我,像個白痴似的憋在水里那麼久,我還以為你不幸掛掉了……」
吼到這里,羅彩妮突然委屈的舉起拳頭重重的砸到他的肩膀上,「混蛋!你這個臭混蛋!」
「不知道是誰前陣子經常詛咒我不得好死、提早下一百零八層地獄,現在又表現出這副舍不得我的悲慘情形,看樣子有人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我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羅彩妮被他的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我才沒有擔心你,你別自作多情了。」
雷諾邪氣的揚揚眉毛,大手緊緊地將她扣在自己的懷中,「不是擔心,妳剛剛在岸上的時候干嘛哭得那麼難過?」
「誰……誰哭了?」她急忙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見他依舊滿臉戲謔,羅彩妮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籠中的小獸,任由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百般調戲。
她氣呼呼的別過臉道︰「你是這個家里至高無上的大少爺,我只是擔心,如果你這個家伙不幸死掉的話,那些黑衣哥哥會不會在一怒之下拎著我去為你這種人渣陪葬,我……我是在擔心我自己好不好。」郁悶!她竟然找出一個這麼幼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剛剛的失態。
「傻瓜!」看著她嬌羞的模樣,雷諾忍不住抬起手將她額前的濕發撥向腦後,清秀而白皙的小臉透著一股魅惑男人心的紅暈。
清澈的眸子中透著一股動人的靈氣,飽滿的雙唇,讓人產生一股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
雷諾漸漸的傾身向前,大手輕輕攀住她的後腦,羅彩妮也同樣心驚的等待著這片刻的曖昧之後將要發展的劇情……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駱杰氣喘噓噓地主宅內跑出來,「我剛剛听到羅小姐說你要掛了,所以我急急忙忙的就從里面跑出來……」
駱杰的出現,讓羅彩妮和雷諾兩人本能的分開,兩個人的表情也同樣都極不自然。
偏偏天生少根筋的駱杰完全不懂自己破壞了什麼,「羅小姐,剛剛是妳救了我們少爺是嗎?」羅彩妮尷尬地咧開嘴假笑了一下,掙扎地往池邊要向上爬去。
「啊,羅小姐,妳的衣服好像破了耶。」
「呃?」羅彩妮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上衣被雷諾完全扯開,破得真是慘不忍睹,她怒沖沖地回頭瞪向對方,「這可是我唯一的一套衣服,你這個家伙居然把它扯壞了?」
雷諾滿不在乎的在水中聳聳肩,「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故意扯壞你的衣服?」她的口氣凶巴巴的。
「隨妳!」雷諾完全是一副任她去瘋的樣子。
羅彩妮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這男人只有下半身穿了一條性感的泳褲,頓時,她羞紅了小臉,抬起手,她將池水潑到他的臉上。
「惡劣的臭男人!」
雷諾本能的反手一擋,清晨的陽光,將他右手尾指上的一顆銀白色的男性戒指顯得極其耀眼,羅彩妮一把抓住他的大手,非常不客氣的將戴在他食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你就拿這個東西做為賠償還給我吧。」
羅彩妮將戒指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掌心內,表情全是惡作劇的調皮樣子。
「喂,那個戒指不能給妳,那是我們少爺的……」
「閉嘴!」駱杰剛要開口阻止,不料卻換來雷諾的一記凌厲的目光。
「可是少爺……」駱杰為難的皺著眉頭,「那枚戒指是……」見他主子俊臉黑的嚇人,他懦弱的垂下肩膀,「是,我閉嘴!」
羅彩妮不解的眨眨大眼,「這什麼破玩意,不就是一枚戒指嗎?」
她上下左右看了個遍,純正的白金打造,上面刻著一條精致的龍形圖案,除了圖案是經過專家的細致手工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普通得沒有任何看頭。
「如果妳喜歡,就留在身邊好好保護,不許弄丟了知道嗎?」雷諾跳上岸,順手將羅彩妮也從水中掏了出來,沒好氣的瞪了駱杰一眼,心中仍舊介意這小子像個冒失鬼一樣闖過來,打擾了他的美事。
反腳一踢,站在池邊的駱杰噗通一聲狼狽的掉入池水內,「少爺,你干嘛?」在水中不停翻騰的駱杰一臉的莫明其妙。
「我只是想鍛煉腿部肌肉,不小心踹到你實在是我剛剛沒注意到。」雷諾說得不緩不慢,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惡劣行徑而產生半滴愧疚。
他一手搭在羅彩妮的肩膀上,「我們進去吃早餐吧。」說著,兩個人像認識很久的情侶一般緩緩地向大宅走去。
「什麼嘛,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駱杰黑著臉好容易從池水中爬了上來,抓起休閑椅上的大毛巾就要擦向自己的臉,突然,一堆可愛的小毛蟲一只一只的向他俊俏的臉蛋上紛紛掉落下來。
「救命啊,少爺,有蟲……」遠處,被攬在雷諾臂下的羅彩妮本能一驚,「啊……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