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粥?」
看著杜小圓拎來的一大堆口味淡淡的早餐,卓風撇過臉打算鬧絕食,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敲開,肖以臣拎著一只保溫筒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掛著迷死人的微笑。
「咦,以臣你來啦。」
經過幾天的接觸,杜小圓才知道這位帥哥是這家大醫院院長的寶貝獨生子,畢業于國外著名的醫科大學,歸國後,就在自家的醫院內做起了實習醫生,沒多久,就因做了幾次成功的手術而逐漸升為外科主治醫生。
拎著保溫筒的肖以臣緩步走向小圓的面前,「這個是我親自炖的魚湯,味道很不錯的……」
「誰要吃你炖的東西呀?」雖然極不願意吃眼前沒有半點胃口的東西,可是他也不會因為肖以臣的主動獻媚就向他屈服。
「我有說要給你吃嗎?」肖以臣氣人的看了他一眼,「這幾天小圓一直都在醫院照顧你,你沒發現她都瘦了好多嗎,這湯是我專門為小圓炖的好不好?」
「哎……」
「真的哦?」小圓快快樂樂的接過對方手中的魚湯,打開蓋子,「哇,味道好好哦……」
坐在一邊的齊卓風也聞到那股讓人忍不住吞口水的香氣,可惡,肖以臣這個渾蛋!
輕輕的喝了一口魚湯,杜小圓驚叫了起來,「以臣,這真的是你做的嗎,比我們家廚師做出來的味道都香哎。」
「如果你喜歡喝的話,明天我還可以繼續做給你喝啊。」
「真的嗎?」她一臉受寵若驚。
「我從來不喜歡撒謊的……」
「肖以臣你夠了吧,杜小圓是我的老婆,你在那獻殷勤是不是有點讓人看不過去?」
似乎才有空看他,以臣慢慢的走向卓風順便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听說你和小圓過了一個很特殊的情人節哦……」
他拎起一根不知什麼時候沾在卓風枕頭邊上的棕色雞毛,「啊……我還听說一向有潔癖的你還是坐著押運雞鴨的車子來到我們醫院的呢,本來我還不相信,不過現在看到這麼搞笑的證物,可能讓人不相信都難了。」
被他一頓諷刺的卓風氣得瞪向一邊吃東西吃得正津津有味的杜小圓,「你是八婆啊,什麼都同人家說?」
「沒有啊,是肖醫生比較關心你……哇,味道真的不錯哎,卓風你要不要喝一碗?」
「他是病人,現在適合吃的只有清粥小菜。」肖以臣及時擋住對方。
「噢,那卓風,為了你身體早日康復,你還是不要吃了,我一個人也可以把它吃完。」
「真是一只豬。」氣得咬牙切齒的卓風忍不住低咒出聲。
「能吃的人才有福,難道你沒听過這句話嗎?」小圓邊吃邊說,「啊,好香好女敕的魚肉哦……」
「杜小圓你給我記住,等咱們回家後我再修理你。」
「卓風,你還虐妻嗎,這可不是好行為,看樣子有空我得聯絡齊叔齊嬸讓他們好好管教你一頓。」
「肖以臣,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我這里不歡迎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建議你可以直接從這里滾出去。」
「顯然你是在提醒我再為你的打上幾針。」肖以臣一臉邪惡。
「喂……」
「我支持你,那鎮定劑真的很好用,打完後他乖乖睡了整整十個小時呢。」
「杜小圓……」
「叫那麼大聲干嘛,你現在是病人吶,那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誰家病人像你這般沒屁事就大呼小叫的,再說人家以臣對你多關心啊,每天都來看你,而且還煮東西給我吃,我都好久沒喝到這麼好的湯了呢……」
「我要出院!」忍無可忍的卓風被這兩個人氣得直想自殺,杜小圓這笨妞被人家一碗破魚湯就給搞得服服帖帖。
「卓風,你身體還沒有好干淨,現在出院只會將病毒傳染給家人。」開玩笑,這小子家里錢多的是,不多A他幾日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呀,就算要出院也要等到病好嗎。」一邊正喝著雞湯的杜小圓還很狗腿的猛點頭。
「那我要轉院,反正無論哪家醫院都好,我不要再住在這里了……」夠了,再多看這肖以臣一天,他都有可能因為被氣得腦溢血而死。
「這家醫院是全H市醫療質量最好的醫院,而且醫生服務的態度也好到不行,你現在說你要轉院,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杜小圓!」
「吼那麼大聲干嘛?我有听到啦!」
「把冷嚴給我找來!」
「他昨天不是被你派到英國洽談什麼有關于圓圈會議了嗎?」
「是圓桌會議好不好?」這蠢女人。
「反正就是那種奇怪的東西嗎,又不關我事。」
一旁的肖以臣好笑的看著杜小圓天真無邪又率性可愛的樣子,這個小胖妞有一股讓人一見到她就喜歡的感覺,洋女圭女圭般招人疼的面孔讓他好想在上面輕輕掐一記,不知齊卓風這渾蛋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有福氣娶到這種好玩的老婆。
「肖以臣,你干嘛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我老婆啊?」卓風眼尖的捕捉到對方的那股帶著痴迷的目光,那種神態自己也曾出現過,而對象剛巧還是那個傻大姐杜小圓。
「可愛的女人就是有一種讓天下所有男人都為之傾慕,卓風,你有權利阻止你老婆在外面找男人,但是你沒有權利阻止別人欣賞你老婆……」
「你……」
「你們兩個不是好朋友嗎,怎麼一見面就吵個沒完啊,哪有人將朋友處成你們這樣子的?」
「誰和他是朋友啊?」卓風一臉不屑。
「是朋友也是對頭!」一邊的以臣也接過話。
「耶?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都听不懂哎……」
「你腦子笨當然听不懂啊……」卓風訓道。
「其實我和卓風是從小時候一直到高中的同學……」還是肖以臣的耐性比較好,「而且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換貼,我媽媽和他媽媽是死黨……」
「哇,那你們兩個應該是好到不行,甚至應該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們了……」
「誰稀罕和這種人是哥們。」
「本來就應該是哥們,不過你們家卓風因為嫉妒我比他學習好,所以經常找人欺負我。」
「喂……明明是你嫉妒我比你受女孩子歡迎先孤立我的好不好?」
「你敢說每次我考第一而你考第二的時候你沒偷偷小心眼的生過氣?」
「那你敢保證那些校花每次都追著我後亂跑的時候你沒吃過醋?」
「我還記得有一次因為我不小心弄髒了你老媽新給你買的白褲子,故意讓班上所有的女生將我堵到廁所里逼我月兌下褲子賠給你呢。」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明知道我怕打針,還在愚人節的時候用涼水把我潑感冒,讓我挨了足足四針才出院。」
「所以我當初學醫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等哪一天你再住院了,親手為你打針的那個人絕對是我。」
「肖以臣你這個王八蛋……」
「哇,你們兩個也不至于吧,怎麼連那麼幼稚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听他們兩個吵來吵去,杜小圓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明明就是兩個帥到不行的大男人,竟然也會因為這種小屁事而耿耿于懷二十幾年。
見他們兩個仍舊是吵個不停,這邊的杜小圓也懶得再去理他們,反正她只要有得吃就萬事大吉了,至于吵架的事就讓他們兩個笨蛋慢慢去享受吧。
感冒才剛剛見好,齊卓風便拉著自家老婆飛快的辦理了出院手續,再多在那鬼地方多呆一天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親自扭斷肖以臣的脖子。
可惡,那家伙竟然連續為杜小圓這貪吃鬼煮了三天的湯,搞得杜小圓像只小搖尾乞憐的小狗一樣對那家伙惟命是從,他才是那胖女人的親生老公好不好。
遭天遣的肖以臣還在送他們出院的時候色迷迷的拉著他老婆的小手說歡迎他們隨時再去那里光臨,杜小圓這蠢才竟然沒有反抗的猛點頭,差一點就讓他以為這笨妞是那渾蛋的嘍羅了。
到家後沒多久,卓風就開始對杜小圓挑鼻子挑眼楮,不是嫌她講話聲音太大,就是不爽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電視打游戲。
最後氣得杜小圓罵他不可理喻,獨自跑到自己房間生悶氣去了。
被冷落到一邊才不到半個小時,卓風就開始郁悶,雖然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別扭的心思,不過對于杜小圓的不理不睬,他還是采取了主動的攻勢死不要臉的跑到人家的房間。
才推開房門沒多久,他就看到杜小圓正抱著電話一副講得很開心的樣子。
「好啊好啊,我當然有時間,沒問題,那等我們見面的時候再說好了,嗯,拜拜!」
收回線,杜小圓看到站在她門口處的卓風,不屑的撇撇嘴,「你來干嘛?」
「我……我是來看看你這女人是不是又給我偷懶沒有去學習啊。」沒話找話,卓風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此刻的幼稚行為。
「學屁呀學,沒空!」說著,她剝開床上的零食就開始猛吃起來。
「喂,別以為我不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要對你嚴加管教,如果我再听到那些老師在我面前說你玩世不恭,你就得給我小心一點了。」
「切!」對于他的話,杜小圓連理都懶得理一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後,他低下頭繼續有一著沒一著的吃著零食看著雜志。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話?」
「有听到!」一派的吊兒郎當。
「那你還給我表現出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齊卓風,你已經二十六歲了,拜托你就算是想玩,也玩點高級的東西出來好不好?」
「什麼,你……」
「剛剛以臣打電話說要請我去他家吃飯,他還說要親手為我做一桌美味食品呢。」
听到這里,卓風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黑暗,「你說那渾蛋要同你約會?」
「什麼約會啊,人家是要請我去吃飯。」
「不準去!」他冷聲道,這蠢女人膽敢給他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
「憑什麼啊,我又不是你奴隸,況且明天是周末,你沒權阻止我。」
「你想吃什麼就讓家里的廚師做給你,反正我不準你同那個流氓醫生出去吃飯,也不準你去他家里……」
「齊卓風,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杜小圓雖然很不情願的被你娶到齊家來成了你的老婆,但這可不代表我是你的歸屬品,你在外面交什麼樣的朋友我管到著,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去交朋友,再說,人家以臣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流氓醫生呢,是你自己小心眼,偏要與人家作對。」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的要去他家里吃飯了?」口氣冷到駭人。
「沒錯!」她搖頭晃腦的一副氣人樣子。
「杜小圓你帶種!」吼完,齊卓風像個任性的孩子般扭身就甩門而去。
「這渾蛋……」杜小圓受不了的打了一個冷顫,剛要低下頭,只听得房門再次被人粗魯的打開,露出齊卓風帶火的俊容。
「如果你膽敢喝酒,我就打斷你的腿!」
放下話後,門「砰!」的一聲再次在小圓面前合上了。
「這家伙……」
星期天,肖以臣開著自己的車子來到齊家門口將杜小圓給接走了。
原來肖以臣獨自在市區的一幢高層大廈內居住,家中的擺設簡單而又舒適,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標準的單身男子所住的環境。
小圓興高采烈的在他家里玩電腦游戲,以臣就在廚房內忙著奉獻自己精湛的手藝,沒一會兒,幾道看上去又漂亮、又美味的食物就一一擺到肖家的餐桌上了。
當兩個人都坐定後,小圓一副痴迷的樣子死盯著桌子上的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極系,耳邊傳來肖以臣低柔而好笑的聲音,「小圓,剛剛不是一直喊餓嗎,現在都做好了,可以開動了哦。」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拿起筷了,她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圓一樣一邊吃一邊說,話里話外都是對肖以臣手藝的贊美。
「你來我這里,卓風沒對你發火吧?」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對于齊卓風的那副臭脾氣,肖以臣想不了解都難。
「沒關系,我把他掐死然後給埋了。」杜小圓還半開著玩笑。
對方忍不住輕笑起來,「對了,一直很好奇你和卓風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听說你家在鄉下是吧?」
「嗯。」她努力的點點頭,「就是有一次他去鄉下參加我們村長女兒和校長兒子的婚禮時,被我不小心用盤子給砸暈了,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啊?」以臣忍不住好奇起來,「你……砸暈了他?」
小圓奉上一抹可愛的傻笑,「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好多人,他們一齊要圍攻我一個,我為了自保,所以才拿起盤子一陣亂丟亂飛,結果那家伙就倒楣的被我砸到了。」
「那你為什麼要砸……呃……我是說干嘛要拿著盤子四處丟啊,你犯了什麼事讓人家圍攻你一個?」
「這件事說起來就話長了,就是我有一個好朋友為情自殺,然後那個男的剛好是那天婚宴上的新郎,因為我看不過去這類事發生在我朋友身上所以就去婚宴上攪婚,結果就惹禍上身了。」
說到這,她有些郁悶的聳聳肩,「本來我在家里生活得好好的,因為多管閑事所以不得不背景離鄉,沒想到來了H市卻在齊氏公司里不小心遇到了我的債主,就是齊卓風啦,對于我曾砸過他的那件事他一直都耿耿于懷,所以我猜他現在能把我娶回家的目的一定是在報復我。」
「還有這種事哦?」以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杜小圓,「看不出來你還蠻講義氣的。」
「那玲玲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嗎,我當然不能看著她受苦了是不是?再說校長兒子喜歡的本來也是她,都怪那村長的丑女兒從中做梗才會差點釀成悲劇。」
「不過我看你現在生活得也很不錯啊,卓風對你似乎也蠻好的……」
「他對我好?」杜小圓像是听到了什麼大新聞,「那個家伙一天到晚的以欺負我為樂,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變態,請了五七八個外文老師天天逼我學那些奇怪的文字,稍有不甚就要被他罰寫檢討,有時候還罰我不準吃晚飯呢……」
一說到這些事,杜小圓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看他心理一定有問題,都已經二十六歲的大男人了,竟然還會做出那種幼稚到不行的事情……」
「哈哈哈……」
一抬頭,杜小圓看到坐在她對面的肖以臣一副快要笑到不行的樣子,她納悶的皺起眉頭,「咦?我說了什麼讓人忍俊不住的事情了嗎?」
捂著肚子的肖以臣的臉都快要笑到變形了,「卓風那家伙真的對你做出這種事?」
「我干嘛要騙你呀,他真的很變態。」
「我的天……噢,我的天……」
「以臣,你那個是什麼表情呀,這種事應該不值得你笑得那麼惡劣吧?」
「怎麼看,齊卓風也不像你口中說的那種人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他小的時候有多臭屁,每次都要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來向老師證明自己的成熟和懂事,而且你知道嗎,從幼稚園一直到高中,我和他都是同學哎……」
「可是卓風的爸爸媽媽好像是玩早戀才把他給演變出來的吶……」
「你忘了我家父母和他家父母是死黨這件事了嗎,那個時候我爸爸和他爸爸打賭,看誰先找女朋友,誰先有小孩,誰先結婚……」
「我的天,那也太玩票性質了吧,哪有人把這種事情看得這麼簡單的?」小圓真要暈了,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父母。
「所以在努力了N天之後,我老媽早他老媽三天把我給生下來了……」
「厚——」
「不可思議吧,我和卓風都有一對年輕到不行的父母,只不過我爸媽都從醫,而他爸媽都從商。」
「像你們兩個人都這麼優秀,干嘛每次都要斗到你死我活的才開心啊?」
「他嫉妒我啊。」肖以臣一臉好笑,「因為每次考試我都會排到他前面……」
「听說他當初念的是美國哈學院,成績應該是優秀到不行的那一種,就算是排第幾那又有什麼關系?」不能理解,小圓對于這種事情的造詣永遠都是白痴。
「排名的確無所謂,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雙方父母因為玩心太大,所以規定,誰家小孩的成績最優,輸的那一方就要將自己的小孩強行穿上美人魚的裙子被丟在游泳池中游半個小時,而這半個小時的片斷還要被拍成短片長久的記錄下來……」
「哈哈哈……」
听到這里,杜小圓忍不住開始爆笑起來,「這個也太夸張了吧,你們爸媽真的有那麼做哦?」
「不止,有的時候還會被打扮成女生的樣子托出去獻寶。」
「好變態哦……」
「因為每次挨罰的都是卓風,所以從小到大他都看我不爽,我想如果不是後來我去讀醫學院給他選擇了從商,我們兩個到現在都還在斗呢。」
「難怪他現在會那麼變態,大概是童年陰影吧。」小圓同情的胗搖搖頭。
「他變態的地方可不止這些呢。」肖以臣不放過任何一個怦擊好友的機會,「齊卓風那個家伙還是一個標準的潔癖狂,難道你沒發現他衣櫥內的的衣服大多數都是白色的嗎?」
「嗯。」听到這,杜小圓深有同感的猛點頭,「不僅是他的衣服,就連他用的被子、床單、桌布或是家里的地毯用的都是白色呢,而且凡是被他所用過的東西,每隔三天就要被清洗一次,真是苦了那些做清潔的工人,天天都要忍受這樣變態的主人。」
「所以成為他老婆的人一定會很辛苦。」肖以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扁低好友的機會。
「可不是,那死男人總喜歡掐我皮肉,你看……」說著,杜小圓獻寶似的露出自己白女敕女敕的胳膊,「這里還有被他掐過留下的痕跡呢……」
見到她白晰、甚至可以從里面擠出牛女乃般晶瑩剔透的藕臂上殘留著的一小塊於青,肖以臣不禁皺起眉峰,「他虐待你?」
「嗯,每次看我不爽時就又掐這又掐那的,我猜他一定是嫉妒我比他長得白。」
肖以臣垂下頭微微一笑,這笨妞大概還不知道卓風那家伙之所以那樣對她明明就是疼愛她的表現吧。
據他了解,從小到大,受慣美女歡迎的齊卓風都是一副高傲自負的樣子,他很少對女人采取主動,甚至連多看對方一眼都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如今那個自大的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做出那麼多讓人爆笑的幼稚事件,顯然那小子對這小胖妞是動了真情了。
只是他不想拆穿,因為他不否認自己對杜小圓也有著相同的好感,或許男人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至于齊卓,我能不能把握好這個可愛的小胖妞,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可惡,都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了,杜小圓那個該被打的女人竟然還沒有回來!
一整天也沒有出門的齊卓風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得爆炸了,掏出手機本想打給肖以臣,可是強大的自尊心又讓他將電話粗暴的甩到一邊。
杜小圓那死女人如果膽敢給他夜不歸宿,他發誓一定會對他采取齊家家法——將她全身的肥肉掐青掐紫,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齊卓風在自家大里來回踱著腳步想著用什麼方法來折磨杜小圓時,只听得家里的佣人走過來並向他報告杜小圓剛剛被肖以臣開著車子送回家來了。
他趕忙急速跑到樓上她的臥室內趴到床上裝睡,絕對不能讓那蠢女人知道他在等她回來。
帶著一身興奮的杜小圓哼著歌曲一路走回自己的臥室,才剛剛扭開房間的吊燈,她就看到齊卓風竟然趴在她床上蓋著被子正在睡覺中。
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燈光,卓風皺著眉頭轉過身假意一副被吵醒的樣子,「你回來啦?」
「啊!」小圓理所應當的點點頭,「你怎麼在我房間里睡覺?」
「這里是我家,我喜歡在哪里睡覺關你什麼事?」緩緩的靠在床頭上,他假意看了看表,「哇,十一點了,你竟然給我玩到這麼晚?」
「怎樣,不是還沒有到明天嗎。」月兌去衣服外套,杜小圓懶得去理他的大驚小怪。
「喂,你那是什麼態度啊,身為人家老婆,你竟然同別的男人玩到這麼晚,快說,你們之間是不是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你在胡說什麼啊,哪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誰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明明是早上出去的,卻到了晚上才回來,杜小圓,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交待清楚這一天的行蹤,你就要倒楣了。」
杜小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麼思想啊,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虧你也想得出來。」
她一身疲憊的坐在自己床邊的軟椅內伸伸懶腰,「看不出來他手藝那麼好,連做出來的豆腐都會吃出雞肉的味道來。」
「切!吃一頓飯就要用一整天的時間嗎,你們不怕被撐死啊?」
「才不是,我們吃完飯後,以臣就帶我去游樂場玩了一下午,你知道嗎,來H市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天哪,里面還有熊貓呢……」
听到這里,卓風發現自己的臉色開始變青,可惡,這女人竟然敢背著他同陌生男人去游樂場。
「去游樂場竟然可以玩到半夜嗎?」他咬牙切齒道。
「晚上的時候我們去听了一場演唱會,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謝霆鋒呢,好帥哦……」
看著她滿臉花痴的樣子,卓風知道如果自己再听下去,難保不會親手扭斷這胖妞白女敕的脖子。
杜小圓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來我房間,該不會是在等我回來吧?」
「誰稀罕啊?」他立刻矢口否認,「我只是剛巧走錯了房間而已,要不是你剛剛回來打擾我的睡眠,我還正在做著美夢呢。」
「哦?可是你都有穿鞋子睡覺的嗜好嗎?」她的眼楮瞟向從她被子里露出來的皮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卓風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跑得太急而忘了月兌掉鞋子了,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憋起一股悶火,他怒哼哼的瞪向杜小圓,「我喜歡穿鞋子睡覺你有意見嗎?」
被他無緣無顧一頓吼的杜小圓無辜的聳聳肩,「我又沒有說什麼好不好?」
「哎……」見她一副小生怕怕的樣了,卓風尷尬的用下巴指指她,「今天就算了,如果以後你還敢這麼晚回來的話,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嗎?」
「切!你還能想出什麼更高級的方法來嗎,不是罰我寫檢討就是不準我吃晚飯,幼稚!」
「你皮癢啊?」卓風忍不住將她肉肉的身子揪到自己懷中,大手不客氣的在她上狠狠掐了一記,這讓杜小圓吃痛得尖吼一聲。
「哇,你真的擰哦?」
「怎樣,這就是你頂嘴的下場。」揚高下巴,他一臉得意。
「說你變態還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你……」圓委屈巴啦的柔著被他大手擰過的臂部,「難怪以臣說你報復心強,真是過分吶……」
「厚,你們在我背後講我壞話是不是?」听到這里,卓風可不干了,「快給我從實招來那流氓醫生都在你面前怎麼扁低我的?」
見他一副孩童般任性的面孔,杜小圓壞壞的將臉湊近對方,「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比如你因為學習沒人他好被父母強行丟到游泳池中學美人魚啊,或是被月兌光衣服拍果照,還有被當成女生被那些男生性蚤擾……」
「夠了!」听不下去的卓風一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那個該死的流氓醫生,看我明天不砸了他家醫院去……」
被捂住嘴巴的杜小圓姿態不雅的斜躺在他的懷中,一雙小手用力的扒開他帶著好聞味道的大手,「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你啦,畢竟被親生父母那樣子折磨一番,你那幼小的心靈一定會受到些許創傷,卓風,我有沒有說過我同情你的遭遇?」
「哎……你竟然幫著那個死男人來氣我,麻煩你搞清楚,誰才是你親生老公?」
「切!誰家老公像你這樣沒屁事就對自己老婆又捏又掐的,我沒告你虐妻算便宜你了。」她努力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可是齊卓風這死男人卻死死的將她按在他的胸前動彈不得半分。
「這麼說肖以臣那渾蛋在你眼中就比我優秀了是不是?」說著,又是一記狠掐落在她另一邊上。
「喂,好痛的你知不知道?」
「不痛哪能達到懲罰你的下場?」邪笑染上俊臉,卓風一點也不介意被她罵成自己是小人一只,沒想到這樣抱著小胖妞躺在床上的感覺還蠻好的。
面對他惡劣的樣子,杜小圓恨恨的瞪著頭頂上他的下巴。
「你瞪我也沒用,我這是讓你吸取教訓,如果再有類似事件發生,我就用這招家法來懲治你。」呵呵!真是爽,掐著她身上的小肥肉,讓他手感舒服到家了。
「我決定明天就去法院告你虐妻。」身子動彈不得,可嘴巴卻好用得很。
「去呀,你就把你褲子月兌掉然後露出被我掐青的給法官看,我相信法官大人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齊卓風,你卑鄙無恥兼下流低級!」真是被他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氣到快要吐血了。
「謝謝杜小姐對我至高無上的評價,我一定會謹記于心的。」能氣到她真好。
無力反抗,杜小圓只得乖乖的趴在他的胸前任他對自己的欺負,反正她也不算太討厭這樣的感覺,事實上她還很懷念呢,汲取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著他堅實硬挺的胸肌,以前似乎從來也沒發現過這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迷死人的魅力呢。
一雙小手情不自禁的抱緊他的脖子,就讓這種氣氛一直保持下去最好……
見她不再掙扎,齊卓風也心滿意足的抱著她肉肉軟軟的身子,「以後肖以臣那家伙說的話你都不要相信知道嗎,他是一個標準的斯文敗類,外表整天都是一副溫柔有禮的樣子,其實內質惡劣到不行。」
換上另一種語氣,齊卓風可不能忘了在杜小圓面前撥回自己的顏面。
「我看他人蠻好的,還會做飯給我吃,相信將來誰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不得了。」
「切!會下廚房的男人根本就是變性嗎,那種地方是女人應該呆的地方。」他滿口不屑。
「你那是大男子主義精神在作祟!」她諷刺道。
「大男子主義又怎樣,上學的時候那些三八兮兮的女生還不是欣賞本少爺我,像肖以臣那種惡心巴啦的娘娘腔只有在一邊賣呆的份。」大手把玩著她白女敕的胳膊,來回柔捏著她柔軟的肥肉,口中卻充斥著對肖以臣的怦擊。
「那些女生都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這種人類。」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若真比起來,杜小圓也不否認在魅力上,這自大的齊卓風的確比肖以臣更有看頭。
「因為嫉妒我比他更受女孩子的歡迎,所以他每次考試的時候都會在卷子上面寫一些恭維老師的屁話,然後那些老師就將本來應該是同樣成績的我們,判成了他第一我第二。」
「你亂說的吧,哪會有這種事啊?」仰起下巴,杜小圓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哪有亂說,是真的,因為他字寫得比我漂亮,而且每次見到老師都會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所以他在老師們心目中的形象自然比我好啊……」
卓風不屑的撇撇嘴,「像那種只會討長輩歡心的爛人根本才是小人一只呢。」
「厚,我發現你們兩個蠻有意思的,他在我面前就說你的種種缺點,然後你在我的面前就怦擊他的不是,看樣子你們兩個還真是前世今生的死對頭呢。」
「所以以後如果你還想讓我開心的話就不準同那賤人出去玩,否則我就會不客氣的將你全身掐光光!」說著,他還示威的伸手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做出一副掐人狀。
杜小圓急忙嚇得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不要……」
「嘿嘿,怕了吧?」他一臉壞笑。
「標準的惡人作風,有什麼值得稱訟的啊?」她用手拍拍他的身子,「我困了想要睡覺,你是不是可以從我房間滾出去了?」
一听到她下的逐客令,卓風的臉色立即變冷了下來,「我干嘛要滾,這是我家!」
「可這是我房間!」
「那又怎樣,我喜歡睡在哪里關你什麼事?」他惡霸的叫道。
「行,那你睡在這,我睡你房間去。」說著,她想要從他懷中起來,卻被他大手用力壓下,「喂……」
「我房間當然不能給人隨便睡,你會弄髒我床單的。」
「齊卓風!」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麼沒品的話,「那我睡客房總行吧?」
「當然不行!」他一口否決,「天氣這麼冷,剛好你有一身肥肉,你要給我暖床知道嗎?」
「天冷?」杜小圓不敢相信的叫道,「少爺,現在外面的氣溫已經高達快要三十度了好不好?」
被她這樣一搶白,卓風立刻厲起了雙眼,「我就是冷不行嗎?」為了表達自己話里的真切,他還故意發出一陣顫抖,死死的將她摟在自己家懷中,他快速的閉上雙眼,「我困啦,現在要睡覺!」
被他勒得差一點透不過氣的杜小圓翹著嘴一副想甩開他大手的樣子,可是用了半天的力也沒能掙月兌半分,最後因為玩了一整天而有些許疲倦的杜小圓只好在迷迷糊糊中漸漸進入夢鄉。
見她在自己的懷中睡著後,卓風開開心心的將自己的一條腿不客氣的搭在她的身上,他的女人當然要留給他抱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