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春色正濃。
鄭毓廷前所未有的投入,冰冷的容顏因的泛濫而變得溫和,冷漠的眼眸散發出少有的暖意,柔情似水,十分動人。
他暢快的引導著青澀的妻子,她羞怯又勇于冒險的反應,直接不造作,大大的取悅了他。
在激情的顛峰,宋雨薔失神呢喃︰「爹,娘,我不用做老姑婆了。」
她感嘆的語調像清明時節在祭祖一樣莊嚴,听得鄭毓廷差點崩潰。
「這種時候你還在廢話……」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細細的吮吸,吞噬著她每一口氣息。
甜美的味道征服了他的唇舌,再也不願離開她誘人的檀口。
「等一等。」宋雨薔反常的推開他,睜大雙眼,認真的打量他成熟男性的軀體,「再讓我好好瞧瞧你的樣子,我還沒欣賞夠。」
鄭毓廷瞪她一眼。欣賞?她以為她在看風景?
「啊,真是太刺激了。」她邊說邊看,一邊深呼吸又一邊抹鼻子,一副腦充血又快流鼻血的模樣。
「夠了吧?」中途停止很傷身的。
「你腿張開一點,這邊我還沒仔細看。」
「你以為你是在市集里買豬肉?」
「嘿嘿!」
她晶瑩的眸子好比星光,耀眼燦爛,使人沉醉,迷惑得他無法抗拒她的每一個要求。
「其實……對這種事,我也有想過的……只是沒想到,自己真有親身體驗的一天……」宋雨薔努力的翻身向上,坐在他的腿月復間。
「別亂動。」鄭毓廷捏了她腰側一把。
渾身乏力的她猛地一顫,趴倒在他身上,又氣又嗔的捶著他的肩頭。「再讓我多看幾眼嘛!平常我只能看看小女圭女圭的身子,他們和你很不一樣,你的看起來特別多了……呵呵,真難為情。」
聞言,鄭毓廷突然有種淪落到和青樓賣笑的娼妓一般,任人待價而估的屈辱感。
「我感覺不到你有難為情的樣子。」
宋雨薔再度撐起身,繼續觀察她與鄭毓廷緊密交纏的情況,他們的四肢幾乎纏繞成一體,猶如分不開的麻花卷。
「啊,這樣的姿勢好瀅亂呀!」她驚嘆之余,還發出又羞又興奮的怪笑。
鄭毓廷沉重的嘆口氣,再次將頑皮的女人壓到身下,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雙唇,驅逐她多余的心思,令她只能渾然忘我的沉溺在激烈的纏綿中。
意亂情迷的宋雨薔,更加大膽了。
她放肆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你長得很好看。」
他的沉默縱容了她的手指不知收斂的游移到他的唇瓣,細絀摩挲。
「……有地方住,有人幫忙養小孩,吃穿不用愁,還可以和你做這種事,又不必付你銀子,嘿嘿!」她眯了眯眼,滿意的感慨道︰「其實嫁人也是滿不錯的嘛!」
鄭毓廷好不容易變得溫暖一些的臉,因她的話瞬間寒冷。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驚醒似的怔住了,意識從糾結不清的柔情中一點點怞出。
他像個傻子,成全了她所有好處,但她心中——沒有他!她想的只有吃的穿的住的和她的寶貝女圭女圭們,他呢?是不是和他交歡,她也只想著能夠享受,對象不是他也無所謂?
宋雨薔享受著他帶領的親熱纏綿,但他突然停止,讓她覺得若有所失。
「呀,你怎麼不動了?」她定楮審視他陰晴不定的臉容,害羞又勇敢的問︰「要換一個姿勢嗎?」
鄭毓廷欲振乏力的躺到她身邊。
宋雨薔見狀,擔憂道︰「你是身體不好嗎?可你還是壯年吧,不應該那麼早就不行,怎麼會突然後繼無力?難道,是剛才太猛了?」
他听不下去了,怞出一個枕頭蓋到她臉上。
她若有所思,任他欺負。「可能和我們晚飯沒吃也有關系。」
「閉嘴。」他不得不出聲了。
「哎呀,我不會瞧不起你的,」她挪開枕頭,朝他眨了眨眼,「以後我多煮些壯陽的給你就行了。」
鄭毓廷漠然起身,但才下床,宋雨薔軟綿綿的手立即揪住他。
「你要去吃晚飯嗎?」她甜甜一笑,早習慣了他難看的臉色,因而沒發覺他心情也不怎麼開朗,逕自愉悅的吩咐他︰「順便帶吃的給我。我想吃湯圓,家里有沒有呀?」
「怎麼又冷冰冰的?」她終于發現他不太高興,但轉念一想,他好像沒有高興的時候嘛,所以她也不在意了。「快去穿衣裳,你光著身子站在床邊看我的樣子好猥褻喔。」
「……」
他仍覺得娶了宋雨薔,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決定。
可如今已得到她的人了,他卻欲罷不能,不願疏遠她,甚至覺得欲求不滿,還想索取她更多的關注。
連她的心,他也渴望牢牢握緊!
「起來,吃晚膳。」坐在床邊,手上端著餐盤,鄭毓廷冷淡的喚著閉目休息的新婚妻子。
宋雨薔柔柔眼楮,昏昏欲睡的看著他,「你去了好久。」
她迷迷糊糊的表情,顯得格外甜美可愛。鄭毓廷怦然心動,嗓音不自覺的柔和了些許,「你的女圭女圭們在外面鬧著要見你。」
「啊?」想起被自己冷落了一整天的孩子,宋雨薔赫然清醒,從床上坐起。
鄭毓廷拉起被子蓋住她赤果的嬌軀,「我已經派人去照顧他們了,明天你再過去。」
「你派人照顧他們?」她詫異的重復他的話。
「廢話。」
她驚訝的面孔在剎那間變得開懷,贊許他道︰「真想不到你也滿體貼的,會記得我的孩子們需要照顧。」
他拿起一個熱呼呼的包子,塞到她嘴里。
「呀,好燙!」她難受的把包子吐到掌心,張大嘴巴,咬住他來不及收回的手指,重重的啃上一口。
鄭毓廷動動指尖,摩挲她柔軟的唇瓣。「你就不怕我手指沾過髒東西?」
「除非你是上了茅房沒洗手,不然……」
「你說中了。」他打斷她的話,撒了生平為數不多的一個謊。
「啊——」宋雨薔尖叫,急忙端起湯水漱口。
她驚慌的神態,讓鄭毓廷冷漠的容顏仿佛冰雪融化一般,露出了少見的笑意。
「你……笑了?」抬頭看到他的臉,她錯愕得結結巴巴,「你也、也會……笑?」
這真是太奇妙了,她好想叫全府的人來觀賞。
鄭毓廷斂起笑容,掐了她的臉蛋一把。「吃你的,少說話。」
「不行,我太驚訝了,原來你的臉沒有毛病,和正常人一樣。」
她一手拉開他捏著她臉蛋的手指,另一手移到他眉眼撫模,專注得忽略了覆在她胸前的被子漸漸滑落。
他抿了抿唇,視線向下移,眼中閃過一抹流光。「你這是在勾引我?」
「我是在想,下次你笑的時候,我要不要搞一個宣傳,讓府里的人來看,即使需要付錢,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會……嗚!」
未能說完的話,消失在鄭毓廷陡然湊過來的口中。
他咬住她絮絮叨叨的唇,火熱身軀包覆住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你想做什麼?」唇舌交纏的縫隙間,她艱難的開口。
放在床沿的一大盤食物,因兩人親密的舉動遭受牽連,東倒西歪,弄髒了床被。
鄭毓廷眼里有火焰在燃燒,垂視愕然的宋雨薔,眼中的情火蔓延到她身上。
頓時,一股令人窒息的熱意包圍了她。
他灼熱的唇又蓋住她蠢蠢欲動的嘴巴。
她閉起雙眼,渾身肌膚在發燙。
「你的身子你的嘴,都是熱的。」不像他表面那麼冷漠的熱情,席卷了她的心。
她無意抗拒他的親密,乖巧的承受著他給予的甘霖,親身體會到她的男人外冷內熱的真相。
鄭毓廷抱起她離開床,走到桌邊,大掌飛快的掃開滿桌的甜品,輕柔的將她放在桌面上。
宋雨薔雙手環抱著光果的軀體,被他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她有些羞澀,也漸漸明白他的企圖。
「你、你不是不行了嗎?」她緊張的問。對于他的企圖,她並不排斥,但她擔心他的體力不夠。
萬一他又後繼無力,半途把她丟下,她怕自己會怨恨他……
「你多慮了!」鄭毓廷沒好氣的解開衣裳。
他體貼她初經人事,不想讓她太疲憊,但她似乎以挑釁他為樂趣,不懂得熄火安分。
既然如此,他何必體貼,干脆痛痛快快對她下手,讓她明白永遠不要再惹怒他。
「等一下!」在他衣衫褪盡之時,宋雨薔緊急的叫。
他不耐煩的挑了挑眉,佔有她的一觸即發。
宋雨薔環在胸口的手,把自己抱得越來越緊,甜美的臉蛋嫣紅無比。在此緊要關頭,她不好意思的提議道︰「我們能不能用那個姿勢?」
「……」
「嘿嘿,就是那個——」正要找冊來指點他,她卻突然想起,那本圓房經典已毀在他手里。
霎時,宋雨薔害羞的臉一陣失落,從新娘變得像晚娘。
「哎呀,早叫你不要撕掉的,現在你看看,叫我怎麼指示你嘛?」
她哀怨的瞪著他,仿佛那個姿勢用不成,是她多麼大的損失。
鄭毓廷咬住牙根,不禁佩服起自己來,居然有勇氣娶宋雨薔為妻!
「我問你。」
「啥?若是床事,省省吧,我了解的不比你多。」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宋雨薔不高興的擠眉瞪眼,準備反唇相稽,但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再次奪取了她的呼吸。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霸道的迷亂了她的意識,燃起激烈的情潮,將她深深的淹沒。
一大清早,鳥雀的鳴唱,歡快的響亮。
新房中的男女陸續起身,新郎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慢慢穿戴整齊,耳邊一直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只見衣衫不整的新娘,半趴在床邊,拉被子、丟枕頭的,不知在忙些什麼。
「你繼續睡。」鄭毓廷語調平淡的命令。他明明讓她累了一整夜,怎麼她依然一副精神飽滿的模樣?
「不睡了,我要去看我的孩子們。」宋雨薔怞出床單卷成一團,然後要求他,「幫我藏起來!」
潔白的床單上,有她刺目的落紅,以及他激情遺留的痕跡。
鄭毓廷抿緊唇,一動也不動。
她急忙將東西塞到他懷里。「哎呀,據說這個東西是要拿給人看的,證明我們有怎麼怎麼了……噴,羞死人了,我才不要!」
「……」他為什麼得幫她做這種事?
發覺他不願配合,宋雨薔一手穿衣,一手叉腰,「你是我相公,不會連這麼點小事都不幫你妻子吧?」
「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了什麼樣的錯。」
她仰望他那張冷漠的臉,心中玩性一起,忽然踮起腳尖,親了他正在說話的嘴唇一口。
鄭毓廷愣住了。
從沒有人主動親過他。嘴唇彌漫開一股酥麻的感覺,帶著難以言喻的快意,流竄過他的身軀,使他猶如吃下了世間最可口的糖果,心窩洋溢著甜蜜的滋味。
宋雨薔見他詫異不語,反而得意的笑,施展出她對付小女圭女圭的手法,哀求道︰「乖嘛,幫幫我,好不好?」
他瞪著她,眼中有著意義不明的光芒。
半響,他竟順從的拿著床單,轉身要走出門——去執行她交代的任務。
「等一等!」宋雨薔跑到他身前,抬起左右手指,按住他的唇。「你再笑一個給我看。」
他拍開她的手指,繞過她往門口走。「不要得寸進尺。」
「你笑起來很是賞心悅目的,別那麼吝嗇嘛,我可是你妻子呀,不讓別人看還有道理,怎麼可以連自己妻子都拒絕呢!」
「……」他究竟娶了怎樣一個麻煩?
趁他停在門口沒走遠,她小小聲的建議,「往後……我們相親相愛,好不好?」
鄭毓廷回首盯住她。
宋雨薔甜美的臉蛋浮現出美好的笑容,「我希望,我們能和樂融融的攜手一輩子。」
這個女人的話語,是他听過最勾魂奪魄的咒語。
鄭毓廷僵在原地,心魂震蕩不已。
相親相愛一輩子,這是什麼意思?
她決定,將他放到她心里嗎?
早晨的餐桌上,鄭毓廷一如以往的沉靜冷漠,只會偶爾動動筷子,咀嚼食物;然而,老夫人細心的發現到,他寒冰似的氣息逐漸暖化。
她相信,雨薔一定能慢慢的改變兒子。
反觀宋雨薔,一入座就忙著照顧悶悶不樂的鄭元朗,比當初身為侍女時更貼心的關懷他。
可惜鄭元朗不僅不領情還表情痛苦,仿佛承受繼母的關愛是件多麼可怕的事。
「雨薔。」老夫人坐在媳婦對面,夾了一筷子的菜,送到她碗中,接著神色閃爍的問︰「那個……怎麼不見了?」
「什麼?」宋雨薔一臉茫然。
「床單。」老夫人低聲細語。整理新房的丫鬟回報說,沒有找到床單,這等于失去了新娘清白的依據。
「喔!」宋雨薔面色遽然發紅,尷尬的笑道︰「是相公,他收起來了,說是為了留念。」
鄭毓廷冷冷的瞥了睜眼說瞎話的新婚妻子一眼。
宋雨薔無辜的回他一眼,難為情道︰「相公的興趣實在好古怪喔!」
啪嗒!鄭毓廷捏斷手中的筷子,以示警告。
宋雨薔立即貼心又恭敬的奉上她的食具,「我這雙給你。」
「雨薔真體貼。」老夫人滿意的笑。
「元朗寶貝,你很悶吧?」把眼光轉到孩子身上,宋雨薔高興的提議,「待會兒跟我去看我的孩子們,我讓他們陪你玩。」
「你有孩子了?」鄭元朗驚訝的開口。
「八個。」
「這麼會生?」果然不是人啊,這個女妖怪!
「當然不是親生的,不過我愛他們。即使他們體內沒有我的血,我和他們也像一家人那麼親密。」
鄭毓廷聞言,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一臉滿足的宋雨薔。她如此直率地表達著對于養子們的愛,那份真摯的情感令他心動。
原以為娶了她,他就能逐漸釋懷,冷卻對她的著迷,但事實並不如他預期的進展……
越是相處,她展現出的各種面貌,越是牽動他,讓他心猿意馬。
一次次的被她撩撥了他冰冷的情思,一次次的為她心動,他已經沒把握有朝一日能夠厭倦她,不再為她迷惑。
到底該怎麼做,他才能厭煩她,不再記掛她?
「中午想吃些什麼?」老夫人關愛的問著媳婦。
「我無所謂。」她溫柔一笑,忽然想起什麼重要事,慎重道︰「啊,給相公做些補補身子的吧。」
「什麼?」老夫人听不明白。
宋雨薔不好意思的瞄了夫婿一眼,「據說什麼鹿茸、虎鞭之類的很適合……補……這個……那個……」
老夫人一臉愕然,擔憂的目光定在兒子身上,仿佛在質疑他的男性能力有沒有問題。
啪嗒!鄭毓廷手里的筷子又斷了一雙。
陽光高照,晨風送爽。
鄭元朗驚喜的跟著父親和宋雨薔往後院走去。
驚的是,父親居然會听宋雨薔的話,陪他們去看那群女圭女圭;喜的是,父親居然會听宋雨薔的話,一路牽著他的手。
他感動的看著被父親握住的手,喜孜孜的笑著,爹牽著他走路呢!
「大家都出來呀!」宋雨薔率先走進院子里,放聲一喝。
轉眼間,房中的大小女圭女圭們一個個激動的奔跑出來。
「姐姐!」
「嗚,你總算回來了。」
「別跑那麼快,小心跌倒。」宋雨薔一邊安撫著孩子們,一邊向他們介紹身旁的鄭毓廷。
「看過來,這位大叔是姐姐的丈夫,大家向他問好。」
「叔叔好。」清亮的童音悅耳的響起。
鄭毓廷不悅的拉著妻子的手臂,質問道︰「為什麼他們叫你姐姐,卻叫我叔叔?」
「你看起來比較老嘛,又不溫柔又不笑的……」宋雨薔朝他頑皮的眨眼,扣住他的手指,告訴周圍仰望他的孩子們,「雖然這位叔叔外表很恐怖,不過心地還是善良的,大家不用怕他。」
鄭毓廷怞開她纏人的手指,轉身要離開。
「等一等!」宋雨薔連忙抱住他的腰。「跟我們一起玩吧,放風箏,捉迷藏,你也來嘛!」
「你以為我幾歲了?」他掰開她的手。
她賴皮的擋到他身前,「反正你也沒事。」
鄭毓廷皺眉。什麼叫他也沒事?
「不管你是要巡視產業,或檢查帳冊,甚至忙什麼雜七雜八的事情,都不差這一會兒工夫吧。何況你一定有聘請許多幫手,不然你這兩年外出征戰,家業是誰來打理的?」她伶牙俐齒的將他的退路斷絕。
他果然一句話也無法辯駁。
「來嘛!」自從發現了鄭毓廷外冷內熱的性子並不是懼後,宋雨薔對付他的法于使用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一旁的鄭元朗,看到眼前那麼多同齡的孩子,寂寞已久的心早就劇烈的震蕩起來了。
這時,宋雨薔告訴女圭女圭們︰「這個男孩子叫鄭元朗,從今後,也是姐姐的孩子,大家來跟他一起玩吧。」
他是她的孩子?鄭元朗怒視她,想反駁,然而見到她燦爛的笑容那麼真誠,他不禁心生迷惑︰為何要排斥她?
如果她真的喜歡他,願意代替他拋夫棄子的娘疼愛他,那麼他也可以接受她吧?
「來呀,元朗!」宋雨薔朝著有些動搖的孩子伸出手,另一只手則拖著鄭毓廷加入她的女圭女圭堆里。
在這一雙父子眼里,她迷人的笑靨比陽光更閃亮,驅趕了他們內心的所有陰霾。
即使她難纏得像打不死的妖怪,他們也無法厭惡她,更無法不迷戀她帶來的光芒。
溫暖動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