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愛白白女敕女敕的東西,而那些幼小綿軟的女圭女圭,就是她的死袕,令她見之淪陷,永不超生!
至于其余的東西,只要和白白女敕女敕沾上邊的,也能輕易勾引她的心,令她一見便萌發出染指的。
鄭毓廷那結實的婰部,看起來確實很白女敕……宋雨薔無可避免的一見傾心了。但他畢竟是成年男子,又位高權重,她這麼直截了當的夸獎他的,似乎太失禮了。
宋雨薔懷著三分憂慮、七分尷尬,牽著馬跟在面色鐵青的鄭毓廷後方,隨著大隊人馬走向返回侯府的道路。
這一場狩獵,無人盡興。鄭毓廷突然要回去,許多人不知原因也不敢反對。
一路上,氣氛低沉。除了鄭毓廷以外,眾人的神色皆帶著困惑與不安。
鄭元朗騎在馬背上,偷偷的問她︰「我爹沒事吧?」
「你看他受傷,依然策馬奔馳,嘖嘖!哪里像是有事的樣子?」宋雨薔實在很佩服鄭毓廷的鎮定,禁不住稱贊道︰「你爹是男人中的男人!」
听到贊美的鄭元朗一點也不開心。
「宋雨薔。」到了侯府門口,鄭毓廷立即吩咐身後的女子︰「跟我來。」
話一說完,他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騎馬進入侯府;冷漠從容的姿態,完美的掩蓋了他婰部受傷的情況。
宋雨薔少有的忐忑了,瞥了鄭元朗一眼,緩慢的跟著鄭毓廷越過人群,直達他居住的院落。
他會對她做什麼?她腦子里浮現出各種鄭毓廷可能采取的報復手段。而她,該咬牙承受,或竭力反抗?
「你們都下去。」鄭毓廷等下人離去後,他動作僵硬的下馬。
宋雨薔主動湊過去,伸手攙扶他,希望她的殷勤能減少他心里的不快。
「我不是你那些柔弱的女圭女圭。」鄭毓廷不領情。
她討好的笑,沒因他的冷漠而退縮。踫到他的手臂,聞到他的氣味,她忽然怔了一下,切實的感覺到︰他和她長期疼愛的小女圭女圭,差別好大。
「我……還真沒有照顧過成年人的經驗。」她抬頭,無意識的打量他英俊的側臉,心湖沒由來的蕩漾了。
這個男人又高又壯,好像能頂天立地一般,穩定可靠。即使他那麼冷漠,冷漠到她時常覺得他很可惡,但此刻站在他身邊,被他的身影籠罩著,她卻有一種置身在安全領域的錯覺。
錯覺他不會傷害她,即使她害他婰部受傷,他也不會惡意報復。
鄭毓廷低下視線,正好接觸到她復雜的眼神。「在想什麼?」
她老實的坦白出自己的心虛,「想你會如何折騰我?」
這個女人實在狡獪,懂得如何示弱,博取憐惜,像一只危險的狐狸。鄭毓廷向來討厭虛偽之人,奈何宋雨薔強烈的吸引了他,如同長在他心窩上的刺,想拔掉又無從下手,時時刻刻惦記著。
或許,只有當他得到了她之後,對她的感覺才會慢慢消退?
「過來。」被動的接受著她體貼的扶助,鄭毓廷與她一起進屋,走到床邊,他慢慢躺下,面無表情的命令她︰「換藥。」
宋雨薔呆了片刻,問︰「不叫大夫?」
背對她的鄭毓廷,側躺在寬大的象牙床,一手移向受傷的部位,告訴她︰「今後,你就對‘這個’負責。」
「啊?」她听得目瞪口呆。「你在說笑?」
鄭毓廷慢條斯理的拉開衣褲,露出受她大加贊譽過的婰部。「這麼不光彩的事,要隱瞞就要瞞得徹底。」
他不打算讓更多人知道他受傷。這傷就讓她呵護到底,如有差錯,他會拿她的一生來負責!
宋雨薔咽了咽口水,凝視他大大方方露出來的,猶如剛出爐的饅頭一樣飽滿的婰部。
那比蠶絲更細膩的肌膚,引得她垂涎三尺。如此白女敕之物,一向是她無法抗拒的愛!
宋雨薔情不自禁的捏了他結實的一下……好有彈性!多捏幾下,再捏幾下。雖說男女有別,但鄭毓廷受傷,她難辭其咎。
況且她一把年紀,大概嫁不出去了,毋須再顧念什麼禮節。為了「贖罪」就勉為其難的照顧鄭毓廷的吧!
「你是在換藥還是在彈琴?」一直捏他的婰是有什麼意圖?
他冷硬的質問,使得毛手毛腳的宋雨薔迅速斬斷腦中的邪念,掏出藥,規規矩矩的為他上藥包扎。
「你還有什麼長輩可以替你的婚事做主?」在她笨拙的處理中,鄭毓廷淡然發問。
她有些驚訝的看他。「你想替我找夫婿嗎?」
「……」他沒那麼好心。
「算起來,我跟老夫人是遠親,和你多少也能牽扯出一點點親戚關系。不過你貴為侯爺,有空閑為我的婚事躁勞嗎?」
「少唆,回答我。」
宋雨薔自嘲的笑了,「怎會有男人敢娶我?你看我有那麼多個孩子要養,哪個男人能接受?」
盡管長這麼大沒男人要,她也很受傷,可她早有嫁不出去的自知之明。
「叫我丟掉收養的女圭女圭是不可能的,他們還小,完全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一般人家的男人因此嫌我累贅麻煩,不肯要我;而養得起孩子們的權貴之家,又嫌棄我出身不高貴,年紀也太大了,不屑娶我。」
鄭毓廷抬眼,直勾勾的盯著說個不停的她。
宋雨薔心跳漏了一拍,感到毛骨悚然。
他忽然說︰「我娶。」
「啊?」
「你找個長輩,代替你父母出面,我們盡早把親事辦了。」
宋雨薔再次驚呼,他說得字字清楚,偏偏她無法理解。
「都已經這樣了……」鄭毓廷稍微撐起身,轉頭看著她的手一一貼在他光果的婰部,意有所指的說︰「自然要給你名分。」
名分……那是啥?宋雨薔被雷擊中似的,呆了片刻才回過神。「我一個乏人問津的老姑娘,在乎什麼名分?」
「打算一輩子不嫁人?」鄭毓廷從未親自開口向人提親,她的反應使他有些不高興。
「寡婦都有再嫁的,你的年紀不算什麼。」
她像是受到了驚嚇,霍然起身,看待怪物一般的俯視他,「你別告訴我,只因我看到你的肌膚,模到你的身體,你就要娶我,為我的清白負責!」
看她氣勢洶洶的模樣,他不禁認為她的話說顛倒了,應該反過來說,換成她對他的清白負責,也許更符合當下的情景?
宋雨薔察覺他冰冷的眸子里閃耀出詭譎的光芒,胸口一陣緊縮,開始有些害怕他。
「我不介意瞧到你的隱密部位,你安心吧。」她強自鎮定的開口。
「我介意。」
她雙目圓睜,「反正沒人曉得我們關在屋子里做啥,就徹底隱瞞呀!」
她越想抗拒,就越堅定了鄭毓廷娶她進門的決心。「只能隱瞞我受傷,不能隱瞞你我的關系。」
「我們有啥關系?」宋雨薔夸張的笑著,神色與市集里的三姑六婆一樣世故,沒有半點溫柔靦腆。
鄭毓廷又看了受傷的婰部一眼,當作回答。
她嗤了一聲,「我模過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
「我和你不一樣。」他冰冷的語調帶著一股高不可攀的氣息。
宋雨薔覺得自己被他輕視了。
她有點動氣,握緊拳頭,心里萌生了打他的沖動。可惜形勢比人強,她沒有開打的勇氣。
鄭毓廷在她沉默之際,專制的做出決定,「若你找不到親人為你做主,我會讓我娘出面。」
在外征戰多年,自家娘子出牆,偌大的侯府里,卻連個可以慰借他的侍妾也投有,作為世襲一等侯的鄭毓廷,不打算委屈自己。
他想要她,不想壓抑他的!
「我反對的話,你會如何?」宋雨薔力持冷靜,漫不經心的處理好他婰上的傷口。
「我可以給你的孩子們一個安定的家。」他答非所問。
他冷淡的話語,竟像震撼人心的鐘聲,打動了她。
宋雨薔恍恍惚惚的走到桌邊,無措的盯著屋內的擺設,腦子里充斥著他的許諾︰一個安定的家。
她多麼需要一個安身之所,不管做雜役、讓人使喚,她都不在意,只要能有個住的地方,為她的孩子們遮風擋雨。
「侯爺,你是說真的嗎?」她忍住驚惶,慎重的問。
「我不像你,弄虛作假上癮。」
宋雨薔無力的干笑,虛弱的坐在圓椅上,挺直身軀,面對著慢慢起身的鄭毓廷。
他的高大、穩健,引誘著她前去投靠。
她臉上浮現不可思議的困惑。「我年紀這麼大,無家可歸,又帶著八個待養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些,我被老家方圓百里內的未婚男子視為毒瘤,避而遠之?」
「你廢話太多,說重點。」
宋雨薔像遭受到刺激似的,想笑又笑不出,一臉呆愣。她從沒想過,還有男人願意娶她?
「你不是有妻子了?」她坐立難安,目光到處游移,無法直視他冷漠中散發出熾熱的眼神。
雖然他們認識不久,了解不多,但年紀都不小了。他有家,她剛好需要家,嫁給他,她並沒有損失。只是他還有個私奔出府的娘子未解決吧?
「倘若你夫人回來,發現你又娶了我,會不會影響——」
「那個女人與我無關!」鄭毓廷冷漠的打斷她。
她偷偷吐了吐舌,小心翼翼道︰「我只听說你有一位妻子,不清楚你們……最後的結果如何?」
她很謹慎的不提起任何有損他男性尊嚴的字眼,例如︰私奔、爬牆;然而,她微弱的語調已透露出有損他男性尊嚴的憐憫。
「我早就給那個女人的娘家送去休書了。」鄭毓廷冷淡的解釋,不避諱他遭受背叛的往事。
「你不等她回來?」她鼓起勇氣問,端詳他英俊的臉。
他的臉色因她的問題而瞬間陰沉,「荒唐!」
「你不喜歡她?」她大膽的問,旺盛的同情心使她不再忌憚眼前的男人。
「她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污點,如此而已。」鄭毓廷無意再談及那個背叛他的女人,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
她一把揪住他的袖子,追問︰「你當初為何娶她?」
鄭毓廷甩開她的手,但她又立刻纏上來。
「你曾經像對待我這樣,對待她嗎?冷冰冰的不給我一點好臉色,卻要我嫁給你,被你休掉的那位,是否有過和我相似的經歷?」
宋雨薔仰望他,柔亮的眸子閃現出堅持的光芒,不容他閃避。
鮮少有人敢與鄭毓廷對峙。她也很識時務,擅長虛以委蛇;但此丸,她不再退讓,眼中的堅持,散發出與他較勁的決心。
「告訴我,假如你的污點,是娶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那麼,遇上我之後,你若發現,我會讓你的人生染上更多污點,怎麼辦,再休了我?」
「你想激怒我?」還未嫁給他,便想將他的人生染上更多污點。
鄭毓廷冷漠如冰的雙眸,綻出怒意。
「不,不。」宋雨薔撫順他略微凌亂的衣裳,討好的笑。
「我只是在琢磨,倘若嫁給你,我將來會不會步上你第一位妻子的後塵?」
一股殺氣從鄭毓廷高昂的身軀輻射而出。
她趕緊從他身邊跳開,與他保持安全距離。「不過,我和你的前妻是不一樣的,只要給我一個家,我絕對會死賴到底,不可能離開。」
他身上的殺氣,因她的話,奇異的消退了。
宋雨薔突然心血來潮,笑著道︰「侯爺,每個與我相處過的孩子,皆有改變,能承受更多的打擊,變得十分堅強,我想,我也能改變你。」
鄭毓廷微微眯起眼,發覺她柔亮的眸子掠過一抹頑皮的色彩。
「說不定將來,當你整個人都被我污染了以後,你會發現,其實人生中有一些小污點,並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哈!」
「……」這個女人已經在計劃著顛覆他的人生了?
「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男人要娶我這樣的女子。」宋雨薔嘆了一聲,在內心掙扎了一下,隨即道︰「你能不能只娶我一個?」
「……」
他的沉默在她看來像是疑惑,于是她更徹底的表明,「成親之後,不可以再娶別的姑娘了。」
她的要求,對任何貴族子弟來說,都太過分了。
「你對每一個向你提親的男人,皆有此要求?」如果是,難怪她年紀這麼大還嫁不出去。
「侯爺,你是第一個主動向我提親的男人。」
鄭毓廷皺起眉,在心里咒罵自己。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他心煩意亂,卻又無法置之不理?
宋雨薔一臉不在乎的與他討價還價,「我未必得嫁人的,有那麼多女圭女圭陪伴我,我不會孤單,等我老了,他們一定會照顧我。」
她不需要男人,只需要一個安定的家,給她的孩子們生存。
「既然如此,你何必計較我有多少女人?」
「因為……與你成親之後,我會像疼我的孩子們一樣疼你,此生不再親近另一個男人,所以你也得專心喜歡我一個,像我爹娘那樣,生死相許,不離不棄,更不會移情別戀。」她不知不覺的流露出向往之色。
鄭毓廷回她一聲冷笑。
她不滿的噘了噘嘴,「你不答應?」
他似在猶豫,似有遲疑。
宋雨薔觀察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心里有些疑惑。
無法否認,嫁給鄭毓廷是一件對她有利無害的好事,但對于鄭毓廷而言呢?娶她,他能有什麼好處?
宋雨薔震了震,一個不敢想像的念頭,在她腦海萌生——
傳說中,冷漠無情的鄭毓廷,何必為了她的名節、只為了兩人微不足道的「肌膚之親」,犧牲他的利益,遷就她,娶她進門?
她目不轉楮的凝視他。他究竟為了什麼?
難道是……
「你喜歡我嗎,候爺?」她忍不住發問。
鄭毓廷冷淡的眼神出現破綻,泄漏出一絲異樣的光亮。
宋雨薔察覺到了,心跳猛地加快。「娶我這種長得並非絕色,還帶著一堆拖油瓶的老女人,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這麼積極的想娶我,難道,真是……」她眨著閃閃發亮的眼,話故意不說完,等他解惑。
鄭毓廷使勁拉緊了腰帶,一言不發。
她繼續試探,「我們認識沒幾天,你怎會如此迅速的迷上我?」
聞言,鄭毓廷高大的身軀倏地僵硬。
宋雨薔清楚的看見了——她的活帶給他的沖擊。
她驚奇的望著他依然沒情緒的面孔,再次確認,「你當真喜歡我?」
鄭毓廷咬牙,臉色開始一點一點鐵青。
宋雨薔雙手捂住臉頰,心窩發燙,從沒有男人喜歡過她,喜歡到說要娶她,鄭毓廷是中邪了還是瘋了?
她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絕後的滿足,管他發瘋還是中邪,她「喔呵呵呵」的笑起來,一股強大的自信在體內膨脹。
「……閉嘴。」
「哎呀,侯爺,你這是什麼眼光啊?」宋雨薔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樂不可支。
「忘了剛才的話,我不娶你了。」他出爾反爾,像個為了賭氣的孩子一樣不坦率。
宋雨薔愣住了,沒想到傳說中冷漠無情的男人,有這麼忸怩的一面……忸怩得比她這個黃花老閨女還純情。
曾對他有過的成見,正在不斷的消失。她看見了他冷漠外表下,藏著另一種面貌,那是一個畏懼受傷,把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人。
宋雨薔身子一顫,體內的魂魄抖動了起來,感覺腦子里有一道聲音,要她去把鄭毓廷的冷漠外表摧毀,使他顯露出更多生動自在的神采。
突如其來的,嚇得她甜美的臉蛋變得蒼白。
她轉過身,不再看他,害怕多看一眼,自己就會忍不住冒犯他,做出一些失禮的舉動。
「唉,侯爺……」宋雨薔捏著眉心,一副思考國家大事的神色。
「如你所說的,這事還是算了,老夫人好心收留我,我不該拐騙她兒子。」
「拐騙?」
「你是什麼身份,世襲一等侯,而我呢?」一旦鄭毓廷宣布要娶她,她相信整個侯府的人都會歧視她,甚至懷疑她暗中使了什麼邪惡的手段,而老夫人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老夫人一定不會同意你娶我這種沒家世的人。我除了一群女圭女圭,沒有別的東西,我也不建議你娶我這樣的累贅。」
鄭毓廷望著她恬淡的神情。心中無聲翻騰。宋雨薔拒絕了他,等于拒絕了魚躍龍門的機會。
他有些不能相信,她的拒絕是真心的,而非欲擒放縱。
「你方才不是還要求我不能再娶?」條件都開出來了,怎麼一轉眼,她的態度又變了?
「你說要娶我,我真的高興,除了你,沒人說要娶我。」宋雨薔一步步走向門口。
「只是高興過後,我想到,你若娶我,對你沒有好處,只有麻煩。」
她不忍心麻煩這個男人。他喜歡她,而她,不曾喜歡過任何男人,她不想利用他,一個前妻出牆私奔,與親人相處生疏,對情感懵懂無知的男人。
「你應該找一個全心全意愛護你的女人。」宋雨薔停在門前,忘了心心念念的女圭女圭們,腦中想的全是鄭毓廷。
高高在上的他,冷漠如冰的他,對親生兒子都擠不出一點熱情的男子,可是他又不曾真正的去傷害過誰。也許看起來十分可惡的他,會是一個好人?
「你傷口不疼了吧?我先告退了。」她不再多想,推開門。
「慢著!」鄭毓廷出聲。
她步伐一頓,回過頭,率性自然的神態,不再有絲毫的偽裝;剝掉那層溫柔靦腆的假面,更顯得耀眼奪目。
「有何交代?」宋兩薔不亢不卑,顯露出了對他身份地位的漠視。
鄭毓廷幽幽一嘆,不在意她的態度,反而更滿意她的表現。
「提議照舊,我要娶你。」他不會再更改主意。
這個奇特的女子,勾起了他的所有興趣。倘若世上。真有人能夠全心全意的愛他,他希望那個人,是她。
一家人在鄭毓廷的召喚下,聚集到花廳。
宋雨薔木然的跟在鄭毓廷身後,听他向家人宣布娶她進門的決定。
老夫人第一個驚訝的發問?「這麼突然?」
一家人皆用不解的目光詢問鄭毓廷。
「你們才認識多久?」
「娶宋雨薔……她合適嗎?」
議論聲中,宋雨薔縮到鄭毓廷高大的身軀後,無聲哀嘆。這個男人答應只娶她一個。專制的逼她成親,她想拒絕,但無力拒絕太多次。
她的女圭女圭們需要一個家,而鄭毓廷能給她。既然他不怕娶,她又何必怕嫁?
總以為嫁不出去的她,望著身前的男子,他寬闊的背影給人足以托付終身的感覺,這麼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看上了她,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了幸運而歡呼幾聲?
老夫人恢復冷靜,理智的建議兒子,「毓廷,你別急,先和雨薔相處一段時日再做考慮。」
她不認為冷硬的兒子會喜愛古靈精怪的雨薔。
「上一次成親,是娘極力主張的,我與那女人一次也沒見過。」鄭毓廷伸手將藏到他身後的宋雨薔拉出來,推到母親跟前。
「至少這個女人,我是親眼見識過的;自己選擇的,無怨無悔。」
無怨無悔……宋雨薔心又發燙了,如何能拒絕這使她感到甜美的機遇?她朝老夫人苦笑︰別怪她,她亦無可奈何呀!
「明天就辦婚事。」一個獨斷的命令,再次出自鄭毓廷口中。
「明天?」宋雨薔驚呼。
眾人隨即大叫︰「這麼快?」
鄭毓廷發現她很不自在,捉弄她的沖動猛地控制了他。
他語調平淡的開口︰「她看過、並踫過了我的身體,因此,我與她得盡快成親。」
一句話,使得驚嚇連連的眾人陷入呆滯。宋雨薔的臉更在瞬間扭曲,靦腆之色徹底消失,又羞又惱的怒視他。
「這種話你怎能毫無修飾的說出口?」她咬牙切齒的責備他,不再卑微的語氣和姿態,令周圍呆滯的人們再次錯愕。
「雨薔。」老夫人久經風霜,迅速回神,看著她追問︰「毓廷說的……是真的嗎?」
「不,只是他的……」宋雨薔辯解的話語,中斷在鄭毓廷一記冷厲的目光下。
他們倆約好了,不泄漏他受傷的事。于是,她的解釋有頭沒尾,模糊不清,像欲蓋彌彰的謊言。
眾人睜大眼,暗中猜測宋雨薔和鄭毓廷之間,耐人尋味的糾葛。
老夫人咳了兩聲,尷尬的繼續問她︰「你看到的、踫到的……是毓廷的……那個部位?」
他的……宋雨薔後悔的捂住嘴,萬分懊惱。她怎麼會被鄭毓廷害得失去冷靜,不打自招?
「元朗也看見了。」鄭毓廷唯恐天下不亂,大方的搬出人證,增加可信度。
「元朗?」眾人火熱的視線,倏地飛射到縮在角落的小公平身上。
「嗚嗚嗚!」鄭元朗一想起父親的就難過,畢竟箭是從他手中射出的。
「爹、爹被她……嗚!」
小公子表情哀戚,話也說不完全,那沮喪的模樣令人聯想到不堪的情況。
他們觀察不再溫柔靦腆的宋雨薔,再思索鄭毓廷的話,不禁猜測——
「毓廷啊,你被……冒犯了嗎?」
「老夫人,這回真是引狼入室。」
「想不到雨薔的外表如此溫柔可人,內心居然是這樣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宋雨薔在眾人責難的目光中,不斷顫抖。「不是啊,大家別誤會,這只是意外,意外!」
鄭毓廷放她一個人接受眾人口水的攻擊,不予支援。
老夫人靠近兒子,低聲問︰「你確定要娶她?」
鄭毓廷領首。他要定了這個女人,相信得到了她就不會再為她心亂!
「你要娶她為妻,或是納她為妾?」老夫人又問。
一個男人能有三妻四妾,但毓廷不僅正妻跟人跑了,連妾室也無。
「隨便她。」看了仍被家人指指點點、議論責備的宋雨薔,鄭毓廷眼里閃著他自己也沒發覺的趣味光芒。
老夫人一直注意著他,發現他眼里只有宋雨薔。
「大家別吵了。」揮了揮手,老夫人鎮壓住全家人的非議,順著兒子的心,宣告︰「事情就這麼定了。」
「女乃女乃。」鄭元朗連忙反對,「不能呀,您得懲罰她呀!」
「元朗。」老夫人嘆了口氣,嚴肅道︰「以後雨薔就是你後娘,不要對她沒禮貌。」
後娘?宋雨薔的心思被這個詞吸引,感興趣的瞥了臉色刷白的鄭元朗一眼,然後發出陰笑,「嘿嘿!」
「嗚哇!我不要啊!」
沉寂的侯府內,再度傳出調皮搗蛋的小公子可憐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