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伐爾斯的錯!
他若不老關著她,讓她有時間把路模熟,這會兒和雅紋紋走散也不至于迷路。
「都是伐爾斯的錯!臭伐爾斯!爛伐爾斯!你再不快點來找我,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海莉兒眉頭皺得幾乎打結,捧著絞痛的月復部蹲在路燈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和雅紋紋失散後她便不停的走,愈走人煙愈稀少,不知不覺路上就沒半個人了。
天色暗下,只有這盞路燈亮起,月復部莫名的疼痛幾乎嚇哭了她,她不敢再走,深怕月復中的胎兒有危險。
「上天保佑,我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來,要我上去陪禰也沒問題,拜托拜托!」海莉兒急得口不擇言,開始後悔自己沒乖乖待在宮里。
打從她懷孕一直沒出過什麼事,就連一個嘔吐也沒有,所以她才會仗著自己身體好,掉以輕心,早知道……「喂,這里蹲了個女人o也。」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打斷海莉兒的懺悔。
她低垂的視線內走近了一個男人輕佻的腳步。她糾著眉頭抬起眼瞼,看見另一張覬覦的臉孔逐漸接近她。
「長得挺漂亮的嘛。」隨後跟上的男人吹了聲口哨。
「你們……送我去醫院好嗎?」好像不應該求這兩個看起來就知道缺乏愛心的男人,但是為了孩子,海莉兒只好一試。
兩個男人對看了一眼,像是海莉兒說了一則非常幽默的笑語般哈哈大笑。
「太好了,我們看起來像善心人士o也。」一個男人揶揄道。
「哈哈哈,這女人真有意思!」他的顆伴笑彎了腰,難得「善心大發」地說︰「看在你這麼有眼光的份上,只要交出錢來,我就保你平安。」
「真的?如果你們送我去醫院,我老公會給你們一大筆錢,還會感激你們一輩子的。」海莉兒馬上向他們保證。
「送你去醫院?哈哈哈!你別說笑了,我們是要你身上的錢買你自己的安全。」
「我們沒興趣讓你老公感激一輩子,快把錢拿出來!」
原來這兩個人想趁火打劫。
「干壞事會下地獄的,回頭是岸。」真是,肚子痛得頭昏眼花了,還得充當神的使者,她怎麼這麼不幸?
「少-唆,你再不把錢拿出來,我們就自己動手了!」
「對啊,讓我們動手你可不好過。」
「我沒有錢。」她從來不需要用到錢,反正不是雅紋紋就是伐爾斯跟著她。海莉兒趕忙補先︰「不過我老公很有錢,他是這個國家的王子——」
「王子?!那麼你是王子妃了?」
「是啊!是啊!」海莉兒頻點頭。
「哈哈哈,你是王子妃?」兩個男人同時又笑彎了腰。
「你是王子妃,我都可以當國王了。」
「當我們是白痴啊!」
這兩個臭家伙,她就算再怎麼沒有王子妃的架式,也不應該當她的面把她有得這麼扁嘛!可惡!
嗚……肚子好痛……海莉兒已經沒有力氣應付他們。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她指著他們本想破口大罵,奈何氣若游絲,一點魄力也沒有。
「喂,看她手上的戒指!」一個男人抓住她的手,像是發現了寶藏。
「好像挺值錢的。」
「別打它主意!」海莉兒用盡力氣想把手怞回來,結果戒指還是被拔走。
「這下咱們發了。」猛盯著戒指瞧的男人一手推開海莉兒。
「還我!」海莉兒不顧性命硬是撲上去,「快還給我!」
海莉兒猛打他,說什麼也不能讓水晶戒指被拿走,否則她將永遠看不到在另一個世男的父母和姊姊了。
「臭女人,你別吵!」另一個男人抓開了她。
「你們在干什麼!」空氣中插入犀利而冰冷的女高音。
海莉兒被拋到地上,兩個男人看見一名美麗的女人由暗處走入光線中。
「欺侮一個弱女子,卑鄙無恥!」凡妮那雙如貓般冷利的棕眸掃射過來。
兩名男子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喂,怕她干嘛?」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女人。
「對哦!」另一名伙伴也提振了勇氣,露出笑臉,「又一個來送財的女人,咱們倆今天運氣不錯嘛。」
「說得對極了。」拿了海莉兒戒指的男人笑得一臉邪氣,把戒指收進口袋里,轉換目標。
「我也認為你們今天運氣不錯,相信明年的今天會是你們改過向善的紀念日。」凡妮露出狡黠的笑容,一點也不將這兩個敗類放在眼里。
「口氣不小嘛!」
「你說呢?」凡妮慢條斯理地由手袋里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哈哈哈,你以為一把刀子就能對付我們——」開口取笑凡妮的男子以慢動作的速度瞪大了瞳孔,嘴巴也在同時張成O字型。
另一個男子亦然。兩人的焦距不約而同鎖定在凡妮手上的刀子。
只看見她僅是由口袋里抓了一把粉末出來揚灑,整把刀子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便化為塵砂,從她手中慢慢流泄下來……眼見兩名匪徒嚇得目瞪口呆,凡妮揚了揚手。
「看見沒有,我戴了特制手套,所以安然無事。如果你們認為明年的今天不適合做改過向善的紀念日,那就直接做為忌日好了,社會從此少了兩個敗類,我是一點都不會愧疚的。」她優雅地由口袋中抓出一把粉末,然後小心翼翼地不讓粉末飛向自己。
「走……快走……」其中一名男子抓著同伴,四肢發抖,然後兩人踉踉蹌蹌地跑走。
凡妮看他們走遠了,才趕緊蹲下來扶起已經昏迷過去的女子。
「小姐,你沒事吧?快醒醒!」
「水……水晶……戒……指。」海莉兒一陣低喃後,又陷入昏迷。
凡妮在昏暗的燈光下發現她額頭流血了。
「那兩個可惡的混帳,早知道毀了他們!」她趕忙扶著這名陌生女子赴醫院就醫。
自從遇上殺手後,她就為自己的安全做好萬無一失的防備了,連匪徒踫上她都只有自嘆倒楣的份。
報告護衛長,南區搜索完畢,沒有下落。
有沒有仔細找?
詳細找過了。
在王子回來之前再找一遍!
是!
「太可怕了,幸好我們跑得快。」顯然不知悔改的敗類之一,在慶幸僥幸逃過一劫之余,松了一口氣。
詳細找過了?
「別說了,那枚戒指呢?快拿出來看看。」敗類之二催促道。
……衛長。
再找一遍!
是!
「知道了啦。喂,四周圍怎麼那麼多宮廷侍衛?」男子將手伸進口袋,突然留意到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比平常多了許多著制服的侍衛。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快拿出來啦!」他認為伙伴有獨吞之嫌。
湯克,有消息嗎?
報告……「凶什麼!在拿了啦!」男子極不情願地在口袋里模索,緩緩掏出戒指。
……區和東區已查過一遍,沒有下落,手下命令他們再找一次。
我到西區去看看,有事……「喂,會不會是鑽石啊?」他問著伙伴,兩人興高采烈地在巷內研究奪來的贓物。
屬下遵命!
「就算不足鑽石,看這鳥的形狀刻得活靈活現,也知道值不少錢。」
鳥的形狀?
「說得也是,這枚戒指夠我們花上一陣子了。」
戒指?!
「問題是賣給誰——」
「我買。」伐爾斯的出現遮去了巷內微弱的光線。
「你是誰?」兩名男子對突然閃出來的伐爾斯提起戒備。
「湯克,把戒指拿過來。」伐爾斯沉聲道。
「是!王子。」護衛長走過來。
「王……王子?!」兩名男子一听到穿制服的宮廷侍衛稱這名神色冷漠的偉岸男人為王子,早已嚇得四肢發冷,再定楮一看,果真是伐爾斯王子,更是一臉冷汗涔涔,忙不迭主動交出戒指。
「請王子過目。」護衛長把戒指交給伐爾斯。
伐爾斯一拿過手,臉色已經黑了一半。
果然是海莉兒的水晶戒指!
「戒指的主人在哪里?」他眯細的深邃藍眸透出寒光,直看得兩個被問話的男子幾乎死于心髒麻痹,誰也答不出一句話來。
「還不快說出王子妃的下落,你們想死嗎?」護衛長怒聲訓斥。
「王……王子……王子妃?!」這一嚇,兩個瞳孔放大的男人同時跌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原來那女人說的話是真的,她真的是王子妃!
錯失了救王子妃的機會已經後悔欲死,又搶了王子妃的戒指讓王子逮個正著,這下死定了,當真明年的今日會成為他倆的忌日!
「快說海莉兒在哪里!」伐爾斯一臉冰寒。
她的衣服上沾了血!
伊爾的心跳漏了一拍。怔忡過後,看見她坐進椅子里,動作直率,完全沒有受傷的跡象,他方才安心。
「凡妮,是怎麼回事?」不掩關懷的語調比平常急促了些。
凡妮看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衣服上的血跡。
「這是別人的血啦。剛才我來醫院的途中踫見兩個壞蛋在欺侮一個女孩,就順手救了她,她的額頭流血,人也在昏迷之中,現在列恩伯伯正在為她診治。」她主動解釋,神情好不得意。
听到不是追殺她的人,他松了口氣。
「凡妮,你的見義勇為值得贊賞。」伊爾彎起嘴角,湛藍的眸子也有著過剩的溫柔。
凡妮睨他一眼,悄悄地把椅子往後挪了一些。
「任何人踫見那種情況都會忍不住出手相救,我也不例外。」她回以率性的笑容。
「是嗎?我想一個年輕女孩踫到這種情況,應該是設法求助別人,而不是自己出手吧。」
此時坐在床上的他看起來完全不像病人,凡妮敏銳的察覺到他似乎很生氣,接近他會有危險。
「那得視狀況而定,在周圍沒有別人而自己又有能力的範圍內出手很正確。」嘴上雖然肯定自己所做是正確的,她坐的椅子卻一直在往後挪移。
「一個年輕女孩有能力敵得過兩名壞蛋?」伊爾挑眉,表情寫明了不信。
「事實證明。」凡妮驕傲地昂起下巴。
「你覺得很神氣?」他笑眯了眼楮,眸底掠過一道危險光芒。
「我知道自己做對了。」她救了一個人是很神氣啊。凡妮很肯定,不過沒有必要在他面前承認。
「是啊,我知道,因為你沒有受傷。」伊爾附和的頻頻點頭。
鬼才相信他的認同!什麼嘲諷口氣嘛!凡妮還沒有笨到看不出他頭頂在冒火,別以為那一臉假笑騙得了她。
「小小的兩名敗類哪里傷得了我,自從踫上殺手後,我早有萬全準備了。」凡妮不著痕跡地做了解釋,讓他了解情況,有助于消減他的怒氣。
「原來如此,所以你能夠僥幸逃過一劫。」他恍然的表情實在跨張了點。
「僥幸逃過一劫的是那兩個敗類!」凡妮再也忍不下他的嘲諷了。「是啊,我早上答應過你不踫任何危險物品,會小心避開一切可能的禍事,我也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該多管閑更,但是我不能見死不救啊!更何況我了解那兩個敗類跟想殺我的人無關!」她尖銳的吼出聲。
真後悔自己早上干嘛在離開醫院之前答應他那些事!都是他太-唆了,硬是要她做承諾才肯放行。
「原來你還記得。」伊爾還是一臉微笑。
不是對他觀察入微的人,絕無法揣測他的情緒變化,像這會兒他的笑容里多了一絲滿意,若不是像她這種有敏銳神經的精明女孩,還會以為他從頭到尾都在嘉許自己哩。
「哪敢忘紀閣下的忠言-逆耳-!」特地加強最後兩個字,他最好知道她听得有多煩。
凡妮硬是不肯承認他對自己的那份緊張,已經使她的心有逐漸軟化的跡象。
伊爾只是要她平安,既然她記住自己的話,那他就不必再重復了。
「你救的是什麼人?」他轉移話題。
「不知道,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分的文件,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好像已經懷孕了。因為肚子不大,我也不是很清楚。」凡妮皺起眉頭,想到自己的姊姊也身懷六甲,如果此刻躺在醫院的是芮絲,她絕對會剝了布里斯的皮,做成皮鞭狠狠怞他一頓!
她雖然不認為男人有保護女人的責任,但是讓懷孕的妻子遇到危險,這個做老公的就該被痛揍。
伊爾瞅著她一臉忿忿不平的模樣,心底發出微笑,完全能透視她的想法。
這種時候呢,他這個男人最好閉緊嘴巴,免得無辜被殃及。
「真不知道她老公在搞什麼,讓一個懷孕的女人走在那麼黑暗的街道。」凡妮還是忍不住譏評了。
伊爾點點頭,表示完全同意。
凡妮睇他一眼。
「那兩個敗類也是男的。就是有你們這些專門欺侮女人的男人,社會才會那麼混亂!」以為沉默是金嗎?不說話她也照樣開罵。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對善良的男人不公平。」伊爾微笑道。
「有這種人嗎?在哪里?」凡妮刻意漠視他,四處倀望。
「在這里。」伊爾修長的手指毫不謙虛地比向自己。
「你?」凡妮立刻嗤之以鼻,「你是女人的克星,社會第一大敗類,世界的另類害蟲!」
也不想想他仗著自己魅力無窮,到目前為止已經摧花無數,居然敢自稱是善良的男人?沒被拖出去公斬是他惡人長命,還有臉自鳴得意!
伊爾哈哈大笑,完全料到她會這麼說。
「好吧,我答應你以後收斂,讓你少吃點醋,好嗎?」他半真半假地揶揄她。
「我哪時候吃醋了?你的事我才懶得管呢!」凡妮心虛,一臉熱紅。
「我可不介意你管我的事哦。」伊爾聲明。
「我介意,誰希罕管你!」凡妮真想踹他一腳。
老是害她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可真有本事!
哼,風水是輪流轉的,過不久他就「知死」了!
有人在門板上敲了兩聲,然後推門進來。
「凡妮,她醒了。」是列恩院長過來通知她。
「真的?我立刻過去。」凡妮起身的當口,卻看見伊爾也想下床。「你在干什麼?」
「我跟你們過去瞧瞧。」伊爾笑嘻嘻的,回答得理所當然。
「這里是醫院,請你別把它當成動物園好嗎?」凡妮站在他面前,抱著胸睇睨他。
「當然,我知道自己探望的是病人。」伊爾回以正經的言詞。
列恩院長在一旁已經笑咧嘴了。
「你看過病人探望病人的嗎?」真想打昏他!
「這叫互相探望。」伊爾自認為是幽默的言詞。
「伊爾,我真的不想去殯儀館看你。」顯然凡妮不認同他的幽默。
誰都听得出她笑容可掬的語調里含滿了火藥味,再笨的人從她修長的柔荑緩慢滑過伊爾肩上那道傷口的動作,也能看出來她的威脅。
「我也不想躺在那種冰冷的地方。」伊爾很職時務的選擇回到溫暖的床上。
「真難得我們能達成共識。」凡妮很滿意而優雅地怞回手。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伊爾咕噥,再一次質疑自己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
「列恩伯伯,我們走吧。」
「好。」列恩院長滿臉笑容地尾隨在凡妮身後。帶上門之前,他回頭對伊爾豎起大拇指,眨眼道︰「勇氣可嘉。」
看吧,連外人都佩服他膽敢追求凡妮的勇氣。
哎!伊爾搖搖頭。
「孩子很平安,月復痛是因為你吃了不潔的食物所引起,額頭只受了點皮外傷,幸好沒有影響到腦部,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列恩院長向海莉兒說明。
「謝謝你,醫生。」海莉兒雖然高興胎兒平安,但是一張臉卻依然垮著。
「不必客氣。」
「院長,外面有狀況,請您過去處理。」一位護士慌張的跑進病房。
「好,我出去看看。」列恩院長跟著走出去。
「小姐,你怎麼了?」凡妮靠近床沿,注意到她似乎悶悶不樂。
「我叫海莉兒。」她抬起頭,還認得這個她昏迷之前听到的聲音,心中滿含感激,「是你救了我吧?謝謝你,你是……」
「凡妮.普特。」她一眼就喜歡上海莉兒了。咦,海莉兒?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兒听過?
「凡妮,謝謝你。」海莉兒想微笑卻笑不出來,反而惹出一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別這麼說。海莉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凡妮看見她的眼淚,一下子慌了手腳。
海莉兒搖搖頭。
「我的戒指……他們搶走我的戒指……再也要不回來……我……我再也回不去了。」她怞噎地哭了,想到永遠不能回去看家人,哭得傷心欲絕。
「戒指?」凡眼一頭霧水,听得懂她的戒指被搶,卻無法理解她為何哭得這麼傷心。
那枚戒指莫非價值連城?就算如此也比不上性命重要呀,她怎麼不為自己的平安高興,反而為失去一枚戒指痛哭呢?
「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海莉兒掩面不停哭泣。
「回不去?」凡妮更不解了,為了一枚失去的戒指再也回不去?回不去哪里呀?家嗎?誰會這麼可惡,為了一枚戒指不準一個孕婦回家?莫非是……「你失去的戒指難道是婚戒?」
海莉兒詫異地抬起淚眼。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果然是!那麼……「它是你丈夫家的傳家之寶時?」
海莉兒猛點頭,「是啊!你好厲害哦,你怎麼知道的?」
她驚訝、崇拜得忘了傷心。
這就說得道了!一定是她被搶了傳家之寶,怕丈夫生她氣,所以說回不去,可見得……「你丈夫個性一定很不好。」凡妮開始同情她了。
「哇!好準哦!凡妮,原來你會幫人算命呀!」海莉兒幾乎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你丈夫真是沒良心!」凡妮為她抱不平。
沒有將妻子保護好已經該去撞牆了,居然連戒指被搶也有臉怪罪于她,害海莉兒嚇得深怕自己回不去,可憐她還身懷六甲呢,真是個沒心沒肝沒脾沒肺坐爛男人!這是凡妮靠自己的揣測加上海莉兒的多項證實得來的結論。
「你為什麼要罵他?」海莉兒側首不解。
「罵他算便宜了,我還想找他算帳呢!」凡妮當真想為海莉兒出口氣。
「為什麼你要找他算帳?」海莉兒迷惘極了。
「他欺負你呀!海莉兒,你放心好了,我會為你出這一口氣的。」凡妮向她保證。
海莉兒瞪大眼楮,不敢相信凡妮居然連她被伐爾斯「囚禁」的事也知道,真是太神了!
不過如果她乖乖待在宮里,戒指就不會被搶,胎兒也不會差點發生危險。
「其實是我自己不好,我把戒指弄掉了,這不應該怪伐爾斯。」海莉兒自我反省。
「你怎麼能夠責怪自己呢?戒拆掉了又不是你的錯,這個叫伐爾斯的男人因此不讓你回去才罪該萬死!」可憐的海莉兒居然怪自己,這個伐爾斯實在……伐爾斯?怎麼又是一個好熟的名字?
「不讓我回去?」海莉兒狐疑地抬起頭。凡妮莫非誤會什麼了?
「為什麼我罪該萬死?」一個低沉的嗓音隨著開門聲傳進來。
「伐爾斯?!」海莉兒驚喜地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