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橙紅顏色灑在她臉上。
她從方亞斯的辦公室被花蒲英「搬回」公司!
他還有一場會議在等他,沒時間跟她「情話綿綿」,就先把她晾在辦公室里,自己跑去開會了。
等他回來,陽光都-了位,她一張臉兒被曬得紅通通的,一雙大眼楮氣得狠狠瞪住上頭罩下來的暗影——
花蒲英低頭凝視她,把塞在她嘴里那團紙拿掉,「我找你好幾天了,你沒回去,都在哪里?」
「放開我!你跟方亞斯狼狽為好,我要告你們綁架!」氣死了,方亞斯竟然出賣她,不但讓花蒲英把她帶走,還解下領帶幫忙綁她,那個見色忘友的家伙!她總算看出他打什麼如意算盤了!
她雙腳被方亞斯的領帶捆住,雙手也被花蒲英的領帶綁著,他還很惡劣的把她系在一張四平八穩的紫檀嵌雲石的太師椅上,害她動彈不得,被逐漸移過來的陽光曬得都快暈了!
本來已經動手要解開束縛了,在她「好心」的警告之下,花蒲英停了手,「等你考慮不告了,我再來解開你。」
他一轉身離開,陽光又回到她臉上。
「等等……我說說而已,怎麼可能去告。」她咬著唇,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回頭,他竟還一臉不滿足的樣子。
「這幾天都在哪里?」她不肯和他回家,他沒勉強她,但是她卻突然從林綠墨的住處失蹤了,跑去躲了起來不見他,讓他找得火大。
「……我跟方亞斯住。」
「你想我沒去搜過嗎?」這個時候她還膽敢惹火他!
「……住在飯店。」
「哪一問?」他倒要听听看他還有哪一間飯店沒去找過。
「我——」一股氣軟了下來,笨蛋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翻臉,「我手很痛耶。蒲英……你先放開我好不好?這椅子好硬,我坐得好痛。」
他懷疑松開她以後,她的態度還能這麼配合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花蒲英瞅著她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楮正可憐兮兮向他討饒……
他終於好心的把她從太師椅上解開——
「手……還有腳呢?」她把綁住的結伸向他,他卻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蒲英……」
他抱著她坐進沙發里,卻讓她坐在他腿上。
瞅著她紅通通的一張臉,他伸手撫模她溫熱的肌膚,「不綁著你,你又跑了。我上哪去找?」
他的手傳來一股冰涼的舒適,讓她差點就依賴過去,在驚覺的同時,她嚇得趕忙把臉撇開去。
「我說嘛,這幾天我都和西美姨在她的別墅玩。」
「……原來如此。」是他疏忽了,他以為他母親是站在他這一線上的,卻忘了她們的關系比他還好。……看樣子以後他有苦頭吃了。
「你快放開我嘛。」她伸長兩手都酸了,他還不肯幫忙松開束縛。
他拉下她的手,掌握著她縴細的腰,額頭貼靠著她,「芷芸,我不奢求你馬上就原諒我,但是我無法忍受你躲著我。」
「……我答應,我不再躲你。」人被他綁著,還被他抱在懷中,她想躲也躲不了。
她挺直肩膀和下巴,還把瞼別開了去。……這叫不再躲他?他不是沒發現她疏離的態度和過去完全不同。
花蒲英扯起眉頭。
「跟我回去。」她的若即若離-然教他難以安心了。
「……不要。」一答應她就完了,一旦跟他回去,她……這兩年來的日子,如跑馬燈匆匆閃過腦海︰自食惡果在他的床上賠上了自己;痛哭著交出心的那一夜;決定愛他,無怨無悔為他付出的每一天︰在她等待他的時候,他卻忘了她,身邊擁著別的女人……他真的確定他愛她了嗎?她卻無法確定他的愛。
「不要?」他一手掌握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來到她胸口的鈕扣上。她穿著女敕綠色無袖襯衫,貼身的橘黃格子窄裙,身上有著他熟悉且迷戀的香味。
他的眼神一深閣下來,她就知道他想要什麼了。柳芷芸頓時全身緊繃︰心髒狂跳,臉色煞紅煞白。
「你、你要是踫我……我更無法原諒你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最討厭你每次都不尊重我嗎?」她一急,月兌口而出。
他一怔,望著她,眯起了眼,眼里進出極度不悅的火光——
她立刻就明白他誤會了,在他惱羞成怒之前,她趕緊解釋,「我不是……不是說我討厭你踫我……我喜歡你。只是你太專制了。……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多給我一點時間。」
雖然一張臉看得出來她說得窘迫又困難,但嬌細的聲音有著平時難以察覺的沉穩和堅持。……盡管手段卑劣,他還是想走捷徑,企圖誘惑她的人,軟化她的心,便可盡快把她帶回家……看來這一招不管用了。
她都這麼說了,他能怎麼辦?
花蒲英拉長了一張臉,解開她手上和腳上的束縛。
她一重獲自由,立刻就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大吐了一口氣,差點就拔腿想跑了
「我不逼你,給你時間,你就願意給我機會嗎?」他坐在那兒,凝睇她往門口轉身的動作,薄涼地丟來幾句。
他語氣平淡,但听在她耳里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她幾乎听到他另一個聲音在警告她說︰我現在照你說的做了,你再跑跑看,看我會不會立刻把你抓回來。這回就別怪我不尊重你了!
她背對著他,一個弓步在前……往後退一步,又往前進一步,完成腿部運動,再甩甩手,側身彎腰再動一動……才轉過身來。
「你把人家綁太久了,人家全身好酸。」一雙哀怨的大眼楮對著他瞪,幾乎快能射出刀片來了,她嘴上卻笑著說︰「蒲英……我出來太久了,墨姊會想我,我該回去了。」
「我剩下一點工作,你等我……」他起身,專橫的口氣用到一半,在她的皺眉之下,他沉下臉,改了口,「我有這份榮幸送你回去嗎,柳小姐?」
他眯起了眼,握著拳頭,手指關節格格響。
「……謝謝。」听著他滿嘴譏諷的語調,她頭皮發麻,當然不敢拒絕。她忽然茫然,不知道她想不想要花蒲英的「尊重」了︰…︰唉,指望一個一直都頤指氣使的男人別對她發號施令,她是不是太強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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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姬十方」的咖啡廳里,最近又擠滿了人。
芸姬回來上班了,跟著一堆澄清的謠言也出來了。
原來,芸姬是方氏集團總裁的私生女,這「芸姬十方」其實是方德生送給女兒的禮物,方亞斯只是代為管理。
原來,方亞斯要結婚了,但是對象並不是芸姬,听說是另有其人,婚期在十月十日。
原來,重點來了——方大總裁出來說話了,芸姬目前單身,只要有人贏得他女兒的芳心,保證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方德生,就是不肯把女兒交給花蒲英——故意和他作對了!
現在,她還是維持上下班,和林綠墨一起住的生活。只不過她每天下午四點一下班,就會有一通電話來,然後她就只好乖乖跟著等在外面的司機走。
花蒲英沒有辦法每天跟著她,而她更不想他到「芸姬十方」來影響她的生活,
所以兩人才達成協議,他不要擾亂她平常的生活,她則在他有空的時候陪他吃一頓飯——
但誰知道他每天都「有空」!
最近她在墳龍的總部大樓出入的次數,已經多到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和一群秘書打過招呼,她推開門,走進總裁辦公室,好像也已經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她一眼就瞧見他正在講電話,本來打算轉身溜出去找秘書聊天,他卻揮手招她過去。
「嗯……宮董事長那方面呢?」他深邃的目光緊盯著她,看她握著門把還在猶豫,他攢眉擺出不悅,她才把門關上,踱了進來。
他的心思這才回到電話上。「……替我約個時間,我跟他當面談︰…︰什麼?……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次。」
他皺著眉,兩眼瞅著她。她忽然擠進他座位里,坐到他腿上,害他漏听了電話。
柳芷芸一臉倩笑,摟著他頸項,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又一下。
「……不行,要盡快。」他一手摟住她的腰,聲音有些變了調,「……這種事你處理就可以了……嗯?什麼?……我說過幾次了,找程總去!……叫他安排時間!……好了,別羅唆!」
叩!他一掛電話,就兩手抱住她,吻她——
她一手貼住他嘴巴。她只是故意鬧他,可不是在誘惑他。
「你有應酬,為什麼不去?」
剛才貼近他,電話里的內容她听得一清二楚,原來他最近「有空」,都因為他把應酬推給別人去。
「我去應酬,好放你去約會嗎?」他拉下她的手,眼里盛滿醋意,「你不讓我去「芸姬十方」,是怕我破壞你的行情嗎?你現在每天收到的花和禮物應該不少吧?」
柳芷芸訝異地瞠目,「你是為了我……不去應酬?」
「不然呢?」他一想到每天那麼多男人圍在咖啡廳里對著她流口水就很火大了。
不然?……她望著他,忽然忘了言語。
「……怎麼了?」瞅著她呆傻了的模樣,他扯起眉頭。
「……你以前從來不在意這些事的。」她的心忽然暖烘烘地怦怦跳著一股感動,但也同時交織出一絲絲愧疚。
花蒲英眯起了眼,眼里升了火,「你是說——這種情形從以前就有了?」
「是啊,所以我早就習慣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擔心她會去跟其他人約會,要去的話早就去了。
「……我以為是你父親從中作梗的緣故,我可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芸姬十方」里享受著眾星拱月的滋味!」
他一聲怒吼穿透耳膜,嚇掉了她難掩靦-喜悅的笑容。
「我哪有享受啊!你不要隨便冤枉我。」她想從他腿上起身,他卻牢牢扣鎖著她的腰。
「沒有?你很習慣不是!」濃濃的醋味打他齒縫問飄了出來,他都快頭頂生煙了。
「我只是讓你知道,你以前每天應酬的時候,我也不曾接受過任何邀請,我只是告訴你不用擔心嘛!」這麼近距離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怒氣,她實在不想再招惹他,只好擺一臉無辜。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他蠻橫的口氣接近指責。
「……我還是我啊,我又沒有變。」她瞪大眼,面對他的指控,她只覺得飽受委屈。
他瞅著她,緩緩嘆了口氣,伸手撫模她細女敕的臉皮,「以前我沒發覺,但是現在我深愛著你。你說,我能不擔心你嗎?」
他伴隨著沙啞深情的聲音親吻她的耳門,一下子就吻紅了她的耳、她的臉。當她感受到自己真的備受疼愛時,一顆心已經溢滿了甜蜜滋味,嬌羞得說不出話來。
「芷芸,這種情況,我真的很難安心。」他低啞的嗓音略帶深意溫柔地誘惑著她。
她拚命眨著一雙大眼楮保持清醒,還是難敵他迷人的嗓音和眼神,傻傻地問︰「那,你要我怎麼做?」
「辭掉那份工作。或者……你願意回家了呢?」他眯起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視她。」
一句話,當場就像一桶冷水潑下來——
「蒲英……中午好熱,我吃不下。現在肚子好餓了耶。」她眨了眨眼,一臉委屈。
花蒲英隨即冷了一張臉,把她從腿上推下去,「到旁邊去等。」
「好。」她笑嘻嘻地遠離了他。
她的理智是及時回來了,但是一顆心仍然熱烘烘的難以冷卻。在她終於感受到他的心里牽掛著她的時候,她剛剛差點就有一股沖動點頭答應跟他回家了……
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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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他回去,有什麼關系?」一早在餐桌上,林綠墨听完她的話,就很爽快的說。
「可是,我現在心情很平靜,我還不想改變現狀……我想維持現在這樣子就好了。」她端著碗,兩手靠著桌沿,緩緩嘆了口氣。
「那就老實對他說,你還不能原諒他。」她吃了口稀飯,配著菜脯蛋,胃口很好。
柳芷芸訝然地望她一眼,「我沒有那麼小心眼。」
「那你原諒他了?」
「我……」她想說,她已經原諒他了,但是一句話就是卡在喉嚨無論如何出不了口。她不知道,如果她不是無法原諒他,為什麼始終無法答應他的要求?
之前,那些花和卡片都不是他送的。不過後來,每天的一束花和卡片,就確實是他送的。
不像過去那些卡片上的「對不起」、「我愛你」,他寫的卡片很實際,就是一句︰什麼時候回家?我來接你。
早上,他總是會打電話給她,即使聊幾句也好。
下班後在一起的時間,他會陪她吃飯、逛街,陪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陪她游玩。
他現在對她付出的關心、對她的呵護和疼愛,她都感受得到他的用情用心,她也相當感動……但就是無法點頭答應他的求婚,也沒有任何想跟他回家的意願。
但是……她還是深愛他,這是確定的。
林綠墨瞥一眼她的迷惘和遲疑,索性這麼說︰「他讓你重重受了傷,你傷口還沒好,還在住院階段,他就急著接你回家去住,是他的錯,別理他。」
是他的錯……她望著林綠墨,眼里有抗議的痕跡,卻無法開口說什麼……內心卻為這句話而發疼。
……難道,她真的還在怪他,還不能原諒他嗎?
「三心兩意的男人最不可原諒,你繼續懲罰他是對的,別讓他太好過。」林綠墨一口稀飯一口菜,配著數落花蒲英的不是,吃得很痛快。
柳芷童端著碗筷,忽然顰眉。
「我沒有想要懲罰他,也不希望他不好過。」
……不然呢?
耳邊卻傳來花蒲英的聲音。雖然她並不是要為難他,或困擾他,但是他為了她,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和聚會,每天守著她,等她回心轉意卻是不爭的事實……她能說,這不是在懲罰他嗎?
「隨便你。不過,你可不可以叫那個姓萬的不要再來煩我……芷芸?……芷芸,你有沒有在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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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很沉很亮,像是載著重量沉浮在深黑的海面上,燦亮的銀輝光芒充滿迷魅魔力,仿佛包著甜美的糖衣的毒藥,散發著致命吸引力。
她看著海上明月,總是會想到方亞斯那雙眼楮……
「蒲英,我猜方亞斯他從兩年前就等著拿我簽的結婚證書來和你換你妹妹了。」她忽然轉過身來說。
花蒲英低頭望著她,迷人的月光在她頭頂上,「你真認為他能算到兩年後我會愛上你,為了幫你「贖身」犧牲自己的妹妹?」
「……也許你不信,但我總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太了解方亞斯了,他為了讓花郁蘭臣服於他,肯定會花這個心思的。只是她想不到花郁蘭竟然答應嫁給方亞斯……方亞斯到底是怎麼說服她的?
「那我明天去找他問,看你什麼時候肯嫁給我?」他還真希望方亞斯有這個本事,他也就不用提心吊膽的守著她,擔心她跑了。
她背對著月光,一片陰暗在臉上。
「蒲英,我不是在懲罰你,也不是不肯原諒你……我只是已經沒有把握能夠和你一起生活了。我對我自己失去信心,和你沒有關系。」她知道,是她心里有障礙,因為她曾經輕率地把自己交給他,想為了他而活,卻摔碎了一顆心……所以現在,她已經做不到了。或者說,比起愛花蒲英,她現在更想保護自己。
「我明白,我會等你的。」他摟住她,親吻著她冰涼的臉。
她緩緩搖頭,推開他,「你不需要每天守著我,也不要對我太好……我是很感動,但是壓力也很重。」
「……這是什麼意思?你不願意每天跟我在一起?」他拉下了臉。
「我是不希望你太勉強自己!……蒲英,我感覺你好像在贖罪,再這樣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她凝望著他沉冷的神色。他的脾氣總是來得又急又快,他的耐性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然而這些日子,他卻處處遷就她,配合她的時間,迎合她的興趣,她不相信他沒有任何壓力。
「……就算是贖罪,也是我欠你的,更何況我愛你。」他撫模著她細致的玉頸,俯身吻住她的唇,不允許她再說下去。
他深情火熱的吻著她,托住她的臉,不容許她拒絕。她柔軟溫熱的唇任憑他掠奪,她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他,她彷佛只是等待他宣泄夠了情緒似的毫無反應……他緩緩放開了她。
「你想怎麼做?」
「我想暫時離開這里去旅行。」
「旅行……目的呢?時間呢?」他眯起了眼,凝視她圓亮的大眼楮︰心底已經隱隱作痛。
「沒有目的,沒有時間。」
「不行!」想都別想!
「我會每天打電話給你,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
「不可能!我絕對不答應!」
「蒲英,我愛你……這一點請你相信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這種時候你才要我相信你的甜言蜜語,我听得進去才有鬼!」他別開臉不去看她迷人雙瞳,他要是軟化答應了她,他才會後悔!
「蒲英,我愛你。」她投進他懷抱里,雙手攀住他的頸項,仰望著他,乞求著他的眼光。
「你休想!」
「我愛你……我愛你……蒲英,我愛你……」她聲音哽咽,眼泛淚光。
「……別想!」他咬牙切齒。
「我愛你……不管我在哪里,我都會想著你,愛著你……」她灼熱的聲音含著
深濃的感情,他不會毫無感覺。
「你愛我,就好好的留在我身邊!」他惱火地瞪住她——
「我每天都跟你聯絡,我保證……不讓你擔心……」
滿含著熱淚的雙瞳緊緊揪疼他的心!她眼神里一抹堅決的光芒更是狠狠的刺痛他!
她想暫時和他分開,離開他,歸期不定……這是他咎由自取,接下來等他的只剩下備受煎熬的日子,直到她能夠重新敞開心懷,願意為他歸來。
他終於無言,降服在那雙大眼楮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吻她。
隔天,他在她的無名指上套入一枚白金戒指,里面刻著他的名字,宣示他的所有權。
他也把家里的鑰匙放入她的旅行箱里,好讓她回來的時候不用等門。
他終於放手。
希望,她不要跑太遠……
希望,她不要惹麻煩……
希望,她過幾天就回來……
但是他的願望,全部落空了。
墳龍集團總部大樓的最高樓層,天天听得到大總裁抱著手機磨著怒齒問——
「你在哪里?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蒲英,我愛你。」甜甜膩膩的嬌音愈來愈開朗,也愈來愈貼近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