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成怎樣,我都不管,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身敗名裂,這樣就行了。"
劉遠薇的病房內,傳來這麼一席話,而跟她說話的人,就是上次被揍的潘大慶。
自從上次吃了悶虧之後,他就積極的找劉遠薇聯手,加上冷斐津與喬暖的事被媒體大肆渲染,于是劉遠薇想出這麼樁好計謀,動用潘大慶的弟弟在婦產科當醫生的關系,瞎扯出有孕後被遺棄的悲劇。
這個故事到現在還是很賺人熱淚,多少人為劉遠薇打抱不平,可是就是沒人想得更深入,包括姓冷的那一家子。
"那麼,咱們在大陸的那筆生意……"
"當然是沒問題嘍,我爸爸前幾天不是已經將合約書先寄去給你爸了。"
潘大慶聞言後大肆狂笑,沒想到當日出糗的他,也有報仇的一天。
"如此一來,我們是不是該先開瓶香檳,慶祝、慶祝?"
劉遠薇暗自竊笑,意氣風發的站起身,這幾天的心酸淚水,總算是沒有白流了。
只不過,在她還得意揚揚的同時,冷斐方突然闖了進來。
"不行,不可以……對不起,劉小姐,這位先生硬是闖了進來。"
看到冷斐方的出現,劉遠薇有些驚訝,自然是來不及裝出軟弱可憐的模樣,于是,她只好大方的迎上前,請冷斐方坐。
"大哥,怎麼突然來,有事嗎?先坐再說。"
冷斐方表情冷淡,尤其是在看著潘大慶的時候,明顯有著鄙視的眼色。
"不曉得大哥來看我……"
"劉小姐,你不必這麼親熱的叫我大哥,今天報上已經刊登出來,貴集團興斐津所擬的合作企畫書,似乎換了新的合作對象,商場上嘛,總是爾虞我詐的變化多端,我不怪你爸爸反悔,要怪只能怪我家斐津沒好好把握商機,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與潘大慶有關系?"
冷斐方果然是精明的企業家,在知道劉、潘兩家合作的事,居然沒有劈頭大罵。
"既然大哥都這麼坦白,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斐津不愛我,我無所謂,他遺棄我,我卻吞下不這口氣,和大慶的合作純粹是想氣他的,希望您能諒解。"
果不其然,劉遠薇親口證實了外界的說法。
大夥兒都在議論紛紛,潘大慶安撫了劉遠薇,講得更難听點,就說冷斐津是做了冤大頭,遺棄小孩之事更是無中生有。
而今,冷斐方靜下沉思後,發覺事有蹊蹺,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卻找不到冷斐津,唉,他們全家都誤會他了,不曉得他在哪里……都怪自己當時沒做出正確的判斷,才會中了這女人的圈套。
"劉遠薇,你老實說,斐津和你本來就沒怎樣,對不對?"
劉遠薇一听冷斐方的話,立刻瞪了潘大慶一眼。
該不會是這個長舌公把這件事抖了出去吧!
"邦聯集團的阿唐已經告訴我了,他說潘大慶自己招認,是你們聯手栽贓給斐津,孩子的事純粹是捏造的。我今天來,只是想听你親口承認,根本沒有孩子這回事。"
劉遠薇怒瞪著潘大慶,他卻還理直氣壯的招認,"怕他嗎?反正冷斐津已經不見了,咱們還怕什麼?"
天呀,她怎麼會答應跟這種人合作?
劉遠薇氣死了,只差沒賞個耳光給潘大慶。
而听完他陳述的冷斐方則氣惱的差點站不住腳。
對于劉遠薇,他無話可說,他現在只怪自己錯怪了弟弟。
走出病房後,他一臉沮喪。
"怎樣了?她承認了沒`……"
守在病房外面的梅韶君與冷高都急切的上前,等冷斐方無奈的點點頭時,兩人的心都涼了一大半。
事情,怎麼會……這樣。
冷高尤其更氣自己。
因為喬暖的關系,他把自己的雙眼蒙蔽了起來,完全不相信待他甚好的叔叔,反而去相信劉遠薇那個外人……他是怎麼了!
"現在怎麼辦?"
"聯絡小紀了嗎?"
"聯絡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斐津在哪里,只說有兩天沒見到斐津了。"
冷斐方有一點焦慮,這一次,他真的是被媒體的報導給氣昏頭了,才會那麼不相信自己的弟弟。
"還是……去問問'飛貓'的喬暖……"
當梅韶君鼓足勇氣說出這個名字時,冷斐方的眼神變得好嚴肅。
而看著冷高那一臉也知情的模樣,冷斐方生氣了。
"誰是喬暖?"
"她……"
梅韶君看了老公一眼,心虛的求助于兒子,而冷高見狀,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決定把事情從頭到尾坦白的說出來。
就算冷斐方會生氣,也不要緊了。
他現在只想在冷斐津的面前,跟他說聲對不起。
只是,他現在究竟在哪里呢?
"……喬暖……喬暖……"
冷斐津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不斷傳來,喬暖覺得全身都好冰涼,有一度,那個呼喚還中斷了,不過,很快的她又听到了,而且是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
"我不許你走,听到沒!"
最後,這句命令式的口吻,讓她突然瞪大了眼楮,而胸口有一股郁悶的咸味,這才痛快地吐了出來。
等不及她咳完,冷斐津揪緊她,直問道︰"你醒了嗎?太好了,你清醒了沒?告訴我,我是誰,你告訴我……"
誰?廢話,當然是冷斐津呀!
他是怎麼了,頭腦不清楚了嗎?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
"你怎麼了?別看著我卻不說話。"
冷斐津的表情告訴喬暖,他有多麼在乎她,而她卻不懂,她出了什麼事。
"說說話,跟我說話好嗎?你別嚇我,別嚇我……"
冷斐津急得對她又搓又柔的,見她依然呆滯不語,他嚇得連忙抱緊她,而且,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如果傻了,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跟著,他居然急得哽咽了。
喬暖搞不清楚狀況,直到她看清了前方的海水,她才想起一點點。
這才痛快地吐了出來。
等不及她咳完,冷斐津揪緊她,直問道︰"你醒了嗎?太好了,你清醒了沒?告訴我,我是誰,你告訴我……"
誰?廢話,當然是冷斐津呀!
他是怎麼了,頭腦不清楚了嗎?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
"你怎麼了?別看著我卻不說話。"
冷斐津的表情告訴喬暖,他有多麼在乎她,而她卻不懂,她出了什麼事。
"說說話,跟我說話好嗎?你別嚇我,別嚇我……"
冷斐津急得對她又搓又柔的,見她依然呆滯不語,他嚇得連忙抱緊她,而且,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如果傻了,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跟著,他居然急得哽咽了。
喬暖搞不清楚狀況,直到她看清了前方的海水,她才想起一點點。
對喔,她之前是跟著冷斐津跳下水,不過才踫到海水,她整個人就沒有知覺了。
"喬暖,你還好嗎?"
冷斐津的眼眶好紅,他不停的想幫她取暖,這會兒還以為她肺部積水未全部吐出,所以準備再度進行口對口人工呼吸,沒想到嘴才湊上喬暖眼前……咚的一聲,她無力的手,還是使勁的敲在冷斐津的額頭,發出一個聲響。
"你這個色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非禮我嗎?"
冷斐津呆楞住,眨了眨眼才回過神,一回神就沒命的抱緊她。
"你恢復了嗎?真的恢復了嗎?"
要不是喬暖看見眼前盡是大海,她會以為這男人瘋了,不過,他那焦急的模樣,瞬間暖了她的心。
這個老家伙是干麼,怕她死嗎?
真是的,她又沒怎樣,干麼怕的跟什麼一樣……
不過,感動是另一回事,他那龐大的力氣,已經快把她摟成人乾了。
"放手、放手啦,我本來是沒事,不過被你這麼一抱,不死才怪,放手!"
冷斐津這才松開手,而且,咧嘴笑著。
"白疑呀,干麼對著我笑。"
眼見她完全的清醒,而且好奇的開始東張西望,還罵起人,冷斐津原本高興的俊顏,這才嚴肅了起來。
"干麼,剛才不是高興死了,這會兒又擺什麼臭臉?"
喬暖才說完,冷斐津立刻一手拽緊她,恨得牙癢癢的罵道︰"你這個笨蛋,誰教你也跳下來?"
"什麼,我是……想救你呀!"
喬暖結巴了一下,差點被他嚇得話都接不好。
"救我?你會游泳嗎?"
"誰不會呀!"瞧她神氣的說著,但,下一刻便氣衰的把頭低下,"只是不太會換氣罷了,"
"呵,不太會?我看是根本不會吧!"
嘿咩,給他猜中了,可是,那又如何!
"有點會,就可以了呀!"
冷斐津都快被她氣死了,海水哪管你有點會還是不太會,只要一躍下水,除了諳水性的人得以永生,其他的人一概去見海龍王。
"你這個大笨蛋,不諳水性還敢跳下水,害我為了找你,花了太多時間和力氣,這會兒連靠岸都有困難了。"
經他一說,喬暖這才發現……對喔,他們怎麼會在一個洞袕里,而且,眼前全是海水。
"我們……在哪呀!"
喬暖想站起來,但起身時,雙腳卻使不上力,下一會兒又跌進他懷里。
冷斐津抱她入懷,咧口而笑。
他不是在傻笑,而是因為她跳水前說的那句話……她愛他……
"現在是漲潮,我們在一個岩洞里,希望更晚時,海水不會淹蓋過我們的頭。"
瞧他說的跟真的一樣,喬暖以為他在開玩笑,所以扯了個笑容,不過,從他那沒有表情的嚴肅面孔來看……媽呀,他們難道真是在……海洋中央嗎?
"我們變成了……魯賓遜!"
被她這麼鬼扯一下,冷斐津被逗笑了。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我很正經呀,你看到我哪里不正經了嗎?"
喬暖低頭檢查,還好呀,除了衣服濕透了,是有那麼一點透明,但,又不是沒穿,有什麼不正經的。
只是,她才這麼做時,冷斐津卻又冷不防地把她捉進自己的懷里。
"你這個壞女孩,差點嚇死我了。"
喬暖無法感受到冷斐津的驚嚇,因為她不曉得自己在水中飄流了多久,而且在上岸後,失去將近十分鐘的氣息,差點讓冷斐津瘋掉。
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擁抱有多麼認真。
"喂,冷斐津,我又沒死。"
"是呀,如果你死了,我才真的要跳海了呢!"
"那你之前干麼往下跳?"
"我想冷靜點嘛,況且我是個優良的潛水員,哪有被水淹死的理由,你這個小笨蛋。"
不曉得為什麼,現在的他,連罵人的聲音都很好听呢!
"我又沒說不信你……"
喬暖才說道,冷斐津便更緊纏著她,緊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有多快。
望著海水,她突然怕了起來。
"冷嗎?"
"嗯。"
她開始覺得冷了,整個皮膚都在向她抗議的直起雞皮疙瘩。
"那麼,把衣服月兌了。"
什麼?月兌你的大頭鬼咧!
喬暖被這話給嚇得回過頭,就算不必說話,冷斐津也看出她那副不信任的眼神。
"你不是說相信我嗎?"
是呀,但,相信是一回事,月兌衣服又是另一回事。
"氣溫越來越低了,我相信漲潮的海水不會再涌進來了,我們躲在這個岩洞里,應該不會被水淹,不過,海水會造成體溫下降。"
老套!
這個老家伙該不會是想用那招吧,什麼身體互相取暖……什麼嘛,喬暖光是想像,體溫就足以熱得自救。
而冷斐津並未勉強她,他逕自月兌掉衣服,然後緊抱著她,為她取暖。
然而,她身上的濕衣服,反而更讓他發冷,五分鐘過後,喬暖感覺到他在發抖。
怎麼辦?
她總不能二度謀殺她的救命恩人吧!
算了,月兌就月兌,反正……救命要緊。
牙一咬,眼一閉,她豁出去了。
把衣服一月兌……她幾乎不敢正眼看他。
兩人緊抱在一塊兒,看著日落,並在黑夜中,緊纏在一塊兒。
只是,天氣一轉暗,氣溫更是低得嚇人。
這會兒還只是初春,天氣仍然很冷,喬暖冷得直打哆嗦,就算老家伙的手搓柔著,也無法替她取暖。
"很冷嗎?"
"嗯……冷……冷死……了。"
她結巴的厲害,身上也開始失溫了。
冷斐津知道再這麼下去,就算他熬得過去,她也一定會凍死。
怎麼辦呢?
手機濕了也不能撥電話,在這里大喊恐怕也沒人會听到……
"喬暖,想點快樂的事。"
"快……快……樂?"
她想不起來,真的,最近的事,都挺不好受的。
"不要睡,跟我說說話,跳水時,你說你愛我,是不是真的?"
喬暖露出笑容,要不是冷得發抖,她可能會咯咯作笑。
"你最好老實說出來,要不然,我可要把你丟進海里唷!"
"你……你敢?"
她越來越冷,整個身子已經蜷縮在他的懷里,現在的她唯一還有知覺的地方,就是他懷中有股熱氣。
"你以為我不敢嗎?"
冷斐津才說著,就把她整個人轉過來,喬暖雖然不知道他在干麼,但,她能感覺到有熱氣慢慢的逼近她。
"我愛你,你也愛我嗎?"
他的聲音,真的像是催眠曲似的,縈繞在岩洞中,還有回音呢!
喬暖已經陷入半夢半醒之中。
回想起和他相遇的情境,惡作劇剌破他輪胎惱怒他,在游泳池畔的斗嘴,他幾次偷襲的親吻,他告白的與她並臥在床上,不顧性命救他,到此刻的生死相擁……
老實說,她真的是喜歡他的。
她的身子不自覺地擁上前。
"斐津,如果……我……我……凍……死在這里,你會厚……厚葬……我嗎?"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宇,冷斐津激動的抱緊了她。
他的唇游移在她臉龐,模糊的說了幾句她沒听懂的話。
"你……會、永遠……記得……我嗎?我……以前……對你……不太好……。"
他被她逗笑了,沒想到小搗蛋也知道自己作惡多端,她果然應驗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
不過,冷斐津不會讓她失溫身亡的。
"小麻煩,如果你再老實一點,我就會永遠記得你。"
欺負她身體狀況不好,冷斐津耍弄心機要她給予承諾。
"我很……老實呀!"
他開始親吻她的臉,然後,熱力逐漸往下擴散。
喬暖有點搞不懂,一直以為這只是夢境罷了,所以並沒有制止他。
"那麼,說你愛我,而且,永遠只對我一個人忠誠。"
什麼東西呀!她干麼要對他忠誠?
"說呀!"
他摟緊她的身子,威脅性十足的說著,可是,喬暖竟然喜歡被他霸佔的感覺。
"你先說。"
她的體溫似乎不再下降,而且在他的親吻下,失溫的現象已經得以控制,迷糊的她,腦袋開始運轉。
"好,我,冷斐津在海龍王的面前發誓,我愛喬暖,而且永遠只對她一個人忠誠。"
冷斐津才說完,喬暖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快說呀!"
"好嘛!"
喬暖還沒心理準備,但,她覺得有趣極了。
"我,喬暖……在海龍王面……前發誓,我愛冷斐津,而且永遠……只對他忠誠。"
冷斐津不安的心竟然感到踏實。
他把脖子上的那串項鏈,套在她的脖子上。
"那是……什麼?"
"禁錮你的項鏈,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
這句話听起來……有點怪怪的。
"可是我沒……沒有……項鏈呀!"
"沒關系,你要給我的,更珍貴于項鏈。"
喬暖沒听懂,也沒意會過來,還傻傻的問︰"那是什麼?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有這種寶貝?"
從她那流暢的語句來看,她已經不再發抖或結巴了,這表示她也會越來越清醒,冷斐津沒有時間明說了。
"等一下你就知道。"
"哎呀,我想先知道是什麼嘛!"
就知道她馬上會復原成聰明的小搗蛋,冷斐津不想等了。
一個摟緊,他馬上用吻堵住她的嘴巴,在她還不能作怪前,他的手已經模遍她的全身。
"斐津,你還沒告訴我,我的寶貝是什麼呢?"
這是十分鐘前,喬暖還問著的傻話,不過在十分鐘後,當冷斐津挑熱了她渾身從沒出現過的時,她好像知道了她的寶貝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當她更確切知道時,冷斐津已經擁有了她。
然後……"老家伙,你想找死嗎?"
她就知道不能相信他這個老豬哥,難怪喬偉老是告誡她,什麼人都能信,就是不能信任男人。
她這會兒知道了,卻也遲了。
惡搞女的名節,竟在這個什麼鳥岩洞中,被個老家伙給掠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