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應該是地獄吧!
因為唐雨薇覺得整個身體好痛,而且身體似乎在石子路上翻滾著,再加上她的嘴巴好渴,身體好疲倦,頭好重,睜開眼時,眼前又似有似無的有些模糊,所以她直覺的認定自己絕非在天堂。
「老大,她醒了嗎?」
是小不點,那她不是在地獄。
唐雨薇費力的睜開眼楮,柴子洋那末刮胡子,兩眼凹陷的焦急模樣,隨即映入她的眼廉。
她是怎麼了,她有點記不得了,好象是子洋被槍擊中……不對呀!如果是這樣,躺的人怎麼不是他?
「雨薇,你覺得怎麼樣?!」
柴子洋看起來好憔悴,兩頰像一夕之間瘦了似的凹個窟隆,眼窩里還夾帶著血絲的泛紅,但這些都不及他眼楮里的悲哀,唐雨薇忍不住想舉起手撫平他的疲憊與憂傷,但卻怎麼都抬不起來。
「你想拿什麼?我拿給你。」柴子洋可以感覺到她想拿什麼東西的動了手指。
「子洋……子洋……」連喚了兩聲,唐雨薇覺得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32C,我們快到了,你振作點!」小不點一邊開車,還一邊望向身後的他們。
「我……」唐雨薇才說了一句,整個人又喘了起來。
「別說話,省點力氣,我們快到劉廣泰的堂口-我剛才聯絡過了,他們沒事,而且已經請醫生在等我們了。」柴子洋用手帕沾水拭著她的頭,她因為流血過多,現在已經有發燒的癥狀。
醫生?劉廣泰?為什麼這一切听起來既熟悉又陌生?
「子洋……冷……」
「冷嗎?我衣服給你穿。」
柴子洋二話不說的將衣服月兌下蓋在她身上,並將破三個洞的防彈衣也褪下,然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還冷嗎?」
他若知道她會來找他,絕對不會漏了讓她穿防彈衣這件事。
「不會了。」唐雨薇勉強的露出笑意,閉上眼楮,她彷佛看到父親及教父的臉,「子洋,我看到爸和教父了……」
柴子洋被她細如蚊蚋的話一驚,「那只是你想念他們……」
「他們來帶我走。」唐雨薇昏昏沉沉的,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說這些令人擔心的話。
「不,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帶你走。」
他的哽咽,小不點隱隱約約傳來的哭泣聲,在在顯示唐雨薇的情況很糟,她無法想象當柴子洋抱緊她在馬路上狂跑的模樣,也無法得知當他好不容易找到最近的醫院時,卻發現元星威封鎖所有醫院,更沒可能猜到他抱著滿身是血的她沖進網咖,然後聯絡上小不點。
「你怎麼了?好象很累……」看到他難過,唐雨薇更是難過。
「沒有,我很好。」艱難的扯了一個笑意,柴子洋不想令她擔心。
「是嗎……我好累……好想睡……」唐雨薇慢慢的闔上眼楮。
「不許,不許,我說不許,听到沒有?」柴子洋用力的大喊,生怕她沒听見似的。
「听到了,你總是對我……命令……」她慢慢的睜開眼楮,牽動嘴角。
柴子洋捧著她的臉,瘋狂的想替她送氣,但一點用都沒有。
「雨薇,我愛你,我愛你,你不可以丟下我……」
听到這句話,唐雨薇的眼淚立即流下來,「我也是……」
「你愛我,我知道,所以你不能走。」柴子洋激動的也流下淚水,他從沒有這種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感覺,這一切都變得很不真實。
「我們還有伯索特公爵的寶藏還沒拿回來,你不許走。」
唐雨薇吃力的抬起手,撫去他眼角的淚水,接著又無力的垂下來。
「你的手帕……」
柴子洋立刻掏出手帕,交到她手上。
「你知道……嗎?繡名字的手帕……讓我永遠忘不掉你……」才說著,唐雨薇幾乎昏厥。
「不許你再說話了,現在起,安靜的看著我,」柴子洋拍著她的臉頰,要她集中精神不要睡著,「你甩不掉我,永遠甩不掉我,听到沒,你永遠都不能甩掉我!」
「才怪,你老想甩開我……」
「不,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但你會煩,我只是欲擒故縱。」
「呵,那是我的策略……」
「好,那你得逞了,現在我想每分每秒和你在一起,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
看著柴子洋憂傷的模樣,唐雨薇覺得心好痛,她怎麼會這麼有氣無力呢?
「雨薇……」
「叫我32C,我喜歡你給我取的綽號。」
唐雨薇想以輕松的方式逗他笑,但柴子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要不是想鼓勵她繼續撐下去,他會不顧一切的痛哭在她身上,她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選擇這種方式折磨他?
「叫我……」
「32C!」
唐雨薇心滿意足的露出笑意,眼里卻滿盈歉意。
「雨薇,撐住……」
「我也想,可是……子洋,對不……起……」
唐雨薇也很想撐下去,但她還是敵不過疲倦的身驅,整個人就這麼傾向柴子洋……
「不——」
車上突然傳出柴子洋失控狂喊的痛哀聲。他知道他愛上32C不可自拔,卻沒想到會是在她替他挨了那一槍之後,才為時已晚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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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威幫總部
幾個堂主聚集在一旁,偶爾小聲的討論,不過多半是安靜的,因為再過半個小時,幾名在道上頗有名望的黑社會頭子,即將到此一聚。
他們收到的請帖上的內容字體是唐朝唐文興慣有的黑底白色凸字模樣,而邀請人則是元星威。
而在唐朝的元星威也收到請帖,但不同的是沒有寫邀請人是誰,一式兩份,各寄不同地方。
霸佔唐朝不過一個月的元星威,並沒有如預期般的獲得利益,反而是不斷的內亂困擾著他,一向有秩序的唐朝混亂得讓他措手不及。
所有的頭子都已陸續抵達星威幫總部大廳,並有默契的沒提起請帖的事。
「各位,很高興你們的到來,我想,星威幫與唐朝並幫的事,大家必有耳聞,不過因為剛合並,所以內務還沒很完全進入軌道,有些事當然就沒設想周到,我很高興竹林幫的幫主程道光替我發出這種聚會的請帖,我便藉此機會,順道跟各幫知會一下有關並幫後的事宜。」元星威以為下帖人是程道光,于是趕緊說明,穩定自己的立場。
當他客氣的寒暄時,在場的其它幫主莫不感到奇怪,也開始有小小聲的議論。
這時候,早看元星威不順眼的程道光站了起來,「元老大,你怎麼這麼客氣呢?我程道光何德何能,怎麼有辦法替光明正大干掉唐朝的您出主意?這場聚會不是您特意請我們來看看你的霸業嗎?」
這時候討論的聲音變得好大,元星威也有些錯愕,並立刻令人取來請帖,以示他未說謊,但就在這時,其它老大也紛紛將請帖交給他。
「怎麼會?!」看完請帖後,元星威有些錯愕。
「好了啦,明人不做暗事,你今天叫我們來,到底想說什麼?」
「是呀,該不會也想干掉我們吧!」
「你應該解釋解釋,為什麼對文興老大的女兒做那種事?她現在人呢?听說被你兒子干掉了是嗎?」
「我還听說元浩因為喜歡她,得不到才要毀掉她。」
「是呀,真可憐,沒個老爸在身後撐腰,就讓人為所欲為……」
眾人你一句我一語的說個沒停,元星威听得出他們有諸多不滿,而他卻無法振振有辭的罵回去,因為這件事他做得不夠漂亮,本以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他們,沒想到柴子洋逃過一劫,還運用網際網路的傳播力量,把整件事弄得甚囂塵上,版本不一。
「各位,我想那都只是謠言,如果元浩這麼對不起她,為什麼現在還躺在醫院,全身癱瘓不能動?要不是唐雨薇先設陷傷害我兒子,我又怎麼敢明目張膽的接收唐朝?」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元浩的確還躺在醫院里,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有個聲音卻在此時發出——
「哼,你看,你都說我們相配了,不過,兩年前我爸爸向伯索特提起我們聯姻的事時,他居然一口回絕,你說他可不可惡……所以我教父也是星威幫的杰作嗎……你想做什麼……呵,愛你呀……你走開,你這個殺人魔王,你不但殺了我父親,還殺死我教父,連唐朝堂口的八名堂主也是你殺死的,更別說其它受傷的五名堂主,元浩,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哼,殺人算什麼?唐文興給我的屈辱不是你能想象的,他說我不配你這朵純白聖潔的小百合,說什麼我生性殘暴,個性下穩定,和你在一起會讓你受傷?什麼嘛!我哪里殘暴了?我連見都沒見過他,他就說我殘暴?呵,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稱他的意,把他干掉,然後就能得到你。
「本來我是不想要你的,但你長得讓我好喜歡,我這才決定要你,不過有人可不同意呢,你的堂主們也不答應,不答應的人我全部干掉,這答案你滿不滿意?」
這段一連串的對話,可把在場的人都驚得站起來,並且立刻用手機聯絡屬下,生怕自己也在這里掛掉,而听到這段話的元星威,也措手不及的心慌意亂。
元浩不是說DV被摔壞了嗎?怎麼還會有這一段?
這下他真的是百口莫辯,正想查清楚是怎麼回事時,在大廳左側的那一大片白牆上,居然有影像漸漸攝出,而且是元浩與唐雨薇剛才那些對白的影像版。
眾人紛紛蹙眉。
這一放映,元星威立刻掏出手槍,只是眾多老大的槍掏得更快,在慌亂中,沉不住氣的董紹尹不小心扣了扳機,其它人以為戰事開打,頓時槍聲四起,整個場面變得血腥、暴力。
當元星威在混亂中被射穿腦袋的躺于血泊中時,牆上掛的時鐘,正好是三點十二分。
唐文興咽下最後一口氣時,也是這個時間。
這時候,有個身影佇足星威幫總部的大門外,他在听到槍聲後,立刻看手表,然後松口氣的拿出手機,撥一通國際電話。
「喂,是我,嗯,謝謝你修好我的DV,它幫了我一個大忙。」
然後他掛掉電話,並丟掉手上一張柔皺的紙,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那張紙其實只寫了四個字,病危通知,受署人則是自身難保的元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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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黑前,托斯卡納的夜空藍了起來,藍得輕忽,飄飄的,極透明,那種光線剔透的寶石藍,仿佛像一種雨在晚風里彌散開去,罩在整個山坡的石頭城市之上。
對柴子洋來說,托斯卡納是個陌生的地方,它位于義大利中北部的省份,與翡冷翠、比薩和西耶納等歷史名城相近,是歐洲文藝復興的發源地,誕生過如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基羅、但丁等無數的藝術家和思想家,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未發掘的托期卡納,藏有伯索特公爵的寶藏,也就是魔蠍幫派的幫主令牌。
那是個十分隱密的地方,柴子洋來到義大利將近一個月才找到,而找到確實地點後,卻花了兩倍的時間仍沒找出令牌。
「奇怪,沒理由找不到呀!」柴子洋叼根煙,微眯雙眼,放下十字鎬,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
「老大,會不會是32C騙我們?」小不點忍不住猜測。
「不可能,她沒理由騙我……」將煙吸了一大口後丟在地上,柴子洋起身,不死心的想繼續挖掘。
「老大,算了啦,令牌之說也許是假的,再找下去也沒用,我們現在簡直是浪費時間,反正唐朝已經收復了,你的工作也結束,我們還是回英國過我們的生活比較實際……」
小不點蹺起二郎腿,不準備繼續開鑿下去,只是當他才將手反握抱頭時,一個重物忽然出其不意的重重砸了過來。
「哎,好痛!」小不點手撫著痛處,反彈的跳起來。
「這就是偷懶的下場!」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打他的人,不會有別人。
「還不趕快工作?進度這麼慢。」
一襲白色輕便的休閑服,頭上綁著紅色的頭巾,兩眼炯炯有神,昔日的俏女郎32C唐雨薇不但沒死,而且看起來更健康,但是她俏麗而自大的模樣,讓小不點看了又愛又氣,心想,早知道就不救她了。
「你干麼打我?」他沒好氣的罵道。
「因為你想偷懶,還想放棄。」唐雨薇丟下手上方才打小不點的書,一臉神氣的拍掉手上的髒。
「你說什麼?我們已經鑿了兩個月,什麼屁也沒有。」小不點繼續抱怨。
「那表示你們還沒找到正確位置,瞧,我給你們帶了古書,南伯讓我帶來的。」唐雨薇走向柴子洋,並拿走他嘴上的煙,「不是叫你別怞了,這里又沒有女人,要什麼帥,哎呀,你的臉怎麼這麼髒?」
唐雨薇邊說還邊替他擦淨,柴子洋卻故意撇開臉,冷不防地摟緊她,重重的吻著她的唇。
「你干麼啦,人家今天穿白色的衣服,討厭死了!」
唐雨薇嘟嚷的罵著,柴子洋卻一點也沒想松手,還是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在她他耳畔輕喃,「我好幾天沒親你了。」
「討厭,人家也好想你,你們怎麼都還找不到?」唐雨薇嬌嗔的偎在他懷里。
「討厭?早知道當時就不救你,要不是我車速快,你那最後一口氣……哎喲!」
看見兩人又抱又親的模樣,小不點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學唐雨薇講話,但兩人卻不在乎,反而是更熱烈的親吻擁抱︰等到唐雨薇吻完了,她才不客氣的又打他的頭。
「你怎麼老愛講這一段,我不是說過寶藏會分你三分之一當謝禮嗎?」
「是喲,可惜它是空的,我什麼都得不到。」小不點嘟嘟嚷嚷的。
「夠了沒,不想挖的話就滾回英國去,少在那里羅哩巴唆。」柴子洋開言罵道,一點都不想讓唐雨薇受委屈。
「哼,有異性沒人性……」小不點啐了一句英文,但隨即又立刻閉嘴,因為柴子洋真的要翻臉了。
「好了,別理他,我做了些點心,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唐雨薇掛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你能做些什麼?」柴子洋抱著她笑說。
「別小看我,我可是很會做點心的呢!」
唐雨薇從他身上跳下,嘟著粉唇,將籃子蓋打開,小不點卻比誰都快的蹲在她跟前。
「干麼,我又沒說要給你吃!」
小不點才懶得理她,逕自拿了東西,就躲到一旁享用去。
「這古書里沒寫什麼呀,只有一頁折起來,寫什麼有即無,上即下,左即右,天即地,吵即靜,什麼嘛!」柴子洋咬了一口糕餅,然後有些意外,「嗯,好吃耶!」
「都告訴你好吃了,還不信我。」唐雨薇嬌嗔的笑著,被他贊美讓她感到輕飄飄的。
柴子洋吃完後,又繼續回到古書上,但怎麼看他都不懂,「有即無?該不會是我爸要你來告訴我,這寶藏是虛空的吧?」
小不點一听到這點,急急的跳起來,「真的嗎?如果沒有寶藏,那我不就什麼都沒有了!」
唐雨薇看他猴急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不過柴子洋的考慮也不一定有錯。
「可是南伯說應該會有……」
「是嗎?可是這有即無……」柴子洋拿出藏寶圖,然後拿起照明棒,回到藏寶圖做記號的位置,跟著,不經易地將十字鎬往頭上輕敲。
「啊,子洋,你看!」跟上前的唐雨薇連忙的遮住頭,因為柴子洋的輕敲讓上層的土質有些松動。
「老大,我要收工了,我不干了,老是做白工,沒意思。」
小不點覺得好累,又听到有即無這句話,更加深他罷工的意念。
柴子洋不理會他,這一次卯足了力,往剛才松動的地方再重力一敲。
「雨薇,小不點,快走!」
當小不點決定離開而走向柴子洋時,柴子洋的十字鎬已經用力一敲,但土質崩塌時,他卻只來得及拉走唐雨薇,等塌陷的落石一停,柴子洋卻發現這些落石在沒有照明棒的洞袕里,居然像座微微發亮的山。
「小不點,你沒事吧?」有點緊張的叫著小不點,柴子洋還真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
「老大,我在這里,快點拉我一把,我的腳被壓住了。」小不點的聲音不小,看來應該沒事。
柴子洋這才連忙的點亮照明棒,然後準備將石頭搬開,救出小不點。
只是這一點亮,三個人的眼楮同時也發亮。
「子洋……子洋……你看到了沒?」唐雨薇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大,我……我還活著嗎?」小不點則更夸張,他吞口水的模樣還真好笑。
然而柴子洋也看傻了,因為他們眼里的亮光,是源自前方的那座山,正確說來,那是落石與黃金交錯的一座山。
「老大,老……大,我不是……不是作夢吧!」
柴子洋露出笑容,然後拿了一塊金磚在小不點的手上,「你咬咬,看牙齒會不會掉。」
小不點還真做了,只見他傻呵呵的笑著,完全忘記自己還被石頭給壓住。
「雨薇……」
當柴子洋回過頭想與唐雨薇分享這一刻的喜悅時,她已經快他一步的躍在他身上。
「告訴我,它是真的,是真的!」
柴子洋抱緊她狠狠的轉了三圈,然後放下她,用力的吻住她。
「它是真的,是真的!」回吻著他,她激動的又跳又笑,「令牌呢,子洋,幫我找到那面令牌,我要成為有權有勢又幸福的女人。」
「不對,32C,有些寶藏是我的……」小不點急忙的抗議著。
「少羅唆,我要用金磚來搭建我的房間,讓它每天金光閃閃,子洋,你說好不好?還是拿來環游世界……不,不好,捐給慈善機構……子洋,我好高興,我們怎麼會這麼聰明呢……」
當唐雨薇的笑聲像銀鈴般的回蕩在這洞袕時,柴子洋只能由衷的感謝伯索特公爵在世時的用心良苦,因為沒有他特意藏起來的寶藏,他和唐雨薇又怎麼會展開這場追寶情戰呢?
「子洋,干脆削成金箔來養生吧!」
唉,有錢是好,不過……唐雨薇是不是樂過頭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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