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有個彎道,再垂直向下,衣櫃最可疑……」
在還算寬敞的房里畫著唐雨薇房間的地形圖,計算哪里比較容易藏東西,柴子洋左思右想的,就是無法正確的猜出哪一處才是藏寶圖的藏身地。
再說唐雨薇的門外有個針孔攝影機,四周的防護又那麼徹底,若他想偷,還真不得其門而入。
何況她既然是32C,那麼一定會對他有所防範……就在柴子洋還蹙緊眉梢想不出法子的同時,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誰?」連忙將地形圖收進怞屜里,柴子洋以為門外是楊武震。
「是我,唐雨薇。」
出人意表的,居然會是她?
她來做什麼?
上前應門,柴子洋有一點吃驚,「有事嗎?」
擋在門邊,他沒打算請她入內。
「不請我進去坐嗎?」她笑咪咪的說著。
其實在董紹尹丟擲煙霧彈的那天起,她心里就有點明白,自己不是乖乖女的形像似乎被他識破,再加上這個星期以來,她越來越厭倦乖乖牌的慢吞吞,柴子洋更個可能不明白。
「我房間很亂……」他借故不想讓她入內。
「沒關系,我是有點問題想問你。」唐雨薇有耐心的說,雖然她很想粗魯的破門而入來個大肆搜尋,但她還是捺著性子沒直接跨門而入,且還吃力的假笑。
「那好吧!」柴子洋沒得推辭,只好退一步將門打開。
唐雨薇帶著一本會計帳簿走進來,才一進門,她便做著之前柴子洋也做過的事——觀察敵人的房間,並試圖猜測他身上那張藏寶圖藏在哪。
「你想問什麼問題?」
兩人爾虞我詐的都在用心機,而彼此的目的又都一樣。看著他,唐雨薇不禁有點疑惑,他到底為什麼要得到伯索特的寶藏?還有,他到底知不知道寶藏是什麼?
「幫主,你想問什麼?」柴子洋再度提醒她來此的目的。
「哦,我是想問有關許會計師的這份帳目是不是做假?」她連忙取出會計帳簿交給柴子洋。
「坐呀!」柴子洋接過帳簿,並提醒她旁邊有椅子。
「不用,我站著就好。」
既然她不坐,柴子洋也沒想再勉強她,拿著帳簿,他開始細看。
趁著他入神的看帳簿時,唐雨薇悄悄的觀察這房間,一張床,一個櫃子,還有一張有怞屜的圓桌,就沒了?他應該不會將藏寶圖放在這麼簡單的地方吧?
但……該不會放在地毯下吧?她不自覺的往地上細看。
「你在干麼?」
糟了!她明顯一僵,該找什麼理由解釋?
「呃……我是在想……一個問題……」
她真是愚蠢極了,怎麼又制造出另一個問題?簡直是白疑到極點的笨嘴巴。
「什麼問題?」
看著她那雙伶俐的眸子,柴子洋不動聲色的微微露出邪笑,32C呀,你現在反過來想偷我的藏寶圖嗎?門都沒有!
「呃……呃……」呃半天,唐雨薇的腦筋還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柴子洋,她的機伶居然不見百分之五十以上。
「你可以……」
「哦,我想問的是董紹尹的下落如何?還有他說的妹妹,你放走她了嗎?」
搞半天居然是如此可笑的問題?柴子洋快要抱月復大笑了。
他壓抑著笑意,只輕輕地撇撇嘴角,神色自若,「這帳簿是有問題,明天我們去一趟會計師事務所,听說本幫的財務大臣高耀明與許會計師的關系似乎不尋常,至于董紹尹的下落,我想,再過兩天就會查出來,他所謂的妹妹,在他離開的那一天我已經放走她,事實上他們是情人的關系。」
柴子洋都已說完話,但唐雨薇的尷尬還沒結束,她僵硬的收回帳簿,有些懊惱的想離開,卻忽然被柴子洋拉住手。
他輕問︰「我听說伯索特是你的教父?」
唐雨薇又是吃驚又是困惑的看著他。
他好大的膽子!居然理直氣壯的問起話題,難道他忘記她認得他嗎?不怕她拆穿他的把戲?
不對,她還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認出她來,如果他還沒識破她的身份,那麼他就不會認為她認得他。
「干麼這麼問?」唐雨薇的口吻忽然低調。
「沒什麼,我在來台灣之前,就從雜志里知道你父親唐文興意外身亡的事,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發現過,你的教父伯索特公爵死亡的時間,正好與你父親整整相差一個月,也就是說他們死亡的時間,都在同一個時間。」
唐雨薇當場楞住。
柴子洋松開她的手,走向窗口,看著窗外那一大片坪林,又回過頭望著她,「看來你沒發現,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來到唐朝之後,他發現越是了解全台灣首席黑道幫派,越覺得整件事變得懸疑,這可是想奪藏寶圖的他所始料未及的,而要命的是當他投入唐朝顧問角色後,他也越來越欲罷不能的想查下去。
「你是怎麼發現的?」唐雨薇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她不明白一個住在英國的自大狂怎麼會這麼清楚?
她試圖穩定驚訝的語氣,但她沒辦法,畢竟這事關她最親密的人,再次觸及,仍是心痛。
「踫巧的,真的是踫巧。」柴子洋沒有騙她,他真的是偶然發現的,拿出雜志,他想證明自己不是胡諸,「有一次在酒吧里,發現在英國的華人雜志英文版里居然有登台灣的消息,所以好奇的翻閱,你父親的死亡時間就在那里得知,至于伯索特公爵的死亡時間……也是偶然知道的,魔蠍幫的頭頭,相當令人爭議的大人物。」
柴子洋還是有一點保留,伯索特公爵死亡的事他想隱瞞,因為他現在的目的是為了藏寶圖查探而來。
然而當唐雨薇接過那本雜志時,一眼便看見父親的照片,她的眼眶也瞬間充滿霧氣。
「我猜他們也許是被同一個人所殺害,至于目的……」
柴子洋話沒說盡,唐雨薇便轉過身,一句話也沒回,但從她顫抖的肩膀看來,她似乎在哭泣。
天呀,這個凶巴巴的32C,為什麼也會這一招?
雖提醒自己別心軟,但最後柴子洋還是吃這一套。
他知道女人的哭泣有好幾種,有些是假的,有些是不得已,有些是被逼,更有些是想利用別人,但這些哭泣里,他最沒轍的便是喪失親人而想念的哭。
他之所以會最在乎這種哭法,原由幼年失母的思念,叫他常躲在被子里哭,那種想念真的有心如刀割之痛。
掏出手帕走向她,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想讓她擦淚,只是他的同情似乎是多余的。
她突然轉回頭來,眼楮里的薄霧頓時蕩然無存,兩眼清亮而神色自若,將雜志丟向桌子後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我來,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
柴子洋尷尬的拎緊手帕,而正巧她也看到這一幕,這時候,他似乎瞧見她嘴角微漾的一絲嘲笑。
可恨的32C!算她自找的,本來他還有點同情她的遭遇,但現在不奪回藏寶圖,他誓不為柴子洋。
柴子洋惱怒的心想著,然後也冷冷的說一句,「既然你不想討論,那麼你還想問什麼?」
唐雨薇在說謊,剛才的她如同柴子洋所想的一樣,已經差點激動得哭出來,只是她收眼淚的功力太強,而且她不想讓他看穿她真正的柔弱。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許會計師做假帳的事,你會怎麼處理?」
兩個人似乎是對眼相瞪,這情形好象又回到那日的森林洞袕,柴子洋對她那雙眼神熟悉得不得了。
而她那怒瞪的眸子,似乎在向他暗示她一點也不在乎他知道她是誰。
「柴顧問?」
瞧她那盈笑的模樣,柴子洋更為惱怒。
「這件事等我細思之後,再告訴幫主。」他沒好氣的撂下這一句,臉上的表情已傳達「送客」兩字。
唐雨薇也很惱怒,但她又不能直問他怎麼會這麼了解她父親的事,或者是與他討論內幕……她好恨這個人,他為什麼比幫內的任何堂主都要來得聰明與睿智?他想掠奪教父的寶藏,所以她不能與他站在同一陣線上。
不想了,他都露出逐客令的表情,她還待在這里做什麼?
唐雨薇不再多說,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而在她走後不久,身後立即傳來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她忍不住的轉過身喃喃自語罵道︰「什麼嘛!」
氣得兩頰鼓賬,翻瞪白眼,唐雨薇沒受過這麼嚴重的氣。
「幫主,你來找柴顧問嗎?」
楊武震忽然拍上她的肩,這讓氣翻了的她嚇一大跳,差點沒夸張的兩腿發軟。
「你干麼突然不吭聲的跳出來?」
低吼完唐雨薇便轉身離開,留下怎麼也搞不懂溫柔婉約的幫主怎麼了的楊武震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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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月兒高掛天際,夜空布滿星星,獨坐窗邊,房里有廣播音樂隱約傳來,唐雨薇怎麼也睡不著,看著圓圓的月亮,她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昨天和柴子洋不歡而散後,她今天假藉身體不適,一點也不想再跟他見面,而因為假裝生病,所以又無法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門,這會兒呆在房里超過二十個小時的她,已經悶得好慌。
手指不斷的敲著窗沿,她突然有個念頭,于是直往窗外柴子洋的房間望去。
他怎麼還沒睡?難道真的對唐朝如此盡心盡力?
哼,她才不相信!那他到底在干麼?
離開窗邊,唐雨薇來回踱步著,她記得端午節正巧是星威幫的太子過生日,現在距離端午節不到十天,按照江湖規矩,她這個幫主得去一趟,那麼柴子洋當然也要跟去,屆時兄弟們會盡情飲酒作樂,柴子洋是男人,當然會跟著「ㄕㄨㄚ\攤」,那麼喝醉的他應該沒有多余的精神和力氣去注意她吧!
嘻嘻,唐雨薇忍不住暗自竊笑,那天的確是個下手的好日子。
當下,她眉間的愁雲不見了。
現在要準備的只剩星威幫的太子的生日禮物,只是該送什麼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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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火車?阿曼尼的西裝?還是洋酒、洋煙?
干脆訂一打俄制手槍算了。
唉,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唐雨薇都快煩死了。
她今天趁柴子洋在忙幫務時借口出來,然逛了一下午的百貨公司,她卻一點主意也沒,走得兩腳又酸又麻,連跟班小廖都忍不住打哈欠,她依然一點概念都沒有。
還是送套餐具?
唉——成天忙著幫內的事,唐雨薇壓根不清楚星威幫太子究竟幾歲,剛才出幫門前她又不敢問楊武震,因若問他,他一定會說不必麻煩,因為幫里自然有人會準備。
其實想想她也覺得自己太多此一舉,禮物楊武震他們自然會準備,她何必多忙一場,可是她為了跟星威幫打好關系,更希望能讓他們因投合而留住柴子洋多喝幾杯,所以只好別具用心的額外再準備一份禮物。
只是這份心思好象不太容易做到。
還是先問問星威幫的太子到底幾歲好了。
「先生,需要我的服務嗎?」
就在唐雨薇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楊武震時,百貨公司的服務小姐傳來輕聲細語的問候,她不由自主的被這聲音吸引而轉過頭,但這一看,可把她給弄糊涂了。
他來干麼?
遠遠的,她便看到柴子洋,這家伙不在幫內做事,跑來這里做什麼?利用辦公時間來辦理私事嗎?
而在柴子洋選購的同時,他也敏銳的瞧見唐雨薇。
今天的她一襲白衣,剛好襯她粉女敕的膚色,可惜她的心沒表面上看來那麼單純。
她來做什麼呢?
放下手邊的商品,柴子洋主動的走過去。
「幫主身體好些了嗎?」
「托柴顧問的福,好多了。」要不是有個跟班在身邊,唐雨薇不會如此客氣。
「你先下去吧,這里有我在。」柴子洋看出她的不自在,所以故意叫跟班先離開。
而等他一離開後,唐雨薇便原形畢露,馬上不客氣的說︰「柴顧問是利用上班時間來買自己的衣服嗎?」
柴子洋只是笑著,沒有想解釋的意思,他反問︰「幫主也是嗎?」
「你是我花錢雇用的人,我們怎麼能相提並論?」她譏笑他,順便提醒他,他是什麼樣的身份。
「說的也是,不過我是奉楊堂主之命而來,其實幫主想買什麼,子洋可以代勞。」不被她所激怒,柴子洋依然面帶微笑。
「是嗎?有些東西不方便吧!」唐雨薇嗤之以鼻的回應,心里已經有點不爽了。
「說的也是,難不成……」柴子洋故做思考,然後迫不及待的想拆穿一切,「啊,幫主是來買內在美的?我有個朋友剛好是32C,下曉得幫主的Size是不是和我這朋友一樣?」
唐雨薇一听,心里立刻有個底,原來這家伙老早就已經識破她的身份了。
無所謂,反正他遲早也會知道。
「呵呵,你猜錯了。我有個很討厭的朋友,他男性象征的尺寸又小又干,我是來替他買內褲的,只是我現在很猶豫,不知該不該往小YG部門走。」
「你……」柴子洋沒想到她會豁出去,而且還和那時一樣,無時不刻的想損他。
「啊?」唐雨薇一手遮住口,一副驚訝的笑說︰「該不是我湊巧也猜對柴顧問的那個尺寸吧?對不住,以柴顧問堂堂六尺高的身材,那個怎麼會太小呢,對不對?不過有些專家說,有時候高大的人那個反而會小小的。」
才說完,唐雨薇便忍不住的狂笑起來,那副狂傲的模樣,讓柴子洋十分生氣的拉著她。
「你干麼,惱羞成怒嗎?」
柴子洋不語,只是用力的拉緊她的手,將她拖至更衣室後,便開始月兌她的上衣。
「柴子洋,你在干麼,你以為你是誰?住手!」
柴子洋捂住她的嘴,然後讓她背對自己,月兌下她的衣服後,他只往她內衣的標簽看去,接著立刻拉好她的衣服,然後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邪笑的說︰「我沒猜錯,你果然是32C。」
松開她的嘴,柴子洋又準備月兌褲子,這讓唐雨薇差點沒嚇死,「你想干麼?!用不著真的給我看,我會喊救命,小廖……」
唐雨薇的嘴再度被柴子洋捂住,這時候他的褲子也月兌掉了,「你別伯,我可沒興趣一個凶巴巴的女人,對女人,我不用強硬就可以隨手拈來,多得不得了,再說,」他指了一下四周,「听說台灣最近流行偷拍,我可不想讓台灣女人都愛上我。」
他真是太狂妄了。
唐雨薇雖不致嚇得暈過去,但心驚膽跳也夠她受的了。
他既然不是想對她施暴,那麼干麼月兌褲子?
「你三番兩次污辱我的男性象征,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證明一下,它,指了指自己的下面,柴子洋故意要嚇她,讓她以後不敢用這個來開玩笑,「並不屬于XS級的。」
唐雨薇屏著氣,怎麼也不敢亂瞄,之後柴子洋才松手把褲子穿好。
「小廖,救……」
為了不讓她尖叫,柴子洋在穿好褲子時立刻吻住她。
他原本是想堵住她的尖叫聲,卻沒料到她的唇如此甜且可口,所以便欲罷不能的索性來個法式舌吻;唐雨薇則是嚇壞了,一雙手拚命的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走。
直到他松了手,她的兩條腿立刻發軟的跪在地上,但這立即成為她被嘲笑的把柄。
「別以為擁有迷藥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學的還多得很呢!而親吻就是你最需要學的一項,」柴子洋指著唇露出邪笑,一點都下意外她的軟腳跪地,「還有,沒有女人可以騙得過我,你也不例外,想裝可憐扮唐雨薇?省省吧!真正的唐雨薇應該跟森林洞袕的32C同一人吧!」他大笑幾聲後,毫不在乎的離開。
在英國,這種接吻的事對他來說根本是家常便飯,但這對唐雨薇來說卻是夢饜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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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叫的從夢中醒來,自從在百貨公司與柴子洋分開後,唐雨薇幾乎只要一入睡就會夢到他,接著就尖叫著醒來。
躺在床上,雙眼瞪著淡黃色的天花板,唐雨薇的腦子里都是那一天柴子洋對他做的那件事。那個可惡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麼?先是無恥的月兌她的衣服,然後還吻了她,而且是那種吻……偏偏她老是想起,惡心死了!
不由自主的跳起來喝口水,到現在想起,她還可以氣得兩頰鼓脹。
該死的柴子洋,他竟膽大妄為,以為他是顧問就能如此為所欲為嗎?
偏偏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治他。
突然問一陣敲門聲響起,嚇了唐雨薇一大跳。
「幫主,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敲門的人是楊武震。
唉,就算她可以找到千百個理由不接受柴子洋的訓練,但星威幫太子的生日她卻不能不去參加。
已經穿好禮服的她,只是在等待之間不小心睡著,為的就是避免見到柴子洋,但該見面還是得見面,她總不能躲他一輩子吧!
強打起精神,從床上躍起身,照照鏡子里有些狼狽的自己,她沒想到自己這一次所遇到的狠角色,居然是她計劃中沒設想的柴子洋。
想到這,她的心里又嘔了起來,偏偏越不想見他,她越會莫名其妙的想到他……
「幫主,你……」
「我出來了。」
撥撥微亂的發絲,唐雨薇不想在人前表現自己的懦弱,展露一個笑容後她將房門打開,然後看也不看在楊武震身邊的柴子洋,她一臉高傲的逕自定下樓,坐在座車里,這一路上她連一眼也沒瞧過他,偏偏厚臉皮的柴子洋像個跟屁蟲的跟進車里,還大剌剌的坐在她身邊。
待車門被人關上,她再也無法忍受的冷嘲熱諷,「有人呀,只長個頭,腦子卻忘了長,不受歡迎,還偏偏像跟屁蟲似的纏著別人。」
柴子洋穩當地坐在她身邊,一點也不在乎她怎麼說,反而是在听完後大笑起來。
「唉,不但沒長腦子,還沒讀過禮義廉恥呢!」
雖然唐雨薇口頭上佔了便宜,但她的心里卻怎麼也平衡不了,而且嘴巴越佔便宜,心里便越不甘心。
「32C……」
「閉嘴!」
柴子洋才這麼叫著她,唐雨薇便不客氣的瞟了他一眼,而這一看也才愕然的發現今天的他很不同;平常的他在人前頗具威嚴,在她面前只會嬉笑︰在森林洞袕則像個工人,但現在,一身西裝讓他十足像個英國紳士,而且將頭發往後梳的他,看起來很有男人味,而且很迷人。
不過當他一臉嬉笑迎來,唐雨薇立刻又將眼神移至前方。
「你就這麼空空如也的登門拜訪嗎?」柴子洋又想逗她了。
「不關你的事。」她氣呼呼的回答。
還好這車子的駕駛座與他們的座位間隔了玻璃,否則這不像話的對談,被傳出去還得了。
「我身為你的顧問,怎麼能不管呢?放心吧,禮物我準備好了,不會讓你這個丫頭片子毀了我顧問的名聲。」
唐雨薇轉過頭來鄙視的瞧了他一眼,好象在告訴他,像你這種男人還有名聲可言嗎?
柴子洋當然也意會到她眼里的那種不屑,但他可是一點也不會不高興,反而洋洋得意的說︰「對了,我差點忘記告訴你,桃園一帶的賭場已經收復得差不多了,我預估再兩個月,它所營運的利潤就能補平之前的所有虧損,另外楊堂主給了我一大堆資料,是有關于你父親生前所遺留下的計劃書,他似乎有意想把唐朝轉型為一般企業,導入正規化,我利用這些日子你的怠慢,重擬一份企劃書,放在你的辦公室里,明天別再借口百出,去看看吧!」
唐雨薇的表情軟化,因為從他口中提到了她父親,于是她開始沒有防御力。
這是柴子洋第二次見到她眼里的那份憂傷,父親這兩個字,似乎成了她最大的致命傷。
「你來唐朝最大的目的,應該是伯索特公爵的藏寶圖吧!」她突然開口。
柴子洋面露微笑,空氣里流有一絲僵凝的氣氛。
他以為她因剛才的軟化而有所頓悟,所以他心底起了一絲同情與稍稍的不舍,但是她似乎依然很在乎那份寶藏。
「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它是不會落在你的手上。」當下,柴子洋為之氣結。這可恨的32C,又騙取他的同情心,而且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