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
「不好也沒關系,我們立刻回家,叫爸出面來處理這件事。」
「不要啦,哥……哥……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嘛!」
死命的推開段祥恩的手,這會兒的段祥-,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快點照我的話做,要不然,我就把你的惡行惡狀,一五一十的告訴老爸。」
沒錯,要不是這個理由,她才不管哥哥的威脅呢!
身為空軍退休飛行官的段家老爸,一直對沒膽量沒擔當的段祥-十分的嚴厲,要不是因為北上就學,順理成章的賴在這里,她哪能這麼輕松愉快的逍遙過日子,還有空刷爆了好幾張信用卡。
這會兒,她不但惡搞到其中一家銀行派討債公司來催債,還讓他們砸毀段祥恩的小店,以及把他飛黃騰達的工作機會給毀了……這麼嚴重的後果,當然得由她全權負責。
而這所謂的負責呢,就是得替段祥恩重拾面試的機會。
可是,听說一應俱全的應勛奇是個怪人,他的脾氣可是又臭又硬的像顆石頭,連天皇老子來說情,他都不給面子,更何況是給段祥恩第二次面試的機會?
段祥恩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想出了這種點子——逼良為娼。
「還不進去。」
「好啦!」
答得心不甘情不願,因為,段祥恩要她請陳萊欣協助她完成這個色誘男人的美人計。
「快點啦!」
「知道了。」
推開玻璃門,段祥-走進陳萊欣位於與黃絲帶同一條街的美容坊,走了兩步,又突然覺得有點後悔的回頭瞅了段祥恩一眼。
他狠瞪她一記,「沒搞定不準回來,知道嗎?」
知道個……鬼!
她是想這麼回答,可惜哥已經走遠了,她不甘願的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超級丑的鬼臉。
「怎麼,又闖禍了啊!」
身後突然傳出這個聲音,一只手還無聲無息的拍上她的肩,嚇得她整個人跳了起來,心髒差一點跳出嘴巴來。
「干麼突然跑出來?」
听到這句埋怨時,陳萊欣一臉愕然,然後毫不客氣的瞪著她。
「干麼?」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自己偷偷模模進來,又不進去里頭休息室找我,要不是小妹看到跑來告訴我,鬼知道你來了。」
段祥-看看她,想到自己來找她的目的,嘆口氣,又看她,再嘆一口氣,這種丟臉的要求,她實在很難啟口。
「怎麼,東窗事發了嗎?」
听到這句話時,她驚訝的瞅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誰不曉得啊,我告訴你……」陳萊欣拉著她走進員工休息室,小聲的說︰「小蔣接那些討債的電話接到差點手軟,喂,先說喔,他只是你的人頭戶,我可不準你拖他下水。」
小蔣是陳萊欣的男朋友,之前,段祥-在申請段祥恩的信用卡時,就是填他的手機號碼。
段祥-一臉無奈,「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
「唉,說來話長,總之,我哥被我害慘了,可是,他……」
她欲言又止,支吾半天說不下去,乾脆站起來想走人,腦海卻又浮現段祥恩剛才發狠的模樣……她勉強的坐下,看著好友,「听說你認識應勛奇?」
陳萊欣點點頭,「算認識吧,那又怎麼樣?」
「唉,那家不上道的銀行派幾個要債鬼砸毀了我哥的心血,我哥拿不出作品來,他跟應勛奇見面也泡湯了,我哥要我彌補這件事,不然,他就要告訴我爸。」
連段家老爸都出動了?
陳萊欣怞口冷氣的張大了口。「你真的完了。」
她也見過段家老爸,只要是人,都通不過他的嚴格考驗,更何況是凡事只求六十分的段祥。
再想到應勛奇,他那個人的個性,也比段家老爸好不到哪去。
他身邊的女人,全是精挑細選中的最佳女伴,光憑段祥-這個只會拜金的草莓公主,別說成為他的女人,就連被他瞅一眼都難喔!
「你不救我嗎?」
段祥-很了解陳萊欣這時候的表情代表什麼意思,一副這件事無藥可救的模樣。
「怎麼救?嚴格說來我只是知道應勛奇這個人,跟他認識的人可是我朋友,跟他見過幾次面,人家搞不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咧,他的事全是我朋友告訴我的……」
她還沒說完,段祥-已經站起身,然後朝一面透明玻璃窗貼緊。
「你干麼?」陳萊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要是敢再說一個不字,我頭就敲下去,然後冤魂每天在這里飄來飄去。」
不是陳萊欣沒人性,只是這個愚蠢的主意,實在是太好笑了。
見她捧月復大笑的模樣,段祥-有些老羞成怒,「那你到底幫不幫我?」
「不是我不想,而是……」
她邊說視線邊瞟向段祥-洗衣板身材上,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那自國一就沒再發育的胸部,根本是前後不分嘛!
而應勛奇那家伙,最愛的就是無敵金剛海咪咪,是他看上女人的首要條件,段祥-這位太平公主,根本誘不動他的目光。
「很難。」
「陳、萊、欣,我、要、跟、你、絕、交!」
威脅她呀!但,她一點也不怕,反而是用手背模模她的額頭,然後又踫了一下她的胸部。
「你干麼?變態啊!」
「是呀,我才撩過去一下呢,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人家應勛奇的馬子全都是D罩杯以上……听好喔,是最少都有DCup以上的豐滿艷女,誰會鳥你這位太平小咪公主?」
死女人,她也不想這麼小呀,干麼這麼虧她。「不然我來找你干麼,你這里……應該有某種讓我能變身的工具吧!」
「工具?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當她是美少女戰士啊,還變身咧。
「工具呀,工具嘛!」
看著段祥-伸長脖子張望四周,雙手不斷的往胸前畫圓……難不成這妮子想對應勛奇采取「非法」手段?
站在應勛奇的身旁,呂浩中這位永遠襯著他當綠葉的工作夥伴,今兒個還真有點興奮。
因為一應俱全的商標,終於塵埃落定了,他們事業朝走向國際的夢想又前進了一大步。
只是,應勛奇似乎並沒有如他的心情般開心。
他一臉的冷酷,在這電梯里的女性同胞們,大概看他那張迷人帥氣的臉看呆了,而他卻一眼也沒瞧任何人。
「怎麼了?你今天看起來不太高興。」
「沒什麼。今天一起唱歌的還有誰?」
「喔,就幾個不錯的女伴,窯子和阿燦他們也來了,現在在等咱們。」
走出電梯的呂浩中,領著他往私人俱樂部的KTV走去,暫時還不打算透露,他帶應勛奇來這里的目的。
「進去吧!」
一把將他推進包廂之後,呂浩中立刻把包廂給上鎖,這是特別為應勛奇辦的驚奇派對,服務生就暫時別進來壞他們的好事。
「怎麼這麼晚?」
「對啊,聲音都快唱啞了。」
一眼望過去,KTV里幾乎都清一色是男人,應勛奇終於露出了笑容。「你們又想干什麼壞事?」
他才說完呢,有人從角落里推出三個高達一米六的圓柱型蛋糕,左中右排成一列的來到他面前。
「搞什麼鬼?」應勛奇高興的笑睨呂浩中,「你也有份,對不對?」
「-,在場的人都有份,別光指著我的鼻頭罵人,待會兒,看你樂不可支得還舍不舍得罵我?」
阿燦拿來打火機點燃蛋糕上面的蠟燭,大夥兒極有默契的瞬間一哄而散,退得好遠,應勛奇還在疑惑不解,沒想到那三個蛋糕竟然就這麼地爆開,女乃油飛散一地,而中「蛋」傷亡最嚴重的應勛奇,非但不見被捉弄後的惱意,笑得還更開懷了。
「看我怎麼整你們。」
他一把抓起蛋糕,正想往其他人身上涂鴉時,三個炸開的蛋糕里,竟站出三名美人兒。
這時,所有的人齊聲大喊,「勛奇,生日快樂!」
喊完後,他們迅速的打開包廂門,三十秒內不見人影,包廂內,就只剩下撩人的音樂、動感的女郎,以及今天過生日的應勛奇。
只見其中兩名女郎,十分專業的扭動身軀,一件一件的將外衣卸下,應勛奇卻只是看著,沒有驚喜。
那些家伙……唉,要搞驚奇派對也夠特別,這些橋段他已經玩膩了,一次找來三名女郎實在是有些單薄,而且身材比例也不夠均勻。
「噢,奇,祝你……生日快樂。」
其中一名高挑女郎已經月兌光了,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遺,她貼在他身上,活似一條蛇地纏繞,渴求他的青睞。
只可惜海咪咪不足以一手掌握。
「奇哥,你今晚想玩樂嗎?」
奇哥?
應勛奇最討厭人家這麼叫他了,因為像在叫某知名的童裝。
所以,他對這第二號女郎,也不再感興趣。
他將目光投向第三號女郎,期望她青出於藍更甚於藍,可是等了半天,她什麼動靜都沒有,不知何時縮回那高桶之中了。
呵,這倒有趣了。
這妮子在搞什麼鬼?
「喂,你還不起來?」
就在應勛奇這麼吆喝時,其他兩名女郎冷眼旁觀。
「喂,你到底是……」
他走上前,想一把揪起這個不敬業的月兌衣舞娘,這才發現她竟然昏倒在里頭了。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
連忙的將她拖出來,瞧她一臉紅漲,恐怕是躲在桶子里太久,氣悶得害她休克了。
不-唆,他將她擺平在地,施以人口呼吸。
老實說,應勛奇嘗過女人的唇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名舞娘的唇竟讓他感到如此的甘醇甜美!
難道,她在自己的唇上加入蜂蜜還是糖水了?
灌了幾口氣給她後,小妮子張開眼楮了。
誰曉得要見應勛奇會如此困難?
非但要穿著一層層的衣物,還要化那種她一向覺得丑到家的-心濃妝,最辛苦的是,居然還要躲在桶子里?
悶在桶子里也不曉得等了多久,她差點透不過氣來時,桶子忽然爆開,她猛吸氧氣的結果,就是眼前一陣金星,接著身體一軟,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昏過去又醒來,所以她應該在醫院讓醫生救過了吧?
可沒想到才張開眼,有個男人就從她唇邊撤離,而那張臉,距離她好近好近。
「醒了沒?」
段祥-立刻坐了起來,但用力過猛,應勛奇猝不及防的讓她一頭撞上,兩人不約而同的撫著額頭痛哀一下。
「你是怎麼搞的?」
她也想知道,可是,這時候有件事情更引她注意。
是誰……是誰解開了她的衣襟?
顧不得撞頭的痛,她連忙捉緊衣服,生氣的問道︰「是誰那麼沒禮貌,居然剝開我的衣服?」
如果在平常,這種話當然是十分的合理,可是,目前正假扮月兌衣舞娘的她,講這種話不覺好笑嗎?
應勛奇當下就被惹笑而出,這妮子……真有趣,她的毫不扭捏做作,讓他印象深刻。
而身後那兩名被搞壞氣氛的月兌衣舞娘,吹胡子瞪眼的,一副受不了她的模樣。
「小姐,本來呢,你的衣服應該由你自己解開才對,不過,因為你剛才休克了,為了替你做人工呼吸,所以我得先解開你的衣物。不曉得這樣的解釋,你滿不滿意?」
這男人的眼楮,正在放電呢!
可是,段祥-看得出他是在看她胸前雄偉的假女乃。
然而,就算如此,她仍對他好看的樣子,感到有一點悸動。
人工呼吸……難道說,他剛才吻了她嗎?
天呀,他居然吻了她……是故意深吻呢,還是只想救人?
她眨眨眼,看到他身後那兩名一絲不掛的女郎時,她的記憶一下子涌上腦海。
她直楞楞的瞅著應勛奇看了半天。
這家伙該不會……就是姓應的吧?!
慘了……段祥-立刻心生不妙。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根據陳萊欣的完美計畫,應該是他會捧著她的巨霸ㄋㄟㄋㄟ,瘋狂的迷戀著她,然後在黃湯下肚後,神智不清的答應了讓哥還有下一次的機會……可怎麼會變成是她昏倒在桶子里,然後還由他英雄救美?
糟糕,剛才他在替她寬衣解帶時,應該沒發現她的假女乃吧!
想於此,她立刻低頭檢視,而這舉動,當下把應勛奇給惹笑了。
這女人不但擁有不錯的身材,而且,個性有點好玩……他從沒見過在他面前態度如此自然的女人。
忍不住,他問她,「喂,你叫什麼名字?」
段祥-松口氣的拉緊衣襟,計畫有變,她現在只想徹底的抹掉這塊記憶,於是她高舉雙手,攤開十指,像撒農藥一般地對著他施咒——
「今晚的事不算,你將永遠忘記,永遠記不起來,忘記了,完全忘記了。」
可以想見應勛奇以及身後那兩名月兌衣舞娘的爆笑聲有多大,這時,門外陸陸續續走進了許多男人。
這麼多人再加上被人恥笑的感覺十分丟臉,段祥-連忙拉起衣服,頭也不回的跑掉,臨出門前還撞到了呂浩中。
「-,派對結束了嗎……喂,小姐……怎麼回事?」
呂浩中想拉住她,不過沒拉到,他走進門來想問清楚怎麼回事,卻看到一絲不掛的舞娘只是無趣的呆站,他就知道出問題了。
「勛奇,她……」
「沒什麼,她身體不適,要走就讓她先走吧!至於你們……可以繼續了。」
大夥兒再對視一眼,不過有精采的表演在面前,也沒人有心追究落跑的月兌衣舞娘的事了。
音樂聲大鳴大放,這群男人在酒精的助威下狼嚎鬼叫的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