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覺得怎樣?」
完了!連在夢里也听得到他的聲音。安淇再次閉上雙眼,希望等一下張開眼時能完全清醒過來。
「咦!你……怎麼還在?」她重新睜開眼,發現納格仍然存在。
「你昏倒了,我當然不能棄你于不顧。」他溫柔的扶她坐起。
安淇倏地跳起,叫道︰「你、你……怎會在這里?陳冠霆呢?」
「他還在忙。」他說著,喂她喝幾口溫熱的茶。
「什麼?太過分了!」確實太過分了,竟敢把她扔給陌生人不管。
納格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著說︰「有我在,當然不需要他了。」
喝過熱茶後,安淇清醒了許多,「對!我真的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原本以為這逐客令會使他知難而退,不料,他卻說︰「那怎麼行?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呢?」
她柔柔雙眼,突然又驚叫起來,「這……這又是哪?」
「這是我的寓所,你以後就住在這兒,方便我照顧你,」納格攤攤雙手說。
「你說什麼?我才不要,有三劍客在,我才不需要你的什麼照顧。」這男人八成瘋了,竟趁她昏倒時把她帶回來。
「不行!讓三個大男人照顧你,我不放心。」他悠閑的躺在沙發上、「少胡扯了,誰管你放不放心啊?」安淇生氣的回道。
納格毫不退讓的說︰「你的身體不好,我有義務照顧你,否則你又昏倒了怎麼辦?」
「我的身體本來很好,但遇到你之後就被你嚇個半死、昏倒算得了什麼,沒給你害死已是大幸了。」她越說越覺得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見她氣色真的不好,納格不忍地把她擁進懷里,輕聲安慰著,「對!都是我害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所以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別哭了。」
「我才不要你補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心頭一氣,她的小拳頭全往他身上打。
唉!要是換作平常,他才不會任她胡來,恐怕只會揍她的小屁屁,或狠狠的吻她、要了她。
但此刻,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要她能消氣,這些花拳繡腿算得了什麼?他一心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邊。
「好好好!不哭了,等確定你真的好起來,我才放心啊!」納格連連哄著,只希望她別再排斥他,以後就好辦了。
就像安淇自己說的,長期睡不好已經很傷身了,現在又死命的哭,果真感到有點虛月兌哩!
突然,門鈴響起,納格立刻走到門口,「一定是陳冠霆來了。」
沒多久,安淇就听見兩人在外頭說話。
她好奇的出來一看,忍不住驚叫起來。那不是她的皮箱嗎?「你這是干什麼?」她問著陳冠霆。
「替你搬家呀,我這個哥哥好得沒話說吧?」他得意地搬著兩個大皮箱進房。
安淇沖到他面前,吼道︰「陳冠霆!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看到嗎?你玉體微恙,納格要照顧你,我只好義不容辭的幫你把東西搬過來,以後你不用和我們三個臭男人擠一間屋子了。」他皮皮的回道。
「你、你竟然把我丟給他,你到底安什麼心?」她眯起眼,仿佛要透視他心中的想法。
「當然是讓你快快樂樂的和情人相聚啊!」他指指納格。
她氣得咬牙切齒,「聚你的頭,你竟敢這樣出賣我?」
「我哪敢?不過,我見他千里迢迢的來找你,一時被感動,才忍不住幫他一把。」
「怎麼不見你幫我一把?還存心跟我過不去。」看她怎麼討回這筆帳。
面對安淇不遜的口氣,陳冠霆還是保持風度,壓低音量曖昧的說︰「我是在幫你喔!你真幸運,有超級無敵大帥哥陪你一起睡覺,你將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個屁!你們統統給我滾到一邊去,本小姐我要自己一個人睡覺。」安淇巴不得把他一拳打死算了。
陳冠霆識相的想開溜,「納格老大,她的行李全在這兒,我先走了。」
「別把我留在這兒,要走把我一起帶走。」安淇慌張的拉住他,不料力道太大,連他的墨鏡也扯了下來,「咦?你的眼楮,還有臉……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當時你昏倒了,這家伙說什麼都要把你帶走,我為了保護你才和他吵了起來,結果卻挨了好幾拳。」雖然兩人平日吵吵鬧鬧,但感情卻比親兄妹還要親。
呵!不愧是泰山本色。「喂!泰山,這是你打的嗎?」
「是……對不起,你昏倒時他抱著你不放,我以為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所以出手重了些。」瞧她的雙眼瞪得那麼大,納格不由得感到愧疚的道歉。
「沒錯,的確很對不起我,你為什麼不打重一點?至少也要讓他瞎眼殘廢。這樣吧!你若揍到他毀容,我就考慮留下來。」她氣陳冠霆挨了兩拳就出賣她,還敢說是保護她。
她最了解他了,他是寧可殘廢,也不願珍愛的俊臉受傷,現在黑青浮腫,一定心疼不已。
「你……難怪人說最毒婦人心,虧我跟你情同兄妹,這種事你竟做得出來!」陳冠霆忿忿不平的道。
「虧你還說當我是妹妹,竟然把我的行李全搬來,分明是居心叵測。」冷哼連連之後,安淇拿起自己的皮箱準備走人。
「你哪兒都不能去!」納格立刻搶下皮箱。
「為什麼?」她雙手叉在腰上。
「是啊!納格老大說的對。你們應該好好聊一聊。」看到安淇氣鼓鼓的模樣,陳冠霆深怕被她當成肉靶出氣,說完就先溜了。
「你忘了,如果你一走就形同毀約,你希望他們為你賠償三倍鉅款,還是吃上官司?」唉!他也不想用這種手段,但為了能留住她,只好這麼做了。
安淇原本跨出去的腳步遲疑了下來。
「你好煩耶,我都不計較了,你還沒完沒了!」她在混亂的情緒中,不斷強迫自己要鎮定。
「沒完沒了?或許你懷孕了也說不定,你不擔心嗎?」納格拉著她坐在身邊,準備和她好好溝通。
「原來你擔心這個,放心吧!我慎重的告訴你,我確定沒有懷孕。」安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嗎?」他有些失望,然後抬頭又問,「難道你對我們所發生的事一點都不在乎,也沒話要說?」
唉!這要怎麼說?該如何講呢?她總不能說「人家還是第一次,快賠給我!」吧?
「你沒話說嗎?」他的目光火燙地逼視她。
看他那緊迫盯人的模樣,安淇月兌口就說︰「對不起,不小心佔了你的便宜,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女人在說什麼?納格震驚的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
見他神色不對,她立刻補上一句,「其實你不用放在心上,也別介意,反正是我的錯,你就當作是一次美麗的錯誤吧!」
安淇原以為把過錯全「包」了下來,應該可以息事寧人,不料卻見他的雙眼瞪得更大。
「你說什麼?」
她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口不擇言的說︰「也不是啦!只是那晚我喝醉了,你沒听過酒後亂性嗎?何況當時可是你情我願的,你怎能把責任全推到我頭上來,你這算哪門子的男人呀?」
唉!這傻女人,竟倒過來搶男人的台詞。他搖頭嘆息,「你永遠算不到的那種!」
「哪一種?」安淇愣了一下。
他嘴角微揚起優美的弧度說︰「絕代好男人。」
「好男人?對不起,再好的男人我也不要。」她為了夢想,很堅持自己的獨身原則、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一時之間也改變不了地,那就「加入」她吧!他做任何事向來講究耐心和計劃,尤其懂得掌握好「獵殺」時機。
于是,他決定改變策略,先消除她的「敵意」,爭取待在她身邊的機會,就不得她會無動于衷。
當他再看向她時,雙眸是郁郁寡歡的,仿佛再也受不了一絲傷害般的看著她,「這個好男人只不過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只需要你單純的友誼而已,你也忍心拒絕嗎?」
「你……你該不會是說算的吧?」她還是不放心。
「當然是真的,你離鄉背井的來到這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生活,彼此有個照應,就像一家人一樣。」他轉身出去倒了杯飲料,以免她看見他別有用心的表情。
「一家人……為什麼?」安淇實在不懂,一臉茫然的跟在他背後追問。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朋友應該互相關心的,而且,男女之間也有純友誼,對不對?何況,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四海之內皆兄弟?」納格的眼中閃著奇妙的光芒。
他嘴里雖是這麼說,但他深沉的眼底好像藏滿了令她莫名的情緒,讓她覺得腦子亂烘烘的。
他雙手抵在她兩旁的牆上,低頭逼近她,「難道你害怕自己愛上我,不敢和我做朋友?」
不知為何,她感到難以招架,大概是他那脆弱無助的表情吧!她只好投降道︰「唉……那好吧!如果你只是把我當朋友,我也無所謂啦!可是……你真的對那晚的事不計較了?」
「對……不計較了。」他強迫自己點頭,但心里卻想,沒說不算數。
「也不會逼我結婚,只做好朋友?」為了安全起見,安淇不得不問個清楚,以絕後患。
「當然,其實我也不想結婚,只不過是想對那晚發生的事負點責任而已,既然你也是那麼想,那我就不必因為道義而強迫自己了。」納格輕咳一聲,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真的?」她喜上眉梢。
上勾了。「真的!我父母總是逼著我結婚,可我就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才會和他們玩混水戰。」
「那好,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她天真的伸出右手來。
「噢!謝謝你。」他卻欣喜地猛然抱住她。
「喂!才說過的,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干嘛抱我?」她敏感地想推開他。
「這有什麼不對嗎?」他一臉的無辜狀,但雙手仍然緊抱著她不放,「這只是一個朋友感謝的擁抱。」
「是嗎?」她無從反駁。
抱就抱吧!她心想,自己和陳冠霆還不是從小抱到大,跟小郭、亞銘也常常抱來抱去,也不算什麼,何況洋人不都有這些習慣?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輕松多了。
令命令從那天起,納格開始介入安淇的生活,就像現在——納格很少上酒吧,因為對他而言,上酒吧簡直是在「謀害」時間,更沒想過喝酒也可以像安淇這樣的玩法。
他真不懂力什麼台灣人會如此無聊,發明了劃酒拳?盡管如此,他還是從頭奉陪到底,看著她胡鬧,還不時冷眼旁觀經過她身旁的男人。
她穿著低腰牛仔褲,露出部分小月復,背後微露婰溝的視覺效果,給人無限的遐想,再加上她不時隨著音樂擺動身軀,想不多看她兩眼都很難。要不是她身邊圍著他們這幾個大男人,早就不知有多少男人前僕後繼的打她主意了。
「來,這次劃輸的人要連干三杯喔!」
「你喝太多了,很容易醉的。」納格沉聲勸阻。
「喝醉就喝醉,有你們在怕什麼?最重要的是玩得盡興。」她笑得一副不知世途險惡樣。
「放心!喝醉了我們照例會抬你回家。」小郭微醺的向她舉杯。
亞銘也高舉酒杯,開始醉言醉語,「是啊!有我們保護你。友誼萬歲!安淇萬萬歲!」
納格心想,照這說法,她常常這麼喝醉的,而且還被這三個稱兄道弟的男人給「寵傻」了,她真的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會對她怎樣?
「耶!萬萬歲!」她興奮之余摟著亞銘,親了他臉頰一下。
Shit!不是說東方女性都很保守的嗎?為什麼他愛上的這個就不一樣?
眼看她又要干掉手中的酒,納格立刻奪下她的酒杯。再喝下去還得了?
安淇仰起如胭脂般紅潤的臉頰,嘟起小嘴,撲向納格,「還給我。」
「女孩子在外面喝醉是很危險的!」他把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啊——你好壞!」她一點也不生氣,呵呵地笑倒在他身上。
他干脆將她摟進懷里,哄道︰「好,我壞,現在我們回家了。」
「不要!」她柔軟的身子在他懷里蹭來蹭去。
「要喝回家再喝。」哼!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游戲人間,借著酒意就想誘惑男人,若她再不肯走,他打算扛也要把她扛回去。
「這杯給我。」她倏地掙開納格,伸手拿起亞銘的酒杯,豪氣地一飲而盡。
納格想攔都來不及,只抓到那喝完的空酒杯。
安淇恬恬紅唇,又拉著納格間︰「泰山,陪我跳舞好不好?」
他被她拉到舞池里,然後貼著他跳起黏巴達。
此時,納格不禁慶宰她邀的不是別人,可是,她馨香的身子一直摩擦著他,今他感到這真是一種甜蜜的負荷和折磨。
他無法理解,這種煽情的動作,怎會出現在這純真的可人兒身上?
更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鐘,她就戲劇化地倒在他懷里。
在他們身旁擁著一名女郎跳舞的陳冠霆看到這個情形,搖搖頭說︰「她又醉倒了!這次就交給你了。」
「老天!原來她的酒量並不怎麼樣,卻學著人家拚命的一杯接一杯,你們都這樣由著她嗎?幸虧今天落在我的手里,要是踫上別的男人還得了?」納格不以為然的抱怨。
回想上次她在船上喝醉,幸好是被他遇上了,否則,那後果著實教他捏了好幾把冷汗。
「哈哈!那你得管管她了,我可沒這種本事治她。」陳冠霆煽動地說。
當下納格就決定了,「以後不準讓她喝酒了,除非有我陪著。」
隨即他又改口道︰「不不!我看隨時都得看好她才是。」
令匆匆納格果真說到做到,只要有安淇出現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他如影隨形。
剛開始,安淇還嫌納格跟進跟出的很麻煩,「你煩不煩呀?別老是跟著我行不行?」
對于這樣的抗議,他便擺出哀兵姿態,雙眸淨是脆弱,語氣充滿委屈,「我一向很孤單的,除了那只獵狼犬和猴子之外,就只有你一個朋友,難道多關心你、照顧你有錯嗎?」
她側頭想了一下,然後以巴不得把他推銷出去似的口氣說︰「不會吧!我記得那天在酒吧里,有位漂亮的小姐想接近你,你卻對人家又瞪眼又吼的,活該沒有朋友。」
見她這種反應,他不禁怨怒道︰「我就是對那種女人沒興趣!」
「那你也應該和冠霆、亞銘、小郭做朋友嘛!不要太自閉,懂不懂?還有,你老是繃著一張沒笑容的臉,誰還敢接近你呀?」她用手在他臉上「扯」開一個笑容。
他愣了一下,從來沒人敢這樣動他的臉,尤其在眾目睽睽之下。
「傻女孩,人家需要的不是我們這三個大男人呀!」三劍客在一旁暗笑到臉色發紫,當然招來納格的怒目相向。
她卻一點都沒察覺到四周的目光和暗笑,猶不滿的問︰「你干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難怪交不到朋友,真是的!沒有笑容就沒有親和力,要記住啊!」
「好……我會記住。」納格在眾人目光下,很勉強的回道。
另外,無論安淇的工作時間多早或多晚,他都管接管送。
于是,安淇的生活中開始出現這樣的情形——「攝影機太重?沒關系,讓我來!」納格一只手就輕易扛起。
見她猛打呵欠,他會立刻奉上咖啡,「沒精神嗎?喝杯摩卡提提神。」
當她恬恬唇舌,感到口渴時,便能听到一瓶礦泉水「波」的一聲打開,伴著低沉的嗓音,「冰得剛剛好的沛綠雅給你。」
若遇到出外景,安淇有時候難免因體力透支而想睡覺,納格會說︰「困了?來,睡一下好了。」他拍拍肩膀,一點也不介意借她打個盹。
到了吃飯時間,會有熱騰騰的餐盒遞到她嘴邊。
下午肚子餓了,納格總有辦法弄來她愛吃的小點心。
雖然安淇生性不夠精明,甚至有些迷糊,但每次受到他體貼適意的照顧,不免令她起疑。
「納格,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HARDROCKCAFE的凱撒沙拉和香辣雞翅?還有我喝什麼咖啡、哪個牌子的礦泉水,你好像都一清二楚,好奇怪耶!」安淇越想越疑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多關心一下自然就會知道了。」這可是他向三劍客探听來的。
「想不到你這麼細心。」她甜甜的一笑,喝了一口礦泉水。
唉!你想不到的還很多呢!例如我愛你。他的手指貪戀地撫撥她的發絲。
「那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安淇難得聰明地反問。
這個沒心沒肝沒肺的笨女人,現在才發現自己不關心他這個「朋友」。
「因為……因為你太專注于工作了,自然沒有多余的心思理會這些了。」納格忍不住嘆息。他還得替她找借口,天理何在啊?
于是,久而久之,安淇也習慣了,只因安逸真的容易令人怠情、喪志啊!當然,這正是納格的策略攻勢之一。
而納格雖然沒有再對她做出逾矩的動作,但他那雙佔有欲十足的雙眸,卻總是隨著她打轉,任誰見了都知道它在宣誓著︰滾遠一點!安淇是我的,你們別想來染指。
經由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她是那種開朗的藝術家,不拘小節,對任何人都可以稱兄道弟、呼姐喊妹,且不分男女老幼的擁抱,開心時親親額、親親臉是家常便飯的事,只因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對她來說,只是友好的表示。
令令令「喂!冠霆,快來看我這張照片,拍得很棒吧?」安淇一手拿照片,一手摟著陳冠霆的腰。
正當她高興的想親他之際,納格就倏地冒出來,將兩人隔開,將她摟進懷里。
「嗯!確實拍得很棒,尤其光線拿捏恰到好處。我總是很驚訝,只要透過攝影師那雙巧手及慧眼,一切事物就能夠增添十二分的魅力。」說完,他還贊嘆不已地親吻她的額角。
有慧眼的不光是攝影師哩!大家都很有「慧眼」的看得出來,也都有這樣的共識——納格對安淇是很特別的,所以,如果不想挨拳頭,就要主動離安淇遠一點,例如和她說話要保持半公尺的距離,免得她一高興就給你來個熱情的擁抱,或親你一下,到時只有惹毛納格、自己倒霉的份?
但安淇可就沒什麼「慧眼」了,這點的確令納格氣結。
有時候納格來不及阻止她,只能忿忿的問︰「你知道你這樣對待每一個男人,會有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她睜著無辜又單純的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我……」納格硬生生的把咒罵的話吞下去,「你這樣摟著男人親,不怕他們會對你想入非非嗎?」
「會嗎?」她仰頭努力思索,「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才不會對我心術不正……咦!你們拉丁民族不是更熱情有勁?我看你們第一次見面就親來親去,為什麼你就不會不以為然?」
「我……」他為之語塞,只因全是他吃醋、嫉妒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