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可以!」雪琴對小姐直搖著頭。
「我只是去看一眼就好,可以的!」金璨璨持相反態度。
「小姐,現在是晚上,夜風大,對小姐身子不好,還是別去吧!」雪琴忙勸著。
「我是要看月色和燈火,當然選在晚上了,你說、常凱說、連勛自己都自傲表示‘花潭映月’的美麗是世間僅有的,我怎能不去見識見識呢?」江海幫里有個人工引渠而成的湖泊,在主事者的巧手下顯現出絕俗的風情,因而被冠上「花潭映月」的美稱,她既然來到江海幫,自是要去看看那是如何的一個美景了。
「可是小姐您的身子還未完全復原,少幫主吩咐過你不能踏出房門的,若被少幫主發現,奴婢擔不起這個罪的!」雪琴抬出了司空勛這最有力的理由。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嘛,你掩護我,我們偷偷地去,他不知道就沒事了啊!」金璨璨聰明的計畫。
「可惜我卻听到了,也知道了!」涼涼的男子嗓音響起。
「哇呀!」金璨璨和婢女同時受驚嚇一跳,倏地臉向後轉,愕然看到司空勛高大身影就站在房里,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
「你……你怎麼進來的?哦……你沒敲門就擅自走入,沒禮貌!」金璨璨先發制人。
司空勛薄唇揚起道好看的弧形,先問婢女︰「小姐晚上吃藥了沒?」
「還沒,奴婢馬上端藥來!」雪琴不敢多說,趕忙退下遠離是非。
「真是沒用!」金璨璨秀眉微蹙咕噥,隨即看著司空勛抬起了小臉表明︰「我就是要去看看花潭映月,你听到了也好,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了。」
「我只有一個回答!」司空勛比了個手勢。
「沒問題!」金璨璨逕自代為回答。
司空勛伸手輕敲了下她的小腦袋︰「不準!」
金璨璨手模著頭哀叫︰「好痛!不管啦,我就是要去看花潭映月,誰教所有人都稱贊它好看極了,我怎可以錯過?我一定要去!」
「只要你病痊愈了,你可以隨意看個過癮,但生病期間不行,尤其這兩天氣溫明顯降低,你身子弱,很容易再染病,所以更是不能去。」司空勛摟她入懷,安撫般的柔柔她的頭。
「我差不多好了呀,不再發燒、頭不會暈,也可以跑、可以跳了,只要注意些就不會有事。勛,我在房里待了兩天好悶呢,讓我出去走走嘛,好不好?」金璨璨賴著司空勛撒嬌。
司空勛哈哈一笑,抱起她來到床緣坐下,親親她白皙額頭。
「小家伙,別裝可憐騙我的同情心,這是為了你好,听話。」兩人認識不是第一天,怎會不明白這女子有多精靈調皮。
「勛,唔……」俯下的唇吻住多余的話,這絕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好一會後.金璨璨才得回自由,嘟起小嘴嬌嗔︰「你每次都用這種法子堵我的話,好過分!」
「哈……這是最能制住你的好辦法,我當然要多用了,我看你也不會不喜歡啊。」司空勛輕啃她皓白玉頸。
「呵……別這樣,好癢呢!」金璨璨邊笑邊躲,越發偎緊司空勛,聞著他身上令她安心的氣息,她突然有種想叫時間停止的念頭,永遠留住現在的甜蜜。
可惜,美好的事務總是容易被打擾,房門被敲響之後,雪琴端著藥湯走入房里。
金璨璨一見,立刻從司空勛懷里月兌出跳上床躲入被里,悶悶的話從被中傳出︰「我不要吃藥!」
每天喂藥都像打仗般,已是司空勛很習慣的事了。
這事雪琴無能為力,只能靠司空勛,所以她放下藥便退下,讓司空勛去應付小姐。
「璨璨!」司空勛拉下被子,讓嬌美的小臉露出被外。
「我好了!不用吃藥了,咳……」金璨璨大聲叫,卻因為動作一猛烈,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這實在不像病好的模樣,而且藥都煎好了,就喝下吧!」司空勛不讓她逃避。
「倒掉它,我不喝,苦死了!再喝這種苦藥我才會生病,不喝!我不要再喝藥了!」金璨璨堅持,還用手捂住嘴,以免又教他以嘴哺喂方式被逼吃下藥。每次自己都是敗在他這招,今晚她立定決心,絕不吃苦又吃虧。
「你想,由得了你嗎?」司空勛嘿嘿一笑,他自有法子能讓她乖乖喝下藥。
可惡!勛不是曾說過自己是他的克星嗎?為什麼從她生病的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們的關系卻是互換,變成自己拿他沒法?討厭!
金璨璨氣悶在心,看著司空勛正細心地端著藥碗輕吹,待吹涼後要喂她喝藥,壞心想著最好他能將藥打翻,那她就不用再受苦刑了!咦……這讓她想到了個好法子!
她爬起,身子慢慢移動到司空勛身旁,眼里邪惡光芒一閃而逝,乖巧開口︰「好吧,就當這是我最後一次吃藥,我幫你吹涼來!」伸手抓向藥碗。
「別亂來,會弄翻的!」司空勛發覺她來意不善,忙想拿開碗閃避時已經太晚了,衣袖猛被扯,瞬間整個碗往外翻倒,司空勛只來得及抓住碗沒讓它摔下地,卻搶救不了碗里的藥汁,全數灑到金璨璨的身上。
「哎呀!」金璨璨驚叫。
一時的沒算準方向,沒想到惡有惡報,藥汁竟然全往自己招呼而來,她沒出門所以只著單薄的衣衫,藥汁的熱度登時就燙得她哇哇叫。
「好燙!」手急拉扯著衣襟。
「快把衣服褪下!」
司空勛幫著趕緊將被藥汁弄髒的外衣月兌下,再焦心地要探看金璨璨的傷︰「被燙傷哪里?傷得如何了?」
撥開金璨璨掩在胸前的雙手,司空勛仔細觀視她的傷,只見白皙的肌膚上有片粉紅色痕跡,幸而範圍不大、顏色也不深。
「還好傷得不嚴重,我隨身帶著傷藥,對燙傷也有效,快擦上吧──」順手從懷里拿出藥罐,再看向她身上的傷時,這時才愕然發現傷是在她胸口上,而她在月兌去外衫後,竟然身上只穿著件肚兜而已。
「呃……」司空勛立刻的反應就是轉身背著金璨璨,困窘地出聲︰「抱……抱歉,我沒有非禮的意思,藥你拿去自己擦吧!」
金璨璨本來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面對司空勛,但看他比自己還要難為情,反而覺得有趣想戲弄他,沒接過藥瓶,而是更貼近他,柔媚出聲︰「我不會,你幫我擦!」
司空勛臉脹紅了,很不自然地表示︰「將藥擦在傷口上便好了,這種小事你自己來吧!」
「可是我拿捏不準用量呢,用多了浪費,用少了也不行,你有經驗,還是讓你幫忙較好。勛,你就幫幫我吧!」金璨璨忍住笑,輕踫了他一下。
司空勛一听就明白她又在頑皮,又氣又無奈低斥︰「璨璨,這事關系到你的名節,不能拿來開玩笑,別胡鬧了!」
「你又說我胡鬧了,我是真不知道嘛!是真君子就該有柳下惠的情躁,莫非你自認不是君子,對我有邪念?」金璨璨故意刺激他。
「璨璨,你再亂來我就要生氣了!」司空勛板起了臉,正經表示。
「哈,這樣就要生氣了,你未免太小器了!不過見你避如蛇蠍般的樣子,該不會是認為我的身材太差了吧?不行,這樣你更要給我一個交代!」金璨璨借題發揮,索性兩手交握攀住司空勛壯碩肩頭,她大膽地將自己送到他懷里,和他面對面,還嬌態十足地對他拋個媚眼。
「你真覺得我這麼難以入眼嗎?勛?」
「你……你……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司空勛咬牙切齒逼出話,瞪著懷中自動冒出來的大膽半果美女。
「勛,你好像很喜歡對我說這句話,你應該換個較新鮮的詞了!」金璨璨猶不知死活地調侃司空勛。
「勾引是要付出代價的!」司空勛從齒縫中再擠出聲音。
未知人事的金璨璨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繼續當成好玩的事玩下去,歪著頭,笑容越發嬌嫵迷人,竟還空出一只小手輕撫著司空勛繃緊的俊臉︰「什麼是勾引?這樣嗎?還是如此呢?」噘起小嘴欲親他。
一個面若桃李、嬌艷嫵媚的女子,只穿著單薄肚兜,露出大半的玲瓏嬌軀,更還做出了誘人的挑逗行為,除非不是男人,否則面對這樣的一個尤物絕不可能不動心!而他不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更要好好地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司空勛手臂倏地怞緊,讓她貼上自己,另一手指則勾上雪白小下巴,邪魅一笑︰「小家伙,勾引該是這樣才對!」
又要吻她了,真沒創意!金璨璨看他的舉動就逕自下了決定,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司空勛的唇卻是落在她的耳畔,然後也不是吻,他竟然是在啃吮著她的耳垂,他下巴的胡渣廝磨著她的肌膚,引起了她身體里一股很奇異的感覺……像是有股莫名的熱氣在體內流竄,讓她心開始狂跳起來!
一下子涌入的許多不熟悉情緒令她慌亂,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回應,想推開他,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使不出力,只能攬住司空勛,沒法反抗地任他躁控自己。
兩人如此親近,她的手足無措清楚傳給他,讓他心里好笑,任憑這小家伙再怎麼膽大妄為,她還是單純得教他憐愛,而且比他所想的還要香甜,使得他放不開,所以他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滑過凝脂玉膚來到她的雪背上,毫不猶豫地解開兜衣的帶子,當那淺黃布料緩緩從女敕白身子滑落時,事情的發展已不是人所能掌握,他們的命運注定要交纏在一起了!
胸前一涼令金璨璨從司空勛加在自己身上的迷咒中暫時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是光著上身,她開口才想驚叫,薄唇適時地堵上消音,下一刻兩人就糾纏到床上!
之後,一切便順其自然地發生了……
合該是他的,真是怎麼也避不過!
☆☆☆
歡愉激情後,正是繾綣纏綿的時候,情人間耳鬢廝磨訴衷情,但是被淹沒的理智也同時清醒過來,要面對善後處理問題了!
「寶貝,疼不疼?」司空勛憐愛出聲。
金璨璨沒回答,只是輕嗯了聲,身子愈加偎緊司空勛。
司空勛輕笑,任憑再大膽的女子,初回面對這種男女情事,肯定就是這種羞澀嬌怯的反應了,大手戀戀地撫著她光滑背脊。「第一次總是疼的,以後就不會了,我不是個始亂終棄的人,既然做了就不會對你置之不理,我會負起責任來的!」
「真的?」听到輕細的呢喃回應。
「小傻瓜,當然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司空勛擁緊懷中人兒,她的嬌怯讓他更加地心生疼惜,不過她一直躲在自己懷里,使他關心地抬起她的臉。「怎麼了,還這麼不舒服嗎?」卻對上一張笑開了的小臉,教他登時有些傻眼。
「你要對我負責,意思就是指我們這輩子都要在一起,就算我捉弄你、戲耍你,惹你生氣、讓你發火,你也不可以丟下我不管嘍?那我這一生也就都不用和你分開,你此生此世就是我的人了,哇!太好了,呵……」這下子是真真確確抓到他了,金璨璨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非常地愉悅歡喜,好像挖到一個大寶藏般高興。
「我是你的人?你……是這樣解釋我們的關系?」司空勛睜大眼看著金璨璨。
金璨璨點頭︰「你想說我是你的人也可以,反正意思差不多,不管誰屬于誰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了!」開心迎視他的目光。
「你這麼想和我永遠不分開嗎?」她的熱切讓司空勛好笑,還有一絲受人看重的喜悅。
「喜歡一個人當然希望兩人能永不分離了!」這是一定的道理嘛。
「你喜歡我?」司空勛俊臉一亮,語氣歡欣。
「呵……」金璨璨笑了起來,小手指點點司空勛挺俏鼻頭︰「你說我傻,結果你比我還要笨,若不喜歡你,我怎會讓你做出那種事?你以為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嗎?而且還好痛呢!」最後的話她是含在嘴里咕噥著。
司空勛全听入耳里,先是楞了下,接著就放聲大笑︰「璨璨,你真是我的寶貝!」
大力抱緊懷里的可人兒,即使面對女子該要矜持被動的男女之情,她依然是純真不造作,相同地落落大方,簡直是驚世駭俗的大膽,但這就是她的真性情,也令他無法不心動!
「是唯一最愛的寶貝,說清楚!」金璨璨糾正。
「哈……是嗎?」司空勛笑睨了眼金璨璨。
「絕對是的!世上焉能有第二個金璨璨呢?所以在你只準喜歡我的原則下,不可以再去青樓妓院等聲色場所,也要遠離那些喜歡眠花宿柳的酒肉朋友,更絕對禁止對我以外的女子有任何的興趣,你心里只能有我,就如同我心里就一個你般!」金璨璨開始訂定「御夫」規則了。
這話教司空勛笑得放肆!「小家伙,你明白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嗎?你認為我會是那麼听話的男人?」連他大哥都不至于會如此規定他,何況是她這個小女子呢!
金璨璨卻笑得很有自信。
「會!你會乖乖听話的,因為你不想被我鬧到焦頭爛額,而且光是應付我你就會累慘了,不會有精力出外花心,我只是將規矩說出來讓你明白,你听听就好,沒機會試驗的!」和他認識後,她才明白自己「胡鬧」的功力可是非常嚇人呢。
「你這是恐嚇!」司空勛想裝出不高興的臉,但是卻被她這近似小孩無賴的話逗得很想大笑。
「我是實話實說。想想你以後的生活將會是多采多姿,你一定會感激上蒼讓我與你認識的!」金璨璨攬著司空勛的肩頭歪著小臉表示。
她的話再次引來司空勛一串笑聲!
「大言不慚,該罰!」她高揚的信心讓她比尋常女子更加嬌媚動人,令她充滿了美麗的朝氣,他沒興致再和這小女人斗嘴,他會用別的方法折服她的,教她了解做他的女人是件多幸運的事!
四片唇相貼,頓時再度引起另一波的!
「會疼耶,你……不怕嗎?」在喘息聲里冒出突兀的話來。
回應是悶笑聲︰「喜歡上就不會怕了。」
在這方面肯定她只能順從听話,永遠受他「欺負」了!哈……
☆☆☆
在黑夜欲走還留、黎明緩步將至時,天色一片灰——的,連公雞都還在熟睡未醒,有人卻已睜開眼楮醒了!
懷里的充實感讓他有些不習慣,不過充斥在鼻端的好聞香氣卻使他心情很愉快,低頭看著她嬌憨的容顏,甜美得教他想咬一口又舍不得吵醒她,他身軀還能感受到她那如絲般滑順的肌膚,以及貼著自己的姣美曲線!
司空勛忙閉了閉眼,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否則他一定會無法克制地再要她一次,他只能吻吻金璨璨白皙額頭聊表安慰,接著逼自己小心移開懷里的人兒起床穿衣。他們還是未婚男女,這事當然是不能公開了。
乍然失去溫暖的倚靠,金璨璨本是舒展的眉頭皺起,更加鑽入被子里,也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眼眸,待她能看清眼前情形時,入眸的便是司空勛穿衣的動作。
沒想到他的好身材除了好看外,結實健壯的肌肉模起來是那麼平滑緊實,讓人很有安全感,想到如此出類拔萃的男人以後便是自己的丈夫了,她就忍不住開心得想笑。
听到笑聲,司空勛忙翻回頭︰「你醒了。笑什麼?」走回床邊,低頭親親露出被子的粉頰。
伸出雪白藕臂,撫著他的臉︰「笑你像個偷雞模狗之輩,趁隙開溜!」
司空勛拿下她的小手輕打了下。「這還不是為了你,省得你被傳成勾引我這年輕有為少幫主的不檢點女子!」
金璨璨輕笑。「錯了,他們會說是你這小色魔侵犯了良家婦女!說,你要如何賠償我呢?」
「讓我想想,想到了再告訴你。」司空勛皮皮不正面回答。
他這模樣讓金璨璨有些失望,她以為他會立刻表示要娶自己呢。不過他沒說未必就代表沒想到,還有一些時間,自己也不必太心急。
「清晨天涼,快將衣裳穿好來。」改口叮嚀。「我今早有事要出門一趟,我準你可以出房,就讓婢女陪著在幫里四處逛逛吧,不過還是多加件衣裳。傍晚我就會回來了。」司空勛交代吩咐。
「你可是去處理航權的事嗎?你要小心點,別太掉以輕心了。」金璨璨關心忙說道。
司空勛笑了。「小家伙,你現在就開始管起我來,未免太早了?放心吧,不用為我掛懷,我自有主張,你只要乖乖不給我惹事就好。」
「討厭,說得我好像混世魔王一樣,我有這麼壞嗎?」金璨璨習慣性地又翹起了小嘴。
她一使嬌,司空勛就心癢難耐地禁不住她嬌態的誘惑,俯便吻住紅唇,安撫她、也解自己的欲念。
「你的確很壞,壞得教我吻你吻上了癮,沒有理由地想疼你、憐你,溫柔鄉是英雄冢呢,為你,我卻是義無反顧,你說你壞不壞呢?」司空勛的呢喃伴著吻灑落,依戀著她的柔美不舍放開。
這番話雖然沒帶有一句喜歡或愛,可卻是他對自己最深刻的心情告白,有點霸氣、有些埋怨,但是仍一字字撞進她心窩里,令她歡喜!
「我就是這麼壞,你要拿我怎麼辦呢?」俏皮地對他眨眨眼。
「小魔女!」司空勛輕笑低斥,唇又罩上,這個吻更加地熱切狂烈,難舍難分!
喔喔……公雞啼聲響起,打斷了纏綿到忘了時間的情人。
該死的!司空勛暗罵聲,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這個吻。
「天亮了,我得離開。記得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我辦完事就會立刻回來的!」再叮囑聲。
「是,我明白了。」金璨璨甜笑回應。
再撫了下粉女敕臉頰,司空勛套上外衫,快步離開客房。
金璨璨則含笑地再縮回被里,聞著司空勛所遺留下的氣息,當做還窩在他懷里般再閉上眼補眠。
☆☆☆
金家上下一片的忙碌,因為老爺金友權回來了,更為了他還帶了個貴客來作客,只是在明白女兒不在家後,金友權是大發雷霆!
「為何會讓璨兒待在江海幫里呢?你不知道它是我們的對頭敵人嗎?她又只是個女孩子,身旁更沒有親人陪伴,這消息傳出去璨兒以後還要做人嗎?你怎會同意這種事?」金友權怒斥妻子。
金夫人忙解釋︰「璨兒出門玩時遇上大雨,淋了雨發燒生病,恰巧被司空勛遇上,便將她帶回江海幫治療。因為璨兒病得不輕,不宜再奔波,只得順勢留在江海幫,這事是常凱回來稟報,我才明白的,我事先也不知情啊!」
「就算是司空勛一時善心大發幫了璨兒,夫人,你明白這事後也該馬上派馬車去將璨兒接回來,讓她留在江海幫里成何體統?你就不擔心女兒會受欺負嗎?」金友權焦心責備。
「璨兒身邊有雪琴、常凱隨著,璨兒還派常凱天天回來報安,應該不會有事吧。」金夫人細聲說明。
「事關女兒的安全,你竟然只用應該沒事的態度看待,夫人,你對璨兒太不關心了,萬一她真出了事怎麼辦呢?」金友權生氣咆叫。
「爹,別生氣,孩兒現在就親自去江海幫接回妹妹!」金耀明開口提出。
金友權點頭︰「就這麼辦!明兒,你快去吧!」
「爹、娘,孩兒告退了。」金耀明行禮後離開。
「我也要趕緊去陪御史大人。夫人,今晚我要開個盛大的宴會宴請孫大人,他既是京城人,習慣的一定是北方口味,你就和廚子好好商量看看要做出什麼樣的菜式,這事交給你,千萬不能搞砸,明白嗎?」金友權看著妻子吩咐。
金夫人忙不迭地連連點頭︰「我明白,我一定會辦好的,請老爺放心!」女兒的事已惹丈夫發怒了,這事她當然會更加小心謹慎。
☆☆☆
這邊,金璨璨正在房里梳妝打扮。
今天解禁,她可以出門了,自是要好好打扮一番,再將江海幫整個逛遍,雖然她在匆促下來到江海幫,也沒帶什麼換洗衣裳,不過司空勛辦事的效率真是迅速,竟然能在一天內就為她添置了許多衣衫,從里到外一應俱全,還非常合身呢,因此不怕她沒衣服可以穿!
「小姐,江海幫很大呢,想一天內逛完是不太可能的。」雪琴邊為主人梳理發絲邊說道。
「一天不行,就兩天,否則三天也可以,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玩!」金璨璨開心應。
「小姐,我們可以在江海幫里留這麼久嗎?」看小姐的模樣,似乎不想回家了。
「反正爹和哥哥還沒回來,回家也無聊,何不繼續留下來玩呢?」金璨璨其實心里還真想就這樣永遠待下去,不想離開。
待金璨璨打扮好,又用完了早膳,才走出房門,就見到總管事甄強前來找她。
「金小姐,令兄來找,現在在大廳里。」
「哥哥來了?」金璨璨驚訝得睜大眸子。
「看令兄的神情,應該是來接小姐回家的。」甄強說明。
「總管事,謝謝你的通知,請帶我去見哥哥!」金璨璨道謝表示。
「小姐,請隨我來!」甄強領著金璨璨,向大廳而去。
看到站在廳里的人,金璨璨歡欣地跑上前──
「哥哥!」
「璨兒!」金耀明高興地攬住了妹妹。
「哥,你何時回來的?爹也回來了嗎?」金璨璨看著兄長。
「爹和我今早回到了家,爹知道你的情形後非常地擔心、我只好趕緊過來觀視情形,你現在的身體如何了?」關懷問起。
「承蒙江海幫的照顧,我已經好很多了!」金璨璨回答。
金耀明點頭。「那就好,情況有轉好便不好再打擾人家,你隨哥哥一起回家吧!」
「可是勛……呃……少幫主不在,我就這樣逕自離開不好吧?」她還沒逛遍江海幫呢,實在不想這麼快離去。
「你留下給人家添麻煩才不好意思呢,對于司空少幫主的義行,金家會正式送上謝禮好好感謝他的。你離家多日,爹娘也非常掛念你,你該快點回家了!」金耀明可以感覺到妹妹似乎很想留下的意圖,這令他覺得訝異不解。
哥哥都這麼說了,她再堅持不走就說不過去,可是在這里她好開心,也好舍不得離開,最主要是司空勛又恰巧不在,沒能和他道別,令她心里很不舒坦!
金耀明看妹妹低頭不語,拍拍她肩頭輕喚︰「璨兒,怎麼了?」
金璨璨回神來,笑笑搖頭,柔聲對甄強表示︰「總管事,麻煩你向少幫主說一聲,我隨哥哥回家了。」
「我會將金小姐的意思向少幫主稟報,也希望金小姐能再來江海幫玩。」甄強有禮回應。
金璨璨點頭︰「當然,我一定會再來的!」
金耀明則是說著客套話︰「在下很感謝貴幫這些日子對舍妹的照料,謝謝,告辭了。」
金璨璨便隨著哥哥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江海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