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塵下午陪著白喜夢來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區,走進最大的百貨精品店,店門猛地關了起來,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店長領著兩位服務人員候在一旁,笑盈盈的向兩人頷首致意。
「歡迎黑先生和白小姐光臨敝店,請兩位隨興的挑選采購。」他半個小時前就接獲通知,有大客戶要封店采買。這種事在這里並不稀奇,常常發生,只要出得起錢的客戶,他們都願意暫時閉門謝客,提供專門的眼務。
畢竟這些客戶們采購的金額,絕對遠超過他們平時一日的營業額。
「咦,他們關門要干麼?我們才剛進來耶。」白喜夢不解的望向黑塵。
「就是因為我們來,所以他們才要暫時關店。」黑塵笑道,「這樣你才可以盡情的在這里挑選你喜歡的東西。」
她驚訝的小嘴張成0型。
「沒必要這樣吧,只有我們,好奇怪哦。」
「我要你得到最好的服務。只要你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帶走。」
「我,我沒缺什麼。」第一次見識這種陣仗,她嚇得想逃走。
「那我替你挑吧。」看出她的忐忑,他愉快的替她挑選著衣服、飾品、鞋子、配件等。
接下來她試穿一件又一件的新款衣物,配戴一套又一套的精美首飾。她傻傻的沒了主意,像個洋女圭女圭任他擺布著。
「我的喜夢果然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管怎麼穿都好看。」看著她穿上一套淺紫色香奈兒新款冬裝,黑塵怎麼看怎麼滿意。
白喜夢的小臉登時紅了紅。「你說得太扯了啦。」沒有人能抗拒得了愛人的甜言蜜語,她的心里又甜蜜又害羞。
「我說的是真心話,在我眼中,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他親吻了一下她嫣紅的小嘴。
「哎,有這麼多人在這里,你別鬧了啦。」她雙頰燒紅的橫了他一眼。
一名服務人員微笑的再挑來一套衣服。「這套搭配了一件小外套的褲裝也很適合白小姐。」
「我不想再試了。」白喜夢馬上苦著一張臉,月兌來穿去她簡直快累翻了,看得眼花撩亂,不知道自己究竟試過多少衣服。
「好吧。那就剛才試過的這些好了。」黑塵也不勉強她,轉身向服務人員交代打包所有試穿過的衣物,和十套首飾、七雙鞋子、八只皮包。
「不要啦,買那麼多我穿都穿不完,衣服、鞋子和皮包只各帶一件就好了,至于首飾就免了吧,我又不喜歡在身上戴那些有的沒有的。」
「沒關系,不喜歡就放在家里,說不定哪天會用得到。」他沒有依她的話,還是吩咐跟在一旁的路易買單。
一直到離開後,白喜夢都還在叨念著,「我都說我用不到這麼多的東西,你干
麼一定要這麼浪費呢?錢多也不是這樣的花法呀。」
「可是我想寵心愛的女人,這也有錯嗎?」
「寵一個人是用真心,不是用錢堆出來的,只要你平時對我好,勝過買任何東西給我。」能再和他相守在一起,她已經夠心滿意足了。
「喜夢,除了對你好,男人還會想將世上最貴重的東西都捧到心愛的女孩面前,你知道嗎?」
坐進車里,白喜夢偎著他溫暖的懷抱,笑咪咪的伸手撫著他的俊臉,「世上最貴重的東西是一個人的真心真意,我已經得到了,別無所求。」
黑塵感動得嗓音一啞,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只能深深的注視著眼前這張甜美的嬌顏。
坐在前座的路易雖然听不太懂她說的中文,卻監貌辨色的猜測出她剛才是在抱怨不想買那些東西。
杰克以前送女人的東西,都是隨便叫人去買來的,這可是他第一次親自陪女人上街購物,卻被碎碎念個不停,但是他竟然心情極佳始終帶著笑容,耐心溫柔的哄著她,可見,杰克有多在乎這名東方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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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黑塵遞過來的一張支票,艾薇嬌顏頓時一白。
若是平時她會很高興收下他饋贈的任何東西,但是在經過幾日來她屢次上門要求見他,卻一再的被人攆走後,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他對她所受的委屈的補償,尤其這張支票的面額大到足以讓她立刻敏感的知道,這是分手費。
「你明白的,何必非要我親口說破不可。」黑塵清純的臉上一派的深沉無波,睇視著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這兩年來他縱容她的驕蠻、她的任性,對她另眼相待,唯一的原因是,她有著一張幾分神似喜夢的容貌。
兩年前在酒吧遇到她,在酒精的作祟下,他把她當成了喜夢,帶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兩年下來,每當思念的癮頭又犯了時,他只能透過這張神似喜夢的容顏來解去那蝕骨的相思。
也因此,即使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他也不打算虧待她,給她一筆優渥的金
錢,讓她能無憂的維持生活,只要她不過度揮霍,這筆金額讓她舒服度過一生綽綽有余。
听到他親口這麼說,艾薇失控的又哭又吼,歇斯底里的伸手要將桌上的東西掃向地上。
「這算什麼?是因為那女人對不對?她究竟有什麼能耐,把你迷成這樣,連我都要一腳踢開!」這兩年來他明明那麼疼她,每次看著她時總是那麼的深情,她不相信這些都是假的。
黑塵冷冷的制住她的手,不讓她在他的辦公室內撒潑。
「如果不是看在你這張瞼的份上,我根本就不願意再見你一面,收下這張支票,找個愛你的人度過一生吧。」
他的眼神漠然得叫她害怕,那再也不是以前他看著她時的深情眸光。
「杰克,我從來沒有干涉你找別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想打發我走,一腳把我踢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愛你呀,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如果你非要那女人不可,我也可以忍受,你別趕我走!」艾薇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想撲進他的懷里。
他揮開她,蹙起軒眉。
「艾薇,你走吧,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責任和義務,若是你再鬧下去,難看的只是你自己。」
她忿忿下平的咆哮,「我不甘心!我對你是全心全意的,我什麼都給了你,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
真敢說,他給她的,比她所給的更不知多了多少倍。如果兩年前不是因為他,她早就成了送往迎來的妓女了。
「艾薇,只要你不主動生事,我可以讓路易他們保證你日後的生活安全,如果你還要糾纏下清,惹我厭煩,支票我會收回來,而且我也不保證你以後的安全。」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沒有他當她的靠山,她可能又會陷進以前那樣的生活,遭凶狠的父兄欺凌,所以才會執意想攀住他下肯放手。
「你居然這麼無情!」知道他是說真的,不是恫嚇,艾薇恨恨的噤聲不語,拿了支票走人。
「閃開啦。」在門口撞到準備要進去的派特,她怒目嗔道,憤憤而去。
派特狐疑的瞅著她的背影,原要進去辦公室里向杰克匯報一些事情,瞥到守在門外的路易,悄悄拉著他到一旁問。
「路易,杰克最近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老大跟往常一樣呀。」路易一臉酷樣的斜瞅著他。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他最近心情好像很下錯,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雖然他的表情還是沉穩內斂,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過只要稍微細心一點,就能發現他的嘴角不時流露出一抹笑意。
接過派特遞來的煙,路易叼在嘴上,就著他湊上的打火機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徐徐的噴出白色的煙霧,這才緩緩的說道︰「因為一個東方女孩。」
派特也為自己點了支煙,蓄著落腮胡的臉上一臉不解。
「東方女孩?是說艾薇嗎?但是她剛才不是氣沖沖的走了,看來好像跟杰克鬧得很不愉快。」
「不是艾薇,她算哪根蔥。」身為保鑣就是有這個好處,老大所有的私事他幾乎都知道,連杰克甚為倚重的左右手派特都要來向他打听。不過他不是第一個,他是第五個向他問起這件事的人了。
「那是誰?」派特微感訝異,這兩年來她可說是杰克最關照的女人,仗著這點,艾薇的氣焰可比誰都囂張,連跟他們這些人說話也都不是很客氣。
「一個姓白的女人,你一定猜不到她長得像誰,像艾薇,呃,不對,是艾薇像她。」
派特眯起藍眸,「杰克很重視這姓白的女人?」
「至少我沒看到他那樣對過別的女人,簡直把她寵上了天,你沒看過杰克對她說話的模樣,你要是看到,鐵定會嚇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派特皺了皺眉。「這件事最好不要再讓別人知道,否則……」一個黑幫的領導人不能有弱點讓人捉到,一旦被人發現,可是會成為致命傷的。
「我明白。但是杰克如果還是那麼對她,這件事很難瞞得住人。」在黑幫混了這些年,路易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我擔心的是威利那個老家伙,這幾年來他雖然名義上是我們的老大,但是大
部分的實權早就掌握在杰克的手中,對這件事他一直很不滿。」
「恐怕很難瞞得了他,怎麼說他也是塔塔格里亞名義上的老大,還是有一些手下和耳目在。」
派特思付了下,「路易,找個時間你提醒杰克這件事。」
眉毛高高揚起,路易搖頭,「這種事我很難說,你跟他說吧,你不是要進去找他?」身為保鑣,最重要的事就是絕對不要多嘴。
猶豫一下,派特才道︰「好吧。」原想把這種棘手的問題推給路易,誰知這小子竟然聰明得反丟回給他。這畢竟是私事,不好啟齒,杰克從不過問他們的私生活,他們更無權去干涉他的事。
不過身為杰克的左右手,他還曾救過他一命,于情于理,他都有責任提醒他注意這件事。
才正要推門進去,卻見黑塵打開門匆匆走出來。
「怎麼了,杰克?」
「瑪麗安剛打電話過來,威利跑到我住的地方了。」他臉色-沉,快步往外走去。
路易和派特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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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夢在庭院里隨意的散步,欣賞庭中的布置,最後來到一個噴泉前,低頭看著池里優游的魚兒。
這里真的好大,前後院逛一圈,居然要花上她半個多小時,僕人有不下十個人,還有一些身穿深色西裝的男子在各處站崗。
听到車子的聲音,她抬頭發現兩輛車駛進來,車里下來幾個高大的外國男人。
為首的是一個看來已六十幾歲的男人,他身材高大英挺,從他的臉上,仍然可以約略的窺出他年輕的時候必然也是一名十分英俊的男人。
在窗口看到這一幕的瑪麗安,立刻撥了通電話稟報,隨即匆匆而來。
六十幾歲的男人朝白喜夢走去,身後跟著兩個看來很剽悍的年輕男子。
「午安,小姐。」男人紳士般的微笑頷首。
「呃,請問你是……」她用著不是很流利的英文問。
「我叫威利,或許你已經听杰克說過我。」他一派熱忱的張開雙臂擁住她。
「威利?」他就是小塵的爺爺!想到小塵說起關于他的事,她很難對他有什麼好感,連忙掙開他的擁抱,退開兩步。
威利對她近乎無禮的舉動也不以為忤,咧著嘴笑呵呵的道︰「我听說杰克從台灣來了一個朋友,我想你應該是白悅然的女兒吧,當年杰克在台灣多虧你們照顧,我特別過來表達我的謝意。」昨天艾薇跑來找他抱怨杰克不肯見她的事後,他馬上就找人將白喜夢的來歷調查過了。
「不用了,能和小塵一起生活我很高興。」若非听過小塵提起他的為人,她幾乎要以為眼前的老人是個熱情而無害的人。
「請進屋用茶。」瑪麗安走了過來,恭敬的將幾人迎進屋里。
威利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棕色的眼瞳打量著她甜美的嬌容,他呵呵笑道︰「好像是遺傳,我兒子和孫子都跟我一樣對華裔女人很感興趣。」他曾娶過華裔妻子,兒子當年不顧他的反對也娶了-個台灣來的女留學生為妻,孫子對眼前的女人看來也是疼寵有加,他們祖孫三代倒是跟華人女子很有緣哪。
瑪麗安為兩人送上茶和點心。「兩位慢用。」
「瑪麗安,我英文不太好,可以請你陪威利聊聊嗎?」白喜夢不太想理眼前的老人。
威利立刻用中文說︰「這你倒是毋需介意,我會說中文,我的第一任妻子是華人,我中文說得很流利。」
他的笑容讓白喜夢覺得他像頭狡猾的狐狸一樣,不安好心,但礙于他終究是黑塵的長輩,也不好真的給他臉色看,她只好悶悶的低頭喝茶吃點心,不理會他。
「瑪麗安,杰克不在嗎?」威利笑問。
「是的。」
威利隨口又跟她閑聊了幾句話,這才再看向白喜夢。
「你父親最近還好嗎?」見她不說話,他主動問。
「他很好。」
「我上次見到他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想想時間過得還真快呢,當年杰克還
只是個八、九歲的小孩,轉眼間都已經二十幾歲了。」
「你當初既然不要小塵了,為什麼還要把他叫來紐約?」想到他們兩人就因為這樣而分離六年,她就有氣。
「你誤會了,白小姐,他是我的孫子,我哪會不要他,我只是想或許讓你父親帶他回台灣,換個環境也許會對他的情況有所幫助,你應該也知道吧,他當時痴痴呆呆的什麼人都不認得,果然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康復了不是嗎?」
威利一派善良老人的模樣續道︰「知道他成為一位優秀的少年後,我又怎麼忍心讓他埋沒在那里,瞧,他才回來短短六年,果然闖出一番大事業,他叱 紐約,沒有人敢不買他杰克的帳。」
「我只知道你把他從一個善良的少年,變成一個黑幫的頭頭。」她擰眉嗔道。若是真愛自己的孩子,誰會忍心讓孩子鎮日在逞凶斗狠中度過。
不管黑塵有多大的成就,那都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拚出來的,他的手染上多少的血腥,他又流過多少的血,她想到只有心疼。
「那是他的天分,沒有人能像杰克-樣,短短六年就闡出這樣的成績,你該以他為傲的。」
話不投機,白喜夢沉著臉不再搭腔。
「對了,我養了一些馬,你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威利笑得像個慈祥的長輩。
「她對馬沒有興趣!」她還沒有回答,就听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開心的抬起頭,「小塵。」
黑塵柔聲道︰「你先上去,我有些事要跟威利說。」
「好。」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異樣,她點點頭上樓去了。
「你過來有什麼事?」見她上去後,黑塵才面無表情的望向威利。
威利聳聳肩,端起茶喝著。
「艾薇昨天跑去找我抱怨,說你有了新歡就不理她,那麼多女人里,我記得你一向最中意她了,就好奇過來看看是什麼樣的美人,竟然讓你冷落了艾薇。原來是白悅然的女兒,那就難怪了,你們畢竟一起生活十幾年,自然對她不一樣。」
「威利,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她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傷,
我不會饒了你。」黑塵沉下臉低聲道。
他這幾天沉浸在幸福中太開心了,一時疏忽,才會沒防備到威利,讓他見到喜夢。
他太清楚這位與他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是什麼樣的人,這兩年來威利一直處心積慮的想重新奪回塔塔格里亞家族的控制權,他不會放過利用喜夢的事奪回權力的。
他已經不在乎這些權力,但至少要在解決了漢斯的事情,以及帶著喜夢回到台灣後他才能放手。
將杯子放下,威利揮了揮原本就沒有沾到灰塵的上衣。
「杰克,你這麼在乎她,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吶。」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可以把我們塔塔格里亞家族的勢力擴張到現在的規模,是因為你毫無牽掛,不在乎一切的拚死搏命,別人狠,你比人家更狠,不過,一旦有了顧忌,那可就麻煩了。」很好,他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知道孫子有多在乎那個姓白的女人。
黑塵淺褐色的眼眸陡地-冷,深沉的盯著他。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解決了漢斯的事情後,這里的一切我都不會再管了,我會帶著她回台灣。」他特別用中文說,暫時還不想讓路易和派特知道這件事。威利若是夠聰明的話,就會了解只要再等幾天,他就可以如願以償。
威利斑白的眉毛揚了起來,詫訝的瞪住他。「你要回去!?」
他是想奪回一部分的權力,然而他更明白若是杰克不在了,他根本無法駕馭得了派特、彼得和路易這批人。
他們個個像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自從杰克五、六年前收服了他們後,他們一向只服膺杰克的命令而已,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若是杰克不在紐約,他們還不各自為政嗎?!屆時塔塔格里亞家族還有他的地位可言嗎?
「我來這里,主要就是為了跟漢斯清算我父母的血仇,解決了自然要走。」黑塵毫不留戀的道。
「是嗎?」威利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領著兩個心月復手下離開。
「杰克,」跟來的派特並不知道兩人最後以中文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遲疑須臾,他道︰「威利說得沒錯,若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女人,可要好好安置她,別讓對
頭知道她的行蹤,有機會對她下手。」
短短幾年能讓塔塔格里亞家族變成紐約第一大幫派,他們豎立了不少敵人,稍有不慎,就可能給予對手打擊自己的機會。
「嗯,我知道。」黑塵沉吟片刻,對兩人交代一些事後,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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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最里面的房間,原本是一間客房,白喜夢說什麼都不肯再住進黑塵原來的主臥室,她忘不了那里曾有別的女人睡過,不想再踏進一步,黑塵才安排她在這問房間住下。
「小塵,你跟威利說了些什麼?」一見到他進來,她迫不及待的問,她再笨也看得出來他對威利來看她的事很不高興。
和她約定好了不再隱瞞她事情,他坦白回道︰「我跟他說我過幾天要跟你一起回台灣的事。」
「那他怎麼說?」
「他還能說什麼,我一走,他就能掌握整個塔塔格里亞家族,他還不高興嗎?」沒有察覺到威利的顧慮,他心思都懸在白喜夢身上,盤算著要怎麼安置她,才能完全確保她的安全。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期待的問。
「明天要開始對付漢斯了,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能走。喜夢,我想安排你先住進飯店,你在那里等我,事情一解決,我們就回台灣。」知道他住所的人不少,雖然配置了一些兄弟留守,但還是太不安全,唯有將她密密的藏好,他才能無後顧之憂。
「飯店?為什麼?」她訝異的問。
「我擔心有人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不想他把自己想得太嬌弱了,白喜夢掄起拳頭,展示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有人使出卑鄙的手段。」他柔聲哄著她,「收拾一下,我們到飯店去。」
「那這幾天我們就下能見面了嗎?」一想到才相聚幾天又要再分開,她不開心的顰起秀眉。
「只要一有空,我就會過去陪你的。」擁著她,他比她更舍不得分開,恨不得與她天天膩在一起,什麼事都不要做。
她踮起腳尖,拉下他的臉,覆上自己的唇辦。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很想要他別報仇了,現在就回台灣,但她也明白這是他牽掛多年的事,此事若不解決,永遠都會有個疙瘩在心頭,她又怎能忍心讓他留有這樣的遺憾。
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擔心她。
「嗯,我知道。」又憐又愛的磨蹭著她的俏鼻,好不容易盼到了她的愛,他無論如何也下會讓自己有事。
幸福的未來,等著他和她攜手共度,他要讓她為他穿上最美麗的婚紗,牽著她的手走過紅地毯,在她的中指上戴上象征著永恆誓言的鑽戒。
晚上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入睡,早上看到她在自己的懷里醒來,听到她親密的低喚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