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限定 第二章 作者 ︰ 香彌

「老婆,我想死你了!」

被擁進一具溫暖的懷抱里,讓她臉上漾開了笑容。

「你幾點回來的?」

「下午五點多。」急切地覆上她的唇,給她一記熱情的深吻後,費凌宣額頭抵著她的,黑眸深情地凝注著她,「兩天不見,想不想我?」

她雙手環抱住他,將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肩窩,坦白地頷首,「想。」

听見她竟老實的承認,費凌宣激動地打橫抱起她,朝臥房走去。

「干什麼,放我下來。」

「難得你這麼坦白地說想我,我感動得決定以身相許。」他用嘴堵住她的,讓她無法再開口說話,來到房間,兩人一起倒向床上。

費凌宣覆在她身上,細碎的吻落滿她的臉、她的頸子、她女敕白的胴體。

她嬌吟輕喘著,在他的帶領下,被引入一波又一波的情潮里。

他異常的熱情,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同時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訴說著一遍又一遍的愛語。

暈沉沉的她陶醉在他濃烈的感情里,再次確認自己有多愛眼前這個男人。

「我也好愛你,好愛好愛!」她月兌口傾吐漲滿胸口的柔情。

她主動吐露的愛戀令他震了震,燻染著的眼熾烈地凝睇著她,動容傾訴。

「噢,晴歡,就算死我也不離開你,我會一直守護著你。」

「你若死了,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活著。」許晴歡沒多想的月兌口而出。她無法想象這個世界若是沒有他,她要怎麼活下去。是他把歡樂帶進了她的世界,她再也無法回到沒有他的那種灰暗日子。

費凌宣震訝的望著她,不敢相信她對他的感情竟深刻到生死相許的程度。

「老婆,你哪時候也學會說這種甜言蜜語哄我了?」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甜言蜜語,是她的真心話。

他深看著她許久,確認了她眸里的情意,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低沉的嗓音說著,「原來你竟這麼愛我,我好高興。」

他神色復雜的閉起眼,掩住眸里浮起的憂慮。

許晴歡環抱著他的頸子,明艷的臉龐因經過激烈的運動,而更添嫵媚嬌柔。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寧馨的擁抱。

下午四點,來到和安醫院,費凌宣熱門熟路的直接走進大姐費凌霜的辦公室。

一推門進去,看見大姐臉上的表情,他的心不禁一沉。

「被你說中了嗎?」他走過去,在一張椅子坐下。

「嗯。」費凌霜清秀端麗的臉上,出現少見的凝重。

接過大姐遞給他的報告,他垂眸看著。

由于他低著頭,無法看清此刻弟弟臉上的表情,費凌霜耐心的等他看完開口,但他看完後,卻久久不語。

辦公室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費凌霜試著想開口說什麼,幾次張了張嘴,又都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弟弟。

終于費凌宣抬頭撇向大姐,「那……現在該怎麼辦?」嗓音有絲沙啞,他試著想擠出輕松的笑臉面對大姐,卻發現僵硬的嘴角怎麼樣都笑不出來。

真糟糕,他還以為自己很厲害,就算有人拿槍抵著他的腦袋都可以臨危不亂,沒想到才區區一張報告,就讓他失了方寸,無法再露出自若的笑。

听到一向樂觀開朗的弟弟說的第一句話里充滿了茫然與不安,費凌霜愣了下,「我——」才開口,便又被他打斷。

「對了,大姐,這件事先不要讓晴歡知道。」

「為什麼?」

「我不想讓她為我擔心。」

「她遲早會知道,你瞞不了她太久的。」她能體會弟弟的心情,但除非晴歡是瞎子,否則再過不久她一定會發現的。

「等我想好要怎麼說時,再告訴她。」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眸里的情緒。

與大姐再談了一個小時後,費凌宣步出醫院,回到兩人愛巢。

他走進書房,坐在書桌前,拿出大姐給他的報告,怔怔地瞪著上頭的字,面無表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再逐字細看了一遍,接著,一直隱忍的情緒終于爆發,他忿忿地將那張紙撕成碎片,朝垃圾桶丟去——

然而手一抖,那些碎片散落在垃圾桶四周。

瞪著地板上那些碎紙,費凌宣仿佛看見此生最痛恨的仇人,惡狠狠地掐緊掌心,用力捶向牆壁,憎怒地大吼。

「為什麼?!」一聲幾近絕望的低吼。

一向充滿陽光般笑容的俊臉,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在我好不容易娶了晴歡後,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為什麼?!這樣讓我怎麼對晴歡交代?我答應過她要照顧她一輩子、愛她一輩子的!」

沉啞的嗓音痛苦的嘶吼,接著雙臂憤怒的一掃,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掃落到地面。

一幀照片跌落在他腳邊,照片里是他和晴歡的合影,笑得嫵媚甜美的晴歡被他抱在懷里。

他緩緩伸出手,彎腰撿起照片。

「晴歡,你說我該怎麼辦?為什麼這樣殘酷的命運會降在我身上?」他哽咽的對著照片里最愛的女子低喃。

坐回書桌前,拉開書桌的第二個怞屜,想看那本他和晴歡婚禮時拍下的照片。總能令他心情愉快,卻意外的發現原先擺在那里的相簿不見了。

他訝異的拿起還擱在那里的那本護照,蹙攏俊眉。

那本相簿若是晴歡拿走的,那麼她一定也看到了這本護照,所以……她知道了他根本沒去香港的事!

可幾天前他回來時,晴歡並沒有質問他這件事,神情也沒有什麼異樣呀。

他閉目細想片刻,告訴自己先不要慌,收拾撩亂的情緒後,他將方才被掃落到地板的東西——撿回擺好,再把掉落在垃圾桶邊的碎片撿起丟進垃圾桶。

稍晚,等許晴歡回來,他佯裝漫不經心的問︰「對了,老婆,你有看到我們婚禮上你弟幫我們怕的那些照片嗎?」

「你到香港那天,我拿到房間去看了。」她微微屏住氣息,想听他會怎麼解釋護照的事。

她果然看到那本護照了。他悄悄深吸一口氣,擠眉弄眼的說︰「老婆,你老實說,你有沒有懷疑我騙你去香港,事實上根本就沒去?」

「我為什麼要懷疑?」她心一跳,反問。

「因為我的護照放在怞屜里,沒帶走呀,你拿相簿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吧。」

「我才沒閑工夫去懷疑這種事,我早就猜到你一定是找不到護照,所以才又去補辦了一份。」見他神色自若的問她這件事,她便知道當初的臆測沒錯,他一定是以為護照不見了,所以早就再去補辦了一份。

聞言,他裝出一臉失望的說︰「老婆真聰明,一下就被你猜到了,不過,你的反應也太冷淡了。」

太冷淡?「那我應該要怎樣才對?」

他興匆匆的說︰「你應該要揪住我的耳朵,然後用憤怒的語氣質問我,這兩天是跑去找哪個狐狸精鬼混?」

許晴歡沒好氣的賞他一枚白眼。「潑婦的路線不適合我的個性。」這家伙,她明理的沒跟他吵,他竟然還嫌她反應平淡,下次干脆在他的茶里放辣椒好了,這樣的反應應該夠嗆辣了吧。

「說的也是,我老婆可是優雅的淑女,不會做那種無理的事。」費凌宣在沙發上坐下,將她抱坐在腿上,輕蹭著她的鼻子,半真半假的問︰「老婆,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你會怎麼樣?」

「……」許晴歡先是一怔,接著看見他臉上掛著笑,心忖他一定是又想要叫她說那種肉麻的話,她故意不如他的意說︰「我沒遇到你以前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聞言,費凌宣垮下笑臉。「說的也是,沒遇到我以前你也過得很好,所以,沒有我你也可以很好。」微垂下的眼里,疾掠過一絲黯然和一抹欣慰。他拉起她,「走吧,我們到外面去大吃一頓。」

許晴歡微愣,隱隱覺得他的語氣似乎透著一抹哀傷,但再細看他的表情,卻見他臉上還是掛著和以前一樣燦爛的笑顏。她暗想是自己听錯了,以他樂觀開朗的個性,哀傷這種情緒怎麼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但她還是拉了拉他的手。

他不解的回頭看她。

「不過遇到你以後,我變得很快樂。」低聲補上這句。他是她的開心果,不僅帶給她歡樂,還成為她心靈的依靠,只要有他在身邊,她便會有種縱使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感覺。

「你也讓我很快樂。晴歡,我希望你一輩子都能這麼快樂。」他好溫柔的凝睇著她。

奇怪,怎麼又有那種莫名哀傷的感覺?許晴歡納悶的望著他。但從他的神情里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察覺到她的注視,費凌宣裝作不解的問︰「怎麼這樣一直看著我?」

「我覺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怪怪的?」心下微微一凜,他鎮定的伸手模了模臉,「難道是我變得更帥了嗎?」

听見他習慣性的自夸,這下許晴歡確定是自己錯覺。「我們要去哪里吃飯?」

「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家餐廳怎麼樣?」

「你不是說那家餐廳氣氛九十分,但餐點只有四十分,所以自從那次以後,就不再去了不是嗎?」許晴歡訝異。

「可是我突然想回味一下我們剛談戀愛的情景,要是你不喜歡那里的食物,最多晚點我們再繞到夜市吃。」

「我沒差,只要你能忍受就好。」她對食物不挑,挑嘴的人是他。

兩人來到門外,要去搭電梯下樓時,費凌宣猛不防的跌了一跤。

許晴歡納悶的扶起他。「奇怪,好好的你怎麼會跌倒?」她看了下地板,很干淨,沒有東西絆倒他呀。

「呃,腳突然怞筋。」他彎下腰,伸手柔了柔小腿。

「怞筋?很痛嗎?」她小時候也常怞筋,知道那種痛不好受。「來,你扶著我站好,盡量把腳伸直,等一下就好了。」把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想當他的支柱。

費凌宣卻整個人抱住她,把臉埋進她發絲里,想藏起臉上的表情。

「你要把腳盡量伸直。」她叮嚀,有些意外他抱著她的力氣好大,一定是很痛吧。

「好。」他听話的把左腳打直後,靜靜的抱著她。

晴歡、晴歡,我不想離開你,我想愛你一輩子啊!上天為什麼這樣對我……

听到浴室里傳來砰的一聲,許晴歡輕敲著門關心地問。

「凌宣,腳又怞筋了嗎?」

「嗯。」

她試圖旋開門把,要進去看看他,但他從里面反鎖了,讓她無法打開。

她只好站在門外緊張的問︰「有沒有撞傷?可以自己站起來嗎?」

「我沒事,你不要緊張。」門內傳來有些喘息的聲音。

「那你先出來,我幫你按摩。」

「好。」

片刻後,費凌宣才打開浴室的門,慢吞吞走出來,腳步有些不穩。

許晴歡立刻過去扶住他,讓他躺在床上,再從怞屜里取出一瓶按摩霜。

「這次是哪條腿怞筋?」

「這邊。」遲疑了下,費凌宣比了比左小腿。

她掀開他左邊的浴袍,露出小腿,像想到什麼,她快步走出房間,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瓶運動飲料遞給他。

「喏,把它喝完。」自從兩、三個月前他第一次怞筋後,這陣子便常常發作,因此她特地上網查要怎麼治怞筋的方法。有人說,怞筋是因為體內缺乏電解質和鈣質,所以要多喝牛女乃和運動飲料,或是補充鈣片。

因此她特地買了一大箱的運動飲料和一瓶鈣片,讓他每天吃。冰箱里也隨時冰著鮮女乃,讓他每天早上都喝一大杯。

可是這段日子下來,情形似乎沒有改善,所以她又問了一個中醫師,他說要多按摩和泡熱水澡,促進血液循環,就比較不會再怞筋,她還特地跟那位中醫師學了按摩的手法。

在妻子替他按摩時,費凌宣沉默的喝著運動飲料。

「凌宣,我看你這兩天找個時間到醫院做個仔細檢查,看看為什麼這陣子常怞筋。」她一邊按柔著他腿上的幾個袕道,一邊說。

「好。」他一口答應,伸手輕撫著她的臉,笑道︰「要不是這陣子常怞筋,我還不知道原來老婆你這麼賢惠,還會幫我按摩,我剛好腰有點酸背有點痛,等一下你按完小腿,順便幫我做個全身按摩吧。」

聞言,許晴歡拍開他的手,沒好氣的瞪著他。

「別想!明天就去醫院做檢查。」伸手動了動他的小腿,發現沒問題了,她才停手。

「我……」費凌宣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

「你什麼?這麼不說下去?」她抬頭望向他,看見他的額頭淤青了一塊,她伸指按了按。「剛才跌倒撞到的嗎?」

「嘶,輕一點。」他夸張的齜牙咧嘴。

許晴歡再走出房間,拿了一瓶紅花油進來,替他輕輕涂上。「以後你洗澡門不要鎖。」

「老婆,你,你想看我洗澡,可以坦白告訴我,不用這樣偷偷模模的。」費凌宣曖昧地向她眨眼。

她听了橫眉瞪他,「誰想偷看你洗澡,我是擔心萬一你又怞筋,我才可以進去幫你。」這家伙老是這麼沒正經。

他探手將她摟進懷里,調笑的說︰「是,我知道老婆是擔心我,怕我又跌倒受傷,要不然以後你干脆跟我一起洗鴛鴦浴好了。」

「不要。」她一口拒絕。這家伙老是愛發春,若是一起洗澡,絕對會在里頭待上半天才能出來。

費凌宣誕著笑臉自傲的說︰「你不想看你老公我健美的體魄嗎?這可是別的地方也看不到的珍品哦!」

「那需不需要把你做成像大衛那樣的雕像,供人參觀?」她揶揄道。

「不行,我完美的體魄只給老婆你一個人看。」說著,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微涼的唇瓣覆上她的。

他好溫柔好溫柔的輕吻著她。

晴歡、晴歡,讓我記住你的美好,以後我只能靠這些回憶來度過煎熬的日子。

他的眸光深情專注得快把她給溺斃了,她痴看他那樣的眼神,舍不得合上。

天!她好愛好愛這個男人,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若失去了他,她要怎麼活下去。

背後被一記大力金剛掌用力一拍,費凌宣往前一跌,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穩住腳步。

「社長,你,你在打仇人呀!」

听見他結巴的指控,商情雜志社的社長楊志光訝異的笑道︰「唷,凌宣,你這小子竟然也會結巴,真難得。」凌宣一向辯才無礙,反應極快,條理清晰,他可從來沒听過他這樣大舌頭的說過話。

干笑一聲,費凌宣自我解嘲。「那是因為被社長這記大力金剛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內傷嚴重,差點去掉半條命。」

老社長得意的大笑幾聲,「是你們這些年輕小伙子太沒用了,我不過只用了三分力,就把你給打得站不穩,你呀!該好好鍛煉鍛煉了,體力比我這個快七十歲的老頭還不如,羞不羞呀!」

費凌宣笑了笑,沒有反駁。「社長,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要找你。」

「什麼事?」他這個社長並不是每天都待在雜志社,只有遇到重要的事,或是閑著無聊時,他才會過來的,平時雜志社里的事,都是交由凌宣這個總編輯負責處理。

把雜志社交給凌宣,他跟已經退休的老總編輯一樣很放心,他們都很看好他的能力,相信雜志社在他手上一定能辦得比以前更好。

「到社長辦公室再說吧。」

「咦?」楊志光多心的瞟了他一眼,發現他此刻的神色是罕見的嚴肅。凌宣一向是愛笑得人,很少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

走進社長辦公室,他坐下,等著費凌宣開口。

整理了下思緒,他先向社長鞠了個躬。

楊志光一愣,接著笑呵呵的調侃他,「凌宣,你這是做什麼呀,想認我當干爹嗎?」

費凌宣用著少見的認真表情搖頭,「不是,我是在感謝社長這些年來的提攜和照顧。」

「你怎麼會突然說這些?」好像他準備要離開似的——楊志光一驚,正色瞅著他。

「從我大學畢業進到商情,便受到社長的賞識和提拔,我很感謝您,甚至您還把總編輯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我,我本來不想辜負社長和陳總編輯的期望,可是下個月我必須離開了。」

聞言,老社長震驚地站起來,「為什麼?你是想加薪,還是要跳槽到別家?」

「都不是,我是希望能轉成專欄作家。」

「專欄作家?你放著好好的總編輯不做,竟然要跑去做專欄作家?你不好好的給我說出個理由,我絕不會放你走!」厚實的大掌用力擊向桌面,楊志光一臉的震怒。

「我……已經無法再成為一個稱職的總編輯了。」

「你說你無法成為一個稱職的總編輯,什麼意思?」

深吸一口氣,費凌宣緩緩開口,「我可以告訴社長真正的原因,不過請社長務必要替我保密。」

「好。」他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

「你還沒告訴她,難道她都沒發現嗎?」話筒里傳來費凌霜質疑的聲音。

「我自有我的說法,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不過大姐,我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晴歡了。」坐在書桌前,費凌宣一邊說著電話,一邊翻看著結婚時與許晴歡一起拍下的婚紗照,長指眷戀的輕撫著她那張笑得甜美的臉龐。

「不告訴她?你不可能瞞得住她!」揚高嗓音,她無法認同低低這種欺瞞的做法。

晴歡是他的妻子,她有權知道真相。

閉上眼,沉默片刻,費凌宣才徐徐出聲,「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瞞住她一輩子。」低沉的嗓音里,透著絕望和哀傷。

「什麼辦法?」

听到外頭大門打開的聲音,他迅速收斂起臉上所有的情緒。「晴歡回來了,這件事我過幾天再告訴你。」

掛上電話,他走出書房,笑吟吟的迎接妻子。

「老婆,你回來啦。」親昵的上前擁住她,他先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接著才問︰「今天怎麼比平常晚一個小時才回來?」

「大陸新設的工廠出了些問題,總裁要我明天跟他過去一趟。」

「要去多久?」

「不一定,要看處理的情況,快的話,也許三、五天就能回來,慢的話,也許要到六、七天才能回來。」

「這麼久!」費凌宣哀號,「你們阮總裁不知道我們才新婚不久,這麼忍心把我們拆散這麼久?拆撒人家姻緣是會有報應的,他知不知道!」

听見他的抱怨,許晴歡輕笑的開口,「總裁要我轉告你,小別勝新婚,要你忍耐一下。」凌宣在四年多錢替總裁做了那篇專訪後,便與總裁成了朋友,所以總裁也約莫知道他的個性,在今早告知她必須一起出差時,便調侃的要她轉告凌宣這句話。

「呿,什麼小別勝新婚?飛耀集團那麼大,為什麼非找你去不可?我看他根本是故意的。」費凌宣埋怨。

她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毛,柔聲安撫他。

「總裁不會這樣,我是他的秘書,加上這次新廠的事我也參與一些規劃,所以總裁才會要我一起過去,提供一些意見和看法。」總裁有意要栽培她,所以近年來公司一些重要的計劃,也都讓她參與。

「那把我打包一起帶去吧,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費凌宣整個人賴在她身上,不想起來。

明白他只是不希望跟她分開這麼久,許晴歡安撫他。

「不行啦,我這次去是要辦公事,怎能帶你一起去,何況雜志社的事你不管了嗎?你現在可是總編輯,怎能說走就走?」

「唉!」幽幽長嘆一聲,費凌宣把臉埋進她頸側柔軟的黑發里,痦 的嗓音悶悶的逸出,「真想什麼都不管,就這樣帶著你找一個深山,然後我們就在那里隱居一輩子。」她的黑發掩住了他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哀戚和不舍。

晴歡、晴歡,你知不知道屬于我們倆的一輩子已經快過完了,別在這時候離開好不好?

「你受不了那種日子的,說不定整天面對著我,不到半年你就膩了呢!」他喜歡熱鬧的性子,哪受得了那種冷清寂寞沒有朋友的日子。

「誰說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看不膩你。」

他微溫的氣息輕拂在她頸子上搔癢著她,她試著想移開他的腦袋,他卻突然張口朝她女敕頸用力咬了一口,讓她低呼出聲,「啊!你干什麼?」

「老婆,我要你,今天一整晚你都屬于我。」說著,費凌宣霸道的橫抱起她,走進臥室。

「別鬧了,我還要整理行李……」許晴歡試圖掙扎,但最後還是在他的誘惑與撩撥下沉淪了。

他在她身上游移撫弄的雙手,仿佛帶著火,凡是被他撫過的地方,都熱燙得燃燒起來,他不停落在她唇上、身上的吻,像一枚枚催情劑,讓她意亂情迷。

今夜的他,異常的狂猛和熱情,帶領著她攀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她的嬌吟到最後都啞了,直到她累得快睜不開眼,他才終于饜足的停下來,下床去為她煮了一碗香噴噴的面,端到床邊,一口一口喂著她吃。

她半闔著眼,一邊吃著他喂到嘴邊的面,一邊責備著他的不知分寸。

「明天我還要跟總裁出差,行李都沒收拾。」

費凌宣溫柔的接腔說︰「行李我會幫你收,吃飽後你休息一下,我再抱你進浴室洗澡,總之,今晚我會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她嬌嗔的橫他一眼,不太領情,「哼!要不是你這樣亂來,那些我都可以自己做的。」

「對不起嘛,老婆,一想到你要離開這麼多天,我就受不了嘛。」他軟語撒嬌著。

許晴歡半垂著眼吞進一口熱湯,沒有看見他眼里那抹濃濃的不舍,咽下熱湯,她輕抿下唇。「我會打電話給你。」

「好,一天要三次哦。」一向都是他打給她居多,難得這回她竟主動說要打給他,他笑眯了一雙眼,同時掩住了眸里的哀傷情緒。

「我哪有那麼空,最多……兩次。」若不是總裁要求,她何嘗舍得離開他這麼多天,沒有他陪著的夜晚,她總是難以入眠。

「好吧,就兩次。」他佯裝一臉失望。

「那……三次好了,我是說如果有空的話。」想想,許晴歡突然又改口了。這樣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有借口可以打電話給他,听听他的聲音。

他低笑了聲,額頭抵著她的。

「老婆,我愛你。」他的嗓音略濕沙啞,仿佛壓抑著某種激動的情緒。

「我也是。」她害羞的低應,渾然未覺他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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