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若芙精心布署下,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這夜,她吩咐佣人預備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並下令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應邀赴會的喬治亞看見她精心刻意設計的場面,也僅是挑一挑濃眉不置一語,他若無其事的在她對面入座,非常樂意享受美人的殷勤款待。
兩人很有默契地故作輕松,愉快地共度晚餐,他們避重就輕的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一個夜晚,餐桌上的氣氛是格外的和諧與溫馨。
他們從沒想過能夠像這樣平心靜氣坐下來,放下敵意與仇恨的和平共處,這是個嶄新的體會,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愛侶。愉快的時光飛逝得特別快,不知不覺晚餐已接近尾聲,餐後點心也已端上桌,悄悄整頓心情後,童若芙終于切入主題。
「這幾天下來,我想了很多事情。」童若芙放下叉子,翦水雙瞳直瞅著他,眉宇間帶點嬌羞。「我終于想清楚了,既然我已經嫁給了你,成為麥迪家的媳婦,今後我不再是彼堤家的人,所以我決定站在丈夫這一邊。」
喬治亞端詳她,不管她是否真心投誠,他都樂意接受。「听來是個很不錯的決定。」
「你能否接受我的道歉,饒恕我以往的過錯與冒犯嗎?」她面露歉意的說。
他沒有讓她的期落空。「以前我們彼此都有不對的地方,就當這一切隨風而逝吧。」
「那我們就一起忘記過往的不愉快,給彼此一個機會重新認識對方,好嗎?」她態度和順,面容柔媚地問。
「當然。」喬治亞勾唇淺笑,朝她輕點頭。
童若芙婀娜地站起來,輕盈的走向喬治亞身後不遠的餐車,拿出兩只郁金香形的高腳水晶酒桿,從裝滿冰塊的桶子內取出一瓶玫瑰紅酒,斟了兩杯。
她偷偷瞄了一眼喬治亞不動的背影,飛快取出預先藏好的白色粉末,全部倒進其中一只酒杯內。若無其事踅回餐桌的童若芙,把水晶酒杯遞給喬治亞,站在他身側嫣然一笑。「祝我們能冰釋前嫌,日後好好相處。」
「干桿!」她伸出縴縴玉手。
喬治亞拿著水晶酒杯,瑰麗鮮紅的透明液體在杯中微晃,他的灰眸若有所思的凝睇她,最後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干杯!」
看著他瀟灑地把酒一飲而盡,童若芙緊張得屏氣凝神,心跳異常急速,想不到事情真的這麼順利,全部按照她的計畫進行。
其實喬治亞不是沒有起疑,也有警惕自己提防有詐,只是她的巧笑倩兮、溫柔軟語一直是他所渴望的,面對千嬌百媚、柔情似水的她,他縱容自己掉以輕心,忽略她可能別有用心。
盡管最後換來的極可能是她的背叛,他都想要相信她,也願孤注一擲。
「陪我跳一支舞吧。」喬治亞站起來,輕擁她的縴腰,低頭抵住她的額頭,炯炯有神的朗目對上她的秋水明眸。
「我不會。」童若芙的心髒差點跳出胸口。
「我教你。」二話不說,喬治亞拉著她往無人的起居室。
他播放一首義大利老歌,低柔婉約的歌聲動人心弦,童若芙溫順地輕靠在喬治亞懷里,任由他擁住她翩翩起舞,踏著慢步的華爾滋。
他的下巴廝磨著她的頭頂,一手挽住她的腰際,一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喬治亞心滿意足的半閉眼眸,領著她緩慢舞動。
軟玉溫香的感覺令他心蕩神馳,大掌不安分地輕撫她的腰背,薄唇吻上她的發絲、耳垂,最後覆蓋住地誘人的唇瓣,熱情地輾轉深吻。
被吻得心亂如麻的童若芙倏地心顫,她知道藥力開始發作,他身體的溫度正在飆升,貼著她的肌膚火燙灼熱。極力壓下漸漸高漲失控的情愫,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喬治亞猝然放開她,他呼吸急速、喘息不已,盯著她的眼瞳燃燒著詭魅火焰。
「咱們回房間。」喬治亞的聲音明顯沙啞粗重,一手位住她快步走回房間。
甫入寢室,喬治亞已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住童若芙,與她雙雙倒入大床上,一發不可收拾的濃烈激情蔓延開來,他好像管不住自己的意識,身體自發的動了起來。
「等等。」趁著換氣空檔,童若芙找了個借口溜下床。「我去拿條毛巾替你擦臉。」
頭腦還有幾分清醒的喬治亞,知道自己的身體處于不正常的亢奮,他隱約猜出發生什麼事情。該死的!她到底想干什麼?她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如何?
一條毛巾覆上喬治亞痛苦忍耐的俊臉,一只縴手繼而溫柔地替他拭抹,顧不了那麼多,再也控制不住澎湃狂潮的他一個翻身,把嬌小的人兒壓在身下,瘋狂地親吻探索。
倏忽間,喬治亞緊急煞住,停下所有動作眯眼盯著身下的女人,倒怞一口冷氣的他緊握爭頭,力道之大令指節發出喀喀聲響。天殺的!
喬治亞靠著僅剩的理智及時怞身,艱難地翻身下床,可是身後的女人卻如章魚般纏了上來,玲瓏的身體緊緊貼著他,一雙手更在他身上肆意游走,極盡挑逗。
「別忍耐了,讓我來服侍你。」女人吐氣如蘭,雙手熟練地月兌去他的上衣,熱情如火的吻上他的背肌。
老天!喬治亞真的受不了,禁不住發出低啞的嘶吼,他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快崩潰,抵抗不了藥力的催化作用。
霍地轉過身,喬治亞用力甩開女人的糾纏,踉踉蹌蹌地沖進浴室內,被留在床上的女人難以置信又氣得跳腳,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低估了喬治亞的克制力?!
躲在浴室內的童若芙掩住雙耳蹲在地上,她不想听到外面激情熱愛的聲音,更不願想象床上纏綿悱惻的情形。
不知為何,只要想到喬治亞正抱著多拉,她便感到心如刀割,心好像被一只手揪成一團,喉嚨一陣酸楚哽塞,淚水不自覺地潸然而下,她將自己蜷縮在一角。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感到傷心難過?為什麼她不想喬治亞抱其它女人?為什麼她會像打翻醋壇子般妒忌吃醋?
她瘋了!她竟然想要不顧一切出去阻止他們,她不要喬治亞為其它女人著迷瘋狂!她真的非常後悔,後悔對喬治亞下藥、後悔讓多拉誘惑他、更痛恨親手造成一切的自己。
現在還來得及嗎?還來得及阻止一切的發生,來得及挽救……
砰地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打開,喬治亞跌跌撞撞進來,他背靠著門閉目喘息,扭曲的俊容痛苦難耐,他感到身體宛如火燒般灼燙,強烈的渴望沖擊拉扯著他。
他沖到洗臉台,不停用冷水潑臉,企圖澆息發熱的腦袋,倏地,失控的他猛然一吼,一拳用力打在鏡子上,手上的刺痛令他清醒一點。
與此同時,一陣驚呼傳來,喬治亞飛快轉頭,終于發現原來浴室不只他一人!
雙手掩著嘴的童若芙淚流滿面,她看著喬治亞鮮血淋灕的拳頭好不心痛,她的心頓時像被什麼人掐住,痛苦不已。
「你為什麼……下藥……」喬治亞痛苦的質問,身體的熾熱反應讓他受不了。
五味雜陳的童若芙感到憂喜參半,他的出現說明他的自制力驚人,知道他沒有踫多拉,讓她驀地松了口氣,心中不禁竊喜萬分。可是看到他被藥物折騰得痛苦不堪,還要以自殘來抵抗藥性,她便愧疚心酸、悔不當初。
「你的手在流血。」童若芙緩緩上前,想要替他處理傷口。
「別過來……」他大聲喝止。「你快走!」
「可是你受傷了。」她沒有退縮,執意靠近他。
在她觸踫到他的前一刻,喬治亞一把推開她沖進浴缸,打開水籠頭,讓冰冷的水柱淋著自已,希望在他還未被熊熊大火吞噬之前,能將血脈賁張的身體降溫。
「你別管我!」喬治亞用沒受傷的手槌打牆壁,他真的快要壓抑不住了。「快點走……在我還沒對你……做出什麼之前……」
「你流了好多血。」他手上的血看得她觸目驚心,豆大的淚珠撲簌簌落下。
「不要踫我!不然……來不及……」他雙目通紅妖異,意志力漸趨薄弱。
童若芙抹去淚水,下定了決心,她倏地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
渾身顫栗的喬治亞被煎熬得幾近瘋狂,錐心的渴求欲念撕裂他的身心,她這種飛蛾撲火的行為,無疑將他殘存的最後一絲自制力完全摧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引火自焚?」
「我知道,我心甘情願。」童若芙發自內心的吶喊。
喬治亞一個轉身,把她壓往牆壁,身體緊密的貼著她,混濁的氣息粗嗄紊亂。「你不會後悔?」
童若芙給他的答案是自動吻上他,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莫名的心痛如絞,為何會妒忌得瘋癲、悔恨得要死,一切一切都只因為愛,她希望喬治亞迷人的眼眸只看著她、他性感的薄唇只親吻她、他高傲的心只屬于她!
任由水花澆在兩人身上,喬治亞不顧一切的深吻她,現在再也不可能回頭,再也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停止。
「TiAmo。」喬治亞在她耳際低訴了一句,然後迫切瘋狂地掠奪她。
兩人激蕩高昂的愛意澎湃洶涌,緒絡纏綿,深情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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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突然間好像變得癲狂,一切都不太真實,愛人原來是這種感覺!
徹夜纏綿讓童若芙感到臉紅心跳,直到現在仍教她不可思議,那種強烈的震撼沖擊仍在她的心中回蕩,她的身心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難以言喻的感覺,還有教她震驚的是自己竟還是完璧之身!
昨夜之前尚未發現的濃烈感情,究竟是她不能肯定還是不敢承認?她是何時愛上這個可惡透頂的義大利男人?可能是第一眼開始,從他揭開她的頭紗那一刻起,一遇上那雙深不可測的懾人灰眸,她就已對他一見鍾情!
童若芙雙手托著香腮,無限愛戀的目光梭巡著仍在熱睡的喬治亞。筋疲力竭、倒頭大睡的他俊容顯得疲憊,微微上揚的嘴唇似笑非笑,看來滿足而愉悅。
她好像從未如此親昵地靠近他,如此仔細認真的打量他,這張優雅尊貴的英挺俊容,緊閉著靈魂之窗的他看來比較平易近人,少了平日的霸氣與侵略性,長滿青澀胡髭的下頷增添了不少粗獷的男性魅力。
「你的口水快流下來了。」突然響起的沙嗄聲音好不戲謔。
「什麼?」慌忙模著嘴角的童若芙花容失色。
緩緩張開狹長眼眸的喬治亞,慵懶促狹的笑道︰「我知道自己長得比阿波羅還要俊美,但你也不用看得目不轉楮,還猛流口水。」
被嘲笑得粉頰紅熱的童若芙飛快翻過身,窘迫地拉緊被子遮身。「橫看豎看就是覺得不滿意,所以我才要瞧清楚點。」
「口是心非。」喬治亞欺身壓住她,給她一個溫柔熱情的早安吻。
被吻得喘不過氣的童若芙,絲絲甜蜜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這種專屬情人間的親昵舉動讓她神魂馳蕩。可是美夢很快破滅,結束這個熱吻的喬治亞收斂心神,凝視著她的目光帶著審判意味。「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事實擺在眼前,童若芙沒什麼好辯解,只能祈求他的寬恕。「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
「你不會又在演戲吧?」上一刻還熱情如火的喬治亞,這刻已變得冰冷無情,他向來恩怨分明,不會姑息養奸,縱然是他所深愛的女人也一樣。「就像昨夜,想取得我的信任後,才來徹底背叛。」
童若芙有點瑟縮畏怯,在他築高藩籬疏遠她之前,她試圖力挽狂瀾。「真的抱歉,我昨天的確欺騙背叛了你,可是你願意听我解釋嗎?」
喬治亞抿唇不語,凝望著她的眼,她眼中的感情與昨天以前截然不同,他不會認錯,那一直是他所渴求的回報。
他猶記得昨夜躲在浴室內的地是如何的傷心落淚,她的難過痛苦不像是裝出來的,當她主動投懷送抱那一刻,他清楚感覺到她真摯熾熱的情感,彼此仿佛能踫觸到對方那顆赤果無遮掩的心。
「坦白從寬。」喬治亞決定再相信她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深吸一口氣,既然身心都已經屬于他,童若芙不再猶豫,這次她真的選擇站在他這一邊,于是她便把彼堤的計畫與她的意圖從實招出,沒有任何隱瞞欺騙。
「如果不是我把持得住,恐怕現在真會如你們所願。」喬治亞睨著她揶揄,只要想到她毫不介意把他塞給其它女人,他在她心中竟完全沒有地位分量,他便怒氣攻心。「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不願留在我身邊嗎?」
這是那一次童若芙逃跑出去,喬治亞找回她後所問的問題。此時此刻,她的答案還會一樣嗎?
「昨天以前的確如此。」童若芙幽幽地輕嘆一口氣,想不到她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現在?」他繃緊臉,神情如臨大敵般緊張。
她一個女孩,怎麼好意思當面承認愛意,尤其他又沒表示過什麼,童若芙將著火的臉躲在被下叫嚷︰「我不知道!」
對她這種嬌羞的表現,喬治亞忍不住微笑,一手扯下她的被子不讓她閃躲,猶是可惡地對她宣示勝利。「我說過總有一天會讓你心甘情願投懷送抱。」
「你別自鳴得意,如果不是你被下了藥,我才不會自願呢。」她反唇相譏。
「這是不是叫自食惡果?」他真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討厭!你真的有夠可惡!」她嘟著嘴嬌瞠。
「看在你將功補過的分上,這次我就饒恕你。」喬治亞輕啄她的小嘴,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你還有沒有事情隱瞞我?」
童若芙的心打了個突,要把她是冒牌貨的事情告訴他嗎?可是這個欺騙非同小可、牽連巨大,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才是,為什麼要欺騙我,讓我一直誤以為被你欺負了?」她轉開話題,反過來質問他。
「這是小懲大戒,誰叫你讓我的顏面蕩然無存。」喬治亞的眼中閃耀著狡黠的光芒。「其實只要你對我稍微了解,就會知道我不是個會霸王硬上弓的男人,這種事情,若不是兩情相悅,根本沒半點樂趣可言,就像昨夜一樣,你……」
「不要再說下去!」童若芙靦腆地用手搗住他的嘴巴,可不想再听到什麼兒童不宜的話。
喬治亞以唇輕吻她的掌心,害她手心酥麻得連忙縮回小手,瞠了他一眼。
「TiAmo是什麼意思?」童若芙突然記起,他昨夜曾對她說過這一句話。
想不到她會記住!喬治亞笑道︰「你很美。」
「真的?」她還以為是情人間的暗語或誓言。
「嗯,TiAmo!」喬治亞吻了下她的手背,深深凝睇她,仿佛在許下什麼神聖諾言般的嚴肅認真。
「你以後不要再單獨與唐納見面,記得和他保持拒離。」
對!她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個惱人的問題仍未解決。「我想和唐納當面說清楚,讓他死心。」
「不行!」喬治亞態度堅持,原來他很會吃醋。
「你不相信我嗎?」她有點受傷。
「你以後什麼男人都不能見,只要專心一意對我,趕快替我生小孩。」他依舊固執而霸道。
童若芙被他的蠻橫給激怒了。「你別這麼自私,我才不要生你的小孩,沒有愛的孩子是不會幸福的。」
怎會沒有愛?他可是相當喜歡小孩,也自信會是個好父親。「我會很疼愛咱們的孩子,不會吝嗇給他們父愛。」
可是卻吝嗇于給她愛情嗎?童若芙不敢問出口,她不能肯定他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她害怕知道答案,更沒有自信可以承受得起這個打擊。
「我不要把恩怨延伸至下一代,要孩子們背負兩家的恩仇,繼續永無休止的斗爭下去。」童若芙嘗試著說之以理。
「放心,所有的恩仇都會在這一代完結,我會親手了斷一切。」喬治亞向她保證,卻沒有察覺她的失落與不安。「糟糕!我竟然忘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飛快吻了她一下後,喬治亞迅捷地下床,隨手套上長褲,接著拿起手機走向陽台,並關上落地窗,擺明不想讓她听到談話內容。
他始終不相信她,一直與她保持距離,這個認知讓童若芙澀然苦笑,事情演變至此,接下來她該如何自處,到底他們的結局會如何,有誰可以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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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急轉直下的發展,誰都始料未及,沒有人想得到他們夫婦倆會突然變得恩愛,恐怕就連當事人也無法預測。
該怎麼說呢,他們算是因禍得福,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不過表面的和平,就不知可以維持多久。
多拉因為勾引主子的罪名,而被五花大綁送回彼堤家。自始童若芙真正與彼堤家繼絕關系,失去聯絡的橋梁。
不過變得孤立無援的童若芙,也沒有閑暇能愁眉苦臉,因為搬回寢室與她「同居」的喬治亞已經佔據她所有的心神。
每個早上,童若芙都會在喬冷亞的臂彎中醒過來,然後在吻得她喘不過氣的長吻後,他才會心滿心意足的下床,又依依不舍地吻別後才離開,而童若芙就又在期盼中等待喬治亞下班回來,一起共度美好時光。
雖然彼此都沒有直接言明愛意,或給予承諾誓言,可是他們都感覺得到對方的心正在逐步貼近,並且非常享受這種戀愛的曖昧期,帶點神秘又朦朧不清的感覺,想要更靠近對方,又有些害怕退縮,心甜意愜卻又志忑不安。
總之,小倆口每天都在甜蜜幸福中度過,恩愛得讓旁人心生嫉妒,而這種快活愜意的生活卻被一張小小字條破壞殆盡。
神色凝重的童若芙捏緊字條,連日來沐浴在愛河下的飛揚神采,轉瞬間黯然無光,面有難色的她顯得相當苦惱。
手上的字條是唐納派人偷偷送過來的,那是唐納約她今夜見面的字條,不知是巧合還是唐納打探出喬治亞的行蹤,他看準喬治亞今夜有應酬不會早歸,所以約她見面。
童若芙不知如何是好,她不停來回踱步思忖,雖然明知喬治亞三令五申教她不要與唐納見面,可是她卻覺得有必要跟唐納好好說清楚。
可是萬一讓喬治亞知道她偷偷去見唐納的話,她不知道喬治亞會如何猜疑她與唐納的關系,只要想到喬治亞對她的不信任,她就感到氣餒,甚至有點生他的氣。
為什麼他就是不能信任她,不能信她的清白?如果喬治亞真的愛她,便應該絕對信任她,不該懷疑她的忠貞。
兩個人相處貴乎真誠互信,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也辦不到,他們的關系如何維系下去?或許這正好是一個測試他們的機會,讓彼此認清對方的心意,證明自己的忠誠與清白。于是,童若芙心中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