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愛的女孩探頭探腦進來,瀑布般的如雲黑發不斷晃動,俏麗清秀的女孩正骨碌碌地轉動眼珠子四處張看。
找到了!
女孩興高采烈的入內,身著一襲簡單雪白及膝紡紗連身裙,女孩額際的留海整齊而稚氣,鬈曲的黑發系著同色的發帶,漂亮的臉蛋猶如小公主般可愛動人,她兩手拉裙子兩端,雙腳一前一後交叉,如芭蕾舞者般微彎曲雙腿行禮。
「嫂嫂你好,我是姬絲汀,你還記得我嗎?」
安坐在起居室中,正百無聊賴盯著窗外風光的童若芙,被這名調皮的不速之客逗笑了。
在整個婚禮中,童若芙對姬絲汀的印象最深,因為臉孔、氣質與喬治亞有幾分相似的美麗女孩非常活潑好動,而且惹人注目的她總喜歡圍繞在哥哥身邊打轉,實在很難不讓童若芙記住。
「當然,你是喬治亞的妹妹嘛。」
「歡迎嫂嫂加入麥迪的大家庭,願你與哥哥恩愛一世、白頭偕老。」只有喬治亞一個親哥哥的姬絲汀,一直非常渴望有個可以傾訴心事的姐妹,所以對于嫂嫂的出現,她是十分期待與高興。
「謝謝。」童若芙勉為其難的道謝。她才不要與那個惡魔共度一生,不然她絕對會被他折磨得提早見閻王,或是瘋癲而亡!
「嫂嫂還沒預備好嗎?」姬絲汀熱情地坐在她身邊。
「預備什麼?」童若芙納悶。
「今晚是家族聚會,喬哥哥要把你正式介紹給族人,他沒對你說嗎?」姬絲汀睜大眼。
他當然什麼都沒說,強吻完她後便把她丟在房間里,三令五申不準她踏出房間半步,然後就不見蹤影。
「沒有。」童若芙搖頭。
「喬哥哥一定是太忙,所以才忘記告訴你。」姬絲汀指著下巴,想著可能性。「嫂嫂還是趕快預備,咱們千萬不能遲到,你不知道麥迪家的女人可比男人們還要挑剔麻煩。」
被姬絲汀推著去衣帽間的童若芙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是嗎?」
「你有所不知,麥迪家的女人可是出名的刁鑽難纏,讓我來告訴你麥迪家的復雜關系吧。」
于是姬絲汀便趁著等候她裝扮的空檔,把家族的情形一五一十、繪聲繪影的告知。
龐大的家族必然會分派分系,直屬的父系與母系,還有附屬的外戚派系等,總之,表面團結一致的麥迪家族,可是個四分五裂、明爭喑斗得十分激烈的家族。
而喬治亞那一派系,便是父系直屬派,由喬治亞的祖父成為家族的當家開始,他們那一派便一直掌權,喬治亞已是第三代的當家。
在十二年前,反對派策劃了一場謀權奪位的暗殺行動,企圖滅絕當家一家四口,不過最終反對派只成功殺死了喬治亞的雙親,而喬治亞與姬絲汀則幸免于難。
當時極力保有權勢的父系直屬派,便把當家之位傳給年僅十八歲的喬治亞,雖然太過年輕的喬治亞一直備受質疑,但其卓越的領導才能卻無庸置疑。
可惜短時間內,喬治亞始終未能獲得全族的支持,于是反對派又趁機抬頭,令麥迪家族一度陷于分裂的混戰中。
拉鋸的局面持續了很多年,反對派始終未能成功把喬治亞拉下台,最後只好將明爭轉而為暗斗,表面上向喬治亞俯首稱臣,實際上仍伺機而動。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至今日,雖然喬治亞現在已經是實至名歸的當家,全面掌控大局的他大權穩握,但反對派的小動作仍頻繁,所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對于這種大家族的爭權奪利,平凡家庭出身的童若芙以前絕對難以想象,但現在她竟然身在其中,甚至已成為權力斗爭下的一只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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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絲汀說的一點也沒錯,麥迪家族的女人果真非常厲害,童若芙今天總算大開眼界,親眼目睹上流貴婦們的爭奇斗艷,彼此極盡所能的炫耀較勁,還親身經歷她們的勢利白眼與嘴臉。
童若芙這個彼堤小姐的身分,明顯是麥迪家族所敵視的原因,面對外敵,麥迪家的小姐太太們的槍口倒是一致,同仇敵愾地瞄準童若芙發炮。
听不懂義大利語的童若芙索性來個相應不理,更佯裝英語也不靈光,對她們視若無睹。
童若芙表面看來神態自若,絲毫沒受她們影響,但實際上她卻已經氣炸。原因無他,因為她深知一手造成這種場面的罪魁禍首,正是她的「丈夫」!
童若芙知道喬治亞一直袖手旁觀看戲,沒半點替她出頭的意思,所以那群女人才會肆無忌憚欺負她。喬治亞的不過問、不干預,無疑縱容包庇她們的惡行。
一場晚宴下來,長時間受迫害、快喘不過氣的童若芙再也受不了,她找了個借口悄悄溜走,走到無人的角落躲開喬治亞的監視與那些女人的炮轟。
一直有意無意注意童若芙的唐納,很快地發現她一個人落單,他謹慎地看看喬治亞忙碌的背影,然後無聲無疾的靠近她。
「是不是很不習慣?」唐納打開話題。
「有點。」童若芙苦笑。
唐納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你不用理會她們,麥迪家的女人一向都很任性,又非常自我中心。」
「還不是被你們麥迪家的男人寵壞了。」童若芙半開玩笑的說。
「或許吧。」唐納聳聳肩附和。「喬哥沒為難你吧?」
被看出來了嗎?承認與否認好像都不恰當,童若芙不知如何回答。
看得出她想回避問題,唐納索性道破。「喬哥好像有點不高興,他不喜歡看到我們在一起。」
既然被他瞧出來了,童若芙也沒什麼好隱瞞,索性發泄她的不滿。「他這個麥迪家最自我中心的人,只想把我關在籠子里,讓他一個人玩弄。」
「你別把自己說得像是一只金絲雀。」他們的關系果然不好,唐納的心中有點竊喜。
「如果是金絲雀的話也還好。」童若芙嘆了一口氣。
「有空的話,歡迎你再來我的工作室,我還有很多作品想給你看。」唐納趁機邀請。
「好呀。」童若芙相當樂意。「但絕對不能讓喬治亞發現。」
「沒錯。」唐納也正有此意。
這時唐納瞥見喬治亞正朝這里接近,他與童若芙打個眼色後,先一步閃人。「我先失陪了。」
喬治亞邁著瀟灑優雅的步伐,薄唇抿著笑意的他,態度親昵地挽住童若芙的縴腰,並俯首在她耳邊貼唇低語︰「你是不吃苦頭不肯學乖,還是故意做給我看?」
稍一分神便失去妻子的身影,四處找尋下又發現她與唐納似乎相談甚歡。喬治亞實在不得不嘉許她的勇氣與膽色,她好大的膽子,竟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公然與男人勾勾搭搭!
「我問心無愧。」童若芙別開臉閃躲他欺近的唇,壓低聲線回答。
誰會相信她的鬼話!「你教我如何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童若芙聳聳香肩。
「你應該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喬治亞眯眼睨她,指尖溫柔地輕撫她的唇瓣。
反射動作地擋開他的手,童若芙想要退後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可是腰上的鐵臂卻不動如山的箝制住她的動作。
喬治亞露出一個狡檜的笑容,抓起她的小手,親吻她的手背,深不可測的灰眸不懷好意地掃視她。
童若芙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沒人看出他們暗藏的波濤,在族人眼中,他們倆正在打情罵俏、卿卿我我呢!
這時一名不知何時出現的高大男子,打斷了他們的「四目相交」。
西裝筆挺的男子陽剛味十足,干淨利落的短黑發與他冷硬的俊容十分相襯,鋒芒畢露的藍眸銳不可當,他正是喬治亞的私人助理兼保鑣薩卡。
薩卡恭敬地上前,喬治亞隨即放開童若芙,收斂笑意的他與薩卡朝一邊走去,低聲交頭接耳的兩個男人很快引起注目,當中不乏愛慕與敵視的窺視目光。
盡管薩卡的外型突出,但喬治亞不但沒有被比下去,反而更突顯出他尊貴優雅的氣度,與不容忽視的王者氣勢。
不久,他們一起離開,喬治亞在經過童若芙的身邊時沒有說話,甚至沒再看她一眼。
直至兩個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童若芙才真正松了口氣,他們看來好像有緊急的事情要辦,她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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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一個熱水澡,洗滌了身心的疲勞,並舒緩緊繃的神經,童若芙感到整個人都放輕松了。
身穿五分袖的粉紅色絲質及膝睡裙,寬松的荷葉花邊不失可愛飄逸,童若芙步出浴室,預備就寢之際,冷不防被人從後擁抱著。
一只不太陌生的鐵臂緊攬著她的蠻腰,火燙灼熱的唇瓣貼在她耳垂,男子嗅著她發上與身上的馨香,發出一道低喃︰「很香。」
「你……」童若芙的骨頭一陣酥軟,吃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放開我!」
「你不是想得到我的信任嗎?」喬治亞朝著她的耳窩子輕吹熱氣。
她的身體止不住輕顫,忙不迭伸手掩住耳朵。「你想干什麼?」
「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與對丈夫的忠貞。」他的唇緩緩往下移,一手拉下她睡衣的衣領,吸吮她縴細的脖子、啃咬她雪白的肩膀。
「不要!住手!」她嚇得失聲尖叫,不停推打他的手臂。
喬治亞一把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翻身壓住她,好整以暇欣賞她的花容失色。
「我要讓你弄清楚,誰才是你的丈夫,讓你的身體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
話雖如此,喬治亞一點也不急于進攻,他長滿繭的粗糙大掌輕撫她的臉龐,修長的指尖勾勒她的輪廓,純粹只想嚇唬她。
被壓制得動彈不得,童若芙知道反抗也是徒然,渾身戰栗的她雖無助懼怕,但她不會再次任他凌辱,她冒火的雙瞳燃著無畏的必死決心。「如果你敢再踫我,我絕對會死給你看。」
很好的眼神!他一向比較欣賞勇敢堅強的女人。
「丈夫為何不能踫妻子?」
「你真的有把我當成是妻子嗎?還是只是交易的附屬品!」她一語道破。
喬治亞卷起她一小綹發絲玩弄。「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身分。」
「這是一場什麼婚姻,你我心中有數,麥迪與彼堤家美其名聯姻結盟,私底下卻在互相算計利用吧!」
其實麥迪與彼堤家族的淵源頗深,可追溯至十三、四世紀,彼堤家曾效力于麥迪家,後來野心勃勃的彼堤自立門戶。
其後彼堤與當時的教皇聯手,企圖鏟除勢力如日中天的麥迪家族,他們更策劃了一場暗殺行動,把其中一名掌權的麥迪家人殺害了。
自始麥迪與彼堤便成為死敵,不過彼堤始終不敵麥迪,還曾一度家業凋零,東山再起的彼堤更是矢志不移要打倒麥迪,直至今日,這兩個家族的仇恨斗爭從沒完結過。
這全是多拉告訴童若芙的,至于隱藏在這場婚姻背後的真正意圖,童若芙則不得而知。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父親把你嫁給我,是作為對麥迪家真心投誠的表現。」喬治亞並不肯定她知道多少,或是存心裝蒜,總之他不會泄了自己的底。「況且我們也已經是對有名有實的夫妻了。」
「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童若芙頓時面紅耳赤,抵著他胸膛的雙手仿佛感到一股電流在亂竄。「總之,你不能再踫我,我們只會是對名義上的夫妻,你我最好保持距離,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
「本來我也正有此意,打算對你這個妻子相敬如冰,讓你在冷宮內安靜地過日子。」為了避免壓傷她,喬治亞稍微挪開身體,改而側身躺在她身邊,他一手托著頭,一手繼續悠閑地把玩她的發絲。
「但是在你當眾羞辱我,公然挑釁我的權威後,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不會讓你有寧靜的日子好過。」盡管說出口的話無情刻薄,他卻一臉佣懶。
「你……」她為之氣結。「你都已經毀了我的清白,讓我的一生斷送在你的手中,這種報復還不夠嗎?」
「游戲才剛開始,怎麼能這麼快就結束?」將她的發絲放在鼻子前輕嗅,混合了洗發精的清香與人體的馨香,他喜歡這個她專有的香味。
他這種親昵的舉動讓她很不自在,童若芙一手搶回頭發,貝齒輕咬著下唇,哀怨的瞪他。「你想羞辱折磨我,讓我痛苦難過的目的已經達到,你還想要怎樣?」
「我要的是真心誠意的認錯與懺悔,可是我感覺不到你有半點悔意。」被掏空的大掌很快轉移目標,喬治亞用拇指撫平她的下唇,灰眸閃出一道冷光。
在他懾人的目光底下,童若芙的心微微一顫。「我不是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嗎?」
「遺憾的是代價還不夠,你顯然還沒學到教訓,所以,我才要讓你用身體來記住。」喬治亞的大掌往下移,輕柔地撫上她的頸項與鎖骨。真縴細,只用一只手也可以輕易把她捏死。
他的力道雖不大卻足以教童若芙汗毛直豎,唯恐他會有更進一步動作,她不敢輕舉妄動。「你對我根本沒半點感情,你怎能毫不在意做出『那種事』來?」
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樣天真浪漫?喬治亞收斂目光,不以為然地勾唇淺笑,並朝她邪魅地眨眼。「做『那種事』不需要感情,只需要感覺。」
「那就是什麼女人你都可以?」她忍不住沖口而出。
「當然是要讓我有反應,而我也想要的女人才可以。」他半眯挾長眼眸,輕撫她肩頭的手有些不安分。
很好,像她這種瘦弱、毫無性感可言的身材,童若芙不認為自己有本事引起他的「興趣」,再用點激將法,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相信尊貴如閣下,品味與要求必是超一流,而我這種平淡無奇的東方女人,你是絕對看不上眼。」
「想不到你頗有自知之明。」輕易看穿她的心思,喬治亞猝然欺身壓住她,埋首在她的頸窩烙下一串熱吻。「不過我不介意降低要求,紆尊降貴屈就一下。」
「不要!」童若芙拚命閃躲,奮力一把推開他。
「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老是不肯說真心話。」喬治亞又作勢要撲倒她。
「我沒有!」她雙手死命抵著他的胸膛,氣呼呼地想著阻止他的對策,如何可以打消他侵犯的念頭?
喬治亞輕松抓住她反抗的雙手,並牢牢按在她耳際兩旁。
「等一下!」看著他漸漸欺近的可惡俊臉,童若芙眼眶一熱,急得快要哭了。「你不是天主教徒嗎?」
「那又如何?」喬治亞停住所有動作,欣賞著她的窘迫狼狽,臉蛋紅透、眼淚汪汪的她還有點楚楚可憐。
「教義不是有說明……」拜托,腦袋快點運轉!「即使是夫妻,這種事也是禁止做的。」
她挺聰明嘛,居然想到用教義來令他打退堂鼓,可惜喬治亞從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你一定不是天主教徒了。」喬治亞撇撇嘴揶揄,耐心地糾正她的錯誤觀念。「『性』是上帝對人類的神聖恩賜,用來延續生命的唯一媒介,教義又怎會禁止教徒去繁衍生命?」
「那是在生育子女的大前提下才成立的。」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沒錯,延續生命是教徒的責任,所以我們必須履行夫妻的義務。」喬治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竟被他反將一軍,童若芙心有不甘地反駁。「可是你根本不是為了要小孩,所以你沒必要履行義務。」
「誰說我不要小孩的?」喬治亞給了她一個迷死人的俊帥笑容。
「什麼?」她倒怞一口冷氣。「你不是打算要我替你生孩子吧?」
「為麥迪家傳宗接代我責無旁貸,何況我身為當家,更應盡早培育接班人。」喬治亞也有傳統的一面。
事情怎會演變至此,要她為這個男人生小孩,他的頭殼是不是壞了?她可不是貨真價實的彼堤小姐,並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她怎能替他生小孩?!
「我不會替你生孩子的,你想要小孩的話,大可找其它女人替你生。」童若芙說什麼都不可能答應。
「不是任何女人都有這份榮幸,只有麥迪當家的妻子才有這個資格,所以這是你應盡的責任,你不能推給別人。」喬治亞瞬也不瞬的凝睇她,他一旦決定的事,從沒有人可以反對或改變。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童若芙心慌意亂了起來。「無論如何我不會替你生小孩,如果你想要個盡責的妻子,我不介意讓出這個位置。」
「可是我介意,婚姻是一生一世的承諾,別妄想我會與你離婚。」她越反抗,喬治亞越是堅持。他的俊容變得冷峻,眼中更燃起慍惱之色。「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你今生今世只能屬于我,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只有死你才能擺月兌我。」
真諷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有個男人向你做出一生一世的承諾,可笑的是那完全無關乎愛情。並不是因為他深愛你,而是為了要百般折磨羞辱你。如果最後只有死才能得到解月兌,她或許會考慮!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無話可說。」毫不畏縮的童若芙直視他,在他冷冽的目光下,說出鏗鏘有力的一句︰「不過請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不想麥迪家里鬧出人命,最好接受後繼無人的事實。」
言下之意,只要他敢踫她,童若芙必會了斷自己,看來她真的有把生命豁出去的覺悟。
抿唇不語的喬治亞與她四目交接,彼此都沒有退讓的意思,眼中的堅定執著誰也不輸誰,盡管他的氣勢壓倒她,但她也不甘示弱。
驀地放開她,喬治亞翻身躺在床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與自己一樣固執頑強的女人膽量不小,居然敢違逆他,並與他抗衡,更三番兩次冒犯他。可是喬治亞卻不怒反笑,他發覺自己一點也不討厭她的「據理力爭」,反而由衷欣賞她的聰敏頑強,她的勇敢抗爭令他有點心折。
他爽朗的笑聲好不刺耳,童若芙真模不透這個男人的喜怒,剛才明明還一副想要捏死她的模樣,現在卻莫名開懷大笑,他的腦子一定有問題。
總之,溜之大吉為上策,童若芙很快坐起來,打算趁機逃離他。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喬治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童若芙慌忙回頭,他順勢用力一扯,她便直倒向他的胸膛,他隨即擁住她不放。
「放開我啦!」童若芙掙扎著要起來。
喬治亞一手擁緊她的腰,一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讓她動半分。
良久,在她終于放棄掙扎,肯安靜的躺下來後,喬治亞才緩緩開口。
「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你不願意讓我踫,我不會勉強你。」喬治亞撫弄她柔順的發絲,長長的墨發穿過五指,他愛極這種滑溜的觸感。
「不過越有難度的挑戰我越喜歡,我有信心可以征服你,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對我投懷送抱,甘之如飴替我生小孩。」
泛紅的臉頰貼著他健碩的胸膛,靜靜听著他低沉有力的霸道宣言,感受著他規律起伏的強壯心跳,童若芙有種嶄新而奇異的感覺。
仿佛有什麼在敲擊著她的心門,心湖蕩漾著絲絲漣漪,悸動之余,蟄伏的波濤暗涌,在還未造成滔天巨浪前,她必需要逃,她一定要盡快離開這里,逃離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