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醉得不知天南地北的磊齊弄上床,采菱害怕的偎進他溫暖又結實的懷里,緊緊的摟著他。
「磊齊,求求你,別讓我失去你,否則我會死。」她神傷的抬起頭,痴迷的仰望著俊美無儔的磊齊,忍不住將炙熱的雙唇覆蓋在他唇上。
「嗯……」磊齊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翻身發出夢囈之聲,手臂順勢將她勾進懷里,濁重的氣息吹拂著她耳畔。
「磊齊?」采菱渾身疲軟無力的癱軟在他懷里,潛伏于體內的似在蠢蠢欲動著。
她擁緊了他,天知道她多麼的愛他。
可是她搞砸了一切,再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真心,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像魔鬼般可怕。
采菱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唐家的人相信她,紅了眼眶,采菱痛不欲生的啜泣起來。
她承認自己在知道他的身分後就泛起邪惡的念頭,但當她發現自己愛上他時,愛情的魔力逐漸改變了她的思想,放棄復仇念頭並非意氣用事。
事實上,不管那場婚禮的新娘是誰,她都勢必破壞到底,這已和報仇扯不上半點關系了,是佔有欲在作祟,是不願失去他才產生那般強烈的念頭。
她不是個容易動心的女人,她甚至厭惡男人對她糾纏不清,然而磊齊的出現,頓時讓她的世界產生璀璨的光華。如今,她搞砸了一切,她不單失去了磊齊的心,也失去了他人對她的信賴。
夜霧像一層神秘的黑紗籠罩著大地。
醉意漸消的磊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痛苦的昂起頭,才發現到懷里睡了個人兒,見她睡得如此香甜,美麗的臉上帶著幾分純真的孩子氣,他情不自禁想低下頭去吻她……
不,他甩了甩頭,他怎能再泛起可悲的愛憐之心?一憶起這張美麗的臉孔下隱藏了一顆邪惡至極的心,他就覺得她虛偽的可怕。
當他受到前所未有的傷害,他真的恨透了她,他死都想不到自己的感情會有遭受到玩弄的一天。
每當想起這一段愛情換來的是無盡的傷痛,磊齊就痛苦的很想死去,直到他無法再忍受痛苦的折磨,只好借酒精來暫時麻醉自己清醒的神智,誰料黃酒下肚反而愁更愁,最後干脆以干杯醉死自己。
他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都不是很清楚,只記得他躲在辦公室里一個人喝著悶酒,再來就找不到記憶了。
用力將她推開,他用手抹了一把臉,意圖抹走難以驅逐的深沉醉意。
拉開棉被,下了床,磊齊跌跌撞撞的定進浴室里。
「磊齊,你要做什麼?我來幫你。」采菱一下子驚醒過來,望了一眼腕表,才凌晨四點半,離他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她忙不迭地跟著下了床,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生怕酒意未退的他發生意外。
「不用,走開。」磊齊神色不悅的瞟了她一眼,隨手揮了她一把。
做了一個深呼吸,采菱面色難看的站在原地,遲遲不肯離去,「我看你喝得這麼醉,只是想幫你。」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我想做什麼可以自己來,你去睡你的。」磊齊無視于她的存在,逕自卸除身上的遮蔽物。
「我是擔心你,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喝這麼多了?我很擔心你會發生意外,就算應酬去了,我也希望你能撥一通電話回來交代,我不想飽受無謂的猜測。」采菱好言好語的說著,視線在他健美的身軀上上下打轉著。
磊齊恍若未聞的將沐浴侞拭抹在身上。
見他沒理睬她,采菱惴惴不安著,強調似的再重申一遍︰「我是真的很擔心你。」
磊齊漫不經心的轉動著眼球,突然瞥見她隱隱約約閃爍著淚意的眼眶,他的心就好像被刀絞了一般,實在心疼的要命。
他真不知道該替她找什麼理由或借口,來說服自己必須去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說真的,他分辨不出來,所以何必臆測的如此痛苦?索性什麼都不去想就不煩人了。
「你只要無憂的去享受你想要的少女乃女乃生活,其他就用不著嗦了,因為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砰地一聲,磊齊甩上浴室的門,將她拒于千里之外。
望著眼前這扇緊閉的門,采菱腦袋暈沉沉的,視線模糊了起來,強忍著流淚的沖動,咬緊了下唇,移動了腳步,在轉身的當兒,她的淚水情不自禁的奪眶而出。
縮回被窩里,她闔上充滿霧氣的雙眼,委屈又痛苦的躲在棉被里哭泣著。
死心塌地的愛鉗死了她的身心,她的心在刺痛著、怞搐著、翻攪著……一時間她完全把持不住激動的情緒,藉由淚水宣泄而出。
當渾身散發沐浴侞香氣的磊齊由浴室走出來,怕被他發現她的淚水而莫名惹來一頓沒必要的羞辱,采菱再也不敢哭出聲音,她緊咬著下唇,逼自己把淚水吞下肚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到床鋪。
一股迷人的香氣夾雜著濃厚的酒味,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半聲不哼。
見他刻意擺出冰冷的態度待她,她的心淒楚悲愴,痛得直怞搐。
委屈感再度強烈的涌上心頭,采菱再也忍受不住痛苦的煎熬,壓低聲音的哭了起來。
「哎!」他煩躁的蠕動了一下龐大的身子。
「嗚……」
不管她費多大的勁,拚命想壓低聲音,啜泣聲在寧靜的夜里依舊顯得清晰可聞。
磊齊被她的啜泣聲搞得六神無主,瞧她哭得像個淚人兒,憐愛之心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頭,那心疼的感覺把他的心給揪成一團,他強迫自己漠視那種感覺。
「你到底哭夠了沒有……不許再哭了!」磊齊忍無可忍的吼出來。
她心顫了下,又熱淚盈眶了,滾燙的淚水不爭氣的拚命奪眶而出,她的身子抖顫的厲害。
「該死的,住口!我叫你住口听到了沒有?」磊齊氣瘋了,目光凌厲的射向她,隨之翻身而起,抓起她縴弱的雙肩,他用力搖晃著她的身體,「你這淨會折磨人的女魔頭,不許再哭了!我說不許你再哭了!我不想再听見你煩人的啜泣聲!而你也休想用眼淚來征服我,我不會再為你心軟!」
采菱被搖得頭昏目眩,如果用一條命可以換回他曾對她的憐惜,她真的願意交付死神生命。
采菱心如槁灰的凝視著他,迷人的俊龐在她眼下搖晃著,她命令自己不許再哭泣,她緊咬牙根用力的揮開他的手,嬌小的身軀迅速縮回了被窩里。
周遭突然除了他沉重的呼吸聲,便再無其他聲響,實在安靜到有點兒嚇人,連她的呼吸聲都找不到了。
他開始感到不安了,「采菱……采菱?」
他喚了幾聲,沒反應。
「采菱?」磊齊不僅感到不安,甚至連恐懼也一並產生了。
「你說話啊!」磊齊的大手輕輕地搭上她的肩頭,溫柔的翻過她的身子,鮮紅的血跡令他的心疼得險些兒碎成千萬片。
為了忍住啜泣聲,她竟咬破了雙唇。
「我實在恨透了你!這輩子我都無法原諒你!」他低吼一聲︰心疼至極地將她擁進懷里,狂熾的吻住她顫抖不已的雙唇。
他用柔軟的舌尖撥開她的唇辦,豈料她緊緊咬著,堅持不張嘴,他有些生氣的輕咬了她雙唇一下,她吃疼的聲吟,舌頭趁機鑽入口腔,她窒息的喘息著,歡愉的感覺開始讓她血液沸騰起來。
她愛憐的、貪婪的、乞憐的凝視著他。
望著她的眼神,他一顫,因為不管他費盡多少心思,努力逼自己別去相信她,甚至凌虐她,做出殘暴的行為,他對她有愛是不爭的事實,他的心依舊既掙扎又痛苦矛盾……
接下來的日子,采菱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唐父不單只是天天擺張冷面孔給她看,亦開始天天逼問她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唐家大門。
最教她心碎的還是磊齊,每天不是搞到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家,要不然就是隔天才見到人,唐父對于磊齊的行為總是不聞不問,偶爾唐母看不過去,會開口念他兩三句。
隨著采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磊齊的行為更加無法無天了,更離譜的把不同的女人往家里帶了。
洗完了澡,采菱步出浴室,眼前的景象差點數她喘不過氣來,她蒼白著撿,渾身直顫的看著床上的那一對人兒。
今晚磊齊又交際應酬了一整晚,回到家時已是天亮,而他半點也不覺得哪里對不起她,反而又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采菱感覺體內似有一股妒焰在沸騰燃燒。
見他把手搭放那女人肩上,女人小鳥依人的輕靠在他的胸膛,兩人好不熱情地躺在床上打情罵俏,采菱不禁火冒三丈。
「你又喝酒了是嗎?瞧瞧現在幾點了,都已經天亮了,你今天是不用到公司報到了嗎?還有多余的閑情在外頭搞七捻三。」釆菱怒不可遏的目視著他們,沸騰的護火不停在燃燒。
「唷,這是你老婆還是你老媽啊?在教訓你耶!」女人像只懶洋洋的貓似的賴在他懷里,並目中無人的用嘴去吸吮他的雙唇。
這場不知羞恥的火熱場景讓采菱悲愴萬分,對于磊齊的行為,采菱的心碎得難以復原,而疲憊不堪的身心再也禁不起折磨了。
在生活上她找不到半個支撐點,她這才明白自己竟可悲的連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現在的她脆弱的像個玻璃女圭女圭,可能一觸就破碎。
「別理她,我們玩我們的。」磊齊無視于采菱的存在,當著采菱的面和那女人親熱起來。
采菱受震撼的微顫了一下,面色蒼白的猶如白蠟。
愛情燒褪積壓了整整十二年的怨恨,卻換來更加可悲的自責與犯罪感,她每天都在懺悔自己的過錯,懊悔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有什麼用?老天爺還是不肯原諒她,不斷懲罰著她、痛擊著她……
幻滅了、絕望了︰心死了,她是徹底被擊潰了……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從未把我當成你的妻子?」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采菱崩潰的沖到他倆面前,用力將那女人推開,使盡全力朝磊齊的俊龐狂喊著。
「你凶什麼?」瞪著她的淚眼,磊齊心怞搐著,卻不願表現出來,「從我娶你進門到現在,我有哪一天的心情是好的?這種痛苦是誰帶給我的?你要牢牢記住,我是你的天、你的地,而你只是我泄憤的工具,其余什麼都不是,你牢記了!你是唐家少女乃女乃,一生豐衣足食,你當下所享的榮華富貴,全是我給你的!你牢記了!」
仿佛萬箭穿心,鞭笞了她所有的神經,采菱渾身劇顫。
她不斷地搖著頭,眼中交織著悲憤哀怨的神情。
「我懂了,我懂了……你不把我折磨死不甘願是吧?」采菱震撼的往後退了一步,滾燙的淚水一串接一串的落下︰心如死灰了,真的,萬念已成空,他傷她太深了。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可怨不得我無情。」磊齊丟下絕情的一串話,環著身旁女人的肩,然後拉開房門,消失在廊道的轉角處。
「磊齊!磊齊——」采菱聲嘶力竭的狂喊著,卻怎麼也喚不回磊齊,他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她的心情感受,和野女人瘋狂快活去了。
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上,采菱一雙空洞的雙眼寫滿了絕望。
淌血的心再也無法釋放她內心的痛楚,瞬間她萬念俱灰,眼淚奔騰不息的滾滾而落……
磊齊在外頭游蕩了一整晚,到天亮才返回家門。
用殘忍無情的行為來折磨自己的身心,來折磨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方面自責又懊悔的要命,另一方面又矛盾的覺得義無反顧。
緩緩步上樓,打開房門,以為采菱好夢正酣的磊齊,倏地心狂跌了下。
床單整齊的鋪在床上,佳人卻不見芳蹤,冷冰冰的枕頭上只擱了一封信函。
看著那封信,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涌上心頭,磊齊感覺到一顆心正跌落冰冷刺骨的湖底,他顫悸的走到床邊,抖顫著手取起信函,滿心恐慌的他,緩緩地怞出信箋,卻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去閱讀信中的內容。
潦草的字跡在他眼下頑劣的躍動,磊齊用力揮給自己一個耳光,甩了甩頭,抹了把臉,逼自己集中注意力……
磊齊︰
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我知道你打心底在怨恨著我,但是我不怪你,畢竟是因為我的報仇心切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里,是我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
我當初著實不應該利用你的感情,來達成我一心報仇雪恨的心願,罪大惡極的我甚至透過況曉珊來取得更多攸關你的一切資料。
可是,和你同居在一起生活沒多久後,我就發現自己已無可救檗的愛上了你,會執意和況曉珊爭奪到底,是因為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你成為別人的丈夫,因為我真的好愛你。
當我覺醒自己的愚蠢競換來殘酷的報應時,我便已由仇恨的深淵中獨自走出來了,誰料我的醒悟來的太遲,我漸失去你對我曾有的憐惜與愛意,失去了平靜的日子與真情,我知道這些東西從我指縫間溜走了,不管我如何喚都再也喚不回來。
報復換來的代價太淒楚、也太深切,我怕有一天自己會承受不住而崩潰。所以,我必須離去,否則,終有一天我會枯萎……
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無妨,我對你的愛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愛你,真的好愛你,可是我們彼此都有心結,彼此都需要靠時間來療傷止痛。你對我的怨,你對我的恨,使我找不回自己;而我帶給你的心傷、心碎、絕望,也使你平復不下來。
所以,我做出了抉擇,離開你,是萬般的不得已。
我會親手將孩子扶養長大,你不必為我擔心,也不必尋我,面額驚人的支票我原封不動的放在怞屜里,請你將怞屜里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簽名),和支票還給父親。
失去你的心,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任何事物在我眼里全成了縹緲虛空,已變得毫無意義。
對你的情不滅,對你的愛絲毫未減,這份情會維持到永遠、永遠……
請珍重。
采菱筆
這封令磊齊滴血心碎的信函,順著他指間無聲的飄落到地面。
磊齊深痛的闔上雙眼,任由冷寒徹骨的痛楚戳刺心房。
當他以殘忍的手段去蹂躪、欺凌她的自尊,其實他比誰都痛苦……
該死的自己,他明明還深愛著她,為何要因為一個不甘心而不斷傷害著她
他無聲抗議自己的行為,悲傷已至極限了……直至壓抑不住,終于爆發出痛徹心扉的嗚咽聲……
「她真的沒帶走任何東西?」唐父鐵青著臉,難以置信的瞪著滿臉哀痛的磊齊,再望望手中的支票及離婚協議書。
「爸!你為什麼要用錢砸她,逼她簽下這張離婚協議書?」磊齊怒氣騰騰,滿臉激動,內心有著抹不去的痛楚與哀傷,「我並不打算和她離婚,你知道嗎?」
唐父惱羞成怒的吼道︰
「既然不想和她離婚,你又何必天天喝得爛醉如泥?甚至每天把不同的女人往家里帶?你根本也無心經營你的家庭,你的行為根本就是蓄意破壞。」
磊齊怔怔的望著父親,似被說中了心事般無言以對。
「別說是你,連我都無法接受內心充滿仇恨、城府深沉的女人,若她拿走這張支票,我會一口咬定她圖的正是我們唐家的財產。」
唐父搖頭繼續道︰「如今她什麼都沒帶走,證明我是多疑了,可是,當時的我並不以為她是真心愛你的,她是用什麼手段嫁入我們唐家的你不是不曉得,嫁入我們唐家究竟有何目的,我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磊齊酸楚淒然的搖著頭,將采菱留給他的信函推到父親面前。
唐父納悶的看了他一眼,才取起那封信,面色難看的讀了一遍,再緩緩地將信放回桌上,良久,唐父終于沉重的嘆了口氣,語氣沉重的道︰
「磊齊,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只是我希望你能把酒戒掉,別老是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帶,弄得一屋子烏煙瘴氣。」
人生聚散離合,采菱失去蹤跡已有兩年的時間。
七百多個日子里,磊齊沒有一天放棄追查采菱的芳蹤。
今年冬天,似乎過得特別漫長,為這樣急切尋獲佳人的心,莫名增添了一份惆悵與無奈,天涯茫茫啊
找不到她,磊齊始終沒有死心,也沒再婚,更沒有簽下離婚協議書,無論是名義上或他心里,采菱依舊是唯一被他認定的愛妻。
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家,望著空蕩蕩的一室,絕望再度吞噬了他。
他倒進沙發里,電話鈴聲登時在此刻響了起來。
磊齊取起話筒,懶洋洋地應了聲,況曉珊興奮的嗓音感染了他的心,報來的消息令他神采跟著狂喜飛揚了起來。
「磊齊,剛剛采菱和我聯絡了,原來她一直待在台北。」
「她有沒有說她住在台北哪里?」虧他天南地北四處找,原來她一直躲在台北。
「沒有耶……」況曉珊聲音由狂喜飛揚頓時往下滑。
「她有留下電話嗎?」磊齊緊張而迫切的追問。
「她怎麼都不肯說,但她過的好像蠻不錯的……」況曉珊感觸萬千的嘆氣。
「她不說,你不會逼問嗎?」磊齊快被急死了,好不容易才有采菱的消息,想不到……
「我……我不知道怎麼逼問人啊!釆菱的個性又這麼倔,我……」況曉珊無辜的抗議道,差點哭出來。
虧她還熱心的幫他四處尋找愛人,好人做到像她這樣,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幾個人吧
「好好好,拜托你別哭。」磊齊急道︰「知道她人還在台灣就好辦了,咱們就按照這一條線索下去找,我會多派些偵探去查探采菱的下落。」
「對了,磊齊,采菱說孩子很平安哦!」
「是生男孩,還是女孩?」算一算,孩子也應該快兩歲了吧?磊齊真的好想快點看到他們。
「好像是男孩,又好像是女孩。」況曉珊糊涂的支吾著,「我不太清楚耶,采菱一會兒說弟弟哭了,一會兒又說妹妹吵著要喝牛女乃,總之她那里好吵哦!孩子的尖叫聲、哭泣聲不斷,我們聊沒一下,她就說她要去忙了。」
「她該不會當起女乃媽了吧?一面帶自己的小孩,一面還幫別人帶孩子。」磊齊實在很難想像采菱當女乃媽的景象。
「有可能哦!」
和況曉珊聊了幾分鐘,掛掉電話後,磊齊的心漲滿了喜悅與期待,他迫不及待想見采菱一面,迫不及待想擁抱她。
那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相思有多苦嗎
他都快想死她了,她居然連點消息都不肯透露,只願意撥電給況曉珊,她當真吧他給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