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終于寫完了。」好不容易熬到終于寫完的駱可燻,臉上綻出一抹解月兌的笑容。
傅維庸因為她驗上的這抹笑容,嘴角也跟著上揚。
她開心地要回頭拿題目給他檢查,猛地對上他臉上那抹揚起的笑容,突然像被炫惑了眼,就如同當初剛見到他的第一眼那般。
已經有多久不曾見過他笑容的駱可燻,感覺心跳像是漏了拍,跟著才想起自己在亂想些什麼,已經決定要放開他的她連忙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為了轉移心里對他的那份情感,她試著將注意力放到寫好要拿給他的題目上,「寫好了。」
看她這樣,傅維庸發現,撇開過去一年多來無理取鬧的行為,眼前的她似乎又回復成剛認識時的率真,甚至不再任性。
他接過題目檢查,駱可燻才像是終于松了口氣,因為在他的注視下,她根本無法正常的呼吸。
只不過看他開始認真檢查起來,她的心跳頻率又開始異常,不是因為悸動,而是因為緊張。
直到傅維庸終于抬起頭,看到她一臉緊張到像是要窒息的表情,心里盡管好笑,仍不表現出來,「桌子收一收。」
「嗯?」駱可燻感到意外。
「出去吃飯吧!」他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還以為他會再督促她其它科目,「出去吃飯?」不是叫外賣嗎?
明知道她訝異,他臉上仍故意不做表情,哪怕心里已經在笑。「不想嗎?那好……」
「想!」駱可燻趕在他改變主意以前月兌口而出,「想,想。」
看她緊張的態度,他心里的笑意更濃,但臉上的表情故意不松懈,只是忍不住想看她繼續緊張的模樣。
這幾天看她在自己面前變得戰戰兢兢,傅維庸突然發現像這樣逗逗她很有趣,畢竟過去一年多來自己也吃了她不少苦頭,就當作是禮尚往來好了。
哪怕她是因為年輕不懂事,而他卻是為了自己的樂趣。
好不容易終于暫時擺月兌那一堆書,駱可燻簡直想高興得想舉起手來松一口氣,要不是傅維庸這會就在身旁,她一定會歡呼。
在出門吃飯的路上,她都在想,他為什麼會突然帶她出門吃飯,以為他應該會叫外賣把時間省下來逼她念書才對。
雖然覺得不應該問,她還是忍不住探詢,「為什麼要出來吃飯?」
「不喜歡?」她小心翼翼的語氣,讓傅維庸專注在前方路況的眼神里透著笑意。
「不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擔心一個沒說好搞不好會變成提醒他,到時慘的是自己。
盡管猜出她語氣里的擔心,他仍故意說道︰「順便再去書局買幾本考試用書。」
什麼?!還買?!
駱可燻的一張臉差點垮下來,並沒有察覺到他眼神里的笑意更深。
稍後當兩人一塊坐下來吃晚飯時,她心里一直在猶豫是不是應該要提醒他,她其實不用那麼拚。
終于,她嘗試著開口,「其實……我不是要考台大。」
傅維庸抬起頭來,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是嗎?」語氣不動聲色。
「就我們家過去那間大學就不錯了,而且也有我本來念的那個科系。」路可燻進一步解釋,希望他能明自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其實也同意,念那間大學交通也方便,「所以呢?」嘴巴上仍是不露口風。
駱可燻忍不住要懷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
她只得再試著提醒他,「那間學校並不像台大那樣競爭。」希望他能松懈對她的督促。
「我知道。」
「那……」傅維庸卻沒有要接話的意思,她只得在心里叫苦。
明知道她這麼說的用意,他卻不打算松口,執意享受繼續督促她的樂趣。
一頓飯里,駱可燻因為無法解除他對她的鞭策而苦著張臉,反觀傅維庸則顯得享受,彷佛面前的餐點特別美味。
飯後,預期要轉往書局的駱可燻非常意外,因為傅維庸居然帶她到百貨公司?
「不是說……」問題才起頭又擔心自己提醒了他。
他表示,「百貨公司里也有書店。」
前一秒還感到驚訝的她頓時又苦下臉來,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改變主意?
只是傅維庸顯然不趕時間,進到百貨公司後先在一樓逛。
料想他應該是想暫時放松心情,于是她也不催他,省得買完書後還得再回去窩在書房里。
之後兩人走手扶梯上樓,駱可燻原本還以為他會搭電梯直接上書店那一層樓。
二樓是女裝部門,比起書店,她更想逛女裝,只是想也知道傅維庸不會理她。
他回頭問她,「有想要買的衣服嗎?」駱可燻詫異,根本沒想到他會問她,一時口拙,「呃,其實也……」
傅維庸已直接表示,「要買什麼就順便買吧!」
「可以嗎?」就算沒打算買衣服,逛街本來就是女人的樂趣,怎麼說也好過逛書店。
傅維庸默許地走進二樓,駱可燻連忙跟上他,並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不買也要逛個徹底,並不知道他其實是故意帶她出來放松心情的。
晚上在傅家,偌大的洋房里就只住了傅氏夫婦跟管家。
這會在客廳里,傅母在管家整理好屋子離開後,表情嚴肅地對丈夫說︰「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什麼事?」
「兒子的事你到底有沒有想過?」當初剛听到兒子要結婚時她感到很訝異,但是在知道女方的身份後,雖然覺得媳婦的年紀是小了點,不過雙方家世背景相當,于是她也歡喜地接受這門婚事。
哪里知道婚後兒子跟媳婦的相處,卻全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一回事,尤其是兒子的態度,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因此而念了他幾回。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媳婦的行為也漸漸失當,有幾次居然還到自家醫院去跟兒子起口角,這讓她實在看不下去。
加上兒子對媳婦的態度始終沒有任何的改善跡象,也讓她深刻地體認到,不能再任由他們這樣下去,否則她想要抱孫子的希望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因為這樣,她這會才會打算先跟丈夫把這事情談清楚。
關于兒子跟媳婦的事情傅父自然也明白,他也沒有預期到小兩口的關系會那樣不睦。
但是怎麼說這門婚事當初是兒子主動回來提的,加上跟駱父之間的關系,他縱使也感到頭疼,卻不能對親家那里交代不過去。
現在面對妻子的問話,他只能表示,「年輕人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就好。」
「都鬧成這樣了還交給他們去處理?若能處理早就解決了!」
「怎麼樣也是兒子自己的選擇。」他們做父母的也沒有立場去責怪別人。
「維庸當初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一年多來他跟可燻的相處我看得是一清二楚,兩個人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而且也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雖然也看得出來兒子對媳婦的態度,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她不能不為兒子著想,更何況她還想抱孫咧!
既然媳婦不能給見子幸福,她總得要想辦法替兒子解決這門婚事。
傅父又何嘗看不出來,「當初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既然相處不來就不應該耽誤可燻。」
傅母可管不了是誰耽誤誰,「反正兒子跟可燻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又想做什麼?」
「當然是要他們離婚。」怎麼說以兒子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總不能一直讓他們這樣綁著。
「你胡說些什麼!」傅父斥責妻子。才結婚一年多就離婚象話嗎?而且離婚這種事怎麼能輕易掛在嘴邊。
「誰告訴你我是在胡說?難道你想讓兒子一直過這樣不幸福的日子?還是說你不希望能早一點抱孫子?」
他當然不希望這樣,只是在情理上對親家那邊畢竟交代不過去,結婚才多久的時間啊!
「再等些時間吧,夫妻倆剛結婚難免會有摩擦。」傅父嘆了口氣。
「還等?他們那樣算是剛結婚的摩擦嗎?都一年了!」丈夫根本是在逃避問題。
傅父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說詞過于牽強,但畢竟他仍是想勸合不勸離。「反正就再等看看,他們年輕人的事你別插手。」
傅母不以為然,「你不急著抱孫子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是不能等。」
听出妻子語氣里的堅定,擔心她出面會把兒子跟媳婦之間的關系弄得更擰,甚至傷及親家之間的和氣,他只得妥協表示,「知道了,我會先跟兒子談過,你暫時什麼也別做。」
「你可別跟我隨便說說。」擔心丈夫只是在應付自己。
「明天到醫院我就先找兒子問清楚,看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後再做打算。
听到丈夫這麼說,傅母才勉強打住親自出馬的念頭,就等丈夫跟見子談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