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郊區一間廢棄空屋,一處容易藏污納垢的偏僻角落,正上演著違法的勾當。
幾名年輕男子圍著一名東方妙齡女郎,其中一個男人將女子壓在地上,欲強行侵犯對方,一逞獸欲。
女子的衣服被粗魯地撕裂,露出大片的柔女敕雪膚,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充斥著被粗暴對待的紅痕,有些已經轉為暗紅。
如蟲般惡心的嘴唇,在她的頸間、胸前落下一記記啃噬般的印記。
女子奮力掙扎,但幾乎氣力耗盡,抵抗不了加諸于身的暴行,只有豆大的淚珠自空洞的大眼不停滾落,身體越來越僵硬冰涼……
她從來沒有一刻,寧願希望自己能立即死去,不必承受這可怕的遭遇。
她才十九歲,她的人生就要這樣完蛋了嗎?
她墮入絕望深淵,被緊緊壓制住的四肢動彈不得,心跳好像也變得孱弱,因為太過痛苦,意識一度陷入蒙——
「放開她!」
驀地,一道斥喝赫然響起,低沉的嗓音飽含力量。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干了壞勾當的幾個年輕人大吃一驚,一時愣住,反應不過來,連「現行犯」男子也呆住,中止令人不齒的獸行。
只見一名不知打哪來的男人,一臉冷冰冰的瞪住他們,他長得白皙俊秀,卻散發出一股黑色的肅殺之氣。
「你是……」歹徒群中有人突然倒怞一口氣,認出他來。
這時,幾名同樣穿西裝的年輕小哥也沖了進來,站在俊秀男子的身旁,擺出高度警戒的戰斗姿態。
俊秀男子跨步趨前,一把揪起欺身侵犯女子的惡徒,二話不說就揮出一拳,將對方打飛出去。
見同伴挨打,幾名小伙子卻沒膽還手,他們都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他們幾個小混混惹得起的……
他是洛杉磯最知名、最具規模的幫派——鷹幫旗下的堂主,勢力不凡,若是要他們的命,像是捏死一只小螞蟻一樣輕而易舉。
小混混們想逃走前,鷹幫小弟早已快一步制住他們。
俊秀男子則走到被推倒在地的女子面前,立刻月兌下西服外套包覆住她的嬌軀,然後俯身以英文輕聲的對她說︰「已經沒事了,站得起來嗎?」
女子有一張艷麗動人的年輕臉龐,美麗的雙眼卻因驚恐過度而失去焦距,眼神渙散,動也不動。
「小姐?」他又重復了一遍。「沒事了。」
女子無神的大眼流出淚水,迷茫的望著他,一時間仍未從極度的驚嚇中回魂。
俊秀男子伸出手,釋出善意。
年輕貌美的女子怔愣半晌,終于認清他不是綁匪之中的人,這才稍緩下戒心。
「你……你救了我?」她的聲音明顯的顫抖著,如同風中抖瑟的落葉。
男子沒有搭腔,只是將她攙扶起。
在他觸踫到她的手臂時,她受驚的忍不住顫栗連連。
「抱歉,嚇著妳了。」男子稍微退開一些距離。
他低緩的嗓音很好听,猶如一道暖流,滑過她失溫的心房,注入一股力量。她緊緊扣住披蓋在身上的男性外套,思考能力一點一滴回籠。
在他們沉默的空檔,小弟阿海出聲提醒︰「楚哥,開會的時間快到了,我送你到總部。」
被稱作「楚哥」的鷹幫堂主——薛楚衛,睇了眼抱著身子頻頻發抖的女子,遂月兌口而出︰「我送妳一程,如果妳信得過我的話。」
女子望著他,冷不防跌進他深幽的黑眸中,被他眼里深不可測的情緒牽引。
好一會,她才點頭道謝。「麻煩你。」剛剛听見有人和他說中文,所以她也用中文回答他。
薛楚衛步出空屋,年輕女子安靜地走在他旁邊,即使驚魂未定,卻多了一份安心。
坐上黑色奔馳轎車,女子的神經依舊緊繃,但又對鄰座的男子感到好奇——
他穿著手工縫制的黑色西裝,包裹著他長年鍛煉有成的體魄,散發沉穩潛靜的氣質。
一頭黑色短發整理得十分有型,白皙俊秀的臉孔彷佛罩著一層冰霜,而那對深沉如墨的眼楮深邃又凜然。
他白淨俊美的長相、冷峻的氣質,具有十足存在感。
她不自覺地多看了他幾眼……
薛楚衛自然感受到她的目光,卻仍不為所動,沒有和她交談。
女子回到下榻飯店後,精神已安定不少,在他離開時連忙追問他的姓名與聯絡方式,希望改天能好好答謝一番。
但薛楚衛並未告知。「不需要,妳沒事就好。」
畢竟,今日的會議他已經拖延不少時間,況且,插手管事也不是為了獲得謝禮或回報。
薛楚衛頭也不回的上車,毅然離去,並沒有把這段意外的插曲放在心上太久,甚至連女子的長相都很快地拋諸腦後,然後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