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匆匆,轉眼月至中秋,大地一片秋高氣爽,令人在擺月兌酷熱的夏季之余,心情也隨之舒暢起來。
當今聖上逢此佳節,特別在宮廷來南的「玉潤園」舉行盛大游宴活動。宴席由白日一直進行到夜晚,及待圓月初升,眾與宴者便在當令聖上的帶領下,恭謹焚香、祝禱祈福,然後再大肆飲酒啖食,盡歡之後方才散席。
至于與宴者,當然就是當今聖上的後妃、皇子、親王、郡王,以及各王公大臣、文武官員,而這些大小官員亦被允許可攜妻妾、子女一同參加。
不過,除了這些「制式」的與宴者外,聖上可沒有忘記特別「欽點」某些特殊的對象前來參與游宴,而這些被「御筆欽點」的頭號對象,自然就是幾位與皇朝關系非常密切,亟欲拉攏的「皇商」們!
比其它與宴者整整晚了數個時辰才抵達,司徒毓毫不在意地將手上待辦的商務處理完畢,才終于攜著好友路世駿一同來到宮中時,已是落日余暉籠罩的掌燈時分──
「我說司徒老板啊!我路世駿確實是不想錯過這種盛宴場面,可開眼界也不需要建立在『危險』的狀況之下啊!聖上『欽點』耶!你還敢這麼晚才進宮,想搏命也別拉我下水啊……」
路世駿一雙眼東瞧西顧地看著美不勝收的園林景致,想研梵一下皇家園林與外邊平民百姓的究竟有什麼不同之處,一邊還不忘在好友司徒毓身邊咕噥抱怨著。
以往幾次宮廷宴會,不是司徒毓推卻不去,便是他恰好不在京里,所以這次他才會興致勃勃的跟隨被「欽點」的好友同來,誰知好友個性別扭,硬是拖到這個時候才甘願現身,真是……
也不想想,天都快黑了,那他還能看個啥風景啊?!更別提萬一聖上發現司徒毓遲到此時才入宮,因而生氣降罪……那是不是他也得陪著一起死呀?!
司徒毓听著不時傳入耳中的抱怨言詞,身形悠然他穿梭在人群之中,唇角噙著一絲溫和無害的笑意,神情不慌不忙,絲毫沒有半點對自已不當行為表示惶恐的樣子!
「我們是好朋友,為我搏命也是應當,你就認命了吧!」司徒毓突然轉首笑謔好友臉上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路世駿聞言眼一翻,跟著停下腳步,瞪了過去,「為你搏命,我是絕無怨言,可如果原因只是因為你不屑準時赴宴……那我的命也太不值了吧!」
司徒毓唇角勾起,看著好友的不豫神色,「放心吧!聖上與宮番皆待在『玉潤園』最頂虛的『觀霞樓』上,才沒有空注意我們這些被他『隨性』欽點而來的平名百姓,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路世駿猛地膛眼,「老板,你是說錯還是裝傻呀?!如果你司徒毓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平名百姓』,那我路世駿豈不成了『大將軍』了!」
「我並無官職在身,自然是平民百姓了。」
路世駿嗤了一聲,「那是你不肯不是嗎?當今聖上不知已提過多少次要封爵予你,是你怎樣也不肯接受的,你說聖上怎會無緣無故想封一個『無名小卒』爵位?嘖!你就別裝了啦!」
「我是生意人,哪兒有商機、我就往哪兒去,做皇家的生意,只因穩當又利潤好,目的並非攀龍附鳳,聖上想做什麼,我又能怎樣?!不理他便是。」司徒毓微微撇了下嘴角,淡聲侃言。
路世駿眼楮愈睜愈大,正想為好友對聖上「不敬」的言詞奉上幾聲警告時,一旁樹後突然傳來笑聲,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由樹後轉出。
「就知道躲在那里瞞不過你,你是故意說那番話給我听的吧!怎麼不擔心我將『不理他』這三個字上稟父皇,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呢?」當朝東宮太子滿臉揶揄地笑言。
「太子殿下。」
即使稍早已瞄到朝他是來的太子突然在靠近時選擇藏身樹後的行徑,可禮不可忘,司徒毓與不知情的路世駿仍是先恭謹的行了禮。
「行了。」太子擺擺手,續道,「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想說我吩咐宮門侍衛傳達給你的話,你八成是不會听到了。」
「小民已接到由侍衛轉達的話,此時正打算上『彩雲亭』而去。」司徒毓從容不迫地響應。
嘖!這人說起謊來不僅面不改色,話語還不會打結哩!太子微瞠著眼,眼底閃爍著欽佩神色。
「可這條曲徑通往的地方,卻剛好是與『彩雲亭』相反的方向耶!毓,你真的有打算照我的吩咐,來『彩雲亭』與我一聚嗎?」他毫不客氣胸戳破對方「睜眼說瞎話」的可恥行徑。
司徒毓驀地勾起居角,逸出一個有趣的笑容。
的確,太子殿下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沒打算上「彩雲亭」去,反正太子
殿下不知已親臨司徒府多少次擾他工作了,所以今日宮廷的游宴,他們還是省掉一次,別見了吧!
不過,依此刻的情況看來,太子殿下恐是不耐久候,才會親自在園中找將起來。
「將我的傳話置于腦後,你還笑得出來!」太子忍不住抱怨起來。
想他堂堂東宮太子之尊,眾人皆對他必恭必敬,偏他想真心結交的司徒毓卻是難搞的很,動不動就給他一臉溫和無害的閉門羹!嘖!
「好吧!既然被太子生生活逮……」司徒毓此刻連眼底都泛赴笑意了,「那小民就請太子殿下指點一下「『彩雲亭』的正確方向吧!」
太了看著依然一臉溫和無害表情的司徒毓,沒轍地悶哼一聲。
「那就跟上來吧!」太子悶悶地說完,轉身就走。
司徒毓嘴角微扯,施施然的舉步跟了上去。
而站立一旁,一直沒有機會發言的路世駿,忍不住搖著頭,暗嘆他這個好友的脾氣還真是讓人模不透哩!
不過想歸想,他的身形可猶是敏捷地跟隨在司徒毓身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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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亭名為「亭」,實則更家一座廳堂。亭廓四面掛著落地垂簾,里頭四處擺著賞心悅目的花卉盆栽,供人欣賞。
侍從掌上燈火,拉起垂簾,擺上滿桌應景珍饈點心後,隨即退了出去。
這時揮退侍從的太子殿下才將之前隱忍未說的怨言去了出來──
「好不容易一個中秋游宴,你到我們宮里來,想說可以與你好好聊聊,誰知你竟打著『隨意逛逛』的名義,根本就不打算上彩雲亭來見我,虧得我還打算趁邀你前來一聚之便,告訴你父皇打算做的事。」
「太子殿下?」司徒毓很快便了解他話中的弦外之音。
太子睨他一眼,故意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就口。哼!知道怕了吧!
司徒毓眼神一閃,浮起莞爾神色。別人大概從不曾見過太子殿下這種「孩子」心性的模樣吧!
太子啜了幾口酒液之後才放下酒杯,「我真心想與你結交,可你總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地疏遠稱呼我,就好象你從來不知道我的名字似的,真是令人不爽至極!」難得逮到機會,他怨言不斷傾倒而出。
司徒毓挑高劍眉听完後,語帶嘲諷地響應。
「稱呼你『太子殿下』,是尊敬你的身分,可沒其它意思存在,你如此小題大作、借題發揮是為哪樁?有什麼事想說就直說,少繞圈子!假如我以你這般不干不脆的談話態度,司徒府早已不知丟了多少筆生意了!」
司徒毓一徑說著「不敬」話語其間,坐在旁邊的路世駿唇角則是一徑扭曲起來,形成一個似笑非笑的怪樣,與他眼中怪異的神采相互輝映。
他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太子殿下老是喜歡對司徒毓說些讓他吐出「不敬」話語回報的無建設性話語來?這在太子多次造訪司徒府其間,他已不知听過、看過多少次了!
這下子,不知太子在听到司徒毓此刻的「回敬」話語後,又會有什麼反應?是暴跳如雷亦或氣悶不語……撂下狠話?
誰知路世駿的多項猜測皆落空,這一次太子的反應竟與以往不同,在听完司徒毓「不敬」的話語後,臉上不豫的表情竟然消失無蹤,眼底甚至還莫名其妙的泛起愉悅。
「總算呀總算,我終于等到你用對『朋友』才會有的口氣對我說話了!」因為唯有對朋友說話,才會這麼的熟不拘禮啊!「既然你已將我視為朋友,那我怎能不『回報』你有關父皇最新做下的決定呢?那可是一個關于『你』的決定喔!」
「哦?」司徒毓揚眉看著一臉興奮邀功表情的太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容察覺的莞爾神色。
敢情這位太子殿下的認知與常人不同,自己對具有尊買身分的太子說出不敬話語,只是因為不耐煩,可絕非將他當成朋友才如此說話的,太子似乎是想岔了方向了。
其實太子殿下只是他身為司徒府的主事者,所小得不去「應付」的某些特定對象的其中一位。
想他司徒毓對外一向表現溫和,少有人知他內心的孤傲難懂,而司徒府富可敵國的強大財勢,也讓他藏在骨子袖、不為人所知的狂妄霸道更加張狂,因此,如果太子打著「與他結交」的這個主意……那恐怕還有得耗了呢!
只可惜司徒毓這些個想法,一頭熱的太子卻完全不明了。所以,太子仍是依從自己錯誤的認知,將「那件」消息道出,以為回報「朋友」。
「你可知父皇已打算在今日的游宴時召喚你到『觀霞樓』去,要當著眾人面前為你賜婚,好讓你無法拒絕。」太子說著昨日才得到的消息,眼底浮起些許凝重。
「是嗎?」司徒毓眼神未變地睨向太子,唇邊忽地勾起一絲嘲弄。「看來知道小民根本無意娶妻的太子殿下,還真是送了一樣中秋『重』禮給小民呢!」他的話語听似感激,可惜涼淡的嗓音卻讓人很難信服。
嘎?!怎麼竟是這種反應?
「你不擔心?」太子眼露訝異之色,「你可知父皇打算賜婚予你的女子是誰?」
「誰?」司徒毓冷淡反問,既然人家都如此慎重其事了,那他不配合著點似乎也說不太過去。
「是十五公主『明瑤』。」太子揭露答案。
「哦,是她……」司徒毓兩指撫顎,眼底露出興味流光。
想嫁他的名門仕女很多,其中表現最積極的就是明瑤公主,三不五時就離宮到司徒府小住糾纏他。
這兩年,當今聖上也曾數度召他進宮探詢他是否有意娶妻,並一副想為他「賜婚」的表態,只是都被他給推拒了,所以照理說,聖上應該是很明了他無意娶妻的想法才是,怎會突然又想為他賜婚了呢?
到底明瑤公主用了什麼方法,讓聖上改變主意地想直接下旨「賜婚」?
眼神閃動間,司徒毓問道︰「太子殿下,不知你可知明瑤公主是如何讓聖上同意賜媽的?」
「當然知道。」太子語氣忽然激動起來,「明瑤告訴父皇的那番話,早就被多嘴之人散布出去、傳遍宮中……」他橡似想起什麼地突然噤口,神情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司徒毓,「呃……只是……這些話……可不怎麼好听呢!」
司徒毓見他表情,不耐地撇了下嘴角,「太子殿下,你就直說了吧!」
于是太子也就顧不得其它地將這則流言說出來。
「明瑤不知打哪兒探听到,說你兒子並非是你親生,而是你那去世多年的妻子在外偷人所懷下的孽種,所以實際上你尚未有繼承人,也因此,你司徒毓有娶妻的必要。」
一番話讓亭中忽地陷入沉寂之境。
半晌,路世駿首先發難,大罵出聲。「胡說八道!」
至于司徒毓,則是眼眸深幽地看著太子,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來太子殿下要小民到彩雲亭來,只是為了要與小民閑談宮內八卦而已?」
「嘎?」太子一怔,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司徒毓已由椅中站起,「怎麼……」
「太子殿下,小民是商人,一向不作良費手間的事,恕小民不更多留,就此告辭。」
司徒毓朗太子一揖,不再多言地轉身離開亭子,這時反應迅速的路世駿亦立刻尾隨離聞,只留下一臉露水、反應不及的太子仍然坐在原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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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毓與路世駿兩人離開彩雲亭後,正逢焚香祝禱儀式結束,而如太子之前所言,聖上果然這宮人找到司徒毓,並傳達「召見」旨意。
被排除在外的路冊駿,並沒有等待太久,就見司徒毓已神態從容地由「觀霞樓」走了出來。隨後,兩人不再逗留地出宮離去。
途中,路世駿想起之前是太子所言有關宮里流言一事,心中仍是忿忿不平。「真想不到那個惡公主竟然為了想嫁你,連那種荒唐之要也編得出
來!」
司徒毓聞言只是沉默,並未有任何響應。良久之後,他突然爆出驚人之語。
「如果我說那些話並不是空袕來風呢?」
路世駿愕然轉首,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你……你說什麼?」他沒听錯吧?!
司徒毓冷瞟了路世駿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打心眼底戰栗的笑容。
「明瑤公主有一點說對了,我那已過世多年的妻子的確是對我不忠,而我竟然還是在她死後才發現的!可笑的是,我也不敢保證琛兒是否真是我親生兒子。」
「怎麼會……」路世駿難掩震驚神色,眼神閃動不定,半晌才囁嚅吐出一句,「孩、孩子是無辜的……」
「我知道。」令人戰栗的笑容稍褪,「我也不想再追究,如果將來琛兒能力足以接下司徒府主事的位子,那我也不會猶豫的。」
的確,孩子是無辜的,他可以調適心態地接受。但是曾被背叛的陰影,在這麼多年之後,早已盤據在他心中一個固定角落,成為揮之不去的魔魅了……
各懷心事的兩人找了個地方暢飲美酒,直至月至中天,才盡興地一同返回司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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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宮廷的游宴盛會,司徒府今晚也顯得與平日不同,除了各個院落各自有歡慶秋節的活動,下人處不當值的僕役丫鬟們也有賞月品茗的聚會。
不過這些都與元斯雁無關,因為根本沒有人邀請她參與聚會,所以,一整晚除了上膳房用膳,她一直都待在「桓毓閻」里發呆。
在等待主子返回的漫長時間中,她只能望著窗外的圓月思索起來。
早些年,她忙著服侍體弱多病的馮夫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與府里其它丫鬟接觸,之後被安排在三小姐身邊服侍,雖然有機會可與真他丫鬟相識,可偏偏她們又不像似有意願與她來往,所以,即使她入司徒府已近十年,可在府中仍是孤零零地沒一個可談話的對象!
唉!她真不明白,想找個談話對象真有那麼難嗎?元斯雁跪坐在窗邊長榻上,雙手攀著窗欞仰望窗外的圓月,忍不住喟嘆出聲……
自從被司徒毓用著「奇特」理由調來桓毓閣之後,她就沒再見過小少爺司徒琛了。有時空閑之際,她會想起那個曾讓她想起弟弟的「小主子」,只可惜她現今的「主子」早已明令她不準再踏入南琛院,而自己也因為司徒毓那番莫名的「誤解」而不敢再去接近司徒琛,以免到時真落個「心懷不就」的罪名,而百口莫辯。
不過,即使她這般的「安分守己」,可從這段時日看來,司徒毓仍對她與他兒子的「認職」,抱持著濃重的懷疑心態,即使他的嘴上不曾再說什麼,但每每她面對他時,他周身幅射而出的疑問氣息,她可是體會得很清楚,當然她也知道他那不時投向她的目光里,所充斥的是對不信任之人所發出的鄙視目光──
這不僅讓她承受深重的壓力,也讓她的心神感到很難受,可在他一徑什麼都不說也不問的情況下,她該如何為無辜的自己做辯解呢?
唉……一大堆無解的問題讓她想得好煩喔!她盯著圓月的眼逐漸感到沉重……
以前總听府里的人說,司徒毓是個個性溫和、賞罰分明的主子,對待下人也一向很公平;可如令看來,事實似乎與旁人所說的有所出入,起碼他對她就不是很公平,他冤枉了她……
夜漸漸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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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廳門突然被推開,司徒毓走了進來,一眼就瞧見在窗邊長榻上酣睡的嬌小身影。
司徒毓帶著幾分酒意地走近長榻,正打算叫醒他的「奴婢」起來為他更衣,目光卻被那張熟睡的妍麗小臉給吸引住。
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映照在沉睡的小臉上。白皙晶瑩的粉女敕臉兒,兩頰漾著紅暈,讓人有咬上一口的,那微微張開的紅唇,泛著一股誘人的性感勾撩,白玉般的頸項泛著瑩白光輝,引人遐思……
隨著他的目光挪移到她胸前規律起伏的豐盈……他突然感到酒氣直沖腦門,一股欲焰猛烈襲來,令他的身軀緊繃、胯間堅硬昂揚起來。
此刻,他需要一個女人。司徒毓俯視榻上人兒的黑眸在瞬間燃起的焰火。
嗯……就她吧!也不需要麻煩僕人為他召來侍寢的侍女,反正在三更半夜仍然逗留在他房里、甚至睡在他的長榻上的女人,不就擺明了是有所圖嗎?!那他還客氣什麼!
司徒毓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俯將熟睡的嬌小身軀打橫抱起,踏著堅定迅速的步伐,穿過通往內室的層層紗簾,走向最里頭的四柱大床。將懷中的人兒放在床上,他毫不猶豫地在床邊解上的衣物,接著便上了床,開始解起床上人兒身上的衣物……
「啊──」奇異的刺痛瞬間由胸前竄起,元斯雁經此「提醒」,立刻便發現自己此刻果裎、不著一絲衣物的狀況,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我……怎麼……」
嘖!現在才發現呀!未免也太遲鈍了些吧!
「妳的衣衫是我月兌的,我正需要一個女人,而妳就躺在那里『等』著我……現在,就別再裝得那麼驚訝了!」司徒毓語音低沉,充滿著詭譎的欲流,呼息間逸出絲絲酒香氣息。
元斯雁駭然驚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話,「你……我沒有……」
她是在「等」他回來沒錯,可她是以一個奴婢等「主子」回來的方式等門,並非他所說的那樣啊!他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了?
望著那雙俯望自已的黑眸,元斯雁驚駭的心狂跳不已,忽然感覺自已彷佛已成了屠夫刀下待宰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