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茗祺被黎詠梅如此明顯的防備動作弄得差點爆笑出聲。
老天!她到底懂不懂被佔了便宜的意思呀!她只忙著斤斤計較,生怕他再來一回,卻一點也沒有被人掠奪了身子後該有的反應,例如呼天搶地什麼的。
她是太純淨無邪、不懂事?抑或是不在乎?不過不管她是不在乎或是不懂事,反正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已決定將她留在身邊。起碼在目前,他一點也不想放開她。
「別怕,雖然我很想再吃妳一回,不過顧慮到妳目前的身子還不是很舒坦,我就暫時先放妳一馬吧!」他輕笑著以著優閑的口吻道。「我叫妳起來是擔心妳餓了,想叫妳起來用午膳。」
咦?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說以後還要再吃她?
她思忖了一下就被肚中嘰哩咕嚕的叫餓聲移開了心思。「嗄?已經要用午膳了?」她低呼,抬眼看他。
靳茗祺點點頭。
她立刻垮下小臉,「天啊!我竟然睡到晌午,而且什麼工作都還沒做!」她一急之下,立刻由床角爬出,薄被一掀就打算翻身下床。
靳茗祺眼明手快的揪住她嬌小的身軀,將一旁的衣衫抓來,一件件地幫她仔細穿戴好之後才說道︰「以後妳就住在這里,晚上就睡在我旁邊,其它什麼事也不用做,只要『偶爾』讓我『吃』一下就成了。」
「嗄?!什麼?」她一听,眉心立刻蹙起,實在是不明了他的話中之意。
不過靳茗棋也沒有讓她有細想或詢問的機會,他在將她的繡鞋穿妥在腳上之後,即拉起她的小手朝外廳已擺好精致又豐盛午膳的圓桌走去。
趁著靳茗棋公事繁忙而沒有留意時,谷子蓉將黎詠梅由迎月居帶到向日居里的一處涼亭,邊吃著事先準備的點心邊聊天。有好一陣子沒有看見黎詠梅的谷子蓉,自然不忘打听一下她在迎月居的起居作息以及她與靳茗棋之間的進展。
「小詠啊!這段時日妳在迎月居工作時,少爺有沒有為難妳?」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後,谷子蓉才開口問,狀似漫不經心,隨口道出的樣子。
「沒有啊!祺對我很好的。」直率的黎詠梅沒有防備的月兌口而出。
祺?都已經叫得這麼親密了!嗟!
「妳已經被茗祺吃了對不對?」想來那個風流痞子大概沒那麼有耐心能忍到今日還沒有動過她才是。
「咦?」單刀直入的問題讓黎詠梅大大一愣,接著兩朵紅雲躍上她白皙的臉頰上,她小小聲的問,「蓉姊姊,妳怎麼知道?」蓉姊姊好聰明喔!她都還沒說,蓉姊姊怎麼會知道的?
「妳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已經知道了就是。」谷子蓉擺擺手,「不過我想問妳,妳到底知不知道茗祺吃了妳所代表的意義為何?而且……」她狐疑地再睨她一眼,「妳晚上不會也是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吧?」
黎詠梅在谷子蓉有些迫人的眼神之下微微瑟縮,不過直率爛漫的個性讓她仍是老實不加隱瞞的回答,「祺說我被他佔了……便宜之後就是他的女人了,理應跟他睡在一起……」她覷了谷子蓉古怪的表情一眼,「蓉姊姊,我心里其實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愛吃我的嘴,吃我的……呃……蓉姊姊,妳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去問別人哩!」說到後來,她反倒疑惑地瞠起一雙大眼問著谷子蓉。
谷子暗嘆一聲,眼中升起好笑的神色。媽呀!她也太單純了吧!難道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男女授受不親嗎?
「難道妳不曾問過茗祺?」谷子蓉反問道。
「有啊!」黎詠梅眨眨大眼,「他告訴我他喜歡吃我是一種疼愛我的表現,不過……」她有些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以前女乃娘也很疼愛我,可是她並不會吃我啊!而且以女乃娘曾告訴過我的話,祺對我所做的那些行為應該是在佔我便宜,但祺又告訴我不是。」迷惑布滿她的大眼眼底。
谷子蓉安撫地拍拍黎詠梅的小手。「小詠,茗祺說疼愛妳的意思,就是說他因為是喜歡妳,所以才會對妳做這些事,妳不要想太多了。」
「喔,原來如此。」單純的黎詠梅小臉展露出恍然神色。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祺不干脆直說,害她一直猜呀猜的。
「那妳喜歡他嗎?」谷子蓉問道。
「喜歡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訝于她直爽的回答,谷子蓉有些試探的問道︰「小詠,妳說的喜歡就是像喜歡蓉姊姊般的喜歡嗎?」
黎詠梅聞言,想了想之後道︰「我喜歡蓉姊姊,可是跟喜歡祺好象有點不一樣,但是也不像喜歡女乃娘那樣,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我只是很想待在祺身邊,也很喜歡被祺抱抱親親,因為那會給我一種很……很安心的感覺……」她說著,忍不住搔搔頭發,語氣中充滿著不確定。
「好了,小詠,不要想太多了。」谷子蓉阻止她繼續想下去,一點也不想看她滿臉苦惱的樣子。「我再問妳一事。」
「什麼事,蓉姊姊。」黎詠梅听話的不再繼續想著對她來說有些困難的問題,眼眸也恢復原有的純淨。
「既然妳都已跟茗祺睡在一起了,那麼妳可知道茗祺在悅雲閣還有兩名侍妾?他可不是什麼專情的男人,不是只有妳一個女人而已,妳懂嗎?」谷子蓉直截了當的點明,想起自己當初也曾踫上同樣的情景。老實說,她不認為小詠有跟其它女人爭寵的本事,那麼,之前她沒有阻止小詠與茗祺接近的想法,到頭來是否會害了她呢?
「蓉姊姊,」黎詠梅思忖了她的話半晌才小聲的開口,「妳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訴我,祺不會只喜歡我一個人,而且他也不會娶我為妻?妳……是這個意思嗎?」
「嗯。」谷子蓉點著頭,有些驚訝的想著,原來黎詠梅並非什麼都不懂。
「那……蓉姊姊是在替我擔心嗎?」她若有所悟地又問了一句。
谷子蓉一語不發地再次點頭。
突然,黎詠梅的唇邊泛出一抹可愛又無邪的甜笑。
「蓉姊姊,我懂得什麼是侍妾,而且我也早就知道祺在悅雲閣還有兩名侍妾,不過那有什麼關系呢!我知道祺不會娶我,即使是他喜歡我而我也喜歡他。」她的眼神有著深思的神采。
「小詠,妳……」谷子蓉訝然低呼。不會吧!小詠這個才十來歲的小女孩,竟會比一個二十世紀且具備現代觀念的自己更加「豪放」?
「女乃娘在世時常常告訴我一些話,意思是說人要安于現況,不要老是妄想一些求不來也不可能的事物,而且女乃娘也曾經告訴過我,身分不同的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黎詠梅想起很久以前,同村隔鄰人家有一個長得很美麗的姊姊曾在自盡不成下,哭訴著愛人背叛她而另娶的慘烈淒楚,當時她並不明白,後來才明了,原來那位姊姊的愛人家境富裕,認為女方家貧,匹配不上,所以即使在兩人兩情相悅之下,男方仍是不肯娶她為正妻,只肯納她為小妾,所以女方才會羞憤自盡,還好並未成功。後來听女乃娘說,那位姊姊毅然斷情,放棄與人共侍一夫而離開家鄉,遠走他方不知去向。
她或許生性單純,可是很多在以前對她來說並不是很清晰的事,卻在這一段居住在迎月居的日子里,讓她有了一番思考與了悟,很多以前女乃娘告訴她的話,她也終于明白了。
谷子蓉有些怔愣的看著她。無法想象一個如此單純的女孩,竟然也會有著如此豁達的思想,那麼她與茗祺在一起,難道只是一時胡涂?抑或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
她到底是真的看得開,還是過分單純呀?
「小詠,難道妳一點也不想要茗祺娶妳為妻?妳可別忘了,妳已經跟他『睡』在一起了喔!」谷子蓉以強調的語氣道,生怕她不明了其中之嚴重性。
「想啊!」黎詠梅眨著烏溜大眼,「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過一陣子等王爺想到那玉佩的由來之後,我就要回家鄉,祺也不可能會跟我回家的,不是嗎?」
谷子蓉詫異地眨眼又眨眼。「妳打算過陣子就離開京城?」
「對呀!等王爺弄清楚了那塊玉佩的事,這樣我也算是完成女乃娘的吩咐了,到時我就要回家了。」黎詠梅心無城府,老實的將心里的打算告知谷子蓉。
雖然她很喜歡與祺一起住在迎月居的這段時日,而且對于要離開他也會感到不舍與心痛,但是她真的很想家,也不太喜歡京城,所以她才一直盤算著,一待事了就要離開京城回家去。
谷子蓉聞言,無言以對。
看來她是白躁心,小詠比幾年前的自己還要來得瀟灑,甚至早就打好離開京城的主意了,害她還老想著要將她留下來,結果人家早就自有打算了。呿,真是的。
這下子,該擔心的人不是她,反而是茗祺那個家伙了。
依茗祺目前對小詠的特殊待遇看來,那個風流的「爛人」似乎有著動真心的跡象,假若她的猜測成真,那麼他在不久的將來,也許就會有意想不到的苦頭吃了。
谷子蓉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心中壞壞地忖著。
相對于谷子蓉正為著喜歡的黎詠梅擔心時,悅雲閣里兩位被靳茗祺冷落了一段時日的侍妾,也已經同仇敵愾的連成一氣了。
原本表面相安無事,實則一直在暗中互相爭寵較勁的琳兒與若蘭,在此非常時期也只得暫時拋開彼此之間的嫌隙,先應付眼前的「危機」。
「不過就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頭罷了,竟敢大剌剌地賴在迎月居里纏著爺不放!」琳兒尖酸刻薄的叫道。
原本脾氣就不太好的琳兒,只要一想起住進迎月居的黎詠梅,心中就涌起一股氣憤又妒恨之氣。想她好不容易用盡心機手段才成為靳茗祺的侍妾,且在盡心盡力服侍他這麼久之後都未能有幸踏入迎月居一步,倒想不到那丫頭竟如此輕而易舉的住了進去,且還夜夜與靳茗祺同床共枕,這教她怎麼甘心!
「妳光在這兒發脾氣有什麼用!爺要讓誰住到迎月居里,我們哪有置啄的余地,別忘了,我們倆也只是爺的侍妾而已,可並非正室哪!」若蘭嘲諷的由口中吐出冰珠也似的話語,冷眼旁觀正大發雷霆的琳兒。
心機深沉、看似表情溫和的若蘭,冷然嘲諷的話乍听之下似無火氣,其實她的心中早已氣得妒火滿月復,幾度幾已咬碎銀牙的隱忍,才暫時按捺下心中狂焚的怒火與怨妒。
琳兒聞言眼兒一瞪,再次發飆,「少在我面前裝那副虛偽的賢淑樣,我就不信妳心中對于那個輕易便住進迎月居的丫頭會不生氣!」她恨恨地道。
「我可沒這麼說。」若蘭語氣狡詐的說。「不過我也不會像妳般,就光只會在哪兒指天罵地,什麼辦法也沒有。」她撇撇嘴,眼兒一瞟琳兒的胸前,眼底有著嘲諷,擺明了嘲笑她胸大無腦。
琳兒臉色一沉,玉手往身旁扶手重重一拍。「妳是什麼意思,光只會諷刺我,明明心里就是不高興,還在那兒裝模作樣,妳以為妳裝得一副大方賢慧的模樣,爺兒就不會趕妳走嗎?」她毫不留情的嘲笑道︰「笑話!一旦爺厭了咱們,還不是馬上把我們趕走。」
直截了當的話刺入若蘭的心頭,她的臉色轉為鐵青,已經無法再戴著冷靜的面具了。「我絕不會讓爺有借口趕我出靳府。」她陰惻惻地開口,聲音中充滿著陰沉詭譎。
終于將若蘭的原形逼出,琳兒眼底有著快意。「這麼有把握?爺最近都不上悅雲閣了,妳能想出什麼法子讓爺不會趕我們走?」她的語氣充滿著嘲諷與不信。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若蘭斜睨她,「妳肯合作,乖乖听我的?」
狡詐陰毒的神色由若蘭原本柔美溫和的美眸中疾射而出。
琳兒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寒顫,被她眼中的神色所駭。「當……當然,對我有益處的主意,我為什麼不听?」她硬著頭皮,口氣強硬地道。
「好。」若蘭點點頭,「不論我們怎麼做,在這之前我們要先確定一件事。」
「什麼?」
「我們要先確定那個丫頭在爺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如果爺只是一時迷惑,那我們就靜觀其變,早晚爺會厭了她的;不過倘若爺是認真的,那麼我們再來行動也不遲。」
「什麼?!」琳兒馬上抗議叫道︰「這還不夠確定嗎?妳明知道爺從不讓女人進入迎月居的,如今那丫頭不僅進了迎月居,還睡在爺的寢房內,這還不能代表爺對她的重視程度嗎?難道真要等爺下令趕我們走的時候,才算是確定?」
「妳剛才不是才答應一切都要听我的?」若蘭眼神一凝,陰狠的神色表露無遺。
「可……」琳兒張口欲言。
「別急!」若蘭揮手打斷她,「妳先听我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
午後,迎月居的書房內,靳茗祺正坐在書案後仔細核對手上的一本厚厚帳簿,而被他命令前來「陪伴」的黎詠梅則坐在書房一側邊靠窗的長椅上,長椅上鋪著柔軟舒適的墊子,旁邊還有一小幾,上面放滿著各式咸甜小點。
書房靜謐無聲,只有黎詠梅在品嘗小幾上的點心時,才會有細微的聲傳出。
不知過了多久,靳茗祺在終于將手上的帳簿核對完成之後,才分心的想到,似乎有好一陣子沒听到黎詠梅發出聲響了,他感覺有些奇怪地抬頭朝著窗邊長椅方向看去。他記得之前她好象在窗台邊看著外面的庭園景致。
結果這一抬眼,他可有些被嚇呆了,因為他看到一幕奇特的景象。
只見黎詠梅正靠在窗台邊,小手微抬,不遠處的小幾上,一塊酥黃糕點正緩緩地由盤中浮起,直朝著她張開的小嘴飛過去。
直到看到她滿意地咽下糕點,靳茗祺才由怔愣的狀態中醒過來,然後發覺之前在听他大嫂轉述她所擁有的能力時,他在不曾親眼見過的情形下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一旦親眼目睹她的「特異」功力所帶給他的震撼,他不得不同意他大嫂所言,一旦被旁人看見她的能力,勢必會為她帶來危險,而那些不能接受她的能力的人,恐怕會將她當成「怪物」來處置。
「小梅子。」他的心中倏地涌起一股強烈的憐惜與保護欲。只要一想到有人會傷害這麼一個可愛又純真的小東西,他就忍不住氣得發抖。
但是,他卻從沒有深思過,他為什麼打心底深處不希望有人傷害到這個令他日益疼寵的可人兒。
黎詠梅身軀一僵,倏地回頭,臉上滿足心虛的神色。
糟了,他不會是看到了吧!她以為他還是如同方才一般,全神在書案上的帳簿,怎知他會突然將注意力放到她這邊來了。
看著她眼底掠過的不安及臉上完全無法遮掩的神色,他心生不忍地由椅上站起,走到長椅邊,雙臂一展將她抱入懷中,然後在長椅上坐下,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黑眸凝住澄澈烏溜的大眼。
「如果我沒記錯,妳的蓉姊姊好象曾經告誡過妳,要妳不可輕易在外人面前展露『能力』,對吧?」他憐愛地用唇瓣廝磨著她的女敕頰與鬢間。
黎詠梅聞言全身一僵,後又放松。「你看見了?」
「嗯。」他輕哼一聲。
「那你不會認為我是……呃,妖怪?」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她鼓起勇氣問道。
一直以來,她知道他早就由蓉姊姊口中得知她所擁有的「異能」,可是他一直不曾問過她,兩人也從不曾提過這件事。
「怎麼會?我天天看著妳,再怎麼看也看不出妳有什麼像妖怪的地方。」他戲謔地點點她的小鼻。
不安的心情褪去,她皺皺鼻。「祺,我覺得你好喜歡欺負我喔!」
「喔?」他挑高濃眉,「敢問我可愛的小梅子,我是怎樣喜歡欺負妳呢?」他笑謔問道,黑眸底閃著興味與逗弄。
「你還敢問!」她扁著小嘴,斜睨著他。「沒事你就東咬我一口、西捏我一把,就好象你隨時都沒吃飽似的。」她抱怨道。
「我是吃不飽呀!」他戲謔的咬囓著她如白玉般的小小耳垂。
「啊!」她低呼一聲,「你偷咬我!」
「我是光明正大的『吃』。」他理直氣壯的說道,然後看著紅暈慢慢爬上她的小臉蛋,知道她明白他口中的「吃」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不過在「吃」她之前,他還有些事想問她。
黑眸底浮著疼寵的神色凝在她嬌憨且泛著紅霞的小臉蛋上,一只大掌柔撫著她垂在肩後的烏亮發絲。
「小梅子,妳還記得妳曾拿了一塊玉佩給我的大哥嗎?」靳茗祺想起靳茗雷曾告訴他的話。
「嗯。」她老實的點點頭。
「那麼如果大哥一直無法想起任何有關那塊玉佩的事,到時妳打算怎麼做?」他好奇一問。
據大哥所言,她身上那塊玉佩並非尋常之物,所以亦沒有十分把握可以查出玉佩的來處,且懷疑她有可能將她女乃娘臨終的話听錯而找錯了人。
「想不出來也沒關系,如果王爺實在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我已經照女乃娘的吩咐來過京城,也算是完成女乃娘的臨終吩咐了,女乃娘應該不會怪詠兒才是吧!」她凝神想了下,坦白的回答,燦然的眼眸眨呀眨的。
「難道妳不想知道妳真正的身世?或者爹娘是誰?這些也許就是妳的女乃娘要妳來京城的原因。」
黎詠梅微歪著頭,烏溜大眼中眼珠子骨碌地一轉,臉上有著嬌憨思索的可愛神情。
「棋,其實你說的這些事,我從來就不知道,就算以後還是不知道,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同才是吧!」她看看他凝沉的黑眸,臉上一轉疑惑。「呃……你覺得我這樣想是錯的?」
「不。他猛地回過神。「妳說得沒錯,不論那塊玉佩包含著什麼秘密,妳還是妳。」
疑惑由她的臉上褪去,粲然的笑容躍上她純真的臉龐,讓凝望她的靳茗祺完全被她臉上那抹純然無邪的神情所惑,而她常常在不自覺中所流露出的撫媚嬌態,更是讓他止不住地在心中燃起時時想掠奪佔有她的火焰。
黎詠梅眨眨眼,看著靳茗祺黑色的瞳眸中燃起一道熟悉的光芒,而這種眼神,正是他每次要「吃」她之前,總是會浮現在他眼底的同樣神情。
她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靳茗祺已緊緊地摟住她,唇瓣迅速低俯覆住她小巧嫣紅的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