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愛後,他由她的體內緩緩怞出,接住她虛軟的身軀,體貼的替兩人沖洗一番,一邊欣賞著她因激烈歡愛泛起的紅暈。
她果真是外表柔順、內心狂野的優質伴,她帶給他從未曾有過的滿足愉悅,他忍不住俯頭親吻她菱形紅潤的小嘴。
水流沖刷著路菀妍虛軟酸疼的身子,她疲累的眨眨水眸,對他突如其來的親吻有些不解,才歷經一場激昂的,讓她的腦中一片混沌,也無意深究地隨他去了,因為此刻她正努力的將發軟的雙腿打直。
雷恩俐落地抓起浴巾,先將自己身上的水珠大略擦干,接著他將浴巾包住她,輕松將她抱起,走出浴室。
路菀妍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得低呼一聲,笨拙地摟住他的脖子,以免一個不小心跌下來,那可就糗大了。
雷恩勾起一抹邪笑,看著她滿臉不自在的表情,臉上的紅暈讓她更為嬌美動人,一雙澄澈的水眸被眼瞼半遮,怎麼也不敢直視他。
他輕笑出聲,將她放置在床上,惡意地俯身,將熾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耳中,令她的身軀微微顫動。
「剛剛在浴室中那個狂野的熱情女郎怎麼突然害羞起來了?你的全身上下我都模遍了,難道你還會羞于被我抱在懷中?而且……」
「雷恩!」她驟然暍止他,臉上紅量更深,她實在無法接受他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般露骨的話。
雷恩再度輕笑,不再捉弄她了。「好了,換件衣服,我們先去吃飯吧!我餓了。」說著他走出臥室,將昨夜在客廳月兌下的衣物穿上才走回臥室,然後坐在床邊的一張椅上,看著正在梳頭的路菀妍。
路菀妍已經利用這段時間穿好衣服,不過臉上紅暈仍未褪。
「既然這麼難整理,為什麼不把它剪短些?」他好奇的問,看著她努力不懈的梳著打結的卷發,濕潤的發似乎更難梳理。
路菀妍由梳妝鏡里瞥他一眼,小聲的開口,「平時是不會的,平常睡前我都會編辮子,隔天早上只要解開辦子再梳幾下就可以綰髻了。」她再偷瞥他一眼,繼續梳著發。「我的個子太小,如果剪短頭發,看起來實在太幼稚了。」她有些緊張,忍不住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串,不自在的神色更甚。
雷恩邪魅的揚起嘴角,神色轉為性感魅惑。「這麼說,你這頭打結的頭發,我該負點責任!」想起兩人昨夜發絲相纏的景象,他的笑意更深,他終于知道她那頭長髻而亮麗的秀發披在枕上是何模樣了。
路菀妍聞言,慌張立刻躍上水眸,她有些無措的開口,「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系,我了解的。」雷恩扯了扯嘴角,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語氣卻帶著戲謔。
路菀妍從未看過雷恩這一面,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對,只好加快手上的動作,紅著一張臉,默然不語。
半晌,路菀妍終于將一頭及腰鬈發編成辮子,一抬眼卻發現雷恩的視線正凝在她身上。
「呃……我好了。」當他盯著她看時,她總是有種手足無措的慌亂感,尤其是兩人之前才親密過,感覺更加明顯。
「釣過魚嗎?」雷恩突然開口。
「呃!」路菀妍一愣,「什麼?」
「我問你曾經釣過魚嗎?」
「喔!沒有。」路菀妍老實的回答。
「想試試看嗎?」雷恩揚著眉問。
「試?」她的眼中浮現疑惑,「到哪兒試?」
「我在小熊山上的湖邊有棟房子,跟我去那兒住兩天,我教你怎麼釣魚。」
「嘎?」她有些怔愣的听著他的話。「我……」他要帶她去度假?
「發什麼呆哪!」雷恩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揮動一下。
路菀妍回過神來,感激興奮的情緒倏地涌上心頭,她忘情地抓住他的大手。「你……你要帶我去度假?」她澄澈的大眼閃著不可置信,再次求證。
「你不想去?」雷恩看著她,忍不住失笑,語氣中有著一絲不自覺的寵溺。
「想去!」她立刻月兌口道,想不起自己已經有多久的時間不曾放松度假,更何況還是與心愛的人一同前往,雀躍的心情讓她露出猶如小女孩般渴求的神態。「你對我真好,雷恩。」
雷恩心口突地一震,為著她那雙閃著晶亮喜悅的水眸。
「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發。」他掩飾的用著隨意的口吻道。
「需不需要特別準備什麼呢?」
「不用了,帶套換洗的衣服即可,喔!對了,最好多帶一件外套,山上的夜晚是很涼的。」他睨她一眼。
「好,我這就去準備。」路菀妍完全沒有察覺他轉變的心態,一臉興奮的跑到衣櫃前面。
看著她快速活動的身影,雷恩的灰眸中泛起一絲矛盾,眼神復雜地瞅著她。
開往小熊山山上的路途中,路菀妍由雷恩口中得知他在幾年前買下湖畔旁的一棟宅邸,重新設計整修後成為他得空時休憩之用的度假別墅。
通往小熊山上的道路是州政府精心規畫修築而成的,除了讓住于山上的人民通行之用,也提供休間度假之人上山之便利性。
隨著海拔升高,植物品種也逐漸變得不同。實在難以想像,當冬季來臨,加州居民仍享受著四季如春的平地氣候時,小熊山上已是銀白一片,除了那座湖不會結冰,不過目前是夏季,她是不會見到雲景的。
在得文郡待了四年,路菀妍曾因慕名而上山過一次,短暫的一日游留給她美好的印象,不過形單影只的孤寂感令她不曾再游覽,倒想不到雷恩竟然會在山上購下宅邸做休閑之用,而她何其有幸竟能與他同行。
路菀妍坐在駕駛座旁邊,偷瞥了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雷恩,識相的不打斷他的沉思,將注意力投向窗外的美景。
路菀妍不時偷瞥他的情形,雷恩是知道的,但他並不想理會,對自己一時沖動邀她同行的舉動百思不解。
他在小熊山上的住處從來不曾讓女人去過,更別提什麼過夜度假了。
他習慣于在煩悶之時上山小住,遠離塵囂,駕著小艇停泊在湖心優閑垂釣,享受靜謐,這是他從未顯現在眾人面前的另一面。
不知為何,他竟抑止不了帶路菀妍前來的沖動,如今目的地已快抵達,他卻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駛進宅邸的私人道路時,雷恩決定不再多做思考,既然是來度假,就暫時拋開一切顧慮,好好度假。
迅速在屋前停妥車子,待兩人下了車,雷恩露出一抹性感迷人的笑容,牽起怔愣看著別墅的路菀妍的小手。
「來吧!妍,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星期日深夜,身著睡衣、胸前垂著長辮的路菀妍,嘴角噙著笑意靠坐在臥室的床頭。
由小熊山上下山時已是夜幕低垂,在用過簡單的晚餐後,雷恩將她送回住處隨即離去。
了無睡意的她,想起兩天來的歡樂時光,嘴邊的笑意更深,晶燦的水眸灼灼發亮著。
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的兩天一夜。
上山後,兩人猶如解開身上的巨大伽鎖,盡情地徜徉在優美的湖光山色中。
湖畔的宅邸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建築在高處,站在露台上可覽盡美景,對岸的房子猶如火柴盒一般。
宅邸中的布置皆出自于雷恩的巧思設計,除了冷暖空調外,他甚至還設計了一個壁爐。
他們抵達別墅時已近中午,用過午餐後,雷恩即興致勃勃地提議釣魚去,于是他們由別墅後的木階一路走下去,抵達下方的私人碼頭,駕著小艇出去,直到湖心處才停下來。
雖然他曾警告她當時並非最佳垂釣時機,如果沒有釣到魚也不要太失望,但是她仍是興致高昂的學習簡單的釣魚方式。
他們的運氣不錯,在閑聊兼枯坐了幾個小時後,還是讓他們釣到了魚呢……
才下午四點多,但因山上奇特的氣候天色已漸漸昏暗,霧氣也逐漸籠罩,雷恩在看到路菀妍將外套愈裹愈緊時決定打道回府,結束了路菀妍初次的釣魚之行。
回程兩人先到小鎮購買了一些調味用品與面包,返回別墅後立刻烹煮釣回的魚。
魚肉的細女敕加上以女乃油煎裹的美味,讓路菀妍永生難忘,她不知道自己吞下的是魚的美味抑或是愛戀的美味,只知一顆心在吃著愛人所烹調出的食物時更加融化感動了。
晚餐間,雷恩與路菀妍還品嘗美酒愉快交談,氣氛融洽溫馨,她由他口中得知了一些就算搜集遍他的剪報資料也無法得知的事,他也知道了一些她自身的經歷。
此時兩人已經不是單純的情婦與金主的關系了,奇特的感覺在心中滋長著,尤其是雷恩,更是不明白自己為何可以如此自在的談論一些從不向人提起的瑣事或往事。
美味的晚餐之後,他們在客廳的地毯上纏綿,猶如一對關系正常的男女。
隔日,除了聊天、吃飯,雷恩的手一直沒有離開路菀妍白皙柔女敕、愛痕處處的胴體……
路菀妍靠在床頭,滿足的深深嘆了一口氣,想起兩日來的歡愉,對于兩人之間融洽的情形心喜著,不過在她的心底深處仍是存著一絲疑慮。
經過兩天的愉快相處,雷恩應該不會再只當她是泄欲的工具了吧?
她當然不會把他對她的好視為理所當然,但是她實在不希望看到他對她顯露出輕蔑神色,即使她是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她並非看不出他對她的評價,她只是選擇忽略,如今她只能期盼在他厭了她之前,能稍稍改變他對她的評價與觀感,即使兩人分手,留在他心中的印象也不會太過廉價。
誰教她如此深愛他呢?
周一早晨,帶著一夜好眠,路菀妍如往昔提早抵達辦公室,心情的愉悅幾度令她露出微笑,直到其他各級秘書陸續抵達,她才有所警覺的斂起高昂情緒,不過心情上她仍是愉悅的。
可惜她的愉悅心情只維持到雷恩抵達辦公室即宣告消散。
比往常更加嚴肅銳利的灰眸不帶一絲溫情的回應她一貫的問候,在他瞼上找不到一絲一毫兩天前的歡愉。
原來他對她的善意回應只是一時的,由他依舊高傲的態度可看出。
她想得太美好了。路菀妍心中突地涌上自作多情的自憐與尷尬情緒,幸而擔任他一年多的秘書工作之後,情緒的控制練得滿成功的。
她強吞下涌上喉頭的苦汁,以著下屬對上司的態度聆听雷恩所下達的指示,再從容的退出他的辦公室,沒有讓他發現到任何異狀。
直到回到自己的位置,她才將壓抑過度微微抖額的雙手放在桌上,情緒陷入空前未有的混亂中,幸而多年來的自制力給了她助力,才讓她很快平靜下來,再次投入公事中。
忙碌到近午時分,雷恩親昵的挽著一位前來找他的高挑女子離開辦公室,路菀妍的心情完全沉入黑暗的谷底。
原來情況依舊不變,兩天的歡樂一點也不代表他們之間有什麼改變,她依舊是那個自動投懷送抱、見不得光,令他輕蔑的發泄物。
兩個月後,時序已入秋,雷恩對路菀妍的態度不變,他平均每周到路菀妍的住處兩次,每次總是在晚餐時間過後。
他會熱烈需索的佔有她一至兩次,仿若狂獸般索求她熱情的反應,但是事後他總是毫不遲疑的整裝離去。
兩人之間從未再有優閑輕松的交談與氣氛,當然他也不曾在周末時間出現,更遑論一同度過周末假期或出外游玩度假了,兩人除了公事上的相處,唯一接觸的地方就只有在床上了。
每次兩人私下見過一面,只是更增添路菀妍的痛苦,而每一回純然為了發泄的歡愉過後,只是讓她空虛心靈中的破洞更加擴大。
路菀妍早已知道,除了她這個見不得光、沒有人知曉的「情婦」之外,雷恩不曾中斷與其他女人的交往,即便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立場可以置喙,可是每逢身在公司,不由自主地听著坐在身後的秘書群所談論的流言與報章雜志上捕風捉影的照片與評論,她的心中便充滿尖銳的刺痛與嫉妒。
試問有哪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擁有她的同時,還擁抱著別的女人,甚至在床上做著他與她做過的同樣的事。
以前,當她觸模不到雷恩時,她或許還能淡然處之,可是如今在得到他的眷顧之後,她再也無法抑止心中泛起的強烈嫉意。
她嫉妒可以與他出雙入對的女人,暗自神傷自己卑微的處境,難道只因為自己的主動示好,就得到如今這般不堪的景況?他對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從最初的憤怒不平直到現在的自憐自棄,每過兩次與雷恩的會面,早已不是她歡樂的泉源,反而是她心中痛苦的根由,可是她還是無法拒絕他的求歡或是選擇離開他一走了之,只因她實在已經陷得太深了。
她深深恐懼著,假若他和她之間連這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她還能留下他的什麼?
怕是春夢了無痕了吧!
最近甚囂塵上的新聞是雷恩可能準備訂婚的消息,加速路菀妍相信這個新聞的真實性是雷恩已經有兩個星期未曾到她的住處找過她了。
她想著以前希望他能尋得一良伴,幸福快樂的私心祝福如今卻轉變為她心中最為恐懼的惡夢。
「明天一早的會議,記得通知杰瑞要他與會……」雷恩驀地頓住未竟的話語,看著站立在辦公桌前,顯然已有些失神的路菀妍。
最近一周來,她突然失神的狀態已愈來愈頻繁,讓他想忽略都無法做到,今日則更加無法視而不見。
「路,最近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是心不在焉?」雷恩蹙著眉頭,忍不住問出口。
「呃……」
路菀妍迅速回神,懊惱自己的失態,自責的情緒令她白皙的臉頰微微發熱起來。
「對不起,總裁。」她難堪地道歉,也不明白最近自己為什麼老是出現這種不專業的態度,只知道自從听聞雷恩打算訂婚的消息之後,她的心情一直處于淒然無措的狀態中。
她未回答問題,反而先道歉的行為,令雷恩不展的眉心更加蹙緊,他正想再說什麼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窈窕身影出現在緊繃的氣氛中,端著一張不知情且洋溢著笑容的臉走近辦公桌。
「雷恩親愛的,你的秘書不在位置上,我就直接進來了,有沒有打擾到你?」優美的身形搭配嬌滴滴的嗓音走近。
路菀妍一眼就認出這位面容姣好、形態優雅的女人,就是近來甚傅雷恩打算與之訂婚的女主角--明通電子的女繼承人林佩柔,她是華裔美籍的第三代,在美國土生土長,家境優裕。
路菀妍有些退卻的看了林佩柔一眼即垂下眼瞼,私心里實在不願看到她與雷恩之間的親昵景況,但是耳朵卻無法關上地听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佩姬,你怎麼跑來了?」緊蹙的眉頭松開,雷恩有些訝異的由椅上站起來問著。
「我在附近購物,就順道來邀你一塊兒午餐。你呢?還在忙嗎?」林佩柔心喜于他的昵稱,親熱的挽佐他的手臂,整個人嬌柔地靠向他,完全不在意還站在一旁的路菀妍。
雷恩沒有排斥她的親近,不過仍是不由自主地看了路菀妍一眼,他看到她面無表情,仿若事不關己的半垂著眼瞼,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不滿的情緒。難道她一點也不在意他與另一個女人的親密肢體動作?即使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伴,但是他怎能忍受被一個女人忽視至此!
看她一動也不動的杵在那里,雷恩心中的怒火突地高張,眼底陰鷙了幾分,他不著痕跡地將攀在他身上的林佩柔往門口帶。
「對不起,佩姬,今天中午我實在怞不出空來陪你吃飯,你先回去,改天我再好好地補償你。」他語氣輕柔地哄著。
林佩柔一听,由原本的不滿意立即轉為開心。「好吧!我先回去,別忘了你說會補債我的喔!」話落,她毫不顧忌地主動送上香吻,同時也敏感的察覺站在不遠處的秘書白皙的臉似乎更加白了些,她的眼底泛起一絲得意的神色。
路菀妍難堪又難過地站在原地,僵直著身軀,她告誠著自己應該視而不見,那個女人是雷恩打算訂婚的對象,有著親密的言行也是正常的,可心底一直涌上來的酸意卻不斷的翻攪侵蝕她的心。
送走了林佩柔的雷恩關上辦公室的門且落了鎖之後回過身來,臉色不再掩飾地難看,他瞪向仍一動也不動的路菀妍。
最近他沒有去找她的原因,實在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她的需求愈來愈高張,而幾個月下來他也開始相信她真的如她外表所顯示的純潔,對他並未懷有意圖。
此種思緒愈發加深他對她的依戀,也嚇到了他,他不談如此輕易地撤除對她的心防,所以他不再去找她,甚至考慮與她分手。
誰知她這一過來的恍惚失神卻引發他心中對她的關懷情緒,尤其她剛才滿不在乎的表現更加激怒了他,他不知道心中的怒火是由何處來的,只知道自己真的很不爽。
「好了,現在你可以好好解釋一下你最近失常的工作態度了!」雷恩大跨步來到她面前,灰眸灼灼地盯著她低垂著的頭顱,語氣不佳。
雷恩似帶嚴苛的語意,讓心中充滿難過情緒的路菀妍不平衡極了。同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他就不能用稍稍溫和點的口氣問她,即使她只是他的伴之一,但是她也有萼嚴啊!
路菀妍心中驀地升起一股自憐與自棄,頭一次她在辦公時間、在雷恩面前不再小心翼翼,她抬起半垂的眼瞼,一雙水眸有些怨懟的直視他。
「最近我的疏忽與失態,皆因為我在考慮是否要請總裁將我之前交予的辭呈批示一下,讓它生效!」脆弱受傷的尊嚴使她月兌口道出自棄的言語。
既然他不願做那個先開口的人,就由她來開口結束這段原不該發生的情事吧!
雷恩詫異不已,兩道濃眉又鎖緊,萬萬沒想到他都尚未考慮清楚兩人分手的事時,她已經替他作下決定。
狂怒涌上他的腦中,她的意思是要離開他!他惡狠狠的眼光瞪向她。當初硬要巴上他的是她,如今隨隨便便說分手的也是她,她是在耍他嗎?
「你再說一次!」嚴厲的口吻中隱合著他深沉的怒意。
猶如發泄般,路菀妍在沖動出口時即後悔了。她一點也不想分手啊!而他口氣中的恣意更加深了她的恐懼。她從來不知道他發起火來是如此令人感到心顫,她也從不曾嘗過針對她而來的怒火。
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開始小心斟酌著字句,試圖解釋及彌補她剛才因一時沖動月兌口而出的話。
「听說……你似乎已打算訂婚了……我想你未來的妻子一定不可能接受我的存在,所以……所以也許我離開,比較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她也不希望哪天听由他的口中道出厭了她的傷人話語,這些話她並未說出口,是因為她的心是矛盾的,既不希望因他的訂婚而讓他拋棄她而想先提出分手,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求他還要她。
听著她小心翼翼的話語,雷恩微愣。是誰說他要訂婚了?不過怒火攻心的他,仍是不留情地冷笑一聲。
「你沒有那麼重要,即使我要訂婚,你的存在也絕對影響不了我。」他殘酷地道。
路菀妍的小臉在瞬間慘白如紙,掩在黑色鏡框下的水眸中噙滿了被蔑視的傷害痛楚神色,一句回應的話也說不出口。
她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她路菀妍之于他什麼也不是,她為什麼還要說出那些話來自取其唇呢?
看著她驀然如白紙般的臉色,雷恩心中閃過一抹殘忍的快意,他不能忍受她有意圖離開他的想法。
「難不成你是因為我太久沒去找你,所以故意說這番話來試探我?嘖嘖!我還真是小覷了你的野心呢!」他繼續用話語打擊她,盯著她默然不語的神色。
路菀妍猛一抬頭,不敢置信的神色浮現眼底,她艱澀地開口,「我……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知肚明。」雷恩迅速地打斷她,「你只要記得,當初是你找上我的,既然你還是我的女人,而我也還未厭倦你,就別動不動拿喬,以分手來威脅試探我的耐心,小心惹火了我!」他伸手握住她的縴肩,狠聲地警告著。
「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她低聲問,語氣有著深深的苦澀。
為什麼他對她的觀感如此不堪?即使她什麼也不要求,仍是無法改變當初她主動投入他懷抱所帶給他的惡劣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