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雷克在與眾人確定一切設備安置無誤後,又討論了從明天開始要進行的工作分配,待一切程序大抵討論定案,眾人各自散去回房之後,他才發覺心蕎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
雷克精懶的從沙發上站起,伸一個懶腰,暗忖著他的小甜心該不會又為了什麼事,生氣的先跑去睡覺不理他了吧!
直到他走進臥室,才隱約听到浴室里傳來輕微的潑水聲,他緩步走近,伸手推開半掩的浴室門,看見心蕎正躺在注滿熱水的浴缸里,享受冬日炮澡的樂趣。
他半眯眼看著渾然不覺他到來的嬌小人兒,因熱氣的滋潤,她光果的肌膚顯露出白里透紅的誘人膚色,而其上潮濕的水氣讓肌膚在燈光映照下,流轉著閃閃光亮,更增光澤與嬌艷。
他的眼底閃過一族火光,然後笑笑的在浴室門口將身上的衣物全部月兌掉,光果的走進浴室,順手帶上門,優閑的走近她,蹲在浴缸邊,伸手掬水潑向心蕎微露出水面上的紅艷**。
「我可以加入嗎?甜心。」
心蕎雖然察覺雷克的來到,不過被熱水暖熱的四肢已是懶洋洋的不想動,卻沒想到雷克直接做出這麼煽情的動作。
她微赧的坐起,「其他人呢?還在外面嗎?」
「都各自回房間了,我以為你先睡了。」他伸手細細撫過她柔女敕的頸肩直下她的背脊,停在腰側流連不去,「怎麼不邀我一起洗?我可以幫你刷背。」他柔滑低沉的嗓音鐵惑寵溺,掩不住逐漸高漲的。
「雷克……」心蕎倒怞一口氣,感覺雷克的長指正在自己兩片**間的溝壑上輕輕畫著,暗示的挑逗動作令她下月復間一陣蚤動,全身繃緊,心中有些懊惱,為什麼每次只要雷克做出一些挑逗的動作,她就理智全消?
雷克看著心蕎因他的動作而表現出的羞赧反應,使美的臉龐展露一抹邪恣的笑意,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躍進浴缸,坐在她的身後,雙腿跨開,將她嬌小的身軀夾在兩腿之間,然後伸手拿起沐浴巾,正經的幫她刷洗起身子來。
感覺他認真的刷洗動作,心蕎繃緊的嬌軀徐徐放松,突然她想起他躍進浴池的敏捷動作。
「雷克,你們當過聯邦探員的人是不是身手都不錯?」她神態情懶隨口問道。
「應該還好吧!我們總要有些自保的能力啊!例如像尖端保全常常接到要抓商業間諜的案子,假如沒有一些自我保護的能力,萬一對方一個不爽就動刀動槍的,那豈不是要身陷險地。」
心蕎神情一斂,焦急的問︰「那你呢?你常常會被人動刀動槍的嗎?那豈不是危險極了?」
雷克窩心的一笑,「別擔心,這兩年除了極為重要的案子外,我已經不大親自接案了,更何況我的能力你還信不過嗎?」他的語氣中充滿自信。
心蕎有些安心的放松心情,卻又難忍他自得的語氣。「哼!自大狂!」她嗤之以鼻低聲嘟囔著。
「哪有?」耳尖的雷克立刻反駁,「上次那兩個想殺你的人渣,不是很快就被我擺平了,難道你不覺得我的身手還不錯嗎?」
「厚臉皮,哪有人自己邀功的?」心蕎不屑的撇撇.嘴,「好,你是大英雄行不行?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沒好氣的回答;;
「你很不乖喔!甜心。」雷克語帶威脅,他怎麼可能會听不出來她的言不由衷?
他徐徐的將原本放在她腰際的手往上移,突然趁她一個不留神之際……
兩天後,做信社送來厲家一家四口的詳細調查資料,還附上近幾口的行蹤報告。
「哇!」心蕎低呼的看著手中有關厲蓓蓓的資料,「想不到表姐那麼濫交,她私生活好糜爛喔!」
亞德忍不住將頭伸過來一同觀看,「哇!真的耶!上面還寫說她常舉行狂歡化妝派對,然後與不同的男子交歡,嗯!她也不怕得病!」他不禁咋舌道。
「對呀!這麼濫交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上什麼怪病?」心蕎若有所思的眼眸飄向雷克,眼神有一絲怪異。
雷克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趕緊辯解道︰「甜心,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我早跟你解釋過,我跟厲蓓蓓只是認識而已,我們什麼也沒做過!真的,請你相信我,甜心。」他苦著臉拼命解釋。
「什麼!你認識厲蓓蓓?」亞德的大叫引來眾人側目。
「何止認識,還打得滿火熱的。」心蕎似是事不關己,涼涼的調侃著雷克。
眾人的目光全集中至雷克身上。
「我沒有!你冤枉我,甜心。」雷克立即抗議的嚷著。
「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厲蓓蓓正貼在你身上‘蠕動’著呢,這實在很難教人相信你跟她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耶!」心蕎故作無辜狀的睜大美眸。
「甜心,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那天是她騙我到她家去的,她雖然主動,可是我並沒有接受啊!你就饒了我吧!別再揭我瘡疤了好嗎?寶貝!」雷克焦急的看著心蕎那張面無表情的小臉。
「咦?你們以前就認識了啊?」亞德看著雷克問道。
雷克不理會他的問話,緊張的盯著心蕎,「甜心?」
心蕎終于忍不住的無法繼續繃緊面皮,噗吃一聲笑出來,「笨蛋雷克,我唬你的啦!拜托,就算你真的跟她有怎麼樣,那也已經是人。九年前的事了,我難道會那麼幼稚,小鼻子小眼楮的跟你算這種陳年老帳?少笨了啦!」她咯咯直笑,心中暗爽著又整到雷克一回。
雷克放心的垂下他緊繃的肩膀,無奈的暗忖,只要他的小甜心沒有生氣,他甘心被整。唉!他覺得自己愈來愈不像以前冷靜的雷克了,老是栽在蕎蕎這個小妮子的手里,還遭眾人的恥笑……唉!
眾人幸災樂渦的嘲笑聲終于漸漸平息。
「看來那個厲蓓蓓可以和麗莎•彼德森結拜做姐妹了,兩個女人都差不多德行!」亞德將眼角笑出的淚水擦掉,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誰?誰是麗莎•彼德森?」心蕎立刻好奇心大作,因為她覷到雷克因為這個名字而臉色微變。
「一個不相干的人。」雷克馬上搶著回答。
「我又沒問你!」她白了雷克一眼,再次轉向亞德,露出威脅的目光。
亞德雙手舉高作投降狀,一五一十的將雷克化名接案子被「新亞」總裁之女纏上的事說出。
「哦,雷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萬人迷啊?竟然被女人追到公司里死賴著不肯死心。」心蕎皮笑肉不笑的斜睨雷克,語調中嘲諷十足。
「甜心……」雷克啼笑皆非的重嘆一聲,轉而怒瞪亞德。
亞德打了一個寒顫,立刻開口道︰「蕎,你千萬別誤會,雷克從‘新亞’回公司後,就沒再見過那個彼德森,她一直都被擋在門外,所以雷克從來就沒喜歡過她。」
心蕎挑一挑眉,不置可否。
亞德見狀急忙再接再厲,「蕎,我們先把公事忙完好嗎?你這樣生氣會影響雷克情緒的,到時只怕什麼事也辦不了。」他內心哀叫,這女人怎麼那麼難纏啊!
「是嗎?」心蕎斜眼他,再次不置可否。
亞德不敢相信的看著心蕎依然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無奈的嘆道︰「好吧,蕎,是我不對行不行?我不該為了想著雷克出糗而提出這件事,大小姐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吧!」他不得不低頭認錯。
如同變魔術般,心蕎突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伸手向亞德比一個V字形,當場將亞德嚇得呆住了。
「啊哈!整到你了吧!也不想想,整雷克是我專屬的權利,你竟然想參一腳,門兒都沒有!雷克只有我能欺負,你還是別作夢吧!」她嘲笑的說完,轉身跳過雷克的懷里,「你說對嗎?雷克。」她笑眯了眼。
早在心蕎大聲嘲笑亞德時,雷克已笑例了嘴,此時他伸手輕擰心蕎的鼻,笑道︰「頑皮哪!甜心。」
「哪有?誰教他要挑撥是非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呢!」她理直氣壯的回答。
「你真的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誰教你生了一張招蜂引蝶的俊臉,我有什麼辦法?」她放作哀怨狀。
「我慶幸能引來你這只小蝴蝶,終于不枉此生了。」他深情的眼眸望著她。
心蕎正想說話時,突然亞德大叫一聲,「蕎!我好歹也是你的朋友吧!你怎麼可以這麼整我?我不服!」
心蕎問言轉頭看著亞德,眸底閃著算計光芒。「真的不服?」她假笑道。
亞德考慮的看著她一會兒,終于頹然的垮下臉,「服、服,行了吧!」
心蕎目光閃動著勝利的光芒,「既然服了,還不快去工作!」她吆喝道,說完目光又直射從頭到尾桿在一旁看好戲的其他人——
「喂!各位,散場了,下戲了,我們可不是動物園里的猴子,再看下去我可是要收費喔。」說完,心蕎滿意的看著眾人終于回神繼續手上工作。
接著她俏皮的看著雷克失笑的俊臉,「怎麼樣?有沒有你這個大老板的架式啊?」
雷克二話不說,俯下頭封住心蕎喋喋不休的紅唇,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深吻,心中想著,他真是愛死她了!
亞德真不愧為眾人戲稱的「挖糞」高手,短短時間內,除了微信社所查出的資料外,那些旁人無法輕易得知的隱私,都在亞德存心技巧的搜查下,完全呈現于眾人眼前,無所遁形。
多年前,厲榮華本人即擁有一家貿易公司,生活已算得上富裕無憂,可是他並不因此安于現狀。
在心蕎父母意外過世後,厲榮華將心蕎、心蔚兩姐弟接回自己家中,再以監護人的身分,代替兩姐弟處理他們父母所留下的一切財產。
厲榮華將卓家姐弟所屬一切在一年的時間內完全變賣、處理,更把所得的巨額款項中飽私囊、佔為己有,因此在一夕之間他晉升富豪之列。
之後,厲榮華利用金錢拉攏政界名人,直到建立起自己的人際來,他便運用關系標下各類工程,從中牟取暴利,使得他的財富持續增加。
可惜好景不長,近兩年因政府大力掃黑及積極查辦貪該官員,使得厲榮華只得暫時按兵不動,不敢恣意妄為,造成他財務上的重大損失。面對這種只出不進的情形,于是他轉而將念頭打在心蕎、心蔚兩姐弟的信托基金上,也因此才有雇人殺掉心養的事件發生。
亞德的調查除了使眾人了解厲榮華的惡行外,更使心蕎明白,原來不是只有她的信托基金使她成為厲榮華覬覦的目標,隱藏在後的是心蔚那筆更巨額的信托基金,心蔚才是厲榮華心中最優質的大魚。
眾人沉默的听著亞德的調查報告,而心蕎更是異常安靜的聆听著這些訊息,她除了替心蔚擔心外,心中更是感慨萬分,原來人性的貪婪可以發揮得如此淋灕盡致,甚至不惜以殺人來達到目的……
雷克深思的看著心蕎閃現寒意的美眸,了解她因再次的沖擊而心有所感的難受。他投給心蕎一個憐愛的眼神,之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亞德及另外三名成員面前,語氣冷冽的下令。
「我要你們從今天開始收購厲榮華名下公司的股票.不論用多高的價錢,務必得到他公司的主控權再停手,另外為了防止厲榮華的反制,想辦法斷絕厲榮華拿他私人的財產來抵押借款——」
「等等!」亞德出言打斷他,「厲榮華私人的動產與不動產都在這兩年陸續抵押給別人了。」
「好,那就先取得他的抵押品成為他的債權人,再逼他賣出他私人擁有的股票來還債,另外阻斷他承包任何生意,我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垮台!」雷克斬釘截鐵的說。「亞德,我要你將厲榮華與政界人士勾結的犯罪證據準備好,除了要他垮台外,我還要讓厲榮華父子嘗嘗身陷牢獄的滋味!」
「哇!雷克,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狠?」亞德口中說著反話,他正眉開眼笑的,因為他也很想痛扁那個死有余辜的厲榮華。
「狠?!厲榮華想殺蕎蕎就不狠嗎?我只不過要他垮台坐牢而已,算是很客氣了,你不服嗎?」雷克的眼神凌厲。
「服,哪敢不服,我馬上開始進行。」亞德急忙陪笑道。噴!真不該挑釁這頭生氣中的猛虎。
「那你要怎麼處理姐的信托基金?」卓心蔚插嘴詢問道。直至今日,他早已對雷克是佩服至極,包括他的伙伴及手下,當然他也從中獲得不少經驗。
「目前厲榮華還是不能動用那筆錢,所以可以將它擺在一邊,先專心對付厲家父子再說。」雷克想了想,決定最後再來處理他們兩姐弟的信托基金問題。
可是,似乎有人不同意。
「不,我決定了。」心蕎突然打岔道。「我要跟雷克結婚,先取得我那部分的基金,之後我們只要保護好心蔚就行了。」她語出驚人,眾人不禁一愣。
雷克怔愣了半天才吶響的道︰「蕎蕎,你……你答應了?」他驚喜的雙眸霎時進出光芒。
「對,我們立刻去法院公證,待身分確定後,厲榮華再也沒有機會取得那筆錢了!」她確定道。
「真的?你確定?」他的小蝴蝶終于答應嫁給他,他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我確定!」她的表情有如赴戰場的武士般堅決。
「好。」雷克快速將她從按發上拉起身,朝門口走去,邊走邊丟下話,「亞德,帶著我和蕎蕎的證件跟我們走,另外,大伙兒暫停手邊的工作,一起來參加我和蕎蕎的婚禮!」交代完,他已拉著心蕎消失在門外。
「有沒有搞錯啊?說風就是雨的!」亞德南咕著將東西備齊,再吆喝著手下及呆愣的卓心蔚,急忙尾隨在後,匆匆出門了。
當日,雷克與心蕎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只是誰會想得到富可敵國的雷克•赫爾的婚禮,竟是在台北公證處辦理的?
接著,他們決定先將手頭上的事情完成,于是一星期後雷克憑借他驚人的財富與力量,輕易取得厲榮華名下「厲欣」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分,輕松入主「厲欣」,他還取得厲榮華抵押出去的一切財產憑證,並以債權人身分向厲榮華施壓,逼他還清欠款。
厲榮華在平日囂張跋扈的處事態度下,根本就求助無門,甚至那些與他有金錢往來的政客也深恐被他拖下水而極力撇清關系,不願對他伸出援手。
最後在雷克授意之下他們放出風聲,要厲家父子來到飯店求見他這位神秘人士。
厲家父子在亞德及另外三人的刻意刁難後,終于得以進入總統套房見到雷克這位幕後老板。
雷克此刻正靠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表情,大手一揮,示意厲家父子在他的對面坐下。
厲家父子不安的坐下後,厲榮華首先開日道︰「赫爾先生,今天我來是為了‘厲欣’,我知道你已經擁有‘厲欣’百分之六十的股權,所以今天我來是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將股權轉讓給我。」
「你想買回去?」雷克傲慢的揚揚眉。
「是的,赫爾先生,畢竟‘厲欣’我也辛辛苦苦的經營了多年,當然不希望因一時的周轉不靈而失去它,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請你讓我買回股權。」厲榮華小心翼翼的提出他的想法。
「你有能力向我買回嗎?」雷克嗤道。
「你為何不干脆點開個價!」厲啟翔突然沉不住氣的叫道。
「住口!」厲榮華氣怒的制止了他,轉向雷克,「對不起,赫爾先生,小兒的脾氣一向不好,希望你不要見怪,他只是心急。」厲榮華十足忍氣吞聲,放段急切的解釋著。
「哦!」雷克不置可否的應了聲。
「赫爾先生肯將股權賣回給我嗎?」他壓抑怒氣的看著雷克倔傲的臉龐,低聲詢問。
「你想拿什麼來買?」雷克斜月兌他。
「這——」厲榮華一空。
「你手上可以抵押出售的產業現在全都在我手上,你想用什麼來買回我手上的股權?」雷克嘲諷的笑道。
「我……我們可以再商量看看,只要你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籌出錢來。」厲榮華急切道。
雷克搖頭哼了一聲。
「台灣的企業體那麼多,為什麼赫爾先生獨獨要‘厲欣’呢?你有的是錢,大可以買下別家企業啊!」厲榮華發覺服前這名男子似乎不是懷著單純的目的買下「厲欣」的。
「我就是要‘厲欣」!」雷克失去笑意,冷冽的說。
厲榮華登時臉色慘白,強自壓下的怒氣終于爆發,「我跟你又無冤無仇,你為什麼硬是要毀掉我?你這樣任意妄為難道不怕有報應嗎?」
「會得到報應的恐怕不是我吧!這是你之前種下的因,現在當然要承受苦果嘍!」雷克挑眉諷笑道。
「你放屁!」厲啟翔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他罵道。
「你說呢?」雷克反問道。
「這麼說,你是故意買下‘厲欣’的嘍?你到底想怎樣?」厲榮華頹然道,用眼神制止厲啟翔想再開口的嘴。
「只不過想把它拆開,再分別賣給別人罷了!」雷克不痛不癢的說。
「既然你買下‘厲欣’只是為了把它賣掉,為什麼不干脆轉賣給我呢?」厲榮華憤然道。
雷克輕笑,「呵呵!你愈重視它,我愈要把它肢解得干干淨淨,讓它一絲也不剩!」他淡聲說,語氣中有一抹沁人人骨的寒氣。
「雷克•赫爾!你既然想做得這麼狠絕,我厲榮華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是絕不會放棄‘厲欣’的,你想毀掉我的基業,我是絕不會讓你好過的!」厲榮華聲色俱厲的擱下狠話,怒目以對。
雷克見對方一副氣極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正想開口時——
「雷克?!」
一個清甜且帶著濃厚睡意的嗓音傳來……
心蕎睡眼惺松的站在臥室門口,她面對著雷克,只知背對她的兩個男子似乎來意不善,「雷克,你在跟別人吵架嗎?」她邊說邊朝雷克走去,仍感困噸的窩進他的懷里。
冷眼旁觀的亞德此時馬上幸災樂禍的出聲道︰「呵!第三次世界大戰都要爆發了,你這貪睡的大小姐竟然置身事外,一副不干你事的樣子,唉!真是可憐了我們這些做牛做馬的奴隸喔!」
「怎麼?做點小事就抱怨連連的,是不是想再忙一點?」雷克挑眉問道,立刻讓亞德噤若寒蟬。他一句話也不敢再吭,以免死得更慘。
心蕎在雷克懷里,半醒半睡的咕噥著,「死亞德,竟然敢趁我不夠清醒時開戰……」她在雷克胸上蹭了蹭。
雷克好笑的看著她,低頭親親她的發項,「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吵醒你啦!」
「嗯——」心蕎正要回答,突然一個有些熟悉且顫抖的嗓音打斷她。
「卓……心蕎……」厲榮華不敢置信的張大眼,看著窩在雷克懷里的女子。
而厲啟翔更是面無人色,睜大驚懼的雙眼。
心蕎勉強回頭一望,登時滿身的瞌睡蟲消失無蹤!她眼珠一轉,轉回頭瞪著雷克,「是你搞的鬼?」
雷克笑笑,沒有回答,轉而直視厲家父子。「相信你們應該不陌生才是吧?」他淡淡的問。
「你……你跟她是什麼關系?」厲榮華大聲質問。
「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厲榮華怒目瞪視,轉而激動的朝心蕎開罵︰「原來是你勾結外人來毀掉我的事業,你說,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喝!做賊的喊抓賊嘍!真是的,有人就是這麼不要臉!」亞德立刻出聲嘲諷。
「卓心蕎,叫你的走狗少亂吠,你有膽惹我,就自己回答我的話!」厲榮華繼續對心蕎叫囂,以他之前對心蕎的了解,她肯定不敢回答。
心蕎冷嗤一聲開口說道︰「姑丈,你當真以為我還是幾年前的卓心蕎嗎?以為我見了你只會唯唯諾諾嗎?」
「你……」他登時了大眼。
「我什麼?本來我跟心蔚跑到美國就是想從此不再與厲家有任何瓜葛,真想要錢你拿去就是!偏偏你還不放心,硬是要找到我,甚至雇人殺掉我……」她喘了一口氣,滿意的看著厲家父子因她的話而臉色更加慘白。
「那是——」厲榮華欲開口。
「那是什麼?」心蕎立刻打斷他,「那是因為你怕我會跑回台灣來向你要那筆錢嗎?根本是你自己生性多疑,若不是我偷听到你們父子的談話,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那筆基金,但是即使我知道後,我也不打算要它;偏偏你卻不肯放過我,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才肯安心。我訪問你,我親愛的姑丈,到底是我對不起你,還是你們厲家對不起我們姐弟倆?」心蕎直直盯視著厲榮華,眼神逼人,語調也不由自主的提高。
厲榮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面對咄咄逼人的心蕎,心中恍然大悟,以前他真的錯看她了!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