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愛後,雷克將虛軟的心蕎從浴缸中抱出,再把兩人的身體擦干,然後親密的將她抱出浴室放在大床上,隨即轉身走向更衣室。他隨意抓了一件內褲套上,再順手抓了一件自己的襯衫走回床上,將質地柔軟的襯衫套在心蕎身上,爬上床再將心蕎抱在懷中,坐靠在床頭。
「好了,你也逃避夠了,現在我要你老老實實的將事情告訴我!」
原本已有些睡意的心蕎頓時瞪大眼,他怎麼知道她放意引誘他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那點小伎倆,以為我不知道?」雷克不悅的眼她,不再容忍她的逃避。
看著他已失去耐心的臉龐,心蕎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知道自己還是坦白招認才是上策!
「雷克,其實我並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只是當初我帶著心蔚來到美國時,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顧過去,只願往後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認識你以後,我更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即使我肯放棄過往,過往卻仍是緊追不舍。」心蕎坦然的面對雷克,決定將一切道出。
「你所謂的過往是你來美國之前的事嗎?你在台灣跟人家結仇嗎?」雷克猜測著,實在不太相信以她甜美的個性會與人結伙,甚至惹來殺身之禍。
心蕎白他一眼,「才不是結仇呢?別亂猜,是別人覬覦我的錢而想殺我,懂不懂?」
「有沒有搞錯?你會有多少錢讓人覬覦到要雇人殺掉你?」他懷疑的挑起眉,想當初自己認識她時,她還日夜兼兩份工作做,會有多少錢供人垂涎?何況那個人遠遠在台灣!
「你別打岔嘛!你記得剛才攻擊我的人曾說是一位從台灣來的「李」先生花錢雇他們來殺我的嗎?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李’先生應該不是姓‘李’而是姓‘厲’。如果是姓‘厲’,我敢肯定就是我的姑丈歷榮華。不過他應該不會自己親自來,而是派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厲敞翔來舊金山。只是,我很驚訝他們竟然查得到我在舊金山,因為當初我是從東岸入境美國,然後再沿著陸路一路來到舊金山的。」她深思著。
「真要有心,慢慢查還是查得到的,不過你會用這種方法,是不是早就有防備?」
「那倒不是,只是當初打算從此不要待讓他們找到才故意繞一個大圈的。」她聳聳肩。
「到底是什麼錢?你能不能講清楚一點?」講了半天,他還是沒听到主要原由。
「我還沒說嗎?」她吐吐小舌,「對不起,這樣吧!我從頭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那天嗎?」
「嗯。」他點點頭。
「第一次見到你那天是我第一次到姑丈他家,當時我十四歲,才回到台灣兩年,我的父母在我十二歲時決定將事業移回台灣,並且讓我和心蔚接受中國式的教育。」她再次吐吐小舌,「我一點也不喜歡!」
「然後呢?」
「噢!那天因為是我姑媽生日,可是我爸媽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突然決定帶我一起去。」她回憶著那天的情景,還是奇怪著當時父母的決定。
「也許是為了讓我遇見你!」雷克喃喃的說,想起當初見到心蕎的情景。
「也許。」她看了他一眼,「不過那天見到姑丈一家人後我卻一點也不喜歡他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潛意識里就是排斥,直到後來與他們同住後,我才了解當初對他們沒好感的原因。」
「你曾住過他們家?」
「何止住過,三年後我十七成,爸媽一次應酬夜歸時,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輛司機酒醉駕車的大貨車撞上車子,當場就……」她便咽著,臉色轉為哀傷。
「甜心,都過去了,別難過,嗯?」雷克安撫的親吻心蕎的小臉,低聲喃喃。
心蕎將頭埋入他的胸膛里,感受著安全受呵護的氣息,半晌才又再次拍起頭,表情堅強。
「喪禮過後,姑丈姑媽將我和心蔚接回他們家,因為他們是我們唯一的親屬,所以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我和心蔚的監護人。當然,他們也代理我們處理父母所遺留下來的產業與事業,當時悲傷的我還很慶幸有這麼好心的親戚呢!」她的眼神因回憶過往而顯得幽遠,接著卻深思的看著眼前滿臉關切的雷克。
雷克看著突然沉默的心養,疑惑的揚眉。
「雷克,你知道嗎?當我們被父母呵護在他們的羽翼之下時,從來不曾了解到父母為我們擋下多少外界試圖加諸于我們的傷害,而我是直到住進姑丈家以後,才慢慢的體會到這點……」
「他們曾經傷害你?」雷克金黃色的眸子閃現冷冽、浮現暴戾,硬聲問出。
「沒有。」心蕎安撫的撫模他臉上緊繃的線條。「我和心蔚在厲家大宅住了五年,一開始在我父母過世後一年多,姑丈就交給我一筆錢,並且告訴我,父母生前事業經營得並不順利,所以他只好變賣父母所留下的產業,包括我父母生前所居住的宅邪,好償還公司的虧損並結束營運,而那筆錢是變賣後剩下的。他甚至很好心的告訴我,他會負擔我和心蔚的一切花費,至于那筆錢就留給我以後做為嫁妝或其他用途,記得當時我是多麼的感激他啊?」她不屑的撇撇嘴,「我真是個傻瓜!之後,又過了差不多一年。除了平日愛冷言冷語的表姐外,那個之前根本不搭理我和心蔚的表哥突然開始對我獻起殷勤來了,這下子可把我給嚇壞了!因為早在半年前我就認清他的其面目,他竟然會將目標對準我,當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真面目?什麼真面目?」雷克突然出聲問道。
心蕎抿抿唇,眼中浮現怒色,「有一晚我睡不著,起床想到廚房找點東西哈,卻看到表哥扶著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而已經醉倒的女孩上樓來,我躲在暗處看著他將那女孩帶進他的房里,然後又走出來,那時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男人,兩人隔著房門在走廊上交談後,那個男人走進表哥的房里,而表哥則到了客房去。
「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原來那個女孩很喜歡表哥,可是表哥的朋友卻看上那個女孩,于是他拜托表哥將女孩騙來,甚至將她灌醉,那男人就假裝是表哥將女孩騙上床,等第二天時兩人再換回來。
「當時我實在很想沖上前去揭發他們,但是我又想到後果,為了心蔚,為了能待在厲家,我隱忍下來回房,卻一夜未眠。」
「隔天,我一早就到樓下去等,後來才看到表哥摟著那個女孩親密的下樓,而那個女孩臉上欣喜的表情,讓我再次將話吞下去,什麼都投說。
「雷克,我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說不出來?只知道那時我一點也不想失去厲家這個庇護所,所以我……直到今天我還是覺得很內疚,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後來怎麼樣了?」
「別太責怪你自己,那個女孩沒有認清你表哥的真面目不是她的錯,可是她是自願跟你表哥在一起的,她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而不是你。況且當時你那麼年輕,即使揭發他們,我不認為你就能幫上什麼忙,反而還會害了自己也不一定!」雷克安慰道。
「是嗎?不過不管怎樣,從那件事之後,我徹底的唾棄表哥無恥的個性,所以當他開始對我噓寒問暖,我除了不解外還覺得很詫異,因為一個平時根本不理會我的人,竟然會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態度,這種情形讓我提高警覺,開始留意起他的一舉一動,何況我曾經坦白的告訴他,我對他並無興趣,可是他似乎還是不死心。
「我盡量避開他所謂的追求,直到幾個月後,有一天我經過書房,听到姑丈正大罵著表哥,我好奇的躲在門外偷听,才終于了解事情真相。」
心蕎說到這里,心里再次浮現出當年听到厲家父子的對談後心中的震驚與難過,她尋求安慰的偎入雷克懷中,感覺他收緊手臂的安撫動作,她輕吁一口氣,恣意汲取他身上傳來的安定氣息。
兩人相擁良久後,心蕎頭上突然傳來雷克的低沉嗓音。
「你姑丈在你父母過世後侵佔了你們家的財產。」他肯定的說。
聰明!心蕎抬起頭,「對,姑丈的確是變賣了我父母留下的所有財產,其中包括了父親的公司,公司營運狀況並非虧損而是獲利,那些錢全進了他的口袋,只拿出了一點點騙我這個不指世事的笨蛋,我竟還將他當成我和心蔚的大恩人,真是笨哪!」
「你姑媽知道嗎?」雷克詢問著。
「不知道,姑媽是個儒弱又唯夫是從的傳統女性,所以姑丈什麼也沒告訴她。姑媽對我和心蔚不算太差,只是她總是將全副心思放在姑丈和她的子女身上,不太有空管我們。」
「那厲榮華叫他兒子追求你是為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表哥是受到姑文的命令才對我展開追求的?」
「總有目的吧I不然你都拒絕過了,他為什麼還窮追不舍、不肯死心?」
「沒錯,姑丈侵佔了我父母的產業,卻偏僻動不到父母生前為我所設下的信托基金,姑丈是我的監護人,只能代管那筆基金,所以他為了能得到那筆金額龐大的錢,才叫表哥來追我。」
「信托基金規定你一定要結婚才能取得吧?」
「沒錯,規定是說如果我在二十五歲之前結婚即有權動用基金的全部金額,如果沒結婚,等到我滿二十五歲後基金自然全部移交給我自行使用,而如果我在滿二十五歲之前意外身亡,那筆基金就由監護人處理,將錢轉為慈善事業之用。」她解釋著當時她所偷听到的內容。
「所以他們打算殺掉你,好順利的運用那筆錢?」
「對,我想他們應該是這麼打算的。雷克,你知道嗎?姑丈竟然還教我表哥可以不擇手段的先強佔我,造成事實後,也許我就會認命的嫁給他,真可惡!」她忿忿不平的述說著。
「什麼!?」雷克臉色鐵青的怒吼,「那筆錢到底有多少?值得他們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听他們說大約有一千萬吧!」
「一千萬台幣!?」就為了這點小數目啊?
「美金啦!」她白他一眼。
「那也不多啊!」拜托,一千萬美金對他來說只是口袋里的零錢罷了!
「很多啦!拜托你好不好?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有錢的!」心蕎斜你著雷克,他那是什麼不屑的表情啊!
「好吧!多就多。對了,後來你怎麼逃過厲家父子的毒手?」想起當時心蕎的無助,雷克就心如刀割,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卑鄙下流的厲啟翔,當然更不能放過那個罪魁禍首厲榮華。
「當初我在書房外偷听而了解真相後,心中真的很害怕,就怕厲啟翔會找機會侵犯我。白天清醒時我還可以躲著他,不要讓他有機會跟我單獨相處.可是晚上呢?當我睡著時會不會讓他有機可乘?即使我每晚不忘鎖上房門,心中還是很擔心。過了一段日子後我終于忍受不了壓力,于是將事情告訴心蔚,結果從那一天起一直到我們離開台灣,心蔚每晚都睡在我房里,試圖保護我。而這期間,我們也商量出一個辦法,來松懈他們的戒心。
「心蔚在校成績開始一落千丈,不再是他們眼中的資優生,而我呢?則在大二時轉到舞蹈系,開始風花雪月起來,反正之前他們一直以為我笨笨的,我轉系後就變本加厲的更為痴愚,成天就只關心舞蹈啦、服裝啦!企圖以此來掩飾我們的計劃。
「我們決定等到我大學畢業,心蔚也滿十八歲時就離開厲家,因為厲榮華畢竟還是我們的法定監護人。
「我不知道我們的偽裝是不是成功了?後來他們父子確實表現得比較放心,厲啟翔也比較少來煩我了,因為我每次都在他面前說些他討厭听的舞蹈話題,等他不耐煩時自然就會走開,不再理我。
「終于,熬到心蔚滿十八歲之後,我用厲榮華給我的那筆錢訂了機票,從紐約入境美國,再買一部車直開到舊金山才安定下來,此時心蔚也順利的進入柏克萊大學就讀。」心蕎吁了一口氣,「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只是我萬萬也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死心的追來。其實早在我和心蔚決定逃到美國來時,我已經告訴心蔚,要他跟我一樣,將以往不愉快的過去拋開、重新再過新生活,那筆信托基金我們就把它忘了,而心蔚也答應我,想不到……」她嘆氣道。
「他真的忘了嗎……」雷克喃喃自語,想起之前他在心蔚眼中看到的那抹仇恨陰影,當時他並不明了那是為了什麼,不過如今他懂了,心蔚只是不想讓心養擔心才假裝答應,其實他的心中應該是很想討回公道吧!
「你說什麼?」心蕎沒听清楚他喃喃的話語。
「沒什麼!對了,你為什麼會選擇舊金山落腳呢?」
「我在十二歲之前都是住在美國,而那時我們全家就是住在離舊金山很近的聖荷西市,那些年給了我很多快樂的回憶,也許潛意識里,我想要再次追回那份快樂的感覺吧!不過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舊金山住了下來。」她思索著說。
雷克愛憐的看著他心愛的小蝴蝶,心中明白地想追尋的只是一份歸屬的感覺,就如同自己一樣,他倏地擁緊她……
激烈冗長的熱吻在兩人漸漸喘不過氣的情形下轉為綿密如雨般的淺吻。
心蕎兀自兩頓然紅,暈陶陶的享受著雷克持續在她臉上輕啄她每一寸肌膚的柔情。
「這麼說你是答應嫁給我了?」雷克灼熱的話語隨著他口中的熱氣吹拂在心養的臉龐上。
雷克的話宛如敲響一座大鐘般的讓心蕎驚跳起,「我……我們見時談到這個話題了?」驚嚇過度使她有些口齒不清。
「不然我們剛剛都在說什麼?」他有些失笑的看著心蕎驚惶失措的小臉。
「那些是示愛,我可沒有听到有人開口求婚啊?」看到雷克有些嘲笑的臉,心蕎立刻恢復本性。
「我們兩個,你愛我,我也愛你,兩情相悅的,結婚也是很正常的程序啊!」他理所當然的說道,卻瞥見心蕎不以為然的表情。「不然要怎麼樣才算求婚?」
「起碼要花前月下,鮮花燭光之類的。」她小手一揮,大聲的說道。
「哦——」他拉長音調,「原來你喜歡浪漫的求婚方式啊!」他曖昧的朝她眨眨眼。
心蕎瞪他一眼,「當然不是。我只是要人家開口罷了,才不是隨便說個兩句,就理所當然的認定我答應他了呢!」她不屑的鼻孔朝天。
雷克輕笑著將她拉近,「好了,蕎蕎甜心,別再顧左右而害他的找借口了,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不想嫁給我嗎?」
「想啊!可是……」她苦著一張臉回答,神色為難.有些悶悶不樂。
「可是什麼?」他揚眉等待下文。
「可是別人都說千萬不要嫁給長得帥又多金的男人,因為他很快就會另結新歡,而他的太太當場就會變成黃臉婆了;況且自己的老公長得太帥,容易被別的女人搶,如果我長得美美的也就罷了,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萬一結婚沒三天,老公就被搶,那我豈不是太丟臉了?另外——」她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串,听得雷克臉色漸漸發青,他陡地大喝一聲,打斷她的話。
「STOP!你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不相信我?」他危險的眼眸閃著惱怒的金光,有如一只亟欲噬人的猛虎。
「也……也不是啦!」她飽受驚嚇的縮縮脖子。
「那我可以問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嗎?」他客氣的問,口吻卻非常非常的危險。
她咽了一口口水,「呃……你知道嗎?我表哥厲啟翔,如果撇開他的爛個性不說,他也像你一樣長得英俊瀟灑,甚至連他的朋友也多長長得不錯且有錢的公子哥兒,可惜他們一點也不可靠,個個是自命風流的花心蘿卜,除了有錢些、長得好看些,根本就是一無是處的草包!所以從那幾年待在厲家後,我一直就有種認知,凡是那種長得好看又多金的富家公子所說的話,絕對是不能相信的,而且他們所謂的感情恐怕也不會太長久……」她愈說聲音愈低,因為雷克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因為我是個有錢又長得好看的男人,所以你寧可和我談一輩子戀愛,也不願嫁給我?」
「雷克……」她偷瞄他一眼,「萬一過一陣子你把我給甩了,那我豈不是糗大了……」她斷斷續續的把心中所思表達出來。
雷克有氣無處發,頹然的將頭埋入她的頸眉處,對她的長篇大論哭笑不得,感到有些無力。
「蕎蕎,我該拿你怎麼辦?」他低喃著。
「你說什麼?雷克。」心蕎忍不住打了個小小哈欠。
「你到底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自信?」他溫柔低語著。
「嗯……」她努力在他身上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其實我也不知道,何況以現在這種情形,說不定哪天我就突然被斃掉了,追個時候來討論有沒有自信的問題,好像有點可笑。我的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她閉著眼低語喃喃。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傷害你的機會!」他收緊鐵臂,語氣堅決。
「我知道,每次窩在你懷里,我總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只是你不要太勉強,盡力就好。」她低語,「現在,我只希望能快樂的待在你身邊過日子,那樣我就很滿足了,真的……」她睡意濃厚的低哺,聲音愈來愈小。
「不,你說錯了,我要你快樂的待在我身邊,從現在到永遠。」雷克看著幾已沉睡的粉頰,心中暗自起誓。既然自己已經找到心的歸屬,他就絕不要再回復之前那神空虛無依的平和假象。
「唔……」仿佛感受到他熾熱的眸光,她更加深偎進他的懷里沉入睡夢中。
雷克一夜無眠的思考著對策。
隔天早上,雷克等公司安全部門的人員抵達後,才獨留下熟睡的心蕎在家。
雷克仔細交代保全人員在屋外警戒,接著他直奔尖端保全大樓,請來亞德•歐蒙共商大計。
「不會吧!就為了那點錢買凶殺人,他們的腦袋是不是壞了?」亞德听完雷克所敘述的一切後,也是詫異的叫著。
「如同蕎蕎所言,小錢也是錢,說不定厲啟華父子的腦筋結構與常人不同。」雷克嘲諷道。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還是不能理解,倒是你想怎麼做?」亞德攤手問道。
「有先,我要你幫我查出姓厲家那個家伙是不是還留在舊金山?我要先確保心蕎的安全以後再動作。」
「那簡單。」亞德一彈手指,「中國城的長蛇幫雖然徒孫眾多,可是人才良美不齊,除了主事者還有些看頭外,底下人的節躁並不是很好,只要花點錢應該就探得出來了,我馬上交代下去,相信我們的人很快可以查出結果來。」亞德說完,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下專線。
亞德快速的交代完,轉頭望著深思的雷克。「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才是,接下來呢?你打算好了嗎?」
「先找人查出厲啟華的底細,再針對他的弱點下手。我要他垮台,替心蕎所受的委屈討回公道!」雷克的眼眸燃燒著火焰。
「弱點!?那得先弄清楚他的底細,再從中給他教訓……」亞德深思著,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你認為厲榮華最怕的是什麼?」雷克從亞德的眼中讀出他的疑惑。
「什麼?」
「連一筆小小的信托基金都不放過而為此買凶殺人的人,他最愛的應該是錢,最怕的是沒錢……」雷克語帶深意。
「對了!」亞德再彈手指,「只要讓他一無所有,他鐵定欲哭無淚,痛不欲生I」
「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我們要先了解他的一切後,再決定如何動手。」
「我懂,可是厲榮華遠在台灣,即使我們可以在美國遙控處理,你不覺得還是太費時費力了?」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決定親自到台灣去處理這件事。亞德,你幫我挑幾個助手跟我一起去。」
「那我呢?你把我忘了嗎?這種事是我最擅長的。」亞德抗議道。
「擅長!?」雷克挑眉,「擅長挖糞嗎?嘖嘖!你還真坦白呀!」
「是挖別人的隱私啦!挖什麼糞?難听死了!」亞德露出自得的表情……
「哈哈!還好我創立尖端保全時有找你來,否則你沒事就挖出我的祖宗十八代,那我豈不是慘了?」雷究關道。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是去定了。」亞德堅決道。
「那公司誰管?放給它倒啊?」
「我也代管太久了,總該換換別人吧!你知道我多久沒休假了嗎?」亞德牢蚤滿月復的叨念著。
「可以啊!不然你把羅伊叫回來坐鎮好了,只要他肯回來,我是一點兒也不反對。」雷克輕松的道。反正只要不找他,誰管公司都可以!
「好,就算用騙的我也要把羅伊騙回來,誰知道他又掉在哪個溫柔鄉流連忘返了?」亞德咬牙切齒的說。
「好,只要你能把羅伊弄回公司坐鎮,這次台灣之行我就讓你跟。」
「一言為定。對了,你要帶心蕎一起去嗎?」
「我是不想讓她去,不過我看她八成會吵著要去,干脆就帶著她吧廣雷克無奈的回答。
「哈!雷克,你也會有受制于人的一天啊!不過你那個甜心確實很悍!」亞德挪揄道。「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還記得‘新亞’的彼德森小姐嗎?」
「記得,她怎樣?」
「她不知從哪里得知你的其名,現在她每回上門,都指定要找雷克•赫爾。」
雷克低咒一聲,「她是怎麼知道的?」
「拜托?你又沒有刻意隱藏身分,只要是有心人,根本不難查出你就是公司老板之一。不過這件事倒不是很嚴重,比較麻煩的是被德森小姐似乎是個社交界的長舌婦,因為最近赫爾集團動作頻頻的想與你接觸,可見彼德森這個女人應該也查出你和赫爾集團的關系了。」
「那又怎樣?反正我從不與他們接觸,管他們明的來還是暗著來?」雷克滿臉不在乎的回答。
「我要不是早已知道你父母與他們之間的事,我算會以為你很冷血呢!不過,你當真一點也不想知道你那個祖父大人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不想!現在是蕎蕎的事比較重要,其他的先放一邊吧!哦,我還得上警局一趟,你把該辦的事情處理好,我想盡快出發前往台灣。」
雷克朝門外走,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
「亞德,我要查的事一有消息,馬上打我的手機,我會從警局且接回家。」
「放心吧!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的。」
雷克從警局離開後,又繞到另一個地方停留了一陣子,等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近黃昏。
雷克一踏入客廳,就看到他的蕎蕎甜心正滿臉惱怒的站在客廳中央,她光果著腳,旁邊的地板上放著一個原本該在沙發上的靠墊。
雷克感到有些疑惑?為什麼他的甜心看起來好像有點喘?才想開口問時,卻被她接下來的動作驚呆了。
只見心蕎在喘完氣後,馬上抬起腳用力的踩踏地上的靠墊,口中喃喃罵著︰「臭雷克,死雷克,該死的混蛋……」
雷克失笑的看著她稚氣的動作下還夾雜著一連串的咒罵,敢情她是將那個靠墊當成他來打罵啊!他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甜心!」看她還是沒察覺他的存在,雷克忍不住輕聲喚道。
心蕎有如被雷打般僵住動作,緩緩的轉頭望著雷克,突然,她有如一顆小炮彈般直沖到雷克面前,雙腳踮,兩只小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
「雷克•赫爾!你這個混蛋,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也就罷了,竟然還命人看住我,不準我踏出大門!該死的,我又不是囚犯,你不能把我關起來,你听懂了嗎?」無法忍受被囚禁的心蕎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
看著她一邊辛苦的跺腳一邊罵人,雷克配合的彎下高大的身軀,欣賞她臉頰氣怒的潮紅,煞是動人。
「喂!我說了半天,你到底是听到沒有?」她將雙眼貼近他的瞳仁。
「你在發什麼呆啊?」她怒斥道。
雷克輕笑起來,雙手罩上她的悄婰,把她當成女圭女圭抱了起來。「甜心,你知道你生氣時,眼眸晶亮加上紅潤雙頰有多美嗎?害我都快控制不了的直想將你‘就地正法’啦!」
心蕎養臉頰有如火焚般通紅,「不要臉!你少獻媚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微微扭動身體,抵擋他煽情磨蹭的動作所引發她下月復間的陣陣熱潮。
「什麼問題?」他心不在焉的回道,一面將懷中的嬌軀抱坐到沙發上。
心蕎一翻眼看著將頭埋在自己肩上嗅聞的金色腦袋瓜,「你為什麼要找人限制我的行動?」她重復道。
「保護你。」他喃喃的伸出長舌,偷恬她的頸彎處。
「保護!?」她迷惘的重復自語著。
「你忘記昨天有人打算殺了你嗎?」他含糊的說著,雙手開始忙碌起來。
「噢!我是沒忘,可是——啊!你在做什麼?雷克……唔……」就在心蕎未留意時……
「嗯……」她忍不住**出聲,「雷克……我們……還有事要討論……」隨著他的攻勢,她不由自主的將上身往後仰,口中結巴的吐出話來。
「我要你,甜心,給我。」他的唇舌更加熱烈的撫弄她柔女敕的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