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佳人保證似的話語,勉梓俊不再壓抑心底對她一直存在的邪惡念頭。他兩眼緊緊盯著她酡紅的雙頰和泛著細汗的柔膚,大手伸向她腰間的系帶。
「俊哥哥……」她低喘著,拿體內灼燒的感覺沒轍,四肢虛軟又燥熱,眼神迷離地喃叫著內心無以名狀的渴求。
「別急,濃兒。」他眼中閃著火花的俯下頭,熱力十足卻短促的啄吻紛紛落在她的芙蓉小臉上,大手已俐落地拉開她腰間系帶,並掀開她的衣襟,露出底下單溥的粉色肚兜。
一片盈白泛著紅暈的雪膚迷眩了勉梓俊的眼,他一雙大手已迫不及待地爬上她那只被一層絲料掩蓋的豐盈高聳……
***
清涼的舒適感讓裘依濃由半昏睡狀態轉為有些清醒。她張開眼,疑惑的看著勉梓俊正拿著一條濕布巾,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雙腿間的花瓣。
待她明白他正在做什麼時,她的臉頰因羞赧而漲得通紅,驚叫一聲。
「俊哥哥!你……你……你在做什麼?」她努力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乏力,虛軟地爬不起來。但是自己著身體的模樣讓她羞得手忙腳亂,極力想拉來堆在床尾的被子……
原本坐在她腳旁的勉梓俊突然丟開布巾,向前將她抱入自己懷里,並讓她枕在他健碩的手臂上。
「還痛嗎?濃兒。」一雙關懷的眼對上她略顯驚慌的明瞳。
「痛?!」她有些迷惑的眨眨眼。
「這里還痛嗎?」他的大掌下滑,覆在她光果的小月復一方,略略按壓了下以提醒她。
之前的激情場面突然涌上她的腦中,原本泛紅的芙頰這下更紅了,而偏偏她又突然感覺到此時正抱著她的勉梓俊亦是與她相同,不著寸縷。
「俊……俊哥哥,你……你忘了穿衣服了……」她小小聲的提醒,可是一雙明眸卻是忍不住好奇地頻頻往他胸前偷瞄。
「你不也沒穿?」看她那副欲蓋彌彰的好奇模樣,勉梓俊忍不住笑出聲並逗著她。
她一窒,「我……我起不來嘛!我全身都沒有力氣了!」她勉力地辯解著,仍是不時偷瞄著他的胸前。
「很累?」勉梓俊了解的睇著她。初經人事的身體,痛和累是自然的。
「還好,只是肚子這里好像怪怪的。」她照著自己的感覺回答。
勉梓俊好笑的注意到她始終不停的偷窺,乾脆伸手抓起她的一只小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喜歡我的胸毛,要不要模一模?」他大方地建議道。
「可以嗎?」她立即興奮的問,可是小手根本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就已經開始在他的胸前摩掌了起來。
她好奇地抓抓、耙耙,口中邊問著,「俊哥哥,你的胸上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片好模的毛,為什麼我就沒有呢?還是每個男人身上都有這種東西?或者……」
「停——停一下!」勉梓使連忙打斷她一連串似乎沒有盡頭的問話,「據我所知,不是每個男人都有胸毛,而且我也不曾听說有女人會長出胸毛的。至於我為什麼會有胸毛,可能是因為我有外族血統的關系吧!」
「哦,原來如此。」裘依濃受教的點點頭,小手仍是來回穿梭在他的胸毛之間,甚至幾回拂過他敏感的男性侞頭而不自知。
明知她無意識的行為並不是挑勾,但是他仍是被她無意間的踫觸而頻頻暗自怞氣忍耐。
驀地,他抓住她似乎已玩上癮的小手,「濃兒,別玩了,我有事問你。」他轉移她的注意力。
「什麼事?」她扭動著小手,卻是如何也掙不月兌。「俊哥哥,你別抓著我的手嘛!我想模模你,不然我肚子里的火好像又要燒起來了。」她抱怨的說著。
「什度?」勉梓俊先是一愣,然後大驚。不會吧!那神仙藥的藥效有那度強,難道一次的男女交歡還解除不了藥性?
「俊哥哥?」趁著他發愣時,裘依濃得以怞回被箝制的手,可是他臉上突然又涌現的奇特表情卻又讓她覺得有些詫異。
「濃兒,你先告訴我,你現在身體里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勉梓俊正了正臉色詢問道。
「身體里面?」她看了他一眼,想了下後說道︰「沒怎樣呀!就是肚子里面還有些熱熱的感覺,就好像……對了,就好像火要燒起來卻又還沒有燒起來的那種感覺……」她有些為難的解釋著。
「是這里嗎?」听完她的解釋,他將大掌覆在她的丹田之處。
「咦,你怎麼知道?」裘依濃驚訝道。
「果然……」勉梓俊咕噥著,忽然又想起一事,於是立刻沖口問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剛才我們做了什麼事?」而且恐怕等一下還要再做。
別的女人在被人侵佔了清白之後,不是都會呼天搶地要求男方負責?為什麼她卻是完全不同的反應,就好似她剛才失去的並不是女人一生僅有的貞潔?
呃,並不是說他勉梓俊會因為佔了她的清白而打算娶她為妻,他只不過是難以理解她這種異於常人的反應,而想弄個明白罷了。
「嘎?」裘依濃聞言,莫名地睨著他。如果她沒記錯,之前兩人在做那件事時,他好像比她還要清醒才是,怎麼現在他反倒問起她來了?
「俊哥哥,你已經忘了我們之前所做的事了嗎?」裘依濃小心地覷著他。不會吧!他這麼健忘?
「我沒說我忘心了之前的事,我是問你到底明不明白剛才我們做了什麼!」
「哦——原來如此。」她恍悟。「我知道呀!我記得俊哥哥說我被人下了藥,然後……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麼的紅了臉,「然後俊哥哥說要解去我身上的藥性就是……就是……呃……月兌光我的衣服……」她愈說愈小聲。原來之前他那些話就是要告訴她,他們必須要做「那件事」才能解去她身上的藥性。
「好,那我們現在已經做了這件事了……」他咬咬牙,「你不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嗎?」或許他不該提醒她的。也許她馬上就會說出娶她之類的要求。
裘依濃看著他緊繃的臉,滿心疑惑地問,「俊哥,你要我說什麼?」
「我們做了這件事後,你不打算教我負責嗎?」勉梓俊忍不住叫道。」
在裝蒜嗎?
「負責?」純淨的明瞳疑惑的轉了轉,「俊哥哥,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不明白……」
「你不明白?!」他的口氣嚴厲了起來,「你可明了,加今了你已失了貞潔,假如日後我不肯娶你入門,你這輩子恐怕是不大可能嫁得出去了!」明知憑她的姿色是不可能會嫁不出去的,但他仍是用著咄咄逼人的語氣,試圖逼出她隱忍不發的意向。
孰料他的話語才落,裘依濃如銀鈴般的笑聲已響起,臉頰還順勢在他毛茸茸的胸上磨贈兩下。
「你在做什麼?」勉梓俊身軀一僵,「你到底听懂我的話沒有?」他低吼著。
裘依濃抬起晶亮燦笑的明眸,「听懂了呀!俊哥哥,你不用叫那麼大聲。」她語氣輕松的說。
勉梓俊悶哼一聲,心中的怒火頓時消除了一大半。「既然听懂我在問什麼,那你為什麼還不開口?」或是吵鬧?
「開口?」她迷惑地眨了眨眼,驀地恍悟,「俊哥哥,你不用娶我過門,我不成親的。」她終於弄懂他到底要她說什麼了。
看著她安撫的眼神,勉梓俊為她出乎意料的答案而愣住。她……不成親?
「什麼意思?」他惡狠狠地瞪視她,釋然與不解的火氣交雜涌入心頭。
「意思就是我不要你娶我入門,我也不要成親——嗯,這一輩子都是。」她解釋著心中的想法,心底卻是升起困惑。俊哥哥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還要一再要她解釋?
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勉梓俊知道她並沒有虛言,她是真的這樣想的。心頭繃緊的弦驀地松懈下來,他萬般不情願的心態似乎已是多餘,人家根本就不要他來「負責」!
可是一個未出閣的閨女竟然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也實在是令他感到驚訝!
「你為什麼說這一輩子都不成親?」尤其她還這麼年輕,為什麼這麼篤定的做下這種決定?
她耐心的看他一眼,「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堂哥的事吧?」見他頷首,她繼續這︰「堂哥三天兩頭就說要娶我過門為妾,然後我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且凡事都乖乖听他的……這實在是大可怕了……」最後一句她說得非常小聲,眼底閃著因回憶而起的恐懼。
「唯有不成親,你才不會被人『掌控』在手里,對嗎?」他終於明白。
「對。之前我曾經跟小紫商量好,等我們逃出裘家莊後,我們兩人就躲得遠遠的,靠幫人家刺繡為生。」她有些興奮的述說著之前與小紫秘密訂下的計畫。
勉梓俊看著她侃侃而談,心中百味雜陳。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為她如此「豁達」且不用犧牲自己的自由娶她過門而慶幸呢,或是該感激她能如此「大方」的將她「偉大」的計畫告之而感到開心?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一點也沒有因為可以不用娶她過門而感到放心或是高興;相反的,她如此「大方」的說著他不必對她負責的話,反倒讓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總之,他是一肚子火,但是卻又實在無法對著她發火!
裘依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勉梓俊正怒瞪她的目光,兀自沉浸在述說她與小紫的「偉大」計畫中……
驀地,她一開一合的小嘴被一張夾雜著熾烈熱火的唇瓣所覆蓋……
他看著她陷入激情酡紅的臉,以及手下感覺那一波波由她體內涌出的蜜液,唇邊泛起一抹自豪的邪笑,雙眼中則燃燒著無法熄滅的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