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皓寒與麗麗喝完咖啡,也打听到他想要得知的消息後,便來到劉強的飯館,不過他發現童昱萱還沒來上班。
她最近雖然常鬧這種事,可是今天他卻感到強烈的不對勁,與劉強說了聲後便跑回住處。
沖上樓,沒有聞到他預料中的炒面香味,也沒听見她最愛听的鋼琴演奏,一切寂靜得像是無人,可他知道她就在屋子里。
打開她的房門,果真見她就坐在窗口,就著日正當中的刺眼陽光,望著外頭來往的行人。
突然,她幽幽開口,「我看見你從老遠的地方跑了過來,速度好快,這也是從少林寺學來的嗎?」
「呃,對。」他抓抓頭發笑了笑。
「你曾告訴我,外國人經常會當街擁吻?你是不是也是如此?」邊問,她的淚水已滑落。
「昱萱!」他頓住腳步,望著她的背影。
「我剛剛還在想是不是該與你二一添做五,各拿一百萬美金,畢竟心是我的,這樣才公平對不對?專精于‘拐’的嚴先生。」她笑著說,臉龐早已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嚴皓寒狠狠震住,隨即沖過去轉過她的身子,「誰告訴你的?這是你打哪兒听來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紙包得住火嗎?」童昱萱凝睇著他那張憂焚交錯的臉孔,不解他這樣的愁苦是因何而來。
「你听我說,我——」
她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你只要告訴我,我剛剛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他可以騙她,可看著她那雙水漾的雙眸,他居然說不出謊話!
閉上眼,他嘆了口氣,「對,是真的。」
「你不是來自少林,而是來自有名的惡人窟?」她兩道秀眉微微顰凝,想忍住再度淌落的淚卻徒勞無功。
嚴皓寒再次沉重的點點頭。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可以抱著美金離開這里,滾回你的惡人窟。」她的語氣滿是苦澀。
「昱萱。」他睜開眼看著她,「當初我的確是應向仁的委托來此,可我沒想到我的心會深陷在這種始料未及的情纏中。」
「是嗎?」她冷睨著他,輕哼一聲,「別再騙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對男人我真是看透了。」
「你到底要我怎麼解釋?」他激動的叫道。
沒錯,他是騙了她,但那是任務,是無法避免的欺瞞,而他現在也跟她道了歉、她為何還不滿足?
「我不需要!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瞪著一雙大眼,臉上有著惱怒的紅潮。
留在這里等他就是要和他說清楚,她就算沒有他也不會死,毋需他的同情與憐憫,早該打包回去了。
「我還不能離開這里。」他的俊臉仿佛有無數片烏雲掠過,深邃的眼底更出現了張狂的怒焰。
「我明白,你還割舍不下麗麗是不是?她的確是個能勾引男人的女人,我輸得心服口服,請……請你現在就搬出去。」她心思紊亂,指著一旁她已替他打包好的行李。
「童星變,你動我東西!」
「對,我看了你從惡人窟帶來的一些東西,里面有槍、子彈,還有你平時四處旅游的相片。」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又嘶啞了。
嚴皓寒呆愕住了。
那些照片是他在各地旅游時與一些有過一夜女人所照的相片,他有這個習慣只為了日後無聊時翻翻回味,也因此其中不乏幾張親熱到過分的鏡頭。
「你……你全看了?」
「嗯,看了,對不起,我禁不住好奇翻了下,很精彩。」她站起,走向他的行李,拿起遞給他,「快走。」
「我這一走,你父親會逼你嫁給何老大。」他威嚇她,或許她會讓他留下來。
「隨便嫁給誰都好,我想通了。」她不在乎的道。
「你說什麼?」嚴皓寒用力抓住她的手,怒火翻騰,「你要嫁給那個老頭嗎?我不準,說什麼也不答應!」
「我們沒有關系了。」她的表情冷淡。
「你和我沒關系嗎?你是我的女人!」他一把揪住她的手,眼底、心里全翻騰著怒焰。
「我也可以成為別人的女人!」童昱萱氣得回詰。
難道在他心底她只是他的女人,別的什麼也不是嗎?沒有愛、沒有情,有的只是大男人對女人的專制與獨裁。
她只能屬于他,他卻可以成為所有女人的。
「你!」他拽著她的衣領,冷著臉看她,臉部怞搐泛怒。
「怎麼樣?你給我出去,離開我的地方。」她指著門口,臉色已呈蒼白。
「我可以把這里全數買下。」眯起眼,嚴皓寒霸道地說。
「對!你有錢,但是我不稀罕,因為那些錢是用我的心換來的。」她揮開他的手,咬著後說︰「滾!離我遠一點!」
「萱萱!」他站在原地,雙腿顫抖著,「有關我的事全是向仁告訴你的?」
用膝蓋想也知道,向仁失去麗麗自然想吃回頭草,而達成目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他趕出她的生活圈子。
「沒錯。」因過于激動,她喘著氣說。
「那表示你們又在一塊兒了?」眼角凝出淚霧,他粗啞地問。
「對、對、對!你到底走不走?」她沖到他面前,用力推著他的胸膛,「走!走……」
「終究你最愛的還是他,已經接受他了?」嚴皓寒文風不動地站在原地,囂狂的怒焰已化為冷冽。
「是,我愛他、我要他!這次我會大方的把所有都給他,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我——啊!」
沒讓她將話說完,他抱起她粗魯的丟在床上,寒著心說︰「一下子何老大,一下子向仁,你真是水性楊花!」
「你要做什麼?」她抖著聲問。
「在你的瀅賤史上再添一筆。」嚴皓寒逸出抹冷笑。
「不!」
「現在我就要看看你夠不夠資格發浪!」用力將她推倒,他用膝蓋壓制住她的一只腿,瘋了似的撕裂她的衣服。
「住手!」她抓住他的手,低聲哭喊。
「放心,我會把心還給你,錢也都給你!」他狠戾地說,大手邪惡的擺弄她。
「別……」她哭喊著,眼底盡露倉皇。
她要的是他的溫柔,不是這樣的他啊!為何她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別裝了,既然敢說,就要敢做。」
「呃……」她別開臉掉淚。
「我是想多教你幾招,以後才能多魁惑幾個男人啊。」
他的話幾乎撕碎了童昱萱的心,可她又抑制不了他的撫弄所產生的酥麻。
她渾身故作僵硬地防備著他惡意的撫模,但身子的顫抖卻泄漏了她的軟弱。
「放開我,求你……」她好怕現在的他。
「現在學會求我了?」
「嗯——」她心痛的咬著唇,防止自己聲吟出口。
對于他這種不軌的惡意舉動,她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激烈痛楚,「放開我……不要……」
「我偏不放!」他粗啞地說。
「你……你……」淚水煥然在胸臆間狂流,童昱萱心已冷,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後打算做出嚼舌抗議的舉動。
驚覺她有這樣的沖動,他突地大喊,「不!」
迅速低頭餃住她的嘴,他抵進她探出的舌,她這一咬竟咬傷了他。
「呃!」
他倏然推開她,猛地爬起,嘴角的血嚇著了童昱萱。
「皓寒……」她跟著爬起身,「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算你狠。」
用力抹了抹嘴,他凝視了她一會兒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童昱萱凝滯了目光,整個人陷入空茫,無力的坐在床畔,捧著顫痛的心口。
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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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得真快。」到機場接了昝晃和韋應玦,嚴皓寒口齒不清地說。
「你說話怎麼變成這樣,難不成在這里流行這麼說話?」韋應玦走近他,直就著他的嘴瞧。
「去你的,我現在舌頭傷了,沒辦法和你這個舌粲蓮花的小子說話——嘶……」嚴皓寒話一時講得太快,差點咬住傷處。
「傷到舌頭!」韋應玦揚眉大笑,「哈……我說皓寒,你也太猛了,哪有人接吻吻到這樣的程度!」
「你找打呀。」
嚴皓寒揮起拳,卻被昝晃劫住,「你這小子打不累嗎?在惡人島上就愛跟我打,現在又要找應玦的麻煩,別忘了我們還得留精力對付何老大。」
「我告訴你們別惹我,我現在心煩!」嚴皓寒煩躁不已的嘆氣道。
「到底怎麼了?」昝晃眯起眼。
「我……沒什麼,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現在暫住飯店,先去那兒商量一下對策再說了。」嚴皓寒趕緊帶著他們坐上他租來的轎車,直駛飯店。
但在經過童昱萱居住的巷弄時,他卻忍不住繞道進去,想看看她好不好。
「喂,有人將飯店蓋在這種小巷里的嗎?」韋應玦蹙眉望著車窗外。
「你別唆!」
他凶狠的頂回,這樣暴怒的嚴皓寒他們頭一次見到。
韋應玦與昝晃相視而笑,忍不住又道︰「陷入情網的人似乎都是這樣,我們就忍忍吧。」
本以為這句話又會挑起嚴皓寒的怒火,可沒想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停下車,雙眼直望著照後鏡。
「怎麼了?」
「你們看看後面,剛剛從我們身邊過去的是什麼?」嚴皓寒抖著聲問。
「兩輛黑色轎車。」昝晃望了眼道。
「不對!」他立刻推開車門直往旁邊的一棟屋子沖。
「喂,你去哪兒?」
說著,他們兩個也跟了出去。
上了樓,來到童昱萱的住處,屋內狼藉一片,東西掉落一地,可見有人來過,而童昱萱為了抵御曾摔東西防衛。
該死,就是剛剛那兩輛車!
嚴皓寒猛一咬牙,打算奔下樓時卻被昝晃擋住,「別像瘋子一樣跑來跑去,快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抓了……她被抓了……」嚴皓寒渾身打顫,一張俊魅的臉龐掠過暗沉的殺氣。
「何老大?」昝晃與韋應玦異口同聲道。
「我不確定,若非何老大就是童肆襄。」嚴皓寒呼吸急促,已是心急如焚。縱然她恨他,她想毀了自己,他也不可能讓她就此沉淪。
「如果是童肆襄可能還好些。」昝晃撫著下巴,沉吟著。
「管他是誰,童肆襄也不是個好父親,我要去救她。」說著,嚴皓寒已激動的跑出屋外。
「等等,你不要命了,島主讓我們來是幫你,不是陪你一塊送死!」昝晃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臂。
「對!你們怕死我不怕,放手!」嚴皓寒怒視著他。
昝晃眯起一雙漂亮的鳳眼。沒想到這個對凡事都漫不經心的小子居然也會出現這種異常的模樣。看著看著,他不由自覺笑了。
「你笑什麼?」嚴皓寒怒叫著。他都快急死了,可這個像女人的家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變了。」
「對,我是變了,你再攔我,小心我會動手殺人!」媽的,他已經非常克制了。
「好,那就動手啊。」
「你逼我!」嚴皓寒倏然揮出拳頭,知道昝晃力大無窮,他不去正面挑釁,反而用引誘的方式逼他動手,並刁鑽的直攻他一些無暇顧及的細微地方,如腿彎、腋下……
幾招下來,兩人都已汗流浹背,卻分不出勝負。
也在這時候昝晃才發現嚴皓寒並不是他所想象,只是個專靠嘴皮子完成任務的家伙。
「韋應玦,你不快來幫忙,千萬得制止他。」昝晃發現眼瘋子打斗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現在的嚴皓寒一心只想去救童昱萱,已徹徹底底的瘋了。
「昝晃,讓他去吧,趁那女人剛被帶走,我們現在追去還來得及,就算被囚也知道下落。」韋應玦倒是幫嚴皓寒說話了。
「韋小子,你這個知己我交定了。」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嚴皓寒便走出房間。
昝晃沒好氣地說︰「你們一個擅拐,一個擅騙,難怪臭氣相投,走吧。」
韋應玦只是扯扯唇,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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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皓寒三人飛車疾迫而上,赫然看見其中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前方檳榔攤前買檳榔。
手拿著望遠鏡的韋應玦邊觀察邊說︰「車內只有三個男人,沒有女人。」
「什麼?」
嚴皓寒激動得想上前找他們算賬,逼問出童昱萱的下落,卻被昝晃扯住手臂。
「別莽撞,我們繼續跟,就知道她被送去哪了,你這一出去可就當真斷了線。」
深吸了口氣,嚴皓寒強壓住自己亟欲沖出車外的沖動,看見他們發動車子,這才踩下油門跟上。
「心平氣和一點,我相信她沒事的。」韋應玦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謝謝你們。」心亂如麻的他幸好有兩位好伙伴跟著,否則他極可能做出悔不當初的事來。
「別謝了,好好盯牢他們。」咎晃眯起眼說。
嚴皓寒非常謹慎地跟上,他技巧性地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不讓對方發現,車子跟了好長一段距離,終于看見它彎進一棟頗為富麗堂皇的住所。
嚴皓寒于是將車子停在一邊,仔細觀察這里的環境。紅銅雕花大門,里頭看似有個頗大的庭園,中間仁立了一棟三樓獨棟別墅,四處空曠無建物,與外面隔絕僅靠一面約三公尺的高牆。
「你們說,該怎麼進行?我猜測這前後都有人看守,想潛入不容易。」韋應玦蹙起眉,雙手枕在腦袋後面評估著現場的狀況。
「既然沒有辦法潛人,那麼就登門造訪了。」嚴皓寒轉向昝晃,「你說呢?」
「采取你的意見,直接闖入。」
‘等等,這麼一來太沒勝算了,不如這樣。」韋應玦突地壓低聲,對他們交頭接耳,經三人同意後,便由嚴皓寒先下了車,由大門直接進入。
「你是誰?」數名守衛一看見嚴皓寒,立刻提高警覺。
「我來見你們何老大,告訴他我是來自惡人窟的嚴皓寒。」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深奧難懂,仿似兩潭黑泉。
「惡人窟!」對方一听見這三個字,立即往後退了一步,「你等等,我這就進去稟報。」
其中一個立刻離開,一進入內廳,便倉皇的對坐在主位的何老大說︰「他、他來了……他來了……」
也難怪他會出現這種反應,揚名全球的惡人窟近幾年的名聲可是直竄而上,傳言中八邪個個身手矯健,機敏聰明,尤其是槍法之準,已在全球黑白兩道造成震撼。
「到底是誰來了?」已有準備的何老大緊緊握住童昱萱的手,冷著臉色問道。
「惡……惡人窟,他說他叫嚴皓寒,已在外面等著。」守衛緊張地說。
被綁在何老大身側的童昱萱一听見馬上驚慌得掙扎了起來,可她被綁得很緊,根本無法動彈。
她不希望他來,不要他來啊!他單槍匹馬,怎麼敵得過何老大的大批人手呢?
「瞧你緊張的,別擔心,我不會讓他死得太早。」何老大笑得殘酷,「我一定會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求求你放過他,只要你放過他我就跟著你,心甘情願的跟著你。」童昱萱憂心不已,如今她什麼都不求,只求嚴皓寒能全身而退。
「行,這可是你說的。」他撇撇嘴。
「對,是我說的。」她因心急而濕濡了眼眶。
「好,待會兒他進來你就把你的意思告訴他,如果他識相的走了,我就饒他一個,倘若他還要硬闖,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將眼底的淚吞了回去,「我盡力。」
「那好,你去叫他進來。」何老大吩咐守衛。
可守衛才轉身,就看見嚴皓寒已擺平了其他人,大搖大擺的朝這兒走了過來。
「你……你……」他指著他,想上前阻止又不敢。
「我沒時間陪你窮蘑菇,讓開!」
嚴皓寒將他一推,快步跨進屋里,當他看見童昱萱被何老大綁住,賊手還握著她時已是怒火中燒。
「你終于來了。」何老大蹙著眉說。
「我來的目的你知道,快把她放了。」他強忍住滿月復的憤怒,眯眼望著他。
「你以為你有本事叫我放了任何一個人嗎?」
「你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
嚴皓寒不帶畏懼地往前走!就在這時何老大以眼神示意童昱萱,要她開口說話。
童昱萱望著嚴皓寒,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哀令她淚水盈眶。
「快說!」何老大沉聲一吼。
顫抖的唇緊抿了下,她對嚴皓寒說︰「我……我不需要你,你快走。」
「我知道。」嚴皓寒撇嘴一笑。
「你知道?」
「嗯,你需要的是向仁,不過他沒來不是嗎?」身旁剛好立著一個半人高的名貴花瓶,嚴皓索性背抵著它,深沉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喂,你小心點!」何老大的手下對他怒斥。「這可是著名的明朝金刺瓶,你曉得價錢多少嗎?」
「我不知道它多少錢,只知道你們很礙我的眼,滾出去。」嚴皓寒忽地回首,對著身後幾個小弟投以鋒利的眼神。
「你們出去。」何老大說道。
「可是他……」
「有她在我手上,我相信他不敢亂來。」何老大可是老神在在。
「是。」
手下退出去後,何老大便對著嚴皓寒說︰「她已經答應跟著我了,你沒必要來找碴。」
「昱萱,你老實告訴我,真是這樣嗎?」嚴皓寒眯起眸道,「如果真要跟他,我只能說你瞎了眼。」
「王八蛋!」一听他這麼說,何老大氣得站起,拿著拐杖指著嚴皓寒,「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哼!就憑你一個人會是我的對手嗎?我只是不希望與你們惡人窟作對,才要你識時務些,趕緊離開。」
「如果我不走呢?」嚴皓寒對他的恐嚇不以為然,反倒帶了一抹可惡的笑容。
「你……如果你不想活,我會成全你!」
「不要!」童昱萱倉皇地對嚴皓寒說︰「何老大說得沒錯,我已經答應跟著他了,他至少不會騙我,我這輩子最恨欺瞞我的人。」
「對,我是欺騙了你,所以更不能丟下你不管。你可以討厭我、恨我,但我就是無法不管你。」
嚴皓寒的唇勾出一抹不羈的笑容,每說一句就往前跨出一步,根本不將何老大放在眼底。
見何老大伸手探入褲袋,她猜出他準備拔槍,于是驚慌得掩面大喊,「別過來!」
既然他不愛她,又何苦來救她?難道這又是他接受了誰的委托,救她一命便可賺上一票?
「對不起,我辦不到。」嚴皓寒直對著她微笑,「無論你信不信,也或許我沒有以後,但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
童昱萱重重一震,心頭驟然揪緊,噙滿淚的眼眸直望著他那張依舊帶笑的臉龐與漂亮得勾魅人心的黑瞳。
見何老大慢慢舉起了槍,童昱萱立刻叫道;「別對我甜言蜜語,快走、快走!听見沒,你快走!」
砰!砰!
倏然兩記槍聲劃破空氣傳遍整個大廳,接著是一團白色煙霧在她面前揚起,童昱萱喊啞了喉嚨。
「不!皓寒……」這時她的身子突地被人抱離何老大身邊,眼看前面全是煙霧,她止不住地哭泣,「放手,放開我……皓寒,你在哪兒?我不準你死,你听到沒有?」
「我听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止住了她掙扎的動作,她回頭一看,果真是他。
滴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緊緊抓住他的手,痴望著他。
嚴皓寒黑亮的眸泄漏了幾許滿足的笑意,「走,我們離開這兒。」
「離開……那……」
當煙霧散去,童昱萱一回頭,看見的竟是被另外兩個男人鉗制住的何老大。
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本來居于下風的不是皓寒嗎?
「他們是?」
「惡人窟的伙伴,這里可以完全交給他們處理,我們先走吧。」嚴皓寒抱起她對韋應玦與昝晃交代了聲,便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