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流派佔地極廣,里頭的造景如同花園般雅致。
可見加入他們的人定是不少,孟波倒想見識見識其他特異功能者是如何發功,如何凝氣,看看他們的威力。
走著走著,他的眼神不禁四處瞟,似乎在找某個人,而花恬一路上則是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這里的環境與景致,壓根沒發現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突然,眼尖的他看見在前面只點了一盞小燈的小花圃里蹲著一個胖女孩,她手拿著鏟子不停翻動泥土,然後將另一手中的小花種在土里。
孟波笑了笑,快步朝那兒走去。「喂,我們又見面了。」
既然這小胖妹要演戲,那麼他就奉陪。
「是你!」小漁站了起來。通常她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想法,可現在為何怎麼也看不透呢?
「孟波,別再跟她說話了好不好?她不過是我們這里的佣人,瞧見沒她滿手泥土,髒死了。」花恬用力拉住他,指著另一邊,「我們去那兒,那兒風景更美。」
孟波被花恬一打擾,忍不住眉頭一皺。說也奇怪,他該喜歡和美女一塊兒,為何他現在竟然想和小胖妹說說話,不想讓其他人打擾?
「好,那我們走吧。」就算不想跟她走,他仍表現出對花恬萬般體貼的模樣,親匿地摟緊她往另一邊走去。
小漁看著他們親密地離開後,心底不禁泛上一絲酸楚,但她只能告訴自己他們倆在一塊兒如此相配,她該祝福他們才是。看著手中的爛泥,她又蹲繼續種花。
這時,孟波的一顆心仍停留在小漁剛剛那雙似藏有千言萬語的水眸中,她好像有許多話想對他說。
「孟波,你看,那是我的房間,像不像公主的城堡?我們進去坐坐吧。」花恬意圖將他往她房里帶,如果他能留在她那兒過夜就更好了。
這時,胡生忽然出現。
「花恬,恭喜你了。」他走過來笑著對她說。
「二哥,你跟我恭喜什麼呀。」
「你還問我,剛剛我听大哥說孟波已答應結婚了,我能不來向你們這對新人恭喜嗎?」胡生看了看孟波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心里有了底。
「二哥的消息還真靈通,讓我都不好意思了。」花恬嬌笑著道。
「但我听過一個古老的傳說,已決定結婚的新人最好在婚前少見面,否則對新人不好。」他淡淡地說。
「真的呀?可是要我不見他,我受不了。」她噘起嘴。
「為了以後能更幸福,你就忍忍吧,這樣吧,二哥開車帶你去買點結婚要用的東西,買完東西,我再帶你去你最喜歡的PUB玩玩,怎麼樣?」
「好啊!」一想到PUB,她就迫不及待地答應。
「那我們走吧。」
看著胡生將花恬帶走之後,孟波立即折返那個小花圃。
「喂,小胖妹,你很喜歡種花呀?」他站在不遠處,倚著欄桿喊了她一聲。
小漁嚇了一跳,站起身看了他身後一眼,「花……我是指小姐呢?」
「她被胡生帶走了。」他好整以暇地說著,眼神像獵人一樣盯著她每一個動作。
「喔。」她點點頭,有些手足無措,如今面對他,她居然不如以往來得從容了。
「你怎麼了?在這里工作得不愉快,還是太忙了?」他突然低笑,眼底帶了抹她不了解的意味。
「不會呀,這里的人對我都很好。」她笑得有些尷尬。
「別委屈自己,我就要娶花恬了,在這里也是有點身分地位,可以幫你爭取你該有的權利。」
「你要娶小姐?」她心一擰,沒想到他們會進展得這麼快。
「你怎麼不祝福我?」孟波眯起眸子。
陷入沉思的小漁沒听見他在說什麼,心底想著大哥那個打算李代桃僵的主意。
這計畫是絕對不可行的!即使她到時替代花恬嫁給他,他不愛她,結果不是一樣?反而會讓他恨她、討厭她而已。
唉,這事該怎麼處理呢?
「小胖妹,我在跟你說話耶。」瞧著她那副沉思的模樣,他不禁搖搖頭,「我很討厭別人跟我說話時三心二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心不在焉。對了,那麼晚了,你晚餐還沒吃吧,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孟波模模肚子,「嗯,你不說還沒感覺,經你一提,我倒是餓了起來。」
「那你回房間等等,我去廚房幫你做點東西。」她開心地笑了。
「我跟你去吧。」
「也好啊。」小漁點點頭。
接著兩人便一塊兒朝廚房的方向走。
一路上,她就像識途老馬般,每條小路的轉拆她都清楚。孟波心想沁流派佔地不小,絕對不是只來半天的人就可以模透的。
走進廚房,小漁翻了翻冰箱。哎呀,怎麼沒剩什麼東西?阿秀難道沒有多存些食物嗎?
翻找了一會兒,她終于發現還有蛋和面,于是轉頭對他說︰「還好有蛋有面,我煮蛋蛋面給你吃好不好?」
「蛋蛋面?」這說法還真有趣。孟波點點頭,「好呀。」
「很快的,你等等。」
她先燒開水,在等水開好下面的空檔,見他拿了一顆蛋在手上。
「小心,蛋是很容易碎的。」小漁以為他調皮愛玩。
「你煮面給我吃,那我烘蛋給你吃。」說著,他便舉起食指,像頂籃球般將那顆蛋輕而易舉地頂著,指尖徐徐冒出火焰。
雖然他最基本的射火點是雙眼,但是全身上下仍練就出射火功力,雖不及眼楮有力,但仍是很好的防御方式。
「哇,你會這樣煮蛋呀!」小漁感到新鮮,睜大眼看著。
孟波觀察著她的反應,若是一般人看見他這麼做,必然會大驚小怪,甚至好奇的追問,但她像是早已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一點兒也不驚訝。
「你怎麼不問我怎麼會這種功夫?」他干脆開口問她。
「呃,你忘了嗎?我們是一塊兒從風學園來到台北,既然你是那里的學生,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並不反常呀。」小漁趕緊編了一套說詞,可心底卻緊張得很。
「沒錯,你很聰明。」這時蛋也熟了,他把它遞給她,「可以吃了,你嘗嘗看。」
「那麼快!」她張大一對晶亮的眼。
「我火力夠,自然很快了。」他撇嘴一笑,「小心燙。」
「嗯。」她看著那顆蛋,猶豫了會兒,最後下定決心似地深吸口氣,剝了殼咬了一口。
細細咀嚼過後,她立刻點頭,「哇!真是好吃呢。」
「每個吃過的人都道麼說。」他得意地一笑。
「有誰吃過你煮的蛋呢?」小漁好奇地問。
「學園里的伙伴幾乎都吃過。」
「我很羨慕你們那樣的生活,同學間感情一定很和睦。」這時水滾了,她趕緊將面放進水里。
「是啊,雖然平常吵鬧慣了,可是感情就跟親手足一樣,好得沒話說。」看著她熟練的煮面動作,他笑著又問︰「你好像對廚藝挺有一手?」
「我說過,我身體不好,有些東西並不適合吃,所以盡可能自己弄,這樣吃得也安心些。」
她一邊解釋,一邊放作料,再加些青菜,一鍋湯面頓時揚起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將面倒入碗內,她將它端上桌,「快趁熱吃了吧。」
接過她遞來的筷子,他吃了一口。啊,這湯汁竟如此美味!
「厲害!你里面加了些什麼,怎麼這麼香?」他驚奇地問。
「我自己調制的五香粉。」看他吃得這麼過癮,她心底有著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突然蹲了下來,抱著肚子露出非常庸苦的表情,身體逐漸膨脹。
「小胖妹,你怎麼了?」這像極了電影中怪異的情節,他嚇得蹲在她身邊,手足無措。
「藥,我的藥……」她的身子突然變得臃腫,手臂也跟著加粗,怎麼也拿不到口袋里的藥。
孟波看出她的想法土且刻伸手幫她取出,「是這包藥嗎?」
小漁痛苦的點點頭,「喂我吃。」
他立刻將藥倒進她口中,奇妙的事發生了,約莫三十幾秒後,她的身體又像消氣般恢復原來的模樣。
「你剛剛是怎麼了?簡直嚇掉我半條命!」孟波握住她的雙肩,焦急地問道。
「我……我說過我有病……」她撫著胸口,微喘地說。
「我記得你說是內分泌失調的關系,可是……怎會有剛剛那個情形?」他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心中的忐忑。「難不成你必須無時無刻等待著它隨時會發作?」難怪她老是穿著寬敞得像布袋的衣服,是為了防範這事的發生嗎?
「沒有那麼可怕,只要我多加控制和注意就沒事了。」小漁知道這件事刺激了他,所以即使她的身體還很不舒服,仍勉強打起精神對他笑。
「算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你的面……」
「我現在哪還吃得下,改天再請你為我煮一碗了。」
他伸出手擱在她身下,正要抱起她,她立即阻止,「不要,我那麼重,你抱不動我的。」
「你別看不起我,我可是大力士。」他笑了笑,並沒理會她的阻攔,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漁摟緊他的脖子。看樣子他真的很有力氣,抱著七十幾公斤的她還能輕而易舉地走路。
「你的房間怎麼走?」
「你不用抱我了,我可以自己走。」雖然被他抱著很溫暖、很窩心,但是她好怕自己會造成他的負擔。
「別廢話,你回答我就是。」這個女人怎麼老當他手無縛雞之力,平日他可是經常舉重練身,她這樣的體重他還不看在眼里。
「往東邊直走到底就是。」
「早說不就好了。」他以平穩的腳步朝那兒走去,不久便看見一棟雅致的木造小屋,一瞧就知道這絕非佣人的居所。
「就是這間屋子。」
「我知道。」他踢開房門,進入後便將她放在床上,「我去跟上官冢說,請他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
「不用,我只要歇會兒就好。」她急忙拉住他,因為她不願讓大哥再為她躁心。
「你還真固執。」他轉身看了看這間屋子,「這房間不錯,沒想到上官冢對下人還真好。」
小漁霎時白了臉,她居然忘了自己曾對他捏造的謊言。
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她找了個借口,「我……是上官先生說這間屋子本是小小姐住的,她現在人不在,而佣人房又不夠,才特許我暫住在這里。」
她緊張地偷覷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
「原來這里還有位小小姐,不知她叫什麼,美不美?」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
孟波勾唇一笑,已知道她口中的小小姐是誰,但今天看在她不舒服的份上不予以追究。
「那你休息吧,我也想睡了。」
直到他走到門口,她才低聲道︰「對不起,本想煮碗面讓你吃,非但沒幫你,還讓你為我擔心。」
回頭一笑,他挑起眉,「吃不吃無所謂,只要你的身體快點好轉。」因為他還有很多話要問她。
「我明天就好了。」听他這麼說,小漁好想問,她能不能將他這句話視為他對她的關心呢?
但,他既已決定娶花恬,很多話她已不能像以前一樣愛說就說了。
「那你千萬得信守承諾,我明天要看見生龍活虎的你。」眨眨眼,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房門關上,小漁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苦澀,如今她只能告訴自己,若他娶了花恬,她以後還是可以經常看見他,她該滿足了。
隔天醒來,小漁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只要一想起孟波昨天對她的激勵,她便告訴自己一定要趕緊恢復體力,絕不能讓他再為自己擔心。
聞著早晨的清新空氣,她的精神振奮不少。
她才出房門,就看見上官冢朝她走來,一臉緊繃地看著她。
「你昨晚又發病了?」
「大哥……」
「別想瞞我。」上官冢板起臉,「那時我在屋外听見孟波的聲音,就沒進來了。他有好好照顧你嗎?」
「是他抱我回房間的,他很關心我,也很照顧我,大哥放心。」說到這兒,她的小臉不自覺地覆上兩片紅雲。
「那就好,若能培養出感情就更好了。」上官冢微微一嘆。
「大哥!」小漁趕緊走近他,「你別這麼說,既然他已答應娶花恬,就該成全他們,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也請你千萬別讓花恬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你這丫頭實在是……」
「別說了大哥,我知道你和二哥在打什麼主意,你能感受我的心思,我一樣能猜透你的想法。萬萬不要想李代桃僵,依孟波的個性,當他發現自己被耍,絕對不會服氣的。」
「那他就得死。」上官冢一點兒也不心軟地說。既然他最疼愛的小漁得死,那麼孟波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不要!」小漁落下淚來,「暫時別說這件事了好嗎?如今我在他面前的身分只是個女佣,而我也只希望能再與他共處一段時日,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上官冢苦笑著搖搖頭,「小漁,你一向聰明,怎麼遇到感情的事就變得這麼不開竅?你真以為孟波會相信你只是個女佣?」
「他……」她的心一震。
「你住這間屋子,以及你突然變成女佣的事,他不會懷疑嗎?」上官冢不得不提醒她。
「他曾經懷疑,但我解釋了。」她急急地說。
「那他相信你的解釋?」
「他……」她的心猛然揪緊,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信嗎?沒道理不信吧?雖然她知道自己找的那些理由都很遜,可是也頗合理呀。
「他信的,大哥。」小漁認真地說。
「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呢?若遇到困難,可別忘了告訴大哥啊!」上官冢只能對她苦笑。
「我會的。」她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對了,你的身體這陣子還保養得不錯,怎麼會突然發作?」
「呃,我……」
「別隱瞞我。」
「我吃了不該吃的蛋。」她抿唇一笑,「都怪我嘴饞,別罵我好不好?」
「你這丫頭,怎麼那麼迷糊,貪嘴也該想想自己的身體呀。」他想罵她幾句,又不忍苛責,只好拍拍她的頭心疼地問︰「大清早想去哪兒?」
「我去小花圃看看,昨天種了幾株菟絲花,不知活下沒?」
「好,那你去吧,但別忘了多休息。大哥現在得出門一趟。」
「嗯。」
與他道別後,小漁快步來到小花圃,看著滿園的菟絲花生氣勃勃,她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安慰。
她正打算將旁邊雜草拔除時,听見漸漸趨近的腳步聲向她走來。她抬頭一看,是孟波與花恬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由于花恬昨晚被胡生帶走後,直想著孟波,所以一大早就去敲他的門,纏著他帶她四處走走,哪管胡生說的那些忌諱。
「孟波,你怎麼又走來這里?這個小花圃有什麼好看的,還有那個胖子,簡直像頭大象杵在那兒,真是礙眼。」既然小漁要做女佣,花恬便乘機讓她難堪,誰教大哥、二哥都偏袒她。
「我喜歡花。」他勾起一抹笑。其實他是個連玫瑰花長什麼樣子都不太清楚的人。
「你如果喜歡花,我知道有個地方的花很多、很美。」花恬抓住他的手,「走,我帶你去。」
「但我只喜歡那種花。」他指著小漁細心栽種的株株小花。
听到他這麼說,小漁很開心地介紹道︰「這叫菟絲花,是很柔和的一種小花,沒想到你也喜歡它們。」
花恬看著他們相視而笑的模樣,氣悶不已,于是上前一步,「小漁,我命令你把這些花全拔了!」
小漁吃了一驚,「不,這些花怎能拔?」
花恬勾起嘴角,企圖威脅她,「別忘了自己的身分,你只是佣人而已。不拔是嗎?若是有人知道你蓄意欺瞞,你就……」
「別再說了!」小漁大聲阻止。
「不說可以,那就拔呀。」花恬瞪著她。
小漁不想拔它們,可是若不這麼做,花恬肯定會說出她的身分,她只好蹲,伸手欲將它們拔起。
「等一下。」孟波出聲喝止,而後轉向花恬,「我剛說我喜歡它們,你就要拔掉,那是不是我喜歡什麼,你就要除掉什麼?」
被他這一問,花恬立刻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麼是什麼意思?」
「不拔就不拔,你……你就會幫著人家欺負我!」花恬氣憤地轉身就走。
孟波馬上拉住她。
「別這樣,太孩子氣了吧?」他輕哄道。「我只是不喜歡你太驕蠻的個性,只要你能為我改,我還是愛你的。」
「真的?」花恬吸吸鼻子,這才破涕為笑。
「當然,來,親一個。」孟波故意在小漁面前摟緊她,並給她一個深吻。
他是想試探那個說謊的小胖妹會不會因此而難過。
「嗯……」花恬嬌媚地在他懷中聲吟,伸手輕撫他壯碩的胸膛,甚至繼續往下撫去。
小漁再也看不下去,回過頭,胸口突地漲滿悶疼,昨晚突發的癥狀似乎又在體內隱隱作祟。
她知道,她這種病不發則已,只要不慎一發作,就非常容易復發。
突地她一陣輕眩,她趕緊抓住身旁的竹欄,這一幕被孟波瞧見,他立刻推開花恬沖向她。「你怎麼了?」
小漁搖搖頭,笑著說︰「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哼,少來了,幾百年沒發作的病居然在這時候發作,你騙誰呀。」花恬走上前,用力拉開他們。
「花恬,你這是做什麼?」孟波拽住她的手,「不要幼稚到讓我討厭。」
「你們別吵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了。」小漁不想看見他們為她吵架。「我已經好了,真的已經好了。」
「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著,孟波快速地將小漁拉到他房間去,並將房門上鎖,讓緊追而來的花恬不得其門而入。
「你到底得的是什麼怪病?」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他一臉認真地問。
「我……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她撫著胸口道。
「好,那剛剛花恬說你這種病幾百年沒發作過,言下之意,好像你跟她早就認識了?」他微仰起下巴,冷眼睨著她。
「我……」小漁一震,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沒錯,我很早就認識她了。」
「那你是……」
「我就是沁流派的小小姐。」小漁閉上眼,豁出去地說。
「我猜對了。」孟波冷冷地一笑。
「你早就猜到我是誰?」小漁不得不笑自己笨,就連大哥也不相信孟波會相信她的話。
「沒錯。」他在她對面坐下,「所以你當初會來台東與我見面,讓我搭便車,也是蓄意的?」
她點點頭。
「那上次……上次在馬路上與我不期而遇,也是你的計畫?」孟波愈說愈氣憤,當他一層層怞絲剝繭後,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被她耍得團團轉。
小漁再一次點頭。
「你和上官冢聯手欺騙我,就是要我跟花恬結婚嗎?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想這世界上不只有我一個適合她吧?」
「別再說了好不好?」她捂著耳朵道。
「但我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有權利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孟波俊目熠熠地逼視她,「就是因為想知道這些事實,我才勉強自己跟一個胖子折騰半天,你知不知道被耍的滋味很不好受?」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更討厭我……別……別再說了。」被他的冷嘲熱諷一刺激,小漁再也受不了地往後仰倒。
「你又怎麼了?」他立刻上前接住她。
她的身體又昨晚一樣膨脹了起來。
孟波大驚,要自己鎮定,但在她身上怎麼也找不到昨天的藥丸,他只好將她抱起,踢開房門到外頭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