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班後,齊風都會來到範筱雨住處外試著踫踫運氣。但半個月下來,他次次落空,今天依例等到月亮高掛,他正要離開時,卻見朱立洋的房門打開了!
朱立洋一出來,看見門口的男人,兩人同時一愣。
「是你。」朱立洋詫異地說。
「你們回來了?」齊風的嗓音在發抖。
「我們?!」朱立洋搖頭一笑,「讓你失望了,只有我一個。」
「那筱雨呢?」齊風緊繃著嗓音問。
「半個月前她搬離這里,雖然她答應我找到住的地方之後會與我聯系,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朱立洋說來也挺懊惱的。
「你少來了!」齊風憤而抓住他的衣領,「她不是跟你去國外了嗎?你說什麼謊!」
「天地良心。」朱立洋抓著他的手腕,「我完全沒說謊。」
「可有人看著你和她一塊離開。」齊風眯起眼,「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沒錯,我是跟她一塊離開,可我直接前往機場,在樓下我們就分道揚鑣了!」兩個男人就這麼利目對峙著。
「你沒騙我?」齊風心一窒,慢慢放開了他。
「我沒必要騙你。」朱立洋推開門,「別在這爭執,我們進去說。」
齊風這才第一次步進他住的地方。
朱立洋說︰「我住的地方很簡陋,請別介意。」
齊風搖搖頭,「別把我當成虛榮者。」
朱立洋撇唇一笑,「想喝什麼?不過我這里只有可樂和啤酒。」
「沒有鐵觀音嗎?」齊風心口泛酸地問,記得筱雨曾說過他最愛喝鐵觀音了。
「鐵觀音?!」朱立洋大笑,「NO、NO,我最討厭喝茶了,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種老人茶?」
「你不愛喝?!」齊風震驚。
「當然,你又懷疑我了?」
「那麼是筱雨騙我了……」
「你說什麼?」朱立洋不解地看著他。
他苦惱地柔柔眉心,「沒有,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齊風站起來就要告辭,而朱立洋及時喊住他。
「齊風,筱雨心里還是只有你一個,她從沒接受過我,所有的一切全是在你面前演的戲。告訴你這些或許她會殺了我,但我只希望你們都快樂,被殺也不在乎了。」
听他半開著玩笑,齊風回頭對他撇著嘴角,「放心,找到她之後,我絕不會再讓她輕易逃離了。」
離開朱立洋的家,齊風迅速返回自己的住處,打算好好想個辦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可惡的女人給找回來。
就當他來到住處大門外,卻看見一個嬌弱的女人蹲在門口,垂著腦袋像是睡著了。
他低頭一看,這人不就是筱雨嗎?
齊風心底充滿喜悅,輕輕喊著她︰「筱雨……筱雨……」
她緩緩張開眼,當看見齊風的瞬間,竟瞠大了眼。久久,她流下眼淚,伸手撫觸著他的臉頰,「真是的,你怎麼憔悴成這樣,真的不能沒有我在身邊嗎?」
他眼眶漾著濃熱的水氣,笑著對她點點頭,「對,少了你什麼都不對了,沒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都沒人照顧你嗎?」她站了起來。
「我這個爛男人,除了工作什麼都不會,沒有女人有耐性。」他輕拂她的發,吻著她的發際,「不知道那個照顧了我三年的女人還願不願意回來?」
「就因為這樣,你才想起我呀。」範筱雨噘起唇,故意做出生氣的模樣。
「才不是。」他趕緊將她拉進懷中,並打開門推她進去,「進入我的地盤後,就再也不允許你說走就走。」
「沒想到你竟然那麼霸道。」她瞪大眼。
「我不但霸道還蠻橫,你可以去告我呀。」齊風站在她面前,微眯的眼里漾著一股強勢與深濃的愛意。
「你以為我不敢?我現在就去告你。」範筱雨咬著唇,想沖出去。
「在這里我就是法官。」他長臂一展,擋住了她。
「好可惡,看來我是誤上賊船,讓我走。」她硬是要闖,卻闖進他懷里,就此被他緊扣著。
「筱雨,知道嗎?剛剛我看到你的時候有多驚訝!」他的下顎抵著她的腦袋,不肯稍離。
「是呀,驚訝一個笨女人居然自投羅網了。」她鼓著腮。
「投入齊風所編織的情網不好嗎?」他輕輕扯笑。
「你什麼時候開始也會說這麼肉麻的話了?」範筱雨緊貼在他胸前,听著他狂躍的心跳聲。
那一聲聲……似乎正訴說著他的欣喜和雀躍。
「你還是不肯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就算要我說一千遍、一萬遍你才願意信我,我也願意。」他非常認真地凝視她的臉龐,「過去我真的不懂什麼是情人,什麼又是朋友,可你這小女人竟然連一點時間都不給我,就拿各種方式試煉我的心!」
「風!」就在這一瞬間,範筱雨終于明白他的心意,過去真的是自己太愛鑽牛角尖了,才弄得兩人愈來愈遠。
愈想她愈心痛,完完全全的為他心痛,她緊緊抱住他,吻著他的頸子。「是我錯,是我自尊心太強。」
「筱雨!」
「我還是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齊風輕笑著,「因為思念我,才學會獨自泡鐵觀音,好沉浸自己的心情。」
「嗯?」在他懷里嬌弱的身子一緊,她喃喃問道︰「你怎麼知道?」
「朱立洋根本不喝鐵觀音。」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再假裝對我冷淡了,我也愛你。」
用力吻上她嬌紅微顫的雙唇,他將她抱起,往房里的床上一放,在暈黃的燈光下,範筱雨的心髒狂跳不已。
「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狂野的欲火焚及兩人,齊風粗魯地解開她的上衣,眸光似火地燃燒著她胸前深幽的侞溝,「以後不可以再離開我。」
「就算你用掃帚趕,我也不走。」她俏皮一笑。
「好,那就說定了,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的愛人、我的鐘點女佣。」他邊說邊開著玩笑。
範筱雨瞪大眼,「你說什麼?鐘點女佣?!」
「套句古語,嫁給我之後你就是我的內人,內人不就是要打點我的一切?」他還樂此不疲地逗弄著她。
「你真的很過分,我要起來。」就算愛他,可也不能任他欺負。
「噓,你不能走。」他用力壓住他,眸光熠熠地直視她姣好的身材,「剛剛是誰說就算我用掃帚都趕不走?」
「我沒說我要走呀,只是我不再被動了,我要學著掌控主權。」範筱雨對他眨眼一笑,隨即轉身壓住了他,「今後我也不會再做你的女佣,我會教你直到你會處理自己的一切事物。」
「天,那以後我的生活不就更忙了?非但要處理公事,還有私事,嗯……再加上床上的事。」他平躺在床,眯著眸望著她嬌美的容顏,任她的美婰壓在他鼓脹的男性上,天真又無辜地磨蹭著。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她甜甜笑著,「還有一點,我也是很市儈的哦,上回你在辦公室里惡整我,今天我一定要討回來。」
「你要怎麼討呢?」天,床上的惡整是他最愛的,歡迎來整。
「呃?」雖然她還沒想到辦法,不過她懂得依樣畫葫蘆,「嘿嘿,你慢慢等著瞧吧,我會好好回報你。」
說著,她竟然動手解他的褲扣,正要拉開拉鏈,哇!卡住了!
「怎麼搞的嘛,這不是名牌的長褲,怎麼拉鏈還沒國貨的好?」她好生氣,好不容易自己佔了上風,可拉鏈卻要跟她作對。
「別急、別急,你盡管慢慢來,我可以等。」他索性雙手枕在腦後,感受她的小手隔著褲子直在他那上頭撫弄的快意。
「哼,以為我拿它沒辦法嗎?」突然她瞧見床頭放著一整排他所收集的皮革短刀,于是俯身上前打算拿一把過來。然而胸前兩團罩著胸衣的凝侞就正好落在齊風的嘴上三公分處,那激凸的兩點,活像兩顆誘人的櫻桃正在蠱惑著他。
他再也忍不住抬起臉,大口含住其中一只,隔著一層布細細搔弄著她。範筱雨沒料到他會這麼做,瞬間酥麻的熱意貫穿她全身,她渾身一軟,居然就這麼趴了下來。
「別……我還沒開始……」小手已抓到短刀,可現在英雄卻無用武之地!
「你動作太慢,以後我可以慢慢教你。」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手里的短刀拿了過來,「還有,記著千萬別在男人的小弟面前玩刀,那是種威脅。」
猛地翻過身,他上她下,自皮套中怞出小刀,開始割起她的肩帶。
「別,這好貴的!」她大叫。
「我可以賠你十件。」齊風又割了另一邊,瞬間飛落,紅櫻桃現身,羞澀地微顫著,引起他體內無法形容的蚤動。
瞬間含住它,可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閑滯,開始割開她的長裙,一寸寸往上滑動「住手……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她邊說邊掙扎。
「賠你一百件。」
裙子飛了!如今遮掩住她全身上下的只剩下一件底褲了。
冰冷的刀鋒輕輕劃著她嬌艷的蓓蕾,惹得她渾身緊繃不已,就怕自己隨意一動便會受傷。
而他的唇持續往下,嘗過肚臍眼後便是她平坦的小月復,惹得她嬌喘連連。
「不……好癢,風……」
齊風撇嘴一笑,刀子穿過底褲邊緣用力一挑,不一會兒底褲飛了!
「啊,你怎麼可以把我月兌光光……丑死了。」她害羞地一直躲。
「哪丑了,我最愛看了。」他笑著掰開她的腿,瞧那瑰心處隱約滲出的潤澤,雙眸瞬間圓瞠。
「風……」她身子一緊,听見他褪下褲子的聲音。
不一會兒,他的巨大就緊壓在她那迷人的洞袕上,輕輕抵觸著她最敏感的核珠,按摩柔弄。
「啊——」範筱雨的小手緊抓住他的肩膀,往上挺起,接受著他狂野的撩撥。
齊風眸光一黯。配合她的需要往那溫暖的巢袕用力一頂,長趨直人地佔住她的嬌軟,開始用力沖刺。
範筱雨沉醉在這的熱潮之中,傾盡所有一切交付給他,不僅是身,心,還有綿延不絕的愛……
激情過後,她倚在他懷里,「風,你知道我的陽台上為什麼會種滿玫瑰嗎?」
「為什麼?」他輕拂她的發絲。
「我外婆說,種滿一百朵玫瑰就可問一個心願能否達成。」她微笑地說。
「怎麼問呢?」齊風倒是好奇。
「剝下花瓣,一辦一辦的問是或不是。」範筱雨聳聳肩,「可是事實證明,這個傳說一點都不準。」
「哦,那你是問了什麼?」他看著她懊惱的樣子。
「那天你離開後,我問了那些花,你愛我嗎?可最後的結果是……你不愛我。」她掩下眼,「當時我哭得好慘。」
「傻瓜。」齊風心疼地柔柔她的腦袋,「不過你弄錯了,這個傳言是準的。」
「什麼?難道你……」
「噓。」低頭吻了她,他在她嘴畔說︰「等一下。」
下了床,齊風走到書架邊,拿下一本書。再回到床上,他翻開其中一頁,里頭竟有一片玫瑰花瓣!
「這是?」範筱雨望著他。
「那天在陽台上,它飄到我腳邊,我就順手撿起,將它夾在書里面,所以我說你外婆沒騙你,這個傳說也沒騙你,我愛你……一直深愛著你。」深邃的眸心直望著她漾淚的雙瞳。
範筱雨緊緊抱住他,深情蜜愛地吻著他的唇,「這輩子,我也只愛你一人,只愛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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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筱雨回「齊邑」上班了。
得知這消息時,公關部劉經理是最開心的,他立即在第一時間找到範筱雨,請她一定要擔任這次新產品的廣告模特兒。
「你說什麼?要我當模特兒?」範筱雨很意外,「我行嗎?」
「一定行,你不知道嗎?上次周年慶你戴著的那條鏈子賣到缺貨呀。」劉經理大笑,「業績已達到往年的三倍。」
「真的嗎?」听見這消息,她也有說不出的開心。
「當然了,所以你就行行好。」他趕緊遞上手上的資料袋,「對了,我們還找了位跟你搭配的男模特兒,他可是香港當紅明星呢……對,就是他。」他找出相片,得意洋洋地遞到她面前,「怎麼樣?我面子夠大吧?」
「是他呀。」他的確是近年來竄紅的小生,「那總裁怎麼說?」
「他當然同意了,我才敢來找你。」
他的話讓範筱雨很不開心,說起那男人就是這麼鈍,竟然要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其他帥哥搭檔,難道他就不怕她移情別戀嗎?
「好,我答應。」既然齊風都不介意,她再推辭就沒意義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去做準備,下午就開拍。」
「下午?!」
「沒錯,好幾天找不到你,我一看到你精神都來了,這就去準備。」劉經理拍拍她的肩,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時間範筱雨居然怎麼都找不到齊風,唉,這臭男人是跑哪去了?
劉經理的工作效率更不是蓋的,不一會兒禮服公司送來數十套禮服,化妝師、攝影師跟著到場,而地點就選在頂樓的花園拍攝,可範筱雨不時朝外面探頭,等著齊風到場為她打氣,但說也奇怪,這麼重要的事他非但沒來關心一下,就連他的手機都打不通。
「範小姐,這樣還可以吧?」當發型梳理好,一旁助手相繼問著。
「嗯,很漂亮,謝謝你們。」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這時候劉經理走了過來,「哇……太美了,我看就先試戴這兩款好了,你說呢?」
他邊說邊拿出一條價值上千萬的鑽飾套組,與剛上市的新晶——愛情祖母綠。
「我想先戴這條祖母綠。」看著它,她不禁漾開微笑,因為它可是齊風跟她這一年來的心血呀。
「可以,反正都是公司產品,那就請設計師挑件適合它的衣B匠。」
最後範筱雨穿了件輕紗禮服,兩側垂掛薄翼,搭配之下頸上的祖母綠看來非但不老氣,還漾著抹青春綠意。
「小李,男模特兒好了沒?」劉經理看著表。
「他趕來了?」範筱雨訝異,香港可不近,對方怎麼說到就到?
「你看了就知道。」劉經理曖昧一笑。
這時大門開啟,一道頑長的身影走了過來,一開始範筱雨沒注意,直到他的身影擋住她的視線,她這才抬頭一望……
「齊風!」眼前的他,簡直讓她看傻眼了。
他好帥、好俊……同樣的銀色燕尾服穿在他身上,就是這麼的俊魅迷人。
更讓她心悸的是,他腰間的皮帶……那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呀!
「你是怎麼找到它的?我以為你早忘了它的存在。」她嗓音微微沙啞,內心的沖擊可不小。
「對不起,以前一直忽略你的感覺。」他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仔細打量著她,「你今天好美。」
「那你呢?為何穿成這樣?」
「我今天可是你的搭檔,難不成穿休閑衫呀?!」齊風抿唇一笑。
「我的搭檔?!」她眉一挑,「我記得我的搭檔是那位紅透半邊天的香港藝人,怎麼變成你了呢?」
「怎麼?你好像很失望?」他輕蹙著眉心。
「當然失望了,我可是等這機會等好久了。」含著笑,範筱雨故意激他。
「那我不好嗎?我只是不想出風頭,論起外表身材,我自認要比他好。」眯起眸,說起這事他可是當仁不讓。
「你還真大言不慚咧!」範筱雨嘲他吐吐舌頭。
「我說的是真的,當然得大聲說出來。」他的聲音拔高。
「呵呵,我說總裁,你好像吃味羅。」倚在他懷里,範筱雨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場,還故意磨蹭著他。
「我吃味,怎麼可能?」齊風戲譫一笑,「多少當紅女明星想與我搭檔,我還挑人呢。」
「哦,那你挑去呀。」
「好,改天多挑幾個,再請你幫我出主意。」兩人一拌起嘴居然說得跟真的一樣。
而攝影師就在劉經理的眼神示意下開始猛按快門,捕捉他倆非常自然的「打情罵俏」畫面。
「劉經理,還沒開始,你怎麼就拍了?」小兩口這才停止斗嘴,轉向劉經理。
「總裁,你不知道剛剛那畫面有多自然、多棒,一定可以把我們的產品打出高知名度。」不愧是公關部經理,居然這麼會說話。
「什麼嘛,不行,剛剛好丑喔。」範筱雨直搖頭。
「也是,我還沒擺出最酷的POSE呢。」齊風難得上公司DM,可不想這麼草率。
「不,我覺得這樣最好。」他要攝影師將剛剛所拍攝的鏡頭放映出來給他們看,果真兩個人就像一對歡喜冤家,嘴里雖斗著,可笑意卻抿在唇角,說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彼此看得同時心頭一熱,齊風更是迫不及待地擁住範筱雨,給予她一記又深又長的愛之吻。
劉經理見狀,立刻把握機會對攝影師喊道︰「拍……快拍呀,經典畫面呢。」
就此,他倆的濃情與摯愛就這麼一一被映在底片上,同時也反映了他們未來的幸福儷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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