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送肯去醫院的其中一位團員回來之後,蘭絲終于有了爺爺的消息,在問清楚她爺爺所在的醫院後,便急急趕了過去。
她火速沖進病房後,就見爺爺倚在床頭看著報紙。
瞧見這一幕她是既放心又生氣,氣她爺爺不舒服還硬要逞強,不過見他一切平安,她那揪著的心終于得以放松。
'爺爺。'她立刻撲了過去,'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蘭絲又哭又笑,那模樣教肯心疼不已。
'怎麼了?'肯輕拍她的肩,溫柔地笑了笑,'爺爺不是好好的,可不能哭成這樣呀!'
'在不知道你的情況如何時,我怎能不心急呢?'她閉上眼,淚水緩緩自眼角淌下,可嘴邊卻掛著微笑。
'你是該學習獨立了,怕什麼?'他淡淡一笑,'爺爺遲早是要離開你的呀。'
'不!我不要你離開我,不準、我不準!'她抬起頭,深鎖著眉頭嚷著。
'傻丫頭,爺爺年紀大了,怎能陪你一輩子,你該在爺爺健在的時候找個好男人依靠,爺爺才能放心。'拿下老花眼鏡,他語重心長地說。
'才不,除了爺爺,沒有別人可依靠的。'她噘起小嘴,率真地說。
'哈……你可是要嫁人的。'肯笑她那天真的想法。
'我可以不嫁,陪爺爺一輩子。'她挨在他身邊,笑著撒嬌。
'可是爺爺陪不了你一輩子,所以爺爺現在很正經地問你,在你的生命中可曾遇到過喜歡的男人?'
抬起她的小臉,他很謹慎的問,目光銳利,一臉嚴肅,讓她連打馬虎眼都不成。
'我……沒有。'
她別開臉,可瞬間泛紅的雙腮卻沒逃過肯的雙眼。
'真沒有?'他的語氣就是不相信。
'真沒嘛!'她輕輕一哼,'就像你信任的那個男人就討厭極了,你不見的時候他還跑到台上替你表演,直對下面的女人賣弄酷樣,風流得要命!'
'你說凌琛?'肯噙了一絲笑。
'對,就是他,討厭的臭男人。'蘭絲邊說邊鼓腮,那酸勁還真濃呀。
'他之所以上台可是為了爺爺呀。'他解釋著。
'什麼?為了你!'蘭絲不解。
'當時我知道自己身體快不行了,但是台下那麼多人,爺爺又放不下,所以我就請他代替我了。'肯娓娓道來。
'可是……那也要他會魔術呀。'她不服氣的說︰'我學了那麼久也學不到千分之一的技巧。'
'你現在承認自己不努力了吧。'肯慈祥地模模她的頭,'魔術這種東西首重定性,還有敏捷度,這些你都不行。'
'那他就可以?只在台上跟你說兩句話他就會了,我才不信。'要真是如此,那她就拜他為師。'哈……當然不是了,他本身就是這方面的人才。'想起這些天的日夜相處,由他舉手投足間的小動作,他能猜出這小子八成是同門中人。
'那爺爺又是怎麼知道的?'她愕然的問道。
'當然是看出來的,還有那份無法形容的感覺。'肯坐直身軀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撲克牌。
'爺爺,你又要做什麼?連生病都不肯放過我嗎?'她深吸了口氣,一看見那一張張的撲克牌她就頭大。
爺爺常說玩花式撲克魔術是最基本的入門,她一定得學會才成,可是她只要一看見那老K、黑桃、紅心的,眼都花了。雖然爺爺也說過,這牌有裝暗門,只要小心控制就會萬無一失,可是她就是學不來嘛!
'哈……別緊張,爺爺手閑不住,只是玩幾個花樣給你看。'他一邊說一邊攤開牌成扇形,指尖迅速利落的轉著。
蘭絲看得眼花繚亂,'爺爺,你的這些花樣我看了二十年了,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幾天下午我在休息時,凌琛不放心我一人在房里又怕吵到我,所以就在房間一角玩著撲克牌,一听見他洗牌的聲音就勾起我的注意,他的動作雖然已盡量放慢,可從那既輕又柔的翻牌動作中不難瞧出他不同于一般人的迅捷,那感覺就和玩魔術是一個樣的。'
听著爺爺的解釋,她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單單如此,更重要的是一般道行淺的人養不成這種習性,還有一次,我瞧見他玩起我放在桌上的小道具,那利落的動作,還真讓我激賞不已。從那次起我更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所以我才請他答應我?'
肯仔細看著她的臉,'你老實告訴爺爺,他表現得怎麼樣?'
'他……很好,掌聲……比爺爺還多。'蘭絲偷偷瞄了眼肯凝神傾听的神情,不屑的說︰'你……千萬別難過,他還不是靠他那張臉,四處誘拐女人的目光嗎?技術與你相比,可是差得太多了!'
'哈……'
她沒想到肯居然不怒反笑,而且笑得非常開心。
'爺爺,你怎麼了?千萬不要激動,你的魔術大師之名他是絕對搶不走的。'她連忙安撫他。
'如果他真搶走了爺爺'魔術大師'的名號,我該開心才是,表示後繼有人了。'肯非常誠摯地說。
'什麼?你不在乎!'她有絲錯愕。
'我還希望他能繼承我,听你這麼說,這小子是當真不錯,若再教一番,肯定會更上一層樓。'肯微微一笑,發自內心地說。
'可你不是說過不收徒弟的?'這是爺爺一直以來的堅持。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我是不希望成為人家野心下的爭奪品,可現在年紀大了,只想找個接班人。'他抿唇一笑。
'那你的意思是要收凌琛為徒?'蘭絲抓住他的手臂,'爺爺,千萬不要,他會更的。'
'哈……是因為這原因?或是怕他以後在女人面前更吃香?'他綻出笑意。
'我才不是呢!爺爺,怎麼連你也取笑我?'她噘起嘴,一臉羞赧。
'放心,我還沒決定呢。'他年紀雖大但仍很精明,身旁突然出現一個會魔術的人,他的目的當然讓人懷疑,不過他絕不會因此將他排拒在外,若他有資質與學習精神,他還是會考慮的。
'爺爺,你還中意誰呢?'她著急地問︰'有誰的技巧會比凌琛好?爺爺,那人我認不認識呀?'
'瞧你,一會兒要我別理他,一會兒認為我有別的人選你又緊張了,真是孩子氣。'肯伸手點點蘭絲的頭。
'我是因為……'她閉上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剛剛突來的著急是為了什麼。
真是為了他嗎?雖然她嘴上這麼說,可心底還是希望爺爺能收凌琛為徒。
'好了,別再說了,爺爺知道你的心事,你先回去吧,爺爺想睡一會兒。'知道這丫頭倔強,他也不好點破,免得她面子掛不住。
'哦,那我回去。'
她才剛站起,就听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回頭一瞧居然是亞諾站在那兒。
'經理!'她很意外會看見他,納悶他怎麼知道她來這里了。
'我剛剛見你匆匆忙忙走了出去,不放心的跟上你,這才知道喬安大師住在這間病房。很冒昧的打擾,希望你不要見怪。'
'蘭絲,他是?'肯挑起眉望著一臉熱絡的亞諾。
'我是凱洋集團的研發部經理亞諾?布斯,這次專程從美國來到台灣就是為了看你的表演。'亞諾趕緊說道。
'哦,那真的太感謝你了。'肯閉上眼,回以冷淡的語氣,'蘭絲,帶你經理出去走走,我想睡了。''好。'
蘭絲扶著肯躺下,為他蓋好被子後才與亞諾一塊走出房間。
'你爺爺好像不太喜歡我。'亞諾蹙著眉道。
'不會吧。'蘭絲看著他,'其實他對任何不熟的人都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
'是這樣嗎?'他回頭看了眼病房房門,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對,他就是這樣。'她疑惑地望著他,'你怎麼了?為什麼還不走?'
'哦,好,我們走。'臨走前,他的心思仍放在病房內的肯身上。
蘭絲心底納悶,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心底正醞釀著一個陰險的計劃。
最後一場魔術表演終于結束了。
凌琛在後台洗了把臉,再看了下手表,喃喃自語著,'奇怪了,她怎麼還沒回來?'
'呃……你在台上表演了那麼久,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這時所有團員一擁而上圍在凌琛身邊,露出大大的笑容。
凌琛回頭看著他們,撇撇嘴笑了笑,'我只是個小人物。'
'別這麼說,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都很感謝你。'
'是呀,否則我們怎麼向這麼多觀眾交代呀。'
'我看得出來你好像和喬安大師認識,和喬安小姐的感情也不錯,你們是什麼關系呀?'
這些團員們你一言我一語,還真不輸給那些記者。
凌琛雙手抱胸,半眯著眼笑看著這些人,'對不起,你們的問題恕難回答,我有急事得先離開了。'
說完,他推開他們,想去找蘭絲,可就在走出後台時,卻見到令他更詫異的一幕。
老天!有數十位記者和攝影機正對著他!他無奈的苦笑了下。呵,他凌琛天不怕地不怕,又怎會怕這些人和機器呢?
于是他立刻往後退,在對方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往台上跑,而後夾雜在一堆尚未離去的觀眾內逃月兌。
那些記者們從沒見過像他這麼會跑的訪問對象,一時間愣在那兒,全傻了眼,等想到要追上時,凌琛已跑得不知去向。
來到大馬路的凌琛正要前往醫院時,遠遠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從前方駛來。
蘭絲坐在車中,駕駛人就是亞諾。
什麼時候他們又扯在一塊了?
他走到馬路上,大膽的站在車前,即便車子就快要撞上他,他依舊是眨都沒眨眼地瞪著他們。
見狀?蘭絲著急地抓住亞諾,大喊,'停!停車!'
亞諾停下車子走出來,車頭距離凌琛只有十公分,他對著凌琛陰狠地勾起嘴角。
凌琛對他的狠樣沒有反應,他大步一跨打開車門將蘭絲拉下車。
'走,我們回飯店。'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想回去!'她用力甩開他的手。
'你不回去那想做什麼?'他的目光轉向亞諾,'是為了他?'
'我為了誰與你無關,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去!'她瞪著他,氣他不肯好好對她說話,老是要用這種霸道的方式對待她。
凌琛深吸了口氣,眯起眸說︰'你堅持要留下?'
'對,亞諾千里迢迢來到台灣,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想陪他。'她走向亞諾,一手勾住他的臂彎。
呵,什麼時候愈來愈親密了?
看著這一切,凌琛只是撇開嘴,咧出一抹笑痕,'好,你陪他,那再見了。'撂下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蘭絲張口想喊住他,可卻喊不出口。
為什麼他不會開口留她?為什麼他不會說點好听的話讓她開心?為什麼他就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對她百依百順?
'別理他,他是什麼東西!'亞諾笑著說︰'我陪你,你想看電影還是逛街?或是缺什麼我買給你。'
'我……'她想跟他說,她什麼都不要,只想回去。可一想起凌琛,她便改口道︰'我們去兜風好不好?'
'好,你想去哪兒我就載你去哪兒,有什麼問題。'一听她這麼說,他開始大獻殷勤。
'嗯。'她點點頭,卻笑得牽強。
直到坐上了他的車,她心底突生一絲悔意。
她不該跟著一個不熟的男人在這深夜時分去兜風呀!
可既已上了車她又能說不去嗎?再說……這時候回去飯店房間,肯定會被凌琛發現,到時他又會怎麼取笑她呢?
算了,就順其自然吧,反正她豁出去了。
至于凌琛,他也沒回飯店,而是一個人前往醫院探望肯,發覺他已睡著了,只好另找了間PUB喝酒,望著手中那琥珀色的液體,埋頭反射出來的竟是蘭絲那俏麗可人的五官。
媽的!他是來喝酒,可不是來想女人的,是她不識好歹硬要跟那個叫亞諾的可疑男人去玩,他還為她心煩個什麼勁?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亞諾絕對是個有心人,可那女人沒大腦,竟把黃鼠狼當成了小綿羊,若是上當吃虧也是她的事。
可為何他心底直擔憂著她的安危呢?
真該死!
想著,凌琛大口將手中的液體全數飲盡,辛辣的感覺滑入喉頭,留在舌尖的是些微的苦澀。
'先生,一個人喝悶酒?'突然,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緩緩走近他,坐在他身旁的高腳椅上。
凌琛睨著她,'是一個人。'
'那你寂寞嗎?需不需要伴呢?'她蓄意貼近他一些,雙眼被他那酷魅的長相吸引離不開。
'你……想陪我?'他扯開嘴角,凝了抹笑。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的,怎麼樣?我……可以打五折哦。'見凌琛那麼帥,要她倒貼她都願意呀。
'五折!'他笑了,'哈……小姐,你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我'對方愣了下,隨即尷尬地笑出聲,'先生,你怎麼這麼說呢?是因為你才有那麼好的優待呢。'
凌琛點點頭,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擱,'好,去我那如何?'
'可以……當然可以。'女人一听他這麼說,眼楮都發亮了。
'那就走吧。'
凌琛扔下一疊鈔票在吧台上便先行離開,女人則趕緊模了模頭發、整里了下衣服後快步隨他而去。
飯店里,女人直望著站在窗邊的凌琛,一臉的不滿。
'先生,你叫我來就是請我喝咖啡吃大餐嗎?'看著一桌子的食物,她忍不住叨念,'我來你這里又不是為了吃東西,再說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是不是該做正事了呢?'
她站起身走近,倚在他肩頭,下巴輕輕撫弄著他直挺有力的背脊。
凌琛厭煩的皺起眉,接著從口袋皮夾內掏出一疊鈔票扔在床上,'你要的就是這個吧?'
其實,他除了是風學園的學生外,也是某大企業的大股東,多數資金多來自于他擅于理財投資下所營造的利益,更因為他有個機伶腦袋和精確目光,每年在這些投資的獲利上可是非常驚人的。女人一看見那散了一床的鈔票,眼楮都亮了起來,'你……你這是要給……給我的?'
瞧她口水吞不完的驚愕樣,真是讓凌琛鄙視。
'沒錯,拿了錢就走人吧。'一直沒見蘭絲回來,他可是滿心的急躁。
真該死!她究竟跟那個男人去哪兒了?大半夜的居然還不回來!
'嗯……好好,我馬上走。'有錢什麼都好辦,要她現在恬他鞋尖都沒問題,不過沒能和這麼俊魅的男人來段一夜還是有點遺憾呀。
可就在她將鈔票全數裝進皮包內準備離開時,凌琛听見隔壁房間開鎖的聲音,下一秒他上前摟住那女人,並轉過她的身子用力的吻住了她。
那女人先是瞠大了眼,隨即笑了開來,心想︰早說嘛,就知道你舍不得這些鈔票,這樣也好,她還可一償與帥男歡快的感受,何樂而不為?
于是接下來她可大膽了,不但伸出手緊摟住凌琛的頸子,嘴里還不時逸出誘人的聲吟。
'嗯……呃……啊……'當凌琛吻在她頸間時,她嬌吟的聲音愈來愈大聲了。
而這時,一臉疲憊回到飯店的蘭絲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方才亞諾居然將她帶往酒店里,強行為她倒了好幾杯酒勸她喝下。
她也因為郁悶沒有節制地一杯接著一杯,壓根忘了自己根本不會喝酒,接著,他又趁她意識模糊之際將她帶往他所住的飯店內打算輕薄她。
所幸當時她突然清醒了,直覺不對勁在飯店大廳內尖叫了聲,乘機逃了出來,正好有一輛警車路過,她就這樣搭上警車,被送了回來。
雖然她現在已平安的回到房間,可是只要一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她便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為什麼亞諾是這種男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頭好暈呀!她剛剛實在不應該喝那麼多酒,如今弄得她胸口悶疼、腦子發脹,還真是痛苦不堪。忽然,她听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從隔壁房傳來,想起那是凌琛的房間,于是她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將耳朵貼在牆上細听。
'嗯……啊……你真討厭,弄得人家渾身酥麻,沒想到你外表冷魅迫人,內在卻熱情如火。'凌琛房里的女人笑吟吟地說。
'哼,熱情如火?'他撇嘴冷笑,眯起眸子睇著她,'那是你還沒嘗過什麼是干柴烈火!'
貼在牆上聆听的蘭絲腦子更疼了,她直猜測著他到底在做什麼,是找了應召女郎來飯店嗎?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
蘭絲顧不得一切地沖出了房間,跌跌撞撞的來到他房門口,這時,屋里熱情洶涌的聲音更清晰的傳進她耳里。
她說不出心里的激動,只知道她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真有你的。'里面忽然傳出凌琛邪魅低沉的笑聲,听得出來他玩得正樂呢。
蘭絲當然不知道凌琛的所有心思全放在她身上,甚至能感覺她已站在門外,于是更賣力的取悅著床上的女人,目的就是要讓她吃醋。
她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伸手試著轉動門把,沒想到凌琛居然沒鎖門,借著酒意未消仍有膽子她用力推開了門,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听見了開門的聲響,床上的女人立刻坐直身子愕然地瞪著蘭絲。
'你是誰?怎麼就這麼闖了進來?'
'我……我是誰?'她含著淚,搖搖晃晃地走向他們,嘴角卻勾著微笑。
發覺她的神情似乎不對勁,凌琛立刻蹙眉問︰'你怎麼了?'
'我……我怎麼了?'蘭絲放聲大笑,'哈……你說我怎麼了?'她顫巍巍地指著女人,'她又是誰?應召女郎?交際花?'
'你說我是什麼?'女人氣得坐起來直對著蘭絲大罵,'瞧你一身酒味,我看你還是酒女咧!'
'我不是酒女,我只是喝了一點酒。'蘭絲又氣又恨,可醉意還在,讓她整個腦子沉重不已,耳邊嗡嗡作響。
'一點酒?我看你全身都是酒味,少說也一整瓶了。你走開好不好?搶生意也不是這樣的,滾!'女人用力推開蘭絲。
原本就站不穩的蘭絲被她這一推立刻往後一仰,所幸凌琛身手矯健跳下床接住了她。
兩人就此四目膠著,千言萬語各在心頭。
女人見狀驚覺不妙,連忙催促道︰'帥哥,來呀,咱們還沒開始呢,再繼續嘛,快呀!'
凌琛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蘭絲那雙含著瑩瑩水霧的雙眸。他的目的不是已達到了?他要的不就是喚起她的妒意,要她為他吃醋。
他將蘭絲抱起走出自己的房間,出門前對床上的女人說道?'離開時請將門帶上。'
女人張大嘴,驚訝地看著他就這麼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