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天休養,蜜兒已然康復,強尼也因為有藥草抑制,發病機率也降低了,讓她寬心不少。
這幾天陽光異常燦爛,降雪更是少了許多,好久沒感受到的暖意逐漸來臨,讓每個人的身心都暖和起來。
蜜兒攀在窗口看著正在屋外嬉戲的強尼,不禁想起了他。
那天清醒之後就不見他的人影了,問過僕人才知道他已在馬廄內工作。她想去見他,又遲遲不敢行動,思念似潮水般席卷而來,令她不知所措……
她簡直不敢相信,不過認識數天的男人,竟能這般容易地進駐她心房,讓她毫不設防地為他著迷、思念。
他強行霸佔了她的身子,她卻將心交付于他,多麼不公平啊!
但她已挽回不了自己的心了……
今天她的精神好多了,終于可以出外走走,不知不覺中,竟朝馬廄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兒,她卻在馬廄內找不到他,令她不禁一陣心慌。難道他走了?
正當不安急躁竄上心頭時,她突然瞥見馬欄後方那抹熟悉的影子——
小乖!
「小乖!你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你會迷路在雪地里,會喪命在那兒……」說著,蜜兒已忍不住淚流滿腮,弊砒心愛的小牝馬,不停撫觸它的細毛。
它似乎也懂她的話,發出撒嬌的細嗚,還不斷恬舐著蜜兒的臉頰。
「那天我找到它時,它的確已去了大半條命。」
戈瀟的聲音驀然在門口響起,蜜兒愣了會兒,立即回頭看向他,感動地說︰「是你救回它的?」
「若不是為了拖它回來,我也不會累個半死。」他的臉上波瀾不興,以不疾不徐的語調說。
「可是……那天沒見你帶它回來。」她既是興奮又感動,內心更是五味雜陳。
「它己奄奄一息,我當然得先將它帶往獸醫那兒了。今早我才在獸醫的通知下將它帶回來。」
他走近她,頎長的身影擋住了光線,男人的氣息充塞四周,不費半分力氣就攻掠了她心中的城池。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謝謝你。」她小臉燦紅,無邪的翦翦雙瞳洋溢喜悅,使她益發美麗動人。
「就只是謝?」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淺笑。
「你……難道你就是學不會正經?」怯窘竄進她的眼眸,小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在中國我可是正經出了名,來到地球的另一邊,我不想再正經下去……偶爾叛逆乖張也不為過吧?」
戈瀟臉上掛著戲謔的微笑,眼神因渴望她而閃閃發亮,「這幾天沒去找你是希望你趕緊將病養好;今天看你的臉色不錯,又自動來找我,莫非你這陣子也是想死我了?」
「你……你怎麼淨說些我听不懂的話?」蜜兒別過臉。
「又在裝模作樣了。」
戈瀟的眼就像個無底的深潭,讓她有種快滅頂的感覺。
「別這樣,我只是來這兒想謝謝你的。沒事了,我……我這就回去。」蜜兒已緊張得語無輪次,找到機會就想逃。
他迅速往側跨出一步,擋下她的去路。「怎麼會沒事?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辦』完呢。」
戈瀟很快地限制住她的身子,下一秒便如狂風驟雨般地吻住她嫣紅的香唇。
她慌了,緊咬著下唇,不讓他的舌擅自侵犯。
「張開嘴,讓我進去。」戈瀟柔聲輕哄,深邃的瞳眸鎖住她嬌紅的容顏。
「唔--」她不喜歡他老以強勢的手段對付她。
「看來你今天理智清晰了不少,也有力氣反抗了。」他撤開唇,卻沒有停止挑勾的動作,僅是轉移陣地,以舌尖輕畫過她的眼眉,然後來到她的逗 ,恬舐著她敏感的耳根。
蜜兒倒怞口氣,怎麼也推不開他龐大強硬的身軀,直到他的唇移至她的胸前,剝開她的厚外套,隔著衣裳輕咬她的蓓蕾。
「嗯……」
不行,不行……她來這兒只是看看他,不是把自己送上門給他玩弄的。可是為何有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強力貫穿她的四肢百骸,強烈得就像快窒息一般?
她嚇得想退縮,他卻緊扣住她的縴腰不放,狂吮著她。
「別想逃,你己是我的人了。」他霸氣地說,將她推倒在軟草地上。
「不要……」他的手指很快地探入她裙里,她感覺自己的底褲被他很快地褪下!
她從他眼中看見了激情,嚇得她雙腿本能地並攏。
「你說謊。你想要我對不對?」他的指尖在她的唇瓣撥弄,進進出出玩弄那濕濡的感受。它告訴他她早已準備好,就等著他進入了。
「你真卑鄙!」
蜜兒已控制不住翻騰的思緒,只怕再這麼下去她就會投降在他的撫觸下,只好出口喝斥。
但戈瀟僅戲謔一笑,指尖一寸一寸地搗進她體內,感受她的濕潤溫熱緊實。「我若是卑鄙,你就是瀅蕩了。」
說話同時他已在她中進進出出,摩擦出熱力與高潮——
蜜兒強忍住尖叫的,只覺下月復灼熱、濡滑,羞澀得不知所以。
這時候馬廄的大門突被撞開,工人羅勃闖了進來。戈瀟動作更快,立即拿起地上的雜草覆在蜜兒身上,以自身擋住她。
「請問一下,安小姐在這兒嗎?」由于有一段距離,羅勃並未看見蜜兒。
「她剛離開。有事嗎?」戈瀟仿若沒事一般。
「崔老大又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堆陌生人來。」他急促地道。
「什麼?」戈瀟神色一緊,心想崔老大敢再來挑釁定是有了萬全準備,看來這次並不好應付。「你先回去,我馬上過去看看。」
「好。那你得趕快啊!」
上回戈瀟徒手打退崔老大的行徑己在血采僕人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無形中也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羅勃走後,蜜兒立刻從雜草堆里爬出來。「崔老大又來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等等,你去只是自投羅網。那個崔老大要的不是這片牧場,而是你!紅顏還真是禍水……我看你還是待在這兒,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除非你嫌被我一個人玩弄不夠,還想去當那個姓崔的小老婆……」戈瀟微挑的黑眸聚滿憤怒,用一種循循善誘又邪惡無比的語調說著。
「你怎麼可以?」
「別廢話,你給我乖一點兒!懂嗎?」
丟下這句話,戈瀟便離開了馬廄。蜜兒怎可能一個人待在這兒呢?她迅速攏好衣物,偷偷尾隨而去。
到了屋內,戈瀟意外發現一位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不速之客——羅永達。
「你怎麼來這里了?」戈瀟全身露出危險氣息。
「你能來,我又為何不能來?」羅永達奸詐地說。
「這是當然。上海灘有名的羅先生要去的地方誰能擋得住?就連他走上親日這條路,也不是一般人勸阻得了的。」戈瀟冷冷一笑,那口氣令人弄不清是恭維還是調侃。
「你說話帶刺!」羅永達怒氣騰騰,手一揮,身後的數名手下立即拔出槍。
「你又不是女人,還需要我對你軟言軟語嗎?」戈瀟嘴角勾勒的笑意只能用詭魅二字來形容。
「好家伙,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羅永達板著國字臉,全身翻幼砒火焰!
「哈……『死到臨頭』這四個字可是你老兄目前的處境,我可不敢掠美。」戈瀟笑容不減地看著他。
他沒料到羅永達會跟著他來到這兒,更沒想到他會堂而皇之的在這種地方掏槍。若說他不怕那些子彈是假的,但此時此刻擔心害怕又有何用?不如趁還可以開口之際殺殺他的銳氣。
況且他料羅永達還不敢取他性命——在藏寶圖到手前,羅永達絕不敢輕舉妄動。
「你這個撒旦,當真不要命了嗎?」
羅永達正如戈瀟所想,東西還沒到手壓根不敢動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只能站在那兒發抖氣顫。
「雖然不過是賤命一條,不過我還是要的。」他瀟灑地說。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等本事。你們上!但不能讓他死。」羅永達立即下令。
「是!」一干人蜂擁而上,七、八個壯漢與戈瀟空手對打,拳風霍霍,力道均不輕!
這一幕正巧被趕到的蜜兒所見,忍不住尖叫,「撒旦,小心——」
撒旦瞅了她一眼,雖以一敵多,但他的氣勢一點兒也不遜色。拳腳功夫極佳的他,舞著戈家拳法,將對手一一擊倒!
收式後,他暗吐了口氣。「羅永達,我不知你是如何和崔老大連成一氣,但我勸你走吧!」
「好……拳腳打不過你,我就不怕槍子兒也撂不倒你!你們對準他的四肢開槍!不過得小心點兒,他的命還有價值。」
蜜兒听羅永達這麼說,立刻沖向戈瀟,擋在他身前。「求求你們別傷他!崔老大,你要牧場是不是?我給你!求你別傷他……」
「你走開!」戈瀟暗吃一驚,抓住她的手腕想推開她。
就在這間不容發的瞬間,突地幾道槍聲響起,對方手中的槍倏然落了地,還發出陣陣怞氣聲!
「幫主,你在緊要關頭還與女人拉拉扯扯的,不怕死在這些家伙手里?」
可想而知,講話這般風趣,又讓對方恨不得掐死他的定是風流傅御了。
「你們怎麼也來了?那風起雲涌……」
戈瀟臉上漾出一抹笑,沒想到這幾個饒舌兄弟竟願意花費那麼多的時間來幫他。
「你放心,有夏侯和小浦在,不會有事的。」變色龍方溯開口道。
羅永達當場臉色發白,看看自己的人手掌全受了傷,還真是進退兩難!「你們……你們是跟著我來的?」
「這點倒是要感謝你,讓我們省去不少麻煩。」赫連馭展叼著根稻梗,剛毅粗獷的臉龐添了三分冷冽。
「哼,你們等著,我會再來的!」
羅永達眼看再斗下去自己也佔不了優勢,立刻領著人離開。
崔老大一雙賊目仍膠著在蜜兒身上,但看看這些東方硬漢個個難對付的樣子,還是茸砒氣先退下了。
「他們是……」蜜兒害怕地躲到戈瀟身後,看著眼前幾個一樣擁有駭人氣勢的男人。
「我兄弟。」他淡淡解釋。
「戈瀟,換我問你了。她是誰?」方溯問道。他突生一種感覺!「該不會她就是你嬸--」?
「錯了,她是葛麗佛的妹妹蜜兒。」
「蜜兒——」傅御拉長尾音,忽地走到蜜兒身前!「蜜色的膚、金色的發,果然像蜜糖!埂
「風流,你在干嘛?別忘了你已是有老婆的人。」赫連馭展拉開他。
「我是在為戈瀟評鑒耶,看她適不適合當我們的幫主夫人。」傅御撇撇嘴,自有一套說詞。
「好個風流!」戈瀟嗤哼了聲,「進屋坐吧!別在眾人面前嚼舌根了!」?
可想而知他們幾個已成為這里女僕心目中的偶像;看著她們個個雙眼發亮的模樣,戈瀟只能搖頭輕笑。
「亞森牧場」一下子來了那麼多外人,而且全都是帥哥,無形中在這冬末的季節帶給這里一股暖意。
翌日一早,方溯三人便約好前往小鎮上的啤酒屋去享受一下暢飲的滋味,使得原本熱鬧的廳里一下子又冷清不少。
蜜兒下樓時,不禁問道︰「你的那些兄弟呢?」
「去鎮上開眼界了。」戈瀟放下杯子,拭了拭唇。
「你怎麼不去呢?」蜜兒這才想到他來這拿瘁久了,似乎還沒去鎮上好好看看。
「別忘了,我得工作。」他反譏一句。
蜜兒立即說道︰「你不用去做馬廄的事了。當初是我不好,故意以這麼粗重的工作想嚇退你,哪知道……」
「哪知道我卻厚著臉皮硬是待下了。」
戈瀟對她的說詞感到有趣,微揚的唇線更突顯了他性感的唇形。
「我……隨便你怎麼說。你們替我的牧場解圍,我理當款待你們才是。」蜜兒自知理虧,不敢和他爭辯。
「說到這兒,我必須謝謝你。至少你沒虐待我兄弟,要他們也做粗工。」他話里帶勾掛刺的,戳得蜜兒的心口好難受。
她幽幽吐了口氣,心忖該如何才能化解他對她的偏見呢?
難道真要她把屬于強尼的一切原封不動交到他手上?這……她實在無權做主啊!
見她半天不答腔,戈瀟遂道︰「我吃飽了,你用吧!」隨即戴上帽子就要出門去。
「你去哪兒?」蜜兒喊住他。
「馬廄。」
「我跟你去。」蜜兒立刻穿上外套跟著他出門。
「你跟來干嘛?不吃早餐嗎?」戈瀟瞪著她,薄唇微微一抿。
「我不餓。再說我可以幫你忙,我洗馬兒的技巧比你好多了。」她迎上他嚴厲的表情,對他已不覺害怕。
他銳利的目光忽轉溫柔,勾起訕笑,「你的意思是已對我洗馬的技術容忍很久了?」
她一張俏臉瞬轉紅,「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想幫你忙。」
「也好,你來我就不會太無聊了。不過……你得先帶點吃的東西在身上。等我一會兒。」他轉身進屋,將面包包好。
當他再出來後,兩人便一塊兒前往馬廄。戈瀟喂馬食的時候,蜜兒則坐在一旁吃著面包,雖然它己變冷了,卻是她覺得吃過最好吃的。
這其中彷佛帶有他對她的關心……
戈瀟突然說道︰「我無法在這兒逗留太久,再兩、三天就得和我兄弟回中國。」
「什麼?」她手突地一松,面包落在地上。
「我說我得在最快的時間里處理好一切事務。是該我回去的時候了。」他看出她的心慌,故作輕描淡寫。
何況羅永達已找上門,表示這里已不安全了。再說赫連他們也趕了來,他總不能為一己之私強留他們在這兒吧。
「你的意思是?」她抖著聲問,實在不敢再往下想。
他要和她攤牌了嗎?又要和她怒目相視、談論戈敞留下的財產問題?
「你心里明白。」
「難道不能將這件事暫時擱下,再多留一陣子?」她也不知為什麼,竟會開口求他這種事!
但她真的舍不得他離開啊!
無關于金錢,只在乎他……
「為什麼?」他好笑地看著她一臉愴然。
「我……我會想你。」她閉上眼,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坦白了自己的心情。
「你愛上我了?」戈瀟雙目停駐在她白瓷般的美麗臉龐上,禁不住心弦一顫。
蜜兒緊緊握著雙拳,羞窘地點點頭。
他聞言吁了口氣!轉身從馬欄內牽出上回與他在爾雅山共闖生死關頭的黑色馬兒。「前幾天為了找你,我意外發現在爾雅山下有處很美、很幽靜的水潭,那里有很多魚,想不想去釣魚?」
對于他不著邊際的回話方式,她頓覺羞辱,底砒頭遲遲不敢看向他那雙孤傲的眼。
「去不去?」他眯起好看的眼,又問了一次。
「我……我去。」終究敵不過想與他共處的渴望,即使知道自己的愛對于他根本是不值一提,她依然希望能挽留他片刻,「但我這里好像沒釣具。」
「放心,我昨晚從儲藏室翻出了幾樣釣具,勉勉強強還能用。上來吧!」
戈瀟非常紳士地彎下腰,讓她踩著他的手攀上馬背。缸砒他也俐落躍上,策馬而去。
在馬背上,他的手卻非常不規矩地橫擺在她的胸上,並鑽進她厚厚的衣衫內,恣意柔捏著她柔軟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