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谷優揮著淚水,拼命往前直奔,平日極少出外閑逛的她,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只漫無目標的亂跑。
她不想再看見他,不要見他摟著別的女人親熱,那會讓她不知所措,讓她心頭發寒,好冷、好冷……
不知跑了多久,前頭突地投路了!她才要轉首,卻被三名虎背熊腰的大漢擋住了去路。」你們……「她並不認得他們,直覺地往後縮。」這位小姐,我們主子想見你,能否跟我們回去?「其中一人指著身後一輛發亮的轎車道。
本谷優看了那顯然價值不菲的轎車一眼,拼命搖頭。」我不認識你們,更不認識你們的主人,我不去。「
她不斷在心底默念︰赫連你快來。我好怕……」小姐。你最好听活,否則我們會用強的。「那人表情嚴峻地警告。」你們不能強迫我,我說
不去就不去!「她的淚像鎖不住的水龍頭不停往下淌,小臉更是駭得發青!
他們究竟是誰?為什麼一定要她隨他們去、又是去哪兒呢?
天,她該怎麼辦?早知道她就不要一個人跑出來了!此刻天色漸暗,這種無人的幽謐地方又有誰會出現?
赫連會來找她嗎?還是依舊和那個美艷的老板娘在一塊兒,根本不把她的離開當回事?」那就對不起了。「三個剽悍男了一擁而上、正要押持她時,一記槍聲忽而響起,嚇止了他們的腳步。」啊——「本谷優捂著耳朵驚聲尖叫,這種火爆場面她還是第一次遇上,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
不知何時,赫連馭展已來到她身邊,將歇斯底里的她緊緊摟在懷里。」別怕,是我。「」赫連……「本谷優這才抬起頭,一雙驚懼的眸凝注他銳利的眼。」沒事了。「他安撫道,目光直盯著那三個男人不敢稍瞬。
他看得出這三個男人能力不弱——既是本谷亞吏的手下,又怎可能是泛泛之輩?」讓開!「其中一人又道。」該離開的人是你們!回去告訴本谷亞吏,若真要調查就得靠真本事、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樣可是有辱他的威名。「赫連馭展微揚下巴,睥睨著他們。」你知道?「」當然。除了他,我想不出來還有誰對她有興趣。「」誰是本谷亞吏?「情緒漸漸平復的本谷優听得一頭霧水。突然,她想起昨晚他曾提過的爺爺。莫非……」赫連,他就是我爺爺對不對?「她急問。
他看了她一眼,並未回答。」別說話,否則會讓我分心。「他一手扣在她的縴腰,一手持槍,目光專注地看著對手。」好,那我們就以一敵三,看看你’冷獅‘究竟有多厲害!「三名男子倏然朝他開槍。赫連馭展早有預防,立即對著本谷優由旁邊一條暗巷逃離。
他心底不禁暗罵︰這幾個家伙不要命了嗎?難道不怕流彈傷了小優?」我……跑不動了……「本谷優氣喘吁吁,又驚又怕。」跑不動也得跑!「他沉聲命令。」再撐一下,就快安全了。「
一直到百余公尺外,她終于看見了他的車——
赫連馭展使勁將她推進車內,」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出來,懂嗎?「」那你……「她淚眼婆婆,已喘得語不成句。」別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撂下這句話後,他不顧她的叫喊,轉身往來時路去。」赫連……「本谷優緊縮在車中,抖瑟不休,想出去看看,雙腿卻抖得無法行動。
不知多久,她突聞遠處數聲槍響,心口也隨之重撞數下,僅存的理智也將全然潰散!
赫連……他怎麼了?他不能有事啊!
她用力打開車門,沖出車外,剛剛麻軟的雙腿此刻卻健步如飛地往槍聲的來處奔馳。
此刻她心底只有他的安危,其余一概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帶走,她只在乎他…」赫連,你在哪兒?赫連……「她心情好沉重,嗓育嘶啞難听,淚難忍地泉涌而出。」不要不理我,不要……「四周悄無聲息,夜幕也已所靳降臨,停低噬人心魂的惡魔;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慌悄然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赫連——「她陡地跪在地上,掩面大哭。」你不要躲起來,我好害怕……你出來好不好?「」你叫魂嗎?「
倏地,由一旁的廢鐵堆後走出一個男人,本谷憂驚得回頭一看,原來是他!」你……你沒事!太好了……「她顧不得一切地沖向他,抱緊他的腰,又哭又笑。」卞是叫你別出來,你怎麼就是不听話?「赫連馭展冷冷的聲音由她頭頂灌下,僵住了她的身子。」我……「才抬頭,她卻看見他手臂上渲染了一片紅,驚愕不已。」天!你受傷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她倏然站起,淚又上不住地簌簌淌下。」一點兒小傷,不礙事。回去再說。「他拉著她往車子走。」你真的沒事?「她仍不放心地看著他受傷的手臂,突然又想起那二個人,」對了,那些壞人呢?「」被我打跑了。「他們身上的傷口可比他多上幾倍呢!」跑了?「她終于放下一顆心。隨即她又思及」本谷亞吏「這個名字,想問他。卻見他一瞼冷意。
算了,問了也是白問,不如就當她從沒有過爺爺吧!
赫連馭展不再說話,冷傲的模樣重現。進入車內後、他即迅速離開這充滿廝殺余味的地方。
如今令他煩悶的是,剛剛瞧見本谷優遇險時,自己那顆暴躁蠢動的心;他甚至有股沖動,想殺了那三個人!
天,再這麼下去,他這個計劃還能執行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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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中,本谷優立即從客廳櫃子拿出上回赫連馭展為她上藥用的醫藥箱。
她心好慌,沿路上他血流不止,由他的手肘滴下,將他的褲管染紅了一大片。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依舊沉穩地開著車,讓她看了好難過,仿佛受傷的是她,疼的也是她!」我來替你上藥。「她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不用麻煩了,只是被子彈擦傷而已。「他逕自閉目養神。」可是血一直流啊!「本谷優迷惘無助地看著他,眼底淨是惶色。」你關心我?’「他微睜眼,撇頭輕問,陽剛俊偉的臉帶著絕俊風采。」你是為我受傷的,我當然關心啊!「她長睫微掩。幽幽又道︰」可是你不希罕。「」怎麼說?「他眸中閃著謔笑。」你已經接受了我的愛,可是還跟別的女人打……「她的聲音愈來愈低弱。掩住其中的哽咽。」打情罵俏是嗎?「他冷銳的眼似平靜無害,隱隱帶笑。」我……算了,先上藥吧!「她想恨他。卻始終恨不了他,這便是她在這段感情中最大的敗筆。
本谷優默默地打開醫藥箱,眼底帶著淺郁,以顫抖的手卷起地血濕的在袖。
霎時,赫連馭展心底揚起佩服︰通常女孩子一見到血不是尖叫便是昏倒,她倒是挺勇敢的,使他對她刮目想看。
傷口和衣袖黏住的地方,她小心地將衣袖剪開,盡量不弄痛他,然後冉用消毒藥水沾濕它,再予以取下。
她為他消毒、上藥、包扎一氣呵成,直到最後一滴淚落在繃帶上,赫連馭展這才驚覺原來低著頭專心包扎的她自始至終都在哭泣!」你是打算以淚水中的鹽分為我消毒嗎?這倒是個好主意。「
他噙著邪笑,舉于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被淚水浸濕的小臉。」你回房休息吧。「她別開臉,水霧的大眼掠過一絲受傷的神采,緊接著又道︰」我也要回房了。晚安!「」等等。「他伸手拉住她的衣擺,一雙利眸包裹纏鎖住她,眼神莫測高深。」還有事嗎?「本谷優連頭也不敢回地問。」到你房里還是我房里?「他低笑,話語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嗯?「她瞬回頭,對上他那雙侵略性的雙眸。
就在她猶豫的剎那,赫連馭展已將她拉近身畔、以幾近耳語的聲音說道︰」自從有了你後,我對其他女人全是逢場作戲罷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否則我又何必丟下瑪蓮,只為追你?「」
望著他那張雖不算漂亮但充滿魅力的臉龐,聆听他的柔情軟語,本谷憂心兒陡地狂跳起來!
「真……真的?」
「當然。」他曬笑,舌尖輕勾著她溫潤的耳垂。
「我不要什麼爺爺,你別讓我跟那些人去,好不好?」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赫連馭展的呼息猛然停窒!
「你說好不好?」見他沒反應,她又問了一次。
她依稀記得他與那三個壞人對談的內容,無論她到底有沒有其他親人,她都不想離開他,這輩子只跟定他。
赫連馭展的聲調略冷,牽強一笑。「你多心了。」
「是嗎?上次听你提起我爺爺,他好像不是個好人,我不要跟壞人住在一塊兒。」她黯然道。
他微微勾勒起一抹淡不見影的笑意,「別提這些掃興的事,我現在只想吻你。」
下一步,他粗糙的手撫上她的頸子,雙唇咬住她的菱口,亟欲掠奪她的嬌女敕。
本谷優突覺喉頭緊縮、呼吸困難,只能趁隙屏息低語,「赫連……你有傷,不可以……」
「這點兒傷根本不要緊。」想他為風起雲涌出過多少任務,比這更重的傷他不知挨過幾回。
「可是,我累了……」她急忙找借口。不是她不喜歡這種兩性接觸的感覺,但她畢竟還有道德感,婚前老是這樣不太好啊!
「想睡了?」他欺近她,舉止充滿了野性的優雅。
「對……」她低著頭略移動身子。
「那我抱你回房。」赫連馭展低沉的嗓音充滿蠱惑力,銳利的眼神仿似要看透她。
「不,不用,我自己上去。」本谷優趕緊站起,卻被他碩長的身軀擋住了去路!
他挑高一邊濃眉,笑著她一臉倉皇。
「送女士回房是紳土該做的,別拒絕我。」
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發動攻勢的狩獵者,那純男性赤果果的眼光,毫不掩飾他的欲念及渴望。
「真的不用了…」她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別羅唆,咱們現在就上去。」赫連馭展完全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霍然抱起她大步邁向摟上,打開她的房門。
首次進人她房里,他便被她房中清新怡人的簡單布置所吸引;其中不但有女孩子織夢的味道,成櫃的書籍更增添了書卷氣息。
「我是第一個進你房間的男人吧?」他醇厚低柔的男性嗓音在她耳邊輕喃。
她羞怯地偎在他懷里。「你明知故問。」
「這麼說,在你的生命中,我擁有許多第一了?」他嘴角漾出輕笑,深邃的五官略帶三分邪意。
「我……放我下來,」本谷優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你已經送我進房了、可以離開了吧?」
「你要我把你放在哪兒?床上還是地毯上?」他扯著笑問。
「你——別這樣,我自己下來就行了。」她推著他的胸膛,想找機會怞身。否則她也會無法控制地陷入他充滿陽剛氣息的懷抱。
「咦,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呢?」他可沒那麼好說話,抱著她的手臂倏地緊收。
「赫連,你別這樣……」她雙腮已漫上紅暈。
接下來他當真把她放了下來。但不是在床上,亦非地上,而是她靠窗的那張書桌!
「你——啊……」他已等不及地擦高她的上衣,一只之手緊握住她飽滿的酥胸,深不見底的黑眸更加黯沉。
「別反抗,早在車子里我就想要你了。」他蓄滿為道的矯健雙腿壓住她不停妄動的雙腿,目光熾熱鷙猛!
「我也想,但能……能不能等到婚後?」她怯柔地說。
婚後?!赫連馭展眉一揚、眼一沉,他可從沒有結婚的打算——即使有也不會跟她啊!
既然她要作夢,那麼哄哄小女孩開心,日行一善,有何不可?
「如果你愛我,婚前婚後根本不成問題。」他柔聲誘哄,拇指來回撫搓她柔女敕的嫣唇。
「我當然愛你。」她也溫柔回應。
「這就對了。」瞬間,他已俯傷住她的紅菱,吻得如火般激狂,溫濕的舌尖也緩緩滑進她口中探索她嘴里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