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貝勒 第07章 作者 ︰ 葉霓

藍羽蓮被救走之後,羅澈的內心十分不平,頸上的傷也醫了月余才痊愈。他成天都在找人出氣中過日子,了心思索著該如何再奪回佳人。

惟一讓他安慰的是,上回將藍羽蓮劫回來的兩名手下告訴他,納賀親王府的後方竹林可能藏有玄機,因為藍羽蓮被劫的時候正打算朝那個方向而去。

經他派人打探後,竟意外的讓他發現了藍世宇的下落。

在幾個屬下的獻計之下,羅澈決定將步鄖和左薩給引誘出府,那麼他便可以進入納賀親王府劫人了。

呵呵,在納賀親王府里他早已安排好眼線,只要步鄖和左薩一出府,他要進府可說是易如反掌!

于是羅澈開始想盡辦法鬧事,把城里鬧得天翻地覆!不僅強捉民女,還四處勒索店家,完成不顧父親羅明'刑部尚書'的形象。

想當然耳,這消息不用一天的工夫便傳進步鄖耳中。

爺,您說羅澈他這麼鬧事,我們該怎麼辦呢?'左薩聞訊趕緊走到步鄖書房請命。

步鄖眉頭輕輕一皺,'我看這麼吧,你去看看,當場見他鬧事就把他給活逮回來,我不能再等了,這回一定要重重的治他。

可是羅澈在北京城內四處鬧事,屬下管得了東邊卻管不了西邊,分派其他下屬做事,他們又畏懼刑部尚書的勢力,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左薩說出心底的顧忌。

步鄖深吸了口氣,慎重的想了想,'這的確麻煩,羅明在北京城的勢力仍不容小覷,命其他下人去逮人,他們畢竟不敢行動啊。

沉吟了一會兒,步鄖才說道︰'這樣吧,就由我跟你一道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鬧到什麼程度,難道得不到蓮兒,他就要用這種方式來挑釁我嗎?

好,爺,您也該親自出馬,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了。

左薩早就想好好挫挫羅家父子的銳氣,只可惜爺有他的想法,想引誘出羅明更大的罪證,這才忍氣吞聲。

事到如今,他們再也忍不住羅家父子的囂張行徑,這兩父子既然如此,那他們也不用客氣,先懲處了羅澈再說。

就在步鄖和左薩雙雙出府處理羅澈所板下的爛攤子時,羅澈便依照計劃潛入了納賀親王府。被羅澈花銀子買通的小廝,不但開門讓他入府,還領著他來到藍羽蓮居住的客房。

藍羽蓮這時正在房里為步鄖繡著一只荷包,她听人家說,只要男人在腰間系上女人為他繡的荷包,兩人定會長長久久的在一塊兒。想著想著,她便忍不住笑了。

突然,房門'砰!'地一聲被踢了開,嚇得藍羽蓮站了起來,錯愕地看著來人,'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藍羽蓮震驚地看著羅澈,神情中有著說不出的驚駭,接著便沖向窗口大喊著,'救命啊……有外人闖入了……別叫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羅澈扯辱一笑,一步步逼向藍羽蓮,'今天我非帶你走不可。

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平常我屋外有很多人巡視的。'藍羽蓮急怞了口氣,難以置信地問。

哈……我既然要找你,自然得想辦法引開他們,你說對嗎?'羅澈抿唇低笑,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羅澈,你的膽子真不小,那你說,你到底想做什麼?'藍羽蓮手里緊抓著那只荷包,全身已是顫抖不已。

我要你跟我走。'羅澈邪佞的目光緊瞅住藍羽蓮,成功的引發她心中最大的懼意。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藍羽蓮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這里是納賀親王府,就算羅澈再囂張,也不敢在這個地方抓人吧?

那我只好用強的,別以為我不敢,今天我非這麼做不可。'羅澈張大了眼珠子,冷冷哼笑。

太過分了,我偏不走!'藍羽蓮激動地喊道︰'我說過,如果你真的堅持要我,你只會得到一具死尸而已。

你!'羅澈怒瞪著藍羽蓮。

你若不相信,可以等著瞧。'藍羽蓮眼底寫滿堅決。

羅澈的唇角微顫,眯起火肆的雙眸看著藍羽蓮,'你真……真愛那個步鄖一輩子?

對,我就是愛他。'藍羽蓮毫不避諱地說。

羅澈深吸口氣又重重吐出,然後點點頭,'很好,這麼說我若再執意,就真是強人所難了?

羅澈心頭涌上一絲強烈到無以復加的很意,他要她,可她卻不愛他,這……這教他怎麼受得了?

既然她以死要脅他,不讓他得到她,那麼步鄖也休想得到她,他要讓他們嘗盡天天見面卻踫不得的痛苦!

羅澈手中緊緊捏著準備好的藥包,他早就有預感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這女人再次以死要脅,那他就讓她、永遠愛不到步鄖!

仿似看見羅澈瞳心中流竄的恨意,藍羽蓮緊張地往後一退。

羅澈頓了下才說道︰'若你堅持不肯,那我就放棄好了,不過你可否陪我喝兩杯?

我這里沒酒。'藍羽蓮眯起眼說。即使有,也是為步鄖準備的,而不是他。

那沒關系,咱們就以茶代酒,如何?'羅澈一坐了下來,從圓案上拿起兩只空杯倒滿。

我沒興趣跟你喝什麼水酒,請你快走。'藍羽蓮快步走到門口,將房門用力拉開。

羅澈趁藍羽蓮背對著他的同時,乘機打開手中藥包,不動聲色地倒進其中一只茶杯中。

藍羽蓮回頭見到羅澈動也不動,忍不住大吼著︰'你到底走不走羅澈站起身,手里拿著兩杯茶走向藍羽蓮,'喝一杯,我當真就走,絕不騙你,可以嗎?

這……'瞧他拿著的不過是從她這里倒的一杯水,喝了應該無妨,總比被他強行帶走好吧怎麼?連一杯水都不肯賞臉?'羅澈表現出誠懇的模樣。

喝就喝,我就不信你真能拿我怎麼樣!'藍羽蓮深吸了口氣,一把搶過羅澈手中的杯子,一口飲盡。

羅澈見狀,也舉杯喝光,隨即漾出一抹最奸邪的笑容。

我已經喝了,你可以走了吧?'藍羽蓮蹙起一對柳眉,不耐地說。其實她心底已後悔了,羅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呢?

我是會走。'羅澈挑眉嗤笑著,'不過在走之前,我有句話想提醒你。

你到底要說什麼,快說呀!'藍羽蓮可不想繼續和他糾纏下去。

你知道你剛才喝的是什麼嗎?'羅澈不懷好意地對藍羽蓮笑著。

你!'藍羽蓮退了一步,難道……那里面加了毒藥別擔心,你不會死的。'羅澈眯起眸笑睨著藍羽蓮。

藍羽蓮驚慌地望著羅澈,可又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該不會是迷魂散之類的吧?

迷魂散?哈……這方法不錯,我怎麼忘了帶來呢?不過,我想用更殘酷的方式回報你。

你到底放了什麼?'她一顆心當責被他吊的老高。

一種劇毒。'羅澈咧開嘴。

劇毒!!'藍羽蓮深吸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你可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他愈說,她愈是迷糊了,整個人已呈現呆滯的狀態,'你走……我不想再听你說話,即便會死我也不會跟你走。

我知道你就是死也不會選擇我,所以我那藥方里所含的毒性主要是針對男人,只要誰與你有親密的關系,'他'就會死!'羅澈逸出冷笑。

你……你好狠!'藍羽蓮震驚地瞠大眼,怎麼也想不到羅澈竟是這種人!

我恨步鄖,為什麼他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羅徹握緊拳頭,'不過這並非無藥可解,解藥只有我有,你來找我、依順我,我就會給你。想想……一輩子不能讓男人踫,是不是很痛苦啊?

就算再苦,你也休想我會去找你!'藍羽蓮咬著牙說。

喔,你不怕苦?可是住在竹林石屋里的藍世宇呢?'羅澈謔笑著。

你!'藍羽蓮倒吸著氣,'你知道我爹在哪?

不但知道,而且我已暗地派人在他的飲食下毒,這毒每隔三個月就要吃一次解藥,否則將會七孔流血而亡。'羅澈故意騙她。

藍羽蓮腦子一片暈眩,眼眶已紅了!

反正你有三個月的時間考慮,你隨時來,我隨時給你藍世宇的解藥。假設你不來,你不但要看著你爹毒發身亡,還得承受步鄖漸漸疏遠你,想想有哪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當一輩子的和尚,哈……看著羅澈夸張大笑的模樣,藍羽蓮忍不住上前摑了他一巴掌!

你這個臭女人,竟敢打我?'羅澈面露猙獰地扯住藍羽蓮的頭發。

我會告訴步鄖,叫他治你。'藍羽蓮吃疼地說。

你說……我就把你和你爹的解藥全毀了!'羅澈邪惡地勾起嘴角,'到時候你不但害了你爹,還得當一輩子的寡婦,換幾個男人都一樣,哈……'羅澈猛地推開藍羽蓮,揚著激狂的笑聲離開了。听著羅澈離去的腳步聲,藍羽蓮也完全傻愣住了!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遇上這種事?她死已無懼,可是爹呢?不……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中毒身亡,可是,她真要去陪羅澈嗎?

看著手中的瓷杯,她再也忍不住地將它用力往地上'擲,她的心情就好像那破裂的碎片,那麼無助旁徨……爺,您也回來了?西邊屬下已經處理好了。'左薩才返回納賀親王府,就見步鄖也剛走進府邸?'我那邊情況也還好,可我卻感覺有點不對勁……'說不出哪里怪異,但步鄖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怎麼不對?'左薩倒是感覺不出。

你難道沒發現在我們出府處理之前,整個北京城被羅澈鬧的沸沸揚揚,可我們一到現場,卻立刻安靜下來?'步鄖仔細思考著。

那可能是他畏懼您親自出馬,所以才收斂下來。

不,羅澈是什麼人我們不是不知道,那情況就好像是故意引誘我們過去似的……'突然,步鄖像是想到什麼地張大眸,'不對!蓮兒……步鄖連椅子都還沒沾上,便疾速往藍羽蓮的房間直奔過去……蓮兒……蓮兒…?'步鄖一推開門就見藍羽蓮傻愣愣的坐在椅上,手里緊捏著一只荷包,地上滿是瓷杯的碎片。

一見是步鄖,藍羽蓮驀然一愣,眼眶的淚水還來不及收起就已落下。

怎麼了?'驚見她的淚,他神情為之一僵。

沒……沒什麼。'藍羽蓮趕緊拭去淚水,換上一抹笑容,'怎麼一個早上都沒見著你,很忙嗎?'她多想將心底的痛楚跟他說,可是羅澈手里掌控著爹的生死,若他不交出解藥,步鄖又能奈他何?而自己喝了那杯茶的事能提嗎?不,她不要見他一臉失望的離開,他一定會罵她笨、罵她傻,怎可以隨便喝羅澈遞來的東西?

是有點忙。我問你,為什麼掉淚?還有這碎片是怎麼回事……步鄖彎腰打算拾起碎片,卻被藍羽蓮阻止,'你不要踫它,我來。

藍羽蓮趕緊蹲將碎片檢干淨,看著這些一碎片,就讓她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已是身心俱疲。

將碎片全都清除後,藍羽蓮一起身,就望見步鄖那雙憂焚的眼神,'你有事為什麼不肯說?!

我……我是因為繡荷包時不小心刺傷了手指而掉淚,至于杯子……是我剛剛想喝水,突然一陣風敲著門板直響,我以為是你來了,腳步一快卻踢到門檻,杯子才碎落一地,後來……發現不是你,又摔了杯子,所以傷心……'藍羽蓮眼波流轉著,拼命想著藉口。

原來是這樣。'步鄖笑了,並將她抱緊,'對不起,最近真的很忙,忙到沒日沒夜,不過你放心,過幾天我一定會好好陪你。

自從他傷勢痊愈後,就被皇上給宣進宮里吩咐一堆事情,簡直把他一個人當三個人用,有時候他不免覺得自己似乎比一頭牛還忙。

嗯。'藍羽蓮柔柔一笑。

蓮兒,我想……'步鄖眸光熾熱地望著她。

什麼?'藍羽蓮懵懂地凝視著步鄖。

上在病床上你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我,當時我有傷在身,無法給你,如今我已經完全恢復了,可以……'步鄖樓緊藍羽蓮,正想吻上她的唇,卻被她給用力推開!

蓮兒!'步鄖震驚地望著藍羽蓮。

我……'藍羽蓮心虛得不得了,壓根不知該怎麼跟步鄖說,'我不舒服,想一個人歇會兒。

不舒服?我看看。'步鄖走近藍羽蓮,在她的額頭輕撫了下,'還好,沒發燒。

我只是頭有點兒疼,想睡一下。'藍羽蓮閉上眼,強忍住亟欲奪眶的淚水。

感覺她的身子在強烈顫抖,他不放心地轉過她的身子,'我去請太醫來看看你。

不用,我的情況不需要請太醫。'她沒病呀!只是心痛、心麻、心死。

我不相信,別跟我拗,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怕吞藥汁,我可以請大夫多放些甘甜之物。'他以為這是她拒絕看病的理由。

不要,我不要大夫,還是算了。'她懇求地說,接著走向床榻,就要躺下。

那我陪你。'說著,步鄖開始褪下衣衫躺在藍羽蓮身側,把她嚇得僵在那兒,根本不知道該不該躺下。

睡呀,我抱你。'步鄖拍拍身側。

藍羽蓮這才緩緩躺下,可是她立刻背轉過身,害怕面對步鄖溫柔的眼神。

怎麼了?好像在生我的氣?!'步鄖有意無意地吹著她頸後敏感的肌膚。

在他的噴拂下,她的身子緊緊繃住,感覺那一陣陣屬于純男人的氣息直竄進她員間,讓她有股好想抱緊他的沖動。

忍著住動欲的念頭卻忍不住想愛他的心思,她轉過身用力拖緊他?'鄖……鄖……怎麼了?'步鄖撇唇笑了,輕輕拍著她的背脊,'我就知道你沒病,一定是在跟我慪氣,是不?''我沒。'偎在他懷中,她搖著頭。

還說沒有,剛剛還故意推說不舒服,真是傷我的心。'步鄖緊鎖起眉頭望著她,'為我繡荷包刺傷了手,疼嗎?

我……'藍羽蓮心虛的搖搖頭,'不疼。

我看看。'他拉起她的手仔細檢查著。

不用。'她趕緊怞回小手,藏到背後,'你真傻,那麼小的洞哪看的出來呢?早沒事了。

既然沒事了,就讓我抱一下。'說著,他便牢牢縛住她的身子,'抱著綿滑的你,真讓我把持不住,給我好嗎……步鄖的手心緩緩落在藍羽蓮的婰部,將她用力擠向自己,這動作讓她身心同時窒住,已是動彈不得!

為什麼那麼緊張?'他抬頭望著她的眼。

我……我……'藍羽蓮再一次推開步鄖,她的心已被狠狠勒住,幾乎無法喘息。'你想,我不想。

羽蓮!'步鄖有些失望,但仍善解人意地問︰'是因為第一次,所以害怕?

她咬著下唇點點頭。

好,那我不勉強你,睡吧。'他緊抱住她,發覺她的身子異常冰涼,于是他盡可能地用自己的身軀煨暖她。

明知不單純,她定有心事隱瞞他,可是為了不嚇著她,他寧可不問,等著她親口告訴他。步鄖相信以他的愛,定能融化她的心病。

被步鄖剛毅且溫暖的身子所圍擁,藍羽蓮覺得自己的身子漸漸暖和了,可心呢?為何仍是如此冰涼?她該怎麼辦?是不是該去找羅澈索取解藥呢?她能將這件事告訴步鄖嗎?

不……羅家父子好詭狡詐、性情無常,就怕一激怒他們,她將間接成了弒父的凶手。

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已不長久了,如果她一直疏遠他下去,不知他還會愛她多久?于是她擁緊了他,但願能多留下他的一絲絲溫柔……接下來的日子,藍羽蓮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是畏懼步鄖的觸踫,這讓步鄖既無奈又痛苦,明知她心底有事,可她卻怎麼也不肯說,將他們之間的關系弄得既尷尬又勉強,好似是他勉強了她,勉強她跟他在一起。

究竟是她變了心?或是他多慮了不行!他已等了、讓了她許久,他耗不下去了,今天非得當著她的面問清楚不可。她到底有什麼苦衷、有什麼心事,都必須坦坦白白地告訴他,否則他再也受不了了!

在書房內看完數份卷牘之後,步鄖便快步朝藍羽蓮的房間走去,只見她一個人坐在屋外的階梯上,怔怔地發著呆。

蓮兒。'步鄖輕喚了聲。

藍羽蓮茫然地抬起眼,一見是步鄖,心頭又是一撞!

你……你怎麼來了?'藍羽蓮站了起來,閃避著步鄖的注視。

見她如此,步鄖的心都碎了,他臉上的笑容馬上消褪,以淡得幾乎不帶情緒的語調問︰'我想問你,為什麼你那麼討厭我?

我沒有。'已經十天了,他踫不得她、愛不得她,但她能說的永遠只有︰不想、不要、不喜歡……可知她要說出這些拒絕是多麼困難,但又不能不說;當她瞧見他那張蓄滿苦思的面容時,她是多麼心痛難抑呀!

一定是,是不是我哪兒做錯了!或是我哪件事做不好,你才以這種方式懲罰我?'步鄖走近藍羽蓮,雙手緊攀住她的肩,不再讓她逃離他。

可是藍羽蓮卻拼命搖頭,用力想掙開步鄖的束縛?'你真要我說嗎?

對,我要你說。'步鄖強悍的壓倒性氣勢逼得藍羽蓮忘了呼吸,仿似只剩下心髒還在狂跳!

她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放棄他?該離開他了?

都是羅澈害她陷入這種萬劫不復的地獄,她一定會去找他算賬的!

還記得上回大師兄來找她,曾向她透露來找步鄖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告發羅家父子叛亂竄位的事實,卻苦無證據。她何不利用這次機會,幫步鄖一個忙,即便不能找到解藥,也要挖出那些證據。心中有了決定之後,藍羽蓮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說出殘忍的話︰'因為我厭倦了你,當初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現在我煩了。

步鄖面無表情地睇凝著藍羽蓮?'老實說,你的話我一點兒也不相信。'因為他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自己難得真心以對的女人,居然會是這種人。

信不信由你。'藍羽蓮咬緊牙根說。

真是這樣嗎?因為你厭倦了我?'步鄖半眯起眸,直盯著藍羽蓮,企圖瞧出她真正的心思。

對,所以我要離開你。'藍羽蓮望著步鄖,'希望你能成全。

夠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你以為從一開始就是我糾纏你嗎?'步鄖終于發怒了。

不是,是我纏上你的。'藍羽蓮閉上眼說。

既然如此,你不但纏了我的人,還纏了我的心,你根本沒資格離開!'步鄖對著藍羽蓮大吼著?'那你要強留我了?!藍羽蓮勇敢地與步鄖對視。

我……'他是很想這麼做……想永永遠遠將她在他身邊,可是這樣她會快樂嗎?

不行,他從不做勉強別人的事!可是……他愛她呀!

步鄖一掌擊在門板上,明明顯顯地刻上了五個指印,鄖……'藍羽蓮掩嘴驚呼,想看看他的手有沒有受傷,可還是忍下了。

步鄖重重閉上雙眼,久久才道︰'你打算去哪兒?找你那些師兄嗎?

我不會去找他們,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師兄弟們,若他發了怒不再收留他們,那麼他們和娘豈不危險?

你還沒有目的地就要離開?'步鄖故作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紅焰,'當真不能再和我相處一天?

別這麼說,我也曾愛過你,就算現在不愛了,感覺仍在呀。'藍羽蓮漾出一抹笑容,看起來卻是這般脆弱。

步鄖點點頭,眼眶微潤地說︰'好,我會記得你這句'曾經愛過我',你多保重了。

為了她的安全他本該留下她,可在這種心境下,教他如何再開口留她?倘若她不答應呢?

步鄖留下這句話,便踩著失望的腳步旋身離開了。從此,他將再也瀟灑不起來了望著步鄖的背影,藍羽蓮只覺得好心痛、好心痛,但她已決心去找羅澈復仇了。

一想起這個名字,藍羽蓮一雙柳眉便狠狠蹙緊。羅澈,你等著,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公子,外頭有一位姑娘要見您。'羅府管家匆匆來到大廳。

姑娘?!'羅澈眉一挑,'天底下想要見我的姑娘太多了,究竟是哪一位?'羅澈此時手里正拿著芒草,逗著籠子里的金絲雀。

她說她姓藍,是公子您允許她來找您的。'管家趕緊補充了一句。

姓藍?'羅澈眸心一亮,'快請。

是。

管家退下不久,羅澈果然瞧見藍羽蓮緩緩踏進大廳。她手提著包袱,抬頭凝睇著他,'我來了,你歡迎嗎?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羅澈笑開了嘴,趕緊迎上前去。

別踫我!'藍羽蓮趕緊閃開身,緊繃著神經看著他。

你!喔……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太接近你,因而中毒是不?'羅澈敞開笑容,'放心,藥既是我下的,我自然有解藥。

給我。'藍羽蓮抬頭瞪著羅澈,'我不但要我的解藥,還要我爹的。

你以為我會這麼傻,給了你我還玩什麼啊!'羅澈坐到椅上,開懷地喝著茶。

藍羽蓮看了看屋內幾幅昂貴的真跡與古董,可以想見羅澈定是養尊處優、極盡奢華的公子哥。'那你的意思是?'藍羽蓮那張姣好無瑕的容顏上寫滿了許多輕愁。

嫁給我。'羅澈這一句話讓藍羽蓮錯愕地看向他。

哈……怎麼,不顧你爹的性命了?'羅澈挑眉,臉上依舊是那副惟我獨尊的表情。

藍羽蓮閉上眼,重重的吐了口氣,'你給我爹的解藥,我就答應你。

你急什麼,才幾天而已,三個月到之前我就會交給你。'羅澈眯眼一笑,'怎麼樣,你到底嫁不嫁?

希望你不會食言。

放心,我對你爹的命沒興趣。'羅澈挑起眉望著藍羽蓮雙眉深鎖的表情,'那你是答應?

藍羽蓮笑得深沉難懂,'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我得把話說在前面,我不需要張燈結彩的迎娶,更不想和你同房,那你還願意嗎其實想想,吃了那種藥也挺好,至少不怕再被羅澈侵犯,她便可以用全部的心思來履行計劃。

這……好吧,我相信自已絕不會比步鄖差,該有的溫柔也一定有,總有一天你會為我軟化的。'羅澈從不服輸,尤其是對步鄖。

那就這麼說定了,可以先給我一間房間嗎?'她好累,心好累呀!

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在羅澈的引領之下,藍羽蓮進入東翼客房歇息,沿路她不停打量著羅府的環境,希望有助于日後搜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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