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因為不放心莫璃,待莫璇清醒後連忙跑來"瑞頤親王府"外的二堂街口等著,半炷香已過仍未見莫璃出來,他簡直是憂心如焚,卻不知無形中他已將一顆屬于男人的愛戀之心投注在縴秀娟美的莫璃身上了。
昨晚廟內漆黑,他雖看不清她的臉蛋,但已被她那清脆幽然的嗓音給吸引住了,今兒一早,當她縴麗的姿容納入眼中,他就仿若被懾了魂似地,對她再也移不于眼光,雖後來得知她是個失明的女人,但他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不知過了多久,李毅綞看見她從另一頭走了過來,他立即趨上前關心問道︰"莫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璇呢?"莫璃著急探問,雙手像尋求保證似地胡亂揮舞著。
"沒事,沒事,她已清醒了,口里直喊著要來找你哩!"他抓著她的手,予以慰藉。
莫璃陡感失禮,倏然怞回手,這突兀的動作,讓李毅一陣尷尬,"啊!對不起,莫姑娘我"
"以後你就喊我小璃吧!以前在家鄉,山上鄰居都是這麼喊我。"既然以後要互相扶持,莫璃也不便太過拘束。
"那你也可以可以"李毅木訥耿直,紅著臉不知如何表達。
"如果你不嫌棄,以後我便稱呼你李大哥,可以嗎?"她以長棍為杖,徐往小廟的方向緩步走去。
"當當然可以。"李毅搔搔後頸,有口難言他可不相當她什麼大哥。不過看看自己這大老粗的模樣,哪配得上如此的婉約佳人?唉,這種事強求不來,一切順其自然吧。
出了城,不久便到了破廟,一進廟門,莫璃便忙不迭喚道︰"小璇你在哪兒?小璇。
"我在這兒,姊。"小璇一見姊姊回來,立刻沖了過去。
"小璇!"莫璃蹲抱緊她,"告訴姊,可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請大夫看一看?。
莫璃不停在她身上模索著,就怕莫璇身上少了些什麼似的。
"我沒事,姊。只是後腦還有點兒疼疼的,那個臭男人真可怕,扇風一掃竟把我揮得遠遠的。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小璇柔著後腦勺,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
"小璇,這叫功夫,就像咱們在街上看見的雜耍武藝表演一樣,只不過是更精深的武術。
李芹接腔,僅略懂皮毛卻掰得跟真的一樣。
"你沒事就好,姊姊告訴你個好消息,三天後我就有工作了。"莫璃模模她的後腦,以手指感受腫脹程度,確定狀似輕微後,遂放心。
"真的?"她這句話帶給在場三人同樣的驚嘆。
問題是有哪戶人家不嫌棄她的不方便處,願意用她?"是誰那麼好心,小璇一定要在他面前磕頭達謝。"她孩子氣地說。
那稚氣未月兌的表態讓莫璃听了心疼,像她這般大的孩子不都是玩耍、念書嗎?而她這個做姊姊的卻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給不了她,足讓她為自己擔憂。
"就是瑞頤親王府。"莫璃坦言。
"什麼?他們不是不用你了嗎?"李芹也覺得詫異。
"是是那位貝勒爺應允的,他讓我進府幫忙。"她略忐忑,心忖︰是他傷了小璇,不知她會不會有反彈的聲浪出現。
果不其然,小璇猛地推開她,往後跳了步,"不要,我不要你去,那個惡魔太可怕了!。
莫璇一心護姊,又怎能讓姊姊去接近那個惡人呢?雖然她年齡還小,但多少能感受到那個男人的邪惡力,她不能讓姊姊自動投入賊窟。
"小璇"莫璃不停找尋著她"別這樣,姊姊需要工作,這是你明白的,以後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
"姊"莫璇撲入她懷里,"對不起,我如果趕緊長大就好了,就不用讓姊去承擔一切。
李毅兩兄妹低頭揩著眼角的淚,為此姊妹情深的情景動容不已;然而莫璃性情剛烈,絕不接受他人的好意,這倒令他倆兄妹有心卻不知如何付出。
"對了,你以後不就要住進府中?"李毅突然一問,這是較棘手的問題。
莫璃突然憶及那位貝勒爺臨去前的交代,嘆了口氣道︰"但他們不準我帶著小璇,能不能請你和李芹。
"放心,我們會把她當妹妹的,把她交給我吧!"李芹與小璇及其投緣,一口氣便答應了。
"不,我要跟著姊!"小璇又尖嚷。
"小璇,你听話,這只是權宜之計,待姊一切穩定習慣了,一定會說服貝勒爺讓你進府里,以後你跟著李大哥與李姊姊要听話,他們白日得上工,你也得在家乖乖等著,千萬別亂跑,別讓姊擔心懂嗎?"莫璃不忘三令五申。
"姊"莫璇迫不得已地點點頭。
"更謝謝你們。"向李家兄妹致謝後,莫璃神情幽然飄忽,仿若又回到方才那充滿異性麝香氣味的男人身上,雖看不見他,但腦海中那團黑影卻威脅力十足,讓她怎麼也拂之不去。
莫璃在李毅的陪同下到達瑞頤王府,在大門外莫璃即向他道謝,催促著他離開,因為他尚有工得上,絕不能遲到啊。
李毅雖不放心,但時間緊迫下也只好先行離去他向她保證定會好好照顧莫璇。莫璃對他投以感激,听聞著他離去腳步聲漸稀後,才叩門進入府邸,且在賀總管的帶領下來到府中西廂後面的灶舍。
"這里就是你今後工作的地方,不懂的地方問灶舍的于娘。
賀總管暗自搖頭,不懂貝勒爺何時學起王爺做起了大善人,收留這麼們瞎姑娘,眼楮看不見能做什麼呢?別愈幫愈忙就不錯了。
但將這女子看個仔細,不難發現她長得還真像玉楓姑娘,難道是因為如此、貝勒爺才收留她?算了,這不是他一個下人能插言置喙的。
"謝謝您,賀總管。"莫璃低首謙卑道,"以後還望您多多教導。
"你只要將分內事做好就行了,府里事可不好做,一弄不好就會得罪人,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賀總管望著她那張絕塵清妍的麗容,無不感嘆上天捉弄人啊。
美美一個姑娘竟然看不到、真是美中不足。
"謝謝總管提醒,莫璃會謹記在心。"她躬身回應。
"那好,你進去吧?灶門就在你的正後方。"叮嚀幾句,賀總管便離開忙別的事務去了。
耳聞他離去的聲音,莫璃這才轉身,找尋著門把。
她輕輕推開後,就听見里頭傳來的譏誚聲,"你就是這幾天府里傳聞將進府工作的瞎子吧?真是新鮮,眼楮睢不見還不好好待在家里享福,硬要出來工作你是想鬧笑話是嗎?。
于娘向來嘴臭,灶舍的工作平日就壓得她人仰馬翻,她更氣不過賀總管還要派個瞎子來累她,因此一肚子氣全落在無辜的莫璃身上。
莫璃凝住眼中的淚將委屈往月復里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點認命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您就是于娘?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樣樣都肯學,象一些簡單的炊煮及生火工作我也能應付,只要東西的擺置地方都熟了,我定會做得更駕輕就熟。
莫璃自知自己的殘缺,也只能委曲求全,虛心求教。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在王府中謀生的一天,自然知道這口飯也不好吃,何況自己又是個人見嫌的瞎子,凡事想開點兒才是。
"你會生火?"于娘睨了她一眼,眼神猛然一驚,她陡生和賀總管不約而同的感受她還真是像那個女人啊。
于娘心底冷冷泛笑,這瞎丫頭以後可沒好日子過了,貝勒爺八成是找她來當出氣筒的。哈,真有意思。
莫璃點點頭,"如果告訴我放置柴薪與灶的地方,我都可以自己來。"這些事全是以往她在家中最常做的,也是最得心應手的工作。
"好吧!就讓你試試,柴薪就在門後,灶就在你的正前方,小心點,別把這地方給燒掉了。
于娘更沒給她個好臉色,但莫璃為了未來的生活全都一一忍下。
好不容易生起了火,她即做起洗米、洗菜的工作,直至午膳全打點好,她還不曾休息片刻。
當小僕端出飯菜後、灶鍋上只余些許鍋巴雜食,于娘便對著她說︰"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一頓了,好好吃,吃完後又得為下午點心忙著。
而她自個兒卻走到木桌旁,臼起事先便準備好的美味菜肴。
莫璃只求溫飽,向來不挑食,這些東西雖是又硬,但對年年以窩窩頭為生的莫璃而言已算是佳肴了!她甚至想,若非無法自由出府,她還真想打包些給小璇嘗嘗。
唉,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有沒有乖乖听話?于娘坐在一旁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不禁厭惡地大搖其頭,認為自己遇上個鄉下土包子。
"對了,你是打哪兒來的?"于娘無聊地問了句。
"東北。"莫璃細聲回應。
"那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啊?"她咋咋舌,象看怪物似地瞅了莫璃一眼。心忖︰那種地方也能生出這種美色嗎?可惜啊!再美,也不過是個瞎子,否則輅凌貝勒爺怎麼會讓她來做這種粗活?突然,她撇唇暗笑,慶幸自己對貝勒爺的侍妾虞隸兒巴結得不錯,否則她不可能才短短半年就晉升為灶房管事。
看來日後她還得對隸兒姑娘多拍些馬屁才是。
對于于娘的說詞,莫璃不予置評,只是專心吃飯,她當真餓了。
或許真如于娘所言,東北僅是個荒野之地,然而卻是她的故鄉,有著她與爹娘、妹妹在一塊的歡笑回憶。
她向自己承諾,有一天她還是會回去的。
下午點心做好後,已近申時,由于正處隆冬之時,日頭已漸隱去了,近晚的寒冽又開始蔓延在空氣中,微呵氣便是滿屋子霧色。
莫璃長居東北,早已習慣冰霜雪舞的氣候,對于這樣的陣仗倒是不以為意,僅著了件跟隨她許多年的破襖,雙手浸在冰水中洗滌著炊具,卻不見抖意。
于娘卻早凍得哇哇叫著︰"瞧、又下雪了,今年似乎比去年冷哪!。
她蹲在蒸籠前,燻著熱氣,滿臉通紅、卻還在那兒喊冷,真是諷刺。
"于娘,您將東西都留下讓我洗吧!我可以應付。"莫璃體貼地笑說。
"真的?那太好了。"于娘滿意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皺著眉,待會兒你干脆幫我送點心去給貝勒爺吧?外面那麼冷,我這一把老骨頭怕受不住寒。
"送東西?"而且是給他。
莫璃心一緊,"我怕不方便,府里的路徑我一點兒也不熟啊,。
"這沒問題,你只要一出灶舍往右走,進了一個拱門,從那開始廊上都會有小廝、婢女不時穿梭,你可以向她們打探貝勒爺的'沐楓居'怎麼走便成了。"于娘鬼祟地又笑了笑,"很好認的,那兒種了整片楓樹。"她是故意嘲笑她的瞎眼,瞎子哪能認出什麼楓樹啊。
"好。"莫璃站起,模到灶炕上盛出點心置于細致的瓷盤中;無法拒絕下,她只好認了,以後定還有更大的難題在考驗她,她怎能第一天就退縮呢。
提了竹籃,出了灶舍,她一手支著拐杖徐途往前移動碎步,眼前一片漆黑,極不安全的感受攏上心頭,但她仍打起精神邁出第一步。
一路上詢問下來,她千辛萬苦終于到達于娘所說的"楓葉林",然而莫璃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慌張不已,心想時間已被她浪費不少,再無法找到"沐楓居",手中這籃甜點就快涼了。
這時,一位丫環遠遠走了過來,莫璃听聞腳步聲立即喊道︰"有人嗎?。
紅姑停下腳步,睨著她,"我不是人啊!。
"對對不起我眼楮看不見,請問這位大姊'沐楓居'怎麼走?"莫璃客氣地問道。
紅姑睥睨著她,難道她就是府邸新進的瞎子丫頭?這消息可是早上她從賀總管那兒听來的。
她不懷好意地一笑,眼珠子輕轉了圈,居心不良地朝反方向說︰"你往左手邊一直走,倘若听見金絲雀的叫聲,那兒就是了。
那兒是"隸宓樓",亦是貝勒爺的寵妾虞隸兒的寢居,此刻貝勒爺正在那兒和她燕好,不準任何人進入,這瞎女如果沒頭沒腦地闖進去,這後果可想而知。
"謝謝大姊。
莫璃完全不知紅姑那滿是奸佞的表情,還非常誠懇地致謝,轉身往左,沿著鵝卵石小徑直走。
不一會,她終于听到了陣陣細吟的婉囀鳥鳴,不禁喜上心頭。
驀地,她又聞見鄰邊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只好趨近向那人求助。
才靠近水岩壁,模索到門,里頭的說話聲頓時隱去,換成了一股曖昧聲吟。
莫璃斂下步履,神情緊滯下,赫然不知該不該再前進?"隸兒,你就愛養那金絲雀嗎?吵死了。"突然那醇厚的嗓音又出現了,近距離下,莫璃認出那即是貝勒爺的聲音。
她欣慰地想,看來他就在這兒,這麼說她沒走錯方向。
"那金絲雀不就代表隸兒,是你養在金屋內的,就怕主人哪時候不要她了。"隸兒意有所指道。
她怎會不擔憂?依輅凌俊逸挺拔的外表、磊落不拘的儀態,不知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最愛;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掌管了禁軍統帥的兵權,就連皇上也得忌他三分、何況他又是皇太後眾孫兒當中最得寵的,連儲君都比不過他在皇太後心中的地位。
問題是他個性詭譎,常笑不見紋,讓人猜不透心事。一年前納她為妾後還是照常游戲在花樓香坊,隸兒就擔心他哪天膩了她,可就糟了。
還好的是,他雖性喜花叢但也單單納她一人為妾,這表示在他心目中她還是最重要的。
"那就得瞧瞧你這只雀兒懂不懂勾魂懾魄的水媚功夫。"輅凌寵意濃濃的低語深具魔魅的氣息,醉人的沉吟滿是挑逗。
"只要能留住爺的心,您要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她幾乎被他的低語所融化,整個人捱緊他懷中。
輅凌突然伸手進她如蠶翼般透明的襯內,一掌托住她的胸、粗魯柔捏著,"我說隸兒,你最近似乎疏于保養了,這胸脯怎麼變得有些松垮?。
站在門外的莫璃,沒料到會听見這樣的曖語昧言,臉一漲紅,手陡然松月兌,竹籃中的瓷盤也應聲而碎。
"誰?"輅凌推開隸兒,一躍而起,迅速將門以掌風推開。
莫璃那張含淚的容顏赫地呈現在小小方格外,兩眼無神地直視著前方,正好與輅凌精炯的雙目相對。
我,她仍是一片茫然。
輅凌慵懶地靠著門扉,邪惡地擰起唇角,望著她張與玉楓相仿的容顏,某種憎恨陡上心頭。
依稀有印象,他曾經見過這女子,但這輩子除了玉楓那賤人外,他從未真正將哪個女人放在心上,她當然也不配。
"你是誰?隸兒的女婢?"他不屑地叱問。
莫璃的心跳狂亂了!听他這話,好似忘了她,不過才三天"我可不認識她,我的貼身丫環就紅姑一個。"隸兒輕搖圓婰,緩緩走向輅凌,將一雙藕臂扣在他頸上。
"哦!"他吻了下隸兒的手臂,斜睨莫璃那第微白的俏臉蛋,"這里是'隸宓樓',你來這兒干嘛?。
"什麼?這里不是'沐楓居'我是專為貝勒爺送點心的。"莫璃驚駭蹲下撿拾剛剛落手的竹籃,卻被破碎瓷片劃傷了手指,登時一陣刺痛,鮮血由指尖溢出。
輅凌與隸兒只是冷眼旁觀,沒有任何動作。
"爺,她打算拿掉落地上的點心給您用耶!"隸兒吃吃一笑。
輅凌望著她倉皇模索的動作與無焦距的雙眼,突然想起了她就是那天在王府外吵著要工作,還不時出言向他挑釁的瞎女。
驀然,一抹夾帶興味的笑意泛上他峻冷的五官。
"我想起你了。"他甩開隸兒,隨之蹲,猛力抓住莫璃的下顎用力執起,"你來了?。
隸兒倚在一旁,持著一份看好戲的心情,她明白邪惡的貝勒爺又要整人了!她自然不擔心這瞎女會對她造成威脅,雖然這婢女長得絕塵肌俗、姿容縴麗,但她相信輅凌再怎麼沒眼光、也不會喜歡上一個瞎子吧。
莫璃凝了神,絞著衣袖僵硬地說︰"多謝貝勒爺不計前嫌,願意錄用我,我我這就去換盤點心。
抓到竹籃,她正打算逃離,卻踩上階梯,一個不穩栽了下去!
輅凌並未施以援手,眼睜睜地看著她摔進軟泥地。
他徐站起身,炫目的俊顏流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何必呢?這麼想著逃走!我那麼可怕嗎?"
隸兒則掩嘴低笑,看著這瞎女被整,她可樂了。
莫璃緊揪著已濕透污穢的衣服,指尖的疼隱隱發作,再加上嚴冬的冷風吹襲,她已抖瑟得語不成句
他何止可怕,簡直就是惡魔投胎。
"你冷吧?"他臉上斂去笑意,深思地凝視著她那一臉脆弱的慘白。
她牙齒直顫地點頭。
"想不想舒舒服服洗掉一身污泥?"他半眯著眼,融入一抹溫存低語;伸手撩起她一搭柔亮烏絲在鼻間輕拂。
莫璃依舊漠然,也不反應,身上的抖意已無方才強烈,恍似半昏迷。
輅凌這才驚覺有異突然勾起她的縴腰,往上一提,馳過詫異的隸兒面前,越過"隸宓樓"來到"沐楓居"後方的"水築溫泉",往泉中一跳。
輅凌亦沉入溫泉里,動手撕開她殘破骯髒的衣服,讓溫熱的氣息呵護在莫璃全身。當她完美的身軀盡現他眼底時,年年流連在金粉胭脂中的他也不禁眼楮一亮!
浸在氤氳水氣中的莫璃有著出水芙蓉身的柔雅、粉雕玉琢的臉上蛾眉、粉白黛黑,難得了沉魚落雁之佳人。
輅凌本就看出她是屬美女之列,卻不知她的美竟是如此與眾不同。原來明珠蒙塵,洗滌後自然現出該有的韻雅靈秀。
冰肌玉骨、粉頸酥胸,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血脈憤張!
這倒是以往在玉楓身上找不到的特殊感受。
熱流溫暖了她的肌膚,莫璃雙頰刷紅,亦逐漸由混沌中清醒
"待會兒我會叫婢女送衣裳給你,明天下午送點心來,別再搞錯方向了。"他將她輕推至一旁突起的石塊上坐定,她的頭正好露出水面。
輅凌隨之躍出,輕甩了上的濕衣,不再逗留便直往"沐楓居"走去。
楓林小麼,他第跨一步,楓林底下與玉楓纏綿的情景便攬上心頭,這"沐楓居"不就代表他仍對那背叛他的賤人情意未褪?抑或是恨意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