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昏了一下,但阮宇彤的各覺心並沒有因此昏睡不起。
兩個小時後,她發覺自己醒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房里的布置典雅,看起來像間層級不差的旅社,跟她的豬窩完全不同。
她怎麼會在這里?
沒人告訴她,她不可能知道的,希望這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
話說回來,現今台灣沒什麼人口販子了吧?!仙人跳可能多一點。就不知道外面有沒有危險?
阮宇彤有些擔心的打開房門,發現外面並非室內走道,而是清爽的戶外。如果現在是白天,她便可以從窗口射人房間的光線發現這個真相了。
難道這里是度假用的小木屋?
再仔細一看,這里並非她猜測的飯店或旅館,而是一棟仿日式建築的民宅,只是更別致、更清潔而已,這屋子的主人一定很愛干淨……而且富有!
真羨慕住在這里的人,屋子又大又寬敞,有庭院又有花草樹木,住久了,心境也會跟著開闊起來吧!
唉!算了,又在作白日夢了!就算她存夠了老本,也住不起這樣的房子。
整間屋子靜悄悄的——這是當然!已經深更半夜了,正常人不會選在這個時段喧囂的。
阮宇彤不知道該不該就這樣離去,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走,這里對她可是全然陌生的環境,說不定人家有設置警鈴,萬一她不小心觸動就不好了。
有錢人總會弄點防盜設施什麼的!
考慮過後,阮宇彤退回房內,找到紙筆,寫下幾句道謝的客套話,又留下手機號碼,好過什麼都沒交代。好歹人家收留她,讓她在這麼舒適的床上睡了一覺,說聲謝謝總是應該的。
這時,她猛然想起自己昏倒前的處境,並高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萬子夫給撿回來的。如果真是萬子夫救了她,她還留下自己的電話,會不會讓那個自大狂以為她在自作多情?
這里又大又「高貴」,那個自大的有錢人的確有可能住在這里。
想到這兒,阮宇彤後悔了,她柔掉手中的便條,然後路起腳尖,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走下木制台階,繼續尋找大門出口。
腳尖踩在綿密的草皮上,一般人听起來可能無聲無息的,但對狗來說,可是個大噪音。
當阮宇彤鬼鬼祟祟的走了幾步,探險都還沒開始呢,兩頭巨獸便發出無情的低吼聲,亦步亦趨的貼近她的身後,甚至包圍了她,等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退回屋內了!
阮宇彤再次僵直了,真不知是否該再次昏過去比較輕松。
她忘了還有這兩頭巨犬要對付!
王八蛋萬子夫!他為什麼要救她?讓她昏在路上,她可能還醒得比較快,而且也已經擺月兌這兩頭巨犬的魔掌了!
不過……另一個可能,是她被流浪漢拖去哪兒強暴了。
說來說去還是得謝他,真麻煩!巨犬還在持續低吼著,盡它狗兒的本分。正當阮宇了彤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突然听見一種機械聲。
它像是鐵卷門的聲音,但又沒那麼吵,以這屋子主動人的品味而言,不可能弄個粗糙的鐵卷門充數,應是雕褳花門或滑動式的鐵門之類的。
開門聲停止後,接著有車子駛進的聲音。是小偷?還是主人?
她不知道萬子夫有多少家人,但是以屋子的規模來看,不可能只單單住他一個人。
阮宇彤不敢大意的盯著眼前的狗兒,心里不斷大叫︰去了解一下新狀況,說不定有小偷溜進來了!
不管狗兒是不是收到她的訊息,不過也許她又開始走運了,兩頭巨犬似乎對她失去了興趣,不久便停止了低嗚,迅速的沖往發聲處,使她終于得以暫時喘口氣。
片刻後,听不到狗兒們凶惡的吠叫聲,阮宇彤猜是熟識的人進來了。
這麼晚才回家,會是誰呢?
定身咒解除後,阮宇彤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果說她現在溜走,一定還會踫上那兩只大狗,而且還得向一個陌生人求救,並解釋她為什麼會在三更半夜吵著要回家;而如果她躲回房里,等到天亮再離開,又要看見萬子夫那張討厭的嘴臉,又要被他損得一文不值,長痛不如短痛,就現在吧!
阮宇彤確定了出口的方向,走過草皮,繞過主屋,整整走了五分鐘,她才看到大門。都是寂靜的夜搞的老把戲,那麼清楚的聲響,害她以為很近,想不到這屋子比她想像中大得多了!
接近目標時,她沒看見任何人,只見兩頭巨犬轉過頭來看她;不過這次它們不再低鳴,只是靜靜的看了兩眼,接著又搖著尾巴回頭看向一棟長方型的建築物。
這棟沒什麼藝術感的長方型建築,不知道是什麼怪物?只是不斷發出機械手臂的聲音,想必剛才那個人還在里面——這麼說,這是車庫困。
不多久,機械手臂的聲音停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獎名于現身,因為背著光,阮宇彤一時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那人看見她,先是楞了三秒鐘,接著不可思議的問她。
「你在這里干什麼2」阮宇彤正想解釋,這才想起這個聲音有點熱。在哪听過呢?
她還在想這個笨問題,高大的男子已經接近她,並寒著一張瞼,大聲質問她。
「你怎麼會跑到我家來?」
***
其實窮人和富人的生活圈是沒有交集的,就算是同一階級的人,住在同一個區域,想來個偶然相逢都有點困難。
可是為何他與阮宇彤這對刻意回避對方的冤家,卻是這麼有緣呢?連月老也想不透吧!
花心風流的萬子夫才剛從溫柔鄉返家,對于阮宇彤的乍然出現,一點心里準備也沒有。
他還記得兩人的沖突、兩人的不協調。
雖然那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但他還記得她推級的笑容……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非常不喜歡!
「你……不是你救我的嗎?」阮宇彤遲疑的問。
「救?你用的是這個字嗎?」原來她不是他的風流兄弟帶回家過夜的。了解這點,萬子夫不由得松了口氣。
「原來一切只是誤會。」她眯著眼,自言自語的說著,又抬起眼來一本正經的對他說︰「請代我向里面的人道謝,不管是哪一位。還有,開門讓我出去好嗎?」
「這麼晚了,你想上哪兒去?我不管這之前有什麼誤會,你給我待到明天早上再走!」萬子夫立刻不假辭色的回絕。
「我既沒偷東西又沒犯法,為什麼不能走?」想到一早還要再看到這張臭臉,叫她怎能安心休息。
「你想站在這里跟我吵架嗎?你要我叫醒屋晨所有人,問他們之中有沒有人救過你嗎?我很累了,懶得跟你吵,回客房休息去!」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當真以為我會偷東西啊!我也很累了,我要回家休息!」她生氣的握緊了拳頭,一步也不肯退讓。
「不然,你要我怎麼以為?你這個窮鬼不明不白的跑到富豪之家來,又沒有人證,我沒對你搜身就已經很客氣了。」
「你……」阮宇彤氣炸了!想不到他這麼蠻橫不講理,救她的人肯定比他有風度多了。如果是他發現她昏在路上,說不定順便踢兩腳就離開,甩都不甩呢!
「那就叫醒全屋子的人好了,」她豁出去的說,「我相信如果是你被冤枉了,也會像我一樣要求立刻澄清吧?」
「我女乃女乃都八十好幾了,你要她半夜兩點多爬起來當證人?」萬子夫瞪大了眼楮,真怕家人听到了真的全部沖出來。
阮宇彤不知道萬家的人不只愛熱鬧,更愛看熱鬧,如果他們听說有熱鬧可看,就是犧牲睡眠也要看。
「有什麼關系?反正你們‘好野人’清閑得很,今晚沒睡早上可以繼續睡。而我這種窮鬼可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和你耗,我要求立刻還我清白!」
「你這麼歧視有錢人,怎麼人‘好野人’之林?這種悲哀的心態,就算你改一輩子的運也成不了‘好野人’!」
「我不能歧視有錢人?那你憑什麼歧視窮人?」
「我哪里歧視窮人了?」
「你鄙夷我的穿著、你嫌我沒錢打扮、你污辱我的信仰、你還罵我窮鬼!這不叫歧視叫什麼?」
「除了窮鬼兩個字,我什麼都沒說過,你別亂栽贓!」
「你哪需要說?你那充滿鄙視的眼神,早已全部都告訴我了!」
「我……」
她說的都沒錯,但也都不對。萬子夫只是不喜歡看阮宇彤糟蹋自己的青春,只是覺得她的老公不重視她,只是討厭自己對她有太復雜的感覺而已。
他是一時口快才罵她窮鬼,他萬子夫向來以口沒遮攔出了名的。
「真麻煩!我送你回去吧!」他泄氣的將手中的鑰匙向空中一拋,決定載阮宇彤回去,免得再多待幾秒鐘,萬家人會迫不及待的沖出來。
「不麻煩你了,副總經理!我可以打電話叫計程車。」阮宇彤雙臂一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要是讓你獨自一人坐計程車回家,我就是瘋了。」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沒常識……對了,不知道她今年到底幾歲了?
她……應該三十了吧」!
一個三十歲的已婚婦人!吠,不知道他在緊張她什麼?
「不怕窮鬼的窮酸味燻臭了你的愛車嗎?」阮宇彤反唇相稽。
「窮鬼本身倒不臭,就是嘴巴利了點,一點都不可愛。」萬子夫這時率先往回走,錯過了她驟變的臉色。
阮宇彤跟上他,偷偷做了個鬼臉,「哦!抱歉了,要可愛,請找你的Unda去。」現在是下班時間,她不需要為了裝可愛討他歡心而費盡心思。
再說她的考績又不是他打的,她才做得巴結咧!只要別開除她就好了!
萬子夫管不到她的天馬行空,頭也不回的道︰「那種女人能可愛得了多久?Linda早就是過去式了。」他早已不把她當寶了!
Linda的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匠氣,和酒店小姐沒兩樣;兩人的每一步交往都是以金錢為考量,差別只在于Linda會在媒體露臉,身價高了點罷了。;反正他本來就是玩玩而已,分手一點也不可惜。他很快就有了新目標,畢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萬子夫回車庫拿了車,送阮宇彤回家,折騰了一夜,。事情總算落幕。只是他就如同阮宇彤說的「好野人」,隔天再題也無所謂,而她這個窮鬼,隔天還要到速食店打工呢!
唉!好個周末夜!
***
最近,听說當前最廠光的女歌星詹可人正與明星殺手萬子夫在交往,在報章雜志尚未揭露前,全公司早已將這件綜聞傳得沸沸揚揚,沒什麼了不起的。
阮宇彤對這件事不子置評,反正又不關她的事,對于萬子夫的風流行徑,她只有三個字要說——去他的!
有錢人不是都很忙嗎?為什麼她所接觸過的唯一有錢人,居然可以成天追逐女明星,玩到半夜兩點多才回家,而她這種苦哈哈的窮鬼卻每天得和時間競賽,兼兩份工為將來儲備糧草?
不公平!不公平!
窮人想要翻身,真有那麼難嗎?
阮宇彤在化妝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因為成天工作而變得有些蠟黃的皮膚,心疼自己沒時間休息。真的快變成一個「歐桑」了。
她拿起唇筆挖著一支唇膏最後的區域,心想又要有一筆新花費,心情就更加沮喪了。
「Helene?你很設精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同事Lucy走進來,看見阮宇彤無精打彩的模樣,關心的問了句。
「沒有不舒服,只是有點累。」阮宇彤繼續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坦白的說。
「你的觀念有偏差啦!賺了錢也不知道要花,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我想再努力一年看看。算命的說,今年是我的關鍵年,如果今年我還發不了財,那麼我就回到平實的生活,」乖乖的讓公司養我。」她苦笑道。
「想發財也不能全靠苦力,你再這樣下去,錢沒賺到,身體卻搞壞了,到時候不只不能賺錢,還得花一筆醫藥費,多劃不來?算命的話你也信!」
「寧可信其有啊!不然,你認為我們這種小市民有什麼前途可言嗎?懷抱一點夢想不是比較安心?」她一直都是作著發財夢在過活的。
「話是沒錯啦!不過體力透支很容易造成精神委靡不振,看你的樣子就像一朵枯萎的花一樣,你老公也太沒志氣了。」
「我老公對我很好,只是不走運而已。」
阮宇彤和所有的同事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所有人都知道她結了婚,但沒人知道她老公早就歸西了。
她沒告訴別人她的過去,別人也沒過問她和老公的婚姻生活,所以她樂得毋需解釋,輕松自在。
偶爾,同事找她出去玩,她若是不想去,還可以用已婚的理由婉拒,多方便!
同事看她悲涼,但她為了省錢,也只能盡量減少玩樂的機會了。
「說真的,你存了多少?應該夠買房子了吧!」LuCy好奇的問,有活力的眼楮睜得大大的。
「買房子干什麼?一想到要負債二、三十年,心情怎麼會好,你看我還不夠委靡嗎?阮宇彤推說。
她只有一個人,買房子太浪費了。關于未來,她早就想過了,她只要把積蓄投入安養院,因她走完一生就好了。
「看吧!你也承認自己夠委靡了!天氣已轉熱,不如我們到小墾丁去玩吧?我還在找人,待會兒拿行程給你。只去三天而已,不會妨礙你發財的,去吧?」Lucy甜美的笑著,以手肘推推她。
阮宇彤還在考慮,LuCy又說道︰「好啦、好啦,就這麼1說定了。我先上個廁所,和你說著說著差點給忘了。」
她前腳才剛進去,一個打扮人時的年輕女孩就走了進來。
阮宇彤起先還在想自己在哪兒看過她,那女孩就頤指氣使的對她說︰「喂,站過去點!」
廁所里只有兩面鏡子,而阮宇彤站的位置剛好是比較于的那一邊,另一邊則有些積水,看起來髒髒的,任誰都知道怎麼選擇。
但是先到的先贏,後來的人應該等先到的整理完畢再使用吧!哪有人用命令的口氣說話的?
阮宇彤還沒讓開,那女孩就從皮夾晨怞出一根細長的煙,表情不悅的盯著她。
其實阮宇彤已經整理好了,但就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年輕女孩支開,她說什麼都不願。被上司及客戶欺壓已經夠淒慘的了,憑什麼還要被一個陌生人指使?
「我叫你站過去點,你沒听見嗎?」女孩皺起秀眉,兩只眼楮差點沒冒出火花來!
這時,阮宇彤終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她了。
她就是那個詹可人!
曾經拍過拒絕煙害的公益廣告,形象應該是健康清新的她,想不到像個沒受過教育的太妹一樣。
原來這就是萬子夫的品味啊!
化著濃妝,穿著經過設計師巧手縫制的衣服,全身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
不知道這種女人沒化妝敢不敢出門?
「你一年賺多少錢?」阮宇彤突然問。
「嘎?」詹可人正低頭點煙,被她這麼一問,差點沒點到鼻子上去。
「你現在當紅,一年光版稅,千萬元是跑不掉的吧!再加上廣告代言、演唱會等,趁著當紅這幾年,撈個上億元不是問題。難怪現今的小妹妹、小弟弟們,成天作著明星夢。」她自顧自的說下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听。
「要紅也要有紅的條件,像你這種嘛……」詹可人停了下嘴,輕蔑的瞄了阮宇彤一眼,又道︰「再努力個三十年也紅不了。」
對于她的冷嘲熱諷,阮宇彤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她早對刻薄的語言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百毒不侵了。
她點點頭,頗為贊同的道︰「那倒是。你有副天生的好嗓子,這是上天賜與的禮物,會紅是理所當然。但是人民花這麼多錢來供養你合理嗎?你曾為你的歌迷做過什麼?曾為這個社會回饋過什麼了?」
詹可人一口煙吐在阮宇彤的臉上,好笑的說︰「你這個神經病。我的歌迷愛看我,他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代價,他們以欣賞藝術的角度在愛護我、支持我。藝術當然是價值不菲的,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藝術?」阮宇彤揚揚眉,淡淡的問︰「貝多芬才叫藝術,莫札特才叫藝術,你這種靠包裝及商業手法宣傳的東西,可以稱為藝術嗎2一百年後,誰還會記得你這個人、你唱過的歌?」
「你這種小職員怎麼這麼沒常識!人長得丑就算了。心地還一點都不善良。活該你一輩子只能當小職員!」
「當小職員也沒什麼可恥的,至少我們不用應付光環褪去後的黯談生活。等你不紅了,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听到路人的嘴里念著︰‘看!那就是以前那個叫詹可人的歌星,不怎麼樣嘛!老唆!早就看膩了!’那時,不知道你的心里有多狼狽?」
「至少我曾經存在過!」
「存在個三到五年,然後狼狽個三、五十年,真有價值啊!」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叫子夫教訓你一頓!我詹可人可不是任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傻丫頭,你等著丟工作吧!」
詹可人說不過她,惱羞成怒,忿忿的將怞了一半的香煙丟在地上,連踩都做得踩熄,讓煙頭自個兒在那兒苟延殘喘著。
「我叫什麼名字你不會看啊!敢情你連字都不認識?」阮宇彤站得直直的,要她自己讀她胸前的識別證。
她什麼時候打過她、罵過她了?大明星的被害意識未免太過強烈了吧!
詹可人咪了眯眼,撂下狠話道︰「阮宇彤,等著瞧!如果干不掉你,我就不是詹可人!」
「我真的好怕你干不掉我哦,那多沒面子啊!不過,我不會透露給八卦雜志知道的,我怕你去鬧自殺。」阮宇彤轉身收抬好自己的小化妝包,氣定神閑的邊洗手邊說。
詹可人突然向前一步,將她的身子用力扳了過來,動手扯掉她的識別證,揚起下巴,不客氣的道︰「我留下當證物了。」然後揚長而去。
詹可人走了,LuCy這才悄悄的從廁所間里走出來。
「剛才是誰呀?」她小心的問。廁所的回音太大,加上她正在小解,所以在門里听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隱約還是可以听到一些對話。
LuCy會這麼問,只是想進一步確認而已。
「我們的萬人迷副總最近在和哪個大明星交往啊?」阮宇彤斜倚在洗手台上反問。
「果然是她!」
「是啊!果然很大牌。」
「Helene?我不知道你也有罵人的專才耶!你也真冷靜,竟然沒被她罵哭。我听說副總的秘書,就被她的刁蠻給氣哭了。」LuCy踩過地上淺淺的水漬,在阮宇彤的隔壁解起手來。她這個人要求不是很高,只要不是太離譜就行了。
阮宇彤看著鏡子里的人道︰「是嗎?大概是我年紀大了,臉皮也厚了;加上我委靡不振嘛,所以反應比較麻木了點。」
「什麼年紀大了!你才大我幾歲而已?心態老了,人就會老得快啃!」
「就是啊!我才二十七歲,到底在倚老賣老個什麼東西門!」
「所以你需要休息。走吧!跟我一起去拿行程表,我保證出游可以讓你恢復年輕的心!」
LuCy熱心的拉著她的手走出去,看來這趟旅程就這麼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