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著一只腳,好不容易忍著痛從地上站了起來。
花路皺眉弄眼的彎身拍去滿身的污泥,朝著方才那輛奪命車絕塵而去的方向低咒著。
要不是她的反應夠快;閃的又準,只怕現在她已經在排隊等著向生死判官報到了呢!
天,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五次的意外了。
一天一次的事故壓根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計劃的準備以意外事故來終紡她的生命,而她幾乎也能肯定、幕後的黑手是誰。
那絕對是猛虎幫的那些人渣,因為她們「武研社」最近才利用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份,巧襲的搶走千萬的毒品。
不過她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竟能識破她隱蔽的身份,因為在尋常人的眼中,她們「武研社」的成員不過就是一群高中小女生罷了。
可是讓她不能平衡的是,為什麼事情是四個人一起做的,惟一不斷遭到突襲的是她?
想來這又是身家背景的因素,水流她們每個人都有讓人惹不起的家世,所以他們才會找上她,想來個殺雞做猴,逼她們交出那價值千萬的白粉。
如果他們知道那些白粉早就被她們放水流去,臉色不曉得會黑的多麼難看,想到就覺得有些高興。
但此刻的高興卻因膝上那一陣陣襲來的疼痛而大打折扣,花路將視線調回被挫傷的膝蓋,腦中思索著該怎麼逃過女乃女乃的利眼。
這陣子,她身上的傷太多了,如果今天女乃女乃又跛著一只腳,好不容易忍著痛從地上站了起來。
花路皺眉弄眼的彎身拍去滿身的污泥,朝著方才那輛奪命車絕塵而去的方向低咒著。
要不是她的反應夠快;閃的又準,只怕現在她已經在排隊等著向生死判官報到了呢!
天,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五次的意外了。
一天一次的事故壓根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計劃的準備以意外事故來終紡她的生命,而她幾乎也能肯定、幕後的黑手是誰。
那絕對是猛虎幫的那些人渣,因為她們「武研社」最近才利用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份,巧襲的搶走千萬的毒品。
不過她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竟能識破她隱蔽的身份,因為在尋常人的眼中,她們「武研社」的成員不過就是一群高中小女生罷了。
可是讓她不能平衡的是,為什麼事情是四個人一起做的,惟一不斷遭到突襲的是她?
想來這又是身家背景的因素,水流她們每個人都有讓人惹不起的家世,所以他們才會找上她,想來個殺雞做猴,逼她們交出那價值千萬的白粉。
如果他們知道那些白粉早就被她們放水流去,臉色不曉得會黑的多麼難看,想到就覺得有些高興。
但此刻的高興卻因膝上那一陣陣襲來的疼痛而大打折扣,花路將視線調回被挫傷的膝蓋,腦中思索著該怎麼逃過女乃女乃的利眼。
這陣子,她身上的傷太多了,如果今天女乃女乃又發現她受傷,只怕不起疑也難。
望著不遠處的家門,花路皺著眉頭暗自思索著自己今天該不該回家,突然間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還真是只骯髒的小花貓呢!」
「是誰?」听聞這樣的調侃,花路警覺的抬頭尋找聲音的主人,沒有想到她甫抬頭,便撞進了一潭幽黑的瞳眸。
花路訝然的張大嘴,直瞪著眼前的男人,顯然對于他能在不引她注意的情況下近身,很不能接受。
再怎麼說,她也算是有功夫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有人靠近她,這是繼方才的差別待遇後的第二大打擊。
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花路警戒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咻到底是誰?」
「瞧你,還真像是一只髒兮兮的小花貓呵!」調侃的聲音再起,他沒有回答花路的問題,反而再次嘲笑她的慘狀。
不知怎地,花路看著他的笑容,心里不由自主的興起一股毛毛的感覺,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背後,其實蘊含著駭人的怒氣。她再次返後了數步,企圖拉開彼此的距離。「你到底是誰?我想我並不認識你。」
「不,你認識我的,而且我向你保證未來你的生活絕對少不了我。」微挑著眉,褚別美大刺刺的宣告著。
「神經病!」顯然對他的宜告頗不能認同,花路低呻了一聲,自動的將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歸類為神經病一族,然後立刻轉身準備走人。
「等一下!」褚別美出聲阻止她微顫的步伐,但花路卻不肯理會他,反而忍著痛愈走愈快。
「該死的!」看起來還是只倔強的小貓呢,「我要你停下來。」
褚別美在心里對花路的個性下了個注腳,隨即三步並成兩步的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縴細的手臂。
「放開我!」剛剛才悶了一肚子被襲擊的鳥氣,現下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纏上,二怒並發,花路立時沉下臉警告。
「要我放手也行,你得先和我去看醫生。」對于花路不善的臉色,褚別美並沒有太在意,反而比較關心她那仍淌著鮮血的傷口。
「拜托!」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花路對于他的糾纏已經沒了耐性,反手一格甩去他的糾纏。「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干麼管我流不流血?」
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家,然後在不被女乃女乃發現的情況下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哪有聞工夫去醫院。
可是沒能如她意的,不管她怎麼出招,這個無賴的手還是牢牢的扯住她的臂膀。
花路見屢屢擺月兌不掉他,沉聲的朝著這個神經有問題的男人怒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我帶你去看醫生。」褚別美堅持的說道,盡管明知自己的行為在她明顯沒有認出他身份的情況下,看起來的確很像登徒子。
即使明知只要明天一早經過花女乃女乃的介紹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關心她,可是他等不了那麼久,他就是不能忍受她身上的傷沒有經過妥善的處理。
「先告訴我你是誰?」花路停下攻勢,雙手支著大腿喘著氣問道。
「褚別美!」他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但從她毫無反應看來,他相信自己名字並未在她的心坎里駐足。
雖然對這樣的情況早巳有了心理準備,但褚別美的心里還是對她徹底的將自己忘懷頗不是滋味。
「你為什麼堅持一定要送我去醫院?」花路咬著牙抵抗膝蓋傳來的疼痛,經過方才的對陣,她的傷口更顯嚴重。
但她仍固執的不願求助于他,除非他解答完自己所有的疑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的,不是嗎?」褚別美雖然不敢說對她有十足十的了解,但就自己所獲得的資料上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她是一個有著十足正義感的女人,否則不會做出那種會招致生命危險的蠢事,就只為了「正義」兩個字。
「你……說對了!」她悻悻的回答。
「那麼,你就不該拒絕我的關心。」褚別美理所當然的說道。
真的應該是這樣的嗎?看著褚別美將話說的那麼順,花路的柳眉忍不住皺起,很難去反駁。
算了,懶的再想了,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如果這個該死愛管閑事的男人一定要她去醫院一趟,那麼就去吧!
管他是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神經病,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能對她怎樣。
「只要去完醫院,你就會離開,不再煩我?」花路再問,縱然對于褚別美的排斥感不再那麼重,但仍忍不住的確認道。
「就今天來說,是的。」褚別美的回答很詭異,如果花路夠認真就會發現。
可是偏偏現在傷口的疼痛已經嚴重地干擾了她此刻的清醒程度,所以忽略了「今天」兩字。「好吧!不過我們得坐計程車去。」花路終于答應讓他送自己去醫院,但仍沒忘記該有的戒心。「聰明的女孩廣算是答應了她的要求,褚別美由衷的贊許道,俊逸的臉上露出重逢之後的第一抹笑容。看來他的小花貓並沒有讓他太失望,除了莽撞一點之外,其他的一如預期。
聰明、活潑、充滿活力,就連固執也與十三年前初遇時如出一轍。
溫柔的撐起她的身軀,也接續起他們中斷了十三年的緣份。
就如同他方才對她所說的話一般,她的未來絕對少不了他。噯昧的眼神。又是噯昧的眼神。還是曖昧的眼神。
坐在診療台上的花路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位醫生不斷的以暖昧的目光掃向她,眉頭忍不住緊緊的往中間收攏。
敏感的意識到花路皺起的眉頭,一直在旁全程監督的褚別美立刻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痛?」
「傷口是很痛,可是還沒有痛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沒好氣的咕噥著,讓她不舒服的是那些來回在自己和他之間打量的噯昧眼神。
「那你是怎麼了,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褚別美撫向花路那困為疼痛而皺成一團的小臉,態度自然的仿佛他們是一對情侶。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來這里?」不習慣褚別美那種親昵的動作,花路一把格開他的手,帶著怒意的質問著。
「因為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整型外科醫生,我不希望你的腿留下疤痕。」褚別美微挑眉,「怎麼,你不喜歡這里?」
「當然不喜歡!」想也沒想的,花路甚至連修飾自己的語氣都懶,就當著眾醫生的面說道。
「為什麼?」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褚別美忍不住失笑。
還是這麼無法遮掩心情的脾性呵I瞧著她臉上的生動表情,花路的直率真教人覺得有趣。
她甚至沒有考慮到自己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就大刺刺的說她不喜歡這家醫院,難道她不怕醫生在她的傷口上動手腳嗎?
「為什麼?」她微微揚高音調,仿佛褚別美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誰會喜歡一個醫生臉上都帶著暖昧笑容的醫院啊I你沒瞧見他的臉上寫瀾了刺探,像極了最下流低級的八卦雜志記者。」
朗朗的數落上了口,花路徑自說的興味盎然,眼前堪稱英俊的帥哥醫生因為她這番貶低的言論瞠大了眼,一雙替花路療傷的手僵在半空中。
「花路,好不好替人留點顏面?人家好歹是世界知名的整型外科醫生,你當著他的面這麼說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看著出口個兒好友一張臉綠的嚇人,褚別美只好忍住滿腔的笑意對著花路勸道。
「那你怎麼不教他收回探刺的目光,他同樣的也教人不舒服。」她想也沒想的就反擊,一點兒也不肯吃虧。
「呃,其實他只是好奇罷了。」褚別美感受到方奇偉帶著殺意的眸光掃向他;為免好友在花路的腿上動手腳,他連忙以眼神安撫。
之所以會帶花路來這間豪華貴氣得有如五星級飯店的私人醫院,是因為這里的主治大夫是他的換帖兄弟。
他不希望外頭的三腳貓醫生醫壞了他的寶貝,所以即使明知道帶著花路前來會引起方奇偉那旺盛的好奇心,可是他還是來了。
「好奇個什麼勁啊!我與他又素不相識。」花路對于褚別美的解釋並不滿意。
「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你是我第一個帶到他面前的女孩,你說他能不好奇嗎?」褚別美反問,言語之中有著令花路增怒的噯昧。
要不是此刻雙腿被人按壓在診療台上,她很可能會因為褚別美的話而跳起來,可偏偏她現下動彈不得,只好以殺人的眼光掃向他。
「喂,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別說的好像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似的。」花路不悅的糾正他噯昧的言詞。
「是嗎?」一抹邪氣的笑容漾在臉上,但他對花路撇清的言詞不氣不怒,反而閑適的反問︰「真的只是這樣嗎?」
看著他突然漾起笑的臉龐,花路的心突地漏跳了一拍,他的笑容看起來邪魅惑人的沒有天理。
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當然不可能被這樣的笑容所惑,于是她再次板起臉說道︰「你別想的太多,我們之間絕——對——只——是——這——樣。」
仿佛是想加強自己話語里頭的說服力,花路一字一頓的,極力撇清兩人之間的關系。
「顯然你已經忘了我剛剛才和你說的話,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原諒你受了傷,所以記憶力不好。」褚別美那恍若施恩似的口吻再次引來兩道殺人的目光。
「莫名其妙的男人,誰稀罕你的原諒啊!反正等會兒我們就會分道揚鎬,你就帶著你這個古里古怪的蒙古醫生去死吧!」
氣死人了!花路咬著牙咒道,打從她出生後,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男人,這麼愛管閑事不打緊,最最氣人的是他話里的佔有欲。
「噴噴噴!這麼狠,枉費我不辭千辛萬苦的帶你來看醫生,你竟然咒我死?」仿佛斗嘴上了癮似的,槽別美輕松回擊。
可是他那略顯孩子氣的舉動卻讓方奇偉驚詫的張大了嘴,縫合的動作頓了下來。
認識褚別美將近二十年的時間,等于是一起長大的,他知道他的每一面,狂霸的、果決的、冰冷的,甚至是殘忍的。
可就是沒見過他這樣毫無戒心的與人斗嘴,臉上的笑容不再只是欺騙人心的手段,那抹笑是那麼的真實,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柔柔眼楮,以確認自己所見是否為真。
小花貓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呵!十三年前是這樣,十三年後亦是這樣。
「奇偉!」發現了方奇偉的怔仲,褚別美一雙大掌重重的拍上他的肩頭。「發呆不是專業醫生該有的行為喔!」很自然的延續著和花路斗嘴時的輕松,他調侃著自己的好朋友。
「呃!」對于褚別美的態度又是一愣,好不容易圃過神來,他連忙繼續著手上縫合的動作。
花路想都不想的又批評道;「哼,就說他是個蒙古大夫……啊尸
她話都還沒有說憲,方奇偉就已經縫完了最後一針,然後像是報復花路的口無遮攔,不輕不重的在花路的傷口上一拍,
他的舉動不但引采花路一陣齜牙咧嘴,還讓槽別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他卻很爽。
「兄弟,你是從哪兒找來這樣嗆辣的女孩?這該不會就是你那只小花貓吧!小心啃,這樣的女人不好搞!」
「誰是他的小花貓,你這個蒙古醫生別自做聰明。」狠狠的瞪了方奇偉一眼,花路手腳不甚利落的下了床。「我和他是陌生人,過了今夜就田無溝水無流了。」
「是嗎?」方奇偉意有所指的低吟了一聲,他有預感,褚別美怕是已經認定了這只脾氣暴躁的小花貓。
探索的目光從花路移至褚別美的臉上,兩個兄弟的目光交錯,許多問題與答案便盡在不盲中。
「喂,我要走了!」不再理會這兩個神經病,花路沒好氣地朝他們兩個男人揮了揮手,嘴里還不斷的咕噥著,「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喂,你不追上去?」訝異于褚別美竟然停在原地不動,方奇偉挑著眉問道。
「沒瞧著她快氣爆了嗎?如果我再跟上去,只怕她會當場翻臉。」褚別美好似很了解花路般的說道。
「難道你不擔心?」褚別美之所以回台灣的原因他是知曉的,而且由花路身上數個大小的傷疤看來,最近像是災難不斷。
「她並不是菟絲花,在飛定的程度下,她有能力保護自己!」「真這麼放心?」方奇偉還是覺得奇怪,如果褚別美已經認定了那只小花貓,在敵人虎視耽耽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放心。
「你認為有人可以在我的手底下動人嗎?」褚別美反問,順長的身影移至門扉,期著好友揮了揮手。
望著褚別美離去的背影,他知道褚別美這次真的是陷下去了,雖然他對花路有著一種莫名的執著,但他一直以為時間久了,那份執著便會消失,但顯然的他估計錯誤。
向來致力于開拓事業的褚別美不顧一切的放,下工作飛奔回台,可見那只凶悍的小花貓魅力有多大。**
頂著星光,踏著月色。
好不容易擺月兌那個有些怪怪的褚別美的心情大好,甚至還哼起了歌。花路
但是輕松的心情僅止于自己的家門前,花路噤了口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模進了家們,生怕吵醒了女乃女乃。
如果女乃女乃知道今天自己又掛彩回來,只怕又要大驚小怪,搞不好還會禁她的足,想到這里,花路的腳步便放得更輕。
只要撐過今晚,等到明早傷好了一些,再穿上長褲,女乃女乃就不會發現了。
但這樣的思緒才剛落,一踏進家門口的花路便驚訝的發現,原本漆黑的客廳突地光明乍現,只見向來慈藹的女乃女乃表情嚴厲的端坐在客廳之中。
「你又受傷了?」花女乃女乃沉著聲,眼神銳利的掃向花路包里著紗布的膝頭。
看著女乃女乃嚴肅的表情,花路暗嘆自己的出師不利,但她仍勉強漾起笑容說道︰「女乃女乃你別擔心,這沒什麼的,只不過是不小心跌倒了。」
「是啊!今天膝蓋磨破,昨天額頭撞傷,前天手肘不小心被劃破一道口子,大前天……」
一樣樣的數著花路這個禮拜來所受的傷,花女乃女乃蒼邁的臉上有著隱藏在嚴厲後頭的擔憂。
她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丈夫死的早,就連兒子和媳婦也不孝的讓她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她只剩下花路這個寶貝。
可偏偏這個禮拜以來,她天天大傷小傷不斷,讓她這個做女乃女乃的怎能不擔憂呢?
看到女乃女乃難過的表情,內疚自責的情緒也不斷的在她的心底蔓延著。「女乃女乃,你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顧不得膝蓋的疼痛,她沖進女乃女乃的懷里,撒嬌的安撫道。
「你要我怎麼不擔心,你這天天是傷的,女乃女乃能不擔心有一天你會像你那沒良心的爺爺和爸媽一樣,狠心扔下我一個人……」
說著說著,花女乃女乃哽咽的嗓音傳進了花路的耳膜,她的心也跟著酸了起來。
「女乃女乃,我沒事的,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還說呢!」隱約之中,花女乃女乃相信花路鐵定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怕她擔心,所以才什麼也不肯說。
而她前三天才知道,原來花路的那三個好朋友之中,也有一個因不明原因而住進醫院,這個消息讓她更加的擔心孫女的安全。
所以她才會特地從美國找來在保全業享有盛名的「耀林保全」,雖然明知酷愛自由的花路,不願意接受一個保鏢成天跟在她的身邊,可是這孫女已是她惟一的命根子,除了小心翼翼保全她之外,她無法可想。
「我不會有事的。」花路感受到女乃女乃的認真保證道。
「我不相信。」花女乃女乃沉著臉,淚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
「那女乃女乃要怎麼樣才能安心呢?」花路的語氣有些認命。「只要是女乃女乃說的話,花路一定會听的。」
在惟一的親人面前,向來粗枝大葉慣了的花路其實是細心的,她知道女乃女乃特意在這等她,一定還有別的打算,也許是她很難接受的事情,但只要能讓女乃女乃安心,她都願意配合。
花女乃女乃愛憐地輕撫著孫女細致的臉龐,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我替你請了一個保鏢,二十四小時隨扈的那種。」
「什麼?保鏢!」听到女乃女乃的話,花路嚇得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眼神射向女乃女乃,隨即拒絕道︰「我不要!我又不是什麼政商名流,干麼沒事擺個跟屁蟲在身邊。」
「花路,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褪去原本的慈愛,花女乃女乃的話語中有著不容拂逆的堅持。
「女乃女乃……」明知道當女乃女乃用這樣斬釘截鐵的語氣說話時,那就代表著事情沒有轉圈的余地,但花路仍兀自做著垂死的掙扎。
「足不出戶,或是保鏢跟著,要不就是我親自看著你,你自己選一樣。」沉著聲給了花路三種選擇,花女乃女乃擺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女乃女乃,你這樣太專制了啦!」什麼選一樣嘛,擺明了就是沒得選!」
花路忍不住跺腳抗議,卻忘了自己的腿才縫了好幾針,一股椎心刺骨的痛傳來,花路原本精致的五官頓時扭曲。
看著花路疼痛的模樣,更加堅定了花女乃女乃的意志,于是她沉聲說道︰「沒得商量,而且女乃女乃請的保鏢明天就會到了,沒有他的陪伴,你哪里也去不得。」
女乃女乃話一說完,完全不給花路上訴的機會,年邁的身軀一閃便進了自己的房門。
「天啊!」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往後日子的悲慘,花路仰天長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