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受不了了!
他發誓他再也受不了這個耍白痴耍得這麼自然的男人了!
秦業笙恨恨地瞪了西門端一眼,發癢的雙手猶豫著該直接攻擊他的肚子,還是那張正漾著傻笑的臉。
當然,就算他手發癢,心發怒,這個念頭依然只是想想而已。
因為縱然他的身手稱得上不凡,可卻還是打不過有個武術冠軍兄弟的西門端,所以真的只能想想。
無奈的翻轉著手表,秦業笙意識到要是這麼繼續蘑菇下去,那他答應家人今天回家吃晚飯的承諾勢必又要作廢了。
為了自己美滿的幸福婚姻著想,他忍不住清嗓子似的干咳了聲。
可是一聲、兩聲、三聲過去了,沒反應的還是沒反應,他終于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這個會你究竟還要不要開下去?」
「啊!」愣然回神,西門端向來炯炯的目光有著片刻怔忡。
「喂,不過短短二十分鐘可以結束的會議,你已經發呆了三次,你現在是怎樣,巴不得我和潔喜離婚嗎?」秦業笙的語氣很是氣急敗壞,但對于好友那種失神的表現卻不無驚詫,畢竟做朋友十幾年了,他從不曾見過他這般心不在焉。
就連五年前那件事發生時,亦沒有。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個會究竟還要不要開下去?」他沒好氣的問。
「開,為什麼不開?」西門端答得很理所當然,可是思緒卻又不由自主的飄到方才接的那通電話之上……
「喂!等會兒我去你家等你,行嗎?」依然是那種精氣神十足的聲調,但詢問的口氣卻像命令一般。
「為什麼是我家?」以她早上那種幾乎可以稱做落荒而逃的模樣,他還以為他家對她來說較之龍潭虎袕還要恐怖,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再踏入一步。
電話另一頭因為他的問題有了些許的停頓,但隨即意泠嬌滴滴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你只要回答要或不要就好了。」感覺上好像是在隱藏什麼心思似的,她的聲音雖然听起來嬌氣不改,可是總讓人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好!」為了搞清楚她在搞什麼鬼,西門端毫不考慮的應好。
事實上,他可是好奇極了,他超想知道她又要耍什麼把戲來逗他開心。
「那就八點見了!對了,我只有你樓上住家的鑰匙,記得交代你家樓下的管理員讓我進門。」意泠急切的作出決定並且交代著,然後不等西門端反應,就啪一聲地把電話掛斷。
西門端是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可他就是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有鬼,那妮子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這個問題已經幾乎困擾了他一天,所以開起會來也隔外的不專心。
「大哥,回神了!」見西門端又發起了呆,秦業笙受不了的再次低喊,只不過這次他的雙手已經認分的開始在收拾著攤在桌上的那堆文件夾。
看樣子今天這個會是不用想繼續開下去了,否則浪費他的時間不說,到時延誤回家可是要吃親親老婆的排頭的。
再次翻看手表,在確定自己還有一點時間後,他雙手環胸,炯炯有神的雙目筆直射向終于回過神來的西門端。
「你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西門端反問。
「對那個差點成為破壞我婚姻的劊子手,駱意泠。」憑他們的交情,他還想閃避這個問題?那可是門都沒有!
他索性開門見山的點出造成好友今日失神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向不習慣向人透露隱私,就算是他的換帖兄弟也不行,西門端打著太極拳說道。
「你會不知道才怪!才不過接了她一通電話,就失神成這樣,要是多來幾次,那‘恍神王子’這個封號你就當之無愧了。」
「別胡說八道,我才不是因為她失神。」
「見鬼了!」秦業笙沒好氣的拒絕接受他的抗辯,存心叫他百口莫辯的說道︰「若是對她沒有意思,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肚子里那個不存在的孩子是你的,你這不是擺明要制造既定的事實?」
「那麼說,純粹是為了挽救你的婚姻,你忘了嗎?」西門端少了往日的氣定神閑,面對好友的逼問,他的言談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煩躁。
「只有那個方法嗎?不要告訴我那是你唯一想得出的辦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東揚投資不會像今天這樣叱 商場。」
「我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惹怒我的後果。」西門端換一個理由,可是同樣得來了好友不贊同的挑眉。
「那兩年前,蘇珊娜用同樣的方法企圖勾起你的注意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大方的承認?」
「我……」接二連三的被人給堵了回來,西門端的臉色自然不像方才那樣輕松,只見他稍稍沉默,好半晌之後才用半是指控的口吻說︰「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你該知道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再愛人了。」
「呵!」秦業笙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跟著一針見血地說︰「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我,五年前你並沒有被蘇珊娜傷得那麼重,你只不過是用這個藉口來強化自己去厭惡讓人軟弱的感情罷了。」
「你這麼以為?」他挑眉問道,明顯不贊同好友的說法。
「不是我這麼以為,而是事實就是這樣,當你和蘇珊娜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不曾瘋狂,更不曾像今天這般的失神,這就是你不曾愛上她的證明,我想……」話語明顯的一頓,待他再次啟口之際,神情變得謹慎而嚴肅。「有時我會想,或許當初蘇珊娜的決絕也正是因為她發現你並不是愛她,你只是習慣她的不麻煩罷了。」
「是這樣的嗎?」傷口被人硬生生的掀了開,但西門端並沒有秦業笙預期中的憤怒,只是一臉深思的表情,顯然他從來不曾以這個角度去思索自己的情感。
「我認為是這樣,可是我不是你,不能替你決定你要什麼樣的答案。」秦業笙嚴肅的道︰「可是如果我是你,我想是應該好好想想的時候了。」
給了西門端一個言盡于此的表情,他起身揮了揮手,便不再多發一語的將空間和時間留給了他。
***
緩緩褪去了衣衫,只不過是在西門端房里進行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意泠的俏臉蛋就已經飄上一朵淡淡的紅雲。
當瞄到被放置在床上那件極度性感的內衣時,她的臉更是紅得像是一顆熟透的番茄。
她必須花上全部的力氣,才能制止自己落荒而逃的沖動。
為難的瞪著那件以黑色蕾絲裁制,除了在重點部位有摻雜些許不透光的絲綢之外,其他幾乎可以說是一覽無遺的內衣。
事實上,之所以會訂下八點之約,並為難的站在這猶豫自己該不該穿上這件足以叫全天下男人流鼻血的內衣,全都只有一個目的。
就是她要勾引西門端上床。至于理由呢?
那全是因為在經過風流雲一番的「曉以大義」之後,她才知道在和西門端談條件時,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竟然呆傻的以次數來和狡猾成性的他定約,她滿心以為三十次不過一眨眼就過,可卻壓根就忘了其可能是一個禮拜,但也可能是一年,甚至是十年……時間的長短全端賴西門端的態度而定,如果他存心綁著她,那麼只要他什麼都不做,也不突破最後的防線,那麼她就得以他的女人的身分生活一輩子。
天啊,這怎麼可以?!
意泠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全都起立敬禮了,畢竟那麼狡猞的男人還是少踫為妙。
所以她急急向風流雲求救,沒想到他只是涼涼的回了她一句——
「那就勾引他啊!只要勾引得他對你不能自拔,成了個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那麼這三十次不就一眨眼就過去了?!」
就是因為這番話,她遮遮掩掩的走進了情趣商店,買了及性感內衣,又和他定下了八點之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他快速三十次犯滿畢業。
終于在瞪著那件內衣將近三分鐘後,意泠銀牙一咬,穿上它並一溜煙的爬上床,鑽進柔軟的棉被之中。
時間在她聚精會神,緊張萬分的等待中流逝,漸漸的,溫暖柔軟的床及被子為她招來了睡神的降臨,就在穩重腳步聲響起的前一秒,她終于不支的陷入睡眠狀態之中。
隔絕里外空間的厚重門扉被緩緩地推了開。在裝潢豪華的屋內其他地方,遍尋不著那個應該已經待在這兒的女人,西門端抱著最後希望,往這幾乎是最不可能有著她存在的主臥房找來。
就在木門敞開的那一刻,他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直瞪著陷在柔軟床被之間,睡得香甜的人兒。
她究竟在搞什麼?。
和他約八點談事情,可是人卻躲進了他的房間里呼呼大睡,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西門端在心里咕噥著,腳步跟著邁上前去,正準備喚醒意泠時,卻被她露在棉被外那截光果的肩膀給定住了動作。
這天真的丫頭該不會……
兩道劍眉微微攏起,心念一轉,他小心翼翼的驅近她,並悄悄的抓起棉被一角——
果然!西門端的利眸一瞪,雖然對眼前所見感到不可置信,一抹鄙夷亦迅速染上他的闡眸。
原來他自以為獨特的女人也不過爾爾!
這樣的想法讓他倏地轉身,但下一瞬,腦海里頓時涌出另一種可能。
回過身子,目光再次對上意泠那在外的雪白肌膚的同時,精明的腦袋瓜子已經快速溜轉了一圈,臉上的鄙夷之色頓時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她的天真想法的不敢置信。
嘖,敢情這丫頭不笨,已經參透了他三十次之約的背後用意,所以專程穿成這樣來誘惑他的?
想要早日結束「苦難」是嗎?
呵!沒想到她看起來天真歸天真,但腦袋瓜還轉得挺快的嘛!
頤長的身軀在贊嘆聲中緩緩落坐,柔軟的床跟著塌了一角,很自然的,已經熟睡了的意泠便往他這邊滾了過來。
西門端修長的手指攀上了她光果的肩頭,不料那白皙滑潤的肌膚簡直像是嗎啡似的,讓人愛不釋手。
她……的確有誘惑人的本錢!他得承認自己血液里已然奔騰起深沉的,「小兄弟」更是早在他的手指觸及那溫潤肌膚的同時,便立正站好,吶喊著要求解放。
吃了她,在這種時刻似乎已經是毫無選擇的了,畢竟人家都已經把佳肴端到他的面前,沒有道理不吃進口。
心里有數的西門端,沒有絲毫猶豫地緩緩的俯身,將溫熱的唇印上了意泠賽雪的肌膚。
熾熱唇舌宛若翩翩彩蝶,恣意地在她身上烙下一簇簇的火苗,當然他的舉動也換來了她一聲聲茫然而無措的聲吟。
但像他這般驕傲的男人,怎麼有可能會讓對手在沉睡中接受他的挑戰呢?
輕輕掀開她身上的薄被,並毫不遲疑的褪去了松垮垮掛在她肩上的內衣細帶後,西門瑞的唇畔揚起了一抹笑。
看不出這個丫頭麻雀雖小,但是身材卻積縴合度且傲人,套一句人家說的話,倒也算得上是天使般的臉孔,魔鬼般的身材了。
泛著笑意的唇準確地找著了目標,他輕柔的將她胸前的紅梅給含入,雙手更是不放過的在誘人的身軀上撫弄著。
終于,面對體內那一波波被逐漸喚起的陌生,意泠再也不能說服自己那全是出自于夢中。
應有的警覺一點一滴的回歸原位,她緩緩的睜眼,透著猶兀自迷蒙的目光,就見一頭濃密的黑發。
有人正在侵犯她?!當這樣的警鐘在腦海里響起,略微清醒的神智立刻催促著她揚聲尖叫。
「啊!」她的驚叫很快的被納入一張溫潤的口中。
「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厲害,可是也沒有必要嚷得人盡皆知吧?」西門端取笑的說,濃眉幽眸全漾著滿滿的笑意。
「你……你在于什麼?」一陣冷風拂過讓意泠意識到自己的赤果,她吞吞吐吐的質問道。
「我在做你想要我做的事。」他從善如流的回答。
「誰要你做這種……」她本欲反駁,可是旋即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頓時噤聲。
「怎地,舌頭被貓給叼走了嗎?」食指輕刮過她胸前的碩大,他取笑著。
「你……要做就快做,別那麼多廢話!」真個是標準的惱羞成怒,意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緊閉著眼,那模樣活像是下一刻就要上斷頭台似的。
「嘖,別這般慷慨就義的模樣,我的技巧真的有那麼讓人難以忍受嗎?」西門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探進她那緊實的幽谷,細細撫弄,不一會,如他所願的,她的嬌喘已然響起。
「睜開眼。」翻身覆上她的縴軀,他輕聲誘哄著。
但沉溺在陌生之中的意泠仿佛沒听見似的,
只是努力的想要去抗拒那一波跟著一波涌起的空虛與莫名的索求感。
「泠,睜眼!」沒有達到自己所要的目的,西門端將唇舌手指頓時全數怞離,殘忍的任由空虛將她淹沒。
「你……」她難受的扭著身子,緊閉的眼皮微掀,迷蒙的目光透著不知名的渴望,無聲的哀求著。
「乖女孩。」滿意地在她的眸中瞧著自己的臉龐,他贊許的低喃。
「我……好難受……」她不知所措的望著他的臉龐。
「很快就不會難受了,來,喊我的名字。」他挺起身,鼓勵的低語。
早巳被折磨得六神無主,他的命令仿佛是她唯一的救贖,她別無選擇的低喊,「西門端。」
「錯,是端!」西門端溫聲的糾正著,終于當耳中再次竄入意泠難受的嗚咽的同時,他勁腰一挺,將自己嵌入了她的。
「天啊……」一陣蝕骨徹心的痛傳人四肢百骸,此時此刻意泠唯一的念頭就是早知道這麼痛,她當初干麼為了要擺月兌他而答應下這個別具心機的條件呢?
問題當然沒有答案,因為沒有時間讓她思索,西門端的熱力很快地迷亂了她的神智,讓她只能既嬌弱又無助的去探索著那陌生的世界。
***
「一次,兩次,三次。」扳著手指頭,意泠認真的算著,渾然不覺身旁那原本因為疲累而陷入睡眠狀態的男人,早已睜開了他的炯炯瞳眸。
眸中漾著一抹興味,直勾勾地瞧著她數數兒。
不習慣又被忽視得這般徹底,西門端忍不住探手挑弄她嫣紅的桃腮,而這個舉動當然惹得意泠一驚。
「你干什麼?!」
「瞧你數得這麼認真,但卻數錯了呢!」他挑眉道,俊美的臉龐布滿魔魅的笑容,讓意泠忍不住看得痴了。
是因為肌膚之親嗎?否則為什麼今天的他在她眼中看來,仿佛多了一點點的魅力,也少了一點點的惹人厭。
像是第一次瞧見他似的,她好認真好認真的看著,看著他濃淡合宜的劍眉、挺直的鼻梁、緊抿的薄唇,還有臉上那抹誘人的笑容。
這些仿佛突然出現眼前的迷人特點,在在都令她的心冷不防的加速跳著。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覺得這個奸詐的小人好看,她不是應該要唾棄他才對嗎?
「怎麼了?」凝視著像個呆蠢女圭女圭似,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搖頭晃腦的意泠,西門端關心的探問。
「我……我……沒事!」倏地怞回了自己的視線,她逃避著他眸中明顯的關心。「我該回去了,咖啡屋過幾天就要重新開張,還有很多事要做。」
望著她再次的落荒而逃,西門端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起,因為他很滿意的發現到——
原來平時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也會害羞呢!
***
慌慌張張的逃離西門端那熾人的眼光,意泠並沒有回家,一個人躲進了平泠咖啡屋里,這兒擦擦,那兒洗洗的。
突然店門被打開了,她抬頭卻見原本應該還在國外的駱盛平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
「爹地,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我可以去接你啊!」
笑容如花般的綻開,意泠一蹦一跳的奔向父親的懷中,但他的雙手卻沒有一如往常的敞開,讓她原本愉悅的步伐只能硬生生的停住。
仰頭望著父親一臉鐵青瞪視著她的模樣,一抹擔憂倏地爬上意泠的臉龐。
伸出白皙的小手,她想也沒想的往他額際探去,並且關心的問︰「爹地,你生病了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緊抿的唇還是沒有開合,只是瞪著她看,那種氣憤摻雜著心痛的目光是意泠從來不曾看過的。
「意羚,我問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呵,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聞言,意泠原本高懸的一顆心稍稍放下,帶著甜甜的笑,她正準備解釋自己和西門端之間的糾葛,駱盛平卻再一次嚴肅地開口問——
「告訴爹地,你是不是懷孕了?還有在我出國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成天和西門端廝混在一起?」
「我是和他在一起啦!可是那只不過是——」暫時的。
意泠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記強而有力的巴掌已經破空而來,啪!地一聲響起進了耳膜,也同時震懾了父女倆的心。
頰上有著火辣辣的疼痛,可是意泠的心卻更痛,她探手撫著紅腫的臉,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
爹地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過她的!
「爹地——」她氣憤得想要抗議,可此時突然出現一道人影在她眼前飛掠而過,接著響起一陣氣急敗壞的責備。
「不是說好要好好的說嗎?干麼這樣打女兒!」
「我沒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還沒結婚就和人上床有了孩子也就罷了,偏偏找了一個個性那樣深沉的男人,她的幸福全毀在他手里了!」駱盛平氣得口不擇言,他沒想到不過才出國一前,人才剛回國,就見女兒的丑事上了報。
她甚至還在眾多記者面前承認自己懷了西門端的孩子?!
本來未婚懷孕在這個開放的時代中不算什麼,他就算生氣,也不會氣到出手打自己從小捧在手心呵護的女兒,可這丫頭什麼人不好挑,竟然挑上那個像是狼一般的男人?!
西門端那家伙他見過,人雖然長得還算正派,可是在商場上的行事作風太過狠戾,早年甚至以不擇手段聞名,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帶給意泠幸福?
「講沒幾句話就打人,你好歹得先問問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侯彩風有些沒好氣的數落著。「更何況愛情這種事本就不由人嘛,搞不好他們兩人之間有愛,那麼為了愛人懷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
「可是……」駱盛平還是很氣,張嘴像是要說些什麼,可是被侯彩風一瞪,話又全吞了回去。
頓時忘了自己頰上的痛,意泠有些疑惑地望著父親和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他們之間的互動讓她忍不住地眯了眼。
「爹地,她是誰?」
「呃,這……她是你阿姨,我們兩個人前些日子已經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結婚了。」雖然沒有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介紹自己的新婚妻子,但既然女兒問了,駱盛平還是如實回答。
本來他還盤算著找個好一點的時機再介紹,可惜那一篇篇的緋聞報導打亂了他的情緒,也讓整件事情提早曝光。
「爹地,你怎麼會結婚了?」這是一個玩笑嗎?不然怎麼會來的這麼突然?
「呃,就是前陣子爹地不是常常很晚回家?其實就是因為認識了彩鳳,我和她聊得很投契,所以這次她陪我出國前我就決定娶她了,以後你可以喊她阿姨。」
這麼長串的話,意泠只能捉住這個重點,她瞠大眼怔然的望著父親,有些不能接受地問︰「那陣子,你每天晚歸不是因為公司出了問題?」
亂了,這一切全都亂了套了!
「唉!我就和你說過不是了,要你別多心的。」臉上浮上一抹尷尬,因為這段意外的插曲,駱盛平的怒氣消了不少。
「所以你只是去結婚,不是出國為了挽救公司而努力?」意泠不敢相信的再一次確認。
「對啊!公司好端端的,並沒有什麼問題。」有些不懂她為什麼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公司上頭,但駱盛—平還是回答了她。
「呵,你只是去結婚了,公司沒問題!」意泠的語氣有些重,顯然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她這陣子以來的努力和犧牲算什麼?!這種超具震撼性的答案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意泠,我知道你不能接受……」看著女兒深受打擊的表情,駱盛平原本憤然的心一軟,趨上前去想要解釋,但手才觸及她肩頭,就被一把揮開。
「你什麼都不知道!」她氣憤的抬頭,憤憤的目光同時掃過他和「新媽咪」。
雖是在盛怒之中,但她也不想對爹地「口不擇言」,所以在雙拳緊握地低吼一句後,既氣憤又心煩意亂的她便頭也投回的沖了出去。
「唉唷,你還不快去追?就叫你別生氣,我們的事情緩點說,結果……」侯彩風慌張的伸手推了推駱盛平。
「別急,她一定是去找流雲的,過一會我再打電話給他,交代他好好安撫就行了!不過這丫頭也太不懂事了,誰不好惹竟然惹上了那匹狼……」
「別這麼擔心,或許她會幸福呢!」
「會嗎?」天真的天使,和狡猞的孤狼,這樣的組合能幸福嗎?
「怎地不會?」侯彩鳳信心十足的反問,甚至不以為意的提起了從前,「你以前還不是總說除了前妻之外,你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那現在呢?」
「呃——」被妻子這般反駁,駱盛平微微一愣,但旋即笑開。「說的也是。」
「所以下次你得向女兒道歉,雖然你是她的父親,可也不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知道嗎?」侯彩鳳嚴肅的交代道。
「是,老婆大人!」其實女兒是他的,他怎會不心疼,他只是擔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