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有復古浪,味道的咖啡屋里,康宗梵和唐瑋-面對面的坐著。
唐瑋-頻頻的用小湯匙攪拌著咖啡杯里的咖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並不想把自己的煩惱帶給康宗梵,但是除了康宗梵,她又沒有第二個可以傾吐心事的人。
這次她只比宗梵晚一個月回台灣,由于對攝影的愛好,他們結為好朋友,在美國的那幾年,他們互相扶持,互相鼓勵,互相給對方打氣,就像是兄妹般,她對自己的親哥哥反倒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說到親哥哥……
他們的父親早逝,母親帶著她改嫁到美國,哥哥則由祖父母撫養長大,可能是人溺愛的緣故,造成她哥哥某些性格上的偏差,對感情不太負責任,而且成日的拈花惹草,教她這個做妹妹的看不過去。
她的話她哥哥當耳邊風,所以只住三天,她就搬出哥哥家,她實在不能接受哥哥玩世不恭的態度。
幾年前她出國時,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風流成性,喜歡玩弄感情,沒想到幾年後……
對于哥哥的生活方式的勸說,她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哥仗著自己的外表和小聰明在混日子,騙取女人的心,靠拉保險生活,沒有一個真正的目標,在在都令她憂心如焚。
「你還住在同學家?」
她苦笑著點著頭。
「這總不是辦法,你不可能在同學家住一輩子。」他懶洋洋、有些沒勁的話。
「我知道,所以我想結婚。」
「結婚?!」他有些失笑的問。
她瞧著他,知道自己對這位英挺的大哥哥的感情早就由〔兄妹之情〕演變到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慕,尤其是在國外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她更是對他傾心不已,但康宗梵全然是一派兄長的風範。
她曾經思索著究竟該如何對康宗梵表達自己的心聲,結果每次話到唇邊她就欲言又止,說不出口,她怕如果一切攤開來說,反而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康宗梵為什麼讀不出她的心思呢?
「如果結了婚,我就可以正正當當、明正言順的有個自己的家。」她渴望的說。
「你是在逃避,並不是真想結婚。」
「我真的想結婚!」
「那對象呢?」
「這……」她故意看著他。
「不行!」他很直接的拒絕。「別開這種玩笑,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妹妹看,你也知道的,我很想幫你,但不是結婚,我覺得你該勇于面對你哥哥,糾正他不正確的行為,而不是用結婚來規避你的責任。」
「我哥根本不听我的勸!」一方面氣自己的哥哥,另一方面也氣康宗梵的不解風情。
「也許你努力得不夠。」
「他是本性難移!」唐瑋-很氣憤的說︰「我能打他、罵他嗎?好話都說盡了,他還是那副德行,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如果你跟他住在一起,至少可以給他一點警惕的作用。」康宗梵建議。
「我看不慣啊!」
「那就改變他!」康宗梵朗聲道︰「既然你無法不管這個哥哥、不要這個哥哥,那就留下來改變他,我不相信有誰真的那麼執迷不悟,他還年輕;而且他一直沒有父母的管教,你必須多諒解他。」
「你居然幫他說話?!」她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她以為他會痛斥她哥哥。
「瑋-,你有母親、有繼父,有一個健康的家庭,而你哥並沒有,加上他本身的條件不差,也難怪他會花了,你不要預設立場,把他當成十惡不赦的公子,給他機會!」康宗梵很公平的說。
她深思。
「自己哥哥,有什麼不能溝通的!」康宗梵要她放開心胸。
「你建議我搬回去?」
「當然。」
她有些矛盾的考慮著。
「你哥不希望你搬去和他住嗎?」
「他希望,也一直叫我搬去和他住,只是……」她痛恨玩弄感情、不把感情當回事的男人,即使這個男人是她的哥哥也一樣。
「至少他重視你這個妹妹。」
「那他就該為我改變!」
「瑋-,不要口口聲聲要別人為你改變,為你做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和觀念,說不定是你的觀念比較保守……」
「保守?我在美國住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在美國住久又怎樣?每一個美國人都開放?都風流?都放浪形骸?」
唐瑋-知道不是。
「給你哥一點時間嘛!」康宗梵感性的提醒。「也許他本來並不覺得自己花、自己壞,但是經由你的提醒,說不定他才會發現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去改正它,凡事不要躁之過急。」
她點點頭,露出了笑容,覺得自己的心平靜了不少,不再那麼紛亂。
「你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孩,而且充滿了正義感,或者該說是個女性主義者,但是別對男人要求太多。說句真心話,男人都是賤骨頭,而且終日打雁,有天總會被雁琢,你哥不是傻瓜!」他微笑道。
「男人都幫男人。」雖然她已決定搬回去,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換句詞,男人都懂男人!」
「哼!」
「再觀察一陣子吧!如果你哥真的無藥可救,如果你真的已經絕望、灰心,那時再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也來得及。」他也不要她太委屈、太勉強。
她點頭,一口飲盡已經涼了的咖啡。
「去唱KTV,讓你心情輕松、開朗一些。」康宗梵說,傾過身去柔她的頭發,就像在美國時一樣,就像大哥哥對自己的小妹妹般,他是那麼的自然而不帶一點男女的色彩。
「好是好,但我原本指望你和我結婚的。」她半真半假的說。
「別嚇我,你忘了我的心髒比一般人脆弱?!」他對她擠眉弄眼,完全不把她的話當真。
唐瑋-偷偷的輕嘆一聲。
男人。
***
又一陣子沒有見到姜-,鄭也舒放心不下,她只知道姜-找到了一份助理的工作,而且繼續接受〔治療〕,但不知道姜-現在的心情如何,也舒這個〔耶穌〕絕不能棄姜-于不顧,于是特地到姜-家一趟,給她來個〔意外的驚喜〕。
姜-很高興見到自己的好友、死黨,但她的心情依然飛揚不起來。
見姜-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鄭也舒一猜就知道又是為了那檔子事,她這個人就是人固執、太死板、太保守了。
「你還在作那種夢?」
姜-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個醫生……」
「不要提那個醫生。」姜-想到就有氣。「我覺得這整件事好荒謬、好可笑、好教人憤慨,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情節居然發生在我的身上,我……」
「何不干脆找個男人,真的上一次床,說不定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後就……」
「也舒!」姜-面露大驚小怪的表情。
「以毒攻毒嘛!」
「你講點正經的行不行?」
「我是很正經啊!」
姜-瞪了也舒一眼,拿起放在床頭上的口香糖出來嚼,不要說她連個男朋友或知心的異性都沒有,即使有,她也不敢隨便和男人上床,貞躁是女性的第一生命,她寧可被笑落伍,但她一定要守住。
鄭也舒實在很想幫姜-,但是她便不上力,這是〔心理疾病〕,她很想建議姜-去看心理醫生,但是又怕事情愈搞愈難以收拾。她實在搞不懂,像姜-這麼保守的女孩為什麼老作怪異的〔夢〕。
「也舒,事情又有最新發展了。」姜-煩得連眼楮四周都有黑眼圈了。
「還有最新發展?!」
姜-本來不想講的,但是她怕自己如果不說出來,遲早會悶死自己,地無法一個人承受那麼多,更弄不懂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整她!
「我在學校修了一堂攝影課。」
「攝影?!不是中國通史嗎?」也舒納悶。
「主修中國通史,-副修-攝影,而你猜猜看攝影老師是誰?」姜-無神的雙眼看著也舒。
「誰?」
「康宗梵。」
「誰又是康宗梵?」
「康宗岷的弟弟,而且是雙胞胎弟弟。」
「你是說那個婦產科大夫?!那個你夢中的男人?!」也舒真的覺得〔恐怖〕了。
看到鄭也舒的表情,姜-就知道這件事有多離譜,多教人不能相信,連也舒這種天不
怕、地不怕的人都會目瞪口呆,更何況是其他人的反應,她的〔遭遇〕真夠教人一掬同情淚了。
「姜-,你……那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雙胞胎?!怎麼會有這種事…你說你去修攝影課,他知道你是……拜托,我都說不清了,你……」也舒說到後來舌頭都要打結了。
「我快要瘋了。」
「別瘋!」也舒拉著姜-在床沿坐下,很冷靜的在解決這個〔難題〕。「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天底下沒有無法解泱的事,一樣一樣來,讓我們把每一個環節弄清楚,我就不信無法解決。」
姜-可沒有鄭也舒那麼堅定的信心,如果有解決之道,她也不會日益消瘦。
「既然你知道那個……攝影老師是婦產科大夫的弟弟,你干嘛遠去修課?」
姜-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理智告訴她根本不該去選修他的課,她應該退避三舍,應該躲得遠遠的,但是她卻去一腳踏進攝影社,而且還當他的助手,和他出游,並且居然玩得很開心,她真的瘋了。
「我不知道!」姜-只知道自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不知道?!」鄭也舒不知道這算什麼答案,姜-一向是個理智的女孩,但她會去選修這門攝影課,真教人百思不解,弄不懂。
「反正我已經去上了課。」
「你根本不該去上的。」
「所以找說我瘋了!」
「你是中了邪。」
「也舒,現在說這個已經沒看用,我甚至……」她不敢說自己甚至已經喜歡上康宗梵。
「甚至怎麼樣?!」也舒慌張的問。
「我……」姜-很難說出口,她真怕被也舒臭罵一頓,她根本不該有喜歡康宗梵的念頭。
「別告訴我你喜歡上了康宗……」
「康宗梵。」
「別說你喜歡他!」
「有何不可?!」姜-為自己的行為辯護,男未婚女未嫁的,而且康宗梵是個很優秀的男
人啊!
「他是那個婦產科大夫的弟弟,你又因為懷疑自己懷孕去他那里看過婦產科,如果……如果他們兄弟聊起你……而且你說那個婦產科大夫是個老古板,那弟弟可能也高明不到哪去,我可以介紹……」
「也舒……」姜-打斷她。
「真的!我可以幫你介紹男朋友,就算不介紹,很多地方都可以認識到男孩子,你不該和…,他大你至少有十歲吧?!拜托,不要自尋麻煩,和自己過不去,你不怕你那個夢永遠作不完?!」也舒很實際的說。
「也舒,不是你想的……」
「理智點,結束!」
「要結束什麼?我只是上他的課,一起出去玩,很正常的交往,要結束什麼呢?」姜-心情沉重的軟口氣。
「你不怕愈陷愈深?!」也舒就是反對到底。「姜-,找個和我們同齡的男生玩玩多好,合則聚,不合則分,這個姓康的不適合你。」
「也舒……」姜-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事情沒有那麼復雜,不過……也不簡單。
「走!」也舒突然拉起姜。
「去哪?!」
「去跳舞!」
「跳舞?!」姜-的表情好像是要叫她去跳水似的。
「在舞廳最容易認識男孩子,什麼類型的男孩子都有,我就不相信沒有一個可以教你動心,我順便約唐永嘩,他最會玩了,我一定要扭轉你不正確的感情歸向!」鄭也舒自負的說。
「也舒……」姜-求饒,她一點也不想去。
「你非去不可!」
「我……」
「你不會後悔的!」
***
看著也舒滿場飛舞,一副開心盡興的模樣,姜-實在佩服得不得了,她沒有一點歡樂的心情,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她想溜走,但是又怕也舒日後會怪罪她,而她也不好意思辜負也舒的一番心意。
看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她這個古板、對跳舞沒興趣的人好像是多余的,快的舞她不行,慢的她還可以應付,只是她不想跳、不想動,對上前來邀舞的男生,她一律都說腳痛,她真的沒有跳舞的情緒。
姜-的種種反應看在鄭也舒的眼里,她推了推正在和她跳三貼舞的唐永嘩。
「干嘛?」他緊樓著她的腰,問道。
「你去請姜-跳支舞嘛!」
「她不想跳啊!」
「你試了嗎?」
「你沒有看到那麼多〔垂頭喪氣〕的男生嗎?」唐永嘩當然想和姜-跳舞——跳慢舞,但是他又不想自討沒趣,做沒有把握的事。
「她不會拒絕你的!」也舒大力的鼓吹。
「為什麼?」
「你是我的男朋友,說什麼她都會給你面子,一會我再叫一點酒,酒一喝,大家的心情會更放松些。」也舒全都想好了,出來就是要開心,她一定要姜-拋開一切的束縛,好好的瘋狂一下。
「你要叫酒?」唐永嘩不經意的問,心里已經蠢蠢欲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有什麼關系?!反正一會你可以送我們回去啊!」也舒毫不設防的說。
「好!」他說,心里已經有了歹念。
舞曲一結束,鄭也舒立刻借故走開,唐永嘩則走向姜-,愈是害羞、愈是保守的女孩就對他愈有挑戰性,他喜歡征服這一類型的女孩,比鄭也舒那種開放、時髦、現代型的刺激多了。
見唐永嘩朝她走來,姜-本能的低下頭。
對唐永嘩,姜-始終有著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他哪里不對勁,但心里一直有個聲音
叫她要提防他,雖然他是也舒的男友。
「嗨!」他熱情的招呼,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嗨。」姜-勉強的抬起頭。
「也舒說你不大會跳舞?!」他一副純和她聊天,不勉強她的樣子。
「我是不會跳舞。」她飛快的說︰「我沒有跳舞的細胞,而且好像總是同手同腳的移動,和我跳舞是一種折磨,而我也不願自曝其短,反正可以听音樂嘛,你們去玩,不用擔心我。」
「我可是一等一的〔舞林高手〕,沒有我教不會的人,我可以教你!」他很瀟灑的神態。
「不……」
「不學當然永遠不會。」
「我腳痛。」她想到了她一貫的借口,這借口趕跑了很多的男生。
「換個理由吧!姜。」唐永嘩看些挑逗的口氣。「這借口對別的男生管用,對我可不管用,別忘了,我是也舒的男朋友,你不給我面子,總要給也舒面子是不是?跳支舞吧!」
「我……」她左顧右盼,希望也舒快點出現,但也舒不知跑哪去了。
音樂這時正好放一首抒情的慢舞,舞池中涌進了很多對情侶似的男男女女。
「慢舞最好學,也最好跳了。」他又話。
「但是……」
他起身朝她做出了一個邀舞的姿勢,眼神犀利、撩撥似的看著她。
「唐先生,我……」
「只是一支舞。」
知道自己是怎麼都無法推卻,她很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心中並暗罵著也舒,怪也舒非拖她出來跳舞不可,今天如果是唐宗梵,說不定她每一支舞都會跳,但是唐永嘩……她的感覺完全不對。
「就一支舞。」她事先聲明。
「除非你想再跳第二支。」他一臉她說不定會意猶未盡的表情。
姜-在心里很肯定的告訴自己,這足她和唐水嘩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後一支舞,她才不會和他有跳第二只舞的和興趣。
今晚難熬了。
一曲舞畢,姜-對唐永嘩的印象就更差了,她覺得他的手非常的不老實,非常的不安分,她知道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的手的確在她的背部游移,這令她很不舒服、很不愉快。
她非走不可了。
鄭也舒沒有再勉強她,但要她把酒喝了,大家一起走,反正今晚是不可能三個人都盡興了。
姜-不會喝酒,但是為了能早早的回家,也為了不要再給也舒-唆,她像喝毒藥似的把酒灌進喉嚨里,算是了了一件事,下一次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有唐永嘩存在的場合,管他是不是也舒的男友。
但是酒一下肚,姜-就後悔了。
她根本不勝酒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倒下般,她听到也舒叫唐永嘩送她們回去,她想反對,但是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似的。
她想回家。
她只想回家。
由于舞廳離也舒所租的房子較近,唐永嘩便先送也舒回家。
下了車,也舒有些不放心的看看半躺半坐在後座的姜-,似乎是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回到車上,先送姜-回家,再叫唐永嘩送她回來,把姜-一個人交給唐永嘩,而姜-又是在半醉之間……
看出了鄭也舒的遲疑,唐永嘩立刻機警的說︰「放心啦,我馬上把她送到家。」
「我……」
「你也早點睡。」
「別開太快哦!」也舒告訴自己必須信任他。「要把姜-平安的送到家!」
唐永嘩做了個oK的手勢,不讓鄭也舒看到他臉上狡猾、得逞的表情。在也舒的額前印下一吻後,車子便呼嘯而去。
一離開鄭也舒的視線,唐永嘩立刻將車子掉頭,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他由車內的後照鏡看看在後座微醉、看些意識不清的姜-︰…
他樂壞了。
***
康永嘩正要將步履不穩的姜-扶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時,正待拾級而上,抬頭忽見樓上的梯口處堆放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按著便是那一頭飄逸長發的妹妹出現了,瑋-正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他。
他不是不知道妹妹對自己的觀感,但對瑋-,他一向都只有寵愛、疼惜的心,畢竟他只有一個妹妹。
盡管自己的某些行為令瑋-感到不恥、不悅,但他還是希望能改變妹妹的想法,將她留在身邊;對自己的母親,他早就沒有什麼感情,唯獨這個妹妹,是他在世上少數幾個真正在乎的人。
唐瑋-見到自己的哥哥懷里摟著個意識不太清楚的女孩,她再無知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而她哥哥的這種行為令她憤怒。
她不是沒有苦口婆心的勸過。
她不是沒有抗議過。
她更憤而離家過。
但是——
「哥,你這是……」她冷冷的問。
「你要搬回來了?!」他不答反問,表情愉悅,今天挺順的。
「你這個樣子教我怎麼搬回來住?!」她很不屑、很憤怒的說︰「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悔改,要這樣的荒唐下去?!你知不知道這是很不道德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唐永嘩看看懷中的姜-,她似乎正熟睡著。
「我不是瞎子!」
「你是指我懷里的這個女孩?」
「她醉了。」
「所以找扶她回來休息。」
「休息?!哥!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個性,我也不是白痴,更不無知,你扶她回來-休息-?!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她送回家呢?你的居心已經很明顯了!」唐瑋-譴責道,她不能坐視不管。
「瑋-,這是我和她的事,不須要你來告訴我怎麼做!」他拿出做哥哥的權威。
「你……」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我很歡迎你住下來,你也永遠會是我最愛的妹妹,但是你不要想改變我,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我們互相尊重!」他和他妹妹把話說開。
「可足你分明錯了!」瑋-據理力爭。
「我哪里錯了?」
「你玩弄感情、玩弄女性。」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你是在糟蹋女人!」
「我強暴她們了嗎?」唐永嘩為自己辮護,很理直氣壯的說︰「我拿刀、拿槍逼她們和我在一起了嗎?瑋-,她們是自願的,全是自己甘心情願或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能怪我!」
「哥!你布狡辯!」瑋-一副不平的模樣,她知道她哥哥只是在美化自己,掩飾自己惡劣的行徑,事情才不像他說的這麼單純。
「這年頭不全是女人在被男人玩,男人也會一不小心的就被女人玩了,你不要老幫女人說話!」
「那你不曾始亂終棄過?」
「沒有!」
「沒有傷過女人的心?」
「當然!」
「你是正大光明而且無辜的?」
「是如此!」
唐瑋-快要氣炸了,她哥哥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的,相反的,他還沾沾自喜,一副自己心安理得、並不欠仟何女人的樣子,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尤其現在她哥哥懷中的這女孩到底是……
「哥,為了證明你的話,那你現花把這個女孩送回家去。」她和她哥行商量。
「瑋-,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到手的肥鴨子,唐水嘩才不可能輕易讓它飛走。
「哥,你到底希不希望我住下來?」
「我當然希望你住下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拿這個來要脅我,你想住就住,不想住我也不能勉強你,你不是三歲小孩,腿又長在你的身上。」這點他不讓步,他不能讓瑋-主宰他的生活。
唐瑋-的第點一個念頭是帶著她的所有行李離開,但是她離開就能改變她哥哥嗎?
不!
她要留下來奮斗。
「哥,算是我這個做妹妹的求你,求你……」她改變另一種態度。
「你不必求我什麼。」他沒讓她把話話完。「我只能說我會盡量的約束我自己,至少在你的面前,我會盡逮的-正派-一些!」
「那現在……」
「現在是現在,我只是扶這個女孩子回來休息,她只是喝醉了,可不是死了,如果我做了什麼她不希望我對她做的,我相信她會反抗,這樣你懂了嗎?」他將姜-更往i自己的懷里抱。
「瑋-,你哥哥不是大色魔,更不是什麼摧花的變態人,我只是比較受女人歡迎而已。」
「哥,你太會給自己找理由了。」她有些自嘲而且傷心的苦笑。
「你早晚會更了解我的!」
「哥!別攘讓對你絕望。」
唐永嘩看了看妹妹,不發一言的將姜-扶上樓,他不管明天以後的事,他只在乎今晚,今晚他要得到姜-,誰都不能阻止他。
當哥哥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時,唐瑋-無力的將自己的背往身後的牆上一貼,她真的能改變什麼嗎?那個女孩真的是自願的嗎?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淚流勢,她無聲的輕泣著。
而在房間里的唐永嘩和妹妹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輕輕的將姜-放在大床的中央,為她摘卜眼鏡,微醉的她,此時星節眸半閉,朱唇微啟,雙頰暈紅,唇邊梨渦若隱若現。看得他都傻眼了。他沒看錯,姜-是顆稀世珍寶。
由也舒不經意的透露中,他知道姜-還是處女,這年頭要找處女……
他忍不住瀅蕩的笑著。
姜-啊姜-,你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看你明天醒來之後……
他輕手輕腳的替她輕褪羅衫,一連串的動作下,姜-此時全身僅剩薄如蟬翼的貼身衣物。
她的身體曼妙,玉峰高聳,肌膚細膩、宛如錦緞般光潔滑女敕,教唐永嘩都要流出口水。
就在他剝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對她采取更進一步的行動時,怪異的事發生了。
唐永嘩呆住了。
蒙朧、微醉中,姜-慢慢的恢復了一些蔥職,也有了點知覺,她將唐水嘩錯看成她的夢中情人康宗梵,便開始嬌喘連連,與宗梵共享于飛之樂的情景,此時也一一浮現在腦際。
她性感的聲吟著。
她大膽、毫無保留的扭動看身軀。
她要他!
她現在就要!
姜-的種種反應將唐永嘩嚇得跟蹌了好幾步,他雖然玩過不少的女人,但像姜-這種外觀清秀單純,而私底下卻似蕩婦瀅娃的女子,他還是頭番遭遇。
心一沉。
他開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的征服欲已經慢慢的消退,大大的受挫,他不要這樣的女人,大家都錯看了姜-,包括他這個經驗豐富的人都看走眼了,冷冷的看了妾-一眼,他毫不回頭的走出自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