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樓的別墅洋房,坐落在市中心的昂貴路段上,當初花了千萬打造出來的別墅,如今卻得拱手讓人。童萬億坐在大廳里,惆悵的看著自己一點一滴監工出來的豪宅,臉上再不復見以往暴發戶的神情。
「童老,你承諾過今天會把你女兒給找回來,怎麼不見人影?」留著兩撇胡子,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指問夾著菸斗,露出紳士般的微笑,笑容里卻隱藏著一抹狡猞。
「我已經派人去把小女接回來了,今天一定會有消息。」童萬億手持拐杖,眼楮巴望著大門,等待著小許帶回好消息。
都佷他太過貪心,听信徐岳豐的話將大筆的錢投入股市,剛開始還賺了一票,讓他漸漸沉淪,最終卻輸去了所有,甚至向徐岳豐借了上千萬的資金周轉,不僅賠去公司、房子、名下所有的財產,現在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要跟著陪葬。
他真是悔不當初啊!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婚期已經訂好了,請帖我也請人印了,我可不希望婚期到了,卻看下見新娘。」徐岳豐伸手輕撫唇上的小胡子,冷冷的盯著童萬億,語氣滿是威脅。
大門門鎖在這時轉動,童萬億立刻起身,看見小許走進屋內,單是看他垂頭喪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下如預期。
「老爺,小姐不肯跟我回來,她跟著一個……」小許話說到一半,看見徐岳豐狐疑的目光,連忙將到口的話咽下。
「這麼說是見到人了?你說她跟著誰?」童萬億急切的詢問著。
「呃……小姐好像是交到壞朋友了,她說她還想多享受一下自由,不肯回家。」小許猶豫了一會兒,在徐岳豐打量的目光下,編織了-個謊言。
童萬億看出小許刻意在掩瞞事實,他輕咳了-聲,轉而面對徐岳豐。
「徐先生,小女年紀尚輕,這麼快就要她結婚,她自然會反彈,如果婚期能夠延後,讓你們多多培養感情……」
「童老!」徐岳豐一揮手,制止了童萬億的勸說。「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欠下多少債務,如果不是我替你擔子下來,您老現在不知已流落何方。我說了,婚期就是最後期限,你若是再不肯把令嬡交出來,我可不保證是否會立刻進入法律訴訟的命運——」
「徐先生,你這是何必——」童萬億听著,臉色都發白了,一張憔悴的瞼顯得更加蒼老。
「我話說到此,你自己好自為之,我徐岳豐做事絕不手軟,你把女兒嫁給我當小的,雖然沒名分,但至少還能維持你目前風光的生活,但你若是違背了承諾,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絕對會比乞丐還要淒慘!哼哈——」徐岳豐仰首一笑。
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高利貸,這一次他得到的抵押品就是年輕貌美的童璦玫,自從兩年前他無意間遇見從國外回來度假的童璦玫之後,就深深為她著迷。自此之後,他和童萬億來往,所下的每一步棋都是為了今天,如今他已經是勝利在望了。「唉——」看著徐岳豐笑著離去的背影,童萬億沉痛的合上了雙眼,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呀!
「老爺,其實小姐是跟一名男子廝混在一塊,我一定會努力把小姐帶回來的。」小許欠身,滿臉的漸愧。
「去吧、去吧!你要是再不把小姐找回來,恐怕你的飯碗也不保了。」童萬億無力的揮動著拐杖,驅離了小許。
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屋內一片冷清,童萬億跌坐在椅上,拐杖摔落地面,他沉痛的撫住了老臉,低喃︰「璦玫啊,你若是再不肯回家的話,爸爸的一切就全毀了啊……」
小小的蝸居內傳來一陣陣女人的低吟聲,听得人骨肉酥麻。
「嗯——不要啦……人家好痛……啊……啊……」
童璦玫不停的哀哀聲吟著,她眨了眨眼,看著龔翔競一張英俊的冷臉微微泛紅,她嬌吟的聲音更是性感無辜。
「不行啦……哎呀……好痛喔!你弄痛人家了啦……」
「童璦玫!」龔翔競握著她小小的足踝,額邊冒汗,聲音帶著警告,仰頭看著坐在柔軟床鋪上的她。
「哎……啊啊……叫你輕一點嘛!」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肩上,由他全然支撐著自己的重量,感覺到他的肩背泛出陣陣熱度,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
「你別再叫了!你這聲音是跟哪個AV女優學來的,真是嗯心。」龔翔競皺眉,不客氣的批評。
自從童璦玫的腳扭傷之後,他每天細心照料她,替她去醫院拿藥膏,定時幫她換藥處理傷處。
為了怕她再被家里派來的保鏢逮著,他索性讓她住在他的房子里,甚至勉強收留那只嗯心的笨狗,從此人狗一窩,而他每天則要戴著口罩,以免自己因為對狗毛過敏而弄得噴嚏連連。
「啊啊……好癢喔!呵呵……你看寶貝多溫柔,一直恬我的傷口……啊噢……」童璦玫呵笑著,又發出誘人的聲吟聲。
她一直覺得很奇怪,她和龔翔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不少日子了,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對著她,害她覺得自己好像一點女性魅力也沒有。
不過自從他開始每天替她換藥,而她發出哀痛的聲吟時,龔翔競的手便會微微的顫抖、臉頰潮紅,從此以後,每當他替她換藥的時間一到,她就故意這樣聲吟著,挑戰著他的克制力,她就不信自己真的這麼糟糕,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童璦玫,我再警告你一次,閉上你的嘴!」龔翔競停下包扎的動作,握緊她小小的足踝。
「啊……好痛……人家都說好痛了,你還那麼大力……」童璦玫嗤疼了一聲,攀覆在他厚實肩上的小手微微收緊,感覺到他肌肉債發的男性力量。
龔翔競的肩膀一陣緊縮,他抬眸,望向她笑眯了的雙眸,那眸子里仿佛帶著純稚卻又野性的呼喚。這小女人,究竟知下知道她在玩火?她以為他始終不動聲色,就是對她毫無感覺嗎?
握在手心里那雙潔白的腳踝,小小腳趾尖正不安分的在他溫熱的掌心里滑動著,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挑戰他的定力,她可知道,她正在撩撥一頭沉睡的悍獸?
「童璦玫,你玩夠了嗎?」他手掌一縮,緊緊的握住她潔白的小腳,他仰頭,一雙眸子轉而冷厲的睇視著她。
「玩?我不懂——」她眨了眨明眸,朝他無辜的笑著。「誰在玩了?你不是在幫我包扎傷口嗎?」
童璦玫低頭望著龔翔競,將小小的臉蛋湊向他的面前,一伸手便揭下他臉上的「面具」,那副遮住他英俊面孔的活性碳口罩。
呵!這樣帥多了,童璦玫滿意的望著龔翔競,得意將口罩高高舉起。
「汪、汪!」寶貝看著童璦玫笑,也高興的在龔翔競身旁打轉,又汪又跳的,一主一狗開心得不得了。
「夠了!」龔翔競皺眉,邊伸手捂住口鼻,邊用膝蓋將「寶貝」隔開。「快把口罩還我,我對狗毛過敏。」
「不要。」童璦玫嘟著嘴搖了搖頭。「昨晚寶貝就窩在你的旁邊睡,你一覺就睡到天亮,和寶貝親密極了。」
童璦玫覺得龔翔競根本是心里對狗狗有排斥感,才會以為自己對狗毛過敏。
听見童璦玫的話,龔翔競的臉色更顯陰郁,一想到今早醒來,那只笨狗就「坐」在他的枕頭上,與他交著頸子呼呼大睡,他全身的毛發便豎了起來,渾身不對勁極了。
「從今晚開始,它得自己去睡陽台!快把口罩還我。」龔翔競冷硬的下達命令,並瞪著童璦玫高舉的雙手。
「才不還你呢!你明明不對狗毛過敏,干麼老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我猜,你以前小時候可能被拘追過,或是被狗咬過……還是有什麼難忘的痛苦回憶,所以,你的潛意識才會對狗狗這麼排斥……」
看著她的身子一寸寸向床後移動,龔翔競亦同時伏上床鋪,一步步朝她逼近。
童璦玫偏著腦袋兀自陷入思考,孰料龔翔競一撲而上,搶住她手上的口罩,將她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令她動彈不得。
「放手!」龔翔競用力扳開她的手指。
「偏不要!我這是在幫你破除心理障礙,你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童璦玫扭動著身體,將口罩緊緊的掐在手心里,就是不肯就範。
「你這個蠢女人,你跟這只笨狗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憑什麼要我听你那些廢話?!」他壓制著她高舉過頭的雙手,伏跪在她的腰側,狠狠的告誡著童璦玫。
「我說那麼多也是為你好耶,你……你居然說我說的是廢話!」
「不只是廢話,還廢話連篇。」
龔翔競欺下臉龐,與她四目相望,惱怒的眸子瞅瞪著她,看著她那紅濫濫的唇辦,她這張小嘴的確是廢話太多了!
「你……你過分!」
童璦玫瞠目瞪著居高臨下的他,她扭動著手腕,卻掙月兌下開他的箝制,她拽的手腕都疼了,才發覺龔翔競那雙深沉凝睇的目光,以及兩人此刻過分親昵的姿勢。
「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口罩還給我。」
龔翔競加重了語氣,他手握拳,包覆住她柔軟的小手,掌心的熱度傳遞到她的手中。
他的心跳此刻正不規則的加速著,望著身下的童璦玫,他的目光轉而闐黑黯沉,他開口索求,話中似乎帶著另一種勾挑與煽動。
這個小女人,不只惹火了他,也挑動了他心底那亟欲燃燒的烈火。
「你……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童璦玫咬著唇辦,支吾的問著他,頰邊閃著粉女敕光暈,垂著眼睫不敢直視龔翔競炙熱的眸光。
「童璦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唔——」
龔翔競的威脅還未出口,底下的她卻突地舉趄手,攬住了他的頸子,送上了紅唇,封住他還未出口的威脅。
她柔軟的唇,有如綿絮般輕軟甜蜜,龔翔競被她的主動震撼了心靈,他以為她該畏懼退縮,卻怎麼也沒料到她競如此大膽,這女人,折煞了他的心,將他那有如磐石般的封印,徹底的擊潰了。
童璦玫給了他太多的驚奇與訝異,讓他心折不已。
她的氣味令他著迷,他探出了舌尖,采取了主動的攻擊,探索著她的舌尖,沒想到她卻又像害羞的精靈,開始逃躲、閃避。這妮子看似天真,卻又令人抓不住,他吻著她,心亦隨之沉陷。
「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童璦玫紅著粉腮,小手輕堵著他寬厚的肩胛,好不容易逮到一絲空隙,深深的在他的耳旁輕喘。
這是她的初吻,天曉得她哪來那麼大的勇氣,居然主動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他,只是方才那一剎那的感覺與心神交會,讓她忘了情,好希望自己能與他親近,一同呼吸,好想汲取他身上的氣味,讓自己與他相融……
「童璦玫,你知下知道你惹火我了……」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臉蛋,瞅凝著她。
她的一頭長發披散在枕上,那如妖精般的誘人模樣,讓他的心整個被她揪鎖住,逃也逃不開。
「龔翔競……我故意的……」
她的柔荑勾著他的頸子,眸光迷離的望著他,聲音嬌軟柔膩。
她輕柔微喘著,在他的耳邊呼出了溫熱的氣息,龔翔競伸手柔掐著她的長發,再度俯下臉頰,吻住她嬌艷輕喘的唇瓣。
「你現在還有機會喊停——」
他在她的耳邊提醒著,但她卻只是輕輕扭動著身子,欲拒還迎。
「我喜歡你,為什麼要喊停?難道你下想要我……」她眨了眨勾人的媚眸,語氣滿是勾挑。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在彼此之間隔出一道牆,她都已經這麼大膽的對他示愛了,他卻還是猶豫下決,彷佛隨時都會撤退。
「你喜歡我?你知道自己喜歡上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嗎?」龔翔競瞅凝著身下的童璦玫,對她的話提出了質疑。
少了龔氏財團大少爺的光環,他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車輛銷售員罷了!他不明白童璦玫為何會喜歡上他,又看上了他哪一點?!
若如她先前所說,她的父親欲以婚姻為手段將她推進上流社會,那她為何下去選擇更好的生活,而情願與他糾纏不清?
「喜歡就是喜歡了,我只听從心里的聲音,為何要想那麼多呢?」
她用指尖輕劃著他寬闊的胸膛,唇辦透出一抹淺笑,好像他的問句十分愚笨似的。
面對愛情,她可以選擇勇敢,直接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
「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個出生良好的千金小姐,而我……卻是個什麼都沒有的銷售員……」他凝睇著她,話里帶著些許試探。
根據以他過往的經驗,沒有一個女人會甘心情願跟著一個窮光蛋,而童璦玫也不該是個例外。
「你說你什麼都沒有……」她捧著他迷人的臉龐,專注的望著,重復一次他的話。
「是的!你有沒有想過,跟了我之後,可能連想買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他挑眉,深深望進她的眼匠。
听了他的話,童璦玫的眉心松開,眸底卻透出了笑意。「呵,那又如何?龔翔競,買一件衣眼,和我究竟喜歡不喜歡你,又有什麼關系?」
她對他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單純,純粹對他動心,才不去計較外在的條件與任阿附嚼的價值。
看著她綻開的笑臉,龔翔競愣住了,她那毫不保留的感情,令他莫名的心折與感動,這個女人的確與眾不同。
「童璦玫,如果繼續下去,你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他的大手沿著她的頸子落至她的鎖骨間。
「是我自願的,不會後悔……只是,龔翔競,我不喜歡你話那麼多!好像在審問犯人似的……」她咕噥的微噘起唇辦。
「是嗎?那麼接下來的或許你會喜歡……」他霍地低頭,含住她的唇辦,融合了彼此的氣息。
「啊……」
童璦玫低呼了一聲,感覺著他的動作,以及他的狂野,當他伏上她的胸前,她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龔翔競將她抱起,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修長的指尖褪去了她身上的薄衫。她悄悄抬眸望他,他的指尖迅速扣住她的下顎,再給她一記狂烈的熱吻,奪去她的呼吸。
「等……等一下……」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滿臉的紅熱。「請你對我溫柔一點……」童璦玫顫抖的開口,話里帶著暗示。
「你還是……處女?」龔翔競疑惑的凝睇著她,從她的眸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嗯……你不會不要我吧?這樣我會很丟臉。」他的話才出口,童璦玫立刻捂住臉龐,不敢與他對視。
她的確是大膽了點、主動了點,但這的確是她的第一次,她只是仗著一點膽量誘惑了他,現在卻只能傻愣愣的呆坐在他的腿上。
「不,我只會更珍惜你,更小心翼翼——」他伸手拉開她的柔荑,在她耳旁呵氣,語氣萬般寵溺。
這個小女人,的確處處給了他驚喜。
「呃,那你要輕一點,我听說會很痛呢……」她臊紅著臉,提醒著他。
「是那些男人技術不好。」他笑著,捧起她紅女敕女敕的小臉,細細親吻。
「是嗎?那你的技術很好羅?」她說著,突地瞪大一雙明眸。「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你和很多女人傲過這件事吧?」
「不多,不過足夠帶領你親身體會……」
他笑得邪惡,看著她紅得像隻果般的粉臉,忍不住在她的粉頰上親咬了一口,卻听見她哀叫了一聲。
「啊,好討厭,你咬我!你又不是寶貝……別亂咬我……」她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記粉拳。
「呵……誘人的東西……」龔翔競輕笑著,解開了褲子。
就在童璦玫受不了他的勾惹,主動伸手攬住他的頸子,勇敢的迎合他的進人時……
「鈴……鈴……」
一陣惱人的電鈴聲,竟在此時刺耳的響起,震得兩人僵住了所有的動作。
「汪,汪、汪……」
寶貝一听見電鈴聲,開始在房里又叫又眺,一室的旖旎也在瞬間悄然散去。
「該死!」龔翔競忍不住握拳詛咒。
「好討厭……會是誰選這時候來……」童璦玫苦著一張臉,頹喪的跪坐在大床上,望著眼前那扇緊閉的門扉。
龔翔競無奈的望著童璦玫,在她的唇上落下不舍的一吻。「乖,來日方長,先把衣服穿上吧!」
「嗯……你去開門……」她一臉紼紅,伸手拉起被單遮住身子。
看著他果著上身,那黝黑性感的肌理線條,她輕按住臉蛋,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得像是在燃燒。嘖!要不是那惹人厭的電鈴聲,說不定……她和龔翔競已經在床上翻雲覆雨……
「汪、汪、汪!」寶貝朝著紅著臉的她亂叫,像是在嘲弄她滿腦子的思想。
「臭寶貝,你再叫一聲,我就把你閹了。」童璦攻下悅的捉起枕頭,朝寶貝扔了過去。
「咿……嗚……」寶貝好無辜的瑟縮到牆壁的角落。
趁著龔翔競前去開門時,童璦玫迅速眺下床,將掉在地上的衣物拾起穿上,跟著尾隨在龔翔競身後。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天殺的渾蛋,居然敢打擾她和龔翔競美妙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