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關家大門,倪葦儂重重的吐了口氣,一副重獲自由的模樣。
「跟我家的人吃一頓飯,有這麼難捱嗎?」關季禮牽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向車庫的方向。
「你要听真話還是假話?」倪葦儂沒注意到關季禮的動作,她跟著他的步伐前進,一切顯得那麼的自然,她心情愉悅,側臉看著他,賣關子的要他猜測她心里的想法。
「呵,不管你怎麼想,以後總會習慣的。」他搖頭一笑,其實不需要倪葦儂給他答案,光是看她現在一副解月兌了的表情,還好心情的肯跟他聊天,他就知道她的感覺了。
「你怎麼這麼無趣呀?猜一猜又不會怎樣!」
「猜中了有獎品嗎?」關季禮停下腳步,玩味的看著倪葦儂。
「喂,你怎麼那麼小氣呀?只是要你猜個答案也要獎品?」倪葦儂噘唇,白了關季禮一眼。
「我只是不想將腦力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面,上車吧——」關季禮將行李放進後座,然後幫她開了車門。
倪葦儂看了他一眼,故意將車門關上,她背抵著車門,縴縴手臂環在胸前,不悅的瞅視著關季禮,「這可不是什麼無聊的事情,你猜不出我的感覺,我就不上車。」
她又在耍小性子了,關季禮無奈的笑著,卻不自覺自己的微笑中帶著一絲少有的寵溺。
在倪葦儂還來不及反應前,他一掌越過她的肩頭,抵在車頂蓋上,將她困在他的身前,低頭凝睇著她。
「你、你干嘛——講話不必靠這麼近吧?」關季禮突來的逼近,讓她慌了手腳,她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但他的手指卻移至她的臉側,輕輕撩弄著她垂落的發絲。
他的臉欺得她好近,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看著他薄而性感的唇瓣,她不自主的咬了咬豐潤的下唇,思緒閃過昨晚他將她一把扯進他的懷中,強吻住她的畫面。
「你想到什麼了?」仿佛感應到倪葦儂的想法,關季禮的聲音帶著戲謔,他故意再欺近她的臉龐一吋。
她慌得將臉側到一邊,當他的手滑至她穿著無袖上衣的果臂時,他感覺到倪葦儂的肌膚上泛起一顆顆可愛的疙瘩。
「要你管!」
「剛才,你不是硬要我猜你的想法嗎?現在我想猜了,你又說不要我管,唉……」關季禮搖頭嘆氣,「你們女人的心,真的很難懂啊!」
「你——」可惡,這樣也能讓他佔上風!
她是不是注定要栽在他的手上啊?為什麼從他們認識開始,她好像就一直居于弱勢,只能任由他宰割。
「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到昨晚——」關季禮撫著下顎,直勾勾的望著倪葦儂,雖然昨晚他沒有達陣,但該吻的、該親的、該抱的,都已經讓他突圍成功。
看著倪葦儂滿臉紅暈的模樣,他發現這樣戲弄他的新婚妻子,還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喂!」倪葦儂尖叫了一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嘖,你的尖叫聲真的很刺耳,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嚇成這樣,你剛才到底是想到什麼?那件事應該沒那麼恐怖吧?昨晚——」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听!」她捂住耳朵不肯再听關季禮多說一個字,「這游戲一點也不好玩,我上車,你快去開車,我們回家。」
她一古腦的說完,然後用力推開關季禮,拉開車門,像只小老鼠般,一溜煙的躲進了副駕駛座里面。
車門關上,倪葦儂居然听見關季禮放聲大笑的聲音,這個冷漠到孤僻的家伙,她還以為他不會笑哩!
沒想到他居然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這樣子欺負她,有那麼好玩嗎?
真是個可惡到極點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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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倪葦儂一路上都看著窗外,半句話也不肯跟他說,她像是在慪氣,又像是故意在閃避著剛才的話題,雖然兩個人不說話,可以減少爭執的機會,但是少了她在一旁像只小麻雀的喋喋不休,他竟覺得有些不習慣。
進入屋內,倪葦儂立刻上樓躲進了自己的房里︰關季禮將行李放下之後,也尾隨跟上,進了房間。
看著那簾隔離彼此的窗簾,關季禮突然有股想把它扯掉的沖動,不過他還來不及動作,就已經听到倪葦儂從房里傳來的聲音。
「不準踏進我的房間喔!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她故意壓低嗓音,語帶威脅。
不過她的話卻讓關季禮忍不住露出笑意,這種黑社會威脅人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真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他執意的走進她的房間,誰知一腳才剛踏進她的門口,一陣疼痛感便從他的腳底板傳來。「哦!該死的,是誰把圖釘撒在地上?」
關季禮放聲詛咒,單腳跳了起來。
他抬頭望向倪葦儂,她頑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跳離床上,抱著枕頭擋在胸前當武器,準備逃離他的眼前。
「倪葦儂,你干的好事!你想謀殺親夫嗎?」他踢掉了卡在腳趾縫中的小圖釘,沖向她的方向。
「哇∼∼救命啊——我只是想幫你做做腳底按摩而已,你不要那麼激動嘛!喂、喂,你不要再靠過來喔!」倪葦儂邊說邊笑著,看著關季禮失去控制的模樣,她真的覺得有趣極了。
不是因為整他而覺得有趣,而是她覺得眼前的關季禮看起來終于像個人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情緒、有感情的男人。
「除了圖釘之外,你還藏了什麼武器,統統給我交出來!」關季禮一步步逼近,今天他跟倪葦儂耗上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她捂著唇,不停的笑著。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倪葦儂,你完蛋了你!」他撲向她。
她本來想繞過床緣逃跑的,可是關季禮手長腳長,一下子就跨過床,逮住了她,他堅實的手臂緊緊纏住她的縴腰,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床上。
「今天一定要你繳械投降,快說,你還藏了多少危險物品在身上?」他不停的在她的腰間模索著,惹得她格格笑個不停。
「真的沒東西了啦!我投降、我道歉——不要再搔我癢了,拜托你,我很怕癢啦——哈哈——」
倪葦儂不停在床上翻滾,卻逃不掉關季禮不客氣的對她上下其手。
銀鈴般的笑聲充斥在房間里面,看著倪葦儂在他的身下不斷求饒著,一股征服的讓他舍不得停手,他松懈情緒和她放肆的玩鬧著,直到兩人玩得氣喘吁吁、滿身是汗,才終于無力的癱倒在大床上。
「好累喔……」倪葦儂拍著胸口,喘著氣,笑得一臉愉悅。
她翻身,正好對上關季禮斜倚在床上,直勾勾瞅視著她的眸光,她臉上的笑容輕輕斂下,眸中滿溢著無限嬌羞。
關季禮的唇漸漸靠近,她輕輕的闔上眼簾,感覺到他溫熱、輕柔的唇瓣,覆上她柔軟的唇。
他的氣息侵入她的口腔,她張開唇瓣,迎合著他的攻佔,那麼熱烈的唇舌像是要將她吞噬,她完完全全的融化在他炙熱的濃情當中……
「唔……」她嚶吟著,感覺關季禮的大手拉扯著她襯杉衣擺,滑進她的襯衫里,著她的肌膚。
他指尖每一吋滑過的地方,都讓她感到燥熱難耐,當他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她胸前的鈕扣時,看著關季禮灼熱的眼神,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不、不行——」倪葦儂搖頭,在他眸中閃過一絲愕然時,她用力推開關季禮,曲起腿,環抱著膝蓋,將臉埋進兩膝之間。
「你……」不明白她為何拒絕,關季禮強忍著月復間的欲火,離開了床邊。
「對不起,我沒辦法——」倪葦儂搖頭,對關季禮感到抱歉,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發生這樣的事似乎是理所當然,但是,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她愛他嗎?
或許她不再那麼排斥他,但是她對他的感情,似乎還不到可以分享肌膚之親的地步;而對關季禮而言,她大概也只是他單純發泄的工具而已,這樣兩個人上床,跟動物有什麼兩樣……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關季禮煩躁的甩了甩頭,「但這件事是遲早會發生的,再過一陣子,長輩們也會關心起傳宗接代的事情——」
「關季禮!」他的話就像當頭冷水,把她紊亂的心思在一瞬間迅速撫平,「你有沒有搞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難道剛才……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你想傳宗接代,而不是因為你……」
對我有一點點的感覺嗎?
最後的疑問,她當然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關季禮的話已經傷到了她的心,這個男人怎麼總是有本事,輕易的撩起她的憤怒?
「當然不只是為了那個……」他懊惱,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會八股的提到什麼傳宗接代。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倪葦儂捂住耳朵,覺得心頭好悶,「我不想听,我的頭好痛,可不可以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說什麼傳宗接代,他的話真的傷到她了!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如果他肯說一些……比如是……喜歡她……或愛她……的話,就算只是騙她也好,她也會願意相信的,偏偏他卻選擇了一個最令人受傷的答案——
教她怎麼能夠接受?
「你……還好吧?」看著她眼眶微微泛紅,一副要哭的模樣,關季禮的心莫名的揪疼起來。
他並不是存心要說話傷她,但她一再的拒絕也同樣傷了他的自尊,一個男人在欲求不滿的情況下,實在很難理智的處理事情。
「你走啊!我要你出去,你听不懂嗎?」她拿起枕頭便往他的身上扔,好像听他多說一個字,都是一種痛苦。
「……我讓陳嫂拿頭痛藥給你。」關季禮說完,轉身走出她的房間。
倪葦儂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淚止不住的留下,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就這樣走了,連一句道歉也不肯說,她真的快被他氣炸了——
「關季禮,你這個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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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季禮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注意著倪葦儂臉上的悶悶不樂。
這趟美國行雖然可以帶著倪葦儂同行,但主要還是為了公事而去,如果說要當作是蜜月之旅,也太過勉強,說不定,到美國之後,他或許會忙到連跟她說話的時間也沒有,到時候,她一個人在那里肯定會悶得發慌。
「葦儂,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
倪葦儂听見他的話,眸子閃過一抹光亮,但看了關季禮一眼之後,她又垂頭喪氣,繼續收拾她的行李。
「我是說真的。」關季禮再一次強調。
「那是你在說的……」她咕噥著,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抑郁。
爺爺要她跟著關季禮一起出國,爸媽前兩天也打電話來,要她好好的、開心的去度蜜月,大家都知道他倆要一起出門,她怎麼可以臨時說不去就不去?
「這次去美國,主要是為了工作,我可能不會有太多時間來陪你。」關季禮提醒著。
「我知道啊!」所以她才悶呀!
想到自己一個人要關在飯店里,又不能到處亂跑,身邊連一個陪伴的人也沒有,不知道會有多麼無聊。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要度蜜月,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關季禮試探的詢問道。
「度蜜月?反正又不會去,想那些有什麼用……」倪葦儂無奈的聳了聳肩,又不是去玩,還得整理那麼多行李,真的好痛苦喔!
她坐在行李箱上,兩手撐著小小的下巴,臉蛋像顆小苦瓜。
「你可以不去美國,爺爺那邊我會跟他說的,這趟去美國,快一點的話半個月就會回來,回國之後,我跟公司請一段長假,陪你出國玩……」看著倪葦儂郁悶的臉,關季禮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一串話就這麼輕易的從他的嘴里溜了出來。
他很想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開心,不想看見她愁容滿面的模樣,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情愈來愈容易影響到他的情緒。
每當他看見她的笑容,他的心情就會莫名的開朗起來。
跟倪葦儂相處的這段時間,不可否認的,她帶給他很多的快樂,這些日子,他笑著的次數,幾乎要比他這三十年累積起來的還要多。
其實他是想將倪葦儂帶在身邊的,只是又不忍帶著她去到美國,卻讓她只能整天關在飯店里哪都不能去,所以索性回國後再計畫跟她一起出國來段蜜月旅行。
「真的嗎?」她睜大眼,從行李箱上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听見的話,是從關季禮的口中說出來的,「你可以不工作,請假出國玩?不對,你該不會又是在捉弄我吧?」
「這樣的承諾,應該不需要我發誓吧?」看著她笑顏逐開,他也不自覺的跟著露出了笑意。
這幾天倪葦儂又跟他搞冷戰戰術,弄得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覺得很煩悶,實在不想臨行在前,還得繼續維持這種吵架的心情,這樣恐怕就算出國工作也不會專心。
「那……我真的可以不用去美國?」倪葦儂跳到關季禮的面前,捉住他的手臂,興奮的又問了一次。
「可以。」關季禮點了點頭,今天是他愛心大放送,他什麼都答應她。
「謝謝你,關季禮,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倪葦儂勾住他的頸子,主動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個輕吻。
「你的感激只有這樣嗎?」只是頰邊的一吻,真令人意猶未盡,他將另一邊的臉也湊了上去。
「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喔!」她俏皮的一笑,孩子氣的點了點關季禮的鼻尖。
他伸手捉住她的小手,牢牢的握在掌心,「呃,那天的事……對不起……」
「你……」沒料到他會突然開口道歉,倪葦儂愣住了,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麼驕傲的男人居然能放段向她道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逐漸在她的心頭蔓延著,望著關季禮眸中的歉意,她抿了抿下唇,另一手回握住他寬厚的大手——
關季禮拉近她,將她的手臂纏向他的頸間,他環住她的腰圍,將她緊緊摟進了懷里。
「看你這麼有誠意,就原諒你了——」靠在關季禮寬闊的胸膛上,感覺著他心房躍動著節奏,一種溫暖、幸福、甜蜜的滋味……漸漸滿溢著……填滿了她的心房……
「別再跟我玩冷戰了,我發現自己好像老了,禁不起你這樣折磨——」關季禮偷偷地親吻她的發際,她的發香縈繞鼻息,原來摟抱著這小女人在懷中,感覺竟是這麼的充實幸福。
「怎麼辦……」靠在關季禮的肩上,她在他的耳旁輕聲咕噥著。
「怎麼了?」
「我好像不想讓你一個人去美國了……」她嘟著唇,聲音嬌憨,像個孩子般的撒嬌著。
關季禮拉開她,凝視著她那張猶豫不決的心形臉龐,無奈的笑了出來。「別忘了,十分鐘之前,你還很不想去喔——」
「可是現在,我有點想反悔耶……」她嘟著唇,很小聲的說著。
「我會盡快把美國那邊的事處理完,這幾天,你可以先去旅行社拿一些資料,看看我們的蜜月旅行要去哪玩?」他捏了捏她可愛的臉蛋,心里也開始期待起屬于他倆的蜜月旅行。
「真的要去蜜月旅行嗎?我想想看,嗯……我最喜歡法國了,我們可以去巴黎血拚、去OPERA听歌劇、看美麗的艾菲爾鐵塔、欣賞羅浮宮的藝術文化,還有還有我們可以去塞納河游船,看夕陽日落,老天!光是想著就覺得好浪漫喔——」倪葦儂兩手合十,眸子里閃爍著向往的光芒。
「你說得我恨不得能現在就跟你一起飛往法國——」他垂眸,額頭輕靠著她光潔的額,這小女人,總是有辦法把他從現實的關季禮,變得失去理性,好像只要遇上了她,他關季禮就不再是關季禮……
而他,還滿喜歡自己這樣的改變。
「那你就快點把美國的事處理完,旅行的事,就交給我了。」她笑眯眯的看著關季禮,喜歡他這樣溫柔的目光,只要他不惹她生氣,就算他是顆冰塊,她也會想辦法讓他融化……
「去美國,我會想你的。」他在她的耳畔輕語。
他的廝語低喃令她的心悸動著,靠在他的懷中,「我也會想你,等你回國之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了。」
「嗯。」關季禮吻著她的發絲,同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耗費了太多時間在吵架斗氣上,卻沒發現,愛情已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的闖進了彼此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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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已經去三天了,居然連一通電話也不肯打給我,真的很可惡耶!」倪葦儂躺在倪家的大沙發上,不時的拿起手機審視著上頭的來電通知。
倪震瀚一邊翻閱著雜志,一邊揶揄著倪葦儂的舉動。「現在是怎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也才三天沒聯絡,你就擔心成這樣,本來還以為你嫁過去會不適應,不過現在看起來,你跟季禮的感情進展得還挺快的嘛!」
「倪震瀚,你的嘴巴可以再壞一點!以後你就知道了——」倪葦儂把他手里的雜志怞掉,作勢要打他的頭。
「……這樣就要打人,你這麼凶,季禮怎麼受得了你?一點女孩子的溫柔婉約也沒有,我看你八成是在國外待太久,把中國傳統婦女的美德都遺忘得一干二淨——哇∼∼痛!」
話講到一半,倪葦儂已經毫不留情的將雜志往他的頭K了下來。
「怎樣?我就是這麼凶,偏偏有人喜歡,你嫉妒嗎?」倪葦儂索性掛在倪震瀚的背後,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猴子嗎?快下來——」
「偏不要!哈哈——」她開心的笑著,好久沒跟老哥玩自由搏擊了,她真懷念小時候打打鬧鬧、無憂無慮的那段時光。
「別鬧了,猴子,你的手機響了,快接電話。」喚著小時候對倪葦儂的昵稱,感覺分隔了這麼多年的疏離感,好像在一瞬間變得更加緊密。
「手機響了嗎?我來接、我來接!」一定是關季禮打來的,倪葦儂趕忙從倪震瀚的身上滑了下來,拿起手機按下接听鈕。
「是的,我是倪葦儂,哦!好的……我知道了,那我等一不過去拿資料,嗯……只要行程排得滿意,價格不是問題,OK!待會兒見。」掛上電話,倪葦儂再度泄氣的躺回沙發上。
「怎麼?不是季禮打的?」看倪葦儂一副軟綿綿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了。
「不是。」她將電話扔開,「可惡的關季禮,還是不打給我,好,從現在開始,我不接電話了,真是太可惡了!」她賭氣的說道。
「干嘛這樣,你想他,不會主動打給他嗎?」真想不透這對新婚夫妻是在玩哪一招?
「為什麼要我打給他啊?他是男人耶!當然要他主動打來啊!倪震瀚,我告訴你,以後對待女朋友,千萬不要像關季禮這樣,不然鐵定討不到老婆。」
「呵,憑你老哥我這麼英俊瀟灑,要是再主動一點,就怕女人多到趕也趕不走了。」
「厚∼∼听不下去了,我要去旅行社拿資料,懶得跟你多廢話了。」倪葦儂搖頭,拿起沙發上的背包,準備離開。
「喂,等一下,你的手機沒拿。」倪震瀚拿著她的手機,在半空中晃了晃,吸引她的注意。
「我都說不接電話了,還拿什麼手機啊?!」倪葦儂走到大門口,想想又回頭,「喂,要是關季禮打來的話,你就跟他說,他老婆現在很火大,教他自己看著辦。」話畢,她拉開大門,很灑月兌的走了出去。
「切,有話不會自己說嗎?真是的——」倪震瀚看著倪葦儂的手機,無力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妹妹,雖然嫁了人,但心性還是沒變,依然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