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手!」
一早,清晨的曙光才照進私牢中,她就被一個女人強迫的換上了一件單薄的晨褸,她在晨褸下沒有穿著底褲和內衣,因為昨晚已被古傲鐸給撕爛了。
衣服里涼涼的,讓她渾身不自在,卻必須被另兩個男人一人一邊的架著她往外走去,這讓她連掙扎都顯得拘謹而羞慚。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她喊著,但那兩個男人卻是一聲不吭,冷著一張臉,拖著她直往前走。
直到到達了古門大宅的門口,那兩個男人才讓她的雙腳著地,但仍然一人押住她的一只手臂,要她繼續前進。
「放手!我自己會走!」她氣憤的叫著。
「鄒小姐,請你合作一點,等到了四少爺的房門口,我們就會放開你了。」剛才替她著衣的女子,在她的身後說道。
「四少爺?!你是說古傲鐸?」
「是的,他就是我們古門的四少爺,難道你不曉得?」那個女子揚高聲調,輕蔑地反問著。
方才替眼前這個女人著衣,覺得她的身材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真不明白古傲鐸喜歡她哪一點?以往,古傲鐸都是找她服侍就寢,但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之後,古傲鐸已經許久沒找她、要她陪伴了。
古傲鐸的眼神一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兜轉個不停,直到她的陰謀被拆穿,並將她關進地牢,她原以為自己又可以再重回古傲鐸的懷抱,誰知——
古傲鐸居然直接在地牢里要了這個女人,光是看地牢里那些被撕扯得破爛的內衣、褲子,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因為古傲鐸從沒對她這麼渴望、這麼狂野,他總是像在泄欲似的,將排出之後,便對她置之不顧。
感覺到那道憎怨的目光,鄒苡彤低了低頭,實在不曉得自己何時得罪了身旁的女人。
「快走!別拖拖拉拉的,待會兒害我被四少罵,我饒不了你。」那個女人用力地推了推鄒苡彤的背。
走至二樓後側的房間,女人敲了房門,房間內傳出了那抹熟悉的聲音。
「進來。」
听見古傲鐸的回應,鄒苡彤頓住了腳步,不肯向前。
那個女人卻逮著了機會,報仇似的往她的後婰用力掐了下去,痛得她忍不住哀叫了一聲。
「啊——你——」
「叫什麼叫?你想害我啊!」女人捂住了鄒苡彤的唇,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進去。」她解釋著。
想起昨晚那殘酷的一幕幕影像,她就怕透了再和古傲鐸見面。
她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接觸,更不想提供自己的身體讓他玩弄。
「多少女人想進這扇門,你端什麼架子?」女人又捏住了她的後腰。
「啊!不要,好痛——」她瑟縮的想躲開,卻被女人緊緊地捉住。
「少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四少爺吃你這一套,我不吃!同樣是女人,我知道你玩的是什麼把戲。」
女人推開房門,硬是將鄒苡彤押進了房間內。
古傲鐸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才剛從浴室中走出來。
他的頭發濡濕的散亂著,發梢還滴著水,他手上拿著毛巾,正擦拭著頭發,結實的腿部肌肉展現出他男性的陽剛魅力,微敞的浴袍傳達出些許貴族的慵懶氣息,他身上獨特的男性魅力,著實令人無法轉移開視線。
「水影,你出去吧!」
「四少,要不要我替你吹干頭發?」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主動地詢問。
「現在用不著你。」古傲鐸直截了當地拒絕。
水影猶豫地又看了古傲鐸一眼,始終無法抬起腳步離開他的房間,她的眼角眸光怨妒的瞥向站在一旁,一副小可憐樣的鄒苡彤。一看到她,她就有滿腔的不平。
「但是……」
「水影,你什麼時候開始會反抗我的話了?」古傲鐸冷硬地道。
「水影不敢,水影下去了。」感覺到古傲鐸的憤怒,她迅速的退了幾步;臨走前,還是忍不住瞪了鄒苡彤一眼。
古傲鐸待房門關上後,才將視線轉向躲在角落的鄒苡彤。
「你,過來。」他說。
「不要!」鄒苡彤搖頭,又向後退了幾步。
「你不自己過來,我會用我的辦法讓你過來,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一、二……」
「別數了!我過去行了吧?!」鄒苡彤知道反抗沒有用。
昨晚他已經教過她了,只要他想要的,沒有任何人敢反抗,剛才那個水影,不就唯命是從的離開了。
走近古傲鐸,停在離他一步遠的距離,他的大手一撈,就將她拉到他的面前,讓她站在他張開的兩腿間,他結實有力的腿部肌肉夾住了她的小腿,讓她無法逃離。
他的手沿著她的腰部向上,到達她的腋側,然後挑眉望了她一眼。
「你沒穿內衣?那底褲——」他的手向下探,想掀開她晨褸的下擺。
「不要!」她伸手按住了晨褸,「昨晚被你撕破了,我——我里頭什麼都沒穿,你別看……」
「老天,你這麼說會挑起我的。」他眼眸灼熱的凝眸著她。
「剛才——呃,那個水影——」她猶豫著咬住了唇。
「你想說什麼?」
「你可以留她下來,我覺得她很想留下……」
「而你,則不想留下來,對嗎?」古傲鐸不理會她的提議,反而問她。
「她比我好。」她掙扎著想後退,但古傲鐸卻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
「她再好也比不上你。現在,我只想要你,知道嗎?」
「你還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罷休?」她卑憐地問道。
「折磨?何必說得這麼嚴重?我只想好好的疼愛你……」古傲鐸挑了挑眉,大手則在她的腰際輕輕地撫模著。
她身上柔軟的絲綢,光滑得就像她的第二層肌膚一樣,但他真正想觸模的,卻是晨褸下未著任何衣物的嬌軀。
「你、你別再踫我!」她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的。
「哼,我要是真想踫你,你以為自己能夠拒絕嗎?」古傲鐸揚起唇,有趣的打量著她。
「下一次我會反抗到底。」她固執的回應。
「昨晚折騰了一夜,我也需要時間恢復精力,下次才能好好的滿足你……」古傲鐸戲謔地說著,然後看見鄒苡彤的臉頓時浮起紅暈。
「不會再有下次——」
「不只有下次、還會有下下次。」
「你!」她咬住唇,氣惱的不知該如何反駁他的話。
「別氣了,來,幫我吹干頭發。」古傲鐸將放在一旁的吹風機交到她的手上。
鄒苡彤接下吹風機後,負氣地說道︰「你不怕我用這台吹風機敲昏你?」
「我沒那麼容易昏倒。」古傲鐸轉過身,背對著她,要她替自己吹干濕發,「更何況,你把我敲昏了,也逃不出古門。」
「你就這麼有自信?」
「古門的戒備森嚴,閑雜人等不得進入,而這里的人未經準許也沒辦法出去,你要是逃得掉,古門的門禁就該好好檢討了。」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逃出去呢?」她若有所思的自語著。
「你要是真能逃出去,我就還你自由。」古傲鐸哼聲一笑,又補充道︰「不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無論如何,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隆隆的吹風機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鄒苡彤邊想著古傲鐸的話,邊替他吹干頭發。
除去吹風機的聲音,空氣中似乎也凝結出一抹奇異的氛圍,是屬于他們倆親昵而愈來愈貼近的心緒。
鄒苡彤看著古傲鐸,怎麼也無法想像,命運居然會將她和這樣的男人扯在一塊吃。
更沒想到一趟柬埔寨的考察之旅,竟會為她的生命帶來如此特殊的際遇,但這一切都是月兌軌的,她的生活不該是如此,遲早她都得回到屬于她的軌道,重回正常而平靜的生活……
???
鄒苡彤被困鎖在古傲鐸的房里,她用棉被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體,空氣似乎愈來愈冷,讓她的身體微顫著,仿佛是從心里傳出的恐懼,讓她無法克制的顫抖。
她合了合眼,身體更往被里縮。
突然,房門被打開。從古傲鐸離開之後,這扇門已經緊鎖了數個小時,雖然她離開了古門的私牢,但古傲鐸的房間卻似乎成了她的新牢籠。
「誰?」鄒苡彤下意識地問道。
門後走出的是水影,她的手上端著餐盤,里面盛滿了豐富的食物。
「是我,四少要我來服侍你進餐。」
水影冷冷地說著,臉上的表情百般的不情願。
「我吃不下。」她搖頭。
看水影不耐煩的模樣,鄒苡彤並不想和她正面沖突。
「你不吃是故意要讓我對四少不好交代?!」水影說著,怒氣又掀了起來。
「不是,我是真的不想吃。」
鄒苡彤難受的搖頭,她昏昏沉沉的,胃也十分的不舒服,她真不明白為什麼古傲鐸還要找個水影來對她疲勞轟炸?
「你不吃,四少會把罪怪到我的頭上。」水影皺了皺眉,走到鄒苡彤的身邊,將餐盤端到她的面前。「你到底吃不吃?」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她撇開臉,食物的味道傳入她的鼻息,讓她感到惡心,「如果你真怕被古傲鐸處罰,就先把東西放下,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吃了。」
「四少還等著我把干淨的餐盤端下樓,你非吃不可!」水影捉住了她的手腕,硬要她接下餐盤。
「不要!我不想吃、我的胃好難受——」她叫嚷著。
水影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揪起她的長發,硬抓了一把飯往她的嘴里塞進去。
「嘔——」鄒苡彤反胃的想吐。
「吐什麼?山珍海味擺到你的面前,你還不吃?你以為自己有多高貴?還不是四少爺買來的垃圾而已。」水影將整團的飯塞進了她的口中。
「唔——不!嘔——」她用手捂住胸口,一抹酸氣沖上了咽喉。
「嘔什麼嘔?就算是吞,我也要你把食物吞進去,可惡!賤人一個,用了什麼巫術讓四少對你這麼好,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水影被妒意侵蝕了理智,一心只想要欺負、折騰鄒苡彤,看她裝得一副縴弱、可憐兮兮的模樣,就令她討厭到極點。
「不要,我不吃——唔——」一團菜又往她的嘴巴塞了進來,讓她無法說話。
櫻桃般的小口被水影塞滿了食物,她甚至連想求救都沒有辦法。
「哼,這下吃了吧?!我要你吃,你就得吃!」
水影泄恨似的,又抓了一把飯,繼續往她的嘴里塞。
「唔——嘔——」鄒苡彤奮力地推開了眼前的餐盤,餐盤里的飯、菜、湯全灑到了地上、床上,弄得房間髒亂不堪。
「該死!你居然把東西弄翻了!可惡,你想害死我,你想害死我啊!賤化!」
水影氣憤地揪住了鄒苡彤的長發,搖晃著她的身體。
她害怕地看著眼前的凌亂,要是被古傲鐸看見這一切,她鐵定會被處罰,也許他再也不會理她了。
「不要!不要推我——我頭好痛……」
吐掉了口中的食物,鄒苡彤伏在床邊無助地聲吟,她想推開水影,但力氣卻使不上來,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頭痛得像要爆開似的。
「你頭痛?痛死算了!死了你就不會再纏著四少了。」水影索性掐住了鄒煎彤的脖子,紅了眼地想置她于死地。
「不!咳——救命——」鄒苡彤整個人趴在床上,被水影欺壓著,動彈不得。
她想求救,但水影掐住了她的喉嘴,讓她無法發出聲音,昏沉的感覺愈來愈嚴重,而她所能呼吸到的空氣也愈來愈少,當她放棄的想合上眼簾時,頸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了——
她听見了古傲鐸的聲音,像是拯救她的王子,她從來沒有這麼感激過他的出現。
「水影!你在干什麼?該死的!」
嚴厲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亮的揚起,水影被古傲鐸的一掌掃到牆壁旁,畏懼地跪在牆邊,顫抖著。
「她——她不吃東西——」她試圖解釋。
「我該把你交給軾,讓他好好地處置你!」
「不!四少,求你不要這麼做。」古閻軾掌管了數百間的酒店,如果淪落到他的手里,她不知會被多少男人糟蹋蹂躪。
「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滾出去!」古傲鐸氣極地咆哮著。
他只不過要水影拿食物上來給鄒苡彤吃,沒想到上樓來,卻看見她發瘋似的想掐死鄒苡彤。
「四少……」水影的眼淚直落。
「滾!我叫你滾出去,你听不懂嗎?以後,再也不準你接近她半步!」古傲鐸指著門口。
「是——是的,水影知道了。」
她說完話後,委屈的沖出了房間,她怎麼也沒想到古傲鐸居然這麼在乎這個女人,以前,他從未因為袒護任何一個女人而對她發脾氣,她以為,這個女人也是一樣。
但很顯然的,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
「嗯……不要掐我……求你救我……」
嚶嚀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古傲鐸急忙從浴室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冰涼的毛巾,來到鄒苡彤的身邊,替她換下了額頭上被體溫燙熱的毛巾。
「生病了也不會說,真是……」古傲鐸咕噥地搖了搖頭。
他用手探試著她額上的溫度,已經沒下午時那麼燙了,他來來回回忙了那麼久,終于有一點小收獲。
「水……我要喝水……」
干澀的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調,鄒苡彤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見古傲鐸的臉龐在她的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要喝水嗎?」他問。
「嗯……」她點了點頭,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古傲鐸怎麼會有那麼溫柔的聲音?怎麼會有那麼和善的表情?
是他在照顧她嗎?這種感覺真是怪異,她用了用頭,又用手用力的敲著自己的頭顱,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來,水來了。」古傲鐸坐到她的身邊,扶起她的背,讓她能順利的將水喝下去。
不熱不冷的溫度,十分的順喉,鄒苡彤將水喝下後,有些迷惘地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古傲鐸。
「是……是你嗎?」
「誰?」古傲鐸挑眉,看她一副不甚清醒的模樣,他沒辦法確定她口中所指的人是誰。
鄒苡彤用了用頭,又再次用手敲自己的頭,眨了眨眼,看著身旁的男人。
「你是古傲鐸?!」她真的有些頭昏了,眼前的男人分成了兩道影像,一個是冷酷嚴厲的他、一個是溫柔多情的他,到底誰是誰啊?
「當然,除了我,還有誰能這樣接近你?」
古傲鐸扣住她的下顎,仿佛要印證自己的話似的,他低下頭,封住她的唇,給了她重重的一吻。
「唔——你——」她錯愕了一下,但這樣的狂霸放肆,恐怕也只有古傲鐸才做得出來。
「確定了沒?還懷疑嗎?」
「不懷疑了,你是古傲鐸沒錯。」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生病了,發燒加上一點小感冒,所以才會那麼不舒服,」他頓了頓又道︰「剛才醫生來看過了,他要你醒來之後,先吃一包藥。」
「不,我沒病……」她皺著眉。
剛才逼著她吃飯,才清醒過來,又要她吃藥,那她寧可繼續昏昏沉沉的睡著,也不要醒來了。
「還說沒病!你連我是誰都快認不出來了,我真怕你發燒燒壞了腦袋。」古傲鐸不滿地說著。
「我只是胃有點不舒服而已,」說到胃不舒服,她想起了水影,「我胃不舒服,你的人還硬把東西塞到我的嘴里,逼我咽下去……」
話才說完,她咬住了唇,沒再告狀。
她是怎麼了?怎麼像個撒嬌的女孩,窩在古傲鐸的懷里打別人的小報告,要是害得水影被古傲鐸處罰,她豈不是對不起水影了。
她看得出來水影對古傲鐸的愛戀,她實在不該對古傲鐸訴說水影的不是。
「怎麼不再說下去了?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顎,手指輕撫著她柔軟的唇瓣。
「沒事。」
「還說沒事?要是我再晚來一步,你的小命恐怕就被水影給取走了。」
「她不會殺我的。」鄒苡彤搖搖頭。
「你知道她殺過多少人嗎?你就這麼肯定她不會殺你?」
「我、我們都是女人——」她虛弱地反駁。
「哼,女人的心可比蛇蠍,你不防她、她也要防著你。」
「你怎麼看起來一副很得意的樣子?」看著他唇邊的笑,鄒苡彤輕蹙柳眉問道。
「我喜歡看女人為我爭風吃醋,什麼時候你也會像水影一樣?」他的手滑上她的腰際,撫模著她。
「我不是她,更不可能會像她一樣。」她按住他的手,制止他曖昧的動作。
「那我該好好訓練你……」古傲鐸扣住她的手腕,旋即將她按倒在大床上。
「古傲鐸——走開,你好重啊!」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