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
一進房間,閻旭就將她扔到房里的大床上,沖擊的力量讓她的心髒仿佛就要跳出來似的,她連忙坐穩身體,向後退縮至床頭櫃。
他用眼角余光撇了她一眼後,開始月兌上的衣服。結實的肌肉泛著古銅色的光澤,他練了一副好體魄,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再三的停留在他身上。
她偷瞄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的低下頭,深怕他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
"想看就看,干嘛一副偷偷模模的模樣?"他輕笑了一聲。
"不要臉……誰想看你……"她咕咕噥噥的說道。
"嗯?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臉、誰、想、看、你!"她不客氣的大聲反駁。不過,他的身材真的很棒,和她想像中的"殺手"是一模一樣的──嘖!她撇開頭,他哪能跟"殺手"相比?!
"啊。"她尖叫了一聲。
"叫什麼?!"他揶揄的問她。
這個下流痞子,居然當她的而月兌褲子?!他真以為自己那麼好看嗎?
"你──你──"
"你不是說不想看嗎?干嘛又一直盯著我看?"他仰首大笑一聲,瞧陸妍馨一張粉臉漲得像顆紅柿子,他愈看愈喜歡,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听到他這麼說,陸妍馨馬上轉過身。閻旭見狀,無奈的搖頭一笑,然後一步步小心的接近她的身邊,接著,他伸長手臂,突地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
"啊!你"她又尖叫了一聲。
她轉過頭,誰知他的唇就在她的腮邊,當地回頭時,唇瓣不期然與他的唇輕刷而過。她漲紅了臉,看著他赤果的胸膛,和唇邊的邪魅笑容,她幾乎可以听到目已心髒跳動的聲音。
"怎麼?"他問著她,然後拉起她的手輕觸到他的胸膛上。
"不要──"她縮回手,卻被他使勁的捉住。
他逼著她的手掌攫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身體的熱度。"很燙,對不對?"他另一手輕撫著她的臉蛋,"這房里開了冷氣,我的體溫還是那麼燙。"
他的手指放置在她的唇瓣上,來回的撫模著她紅女敕的唇,她在他的手指下微微的開口,他傾身向前,讓自己更加接近她。
"我們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麼靠近……"他愈向前,她就愈問後躲,然後,他再度收縮臂彎,讓她跌入他的懷中。
"啊——"他端起了她的下顎,唇瓣覆上了她的。
"你說呢?"
"你不是要來談生意的嗎?我們還是不要──"他的手已經移到她的肩頭,輕輕的柔著她的香肩,並緩緩推下她身上的衣服,使她的肩膀了出來。
他侵略的動作愈來愈明顯,她的推拒也愈來愈強烈,最後,閻旭將她狠狠地壓倒在床上,以體重制住了她的反抗,讓她無法動彈。"你以為這張床是用來打架的戰場嗎?"他惱怒的問。
"我不想要!難道你想強暴我?"她半嗚咽的說著。她曲起手臂,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避免他接觸到她。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硬是扳開她的手臂,生氣的瞪著她,然後撕開了她的上衣,露出了粉色的絲質內衣,他低下頭,殘酷的吻著她柔軟的胸,用唇吸吮,用牙齒啃嚙著她,在她的胸前留下一串串的吻痕──
"放手……救命……"她喊著,掙扎著,最後是電話鈴聲救了她。
閻旭冷著臉,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躁起電話筒"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頓了一下,"什麼?該死的──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之後,他看著陸妍馨眼眶里轉著淚珠,于是氣惱的擰起拳。
"你……你想干什麼?"她抱住頭,以為他要打她。
誰知,她的兩臂被他強硬的扳開,他的臉龐就在咫尺,"陸妍馨,我沒那麼可惡!我不會強暴你、更不會打你!"
她咬著唇,怯憐憐的望著他,像是受驚的兔子,看著閻旭臉上狂暴的表情,她已經不敢再開口說話。
"我把你帶來這里,是想跟你培養感情,讓你重新接受我這個人,但你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滿意?"
"你……"她眨了眨眼,將眼淚吞了回去。
"如果我說,你要我想清楚的事,我已經想得一清二楚,也做了決定了……你怎麼說?"
"閻旭,我……"她一時不能消化他所說的話。什麼事想清楚了?她早被他嚇得沒辦法思考了,他還要她說什麼?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在她的唇上輕淺的烙了一吻。"晚上給我答案,現在,我有重要的公事要談,希望你能用這段時間想想我的話,好好的考慮——"
閻旭看著她恍愧的神情,無奈的輕撫她的臉頰,又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後,起身快速的著衣,然後離開房間。看著閻旭走出房門,陸妍馨甩了甩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是在幻想還是在作夢?她剛才居然看見閻旭溫柔的對他說話,還要她好好的考慮……
考慮什麼?老天!她彎身,用棉被蒙住頭,悶聲大叫了好幾次。他根本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只是扔下一大堆讓她沒辦法消化的話就走了,他所謂的決定究竟是什麼?!
一群飯桶!
他特地來日本的分公司洽談生意,沒想到公司的職員居然告訴他,那名客戶在到達日本時,已被另一家競爭廠商給接走,好不容易讓他重新聯絡上,並順利地簽下合約之後,已是午夜十二點了——他看了看表,不知道陸妍馨現在在飯店做什麼?
他回到旅館,輕輕的打開房門,看見她躺在床上,懷里抱著一顆枕頭,身體縮成了小蝦米樣。她的眉頭打著結,像是永遠也解不開似的,難道,他給她這麼大的痛苦,讓她這麼困擾嗎?
想起了前一晚和"寶貝"之間的對話,再想想自己加諸在陸妍馨身上的一切,他無力而挫敗的搖了搖頭。他就是"寶貝"口中那種令她厭惡及害怕的男人,如果陸妍馨對他有那麼一絲絲的愛,也被他的行徑和言語給嚇跑了,難道他希望陸妍馨也像"寶貝"一樣,抱著不甘不願的心情,將自已給他嗎?
不!那不是他要的。從第一眼看見她開始,他的情緒就一直陷在焦急和矛盾當中,他想得到她,卻又不敢輕易付出感情,他想要自由,但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的被陸妍馨所囚困,當他愈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卻又無法得到她對等的回應時,他就只能用莫名的脾氣來掩飾自己的行為和感情……
也因此,他和陸妍馨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遠,之後,他除了強迫她、威脅她之外,根本拿她沒有辦法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和她的關系會愈來愈糟。
她每每看見他時,就猶如看見毒蛇猛獸,然後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一副只能任他宰割的模樣。每次一看見這樣的她,他的心就會怞痛一下,他真的不想陸妍馨因為害怕。因為無可奈何才和他在一起,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額頭,撥開她鬢旁的發絲,露出她姣美的容貌,他忍不住的低下頭想吻她,但她卻在這時候張開了眼楮。
"啊——你——"她嚇了一跳,坐起身來,懷中緊緊抱著枕頭。
"你醒了……"他的手仍然停留在她的雙頰上,他輕噥軟語的對著她說話,話中仿佛帶著一絲惋惜。如果他的動作再輕柔一點,也許他就可以親吻到睡夢中的她,沒有反抗,沒有排斥、也沒有掙扎,而他也不必再花費許多的力氣,只為了降服她,或是得到她的一個吻。
"很晚了嗎?"陸妍馨問著,然後看見他點了點頭。她這才看著手腕上的表,沒想到小睡了一會兒,已到了午夜。端睨著他臉上疲累的神情,心里想著他究竟去哪兒談生意?她懷疑的望著他,心里轉著千百種的假設及情況。
"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你去了哪里——"她聳了聳肩,又道︰"不過,你也可以不說,也許,我根本沒資格問你。"
"有沒有資格,全看你給我的答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搖頭。
閻旭皺著眉,無力的柔著太陽袕,他癱坐在大床上,然後發覺他才剛倒下去,陸妍馨已經向床邊移去,和他保持了距離。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他問得無力且失望,但他已沒有多余的力氣和她爭執,或是逼問她的答案。他平躺在大床上,緩緩的合上眼簾。
"我不懂你下午那番話的意思——所以,我沒辦法給你任何答案。"
"馨,如果你想拒絕的話,擺明的說就好,不必跟我裝傻!"他收了口氣,深怕自已又會因為她的逃避而發怒。
"你所謂的'決定'究竟是什麼?"她看著他的臉龐,平靜而祥和,短短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傲氣的下顎——她看得有些失神。有的男人天生就能吸引女人的注意,也許閻旭就是屬于這一類的人,也因此,她那樣的小心翼翼,就是害怕自己愛他愛得太深,終至不可自拔……
他突然睜開了眼楮,害她嚇了一跳,還來不及調開視線,他就突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將她狠狠地摟進了懷中——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因為听見了他紊亂的心跳聲,震動著她的胸臆,並和她的心跳低起彼落的比賽著跳躍的速度
"閻旭,你怎麼了?"幾秒鐘過後,她終于再度開口。
"這就是我的決定,想擁有你,也想讓你擁有我!我認輸了!"
"什麼……你……"認輸?!他這麼倔強倔傲的人,居然認輸了?!他輸給了誰?誰又贏了他呢?
"還不懂嗎?我不能沒有你!在我的心里,已經沒有任何女人能代替你的地位,我輸給你了,陸妍馨!"他抱著她,將她的頭靠近他的臉側,眷戀的用臉頰與她的輕輕廝磨著,感受著她的存在。
"閻旭……"她抬眸望著他。
他的表情嚴肅而帶著深情,看起來不像是在騙她。"我知道自己不該用強硬、逼迫的手段來威脅你,但是,不這麼做,你根本對我不屑一顧,"他無力的嘆氣,"從來沒有女人像你這個樣子,讓我不知所措,我渴望得到你,但你卻一次次的將我排拒在外,而我完全不知該如何擄獲你的心"
她垂著頭不敢看他,剛強的他,她已無力抵抗,溫柔的他,更讓她脆弱的心幾乎投降。他何須擄獲?其實她早就不自主的愛上他了,只是她不敢承認,深怕交付真心之後,得到的卻是傷心。像他這樣的男人,豈是她有資格擁有的?所以,她選擇逃避。
"我從未將自己的心如此赤果果的呈現在一個女人面前,但我知道再不說清楚的話,你對我的恨會愈來愈深,然而,我要的卻是你的愛,不是你的恨——每次一看見你害怕和逃躲的眼神,我就覺得很無助,不明白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
她發覺他愈說愈困窘,以他那麼大男人的脾氣,他說這些話,實在太難為了。"閻旭——"她低喚著他的名字,主動伸手撫模他的臉龐。
"Iloveyou……"他將唇湊向她的耳旁,在她的耳旁低訴著他對她的情意。
"我……我也是……"
她漲紅著一張臉,近乎自語的回應著他。听到陸妍馨的話,他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扶起她的下巴,唇瓣深深的吻住她的,他的手在她的肌膚上來回游移,撫模著她柔軟的身軀。
"你是我的……"他邊吻著她,邊在她的耳邊呢噥。
"答應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閻旭——"她要他的保證。
他卸下了戴在小指上的寶石戒指,輕緩的套入她的手指。"剛剛好,"他滿意的一笑,"可見我們有多麼的適合。"
"油嘴滑舌——"他看著食指上的戒指,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耀眼美麗,"回台灣,你要再買一枚給我。"
"有這枚戒指還不滿足?"
"總不能也用這個當結婚戒指吧?!"她睨著他。
"馨,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哼!你美喔!"她點了點他的鼻尖。
"你比較美——"他抱著她,倒向大床。
"喂!閻旭……你想干什麼?"
"我要吃了你!"他露出邪惡的一笑。
"啊——不要!救命啊!"她尖叫,但唇瓣被他的唇封住,堵住了她的聲音。
"妍馨,你在做什麼?要去樓下吃早點了。"他敲著浴室的門,門鎖松了開,他听見了浴室里的水流聲。
"我在洗澡,你等我一會兒。"她的聲音從半透明的絲簾里傳了出來,透過絲簾,他看見她誘人的身段,她的手正拿著肥皂搓柔著她曼妙的身軀。
他咽了口口水濕潤干澀的咽喉,慢慢月兌上的衣服,一步步地走近浴缸旁。從蓮蓬頭流出的水沖刷著她的身體,噴濕了懸掛在浴缸旁的絲簾,他突地走向前,隔著絲簾抱住了她。
"啊——"她尖叫著,緊緊的捉住了絲簾,驚愕的看見閻旭赤果著胞膛出現在她的眼前。
"除了我之外,還會有誰?"他調笑的說。
"你……你怎麼會進來的——啊!別這樣。"
他的唇湊向她的頸間,大手撫向她豐滿的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