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過一個星期,華珈樂穿了一套套裝到新公司報到。她的皮包里只剩下幾百塊,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幾天。
她打算第一天就向公司惜資。不過,這麼一來,一定會留下不好的紀錄。所以,她決定先努力一個星期,讓大家看見她優異的表現之後,再向公司提出這個要求。
一整天,她始終坐在助理安排給她的位置上,什麼事都沒做。她無力的看一眼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雖然越。來越接近下班時間,但她的眼皮卻已沉重得讓她想打瞌睡。
「劉秘書,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她主動的走過去詢問。
對方微微的抬頭瞄她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做她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多得讓她忙不完,偏偏老板又交代她不許讓華珈樂做任何事,真不知道請一個沒有用處的女人來干嗎?擺著好看嗎?
「你好像很忙的樣子,如果可以的話。你教教我怎麼處理,也許我能替你分擔。」
「華小姐,你就乖乖的坐在位子上休息吧。這些事你做不來的。」她一口回絕華珈樂。
華珈樂抿抿唇,她看出劉秘書眸中不屑的眼光,或許她根本不想教她任何事。
「我想找老問,我想問他當初錄用我是讓我來做什麼的。」華珈樂說道。
「喂!你別胡鬧了。老板哪是你說見就見的,反正剩下一、兩個小時就下班了,沒事做不是很好嗎?」劉秘書制止道。
「那麼明天呢,明天我要做什麼?」她又問。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華小姐。你能不能安靜的回去坐好,我還有一堆報表要整理,沒空跟你說話。」
劉秘書說完後,又低頭翻閱記錄的款項。對于華珈樂滿月復的疑問,來個相應不理。
華珈樂氣結的回到座位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才第一天上班,劉秘書對她的態度就這麼不友善,甚至連工作都不分派給她。這麼一來,如果她想提前借貸薪資的話,根本是困難重重,對公司沒有任何貢獻的人,憑什麼談措資的事呢?唉!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看樣子,她得好好的想個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問題了。
***
席地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邊,她兩臂環著膝蓋,雙眼迷茫的抬眸看著氣窗里透出的光亮,這個老板未免也太認真了吧。都已經晚上九點了,他居然還待在辦公室里,連一步也不曾踏出來。
從下班到現在,她已經整整等了他三個多小時,肚子從饑餓轉變成胃疼。她幾乎失去了饑餓的感覺。
她是等全公司員工都下班後才偷偷溜上頂樓的,今天她若沒和老板說清楚、講明白,是不會罷休的。她急需要一筆錢來支援生活所需,但依現在的工作情形看來,她懷疑自己還有繼續留下來工作的理由。
抱著肚子,她微微闔上眼小憩,越等越不耐煩。可就在這時候,辦公室里的燈光終于熄滅,從里面走出一個男人。
華珈樂眨了眨惺忪眼眸,看著男人的背影離開辦公室,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她連忙迫向前,著急的扯住了男人的衣袖。
「等等。啊!好痛!」
楚維軒被突然侵襲,反射性地板住對方的手腕,反手壓制住對方,他以為是小偷溜進了大樓。誰知竟听見女人的哀叫聲。
華珈樂痛得眼角流出眼用,加上她又餓又累,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你是誰?」他問。
「老板,我是上星期被錄用的新進職員。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招待我吧。好痛!」她嗚噎的說著。
「啊。」听了她的話,楚維軒松開她,倒退好幾步。
「我有些事想請教您。還有一些問題。」
她站起身,甩了甩手,想不復痛楚,誰知抬眸時。老板已經站離她兩三步遠的距離了。
「站住!你站在那兒說話就好。」楚維軒感覺到華珈樂意圖接近他,于是喝止的說,甚至故意將磐音的語調壓得低沉。
「呃。那要不要開燈,您確定我們要這樣談事情。」她望著黑暗中的那抹身影。
「不必,這樣說話就好,這是我的習慣。」楚維軒連忙又道。
「喔!那好吧!」華珈樂順從的點點頭,心里卻覺得這個老板古里古怪的。
當初他應征她時,不肯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現在還要在這麼烏漆抹黑的空間談事倩,難道他其貌不揚,所以才要這樣躲躲藏藏的。
「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有其他事要辦。」他催促著。
「是這樣的。上星期我來應征的職位是董事長秘書,而您錄用了我,就表示您相信我的能力,不是嗎?」
「嗯。」他輕應了一聲,卻不一定表示同意。
「但是,我今天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劉秘書卻沒有分派任何工作給我。看見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我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來工作的。」
「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好!我會交代劉秘書指派一些事讓你做。」楚維軒說完後,伸手就要去按電梯,打算開溜。
以她的聰敏,如果再有更多的接觸,她一定會對他起疑的。
「等等!」華珈樂看見老板急著想走,連忙踏前一步,沖動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楚維軒用力的用開她。然後推了她一記,自己又向後躲去。
「你……」她皺著眉心。被他這一推,她跟躍的退了幾步。方才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再度回來。
「有什麼事一次說完,我討厭別人接近我。」他發出氣積而低沉的聲音。
「是!是!」華珈樂壓下心里的疑惑與不悅。「我……我想先跟公司借一個月的薪水,有急用。」
「就這樣?都說完了?」他問。
「都說完了。」她回答。
「我會交代下去,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去會計部支薪。我現在要走了。你五分鐘後再搭電梯下來,否則,你明天就不必來公司了。」
他嚴肅的命令道,然後按下電梯鈕,警戒的盯著華珈樂。當電梯打開時。他快速的走進電梯,然後闔上門。
電梯打開時,光源照在他的身影上。雖然他仍舊是背對著她,但華珈樂幾乎已認出了他。
「楚維軒!楚維軒,站住!」她下意識的喊道。
但來不及了,電梯已一層一層的降下,她氣得在原地跺腳。雖然體型相同的人很多,可他一八的身高,加上他躲躲藏藏的態度,和他刻意壓低的聲調,這一切都讓她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她幾乎可以認定那個人就是楚維軒。
該死的!她怎麼會來這個公司上班?而他居然是她的頂頭上司,是這家大企業的老板。
***
「楚維軒,你給我出來!」她用力的按著門鈴,卻得不到回應,索性在門外又叫又吼的踹著大門。
第二天下班之後,她氣沖沖的來到楚維軒的家門口,結果按門鈴按了老半天,卻沒人來應門,她的怒氣已經瀕臨爆炸邊緣。這個混蛋,居然耍了她又避不見面,她非得將一切問清楚,否則絕不罷休。
「喂!美女。又叫又踹的,你的腳不痛,我家的門都被你踢壞了。」
一只手指頭點了點她的後肩,華珈樂轉過頭,看見楚維軒那張椰榆的笑臉,胸口的那把怒火不禁燒得更旺。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什麼意思?」他將手臂勾在她的肩上,裝傻的問道。
「拿開你的手。可惡!」
華珈樂躲開他,誰知他像長臂猿似的。不管她怎麼躲,他總是有辦法再纏住她。
「你干什麼!干嘛一直搭著我的肩。」她氣憤的罵道。
楚維軒將她推向牆邊,兩臂擋在她的肩側,讓她無法逃離。
他微笑的直視著她,瞧得她兩頰泛出淡淡的粉色。
「怎麼?才離開一個星期而已,就舍不得我,想回來找我?」
「變態、下流。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嗯。如果不是想我,你來這里做什麼?」
「你在裝蒜嘛。你以為跑得快我就沒看見嗎?你以為我那麼蠢,被耍了還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呵!我記得那天是你跑得比較快,我一早醒來之後,就看不見你的人影了。」
楚維軒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曖昧的望著她說道。
「你。」她咬著牙。「我警告你。再也不許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听了她的話,楚維軒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要我不提?可以,不過……你沒辦法制止我的這里。」他指了指腦袋。
「什麼意思?」
「每天晚上我都會想著你,想著那晚我們火熱纏綿的影像、想著你誘人的身材和熱情的反應。」
「下流!」她揮手就要打他。
「別老羞成怒,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你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想過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挑逗的對她說道。
「你再說。」她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都是她的錯,為什麼那天晚上居然會那麼沖動?為什麼會放任自己跟這個下流的混蛋上床。現在落得被他恥笑的下場!
「你喜歡听嗎?喜歡听,我就說羅!那天晚上你的反應像火一樣,讓我燃燒,讓我為你瘋狂。嗯!」
「閉嘴!」華珈樂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尖叫道。
就在這時候,幾戶鄰居又打開門探出頭來看。華珈樂發覺他們注視的眼神,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楚維軒微嘟起唇,在華珈樂捂住他唇瓣的掌心上偷了一吻。她吃了一驚,嚇得將手縮回。
「咱們還是別在這里打情罵俏,太惹人注目了,進屋里再說吧!」
「不要!」她馬上拒絕。
「呵哼!」他搖頭無奈的一笑。然後捉住她的手不放,同時打開了大門。
「干什麼?我不要進你家,我再也不要進這個家門。」
她有種恐懼感,害怕與他共處一室。再走進這間房子,她會想起那晚發生的一切。
「怕什麼?反正你又不是沒進來過。」
楚維軒拉著她進屋里,華珈樂卻捉住了門框,死也不肯進去。他索性環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進屋里。然後將她壓到沙發上,要她乖乖的坐好。
「楚維軒!」
「有何貴干?」
「你、你……」她氣炸了,手掄著拳,緊緊的掐住,為什麼她老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別生氣喔!我去倒杯冰茶給你消消火,免得你又控制不住的朝我撲過來。
「他嘿嘿的笑著。
「你……」
「嗯!我記得那晚好像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間,熱情的抱著我。」
「胡說八道。那天晚上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是你在作夢。鬼才會去抱你,你這個惡心的男人。」她的手陷入長發間,搗住了耳朵。
「你也可以不承認。但是,我們的確擁有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其實,經過那晚之後,我已經打算留你住下來了!反正這里本來就多出一個房間,有你這位美麗的女人陪伴。」他詭異的對她笑著,故意嚇她。
「住嘴!你以為我是那種……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嗎?」她氣結的瞪著他說道。
「不!我相信你一點都不隨便,只是比較熱情而已。」
楚維軒存心激怒她似的,明知道她不喜歡听他提起那晚的事,他偏要提。然後看她氣得滿臉通紅,他就益發覺得有趣。
「你……」
「好、好,不說了。」他攤攤手,無奈的順從她。
「你說完了,該我問你了吧!你在哪里做事。你是不是‘迅風企業’的董事長。」
「迅風企業?哈哈!沒听過。」他轉過身,然後打開音響,柔軟的演奏曲從喇叭中流泄出來。
「你干嘛放音樂?」
「我看你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幫你平緩一下情緒嘛!」
「你根本是心虛。所以才不敢看我,還故意放音樂,轉移我的注意力。」她走到楚維軒的身旁,打算關掉音響。
楚維軒突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入懷中。
「放開我!你又想干什麼?」她叫。
「听,這麼優美的音樂,你何不放松心情,陪我跳支舞,別淨問那些無聊的事情。」
「楚維軒,你別想再耍我!」她嚴肅的說。
「耍你?不,我很認真,一點都沒有耍你的意思。」
他擁著她,將她困在自己的胸前,左一步、右一步,隨意的踩著舞步,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很令人著迷,使他又想起那晚擁有她的感覺。
「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楚維軒濃重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他男性的氣味讓她的心跳紊亂起來,她用了用頭,想掙月兌他的懷抱。
「不然呢!你覺得我這種人像是個掌管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嗎?如果我這麼有錢的話,我就不會坑你二十萬了,不是嗎?」
「喝!你終于承認你坑了我的錢。」她瞪著他。
「那一直都是你認為的,不是嗎?如果你覺得我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公司的老板。卻又說我坑了你二十萬,那不是自相矛盾了。」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個賊,還是個腰纏萬貫的商人。」她被搞糊涂了。
「那你說我像什麼?」
「賊。」她賭氣的說道。
「那就好啦!我是賊,就不會是你的老板。」他皮皮的說。
「但是,你們的身材根本一模一樣。而且,而且一樣古怪。」
「這世上相像的人那麼多,更有人長得極為相似,你說我是賊。我就是個賊,而且是專門偷心的賊。」
楚維軒將手指指向華珈樂的胸口,她向後撤了一步。但旋即又被他擁入懷中。
「啊!」她低呼了一聲。
「怕什麼?你全身上下我都吻遍、模遍了。又何必躲我。」
「我說過,那天晚上是個錯誤,你別再提那晚的事了。」
華珈樂用力的掙月兌他,向後退了好幾步。
「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我想,你勾起了我的興趣和好奇。」他頓了頓。又道︰「這房子的鑰匙你先別急著丟,說不定有一天你還會再搬回來和我同住。」
「你想得美!我不會再回來的。」
他的說法,仿佛將她當成隨時可供他玩樂的女人。他無恥、她可還有道德觀念,她不會再錯一次,讓自己陷入的陷阱中。
「隨你高興羅!反正這房子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哼!我一定會查出你的身分,別以為你隨口說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
「慢慢查吧!我想,當你頂頭上司的滋味應該不錯。哈哈!」
楚維軒干笑著,然後看見華珈樂氣沖沖的走出了大門,當她將大門砰地關上時!他臉上的笑容忽地斂去。
看樣子。她似乎真的認出了他的身分。都怪自己太粗心,一時竟沒想到電梯里也會有光源,才會露出馬腳。
他說要留華珈樂繼續住下來,其實只是嚇唬她而已,刻意讓她以為他居心不良。而避他避得遠遠的,免得又多個女人來擾亂他的生活。
才剛接掌公司,已經開了好幾次會議,為了應付那些股東董事。他已經筋疲力竭了,實在沒空再分心到其他的雜務,尤其是麻煩的女人!
***
搞什麼?華珈樂一邊打字、一邊埋怨著,一大早來公司,那位劉秘書的確是派了些工作給她。但是,全都是打字的工作,她從早上打到現在了,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她還是打不完。
「華小姐,你工作做完了沒。我們要去喝下午茶,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她指著自己。
「對呀!通常這時候公司會有休息時間,如果工作沒問題的話,可以去樓下餐廳吃點什麼。」
「不用了。」華珈樂揮了揮手,不等對方說完就直接拒絕了。
「你剛來公司,不和同事打好關系,對你不太好喔!」劉秘書說道。
華珈樂暗想,這個劉秘書昨天還對她受理不理的。今天的態度竟然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還約她去喝下午茶。真是詭異。
以前,她對這種人際關系不太重視,反正她的生活中就只有白浩偉一個男人而已。可現在她出了社會,一切都要靠自己,她還能保持以往那種灑月兌的個性嗎?
「可是……我這里還有一堆文件還沒打。」她瞄了眼桌上的文件。
「這些文件打不打都……」
「都什麼?」
「呃。沒……沒什麼啦。反正也不一定要全部打完,打不完的還可以交給別人打。」劉秘書又連忙開口。
差點說溜嘴了。那些文件根本不重要,有些還是已經備份的文件,早上董事長要她隨便拿些事給華珈樂做,還讓她預先支薪。她才會覺得董事長跟華珈樂恐怕有什麼關系,所以,她才會一改昨天的態度,邀她去喝下午茶。否則,她根本懶得理她。
「這樣。」
「走吧,你打了好幾個小時,也累了吧。」
「可是……」她預先支薪,工作沒做完還去喝下午茶,這似乎有些過份。
最重要的是,她對應酬交際實在不感興趣。
「別可是了,你再可是下去,什麼茶都不必喝了。」
劉秘書拉起華珈樂,拿起檔案夾將桌上的那些文件蓋住。
「好吧。」華珈樂無奈的點頭答應。
***
「欣欣,听說新上任的董事長年輕有為、長得又帥。」
「听說他很冷酷。」
「還有、還有,最近很多商業八卦雜志一直想拍他的照片。可是都拍不到,簡直神秘到極點了!」
「听說他剛從德國回來,還沒有女朋友。」
「不!我有看到一則報導。好像他在德國已經訂婚了。」
「什麼?訂婚。那我們豈不是沒有希望了嗎?」
「唉!唉!」
哀嘆聲此起彼落,同部門的五個女職員湊成一桌,像是未來老公跟人跑了似的。只有華珈樂無所謂的喝著咖啡。
「欣欣,你跟董事長共事,應該多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吧。說來听听,滿足我們的好奇心呀!」有人突然問劉秘書。
「其實我跟董事長的接觸也不多,知道他長得很斯文。但有點嚴肅,至于其他的事。」劉秘書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
「好棒喔!至少你看過他呀。」
「那又如何?我都已經死會了。要是我男朋友知道我多看了其他男人一眼。一定會吃醋的。」劉秘書邊說,唇邊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欣欣,你自己找到幸福了,也要為我們大家著想嘛!多拍些董事長的八卦,這樣我們閑聊時才有話題呀。呵呵!」
華珈樂低頭喝著咖啡,听大家聊得那麼開心。對董事長的好奇心那麼強烈,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猜,他不敢見人是因為其貌不揚,對人冷酷是不近人情,一直不肯現身是在故作神秘,引起大家的好奇,也許,他根本沒什麼話題可以讓別人談。所以那些八卦雜志才會挖不出半點消息。」華珈樂突然開口。
「啊!珈樂,你……」
「你怎麼這樣說呀?」
「是呀!把我們的夢想都打碎了。」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她,只有劉秘書撇唇一笑。連老板都敢批評,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華珈樂和董事長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你們听听就算了。」華珈樂干笑的說。
沒多久,大家轉移話題。卻不再與她攀談,大概覺得她這個人大沒想像力又無趣吧。算了,反正她本來就不喜歡說這些是非長短的,大不了以後不喝下午茶了。
「珈樂,老間叫你把打好的資料送上樓去。」
劉秘書表情怪異的對她說道,不只劉秘書覺得奇怪,連她自己都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他叫我送文件上去?」
「是呀!你打多少,就送多少上去。」
「喔!好,我馬上送去。」珈樂將打好的資料整理好之後,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拿著那些資料,往電梯走去。
到了頂樓,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等待里面的回應。
「進來。」
啊!這麼輕易就能進去?她想起昨晚在這里等了他幾個小時,雖然與他面對面,卻無法看見他的容貌,她還一度懷疑董事長就是楚維軒。但是去和楚維軒對質之後,似乎又不是,老實說,听到下午那些女人的討論,她也免不了對自己的老板產生了好奇。
推開門後,她所面對的仍是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她。
「董事長,這些是我下午打的資料。請你過目,如果還需要其他文件,我可以馬上下去打。」
「不必急,你今天去領薪水了吧。」
「我領了。」
華珈樂應了一聲,忍不住一步步的接近辦公桌!那低沉的聲音和昨晚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同。她不停的想著昨晚電梯里的那條身影,真是和楚維軒太像了,現有她有機會看見他,只要偷偷走向前,看一眼,她就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楚維軒了。
「今天工作得還好嗎?」
「還好,只是有些單調。我想,您應該是在考驗我的能力吧。從最基本的打字開始。」
她已經越過辦公桌的桌緣,只差半步就能看見他的臉了。
***
誰知,他突然轉了過來,男人的臉清楚的呈現在她的眼前。華珈樂被他的舉止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不是楚維軒。
「華小姐,我長得有這麼嚇人嗎?還有,你剛才鬼鬼祟祟的靠過來,是想看什麼?」
「我……我……」
「哼呵。」
他笑了出來,可卻一點都不像是嘲弄。
金邊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和善舒服,是個很干淨、斯文的男人。
「你的好奇心很重。從昨晚你就一直想看我的長相。」
「現在你看見了,有什麼感覺?」
「我……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先下樓去了。」
天啁!簡直迷死人了,她的確看到他的臉了,也證明他根本不是楚維軒。現在,所有的謎團都解除了。她還要留在這里丟人現眼嗎?快溜吧!
「華小姐。」
他叫著她,沒想到這個小妞跑得還真快,董事長的位子他都還沒坐熱呢!
***
「她下樓了嗎?」
在華珈樂逃離辦公室之後,楚維軒從休息室里探出頭。
「走了啦!要是讓別人看見堂堂一個集團總裁,為了躲個小女子躲成這副模樣,一定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莫輪,你就別笑我了。」
楚給軒抿了抿唇,走向辦公桌,倚在桌旁睨了他一眼。
「我沒笑,只是覺得很有趣。」莫輪說著,強忍著笑意,最後還是忍不住仰頭狂笑了起來。
「還說沒笑。」
「哈哈!楚維軒,這不是有趣,簡直是可笑。躲個女人躲得像老鼠似的,還要找我來演戲,這難道不可笑嗎?雖然我是你的朋友,但是我實在沒辦法同情你。」
「你就笑個夠吧!反正,這場戲已經演完,你也可以下場了,隨你怎麼取笑我都無所謂。」
楚維軒拿起桌上的檔案夾,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辦公桌,他也是很無奈才想出這個計策。
他看得出昨晚華珈樂走了之後,雖然嘴上已不再堅持他是「迅風企業」的老板。但是,她心里還是懷疑的,他想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想出這個方法。運用「替身」來欖亂華珈樂的思維,現在算是達到目的了。
「這個華珈樂長得還真是挺美的。你這樣耍她,到時候要是揭穿開來,恐怕很難收拾。」
「揭穿就揭穿。」他聳聳肩。
「你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吧。」
楚維軒听了他的話後,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聞著杯里的咖啡香。
「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有羅!你不會踫了她吧。」
「咱們別討論這個話題了,你才剛從國外回來,就把你找來膛這淌渾水。今晚我請你吃頓飯,好好幫你洗塵吧!」楚維軒打斷了話題。
「你不說也行。不過,我對那個華珈樂倒是滿感興趣的,她很可愛。」
「可愛?哈!她哪一點可愛了,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楚維軒嘲諷的笑著,但听見了莫輪的話,卻激起他心里的一股敵意。他看著莫輪,有股想揮掉他眼里笑意的沖動。
「她真的很可愛呀!不只如此。她還有一股獨特的女性魅力,十分的吸引人。我想,這些大概你都沒發現吧。」
「嗯哼!是嗎?」楚維軒酸酸的說道。
莫輪邊說邊偷看著楚給軒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才不相信楚維軒和那個女人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如果真的沒有的話,楚維軒就不會不經意流露出那抹在意的情緒,他相信他這次回台灣,應該會有一場精彩好戲可看。
「奇怪,怎麼不見了。」
華珈樂在屋子里翻找著。已經收起來的行李箱也被她挖了出來,掀得房間一團亂後。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兩眼瞪著天花板!不停的思索著。
她記得那天早上匆匆提著行李離開楚維軒的家時,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應該沒有遺漏才是呀。
「啊!」她驚叫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那張和白浩偉的合照,就放在床頭櫃上,當時她匆忙的將衣服全塞進行李箱,卻忘了把照片收起來!現在那個相框應該還是在楚維軒家里。
她起身,在房里來回走著,其實和前任男友的合照,實在不需要再拿回來了。但是,她就是想保有這份記憶,畢竟她付出了兩年多的感情,也不是那麼輕易忘記。
她找出了楚家的鑰匙,心想楚維軒或許不在家。她只要拿了照片就走,也不一定會跟他踫面。
***
來到門口,她先按了門鈴。然後躲到角落去,五分鐘過後,沒有人出來應門,她的唇邊勾起一抹笑容。呵!老天爺都在幫她,她得盡快把握時問,把照片拿回采。
她迅速的打開了大門後,走進了楚維軒的家,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
「怎麼沒有?不可能呀。」
看著空蕩蕩的床頭櫃,華珈樂沮喪的垮下臉。
她明明記得自己把相框擺在床頭櫃上啊。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曾看了一眼合照,想著和白浩家過去的甜蜜往事呀。怎麼可能會不見。
難道是被楚維軒丟掉了?他怎麼可以隨便丟她的東西呢!就算她忘了帶走,他也該把它留下來,等她回來拿走呀。
華珈樂蹲低了身體,在床底下、桌底下尋找著,但還是連個相框的影子也沒有。
想起過去擁有的幸福,再看看自己此時的遭遇,她忍不住一陣鼻酸。
突然,她听見從客廳傳來的開門聲。她嚇了一大跳,到處找地方躲藏。
「楚維軒,你以為台灣的治安那麼好呀!出門居然沒鎖門?!」
「不對,我有鎖呀!」
「你有鎖門,難不成是遭小偷了。不過,也不可能,這屋里干干淨淨的。一點翻找的痕跡也沒有,難道有賊那麼笨,人寶山卻空手而回的。」
楚維軒看著四周,腦子里閃過一個人的臉孔華珈樂。
他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進她的房里。然後悄悄的推開房門,單是看被翻亂的棉被,他就可以確定是她來過了。
然後他走向壁櫥。忽地一拉開,他看見華珈樂像小蝦米似的蜷縮在里面他搖頭一嘆,用指尖點了點她的肩膀。
「這麼大的人了,躲在壁櫥里不怕被悶死嗎?」
「啊!呃。」華珈樂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尷尬的笑。
「啊。呃?」他故意學她的話,揚高聲調。「現在不曉得是誰比較像‘賊’喔?」
「我……我只是。」
「嗯?」他挑挑眉,有趣的望著她。
「我是回來找東西的。」她跳下衣櫃,早知道就不需要大費周章的躲起來。如今被他逮到,簡直饃死了。
「找東西,找到把自己悶在櫃子里。哈哈!有意思,你真的很有意思。」他仰首哈哈大笑。「找蟑螂嗎?里面樟腦丸倒是不少。」
「喂!楚維軒。」
「什麼事?」他還是一逕的笑。
「你笑夠了吧。」
「還沒呢,你這種行為真是太好笑了。」
「哼。我本來只是想來拿個東西就走,誰知道你會突然回來。我躲起來是因為不想看見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討人厭!」
「多討人厭?我還真想知道。」
「討厭到連蟑螂看見你都要躲開。所以,跟你講話會讓我覺得降低自己的格調。」
「嘖!你講話真毒。」
楚維軒搖頭,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子批評的,也許是因為她不曉得他的身分,如果她知道他的身價和社會地位,說不定又會換上另一張臉孔了。
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她,直來直往。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
看著華珈樂抿唇嗔罵的模樣,他有些失神了!他喜歡這樣的她。老天,他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謝謝你的夸獎,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對了,你來找什麼?」他看著她。
「你還敢問我!把我的東西還來。」她攤出手。
「什麼東西?你不是都帶走了嗎?」他看了看四周,故怍一臉迷惘。
「你還裝!我把一個相框放在床頭櫃上。那天我走得匆忙,所以忘了帶走,我今天就是特地回來拿的。」
「相框。」他皺了皺眉,繼續裝傻。
「別說你沒看見,我很肯定自己放在這里,根本沒拿走。」
楚維軒睨著她,沒想到只是一張照片而已。她卻那麼在意,難道照片中的那個男人對她而言,真的那麼重要?
「我要是說我沒看見的話。」
「撒謊,你這個騙子!」不等他說完,華珈樂便打斷他的話。
她的記憶力不差。既然讓她想起來了,就不可能會錯,她很肯定那副相框還放在這里。
「噢。看樣子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
「廢話少說,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把它丟了。」他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什麼?丟了,你這個混蛋。」華珈樂氣憤的吼道,沖到他的面前,掄起拳頭就要捶打他。
「喂喂!別這麼凶。啊!」話才說出口,下巴就被她打了一拳。
他痛得蹲了下來,沒想到華珈樂那麼暴力,脾氣一來,不是摔東西就是打人,這一拳可真扎實,接得他下顎痛得發麻。
珈樂見他蹲,本來還猛捶著他的背,後來才發現楚維軒一直沒有還手的蹲在原地,她的脾氣漸消,看著他將頭埋在兩膝間,動也不動一下。
「楚、楚維軒,你還好吧。我又沒有使出全力打你,你是不是男人呀!只是不小心打了一拳而已,你就痛成這樣。」
楚維軒從眼角余光瞥見珈樂接近的腳步。他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地上。
「啊!你干什麼?」
他撲到了她身上,長腿蠻橫壓住了她的腿,而她掙扎了兩下,就完全被他壓制在地上,像是被釘在地板上般動彈不得。
「哇!你好凶呀!我想,你的男朋友一定是不堪你的凌虐,所以才跟你分手吧。」
「你……你閉嘴。」
她的脾氣是不好,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冷靜而自持的,偏偏楚維軒卻能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她。
而白浩偉就不同了,他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當她生氣時,他容忍她、不與她爭吵,只是她太不知珍惜。唉!往事,不必再想起。
「我應該沒說錯吧。我想他是正常的,跟你分手果然是理智的抉擇。」
「夠了!」
華珈樂瞪著他,怒咆的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楚維軒的話不斷的勾起她的傷心事。離開白浩偉之後的這此一日子,她已經習慣自己一個人生活,也不再需要男人的陪伴。
「其實你長得也挺漂亮的,要是睥氣能改一改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手。」
「楚維軒,你說什麼?你也不照照鏡子,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華珈樂也不會找你。」
***
「我沒這麼差吧。」他湊近她,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直瞅瞅的望著她。「反正我倆的關系都已經那麼親密了,在床上我們挺合得來的,不是嗎?只要你的個性。」
「住口!我說過多少次了。再也不要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說實在的,我滿懷念那天晚上的一切。」
望著她誘人的雙唇,楚維軒低噥的對她說道。唇瓣忍不住緩緩下移,想再次品嘗她唇齒之間的芬芳。
「不要!」她推著他。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男聲竄進了房里。
「楚維軒,你捉到賊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他們兩人一驚,同時望向房門口,看見莫輪手里拿著棒球棍,又揮又晃的準備擒賊。
「天啊!」
「董事長!」華珈樂詫異不已。
兩道驚訝的尖吼,一起沖向莫輪,莫輪看見眼前的一切,不禁咋舌。沒想到楚維軒捉到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下午的那位華小姐。
「你……你們認識?」推開楚維軒,華珈樂站起身。退了幾步,對眼前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呃。我有事先走了,維軒,改天再聯絡。」莫輪眼見情勢不對,準備撤退。
「等一下,董事長。」
華珈樂叫住了莫輪,決定要問清楚一切,天底下怎麼有這麼巧的事。為什麼他會剛好和楚維軒認識?
「再見!改天聯絡。」楚維軒趕緊推著莫輪,趕他出去。
「別走!你們誰都不許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華珈樂沖到門口,擋住他們兩人。不對勁,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對勁。她一直覺得自己不笨,但怎麼現在卻覺得像是陷入五里迷霧般,搞不清楚方向了!
「你真的是我的老板嗎?」她看著莫輪,直接問道。
「呃。我……那個。」
莫輪不知所措地看著楚維軒。就要被拆穿了,還要再演下去嗎?
「楚維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好了、好了。不玩了,你猜到了,我是迅風企業的董事長,也就是你的頂頭上司。」
「該死!你真的在耍我,楚維軒。你!你這個混球。」她氣憤的罵道。
「你要是覺得我在要你,那我也沒話說。」楚維軒聳了聳肩。
「難道不是嗎?你為了要我搬出去,所以在我應征時錄用了我,被我發現了之後,又找人來假扮你,把我耍得團團轉。楚維軒,你這個人真是奸詐!」
「隨你怎麼想,我管不著你。」
雖然她全說對了,但他卻無法正面的承認。
他不否認剛開始的動機的確是想要逼她走,所以才會出現那一連串的行動。但是,現在他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他提供工作給她讓她自力更生。
自從那晚佔有她之後,他對華珈樂有著無法理情的感情,他對她越來越好奇。喜歡她出現在他的面前,喜歡看她喜怒哀樂的模樣,這和以往他對女人的態度,有很大的不同。
現在,他已經無法那麼肯定,是否真的要將華珈樂趕出他的生命了。
「你……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是好的。一個比一個惡劣,一個比一個還混蛋!」
「不管你以前被證傷害過,請別把我和那個男人相提並論。」
「一樣,男人都是一樣的!」她吼道。
***
再一次的傷害,讓她對男人厭憎到極點,第一次感情傷害;第二次被惡意欺騙,她真是受夠這一切了!
華珈樂狠狠的瞪著他,像是對他有多大的仇怨似的。然後,她轉身往大門外沖了出去。
「喂!華珈樂,你去哪里。」
「你管不著!」她氣憤的對他咆哮。
楚維軒拉住了她的手腕,見她死命的掙扎著。他更強硬的板住她,誰知卻看見她手腕上的傷痕。
她曾割腕,她以前究竟受過什麼樣的傷害?
華珈樂發覺他的眼光直直的盯著她手上的傷疤,她拚命的想怞回手……「放開我!看什麼看!很可笑是不是,這就是你們這些男人造成的。」
華珈樂用力的怞回手,用袖子遮住了傷口。
「別跟我說你現在出去,就是想再去割一刀!」
「哈!楚維軒,你以為你是誰?我怎麼可能為你割腕?不要臉!」她用力的推開他。
「你別想走!」他又扯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大門內。
「綁架!救命啊!綁架!」她大喊著。
「閉嘴!」他捂住了她的唇,然後將大門關上,免得惹來多事之人。
「放我走,听見沒有!」
她又踢又踹的,但是楚維軒一把將她扛了起來,然後往房間的方向走去。她在他的肩上掙扎扭動著,但卻無法擺月兌他的控制。
直到他將她批向房里的大床時,她才逮到機會,狠狠的踹了他的月復部一腳。
「該死!你給我乖乖的待在房里,哪里也不許去。」他對她吼。
華珈樂從床上跳了起來,試著想再沖出去,但楚維軒只是稍微用力一推。她又倒向大床。
「你別想囚禁我。我不會、也不要待在這里。」
「由不得你選擇。」
楚維軒撂下話後,在華珈樂打算再度沖向門口前,快速的將房門關上,擋在房門外。
「楚維軒,放我出去你這個混蛋,居然把我關起來,這算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做?放我出去。」
「莫輪,幫我把怞屜里的鑰匙拿來。」
「楚維軒,你若敢把我關起來,我一定會告你!你們兩個都別想逃過法律制裁!」
「對付你這種女人,沒有其他的方法,乖乖的待在房里吧!」
楚維軒反鎖房門後,搖了搖頭,不管她在房里又踢、又踹、又捧東西的!他都當做沒听見,冷冷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
「維軒,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莫輪看著楚維軒冷漠不語的坐在沙發上,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華珈樂的吼叫聲,仍不斷的從房里傳出來。而他居然還有心情坐在這里看雜志、喝咖啡,他也未免太鎮定了一點吧。
「喝咖啡呀。你很久沒喝我泡的咖啡了吧!」
楚維軒將濾出的黑咖啡遞到莫輪面前,替他加了女乃精和砂糖。
「喂。我很認真在跟你說話,你別漫不經心的,行不行。」
「我也很認真的請你品嘗我泡的咖啡呀!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這杯香醇的咖啡?」
楚維軒無奈的搖頭!然後走向音響,放了一張古典音樂,沒多久,祥和的樂音從喇叭流泄而出。不過,偶爾還摻雜華珈樂摔破玻璃的聲音。
「天哪!你不覺得這樣很難受嗎?你在外面听音樂、她在里面摔東西,這樣你也高興?」
「不然我又能如何?你剛才沒看見她手腕上的傷口,她居然割腕,依她那個牛脾氣。現在放她出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是為她好,才把她關起來的。」
「可是,她氣成那樣,我真怕你這個家會被她給拆了。」
「她要瘋,就讓她瘋吧!我想她砸完東西之後,心情就會好一點了,對付這種女人,只有這個辦法。讓她把氣全都發泄完之後,就什麼亭都沒了。」
「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還說自己跟她沒什麼?」
「唉!」他低嘆了口氣。「其實,跟你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跟她的‘關系’不尋常吧?」
「如果你的‘關系’指的是上的,嗯。的確是不尋常。」他默認。
「你怎麼會惹上她的。」
「老天安排吧!」楚維軒輕笑一聲。「我從德國回來之後,請吳伯幫我把房子收拾好,結果一搬來之後,就發現她已經住在這里。」
「這太奇怪了吧。她怎麼能進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她可能被人騙了,還跟對方簽約,對方收了她二十萬。她硬是賴到我身上,說是我騙了她的錢。」
楚維軒越說越奇怪,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能連貫的地方。
「我想,會把房子租出去的!應該是你認識或熟識的人。」莫輪直接指出問題的核心。
「我現在也覺得怪了。但……吳伯不可能這麼做呀!」
「我覺得你應該仔細查清楚這件事。」
「也許。」楚維軒這才覺得事情不像他所想的那麼簡單了。
「里面好像安靜下來了。」
莫輪指了指房間,華珈樂似乎平靜下來了,里面不再傳出摔東西的聲音。
「呵!」他哼笑。「大概沒東西讓她摔了吧。」
「要不要進去看看她。」
楚維軒考慮了一下,終于搖頭。
「放她出來咬人,這只是第一波而已。我看沒多久會再出現第二波。」
當他說完話後不久。
「楚維軒,你給我開門。你這只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果然,房里又傳出華珈樂的咆哮聲。
楚維軒看了莫輪一眼,一副想當然爾的表情。
「好吧,你猜對了。我們還是好好的品嘗這香醇好喝的咖啡吧!」
***
送走莫輪之後,楚維軒睡了一覺醒來。
晚上六點,他下廚煮了一些食物,香味四溢,充滿屋里的每一處。
他走向華珈樂的房門口,敲了敲房門,發現里面一片寧靜。連喘氣的聲音也听不見了。
他打開門鎖,一走進房里,看見華珈樂安靜的躺在大床上,疲累得合著眼楮睡覺。
他搖了搖頭,坐到床緣,伸出手輕輕的撫平她眉宇間的皺褶,沒想到她連睡著了都還在生氣,紅腫的眼皮表示她剛才哭過了。唉!這樣一個倔強高傲的女人,什麼事都不服輸,究竟是怎樣的愛情,竟讓她願意用生命來作賭注呢?
他握著她柔軟的掌心,看著她手腕間的傷痕,心竟微微的泛疼。
「珈樂,起床了。」
「嗯。浩偉——」她咕噥的喊著,然後翻個身!繼續沉睡。
浩偉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她到現在還惦記著他!連睡夢中還存在他的身影。
他的心更酸了。
「你再不起床,我搔你癢喔!」楚維軒將手放到她的腰上,口中這麼說。其實是想模模她,感覺她的存在。
「不要!浩偉,你知道我怕癢。」
看見她唇邊勾起一抹笑容,楚維軒的眉擰成了一直線,他強硬的將她從床鋪上拉起來,搖醒了她。
「我不是你的白浩偉。那個男人把你拋棄了,你到現在還在想他。」
「你……」她張開了哭得紅腫的雙眸,柔著惺忪雙眼。
她夢到過去和白浩偉之間的甜蜜,好像一切又回到從前,她還是受到寵愛的女人。擁有全世界最美好、幸福的一切,但是……
有人殘忍的戳破了她的夢!
「是我。而現在看見的是楚維軒,而不是那個叫白浩偉的男人。你終于醒過來了。」
「放手!你捉得我好痛。」
剛才又打又掉的,把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了,現在連一點反抗他的力氣都沒有。
「你該清醒了。你為那個男人割腕自殺,可憐兮兮的搬出來住。他沒有管過你、找過你,而你卻到現在還在想他!」
楚維軒惱怒的說著,捉在她手臂上的力道更重了。
「放手!真的好痛。嗚——」她哽噎的說著,眼淚因病覺神經的刺激,落了下來。
「該死!」看她流出眼淚,他松開手,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你干什麼?放開!不要抱我,!」她推著他,但仍無法抵抗他強大的力量。
他吃飽喝足了,今天有大把的時間跟精力來對付華珈樂。
「不放!我要你習慣這個新的懷抱,忘掉那個男人。」
「楚維軒,你……」
***
天啊!他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在他那樣玩弄她之後,居然還敢這樣摟著她、抱著她。她恨透男人了,再也不要依賴任何的懷抱。
「你再罵一句看看。」他憎惱的瞪著她。
方才她叫著白浩偉時,臉上的笑容是那麼溫柔甜蜜。醒來看見他之後,又變成一只張牙舞爪的小母老虎,難道他在她心里就這麼差?她就真的這麼討厭他。
「不要臉!楚維軒,我說你不要臉!別踫我!放啊!」
他居然低下頭封住她的唇,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將舌尖探人她的口中,她推阻著他的胸膛。但他卻穩如泰山,動也不動。
早知道,剛才她就不要發那麼大的脾氣、摔那麼多的東西。現在卻沒有半點力量來阻止他的侵犯。
他將她推倒在大床上。唇瓣在她的紅唇上瘋狂的吸吮、掠奪著,仿佛要她正視他的存在。
他的狂肆令她感到倉皇失措,她推擋在他胸口的柔美變得虛軟無力。只能感受他帶給她的溫暖、安穩和信任。
「現在吻你的人是楚維軒,你別把我當成那個男人。」
眼見她痴迷的模樣,他的胸口涌起狂烈的醋意,他冷酷的推開華珈樂,給了她一記當頭棒喝。
「你……」她楞愣的望著他。剛才!她的腦子里根本沒有白浩偉的身影,他居然這樣污辱她。
「我錯了嗎?你心里想著那個男人。卻沉醉在我的吻中,你把我當成什麼?替代品嗎?」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楚維軒,你可以隨便抱個女人就親。但是,我卻不是那種會隨便投入男人懷抱的女人。」
他存疑的望著她,難道他猜錯了。
「你去死啦!」
華珈樂見他一臉的不肯相信,她氣憤的推開他,沖出了房間。
「喂!珈樂,等等。」
他叫不住她,只好趕緊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