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都走到這里,恐怕回頭也來不及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
兩人月下相對無語,她激切的內心呼喊,他不可能听得見,深絕的悲哀讓她想乘著夜風往下一躍。或許,唯有如此才能一了百了!
過了片刻,至方終打破沉默,撫著刮青的下巴,認真思索著。「記得!明天一定要對佟振洋熱絡點,一定要抓住他的心,非讓他愛上你不可!」
「這、我沒把握,我盡量就是……」她回答的很沒信心。
沒辦法,引誘男人這碼子事,既非她的興趣,更不是她的專長。
「他在國外長大,是那種想法很新、很有創意的人,你盡量順著他的意思,但也不要太順從,偶爾要有自己的意見,這樣才能吸引他,懂嗎?」
什麼跟什麼?晶兒听得頭都昏了!要順從又不要太順從,那到底要怎麼樣嘛?
「喔!懂、懂啊,反正,我盡量就對了!」她以模糊的口氣回答。
「不要盡量、盡量的,好不好?」他皺起眉,突然急躁起來。「火都燒到眉頭,你能不能認真點?這是人命關天的事耶!不逼你,對你和顏悅色是怕你壓力大,可你不能漫不經心啊!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我會被你害死!」
什麼?原來他的和善都是有目的的?這人太陰沉、大會算計了吧?
「你!」她火了,轉頭正對他的凶悍。「夠了吧!不覺得那些要求太過分了嗎?」
逼到底線,她脾氣再好也終于受不了發飄。「我根本不了解男人,叫我怎麼拍胸脯保證?我甚至連自己要引誘的男人是誰都還搞不清楚,你只為自己打算,不想認輸,別人就活該當你的炮灰嗎?」
「閉嘴!在我的地盤輪不到你大小聲!」
他激動地握住她氣憤抖動的肩膀。「再不听話,我即刻收回對博濟的捐款,讓你那些孤兒弟妹全上街當流浪狗!听清楚沒?」
這一招,果然很有用——
她似消了氣的球般沮喪垂肩,並且識相地閉嘴,眼楮噙著淚惡狠狠瞪他,剔透水眸充滿復雜的情緒,良久,才緩緩開口,喑啞嗓音道︰
「要我認真?好啊,那我現在就以你為對象,練習練習如何?」
「練習?」他不明白這女孩的腦子在想什麼?
「是!練習撒嬌,還有,讓男人百分之百愛上我!」
她邊說邊向他身上蹭。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這驚人之語讓他手足無措、口干舌燥、血液恣肆奔騰……簡直太恐怖了,她是提議無疑是引爆原子彈!哪個身心正常的男人能拒絕這麼誘人的邀請呢?
沒等他回神,晶兒徑自投入他懷中,柔情萬千的說︰「是你自己說要認真一點,我很認真喔,所以請你也認真一點,說完,她踮起腳尖堵住他性感迷人的嘴……
完了!毀了!
當她溫暖的丁香小舌勇敢闖入他滑潤口中,所有固若金湯的堅固防守就全告崩潰瓦解……
他的欲念被挑起,激狂含吻她甜香的唇瓣,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品嘗;他的雙手無法克制地游走在緊貼自己的縴柔溫軟、滑女敕誘人的女體,她的巧婰彈性十足,那嬌俏的弧線讓人流連忘返。
慢慢地,單手逡巡到她胸前的雙峰……啊!令他吃驚的竟是自己的大手無法掌握!
還有胸前兩顆突起的挺立,仿佛誘惑他更進一步深入探索,他情不自禁以粗糲的手指挑捻輕柔,催使她逸出更急促、更煽火的呼吟!
「唔、唔……」
在他的下,她融化了,化成一灘柔情似水,隨著感官恣意搖擺腰婰,唇齒間大膽放縱地伊哦催情的囈吟……
崇至方感覺理智消退得差不多,雄性掠奪的沖動掌握一切,他身上熱血隨著漲到臨界點的橫沖直撞,腦海接收的訊號皆是全面佔有絲毫不剩地佔有!
「晶兒!」他用最後一絲理智低喚︰「你別……噢!我們應該停止,這游戲太危險了。」
「喔!人家不要嘛,嗯、吻你……」
她放大膽解開他全部的衣扣,齒咬最致命的兩點,這種上乘的挑逗,簡直讓他生不如死,那接續不停的冷顫、膨脹的疼痛感,都讓他覺得自己快炸了……
「說、說真的,不能再下去……玩火、會玩出人命的!」
顯然,他的警告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微閉的星眸、迷醉地一抿一張的櫻口,已經昭示著她深深陷落淵藪,只有無止盡往下墜,沒有拉上來的機會了。
「嗯,我們不要停,噢!到里面去,我好冷。」
她幾乎衣衫盡落,冷風呼呼吹著,被欲火焚身的崇至方沒有考慮余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三步並兩步,以救火的速度奔入房間內!
上了床,他剝光兩人身上的障礙物,激烈廝纏……
餃住她胸前挺立的桃紅,他如饑渴多時的嬰孩般狂啜猛吸……
「噢!你、輕點兒!」她痛得眉頭擰靠,那模樣惹人憐惜。
他忍不住驚嘆︰「你好迷人、好甜美。啊、我想要你!」
「唔……」她兀自癱軟著,粉色紅潮襲遍周身,雙腿自然微張。
他耐不住低低一吼,早就雄壯硬挺的,一鼓作氣往幽幽泛潮的狹袕擠人……
「啊!很痛!」她驚呼。
「嗯,我會很輕的,寶貝。」他溫柔親吻,嘗試再一次攻入。
「噢……」她悶哼,眼角沁出淚珠。
他反射地退回,由于那處子之身獨有的阻塞感,讓他心疼至極,不忍蠻干下去。
「啊,不要停!」
此時,再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礙他的進攻。
仿如出柙猛虎,一個全力下沉,他輕易貫穿她,在初闢的里緩慢進出,而後加快速度……
「噢!」她忘情逸出歡愉的呼喊。
「快樂嗎?」
「還要不要?」他再問,怕初嘗雲雨的她受不住。
「嗯。」
她的應允讓他更放心大膽,以逾勁強健的下肢大幅度擺動,釋放累積太久太久的能量……
他一次次深入、一遍遍戳刺,永遠要不夠似的,連續撞擊她花心最深處!
晶兒緊貼他著火的身軀,任憑他強而猛的需索。憑直覺,她認為他非常之饑渴,不只是生理,心理上也是。
人生中,到底經過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傷痛?讓他如此壓抑?如此寒漠?
她好心疼,心疼地不顧矜持,敞開雙腿迎合他,搖擺腰婰刺激他,將自己開放到最極限,不斷給他、給他、再給他……
☆☆☆
天亮了。
該面對的事情終究得面對,即便被原子彈炸過也一樣!
幾乎是同時醒來,卻都眷戀著對方的體溫,誰也不想起身。
崇至方不斷地嘆氣,愛憐地輕吻她的額頭。「唉,我們把事情搞亂了!」
「別這樣!你不必覺得負擔啊,我本就該用掉它的……你,剛好是最方便的人選,就這樣……」
刻意說得滿不在乎,怕他發覺她快藏不住的愛慕。
起碼在事成之前,她不想讓他知道。
「哦?我只是剛好在你身邊,所以非常榮幸的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睨」她的眼神閃著迷離的異彩。「你說的是哪一國笑話?」
「不是嗎?你自己說過的,怕我‘單純無邪’礙事。反正,俞韻清本來就不可能是處女,我這麼做是為了敬業,不然就不像了!對嗎?」
晶兒明明就對他依依難舍,整個人小蝦米似蜷在他懷里。她的故做瀟灑狀,無法撫慰他的悔恨不安,反增崇至方憐恤、更加難以割舍。
「你真的是這麼想嗎?除了表示‘敬業’,沒有其他因素?」
擁緊她,想到晶兒即將被自己親手推向另一個男人,成為別人的妻,他的心如同刀割針刺的疼痛。
事實上,晶兒只想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自己真正愛的男人,而他,絕對是她至死不悔的人選!
「是啊,我就是這麼想,除了敬業,沒想到其他,你別多心了。」她復述一遍,斬釘截鐵地。
「唉!」他閉上眼,心碎一嘆︰「如果韻清回來了,而她願意嫁給佟振洋,那你,不就白白‘犧牲’了嗎?」
找回韻清,這是他私心的希望,既滿足老爺子的指示,又能留下她……
啊!想不到獨佔她的企圖竟在一夜間數倍膨脹!老天真太捉弄人了!
「自相矛盾。」她嗤笑反駁說。「記得嗎?你一再說她回來的機會不大,要我趁早死了這條心,怎麼現在自己說起夢話來了?放心好了,我想我不會白犧牲的!」
「我、我、其實……」
崇至方語無輪次,鮮少的條理紊亂讓他心慌!
對理智慣了的他而言,「亂」是一種太陌生的感覺,特別是為一個女人心神凌亂,他曾發誓這輩子不準再有。
但,顯然事與願違了。
枉費自己連著兩晚不在家過夜,就是刻意間躲不斷在心里冒出頭,那股克制不了對她的想望,結果……
唉,還是祈鴻飛說得對;人算不如天算!他如此深思熟慮、精于算計,相信自己夠堅強,絕對抑制得住渴望,沒料在最後一刻仍然「破功」,編列好的計劃還不知會否因這「天外飛來一筆」而有所變化呢?
「起來吧,我們不能再這樣,快起來!丁嫂就要來打掃房間了!」
晶兒一骨碌躍身而起。「現在開始,‘假裝’昨夜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听到沒有?不準壞了大事!」
她反客為主,比他更想做一場成功的演出,她愛他,所以甘心犧牲自己,成就心上人的願望……
晶兒已準備好積極面對接踵而來的挑戰。
另一方面,他卻陷人迷亂……假裝?假得出來嗎?
崇至方非常懷疑地揣想。
☆☆☆
好戲上場。
經過整天的坐立難安,繁復謹慎的梳妝打扮後,「冒牌媳婦」終于要見公婆了。
然而,佟家夫婦並未出席,只派出傳說中精明難應付的姐姐們先行「初試」。
必須由佟家大姐和二姐測試通過,她才有資格「往上呈報」。
鴻門宴設在企業家才有資格加人的「太平洋聯誼會」,那可是一個有錢也未必能加入的菁英俱樂部,入會者必須先捧上鈔票,通過嚴苛的資格審核後才能入會。
「有錢人真是莫名其妙,干嘛花錢找罪受?」
她不以為然翻翻白眼,小聲嘀咕著︰「換做我,誰稀罕做他的會員?自己開一家叫‘大西洋聯誼會’不就得了!」
坐旁邊的至方以手肘輕踫,提醒她言多必失。「來來來,我和韻清先敬振洋和兩位大姐一杯,祝‘曜佟’在台灣的業務一飛沖天!」
「是啊,是啊,表哥、表姐,我也敬你們!」
被抓來當陪客的祈鴻飛已經冷汗冒一大缸。
老天保佑!這種商界政要聚合的地方,千千萬萬不能出差錯啊,以中國人壞事傳千里的準則,要出了糗事,崇氏再輝煌也難逃身敗名裂的下場!
祈鴻飛很擔憂地發現健談的佟振洋今天反常的沉默,那雙銳利的眼神始終放在假冒的韻清身上,不時迸自唇角的冷笑,仿佛看穿了一切。
晶兒倒是不害羞,大方迎接佟家少爺投注的灼灼目光。
「相親」——不就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游戲,愛看就讓他看個夠本好了!
她乖乖地舉起酒杯,大口喝著冒泡泡的高級香檳,濃烈酒精讓她忍不住嗆鼻!
「小心,那不是可樂啊!」崇至方急忙遞上餐紙,皺眉頭提醒。
「哈,你的樣子,好做作,實在太不像韻清了。」
佟振洋溫文笑說,差點把在場除了崇老爺以外的其他人駭得心髒病發!
「沒事!沒事!她、她只是太緊張了!」至方急著解釋。
「吆,難得哩,我們家天不怕地不怕的韻清,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崇老爺開心地呵呵大笑,心想這丫頭終于懂事,也會害羞緊張了,等到這樁婚事談妥,他的心事該完了,總算對得起她早逝的雙親。
「是啊!大姐,你有沒有發現,韻清好像變漂亮了?個性也變文靜了?」
「可不是嗎?剛一進來,我就覺得韻清變得好多,長大了耶!以前啊,活像匹野馬似的……」
大姐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咱們這弟媳婦,爸媽一定滿意的!」
「哇!看不出來嘛,小時候皮得狗都嫌的女魔頭,現在人見人愛喔!」
佟振洋始終話中帶話。「嗯,這樣子的女孩給我做老婆可以接受,如果是以前的韻清,那就不必了。」
「哈哈哈!太好了!振洋兄言下之意對韻清十分滿意嘍?」
祈鴻飛趕緊打蛇隨棍上。「難得您和兩位大姐意見一致,不如,趁今天崇老爺子在,兩家就把婚禮細節談一談吧?」
他比誰都猴急,巴不得馬上將兩人扔進洞房里,省得節外生枝,自認心髒不怎麼強壯的祈鴻飛可不想再提心吊膽下去!
「啊?」晶兒咬了一半的原汁鮑魚咚地掉落碗里,一臉驚訝。「嗄?不會吧?這麼容易就成交了?」
「咳!你這丫頭,才贊你兩句馬上就露出馬腳啦?」
崇老爺不悅地放下筷子。「咱們又不賣東西,什麼成交不成交的?」
「是啊,俞小姐,這兒可不是豬圈,您也不是母豬,快別說笑了!」
也是陪客之一的馮秘書終于逮到表現的機會,她客氣的對佟振洋頷首道︰「佟先生,您可別介意啊?我們俞小姐一向這樣,有口無心啦!」
「沒關系,沒關系!韻清說話不都是這風格嗎?我不介意的。」
「韻清,我知道你喜歡生蠔,來!多吃幾個!加拿大空運來的,保證新鮮。」
什麼啊?她皺著鼻子,看著佟振洋夾到她面前,一坨一坨、青青灰灰、黏糊糊的東西……
哇!她陣陣強烈的反胃,三天以來所吃下的東西就快一股腦兒嘔出來!
「不行不行!好可怕,我快吐了!」她捏緊鼻子。「崇、表哥,快拿走!快!我真的快吐了!」
崇至方看她臉色發青,快嘔吐的樣子,急忙伸出筷子又撈又夾,一瞬間幾只活跳鮮美的進口大生蠔就葬在他肚子里了。
啊!危機解除了,晶兒松開鼻子,納悶想︰奇怪,怎麼沒人告訴自己,韻清喜歡吃那惡心的玩意兒?
「至方,節制一點好不好,你孤家寡人一個,吞那麼多生猛海鮮,干嘛?晚上想兼差當牛郎?」祈鴻飛受不了地猛搖頭。
「胡說!我本來就喜歡吃生蠔嘛,而且和韻清搶東西吃,你不認為那也是一種樂趣?」
活見鬼!有錢公子哥兒都是像他那樣變態的嗎?搶東西吃好玩?下次讓他到博濟的食堂去搶搶看!!
好玩?不知人間疾苦的蠢東西……晶兒不住地低罵。
「振洋啊,很高興你不嫌棄咱們家韻清,可是啊,我這個做哥哥的自覺應該好好把她管教得乖一點、賢淑一點,不然太丟臉了!我看這樣吧,婚事呢,我們延後,等到我把韻清管好了,再向佟伯父、佟伯母正式提婚禮的細節,你說好不好?」
「至方你、你是怎麼啦?」
祈鴻飛喝到嘴里的湯差點沒噴出來,這家伙是錯喝了迷藥,精神失常嗎?
婚事愈拖變數愈大、愈危險,他豈會不知道?
「唉喲,你太貶低表妹,我覺得韻清很好啊,這麼好的女孩子,佟家要是動作不快點兒,怕讓人捷足先登了!」大姐笑意盈盈。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迫不及待呢!」
佟振洋跟著附和道︰「韻清,你不反對盡快安排婚事吧……咦?還有一個生蠔呢!來,韻清,不要客氣嘛,我明明就記得你愛吃!快快!別讓你表哥搶了……」
佟振洋像是故意尋她開心似的,拼命把她最怕的黏糊一坨往碗里扔……
天,又來了!晶兒勉力想忍耐,但那佗青灰色實在惡心,她捂住嘴,站起來拼命往廁所跑!
「你沒事吧?」
崇至方緊跟在後,一直等到她從女廁出來,關心溢于言表,忘情緊擁她的肩。
「這一星期吃的全吐光了,你說有沒有事?」她以帶淚的眼瞪他,愛嬌嗔道。
他一路攙著她回來,「相親相愛」的樣子盡落眾人眼中,天曉得崇至方和俞韻清自小打打鬧鬧,沒有和顏悅色的時候,祈鴻飛眉頭又皺起……
這兩個「演」到哪里去了?!
「看!至方多疼表妹啊,韻清,你有這麼優秀的表哥真是好福氣喔!」
佟二姐別有用心道︰「就是不要疼過了頭,耽誤妹妹的青春,你們說是吧?」
「嗯,這、是啊!我表妹、跟我一起長大的,感情當然不錯!」
崇至方倏然放掉擱在晶兒肩頭的手,有點搞迷糊了,不知道佟二小姐話里真正的用意?她看出什麼破綻了嗎?
「至方啊,你別再婆婆媽媽了!」
德高望眾的崇老爺子開「金」口︰「既然親家姐姐這麼有誠意,振洋又這麼喜歡韻清,我們就早點討論婚事。」
「呃?那,也可以啦!」
至方臉色慢慢退卻紅潤,忐忑亂跳的心更不見底地往深處沉墜……
「恭喜恭喜啊!兩家就要辦喜事了!」祈鴻飛快樂地吆喝。
「你閉嘴!沒你的事高興什麼?」
崇至方突然大喝,在場的人都嚇一大跳!
「至方,你是怎麼了?鴻飛是你的好兄弟,你怎麼可以沒有禮貌呢?」
「沒關系!」鴻飛嘻皮笑臉打圓場。「我看至方是舍不得表妹出嫁啦!」
「傻孩子,我知道你和韻清感情很好,但女孩子總要嫁的嘛!」崇老爺說。
「沒事,來,大家吃菜!」
至方也被自己反常舉止嚇住了,好半天,他整頓好失常的心緒,微笑勸酒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