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驀地打斷了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子,定定地望進她晶燦水漾的眸底,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很怪喔,你干嘛那麼在意我的情感歸屬?听起來,你似乎很在意陳貴漪在我心中的地位喔?為什麼呢?」
「哪……哪有啊?我……就我所知道的……唉!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啦!你、你不要亂講啦!」該死的,她的舌頭又不听使喚了。
唉,徐苡縈紅通著小臉,實在懊悔得緊——怎麼搞的啊?只是看著他的笑容,腦子想的就和嘴巴說的全混了?
「什麼意思?我不懂耶?」單若星真喜歡看她大舌頭的樣子,故意說些讓她不知所措的話。「很多女孩子都會在意這件事,通常喜歡我的都特別在意……」
「我我我……沒有啊!我只、只是……說……哪有宣口歡你啊!你、你、你不要臭美了。」當下,她的舌頭打成死結,僵了。
「呵……開玩笑逗你的啦!」單若星遒健的手臂將她摟得更緊。「男女間的互相吸引是很自然的。你跟我共事的這段時間里應該了解——我是個清楚而果斷的男人,任何感覺有就是有,我一定坦然面對……」他遞給她一個意涵深刻的眼神。
「你——你說這個……」徐苡縈雙頰躁熱,心慌意亂地閃躲他的凝眸。
「生氣啦?怎麼不看我?」單若星輕嘆,溫柔地伸手握住她尖俏的下巴。「告訴我,其實你听得懂我話里的意思,對嗎?」
「我……我——你的手……」腦子再一次當機,她真的說不出話了。
她當然懂他的意思,只是——她對他的表白不可置信!像他這麼出色的超優質男人,會真心喜歡出身平凡的自己嗎?天啊,徐苡縈飄飄然好像在作夢一樣。
仿佛被他施了魔法似的,徐苡縈居然靜靜地任他的手在自己的下巴輕撫,她吶吶微張著小嘴,看著他的濃眉、他挺直的鼻梁、他帶笑的嘴角——
沒話說!單若星帥得迷人,身為平凡女子確實很難不被他吸引,徐苡縈總算了解被「電到」是什麼感覺。
哎,誰叫他聲音那麼磁性惑人?誰叫他性格的俊臉貼得那麼近,那雙幽深的黑眸,簡直像午夜的天幕,深沉神秘……
情不自禁,徐苡縈深深墜落了,她掉進那可以溺死人的深邃眼瞳里。此刻,她動也不能動,唯有以目光描繪他臉部剛毅倨傲的線條。
「呵,我發現你真是個完全沒心眼的傻大姐,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他凝望著她,噙在他嘴角的是一抹自信霸氣的笑容。「你什麼都不必說,我已經在你的臉上讀到答案了。」
「你……又來了……你你你在胡說什麼啦!我一點兒都听不懂!」她簡直不敢相信,他今天怎麼淨挑些讓人心髒亂跳的鬼話呢?
「苡縈……哎……」他輕輕嘆息,雙手握著她的肩,從含怯的凝眸中,看到了她眼里的依戀。
「怎……怎怎麼了?」舌頭的死結仍沒打開,她繼續結結巴巴。「你——看看什麼啦?」
仁立街燈下,亮燦的水銀光芒將他們的影子綽約交纏,單若星痴痴看著她,想像她可愛的粉紅女敕唇,該是怎樣地仿如春天的落櫻,嫣紅而澤潤……
「你你——干嘛不說話嘛?」她又慌張了,憂愁的眼、微噘的唇,旁惶無助的模樣,就是讓他想緊緊保護她,擁抱她——縱使他再努力抑制,也阻止不了這份悸動,無論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免得嚇壞了她……
于是,他俯身快速地攫獲那雙柔女敕的唇,細細品嘗、吸吮瑰麗柔辦里的甜蜜。
他的吻來得猝不及防!
太突然而剽悍的深吻讓她反應不及,除了感覺他唇舌的溫熱之外,徐苡縈整個人怞空了,呆傻了,只癱軟地任他撫吻擁抱……
在月光灑落、漸漸入夜的街頭,在無人的水銀燈柱下,他們吻得激狂火熱,兩個著火的身子緊密貼合仿佛相融于一體,初始的星火終于燎成狂猛的烈焰,隨著纏綿的熱吻逐漸加溫,感情一點一滴釋放交融,兩顆心停不住地悸動。
不知過了多久,約莫是氧氣用盡的前一刻,她猛然掙月兌他的環抱,瞪大雙眸。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我……都還沒準備好!」她的眼里盡是淚,那是驚訝的淚?還是歡喜的淚?徐苡縈自己也弄不清了。
她只覺得腦海里一片轟隆隆,思緒停頓,目光停滯,整顆心揪得好緊好緊……
緊到連呼吸都困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觸電嗎?一個真能讓自己傾心的男人親近,才會撞擊出這麼強大的電流啊……
「苡縈?怎麼了?」見到她的淚,單若星不解也不舍,他從沒遇過跟自己接了吻就掉淚的女生。「你……在哭什麼?你生氣啦?」
「我要回家了!」徐苡縈怞出面紙胡亂在臉上擦抹,她低著頭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這突發的事件叫她慌了手腳,女孩子一生一次的美麗初吻啊!
怎麼會在路邊發生呢?而且,才在路上不小心偶遇,怎麼隨隨便便就被吻了去呢……
徐苡縈愈想愈懊惱,懊惱得想去撞牆了。
「想回家了?好啊,我送你。」單若星拉起她的手。「我的車就在前面。」
「才不要!我自己回去。」忿忿摔開他的手,徐苡縈自己走到路山攔計程車,她怞怞搭搭吸著鼻子,臉上委屈又無辜的表情,活像個被男人欺負的小可憐。
「你?你在別扭什麼啊?讓我送你一一你一個女孩子坐計程車很危險吶。」單若星緊張追過去,再怎麼也不願被人誤會成是欺負女生的惡痞子啊!
「我自己可以回家。再見!司機先生,麻煩你到光榮新村
來不及了,徐苡縈根本不理他的苦勸,決絕地坐進「小黃」,一路揚長而去。
單若星怔怔看著車子呼嘯離去,一肚子不解的疑問攪得他胃痛——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啊?這女人太麻煩了吧?
也不過是接個吻而已,她那種失魂落魄倒像是被劫財劫色似的?反應會不會太過度了?唉,說是說她麻煩又難解,可是,單若星偏又喜歡她嬌俏慧點的可愛。
獨白鶴立街頭,他嘆息著,一遞一遍想著她的笑。她的嬌——到了這個時候,單若星無法否認自己非常喜歡親近她,甚至非常迷戀她唇間的清甜滋味……
情感這種事易放難收,他有預感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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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天,睡覺天……
休假日是徐苡縈最享受的睡覺日,如果沒特別重要的事,她絕對給他狠狠睡到自然醒。
假日的美夢通常特別甜,特別香,此時……她正沉浸在一個瑰麗奇幻的夢境。
熟悉的臂彎,熟悉的寬闊胸膛,熟悉的男人味道,還有——最熟悉的。令人驚心動魄的親吻……
啊,多麼希望就這麼一直幸福地睡下去,永遠都不要醒來,遠離夢醒後的現實紛擾,那才是真正的天堂。
「縈縈啊,媽出去一下,要一陣子才回來,你自己要記得吃午餐
蒙朧中,依稀听見母親臨出門的交代,迷蒙寤寐間,她含糊回應︰「喔——知道了。」
「縈縈,別睡得太晚……媽要去隔壁整理花圃,要忙很久啊——」母親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回。「唉,女孩子家這麼偷懶,怎麼得了?索索,中午的飯菜,媽都給你準備好了,一定要吃喔。」
「好——啦——」翻個身,根本沒听母親說的話,此刻她堅持不願清醒,只想與夢中的情人多幾分纏綿,現實生活里未竟的願望,最好一並都在夢里實現。
唯獨在夢里,她才能徹底破除彼此天差地別的身分,才能勇敢伸手觸踫天上最遙遠的一顆「星」……
不知睡了多久,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徐苡縈弄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作夢?怎麼搞的,耳畔傳來陣陣男女爭吵聲,好近、好清楚,歷歷在「耳」,簡直就像在自家客廳發生——
嚶嚀一個翻身,徐苡縈抱著棉被意圖閃躲那擾人的爭吵聲,無奈聲音卻依然清晰……
「伯母!請你告訴我——那場無名大火到底是誰放的?」年輕男人問「阿烽?你……你生氣了?你不信我?我真的沒有害邱琴,真的——我沒有害她……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你剛說什麼?誰害了邱琴?原來你真的認識邱琴?伯母你認識邱琴嗎?」
「我——我不知道……你不是阿烽——你不是……你、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我剛剛听到你喊一個名字——邱琴!你真的不認識她?」
「我不認識……」
「你……你……剛剛明明就有說——伯母,請你告訴我好嗎?」
「沒有!你听錯了!我沒有——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伯母……你、你、不要激動!你……你把剪刀放下啊!」
「不要逼我——我說了!不、要、逼、我!」
「好好!我們坐下來慢慢談,你把剪刀給我——」
什麼?剪刀?徐苡縈被愈來愈激烈的爭吵聲給徹底吵醒了!
她猛地驚跳起身,三步並成兩步沖到客廳——驚見母親拿著園藝用的剪刀與單若星對峙!
「媽!你在做什麼?趕快把剪刀放下啊!會傷到人的!」
天啊!怎麼會這樣?看著母親揮舞著銳利剪刀,她驚聲尖叫,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苡縈……我……」單若星沮喪地捂住自己手臂,眼神落寞又有些尷尬地向她求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伯母不高興,伯母她……突然好激動——」
「媽——有話好說嘛!干嘛動刀動剪的?」徐苡縈扶著眼神渙散的母親,先把剪刀搶下來,好聲好氣道︰「這位單先生不是壞人,個要怕。怎麼可以拿剪刀嚇人家呢?」
「單總裁?你……你受傷了?天啊!流血了?你痛不痛啊?」徐苡縈看見單若星的雪白襯衫染上鮮紅血跡,差點兒沒嚇昏。
母親的病是不是愈來愈重了?她竟會失控傷人?徐苡縈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
「我——我沒有弄他,是他自己靠過來的。縈縈,你去拿藥箱幫他包一包吧,我累了,我想先回房去休息。」
仿佛從某個時空中回轉,徐母回到現實的當下,迷茫的眼神轉為平靜,她輕聲說完話,逕自往房里走去。
「真不好意思!」徐苡縈沒時間想別的,先招呼受傷的單若星。「我也不知道我媽是怎麼了?我去拿醫藥箱,你的傷要消毒包扎才行。」
「是我該說對不起……我可能認錯人了吧,……咳,不好意思打擾你和伯母。」
「坐下坐下!先包扎傷口要緊。」徐苡縈拿出藥箱,廢話不多說先捧起他受傷的手臂,剪開襯衫,仔細為他清洗、消毒、上藥、包扎。
「噢——」當酒精滴到剪刀刺傷的傷口,單若星痛到忍不住呼出聲。
「會痛哦?忍耐一下,傷口不弄干淨不行的——」徐苡縈凝神專心幫他清理,她皺著眉、抿著嘴的模樣,仿佛在心疼憐惜某個心愛的寵物。
看她美麗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淒然……單若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多麼可人的一朵解語花啊!
他能放心地將傷給她,只因出自內心的信任,一直以來她都那麼地善解人意,不像時下很多女孩子做作勢利,她對他就像鄰家親友,該說什麼、做什麼都出乎情理地自然——
他喜歡這種感覺,或許因為自小失去家庭的溫暖吧,能夠釋放這種鄰家親和氣質的女孩子,特別令他傾心。
「對了!今天是假日耶?!」徐苡縈差不多處理完他的傷,才突然想到。「你好端端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客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哎……我……」單若星欲言又止。
難道,他要實話實說,說自己是因為遏止不了想見她的沖動,硬是給自己找一個再探昔日單家舊宅的借口,打算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走到她家踫踫運氣?
自從那次在街邊擁吻,她激動地負氣跑走後,他們在公司里都沒機會踫頭——
或許是徐苡縈刻意逃避,畢竟女孩子的心思細膩,他不想魯莽地破壞兩人間的微妙互動。只私下揣測——她之所以刻意逃避自己,或許是出于女孩的矜持害羞,也可能是害怕見到他會掩不住滿溢的情感,怕再放出感情,不容易再收回去……
身為她的上司,縱使平常是個強勢的男人,單若星並不想利用職權找到她、見到她。
他想給她留些空間,不願太讓她為難,然而,他心底激蕩澎湃的情愫比想像中的更強………
都怪這股情愫太強烈,才導致他會在放假日起了大早,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啊!我知道啦!」沒等單若星說完,徐苡縈已滔滔不絕接下去。「你一定是去單家空地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那里遇到我媽媽,對吧?」
「嗯。」他點點頭,她確實沒說錯。
「哈……被我猜對了。我媽一早說要去整理花圃,你一定是被我媽帶回家的她幾乎有空就去弄那些花花草草的,你放假不在家休息,是不是想再去找線索?」
「沒想到,你看起來有點迷糊,其實腦袋很精,心思也挺細膩的嘛。」單若星目光-若火矩,直勾勾地探人徐苡縈單純澄淨的眼底。
「我在那里遇到伯母,直覺她似乎知道些單家大火的事,一開始她很熱心的邀請我來府上坐坐——後來,不知怎麼搞地,她突然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全說些我听不太明白的話……」
「對不起……我母親不是有意的。她——哎,最近常有失神的傾向……」徐苡縈為母親的失常道歉。
「說真的,我不太懂——為什麼她看到我,會這麼激動?」單若星撫著包好的傷口,黯啞著嗓子。「她……,她以前會這樣嗎?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唉……這個……」徐苡縈十分苦惱地搖搖頭,想起悲情的母親,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方便說嗎?」單若星看她眉頭又皺起,不忍逼問。
「嗯,應該是不知該怎麼說……我爸在世的時候,她只是比較沉默……自從我爸過世之後,她就變得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喔——原來是失去丈夫的關系?那難怪了……」單若星同情嘆息。
「表面看好像是這樣……」說起母親,徐苡縈沉重的心情與擔憂溢于言表。
「但事實上,她的心底似乎藏著很深的傷口……我雖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她表現出來的樣子,足以說明……這個傷非常非常深……」
「哦?這個很重的傷,依你看,會不會跟單家大火有關?」單若星直接點出心中的疑問。
「說真的,我也不明白。」徐苡縈微微抬眼,無奈地看著他嘆氣。「我不是故意知道內情不說,而是我確實不清楚。從小,我母親就超級沉默,她不太說話,即使親如女兒和丈夫,也不太能貼心。至于大火的事,她幾乎沒主動提過——」
「那麼……你母親跟單家的關系,你清楚嗎?我總覺得——她,似乎跟單家頗有交情?」單若星還是忍不住追問。
「這個……我,我只能說,就我所知沒有。」徐苡縈的表情尷尬困窘。
「真的?」
「嗯。從我懂事以來,單家的那場大火在我們這里就是一個禁忌的話題。我母親會自動去整理單家舊宅,只是希望它不會變得太恐怖,不要嚇到村里的小孩……
我從不曾听說我們跟單家有什麼深刻的交往,至于是不是真的沒有往來,我無法證實。」
「嗯。」單若星沒有再追問下去,轉移了話題。「替我謝謝你母親,這些年義務整理單家的空地。」
「別客氣——」徐苡縈不以為意的笑笑。「對我母親而言,那也是一種消遣娛樂。老人家種點花花草草,很好打發時間。她沒有朋友,那些花草樹木恰好是她傾吐心事最好的對象——」
「呵呵……或許是老天刻意安排吧!」單若星開玩笑。「你不覺得嗎?第一次撞到了你,是你帶我過來;第二次遇到你母親——我們才有更深人交談的機會……
今天,要不是被劃傷這一刀,我能名正言順在你家客廳坐那麼久嗎?」
他溫柔的眸子瞅住她,包含無限深情,他的掌輕撫包扎好的傷處,意有所指。
「雖然伯母的那一剪真的很痛可是,我覺得有價值。」
「喔……你還真會自我解嘲。」徐苡縈斂眉低頭,他話里的深意令她困窘,母親莫名傷人已經讓她很不好意思了,怎麼他還說很值得?
該不是他早上沒吃飽,血糖不是導致腦袋缺氧亂講話吧?
「如果沒有這意外的一刀,我怎麼能像現在這樣大刺刺地坐在你家客廳里?」
他伸出沒受傷的手,輕握住她。「若不是這一刀,怎能讓你心疼地為我處理傷口?
你知道嗎?看你皺著眉頭,緊張地幫我敷藥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你心疼我的傷,你了解我的心事,當我握住你的手,所有的痛都消失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啊?你——」她動容地望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感性的話。她一手被他緊緊握住溫柔輕拂他包扎過的傷口,心里激越昂揚的情感已經壓不住了!她無法只年他放在夢里,無法把他區隔在真實生活以外,她想靠近他,感受他的氣息,她想好好地愛他啊!
那日猝不及防的親吻震壞了她努力築起的心牆,包藏完好的愛意在那之後四方擴散,徐苡縈也曾想躲開——
沒想到,緣定逃示了!他居然無端出現在自己家的客廳,而且無辜地受了傷,看見他手臂滲出血跡,她什麼也顧不了了!一心只想讓他快快止血止痛,好像那刀傷不在他臂上,而是劃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們已經不一樣了。苡縈,你感受得到嗎?我跟你,比同事、朋友更好、更貼心。」他以含蘊深刻的眸子鎖住她,說出讓人神魂顛倒的內心話。
「我……」徐苡縈整顆心漲得滿滿地,喉嚨像被堵住了,什麼話也講不出來,只能回應他同樣深情的凝望。
「咳咳咳!」
兩兩相望的無聲境界,突然被一連串的咳嗽聲打破。
「媽——」一見母親肅著臉走出客廳,徐苡縈急忙甩開他的掌握。
「咳!苡縈,我餓了,到廚房去熱點飯菜來吃吧。」徐母親只對著女兒說話,完全當單若星不存在。
「喔。」徐苡縈的點尷尬地望了望他,母親刻意的冷漠忽略,使著女兒說話,完全當單若星不存在。
「徐伯母,那我就不打擾了。」單若星識相地起身離開。
「媽——那……我先送單先生出去。」徐苡縈跟著單若星,為他打開大門,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喔,我媽她……心情好像不大好。」
「沒關系!你趕快陪母親用餐吧,我先走了。」單若里笑著寬慰她。
「嗯,慢走。」徐苡縈點點頭,她無心多再跟他說什麼,因為母親正等自己一起吃飯。
「縈縈,你跟這個男人很熟嗎,」徐母把熱好的午餐放在桌上,冷淡問道。
「他啊?嗯……」徐苡縈偷覷母親的嚴厲表情,不知該不該照實說。
「以後離他遠一點。」母親盛好飯,放在她面前。
「啊?為什麼?」徐苡縈盯住母親異常澄明的眼神,不解地問道。
「沒為什麼。我不喜歡他——外表上看起來,他活月兌是個有錢的貴公子,跟我們不搭邊、不同調,咱們尋常百姓攀不起那種人,總之你離他遠一點……」母親不知哪里來的成見,徐苡縈無法反駁,低下頭默默吃飯。
甚至,她沒敢告訴母親,自己暫時無法遵照母命,因為她就在這位「貴公子」的公司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