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冷,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今年不像往年,老百姓應該能過上一個好年吧。」看著天空飄緲的大雪,唐池心想師傅這時候不知道在做什麼,已經三年沒有回去看過他老人家,他身體還好麼。
身後走來一人,從後面抱住他的腰,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觀賞雪景,「老天爺總算沒給朕找太多麻煩,這兩年還算風調雨順。瞧這雪勢,今年大概又是一個豐收年。百姓好過朕這皇帝也好做。」
「呵呵,」知道他怕冷,也不介意他把微涼的雙手探進懷中取暖。從衣服外頭按住他那雙有點調皮的手掌,笑著說道︰「當今聖上賢明,天老爺自然要鼎力相助。一代天子如果暴虐殘忍荒瀅天下罔顧朝政,其在朝期間,也必將天災人禍不斷,最後導致戰火延綿自敗其朝。我大亞皇朝開朝時,也是上一朝代末尾幾位天子不顧天下百姓只圖自身娛樂,百官效仿,致使朝綱敗壞、奸人當道,弄出苛政嚴稅讓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這才會有先太祖皇帝帶兵起義取而代之。只要陛下時常心懷天下百姓、勤於朝政,自然我大亞皇朝也會國基鞏固、百姓安樂。」
在他懷中擰了一把,不快地說道︰「和你說不了三句話,你就馬上國家大事天下百姓掛在嘴邊說個不停。白天已經國事國事忙個沒完了,晚上你就不能讓朕好好歇歇!朕問你,剛才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在想師傅他老人家。出來已經三年,一直都沒有回去看望他老人家過,感到自己還真是個不孝弟子。」放松身體感覺著身後溫暖的懷抱,閉上眼楮幻想這是只屬於他的。
「他有什麼好想的,要想就想朕!唐池,你心中是不是只有朕?」壞心眼的咬住他的耳垂,探進懷中的手指開始模索那軟小的侞頭。
「陛下……」這還用問麼,「我……我還沒問您,今年過年宮中要加強……戒備麼?」越是隱忍,感覺就來的越發敏銳。突然的一扯,「啊…!」讓唐池輕輕呼出一聲。
听到懷中男人的輕呼,小月復一緊,彖的被完全挑起,一手繼續交互把玩著那兩顆軟小,一手開始不耐煩地亂扯起腰帶。
「皇上!」
「什麼?……為什麼要加強戒備?」總算把腰帶扯掉,手掌也就不客氣地滑進襯褲中。
「因為……南曦國說要賠償我國損失,同時…也要感謝聖上的雍容大度,準備把他國中最珍貴的寶貝送來宮中,算時間差不多正好是在過年前後,所以……」克制著喘息和身體中的蚤動,一邊陳述,一邊伸手把窗戶掩上。
「他要送什麼?」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用身體把他壓在窗稜上,伸手就把他的褲子扯下。
有點害怕他後面的行為,雖說和彖這樣已有四個月,可是身體及心理上的不適總是無法消失。每次的媾合給他身體帶來的損耗也不少,如果彖任起性子要他,其後果也就更加不堪。
「清……單大約在明後日會到。」他不會就這樣把我按在牆上……?!
「噢,如果賠償物不合朕意,朕是不是可以借口找他們麻煩?」露出一點不懷好意的笑容,故意把外衫從他肩頭扯下裹在他的手腕處。
開始醒悟到他意圖的唐池暗中大喊不妙!但顯然,他的醒悟已經遲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一只大腿被抱起,婰瓣被分開,什麼硬硬粗粗火燙的東西擠了進來。
「皇上……不行,這樣……不行。我,我做不到。」一點都沒有被滋潤的身體又是這樣不合理的體式,讓那里頑強的抗拒著外來物的侵襲。
不耐煩地皺皺眉頭,這唐池的身體雖讓朕銷魂,可是每次讓他習慣卻要花一番功夫,想要訓練他,可也需要他平日為自己處理朝政瑣事,倒也不能把他當性奴看待拿來改造。如果唐池能像那些後宮女人一樣,在朕臨幸之前先做好準備就好了。
做皇帝的,向來只有嬪妃服侍他的份,哪有他去服侍別人的說法,他會這樣想倒也不奇怪。只是他這樣的想法,卻苦了以後的唐池。
不給他逃跑掙扎的機會,從袖中模出冬天防止皮膚干燥的蚌油,胡亂挖了一團抹進那緊閉的窄小,一只手抱著他的大腿,上身按住他的上半身,一只手借著那一點潤滑強行把他身體打開。
咬緊牙關,強忍痛楚,任額頭上的虛汗直流,唐池沒有再吐出任何詞句。在他看來,每次和彖交媾一開始的這份痛楚,就是他打破人輪常理喪失一個做兄長的資格老天所給予的最先懲罰,不能避免也無法逃月兌!
覺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繼續忍耐,身子一挺,把自己埋了進去。在里面搖晃幾下,嫌埋得不夠深,略微拔出一點,再次插進去,如此反復數次,總算把自己全部埋了進去。
「呼!……舒服!你里面……好暖和,」在他耳邊輕笑著,抱著他,輕輕搖晃他的身體,讓他重心全部放到婰上,自動把自己吞得更深,「朕早就想試試這樣做一次。可是後宮那些嬪妃沒一個能讓朕滿意。還是你好,池……」
唐池再次閉上眼楮,他覺得有時候彖的無心之言真的很殘忍。自己的身體何時也成了比較的對象,你是因為在那邊沒有得到滿足,所以才來到我這里的麼,對你來說,我是一個不會叫痛可以忍受你任何無理行為的結實玩具麼,的確,我不像那些嬌柔的女子,不像她們那樣容易損毀,可以經得起你各種各樣的折騰,可是這樣玩下去,遲早一天我也會壞掉的。……或者,我一直就在等待那天的到來?
男人的頻率變快了,撞擊也越來越凶狠,逐漸的根本不在去控制分寸。
一邊用口舌牙齒攻擊著他上半身的柔軟敏感之處,一邊用空出的手掌在他身上大力搓柔,玩弄他的侞頭和下月復要害,耳听他死命克制住的急促喘息、齒縫中偶爾會泄出的聲吟,精力旺盛的年輕皇帝暗中想到︰「還是和唐池在一起玩的過癮。後宮那些個女人哪能比得上他這樣耐朕折騰,還沒進行個兩三下,立刻又哭又叫吵死人!不過,這侍中郎也太能忍了吧,竟然連一點聲音都不發出,哼哼,你越不想泄出聲音,朕就越想听你哭叫的樣子!」這樣想著,動作也就隨之越發狂野粗暴。
第二日,唐池臉色蒼白步伐不穩的參加了早朝。雖然盛凜帝表示可以免去他的早朝,但不想把自己的價值放在一個玩臣位置上的他,仍舊強撐著列在皇帝側後方參與國事相商。
南曦國的賠償進貢清單當日送到。除去南國特產的珍珠寶玉蔬果兩大船以外,另有黃金五萬兩白銀五十萬兩的賠償金額。清單最後還有特別注明︰感大亞皇朝泱泱大度國君風範,久聞盛凜帝年少英偉功德盛世,為求兩朝永相交好,特遣本國明珠珍珍公主前往大亞服侍君側。望憐之。
對於珍珍公主的到來,朝中各人態度不同。下了早朝,周丞相不做多留,快速離去。到府第後,立刻書信一封,命人暗中傳入宮中。
盛凜帝看到清單中附上的珍珍公主畫像,大笑三聲,讓眾人準備重禮迎接南曦國公主的到來。
下朝後,皇帝在上書房中笑著把珍珍公主的畫像遞給唐池看。
「哈哈!這個丫頭倒是有趣,人家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畫得美上三分,她倒好,把自己畫的跟只猴子一樣,還落款︰珍珍公主自畫。有趣有趣!朕倒要看看這只小猴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哈哈哈!」
看著皇帝開心的笑臉,再看看手中活靈活現的自畫像,唐池突然心中生出了不想讓這珍珍公主見到彖的念頭。
招招手,讓唐池把畫像給他。小心仔細卷好,重新放入畫盒中。「看到這畫,想到朕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也很喜歡隨手涂鴉,雖然不記得畫了些什麼,卻感到很開心。以後有機會,讓太監找出來給你看看。……唐池,你臉色不好,今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朕傳杜淵和陳琛過來商談就是。」
「謝皇上,臣沒有事。今日關於戶部傳上的資料,不知陛下作何感想?」硬生生拋開心中莫名的酸楚,唐池讓自己埋頭於政事中。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對等待的人來說有點長,對不想時間流逝的人來說則太短。
十二月二十一日,過年前十天,皇宮上下在盛凜帝的旨意下重禮迎進了南曦國十六歲的小公主「珍珍」。「天還真是冷!頭兒,你干嘛硬要把我拉出來陪你一起巡衛啊?皇上都說了今晚讓咱倆去參加宮宴的。唉,熱乎乎的大殿不呆,放著美酒佳肴不用,我怎麼這麼蠢,頭兒說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了哩?」驍騎副尉的原謙誠自從被頂頭上司的唐池拉出大殿後,就一直嘟噥個沒完。
掃了他一眼,「你就這麼想呆在都是女人的大殿中?你以為皇上真的希望我們這兩個侍衛列席他的家宴?周圍都是他的嬪妃還有太後在座,你我二人坐在下首像什麼話?」
「唔……皇上叫小的留下也許只是順便,但是頭兒您,可是皇上親口指名道姓讓你參宴。你干嘛非要找著理由出來喝西北風?……還要拉上我……」瞪著滿天的鵝毛大雪,原謙誠嘴里直嚷嚷冷。
留下做什麼,留下看他是多麼疼寵他的「珍珍」麼。才不過二十天而已,他的人已經完全被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吸引。對他來說,那天真無邪活潑動人宛如白雲一樣無垢的女孩子才是他心中一直追求的吧。沒有後妃的虛偽做作濃妝抹、沒有官員的奸猾狡詐奉承溜須、沒有每天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那國家大事治國之策,他要的快樂和放松,那個女孩子都給他帶來了。
「你要嫌冷,就先回去好了。今夜這麼大的雪,視線不佳行走不良,宵小鼠輩大概也不會選在今晚出來做買賣,我一個人足矣。」還沒有走兩步,身上已經改成銀裝。唐池心中很是覺得對不起副尉,因為自己心中糾葛,便把他也拉出來受凍。
「頭兒在外挨凍,我這個做副手的哪敢留在屋內享福。嘿嘿!今晚上兄弟就陪你一起有難同當好了。」模模鼻子,謙誠嘿嘿笑了起來。
「就今晚?」唐池開玩笑道。
「就今晚!」原副尉斬釘截鐵。
「你這小子!」唐池笑罵。
「頭兒,你看!皇上他們怎麼從殿內出來了?」謙誠不可思議的指著前方四周被打上暖簾中間燃上火爐的亭閣。
「……賞雪。皇上喜歡雪景。」唐池把目光移到不遠處的暖閣中。
暖閣中一共或坐或站了九個人,周太後、盛凜帝和他的嬪妃們。暖閣外跪站了不少太監宮女等待隨時的傳喚吩咐。
彖牽著新封珍妃的小手,面上帶笑指著天空正說些什麼。突然珍妃對他說了什麼然後就一個勁兒的拉著他的手把他從亭內拉了出來。出來後,又轉頭對暖閣內的妃子們不停招手,示意她們也一起出來。淑妃帶著笑第一個走出,接著又出來了兩嬪,其他人則留在暖閣內不肯出來。
抓抓腦袋,「這個珍妃膽子還真大!就這樣把皇上給硬拉出來了。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謙誠十分好奇這位南國公主的行動。
彖牽著她的手呢……,小時候都是我牽著他,長大了他去牽別人。呵呵……
「啊!天哪!這位珍妃她……她、她在做什麼!她竟然用雪球去砸皇上?!天呀!頭兒,我們是不是要上去把她拿下?」身邊的男人夸張的小聲叫。
「如果你不怕掉頭的話。」
「這位珍妃還真是……,搞不清楚皇上怎麼喜歡這麼一個野丫頭。」原副尉小小聲的嘀咕道。
「因為她可以帶給他心靈上單純的快樂。」不像我,他只在我身上尋求的歡愉。
「什麼?皇上不快樂麼?」
唐池沒有回答。
「頭兒,皇上既然出來了,我們是不是要過去守衛比較好?」
「嗯,不要驚動他們,悄悄守在一旁就好。」
「是。」
彖笑得好開心,笑聲好大,他現在一定很快樂很開心吧……
他有多少個冬天沒有和別人砸過雪球?他有多少個冬天沒有在雪地上跑來跑去留下他的腳印?
雪球的大戰開始了,原來坐在暖閣中的嬪妃也都忍不住跑了出來,只有賢妃默默地坐在亭角一邊和周太後一起看著他們玩耍。
落在珍妃身上的雪球很多,除了淑妃以外,其他幾個妃子都在借此機會出口妒氣。盛凜帝轉到珍妃前面,有意無意的幫她擋著雪球。敢拿雪球砸他的除了珍妃也無他人,皇帝寵膩的笑著,任由她胡鬧。
是雪地太滑了麼?來自南國的珍妃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眾人以為她會哭的時候,結果她卻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隨即賴在雪地上不肯起來。
彖笑罵著,走過去一把把她抱起,替她撢去身上的積雪,怕她凍著,解下自己的坎肩為她圍上。
忽然,「頭兒,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著涼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原謙誠關心的看著唐池。
「……謙誠,我確實不太舒服,可能真的受涼了。對不起,今天我先回去可不可以?」唐池轉頭對副尉說道。
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頭兒,你懂醫術的吧?怎麼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還要我來提醒!好啦!快點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就行。」
「謙誠,謝謝你。今天本是我拉你出來,結果……」
「頭兒,你和我客氣什麼呢!快點回去躺下吧。如果你身體垮了,皇帝可要愁上三愁呢!」
他會愁?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張口道︰「等下如果皇上問起我的時候,你跟皇上稟告一下,就說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躊躇了一會兒,道謝離去。
已經是深夜,卻因為滿地的白雪,讓天空看起來不是那麼黑暗,透過窗紙的微光讓屋內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東西。
唐池睜大眼楮看著帳頂,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不要去奢求太多的東西,不要去自尋煩惱,不要去猜測你在他內心中的份量,不要去試探,不要去……妒嫉。
只要他心中還有你就好,只要他能給予他的信任就好,只要他還需要你就好。只要這樣就好……
二十天了,已經二十天來他沒有進到這個房間一次。今天……他會來麼?
轉頭望向那扇沒有上箅的門,猜想下一瞬間那扇門會不會就被推開,然後他走進來,對他說︰听說你不舒服,所以特地帶了你喜歡的咸肉粥來看看。
呵呵……哈哈……哈哈哈!唐池對自己的想象捧月復大笑,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竟讓朕一向冷靜沈穩的侍中郎笑成如此。說來給朕听听,讓朕也笑笑可好?」
笑聲嘎然而止。坐起身,望向朦朧的身影,「皇上?」
「嗯。你在笑什麼?」人影走了過來,逐漸變得清晰。
「您來做什麼?」什麼都沒想的,問題月兌口而出。
「做什麼?做你和朕一直在做的事。你怎麼不把爐子燃上?房間這麼冷!快點把衣服月兌了,讓朕暖和一會兒!」身體擠上床來。
你不是听說我不舒服才來看我的嗎?「……今夜您不去珍妃那兒麼?」保持著冷靜,問道。
「珍珍還小,像個小丫頭一樣。這段時間,朕雖然睡在她那兒,看她嬌女敕頑皮也舍不得怎麼著她。朕看她哭會心疼,唐池,朕也會心疼哎……。不過,今夜怎麼也熬不住了,剛才想讓她侍候,見她怕痛的樣子,便讓她睡下了。唐池,今夜你可要好好侍候朕,寡人可是大半個月沒有好好發泄過了。……明日特準你不用上朝。」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歇。
笑笑,也不掙扎也不抗拒,任他擺弄。
「陛下想‘發泄’的時候,臣會隨時張開雙腿侍候您。只是麻煩您下次過來的時候,請先淨。」
不高興的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您不希望自己的愛妃通過您的身體和臣睡覺吧?」听不出喜怒的聲音。
想要發怒,不知為何卻發不出來,半晌,「唐池,等下朕會讓你知道逞口舌之能的下場是什麼!哼!」
一邊承受著沒有絲毫愛憐只是一味發泄自身的粗暴行為,一邊在腦海中用那一點點尚留的清明不停嘲笑自己。
這就是你要的麼?這就是你要的「愛」嗎?你期盼他來,他果然來了,帶著剛從女人身上下來的味道,帶著女人身上的汗水壓到你的身上,在你身上發泄。
因為喜歡所以舍不得傷害,因為不喜歡所以不用珍惜。他還是不喜歡你呵……
不管你付出多少,對他來說,你只是從一個忠心的臣子變成了一個既可助他公事又可供他泄欲的忠心嬖臣而已!
……不要抱怨,不要痛恨,要知道這些都是你自己所要、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