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蘭覺得我狂對她似乎越來越冷淡了。但是她心中仍不願放過希望,見他早、晚還來她家做飯,心想他還是對自己有情的。會不會是他不滿意自己動手太慢呢?還是他認為孩子不是他的?
一邊洗滌從市場里買來的蘑菇,一邊考慮著日後的生活。生完孩子以後,首先要恢復身材。從上個月就開始去俱樂部的練身房,現在也有了些效果。如果沒有了迷人的身段,也就無法綁住俊偉的我狂。
然後「哇啊——」客廳里傳來了小魔頭的哭聲。
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想不管,可听他越哭越大聲,只好擦擦手走出廚房。
惡心的掀開寶寶尿片一看,還好沒有讓她掩鼻的屎尿。判斷出小鬼大概是餓了,熱了熱牛女乃準備喂他。
可是小魔頭顯然還沒有習慣牛女乃,把塞進嘴里的女乃嘴又吐了出來。小手無意識的模向媽媽的ru房。
夢蘭罵了一聲,去廚房拿了瓶辣椒油,涂了一點在侞頭上,然後把孩子抱到懷中。
小魔頭聞到女乃香,急不可待的湊過頭去吸吮,可是剛填進嘴中,立刻嚎啕大哭。吐出後,再也不肯去踫。
「他不肯喝女乃嗎?給我,我來喂他。」從公司趕到家中的天書,一打開門就听到心頭肉的嚎哭聲,好不心痛!連忙丟下公文包,從妻子手中接過孩子。
見天書回來,夢蘭松了口氣,立刻把孩子交給他,「這孩子可能有病,不喜歡喝母女乃。你看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說著,就往廚房走去。
「醫院?不用了吧,上次帶他去,醫生說他很健康,不喝母女乃,可能是哪里不調和的原因。喂他牛女乃也可以,等稍微大一點,就可以喂米粉了。」天書心疼的抱住兒子輕輕哄著,覺得牛女乃有點燙,在手中慢慢晃著,打算涼一點再喂。
小魔頭似乎感到了安全感,靠在爸爸的懷中,盯著某個地方不再哭了。
「定磨不喜歡我喂他東西,喂他什麼吐什麼。以後你能不能再早一點回來?我一個人帶孩子,快給他折磨死了!」廚房里傳來了夢蘭抱怨的聲音。
「只是白天幾個小時而已。夢蘭,我還要工作,不能白天、黑夜的都帶著孩子……」
天書頭疼,他雖體諒夢蘭二十出頭年紀輕輕可能不懂得帶孩子,但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他這個有工作的爸爸來帶,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什麼嘛!你說得好像我把孩子都推給你一樣!也不知道是誰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把這小鬼生了下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快活完了,就把事情都扔給女人。
天書苦笑,覺得妻子自從生了孩子後,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原來那種活潑天真、純情大方、求知上進的樣子也全都變了。難道生個孩子,真的能讓人改變這麼多嗎?
不再多話,抱著孩子走到沙發邊坐下,試試溫度,覺得還好,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就這樣打領帶穿西裝抱著孩子喂起牛女乃。
「小魔頭乖哦,多喝牛女乃長的壯壯哦。爸爸等下幫你洗澡好不好?」看著懷中軟軟粉粉的小東西,天書的眼中溢出了一片柔情。
「我可不可以也加入?」身旁突然傳來戲譫的聲音。
做賊的嗎!進來開關門都沒聲音!天書沒理他,只是一個勁兒的哄孩子。
「喂!我可已經憋了好幾天,晚上你要不好好服侍我……」
濕軟溫熱的什麼含住了他的耳垂,嚇了天書一跳,放下女乃瓶一把推開貼在他耳朵上的人。
「你別胡來!我說過,在家里你不要太過分!」天書瞪了他一眼,低聲警告。
「我也想吸女乃啁,喂飽你兒子後,是不是就應該喂喂我了。」我狂猥笑著,也不管他惱怒的表情,意有所指的伸手模向他的胸口。
「你!」
「天書,我把菜洗好了,等會兒我要去俱樂部鍛鏈身體。」夢蘭從廚房探出頭來。
「喲!我狂,你回來了,麻煩你接個手吧。」女人的臉色迅速轉變,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狂進來。
我狂笑笑,伸到天書胸口的手,轉而模模嬰兒粉嘟嘟的小臉蛋,起身向廚房走去。
「今天要下紅雨了嗎?竟然讓袁大美人親自下手洗菜。你今天打電話跟我說的事就是這個?」指指籃子里的白色蘑菇,我狂那張女圭女圭臉笑得不帶一絲諷刺。
「你會不明白?呵呵,蘑菇可是文天書那呆子的愛食,只要你記得別吃就行。」夢蘭邊笑、邊把手擦干淨。
「你還沒死心?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像文天書這樣的好老公並不多?就算你不愛他,只要恪守本分,他也會讓你幸福一生。跟著我有什麼好?」我狂抱臂靠在牆上。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你比他好太多。我狂,你是我見過最棒最出色的男人!」靠近男人,美麗的手指愛昧的從他的襠前劃過。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雲雨滋味了。「我狂,我好愛你,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抬起頭,兩眼皆是迷醉。
「就算我是個窮光蛋?」
「不,你不是,你就要不是了。你會變得富有,我們將可以在一起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歡孩子,我們還可以把孩子送人。啊!不行,孩子不能送,他老子那巨額保險的受益人是他,如果把他送人就便宜他人了,不過我們可以另外想辦法。」
「孩子是我的?」
「他的血型和你一樣,都是B型。」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情,包括除掉你的老公。」要動手,我自己會來,不需要他人插手!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冤家哦,是我想早點甩掉那個死板又無趣的男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擋路太久的!這蘑菇可不是普通的蘑菇。」文天書無趣嗎?我看未必吧。你和他生活這麼長時間,還未體會到他的好,我原以為受你愚弄的他很蠢,而你是個比較有心機的女人。但是我錯了,你比他更蠢一千、一萬倍!女人,你配不上他!配不上那個屬于我秦家的男子!
「不會是白毒傘吧?」皺皺眉,知道這是個麻煩東西,倒佩服這女人能把它買來。還是她自己跑去采的?
「你認得出來?」
「我不像你老公那麼白痴!」
「呵呵呵,就交給你了。我去俱樂部,希望晚上回來就能看見效果。拜托了,我們未來的幸福可就系在你身上了。」拋個媚眼,女人走出廚房。
听到女人打聲招呼後,帶上門出去的聲音.我狂突然心生感慨,為什麼有的女人就這麼蠢?以為男人和她睡了幾次,就一定會受她控制,甚至願意為她去殺人放火?是這女人太有自信,還是她原來踫到過的男人都沒見過女人?她難道都不知道,這世上睡過就忘的壞男人很多?
不過這女人也不太蠢,曉得不要髒了自己的手,通過別人的手來達到目的,就算事情敗露,她還有推月兌的余地。
齜牙一笑,毒婦踫上魔王,正巧這魔王看上了她那呆子老公,死的是哪個,看他秦我狂的表情就知道;你看,多可人的女圭女圭臉,笑起來兩個酒窩都可以淹死人了!
「喂!小天天,你看你老婆給你弄了什麼好東西!」拎起那只籃子,一臉戲譫地晃了出去。
當晚,我狂在文家留宿。半夜,天書開始在床上打滾,疼得死去活來。夢蘭見效果出來,假意為他找藥,離開臥房,站在門口偷偷觀察。
嬰兒被父親的慘哼聲嚇醒,當即陪著老爸一起張開嘴巴嚎啕大哭。「哇啊!哇啊!」
我狂走出臥房,推開夢蘭走進室內,眼睜睜的看著天書在床上打滾申吟,一臉狠毒的表情。
「夢蘭……送我去……醫院。」朦朧中,天書口中反覆的都是這句話。
「他會死嗎?」夢蘭問我狂,臉上神色不定。
「應該會。」
「他會這樣多久?」
「不知道。」
夢蘭看看痛苦的老公,突然轉頭走到客廳打開電視,收看起深夜節目。
我狂走近小孩的搖籃,笨手笨腳的抱起孩子,隨便晃了晃,低聲說了句︰「你有個狠心的媽。」
孩子怞怞噎噎哭個不停,煩得我狂一個頭兩個大。提起大腳,輕輕踹了床上水深火熱中的人一下。
「你兒子在哭!比飛機過境還吵!」
「哪有你那樣抱孩子的,把孩子給我。」床上的人伸出手,臉色蒼白。
「你老婆在等你死。」說著,在床沿坐下,看他熟練的哄孩子睡覺。
「我知道……」輕輕拍著小東西的背,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兒歌,男子隔了半晌才回了一句。
「你怎麼準備做?」我狂忍不住伸手模模他的頭發。雖然把他弄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是他,但他內心中並沒有什麼罪惡感。頂多覺得這樣病焉焉的他,看起來有點……嗯,可憐?
「請你出去,麻煩你今晚照顧一下小磨,他已經睡著了,不會煩你。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請不要讓……她進來。」天書小心翼翼的把懷中入睡的寶貝,移交到我狂手中。
皺著眉頭,我狂盯著手中軟綿綿的小東西,這個小東西正好有他的兩個手掌張開那麼大。現在就甜甜的閉著眼楮在他手中吹泡泡。
「你不會想自殺吧?」快出門時,我狂突然轉頭問了一句。
「被你當妓女玩,我都沒尋死,這點小事,怎麼可能讓我去自殺。」
一撇嘴,如果是小事,你也不會一臉死人色了。我狂不放心,還是回頭加了一句︰「喂,別忘了你兒子還在我手上哪!」
當我狂抱著孩子帶上門出去後,天書再也無法支撐,一頭倒回床上。他忍辱負重到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的家,他的幸福,他的夢,就真的這麼難以圓嗎!為他生了孩子的妻子,竟然想要殺他!他做錯了什麼?
心痛,心苦,淚無處流。
那麼上次呢,她明知我有懼高癥,還讓我……
還有麼,還有我不知道的麼……
夢蘭,夢蘭,如果你要錢,可以跟我說,我給你。如果你要離婚,我會簽字。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不可!也許我不是個好老公,希望你離開我,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清晨四點,在我狂確定天書已經毒入髒腑,就算救治也無效後,夢蘭這才喊天呼地叫來救護車,把天書送進醫院急救。她則扮演一個傷痛欲絕的妻子,在醫院長椅上等待。
早晨八點,接到天書電話的劉正山,和律師帶著文件來到醫院。
夢蘭一看見律師,以為他是來宣布遺囑,高興的差點沒能控制好臉上的表情。
一間特殊病房中,床位只有一個,躺著的是臉色蒼白的天書。站在他身邊的,是一臉不爽抱著孩子的我狂——他不爽的原因,是早上小魔頭在他身上撒了一泡尿!
劉正山、律師、夢蘭推門進來。夢蘭一看到閉著雙眼的天書,立刻放聲大哭,哭著就要往床邊沖去。
「咳咳!我想我們最好還是先解決一些事比較好。」劉正山看看床上一動不動的老友,暗中嘆口氣,扯扯律師的衣袖。
律師錢貿平自從看到夢蘭開始嚎哭,臉上的表情就很奇怪,如果不是劉正山及時拉了他一把,說不定他已經捧月復狂笑。
「這只小姐,我有些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和你說,希望你能節哀。」
「嗚嗚……天書……」收起眼淚,強作堅強,擦擦臉,夢蘭問道︰「錢律師,有什麼事你請說。」
「咳!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文天書文先生所立遺囑的內容,我也不多廢話,簡單的說,文先生如果逝世,除金錢歸小窩的管理人雷青竹處理外,身後的所有固定財產,全部歸兒子文定磨所有,如果定磨有什麼萬一,則全部轉給雷青竹繼承。」
「你說什麼?」夢蘭幾乎是尖叫起來。「他的遺囑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可以亂改!我要控告你!我要……」
「是我親自改的。」
「你說什麼?啊!天……天……天書!你……」指著床上坐起的男子,這次換夢蘭變得臉色蒼白。
「貿平,麻煩你,把剩下的幾件事也說一下,我想快點把這些事處理完。」天書沒有去看女人的臉,只是平靜的吩咐律師繼續。
「好的。第二件事是關于文先生的保險受益人。內容不變,還是他的兒子文定磨,但同樣如果定磨放棄或有什麼萬一,則受益人變成全中國的孤兒。」
「秦我狂!你騙我?」夢蘭突然把矛頭指向在一邊抱臂看熱鬧的我狂。
他一見天書醒來,立刻把手中的小鬼塞到了他手中。
「有了第一、第二,自然還有第三,第三件是什麼事快點說吧,我還要帶天書早點回去補一覺呢!」像是沒听見對他的指責,不耐煩的我狂催促律師。
這狂妄的態度不光讓夢蘭氣得半死,也讓劉正山心中不舒坦。
大度的錢律師不以為忤,「第三件事嘛,就是麻煩袁小姐在這張離婚協議書上簽個字,同時放棄撫養、探望孩子文定磨的所有權利。」
「你說什麼!我不簽!我不會簽的!這是陰謀!你們在耍我!好你個文天書,我辛辛苦苦幫你生了兒子你卻找人來陷害我!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臉色一變,夢蘭純真少女的形象全部消失,柳眉倒豎,單手擦腰,伸出手指擺出了母夜叉的架式。
「噓——」我狂佩服的吹了個口哨。
天書還沒有張嘴說什麼,劉正山邁前一步,從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堆東西來。
「天書,對不起,這是我瞞著你請人調查的內容。有一次,我在夜之羅曼踫到你妻……疑似袁夢蘭和秦我狂的人,對他們的關系產生懷疑,就做了些調查。這是他們出入俱樂部的照片,還有……總之,你看看吧。」
雖說那個調查的人調查到一半,就怎麼也不肯再調查下去。但目前的這些照片,也是以指證夢蘭的出牆行為。
疲累到極點的天書搖搖頭,拒絕去看那些照片。倒是夢蘭一把奪過,看了個清清楚楚,接著就是冷笑,一副就憑這些照片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袁小姐,如今這離婚協議書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否則,我們就只好請警方來處理你殺人未遂的事件了。」錢律師耐心的解說。
「哼!什麼殺人未遂!有種你拿證據出來!」夢蘭抵死不認賬。她知道如果她簽字,她就什麼都完了!
「夢蘭!你夠了沒有!」天書終于怒吼出聲。
看到天書發火,夢蘭有了些收斂。畢竟昨晚到現在的事,想必那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我離婚也可以,不過孩子得歸我。」心思一轉,夢蘭提出分手條件。
「不可能!」天書想都未想當場拒絕。
「孩子是我生的,我有資格要求撫養權。如果你不給……」
「打官司你穩輸。」我狂提醒她。
「那好!我要求你付我一定的精神賠償費,如果金額讓我滿意,我立刻簽字!」當場所有的人都被她直白的貪婪嚇到目瞪口呆。
「袁小姐,你想進牢房嗎?文先生已經不想追究你謀殺的事情,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錢律師開始火大。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貪婪的人!真是對不起她那張算是美麗的臉!
「哼,我說了,要告我殺人未遂,你們得拿出證據來。」夢蘭高傲的抬起頭。諒他們手中不會有什麼證據。
「一袋白毒傘,外加一卷錄音帶,證人是我,還有受害人文天書的親自指定,包括你三番五次謀殺未遂的詳細經過。你不會忘了你昨晚在廚房跟我說了什麼吧?」我狂笑得很可愛,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微型錄音機晃了晃,順便按下播音鍵……
「是我想早點甩掉那個死板又無趣的男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擋路太久的!這蘑菇可不是普通的蘑菇。」
「不會是白毒傘吧?」
「呵呵呵,就交給你了。我去俱樂部,希望晚上回來就能看見效果。拜托了,我們未來的幸福可就系在你身上了。」
病房中一片安靜,人人都看著這對奸夫瀅婦。可惜除了瀅婦一臉死灰色,像是世界末日的樣子外,擔任奸夫的我狂笑得比誰都猖狂。
「袁小姐,請你簽字,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話。」錢律師的口氣強硬起來。這個女人雖然陰毒,卻沒什麼法律常識,並不知道錄音帶不能成為完全有效的證據。但顯然嚇住她了。
權衡了半天,一臉恨色的夢蘭,終于心不甘情不願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同時放棄所有撫養探望孩子的權利。
但心有不甘的她,雖不明白我狂為何臨陣倒戈,可為了把他也拖下水,順便狠狠打擊天書,女人張口道︰「的確,就如你們所猜,也就如同這卷錄音帶上的內容一樣,我和秦我狂有rou體關系。是他先勾引我,讓我背叛自己的丈夫,也是他指示我謀殺我的丈夫,好獲得利益,因為他听說我丈夫死了以後,他可以獲得文興公司。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把所有罪過推給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安好心。」
出門前,她故意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對呆坐在床上的天書說道︰「啊,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你當作心肝寶貝心頭肉的文定磨,並不是你的兒子!你也不想想你一共和我上過幾次床?還有,那個孩子的血型是B型,而秦我狂的血型也是B型。」
「咯咯,文天書,希望你下次在床上能有用一點!否則你娶幾個老婆,也只有讓她們偷人的分!」
這一番話夠毒!不但在天書心頭上劃了一刀,甚至又在他的男性自尊上狠狠踐踏了幾腳。
一旁的我狂無聊至極的翻了個白眼,突然道︰「袁夢蘭,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上床?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秦某還看不上跟!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文天書的老婆,你這樣的貨色送上門,我也會直接把你賞給我的手下!」
「什麼意思!」受不得這樣侮辱的夢蘭再次變臉。
天書聞言也變了臉,以為他要當眾說出侵犯他的事。
「文天書他某次做生意時不小心得罪了我,為了報復他,我正在想辦法整他的時候,你送上了門。後來,我跟你睡了幾次,但那之後,很快天書就向我賠禮道歉,順便要把文興公司送給我,看在他那麼有誠意的分上,我自然也就不再為難他。偏偏你這時候要找我幫忙謀殺你老公,我跟他說他也不信,只好勉為其難,為他排憂解難羅!」半真半假胡說一通,看床上的人像是松了口氣,不由得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沒有錢嗎?你……」夢蘭又驚又怒。
「我確實不是很有錢,但可能比文天書要有錢那麼一點。」模模下巴,我狂似笑非笑。
「你去的那間夜之羅曼的幕後老板,據說就是這位秦我狂先生。另外,他還有什麼買賣產業,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上次讓人調查你們,調查人調查了一半就不肯再調查下去,就是因為懼怕秦某人的勢力。」劉正山咳嗽一聲,不看夢蘭怪異萬分的表情,轉頭對天書說道︰「天書,我建議你最好給孩子做個親子鑒定,現在,立刻!」雖然知道對不起老友,但能痛就一次痛完吧!
臉色白了又白,天書雙目微紅的,凝視懷中含著手指、用一對烏溜溜的大眼楮看著他的小東西,幫他擦擦口角流出的口水,平靜地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做過了,孩子是我的。否則,我也不會立那樣的遺囑和保險。」
抬起頭,他略帶悲傷的看向門口表情呆滯的女人,「夢蘭,是我不夠好,我不是個好老公,尤其是在……我不怪你,希望你以後能幸福。」
從床上站起,抱著孩子推開四周的人向門外走去。他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非常需要!
門口夢蘭仍舊在發呆,她是在後悔自己看錯了金罐,錯失了坐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嗎?如果她要求離婚,如果她抱著孩子要求秦我狂給她一個名分,說不定她現在也不會落到如今身無分文的局面!
我狂從她身邊走過時,丟了一句︰「不要想糊涂心思,女人。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好話點到此為止,如果她妄想,他也不介意讓世間多消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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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表面上好像都過去了,可是壞事總是連樁的到來!讓天書休息一下心靈的機會都沒有,日本傳來了合作公司破產被收購的消息!
當下,文興公司所有上層人員懵掉了!怎麼辦?工廠已經建好,器材也已買好,錢大量的砸了下去,可是沒有技術人員,沒有技術指導,要怎麼動工?要做什麼產品出來?
文興公司要完了嗎?
「喂!我們之前的賭約可要算數啊!」言下之意,你已經是我的了。
我狂拍拍天書的臉,擰擰他的鼻頭,模模他的耳朵,揪揪他的嘴唇,玩了半天見對方也沒反應,不由得氣上心頭,使勁一掐!
「喂!哭喪個臉給誰看!所有的事不都解決了嗎?你煩什麼煩!該不會是你想反悔吧?」
「文興公司……」
「什麼?」
「文興公司不能給你了,它要倒了。」憐寵的看看身邊搖籃里睡著的孩子,天書心中對他充滿抱歉。
「倒?誰說的?」細一思量,就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偏偏有人就好個明知故問。
「公司建了工廠,現在合作公司破產被收購,我們沒有技術能力可以開工。很快的,公司就將因資金周轉不靈而被銀行收走。」簡單明了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這樣啊,哪,小天天,如果我有辦法讓收購公司放出技術和人才,你要怎麼報答我?」男人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報答?我不是還在賠償你,哪有能力報答你。何況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還有什麼你沒跟我玩過?別告訴我,你想我演人獸相交的戲碼給你看。」天書古並不波的說出驚俗的言語。
「人獸相交?你想演,還要問我同意不同意好不好?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這次我幫你成功,你就給我搬家,搬到郊外來跟我一起住。」男人提出條件。
「沒問題。」沒有絲毫猶豫,當下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