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遲義這一哭讓顏顥誄慌了,知道他言語上的疏忽刺傷了她,他手忙腳亂的拭著她的淚,連聲的道歉,「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她揮開他的手,哽咽道︰「我不是你的玩具,求你給我點尊嚴。」她不喜歡和他在一起時淪為他可有可無的坑具,如果以後他們還要長久相處,這種情況要怎麼繼續呢?
「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講比較好,長久處在女人堆里,他已經將游戲人間的心態視為正常了,遇到這樣的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相處比較好。
「只是一句句的對不起有什麼用?」她不想再听到從他口中說出的傷害,她的自尊已經太過脆弱。
他蹲在她的面前擺出可憐模樣看著她布滿淚痕的臉,雙手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
「我以後不會了,至少我不會這樣對妳。」這是他能給的保證,以前只要有錢那些女人哪會顧慮他講了什麼話,自以為是的他才會傷了她的心。
範遲羲看著他裝可憐的樣子,想笑的情緒浮現,他的話是安慰沒錯,不過話中似乎還有語病,讓她的心跟著冒出酸酸的泡泡。
「意思就是你以後會去對其他女人講這樣的話?」她是個佔有欲極強的女人,沒辦法忍受有人和她分享男人,當初就是因為這樣而放掉尚似雨的,因為唐畢馨總是會分散他的注意力,她得到的男人若不是全部,她就無法接受。
不過這次他卻精明的笑了,「那得看妳是不是我全部的女人了。」相同的,他也無法忍受女人不完全屬于他,不光只是要人,他還要他的女人心里只能有他,如果能,他會以一輩子來回報她。
她聞言笑了,雙手環著他的頸項,故意不確定的問道︰「那你是我的嗎?」
他不悅的蹙起眉宇,不高興地竟然質疑他的心,語氣危險的道︰「心跟人早沒人能跟妳搶了,妳竟然還懷疑?」她的特殊早就在他的心里無可取代,多次無心的動作,在席爾的提醒之後都變得清晰異常,她是他唯一不想和別人共享的女人,她的心、她的美麗只能由他來擷取。
「我不知道。」老實說她的確不懂,畢竟她無法比較自己和其它女人在他心中的不同,不過她寧可不要比較,知道他的心里有她的存在比去驗證感覺會好上很多。
「需要我表現給妳看嗎?」看著她美麗的軀體在她波浪般的長發下若隱若現,想吻她的沖動又慢慢的蓄積著。
「不需要了。」看他又是一副要身體力行的模樣,如果真的讓他做了還得了,他們現在可是在她的辦公室里。
「妳今天跟我說了好多次「不」了。」以往的他怎容得了拒絕,通常不用三兩下女伴就光溜溜了,哪還會問?
「我拒絕有理。」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真是哭笑不得。
「為什麼?」
「我們現在在我的辦公室里。」她可不想太早讓沉瑩知道他們的關系,更不想在他們進行中被她看到。
「辦公室不行嗎?」以往他也曾和女伴在辦公室里運動啊!而且這樣比較刺激,不是嗎?
她莫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把任何場地都當運動場了嗎?
「我不管你以前和別的女人如何,可是你不能在我的辦公室為所欲為。」她可以不計較以前的他有過多少女人,可是她不能忍受他拿封那些女人的方法和態度來對她。
「我以為妳會想知道妳和我的玩伴有什麼不同的。」
他蹲在地上雙手輕輕的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慢慢的往上移動著,範遲羲則反應迅速的捉住他游移的大掌,阻止他的任意妄為。
他的話對她有一定的吸引力,可是他的動作她可不苟同。「可以用說的事,為什麼要毛手毛腳?」他就不能用說的嗎?
「說?」他不苟同的蹙起眉宇。「那听起來很沒誠意的感覺。」話畢,他吻著她捉著他的玉手,看她趕緊的收回手,他邪氣的一笑,手又往上移動來到她的腰際,撫著她敏感的縴腰,逼得她又捉住他的手。
「安分一點!」她要怎麼制止這個男人啊?總不能要沉瑩進來把他趕出去吧!拔況她現在正衣衫不整的坐在他面前,可能解釋到天亮沉瑩也不相信他們沒關系。
「那妳一定不知道什麼是不安分。」他邪魅的笑著,在她來不及阻止下,大膽的以頭侵入她弓縮在椅子上的腳踝和她私密的狹小空間。
「老天!你怎麼可以這樣?」雙手想推開他的頭,他卻更用力的吮吻著,那拉扯間的麻刺感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推走他。
在感覺她抗拒的力量變小之後,他一臉曖昧的抬頭看她。
「我怎麼樣?」
看著他的笑容也知道今天一定逃不了的範遲羲,找了借口想擺月兌他,「我們不能在辦公室里,沈瑩隨時會進來。」
「她會不敲門就進來嗎?」他低沉瘖亞的聲音從她的下月復傳來。
「不會。」沉瑩進她辦公室前不管有人沒人都會先敲門,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好習慣。
一听到她所說的,他滿意的笑道︰「妳家的秘書教得很好,我家的秘書到我辦公室甚至我家根本是不敲門的,不管我在里面做什麼。」他特意強調後面的話,意味明顯的告訴她。
「老天?你從不在乎?」她不能想象當著別人面前**的情形。
「所以我養成了一邊辦公一邊**的好習慣,而且從不為我身遽的女伴遮掩。」他起身抱起她改坐在皮椅上。
他的提醒讓她想起在西班牙時,他的秘書不敲門就闖入他們的房間,而他反射性的拉起涼被為她遮掩的情形,這讓她心中突然震了下,或許,在他眼中她真的有所不同。
「那種習慣很要不得。」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坐在他身上的範遲羲明顯的一僵,而他卻只足一笑,並將她放到地上,要她躲入辦公桌底下狹小的空間。
「不過這是必要的,是不是?」他看著僵硬的她,也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妳要躲進去,還是讓她看見我們這樣子?」
範遲羲看著他,不免有點生氣。「你不能走回沙發上嗎@@'」為什麼要她躲在那個地方?剛剛她安穩的坐在皮椅上沒事,是他來打擾她的耶!
「已經來不及了。」他臉上還是邪魅的輕笑。「我知道不穿胸衣和底褲的妳,這時應該在睡覺。」
範遲羲一听臉不由自主一紅。原來他早就知道!而剛剛還故意講那種極為難听的話來刺傷她,可是又能怎樣,哭也哭了,他也道歉了。
「過分!」她捶打著他的胸膛,但他卻疼惜的捉住她的手。
「乖,再晚一點妳的沉瑩就進來了,躲進去,我可以順便告訴妳,我是怎麼一邊調情,一邊談公事。」
沉瑩第二次的敲門讓範遲羲嚇著,她知道第三次敲門她再不應,沉瑩就會進來。她還在怔愣時,顏顥誄就將她壓入桌底下,她還來不及反抗,沉瑩已經敲第三次門而且立即開門道來。
範遲義乖乖躲在桌子下不敢出聲,顏顥誄則偷笑的看著正要進來的沉瑩,故意把椅子移向桌子離範遲羲更近。
沉瑩見他大剌剌的坐在範遲羲的皮椅上,眼中有難掩的不苟同。「顏先生!你怎麼可以坐在我們總裁的椅子上?」
顏顥誄忍著讓範遲羲模弄的快感,佯裝出冷靜的模樣,「我剛剛在這里看風景,窗外的風景好得不得了。」
「我們總裁短時間內不會見人。」沉瑩只想把他趕出辦公室,不怎麼喜歡看到除了範遲羲以外的人坐在那張皮椅上。
「沒關系,我可以等她。」顏顥誄只是淺笑道,不著痕跡的睇了桌下的人一眼。
如果沉瑩知道他們的總裁躲在桌底下,不知道會造成什麼軒然大波。
「我順便還要研究一下我們昨天簽的合約,等會兒和你們總裁討論。」語畢,顏顥誄喉間發出悶聲。
沉瑩不明就里的想要靠近他,總覺得他那聲悶哼不正常。
「顏先生怎麼了?」沉瑩還想靠近,可是顏顥誄卻嚴肅的回視著她。
「我需要時間來考慮合約,可否請妳暫時回避。」他幾乎受不了這種磨人的挑逗,尤其是身下的女人是範遲羲。
沉瑩更生氣的看著他。這是他們的地盤耶!他竟然到他們的地盤上趕人?可是基于遲羲重視這個案子的態度,她又不得不退下。
「好,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出去時順便把門鎖上,我等會兒和你們總裁晤談的時間,不希望有人打擾。」
顏顥誄傾身雙手靠在桌上交握著,好似正煩惱著桌上的合約一樣,讓沉瑩一下子講不出話來,因為範遲羲的確不喜歡她在談公事時被打擾,不過她還是裝出有禮的模樣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然後把門鎖上退出門外。
沉瑩心里是有點不甘願,可是又不能怎樣,因為公正嚴明的範遲羲辦起正事時也曾這樣對過她,而看著那個男人的模樣,她好象看到範遲羲,讓她不退出門外都不行。
在確定門關上也上鎖後,顏顥誄急忙將椅子往後退,她則躲在桌下一臉賊笑。
顏顥誄將桌上的合約書掃到一邊去,雙手將桌底的範遲羲捉上辦公桌,她則是一臉無辜的以她的雙腿撐開了兩人的距離不讓他靠近。
「妳是故意的?」她真的差點讓他把持不住,難道她一點都不擔心沉瑩知道?
「你自己說可以的。」她本來還真的不相信他可以忍受挑逗的,不過看他剛剛一臉正色的把沉瑩打發掉,也不免佩服起這個男人。
「這可是有限度的。」他的手滑過她如絲般細致的雙腿,讓她不自主的住必縮,而他則乘勢往她面前靠去,她想再隔開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變成不可能。
這樣的姿勢真是曖昧。
範遲羲暗忖著,可是他似乎沒有往後退的打算,他帶著魔力與熱源的雙手正撫上她的雙腿,他的眼神也充滿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而且他還特地吩咐沉瑩把門鎖上了!
「你沒告訴我要到什麼地步。」老天!他熾熱的手來回在她的腿上、腰上游移,她知道,今天一定不好過了。
「那是我的錯了,要我怎麼認錯?」他故意將皮椅又推向前,然後拉起她的雙腿撐開跨在他肩上,他的雙手環著她的腰際。
「不用!」範遲羲對這樣的姿勢有點惶恐。
「又說不!我今天听了很多次,很不高興了。」他的手由她的背後往上滑行著。
「對不起。」老天!他竟然在辦公室里對她大膽調情,而她的身體似乎不想拒絕的迎合著他的挑逗。
「道歉沒用的。」
「誄……別這樣……」她的聲音已經有明顯的喘息,在性事方面仍然青女敕的她,根本無法承受他火熱的調情。
「羲,只有我們兩個人,妳可以放下矜持的。」顏顥誄知道她仍然刻意壓抑著自己的,自尊使她不願意輕易在他面前放縱……
早已無力的範遲羲也隨他意的讓他抱著,躺在他的懷中閉眼休息。
***
一覺醒來,範遲義發現自己是在小套房里,身邊的男人早就不見了,就連被窩里也沒有顏顥誄的溫暖與味道存在,她知道他根本沒有在她的房間里休息過。她失望的坐起身,眼眸中有難掩的失落感,上次的夢魘又回到她的腦海,她慌張的搜查著床頭,看他是不是留下了支票。
在找尋不到支票後,心中的大石也跟著放下,她失神的倚靠在床頭上,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發愣。
這個男人真的只是來撩撥她的心弦,讓她不識情愫的身體展放之後就將她拋棄嗎?
他這樣突然離去,真的不能怪她這麼想,脆弱的心根本承受不起他第二次的遺棄,而且明知他是個惡魔,她還是再次把自己交付給他。
她該怎麼逃離這個男人啊?有沒有人能告訴她?
這時沉瑩打開她的房門走進來,一臉訝異的笑看她。「好難得,妳今天睡得好沉。」
這是她第一次睡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才醒來。
範遲羲努力佯裝出平靜的樣子,因為沈瑩根本不知道早上辦公室發生了什麼事,她隨口的詢問︰「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伊珞的總裁有過來,本來說要和妳再談談合約的,不過十一點多的時候他的秘書打電話來通知他希臘那邊有事,所以他搭下午兩點多的飛機回去希臘了。」她該高興範遲羲睡了一整天的,因為她永遠也忘不掉他等不到人而氣急敗壞離開的樣子。
又是這樣?
範遲羲的神色明顯的一僵,心里有點害怕他只是故意找借口離開日本的,畢竟他已經達到要她臣服在他的男性下的目的,早上那場倍愛的余熱還殘留在她的體內,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他還有說些什麼嗎?」心里是期待著他會留個只字詞組給她的,雖然知道不可能,可是還是抱了半點的希望。
「沒有。」沈瑩誠實的轉達,因為沒有開燈的關系,她根本沒有發現範遲羲的臉色越來越差。「他離開得很匆促。」
範遲羲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心頭的一陣酸疼讓眼淚差點溢出眼眶,她只能緊緊咬著下唇盡量忽略那苦澀的感覺。
「現在幾點了?」看著昏暗的天色,很訝異沉瑩怎麼還沒回家。
「七點多。」
沉瑩走到牆邊正想開燈就听到範遲羲的阻止。
「別開燈,我的眼楮會受不了。」事實上她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灰暗的神色。
沉瑩只是點點頭,並不以為意。「我幫妳買了晚餐放在桌上,還有和台灣龍獄集團的合作企畫書已經準備好了,妳可以順便看看。」
「我知道了,早點回去吧,免得妳老公又到公司捉人。」範遲羲強裝出體貼的笑道。
「他已經在辦公室外等著了,妳的晚餐就是他買上來的。」沉瑩一提到上司還在睡覺,她的丈夫就體貼的順道買了晚餐上來,深怕她又自己跑下樓去買。
現在的她被丈夫顧得緊緊的,根本不準她有任何閃失,畢竟她的月復中懷有兩個人的第一個孩于,她當然很感激丈大的貼心,也慶幸自己遇上了個懂得珍惜自己的人。
「那好吧,離開時幫我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就好,晚上我要留在這里不回家了。」她沒勇氣回去面對櫻盟裹的任何人,而且現在的櫻盟除了管理的青櫻可能空蕩蕩的,熟悉的人都不在櫻盟里。
「記得吃飯。」沉瑩溫暖的笑了,那臉上充滿了母性的關懷,她站在套房門前向範遲羲揮著手,隨後就關上門離開。
在沉瑩離去後,範遲羲屏息的等著辦公室的大門也關上的聲音,直到聲音出現之後,她才讓自己隱忍許久的眼淚落下,抱著手中的棉被也抱著孤獨。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移動身子想下床,今早歡愛殘留著的酸澀卻不留情的侵犯著她的腿間,更讓她站不穩的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無力的伏在床沿哭泣著。老天!她真的不想一個人面對孤獨了,她非常想要有個能夠讓她依賴的人,難道就沒有人看出她心中的渴求?
她累了!
實在不想再撐起照顧著別人的責任,她的心是渴望被照顧的啊!為什麼就是遇不著可以留在她身邊照顧她的人呢?
身上的襯衫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讓她油然產生厭惡,生平第一次她扯裂了自己的衣服丟到垃圾桶,光果著身子靠著床沿站起,忍著麻刺與酸澀走向浴室,她開了冷水無力的蹲在蓮蓬頭下任憑著冷水的沖刷著,希望能沖走自已的骯髒。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會一次次的臣服在他的挑逗下,難道她真的不懂得羞恥為何物嗎?她借著冷水掩飾自己不停落下的淚水,也不管這時節在日本還是很冷,因為絕望早就掩蓋了所有感覺。
她伸手拿來旁邊的海綿不停的洗刷著自己,不想殘留著他任何的氣味,有種執念不停的告訴自己骯髒,所以她更加用力的刷洗著,直到皮膚都泛起了紅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關上冷水又撐著身體走回臥房去,她的頭開始發昏、發熱,讓她幾乎沒辦法好好的走回床邊,她從床頭櫃中取出一套睡衣穿上,然後無力的躺回床中,已經沒辦法再做任何事情。
這時原本以為流干的淚水又落了下來,陪著她度過了孤寂的夜晚。
她可悲的笑了,想不到陪著她的會是可恥的淚水。
懊累︰她雙眼無神的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只有些許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只拉上一半的棉被還有一半滑落在床下,可是她早就已經沒力氣去管它了,現在只能讓滿心的後悔煎熬著自己,更恨自己的不能把持。
漸漸地她的雙眼失去了焦距,可是滿腦子的自責卻還不斷的折磨她,隨後,她的雙眼帶著疲累闔上了,腦中纏繞著的卻是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而且她的口中還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不停的鼓勵著他沖刺。
她不要啊!
可是她卻睜不開眼揮去夢魘,這次她真的累了,而且累得毫無尊嚴。
不要再有下次了︰淚水不停的落下,可是她只能這樣任由著夢魘將她拉入黑暗的深淵︰昏睡中的範遲羲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燒了,只是覺得身體好累,掙月兌不開那昏厥的痛苦,只能捉著棉被不停的囈語著。
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