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百歲,光是這一陣子,她的氣色就好到不象話,白女敕女敕的臉蛋加上紅撲撲的雙頰,皮膚模起來又滑又女敕,就連小嬰兒也自嘆弗如呢!這樣的觸感,叫他怎能不多踫踫她,趁機吃她的豆腐呢?
看她苦著一張臉把做木瓜吃完,應照偷偷笑著,塞一顆糖果給她。不管幾歲,只要塞顆糖果給她,她就會眉開眼笑,像個不想吃藥的孩子,有糖果就願意妥協。
其實謝辛童早就已經月兌離喜歡吃糖果的年紀了,只是,應煦每次喂她吃糖時,總是一臉得意,看起來似乎很關心,而為了讓他開心,她也養成笑著接收糖果的習慣。
「幫我挖耳朵。」說著便把棉花棒交給她,安穩地躺在她的大腿上面。從剪指甲到挖耳朵,她有時候想,再過幾年,搞不好他會要她幫他刷背!
「好了,換邊。」
應煦再自然不過的把頭往她肚于那邊一轉,謝辛童嚇了一跳,因為之前他都會自己面向外側的,沒想到今天他卻直接轉身面對著她的肚子……
天啊!這要她怎麼專心啊!她還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吹在她的月復部,還有他的幾根短發,隔著她的制服裙子,微微刺在她的大腿上……
他是故意的,怎麼樣?老是只有他一個人被搞得渾身發火太不公平了,偶爾也得讓小丫頭嘗嘗全身發癢的滋味。
看出她開始動搖,應煦不動聲色的用手戳戳她的肚子。「剛剛吃太飽,小骯部凸出來嘍!」
「應大哥!」謝辛童困窘的推開他,沒想到他卻哈哈大笑。「專心點,要是沒了耳朵,我怎麼上下午的數學課?」
他、他、他真的是……
兩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對于感情上的認識,也有了一定的程度,說他們對彼此沒有愛意是不可能的。可在某個周末,她同樣又到應家過夜時,那個晚上,她趁著應大哥睡著,偷偷親了他一下。
誰知道他根本沒睡!當時他驚訝得睜開眼楮,沒說什麼便拍拍她的頭,自己走到沙發上睡覺,隔天,他還是一樣對她很好很好,偶爾還會牽著她的手一起逛街,表現得就像情人一樣呵護她,可是私底下,他不會隨便踫她,更不曾親她,而且從那天起,他們就不曾睡在一起過。
至于為什麼?她問過他,卻換來讓她心碎的答案——「廢話,哥哥跟妹妹能做這種事情嗎?」
所以,自始至終,他一直都只是把她當妹妹嗎?她後來偷偷哭了好久,但應大哥還是一樣對她很好,既然他們只能做家人,她就乖乖當他的妹妹,因為她絕對不能失去他,所以她便強迫自己慢慢淡忘這件事,讓兩人回到從前的生活。
可謝辛童不知道的是,應煦當時內心的掙扎與煎熬。
她的吻讓他心中一喜。但如果他不離開她身邊,他一定會忍不住馬上把她吃干抹淨,一根骨頭都不剩。
而當下如果不立即煞車,那以後怎麼煞得住?所以,他給自己一個底線,只要還有理智,他和童童之間就必須保持純潔,他希望他們的第一次是發生在美好的新婚之夜。
等結婚之後,他就要用力地、盡情地對她實行夫妻之實!哼!
預備鐘響,兩人收了餐具,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分手前,謝辛童跑到一個人影一直朝向他們張望——那是應煦的班導師。
他們兩人在校園形影不離的樣子,總是引人注意,尤其應煦升上三年級後,他的班導師更是不只一次私底下找她談過。
正如所有反對在學生時代談戀愛的老師一樣,班導師听說過應煦為了她犧牲自己上第一志顛的事,就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不禁覺得這樣太天真,也太危險,應煦的成績非常好,所有人都相當看好他,知道他曾為她懷牲掉一次寶貴的機會,怕他還會為她犧拉第二次、第三次!
于是希望他們想清楚,不要為了彼此拖住自己的腳步。
當他的班導師一再向她談起此事時,她有些難過。她拖住應大哥的腳步嗎?他現在是高三,卻老是跟她鬼還在一起,她的成績在積校沒有很好,雖然進了同一間學校,可是光是他
們的成績就差了好大一戳,他總是前三名,而她也是前三名——從後面數過來的。她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念高中,但她總是想,只要能在應大哥身邊,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最近要填志顧,他知道她一定考不上第一志願的國立大學,所以約定兩人要向中間志敏的學校努力,她很驚訝,因為她知道以應大哥的能力,他可以到更好、更遠的地方。
為什麼他要為了她留下來呢?
他知道她其實不想念普通大學,而想美術大學嗎?
她曾錯失了一次機會,這次,她有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告訴他?
***
大考將屆,應煦趁著父母出國、姊姊也不在家,依舊不怕死的在生日當天辦了一場生日派對,謝辛童不是很贊成,認為他不應該在考試前那麼放縱自己,但他還是決定要舉辦。
「一生只有一次的十九歲生日派對,當然一定要辦!」
「可是你要考試了,現在不是辦派對的時候,你要用功讀書……」尤其下禮拜就要模擬考,換做是她,早就在圖書館「倒咧等」,還辦什麼生日派對啊!
「少廢話,」反正中間程度的國立大學根本難不倒他,他根本沒把大考放在心上。「叫你來就來,給我準備大一點的禮物啊!」
謝辛童嘟著嘴,面對他的固執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那天不能去。」
「為什麼?」
「我打工的畫畫教室要做展覽,我得去幫忙。」
「畫展重要還是我重要?」那可是他的十九歲生日,她居然敢缺席?!
「可是,你每年都有生日啊!而這一場展覽,可能是小朋友生命中的第一場展覽。」
「那是我的十九歲生日!」
「好嘛!那等你考完大學聯考,我再幫你補辦,好嗎?」
當然是不好啊!應煦心里很不爽。
于是,他那天的生日,是十年來第一次沒有童畫參與的派對。
大家玩得很開心,當然也不免俗的有人帶了酒來,因童童沒來而賭氣的他,玩得比平常更High、更瘋狂。
壽星情緒高漲,其它人也跟著一起起哄,灌著應煦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最後姜哲鈞看不下去了,才跳出來解救他。
「你也夠了吧!從來沒喝過那麼多酒,你明天就等著一頭痛吧!」扶著他回房間休息,看他幾乎快要不行了,又說︰「也快十二點了,該收攤了。」
應煦揮揮手,把臉埋進被子里面,他正暈眩得難受,無力處理其它事,于是便全權交給好友處理。
姜哲鈞搖搖頭,知道他在和謝辛童賭氣,便下樓幫他清場,從外頭叫來幾部出租車,分別送女同學們回去。
直到送走最後一個醉鬼也正打算走人,此時,謝辛童抱著一堆東才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似乎還化了淡妝。
「姜大哥,」她緊張地看看有些凌亂的四周,但除了姜哲鈞外,沒一個其它人。「散會了嗎?大家都走了嗎?」
她在打工時,腦中不時想起應大哥生氣的表情,他們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冷戰好幾天了,她很想他,于是決定下班後來找他。
「對啊!」他拍她的頭。「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喔!化了妝嗎?」
她害羞地點點頭。「對啊!因為我是招待,老師們說要正式一點。」
「你的應大哥喝掛了躺在樓上,你該上去看看他。」
「喝掛了?」
「他跟你賭氣,喝了很多酒。」他鼓勵著,「你最好上去看看他。」
拎著一大桶冰淇淋上樓,謝辛童推開房門,看見應煦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放下下所有的東西,幫他蓋好被子。
因為喝醉酒的關系,應煦正努力和自己的幻覺搏斗,他的腦中現好多個童童,穿衣服的、穿女僕裝的、沒穿衣服的……他全身燥熱,yu望正蓄勢待發,難受得讓他低聲申吟。而他在隱約間似似乎听見童童的聲音,他睜開眼楮,果然————是他依戀的那個人。
「童童?」眼前的童童好像不太一樣,看起來比較成熟……那是五年後的童童嗎?還是十年後?到時候,他是不是就能娶她了……
「是我,你喝醉了。」而且還醉得不輕呢!
他喝醉7?應煦松了口氣。也是,不然十年後的童童怎麼會在這里呢?
看他似乎很難受,謝辛童說︰「你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吃點紅豆牛女乃冰?」每次只要吃到紅豆牛女乃冰,他的心情就會變好,也許這會讓他好過一點。「這是你的生日禮物喔!我特地幫你做的。」
「好……」
她打開盒子,拿了湯匙一口一口的喂他,也許是她多心,也許是窗外的月光反射,也許是他喝醉了,要不然……她怎麼覺得……應大哥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而且還越靠越近?
「呃!應大哥……你怎麼了?」
謝辛童模模他的額頭,冰凍的小手頓時讓他渾身一震,他抓住她的手賢在自己臉頰邊。
「沒有啊!」應煦拿走她手上的湯匙,挖了一口冰放到她嘴吧旁邊。「你不吃嗎?」
呃!好啦!她吃就是了,只是,這詭異的氣氛跟冰淇淋有什麼關系?
「應大哥……」要吃冰淇淋就好好地吃,為什麼他要越靠越近?
「噓,這里還有一點點……」應煦突然靠近,往她嘴角一舌忝,按著,他細細吻著她的臉頰。
因他臉上的熱氣而有些暈眩的謝辛童此時想努力保持清醒,但就在他吻住她的唇時,她推開他了。
「應大哥,不要這樣!」不是說他對她只是兄妹的感情嗎?為什麼還要趁喝醉時吻她?
「童童……」應煦很快地再度貼近,火熱的唇瓣貼在她耳邊,用力汲取她的芳香。
知道兩人這樣太親昵,謝辛童鼓起最大勇氣推開他,站離床邊一公尺遠,應煦沒料到她會突然逃開,想將她拉回身邊,但身體卻像是不听使喚,完全動彈不得。
「童童,回來……回來我身邊……我愛你,我很愛你……」
謝辛童的胸口一揪,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他愛她,是真的嗎?所以,他對她,不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啊?!
她回到他身邊,應煦長臂一撈將她摟在懷中。
「不要哭,童童……不要哭……」他順手挖了一點冰淇淋,輕輕沾在她唇邊,一點一點的喂她,直到她停止掉淚為止。
她被這一冷一熱交替的折磨惹得全身一顫,應煦感受到她身上的顫動,便低下頭吻她,嘗盡她的甜美與他最喜歡的味道。
「乖……童童,我真的很愛你……」
這是在作夢不是嗎?那他就可以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
這真的是有史以來,最美麗的一個夢了。
應煦睜開眼楮,便發現枕在他手臂上的長發,那是他所熟悉的童童慣用的洗發精味道,他挪動身體,更貼近她一點。
沒想到,十年,這麼快就到了,昨晚不是夢,他和童終于擁有彼此,在他們蜜月的海邊小屋……
呃!為什麼海邊小屋會有書桌啊!而且,主圓桌上還有錢只他珍藏許久的鋼彈模型,更討厭的是,還有一堆參考書!
怎麼回事。他從床上驚跳而起,這才發現他哪是在什麼浪漫的海邊小屋,他就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然後旁邊躺著赤果果的謝辛童。
所以昨晚不是夢,他真的和童童……
他面色鐵青的從床上跳起來,睜大眼楮盯著她白晰的背部發愣……渾圓的臀部上還有幾抹引人遐想的痕跡……昨晚,他以為是在作夢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啊!床單下那一抹暗紅更是
讓他懊悔不己,為什麼他會這麼胡涂?他和童童還不能發生這種關系啊!還來不及為自己的酒後亂性懺悔,謝辛童察覺到床上的重量偏向一旁,她動了動,慢慢睜開眼楮——
「應大哥……」發現臉色難看的他未著寸縷的坐在地上,她不敢多看,急忙將眼楮轉向一邊,接著抓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兩人陷入有如一世紀的靜默,然後,應煦咬著牙,努力發出聲音地問她,「你……你還會痛嗎?」天啊!好困窘,他怎麼會一開口就說這個?可是他真的很怕自己弄傷她……
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問題,謝辛童把被子抓得更緊了。「不會。」
「不會就好……」他終于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趁她轉頭沒看他,他胡亂套上上衣跟短褲,坐在床尾背對她。「快把衣服穿上。」
應煦把臉埋在手心里,內心五味雜陳。能和童童合而為一當然讓他很開心,他也早就打算負責到底了,可是……可是,為什麼是現在?
他的想法很保守,除了終生履行一夫一妻制,而且更認為一男一女必須在婚姻關系之下才能發生關系,在此之前,他們必須為彼此守貞。
他想娶童童,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但不是現在!如果他和她發生關系了,他現在就想娶她!可是,他還只是個學生,什麼都沒有,怎麼給她一個交代?
讓他最難過的還不是這個,最讓他難以釋懷的是————他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和童童的初夜啊~
沒有海邊小屋跟蠟燭美酒也就算了,他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听見應煦偷偷嘆了一口氣,謝辛童的心都揪在一起了。他後悔了嗎?可他昨晚明明就說他很愛她啊……
看來,他就是後悔了!
穿好衣服後,謝辛童難堪地下床,打算收拾東西回家大哭一場,可沒想到兩腳還沒站直,大腿根部便酸麻得讓她跌坐回床上。
听見聲響,應煦轉頭一看,發現她紅著眼眶叉準備要離開,襯衫釘子被他拉掉好幾顆,頭發也凌亂不堪,走路的樣子一跛一跛的,真是淒慘極了。
天啊!應煦你昨晚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禽獸?
「童童……」
「對不起!」謝辛童瞄向地上的桶子,昨天被應煦跟她分著吃了一大半,剩下一點點已經融化成糖水。「對不起,我昨天不應該跑到你房間的……我只是想拿禮物給你,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自己變成了禮物嗎?
應煦難過的用手撐著額頭。她在道什麼歉啊?該道歉的人是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叫他要拿什麼臉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