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狄洛端著晚膳,走進艙房,看她背對著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烏黑柔亮的長發披散開來,婀娜的體態,令他忍不住想湊上去親吻她。
「該用膳了。」
她依然沒有動靜,似乎睡得極沉。
看來這小妮子是在和他慪氣,氣到自己睡著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進食,睡那麼久,不吃點東西也不行。
他躺在她身後,輕柔的攬著她的腰,拂開她長發,吮著她珠圓玉潤的耳垂。
耳邊陣陣溫熱的男性氣息,令她不自覺的發出聲吟。
他汲取她發間和頸項的幽香,貪婪的流連在她雪膚香肌上。
柳無雙被濕潤的吻惹來陣陣癢意和熱燙,她瑟縮了一下。
這一縮,正好被龐狄洛摟得更緊,他輕笑著,絲毫不放棄對她的觸模。
原本只是想叫她起床,但,他卻忍不住對她身體留戀徘徊。
他常常克制不住自己去踫她、去吻她,她已經很明顯的奪走了他的心思和魂魄。
她的一切,他都有興趣去探知,他喜歡她被他撫弄後的嬌美神態,更樂于見她熱情的反應。
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會守護她一生,呵護她一世,直到終老。
雖是隔著衣料,她依然不由自主地顫栗嬌吟著。
他真的把她當成禁臠了嗎?
想到此,柳無雙幾乎有一種沖動想跳起來甩他一巴掌,她想到,腰際有一把她預藏的小刀……她按捺住自己沖動的情緒,沒有抗拒他,反而順從的接受他的撫弄。
但她的身體竟不自主的回應他,她的內心竟渴望他繼續,這種復雜情緒在她的腦子里拉鋸著。「唔……」她慵懶的輕吟一聲,一翻身便對上那雙狡黠的藍眼。
她的眼里有火焰在跳躍,有在燃燒,有著驚訝……這個驚訝,莫過于她看到了一個英俊年輕的龐狄洛。
他竟然把胡子給剃了!
他俊美的令她震懾不已,心動不已。
蓄著胡子的他,成熟的威儀、至尊無敵,頗有王者之相。
但眼前的他,英俊深刻的五官,看起來儼然是個精力旺盛,卻又不失大將之風的海神之王。
「你……真的把胡子給剃掉了?」柳無雙看著他那光潔的下巴,驚詫的問著。
「難道你懷疑你面前的男人是別人?」龐狄洛調侃的反問她。
「去掉了邋遢的模樣,年輕了幾分,難道你不怕眾人會因此反抗你的領導?」
「我的靈兒,我並不是以胡子去統領全船的水手,也不是以胡子去拴住民心,對我心悅臣服的人民,知道我是個視野開闊,有實力、有見解的明君。」龐狄洛一把將她的柔軟嬌軀摟近自己,霸道又狂妄,語帶雙關的追問︰「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實力嗎?」
柳無雙的額頭和臉頰被迫貼在他結實的胸膛,那濃濃的胸毛摩擦著她,令她心跳加快,臉紅燥熱。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想逃避他的問話,卻又被他勾起下巴。
「你的反應告訴我,你懂。」他狂威的吐氣,迷亂了她。
是他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還是他總能猜透她復雜又矛盾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跌入他羅織的情網中,但,她不確定,她沉陷進去的深度……「你不會打算長期囚禁我吧?」這句話是在問他,也在審查自己的心態。
她記得他曾告訴她,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她,得到她。
她想了一個下午,才把那個美女圖的畫像拼湊起來,也許,他錯把她當成那個女人了。
然而,她的心還有一絲期待,她希望他會正面回應她。
龐狄洛猶豫著該不該現在就告訴她,她真實的身份。
如果現在就告訴她,她肯定以為他在撒謊,甚至是在挑撥她和柳玄彪父女之間的情感。
他徘徊在說與不說的當口,眼中滿著對她的愛戀與痴迷,天知道,他多想呵護她、珍愛她,所以他必須暫時守著這個秘密。
他應該先將她帶回黑鯊島,正式的迎娶她後,再告訴她這件事。
這樣一來,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也就順理成章地認祖歸宗了。
到時候,就算她想逃,也月兌離不了這層血緣關系。龐狄洛反復思量。
柳無雙看著他那猶豫的沉默,心里陡地往下沉。
他的反應侵佔了她所有的感官,他的躊躇造成她的不安,他那似有若無的神秘感,加深了她的惶惑,她的歡喜憂愁都將隨著他的回答而大亂。
「你是個聰明又特別的女人,留著你是我的心願。」他堅定的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柳無雙睨他一眼。
「是因為發現我聰明,所以覺得我有利用的價值?還是因為我是柳玄彪的女兒,所以才特別?抑或是因為我是個可以供你發泄的工具,可以滿足你……」柳無雙激動的問著他。
「閉嘴。」龐狄洛強抑住心中的秘密,對她咆哮著︰「你是個俘虜,你問太多了!」
該死的!他從來沒當她是他發泄的工具。
她是他的人,是他的責任,是他未來的妻子,他當然有權利帶走她,並用盡全心全意來愛她。
他是多麼的想盡快封她為後,恨不得馬上對她宣布,他將愛她一生一世的事實!
但,在她還排斥他的情況下,在事情還沒有恰當時機時,他還不能告訴她。
「把這些東西吃了,免得看起來像個幽魂似的,說話顛三倒四的。」他的藍瞳燃起怒火的命令著。
「一個行動不自由,說話受限制,呼吸不到一丁點新鮮空氣的人,你還指望她像個人嗎?」其實上,她覺得自己像只囚籠中的鳥,一只被他飼養的金絲雀。
只是提供錦衣玉食,卻不給她自由,那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最該死的是,他把她關久了,她變得會胡思亂想,思緒老繞著他和美女圖打轉。
他皺起眉頭,眯起雙眼盯著她,「只要你把這些飯菜全都吃完,我也許會考慮讓你出來透透氣。」
若不是因為她如此聰穎,他也不會對她隱藏秘密。
龐狄洛之前不敢放她出去,是因為她曾設法想逃離他,所以他才會不安地對她嚴加防範。
然而現在船已行至海上,相信她插翅難飛,也無所遁逃了。
「真的?」她的肚子,早已饑腸轆轆的叫過好幾遍了。
「當然。」他肯定的回答她。
她立刻不假思索的坐下來狼吞虎咽,不顧官家千金的形象,生怕錯過了自由的機會。
「吃慢點。」
燈光下,龐狄洛看著她清秀的臉龐,這才發現,她因為躲躲藏藏的和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臉上和頭發略沾了沙塵。
「你先吃。」龐狄洛想吩咐人準備木桶和熱水。
「你又要出去?」
他又要出去了!他一出去就好久才會回來,她不要又一個人孤伶伶的待在艙房里,她寧可他在房里陪她,至少有人陪她說說話,吵吵架,也挺熱鬧的。
龐狄洛很高興她開始依賴他了。這是個好的開始。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可是我快吃完了,你不是答應我,吃完就可以出去透透氣。」她滿心期待著。
「我剛才只說‘考慮’,沒有說‘一定’。」龐狄洛置若罔聞的步出房門,剩下怔愣憤慨的她。
奸詐!無賴!
這算什麼男人,說話不算話。
剛才,她不應該對他手下留情,應該一刀殺了他的。
柳無雙氣惱的放下筷子。
須臾,有人打開房門,端來木桶,里面盛滿熱水。
「這是……」柳無雙問。
「是王吩咐的。」水手倒滿溫水,便識趣的出去了。
難道他又要她伺候他沐浴?她就是無法擺月兌他的控制嗎?
當她懊惱的想著時,艙門突地被打開來。
龐狄洛朝木桶的方向靠近,在她面前,自然的月兌掉衣物。
「過來。」他進入木桶後,便朝她命令著。
「不——」柳無雙還在氣頭上,她倔強的拒絕著。
以前她是忍辱負重的小單,現在,她的身份被他揭露了,她不要再當個傻瓜,乖乖地服侍著他。「把你的衣服月兌掉。」
「休想。」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龐狄洛實在缺乏耐心,他狂霸的起身,筆直的走向她,並拉開她的衣襟。霎時,她怞起腰間預藏的小刀,朝他劃去——龐狄洛一發現刀光隱現,機警的縮了手,右腳一個勾踢,輕易打掉她手上的小刀。
柳無雙俯身急欲拾刀,他見狀,便搶先她一步,以腳尖接力,再向上一踢,小刀被拋上了半空……柳無雙撲了個空,躍身準備攔截刀柄時,龐狄洛快如疾風,右手反擒住她的身,左手則利落完美的接住刀柄。
「想暗算我?」一個擒拿,她的身體已被他鉗制在他的懷里。
她嬌喘著,玉臂被他反扣祝
她是他見過最難馴服的女人了,可是,這難馴的女人卻偏偏注定要成為他的妻子。
「是你先非禮我的。」她掙扎著,意圖掙月兌他的懷抱,可偏偏被他牢牢的鎖住了身。
「我只是想請你共浴,你何需動刀耍槍?」他揶揄的問她。
「只因為確認我是女的,所以才要跟我共浴?你難道就不能對一個女人溫柔一點?」她真的不希望他只是把她定位成一個伴。
看來,在她心里,他一定是個丑陋邪惡的色魔。
龐狄洛輕笑著,「只要你不亂動,我一定對你溫柔。」他將刀鋒往她身上一比。
柳無雙見他銳利的刀鋒,在她胸前比劃著,她驚駭的停止扭動,閉上眼楮,全身微微震顫著。
龐狄洛見她不再亂動,便快速的劃破了她的衣服,月白色的衣裙在他精準的力道下,瞬間宛如柳絮般,片片飄落在地。
她的嬌軀,立刻毫無遮掩的果裎在他面前。
他的眼底燃著火焰,他一把抱起她,將她丟到木桶內,他再進入。
柳無雙的臉紅得發燙,她干脆閉上眼楮不看他雄偉傲岸的軀體。
「怕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龐狄洛凝視著她羞紅的臉,只覺有趣。
龐狄洛擰好一條毛巾,單手扣住她的臉頰,粗厚的手靠近她柔皙絕麗的臉。
她以為他又要侵犯她,全身不由得進入戒備狀態。
突然間,她感受到溫熱的毛巾踫觸著她,那大掌帶著溫柔和憐惜,毫無粗暴的動作,這才睜開雙眼。
「你……這是干什麼?」
「難道你看不出來?」龐狄洛動作極輕、極柔。
他仔細的擦著她那出塵月兌俗的臉,像在擦拭一件珍藏的寶物般。
擦完她的臉,他又命令她︰「轉過身。」
「做什麼?」
「轉身就是了。」
她不由得轉過身去,他為她打濕頭發,為她涂上花香的自球,細心的為她洗頭發。
他在為她洗頭!柳無雙驚詫著。他會為她洗臉、洗頭,這實在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看不出他一個壯碩的男人,動作竟如此輕柔。
他為她洗好頭,還細心的將她柔細的長發盤上頭頂,並用毛巾將它們固定好。
接下來,他將皂球涂在她的雪頸上,然後從她縴細的手臂上輕刷而下。
頑皮的皂球滑到她縴細的柳腰,曼妙的觸感和挑逗,讓她身體竄起了的火苗……